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迅速下行。康纳靠在玻璃壁板上。“不喜欢日本人可能有多种原因,”他说道,“可是格雷厄姆却一条也沾不上。”他叹息一声接着说:“你知道他们说我们什么吗?”
“说什么?”
“他们说美国人太热衷于总结理论了,说我们没有用多少时间来观察现实世界,所以我们不了解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不是禅宗思想?”
“不是。”他笑道,“这只是一种见解。你如果去问一个日本电脑经销商对美国同仁的看法,他也会这样告诉你的。在日本,与美国人打交道的人都持这种看法。你只要看一下格雷厄姆,就知道他们所言极是了。格雷厄姆没有切实的认识,没有亲身的感受。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大堆偏见和从各种媒介中接受的不合实际的狂想。他对日本人可以说一无所知——他也从来没有想去了解。”
“这么说你觉得他说得不对?”我问道,“这姑娘不是被日本人杀死的?”
“我可没这么说,后辈,”康纳答道,“很有可能被他言中。不过现在——”
电梯门开了。我们看见了招待会的场面,乐队正在演奏《月光小夜曲》。有两对前来参加招待会的夫妇走进电梯。他们看上去像是真正的有产者。两个男的头上已是银丝缕缕,外表引人注目。那两个女的很时髦,但却俗不可耐。其中一个女的说:“她比我想象的矮小。”
“是啊,矮小多了,那么……那人是她的男朋友吗?”
“我想是的,他不就是录像里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吗?”
“我想就是他。”
其中一个男的说:“你觉得她的Ru房整过形吗?”
“大家不是都这样吗?”
“可是我就是个例外。”另一个女的笑着说。
“是这样,克里斯蒂。”
“不过我正在考虑这么做。你看见埃米莉没有?”
“哎哟,她把她的整得那么大。”
“呃,简起的头嘛,要怪她。现在大家都把Ru房做得大大的。”
那两个男的转身朝窗外望去。“这幢楼真气派,”其中一个说,“细节设计令人叫绝。投入的资金一定相当可观。你现在跟日本做生意多不多,罗恩?”
“大约占20%吧,”另一个答道,“比去年少些。我得把高尔夫球练好,因为他们总是要玩高尔夫球。”
“占你生意的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