“你在想什么?”振一敏感地捕捉到了我的思绪。
我甩甩头发,似乎要甩掉纠缠已久、不为人知的情感,对巴特的那份儿时的迷恋……
“我在想流浪。内心的流浪。”我收回了涣散的思绪。
“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流浪,渗入了太多的诗意,显得不真实。流浪是动物与人的最大差别,人会主动去流浪,动物是被动流浪。我倒觉得人的流浪与动物的流浪没有什么差别,都是生命需要。惟一不同的是,人有精神的流浪,这也是我和你相同而非相同的地方。其实,我是个恋家的人,只是没能找到自己的家。”振一说着,望了我一眼。
我说:“我喜欢听你聊天。”他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还喜欢和我Zuo爱吧。”
“我还觉得你特不要脸。柏拉图要知道你喜欢他,他非疯掉不可。”我说道。他说:“那后半句应该是我对你说的。”我笑了起来,咖啡厅没什么人,非常地安静,只有若有若无的音乐传过来,在咖啡厅要是疯笑,那是不允许的也是很失态的,咖啡厅是高雅的地方,你即便是装也必须装出点高雅。
我说尼采、叔本华等哲人不选择婚姻是最明智的。只是尼采对萨乐美的那份痴情让我动容。
“而美丽有才气的萨乐美似乎只对佛洛伊德发生了真正的爱情。萨乐美被十个世界著名的文化名人追求。”他接着我的话说。
“那是乔治桑吧,一个叛妇加荡妇的女作家。她可以当着她丈夫的面跟缪塞Zuo爱。而且她就喜欢那种柔弱得跟面条似的男人,比如肖邦、李斯特……她跟十个世界著名男人发生过性关系,用现在话说:用身体炒作。她那时就懂得用身体进行炒作了。”我笑着说。
“女人跟面条似的男人Zuo爱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振一忽然悄悄问道。
我瞟了他一眼:“我哪知道啊,反正我不喜欢面条似的男人。我也只有你一个男人。”
“你不会是想要许多男人吧?”振一坏坏地说。
“我遵守规矩,这辈子绝不多吃多占。一个足矣。”我竖起食指说。
东拉西扯了一个多小时,我说我们该回家了。他忽然说:“米诺,我看过你的一篇文字里写过这样一句话:爱就是我的全部道德。你真这样认为的吗?”
我有点吃惊,也有些感动,振一在关注我的思想,只是我对他太粗心了,一直没有好好感觉他。在当时的情景下,我所认为的爱情是不附加任何条件的,而在我的生活中,爱情转变成婚姻后又转化成亲情,这些都必须是有注释的。如果说爱情是一首诗或者一篇散文,那么婚姻就是一篇论文,随时等候开题答辩。
我说:“我现在认为真正的爱情必须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