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钟了。
“你还记得回来呀?”大作家一见花姑娘,就没有好气地说,“这一整天你们死哪儿去了?李自豪呢?”
“哎呀,别提了,我能够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花姑娘语重心长地说。
“你又遇到哪样麻烦了?”大作家百思不得其解,“李自豪那小子呢?他搞哪样去啦?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咋个不见他回来呀?”
“你还惦记着他?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李自豪那狗日的,他、他……哎呀,我还真不晓得该咋个跟你说呀!”花姑娘一时心如麻。
只见大作家镶识地坐到花姑娘的旁边,握住她的手,像有关领导面对灾区的人民一样,用一种特别的语气说:“别激动,慢慢说啊!到底发生哪样事情了?”
花姑娘好像忘了台词的演员一样前言不达后语地说:“你晓得李自豪那狗日的为哪样不回来吗?因为他、他根本就回不来了!为哪样呢?因为……哎,我该咋个说好呢?李自豪那狗日的根本就不是哪样好人……”
大作家刚听这里,就忍不住打断了花姑娘的话说:“他是不是非礼你啦?还是让人家打伤了才回不来呀?”
“是,哎,不是……你、你先听我说嘛!”花姑娘语无伦次地说,“李自豪他、他分明是个狗娘养的!你晓得不?他是根本就不是成心来当保镖的,而是火眼特意派来摸我的底细,就像电影里的卧底一样!”
“哦?真有这回事?你是咋个晓得的呀?”大作家惊诧莫名道,“你是说他是特意过来摸你的底细的?那、那他要摸你哪样底细呢?”
花姑娘若有所思地说:“还不都是因为我跑到‘逍遥山庄’去胡闹的事情。哎,一句话说不清呀!总之,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拿我开刀。”
大作家越听越糊涂了,好像比警察想从一个神经病嘴里获得有关线索还要费力。
只见花姑娘歇了一下气,才慢条斯理地说:“今天中午,我本来也不打算到医院去看小龙的,想不到,当你睡午觉的时候,李自豪那狗日的居然神经兮兮地跟我说,他很乐意陪我去。于是,我们俩就悄悄地溜走了。实际上,李自豪那狗日的是有目的的啊!当我们俩到了医院以后,他就借口出去了。当时,病房里就我和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当然还有小龙。
“咋个说呢?因为我和那个满脸横肉的混混没有哪样话好说,对吧?所以,我就一会儿坐在小龙的床边,一会儿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可是,我咋个也想不到,那个满脸横肉的混混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注射了一种特制的迷魂药,我当场就变得神志不清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就没有印象了。当我稍微清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逍遥山庄’了!
“哎,说起来,就像我做了一场恶梦一样啊!到了‘逍遥山庄’以后,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李自豪那狗日的和火眼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就像同一个妈生的一样。
“你说气不气人呀?火眼居然特意拉着李自豪的手,走到我跟前来,故意把一切事情的原委都说出来给我听呢!当我晓得一切情况以后,突然觉得我们俩真的是太糊涂了,居然被李自豪的演技骗得心服口服啊!”
顿了顿,花姑娘突然若有所思地问大作家:“对了,那天早上,你是咋个得到李自豪的那张烂广告的?”
只见大作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楼脚捡到的,大概他贴在墙壁上的时候没有贴好吧?我捡到的时候,纸张上的糨糊还没有干呢!”
花姑娘听了,不由唉声叹气地说:“他妈的,只有我们俩才会上这个当啊!当时,你咋个就没有想到这里面有文章呢?”
“我哪里会想到那么多呀?”大作家苦笑道,“都说病急投医,更何况,他、他……哎呀,说来说去,都是怪我一时糊涂啊!他咋个就晓得我们这里有人需要保镖呢?肯定是事先早就有预谋的啊!”
“哦,对了,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花姑娘突然说,“你晓得火眼咋个会把我弄到‘逍遥山庄’去不?我觉得,‘逍遥山庄’很可能就是他们这些‘黑社会’的窝点!你想想,在‘逍遥山庄’里,咋个就轮到火眼说话呢?这不是明摆着吗?”
“很有可能啊!可是,我们又能把他们咋个嘛?我也听说过,‘逍遥山庄’的幕后老板,是本县某某局长呢!难怪,一直都没有人敢进去搜查啊!”大作家难免自恨没有官命。
因为情况特殊,大作家自然再也没有心思码字了,而是石破天惊地和花姑娘一起发发牢骚。
当然,因为太晚了,他们俩不可能一直都坐在客厅里,很快就相约到床上去了。
刚刚爬上床的时候,只见大作家突然问花姑娘:“对了,你是咋个逃出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