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向扶摇子拱手道:“师尊,依照门规,丹冢弟子以多欺少,其间更有炼体弟子恃强凌弱,又是羞辱执事,死者当掘其坟墓鞭尸三百,其他人当废除道法,逐出门派。而师弟又趁乱哄抢丹药,当十倍奉还并且鞭笞三十。”
扶摇子点点头:“你是执法堂主,能秉公执法很好,便如此做吧,切不可因老四是你师弟便偏袒了他。”
大师兄拱手道:“是!”
云中子脸sè大变,呛道:“胡扯!一个令牌有甚了不起,摔令牌就是羞辱执事?那老夫整rì踩在灵兽山,岂不是践踏祖辈,羞辱了整个天玑门?一个破令牌有甚了不起?我看那羞辱执事不算,也不须他以死谢罪,便鞭打三十,废了道法逐出师门!”
扶摇子眉毛微微一簇,面有不愉:“云师兄你乃守静堂主,执法堂的事情还是不要过问了吧。”
“岂能不过问?便因一个牌子就可无故杀人?还要鞭尸?这天理何在?诸位长老,且来评评这理!一块烂牌子烧了又如何?”云中子大喊大叫。全无一派仙家堂主的风范。
杨镇看着他,当rì进守静堂,虽然也看这老头不顺眼,但对他藏而不露道貌岸然的涵养还是很佩服的,今rì这老头怎的便如街市混混,半点涵养不要?
杨镇听罢他言语,忽而一笑,道:“云师叔,可否借你堂主令一观?”
“怎的?”云中子乜他一眼,不屑道。
杨镇笑道:“我就想看看扔了云师叔牌子,师叔会不会震怒。”
“哈哈!”云中子大笑,随手一丢,一块金sè牌子摔在杨镇脚下:“一块牌子罢了,难道比人命还重要?”
杨镇低头看了看他的堂主令,忽地抬起脚一脚一脚狠狠踩在令牌上。云中子面sè大变,却见那小子狠狠踩上,居然使劲的拧了拧,这还不够,杨镇抬头看一眼龙萧雨道:“诸位师姐师妹,女长老且把眼睛闭了,小子要放肆一把。”
他连喊两遍,诸位女长老和女弟子不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更加好奇的看向他。杨镇见诸人不理会便也不喊叫了,索xìng将衣衫撩开,腰带解了,胯下那活儿拿出来,冲着地上的堂主令牌哗啦啦地尿了出来。
一泡童子尿在诸人惊呆的目光中,准确无误的砸在令牌上。霎时间整个弈剑阁静若寒蝉,只听得撒尿的哗哗声。诸人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直到扶摇子的女童子,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呀!要长针眼啦!”
诸人恍然回神,云中子陡然怒喝一声,锵一声不知从哪里祭出一把仙剑,一剑向杨镇头顶斩去。
“孽障!找死!”
杨镇凌然不惧,兀自尿完,提起裤子,对斩来仙剑视而不见。这是弈剑阁,师父高高在上,诸位长老在旁,岂能让你随意杀人?
果然,云中子身形未至,旁边大师兄抬手一舞,一把柳叶弯刀抡起来,铿锵一声与仙剑撞在一起。
“云师叔放肆了!弈剑阁岂容撒野!”大师兄冷喝一声。
云中子连连冷笑:“撒野?哈哈!许他撒尿不许我撒野?好个弈剑阁,好个扶摇子!你倒是厉害,不愧是他大弟子,当得下我的剑。”
云中子咬牙切齿,满头白发无风自动,身上雪白的道袍不知怎的颜sè越来越深,眨眼间漆黑如墨。
“挡得住白袍,试试当不当得主黑袍!”云中子袍sè乍变,唇sè忽地酱紫,仙剑一抖又一道剑光斩来,这次却直接斩向大师兄。
剑光舞在空中陡然分作七朵剑花,各自成型却是七朵雪莲,飘飘闪闪当头向大师兄头顶压去。
大师兄面sè一沉,刀法舞起密不透风。锵锵七刀全部斩向七朵莲花,刀剑一触即分,大师兄连退数步,脸sè微微一白,云中子面sè不变。眼中yīn寒一闪:“嘿嘿,小家伙挺能耐啊!再接我一剑,接不住便死去吧!”
云中子仙剑连抖,霎时间瞒天瞒地的剑光,劈头盖脸一般向大师兄罩下去,剑气竟是方才数倍!这一剑落下不死也推层皮,伤及本源rì后再难寸进。
高台上,扶摇子眉毛紧凑,左手微微抬起向下一按,轰然一声巨响,台下所有剑影受到极大压榨,扭曲着被人生生按入地下。大地上一只硕大手印迹象,云中子正在手印中心,衣衫尽毁,布条一般挂在身上,状似疯癫,惊愕地望着扶摇子,尖叫道:“祭剑!你已经步入祭剑!祭剑,只有祭剑才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你,你,你!”
他大叫着,忽地跳了起来,身上黑袍消散却又形成一件新衣,紫红sè新衣。使他状似疯癫,又蹦又跳,只疯狂笑着“祭剑,祭剑……”从大门跳出去,忽而御剑高飞,忽而地上打滚,疯癫着向灵兽山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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