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当然是吞不下去的东西,最初旅行的经验,已告诉我千万别去期望。教训自己一定要带食物,我的随身行李总是大包小包,尽量是一些零食和当地美味,像叉烧、糯米鸡、nasi lemak之类。杯面更是不可少,这习惯到现在乘坐商务或头等,都是不变。
酒是最好的镇静剂和安眠药,也不求机上免费的供应,自带一瓶甜的,像bailey或砵酒;另来一瓶烈的,白兰地、威士忌皆宜,喝到昏昏欲睡,醒来又把前者当甜品。总之无醉不欢,已经到达目的地。
看电影是最大的乐趣,当今的经济舱,前座的椅背是已有银幕,一部看完又一部,电影看完再看电视剧、纪录片、新闻,什么都看,看到眼皮重如石头为止。
阅读更佳,最好是金庸小说,亦舒也好,但要多带几本。励志书最能催眠,哲学、宗教的也有同样功能。
但经济舱对我来讲始终是一个噩梦,尤其想到当年由新加坡夜航到淡米尔那一程。当地禁酒,整架机的印度乘客拼了老命大喝,洗手间充满酒后秽物。想睡,盖的被有一阵难闻的味道。自从那一程,我立志赚钱,一定要让自己在旅程中过得好一点。如果各位不想坐经济位,也只有和我一样,往“钱”看了。
运动鞋
自己穿完一两次,就去换一对新的,把老的送给了母亲,强迫她穿,说这走起路来脚才不会坏,尤其在旅行时,不穿运动鞋不可。(蔡澜语录)
运动鞋,广东人叫为波鞋,是当今男女老幼必备的。名牌子和各种设计出完再出,报纸杂志上充满了运动鞋的广告。
从前较为简单,学生穿的,是一双单薄又原始的布鞋,通常是白色的,所以粤语也叫为白饭鱼。白饭鱼脏了,就拿去水洗,洗久了还是那么黑,便加白色颜料去粉刷,有时粉涂得多了,就像老太婆的化妆,一块块剥脱下来。
生活水平的提高,聪明的商人开始做高级运动鞋,底愈垫愈高了,矮仔大为高兴,今后穿的都是波鞋。
料子也愈来愈高级,什么真牛皮都派上用场,不管是多重。这还不止,在设计上大花脑筋,任何颜色都有,有些还会在黑暗中发光。最后加上lv二字,或者暗藏着一个h,就能卖出天价来。
别以为年轻人不知,有些简直是专家,不管这双鞋多少钱,他也认为那绝对是物有所值。一看到别人穿便宜一点的,即刻嗤之以鼻。
因此,运动鞋专卖店开个不亦乐乎,有些设计还加了弹簧,说穿了就会像羚羊那么跳跃,信不信由你。
这加那加,这双运动鞋已经愈来愈大,愈来愈重,有点儿像荷兰人的木屐,更似米老鼠的鞋子了。
自己穿完一两次,就去换一对新的,把老的送给了母亲,强迫她穿,说这走起路来脚才不会坏,尤其在旅行时,不穿运动鞋不可。
在机场,老人家穿得辛苦,也得强忍。终于有时间坐下,脱了千斤担,揉着脚那副痛苦的样子,我看到了,很想把她们的子女送去德国集中营。
痛快
埋单,也便宜得令人发笑,这一顿吃得痛快,是大家的评语。(蔡澜语录)
二楼有家叫“栢记”的,专为客人做自己买来的海鲜,主掌柜档的是一位女子,身材高,长得清清秀秀,人家都叫她为高妹。
“怎么做?”她问。
“全部清蒸。”这是朋友标准的答案。
那么多的虾一下子吃光,清甜得要命,不是饲养的就能够有这种味道。皇帝上桌,朋友试了大赞,说意想不到。名贵的红斑跟着,但给便宜得多的皇帝比了下来。
三尾黄脚一人只够吃几口,朋友最高的纪录,是一人连吃十一条。
石松煲汤,清甜无比。
迷你象拔蚌用蒜茸和粉丝来煮,肉一点儿也不老。还有一些比东风螺还小只的细螺送酒,也不错。
以为买了那么多鱼已够吃,原来胃还有空间,我就到“栢记”的档口看看。哈哈,给我发现了找不到的杂鱼仔油惑,用豆酱和梅酱蒸了,一大盆上桌,有二十几尾。朋友吃完说比起名贵的大鱼,有过之而无不及。
朋友的太太一路不出声,只是埋头大吃,本来要留她爱吃的鱼头给她,但朋友担心她大病初愈,不小心的话鲠到骨头,只是拆下鱼的面珠灯给她享用。
又用豉椒炒了一碟大蚬,再加上一大碟海鲜炒伊面,才肯罢休。
埋单,也便宜得令人发笑,这一顿吃得痛快,是大家的评语。
“栢记”只做晚上生意,从六点到深夜,要去最好先订座,如果七八点才光顾,就先请店里把鱼替你买妥。电话:2555—2984,说找高妹好了。
怪现象
我最不明白的一点,是男人为什么办完事后才洗手?应该两次,事先洗,事后洗才对呀。更不明白的事,为什么世上洗手间,男女的面积大小相同。(蔡澜语录)
这篇东西也许女读者有兴趣,因为所讲的都是女性没有机会看过的事。
有什么那么稀奇,女人不知道?有,那就是男人的公众洗手间。
除了一格格蹲厕或坐厕之外,另有兜兜。有时是一排过,可以站七八个人的,有时是一个个的,大大小小。各地都不同,一样的,是在最左或最右有个特别矮小的,那是儿童专用。
男人小解,有各种姿势,和女人最大不同,是一个站,一个蹲或坐。所谓姿势,是有些脱了裤子,有些只是拉开拉链。
更奇异的,是有的用一只手,有的用双手。手持法亦异,有些手背向外,有些向内。指数也不一样,有些双指,有些十指齐来,共同点是事后不停摔动,有的左右,有的上下。
最普通的现象,是如果有八个兜,男人多数用第一个;而接着走进来的,会用第八个。总之,是大家站得远远的,绝不亲近,除非你对那方面的有兴趣。不过如果有人远的不用,而站在你旁边的话,另一个人就急忙完事走开。
万一那一排都挤满了人,那就避免不了看到对方的东西。你会发现,不是所有男人的都像四级片主角那么伟大,自尊心也就强了许多。
还有一个奇观,那就是有人连手都不用,拉出来后挂在裤裆上,双手叉腰,口吹着哨,就那么小解起来。
我最不明白的一点,是男人为什么办完事后才洗手?应该两次,事先洗,事后洗才对呀。更不明白的事,为什么世上洗手间,男女的面积大小相同。到底是男的快,女的慢呀,为什么不是女大男小呢?
也谈筛乃
筛乃除了天生,传统占一大部分,文化也有关,苏州女子的每一句话,都是以请求对方同意开始,连骂人也一样,就是无比地筛乃了。(蔡澜语录)
看蒋芸写“筛乃”,有感。虽说这两个字是闽南语,但听福建人交谈,没用过,应该是台湾本省话中独有的字眼。
正如蒋芸所说,有撒娇、放电的意思。这一招台湾女子用得绝了,是天生的,模仿不来。六七十年代香港男人到了台湾,都被迷倒,因为香港女子不懂这一套,可能是遗传因子不存在。
也不是个个台湾女人都行,基本条件是面目姣好,来一个吕秀莲,一百辈子也筛乃不出。阿扁在狱中的惩罚,远远不及吕秀莲在他身边的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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