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座新坟墓的旁边。她本能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再往四周东张西望。奇怪,四周的山坡居然显得那么熟悉。
“我咋个就回到这个鬼地方了呀?我不是在县城里待得好好的吗?”花姑娘这样想着,又不由往身旁的坟墓看了看:这分明就是他男人眼镜蛇的坟墓!
不一会儿,只见花姑娘大呼小叫起来:“哎呀,难道是那狗日的把我带到这里来不成吗?他咋个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呀?狗日的……”
此时此刻,大概是早上八点钟左右吧?不过,由于春节还没有结束,坡上几乎没有一个人影。花姑娘狠狠地在坟墓上踩了几大脚,然后鬼使神差地朝村里走去。
“坡上还好吧?”当花姑娘走进村里以后,凡是看到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且仿佛个个都晓得她在坡上过了一夜,一开口就说得花姑娘怪不好意思的。
也不晓得阿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他冲着花姑娘说:“你咋个不多在那里躺一会儿呀?你不是很想念我哥吗?昨天晚上,你真的好犟哦,非要到坡上去陪我哥不可,哪个劝都劝不住。哎,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呀?”
花姑娘反唇相讥道:“你才有问题呢!”
“那、那你晓得自己是咋个跑到坡上去过夜的吗?”阿牛故意考考花姑娘。
花姑娘摇头晃脑地说:“不晓得,我正想过来问你们呢!”
只见阿牛突然牵着花姑娘的手,一边朝自家走去,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依我看呀,你可能连自己是咋个从县城里回来都不晓得吧?我告诉你,当我看到你不声不响地走进屋里的时候,我就怀疑你神经有问题了。哪个跟你说话,你都不理睬,当你觉得过来跟你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以后,就干脆往坡上跑了,头也不回一下。对了,你是咋个晓得我哥就是埋在那块土的呀?他死的时候,你又没有回来……”
花姑娘越听越糊涂了。她不容易才吭声:“我记得,昨天晚上,我还在县城里呢!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你哥的坟墓旁边。现在我很清醒哦,你们说哪样,我都晓得哦!”
说话间,花姑娘已经走进了自己离开很久的房屋。
阿牛一边给花姑娘端凳子,一边不失时机地说:“既来之,则安之。”
花姑娘一ρi股垛在凳子上,镶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唉声叹气地说:“这就是命啊!”
“是啊,你不是曾经说过,生是我家的人,死也是我家的鬼吗?”
这个声音刚刚传入花姑娘的耳朵,似乎是被太阳晒老的老家伙就出现在花姑娘的面前了。
花姑娘眼睁睁地看着老家伙,啼笑皆非地说:“还没有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