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伯,你家的包谷种有剩的不?我家村背后的那块地,就差那么一点。今天赶集,本来也想买的,但是,只买那么一点,人家不卖呀!”
赶集日的晚上,花姑娘刚刚吃过饭,就鬼使神差地朝村头的何老汉家走去。她一看到坐在门口抽闷烟的何老汉,就故意装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哎呀,是花姑娘呀?屋里坐,屋里坐。”何老汉仿佛见了稀客一样,显得非常热情。
花姑娘往屋里探了探,随便问道:“他们都不在家啊?”
何老汉一边给花姑娘端凳子,一边唉声叹气地说:“自从我家那老婆子走了以后,这个家就不像个样子喽!”
“瞧你说的,这不是好好的吗?”花姑娘好像嘴里含着水果糖一样,说起话来,总是让人感觉很甜蜜。
只见何老汉笑眯眯地说:“花姑娘就会说话,要是能把死人说活过来就好啦!”
“哎,现在这天气可是越来越热啦!表伯,你就不要给我戴帽子了吧!”花姑娘说着,有意无意地撩起衣服,显出一副不经热的样子。
何老汉看在眼里,想在心里:“难怪你那公爹骂你是个嘛!”
不一会儿,花姑娘突然想起了哪样一样,说:“咋个不见表哥狼他们两口子呀?”
何老汉连声说:“他们呀,今天赶集,就赶到后家去啦!听说狼的丈母娘不舒服。”
“难怪啊。”花姑娘表示理解。
顿了顿,她又没话找话地说:“看样子,今天晚上,表伯不是孤零零一个了?”
“那有哪样法子呀?”何老汉表示很无奈。
花姑娘在心里说:“老天有眼,就看自己的表现啦!”
何老汉好像不晓得说哪样了,只好又点上一“红中”,恨不能把心中的苦闷都化作烟雾。
花姑娘看着从何老汉嘴里吐出来的烟雾,若有所思地说:“表伯娘应该走得三、四年了吧?”
“快四年喽!”何老汉说。
“哦?”花姑娘故作惊讶道,“她走的那年,我好像刚刚嫁过来吧?哎呀,一转眼,我到这里来也有四年啦!”
“也是啊。”何老汉突然感觉岁月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