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华田一时石化,回过神时便立即张牙舞爪扑过来:“祝锦官,我还砍了你!”两人便嘻嘻哈哈扭打成一团,这时,华田电脑上的qq突然被好友发来一个闪屏,弹开的对话框中现出一行字:华田,程子言真是一只萝莉控?
华田松了手,嘴角抽了抽,“锦官,这已经是这两天我被问候最多的问题了。你说吧,我要怎么回人家?好歹那么多小姑娘的一颗颗春心呀!”
锦官抚额:“我真的不知道哎,难道要我哪天潜伏到他家卧室里找找看他有没有私藏猫耳或是女仆装?”
“作为一个已经被亲过两次的准妇女,乃真是太不合格。”
“嘁,我只承认被狗咬了两次。”
“还是同一条狗哦……不过锦官你知足吧,被盘踞c大女人最想亲吻的嘴唇榜榜首许久的程子言连亲两次,说不定是不小的运气呢,估计你的好运已经被透支到下辈子了。”
祝锦官又轻易分散了注意力,“还有这样的榜啊?民间的吧?那第二名是哪个?”
“据说是陆正轶,又是孔雀男,又是主席,每次学校活动拉赞助随随便便就拉个几万几十万的家伙,想不上榜群众都不允许啊。”
“哪里随便拉的呀,”锦官忍不住鸣不平,“拉赞助很辛苦的,陆正轶都没有用家里关系,全部是自己亲自去游说。”
“对了锦官,陆孔雀的生日礼物你准备什么啊?”
“……”
“难不成你要把自己打包送他?”
“……”
“难不成你要把程子言打包送他?我承认这样的组合很萌很美好啦,只是……”华田想了一下,小心翼翼问出自己内心挣扎许久的疑惑:“难道要他们互攻?”
锦官立即瀑布汗……
黄昏时候,锦官到校门口等一个蛋糕——她到底还是觉得那两百块话费作为生日礼物太过随意,所以昨天又打了电话在自己高中对面的那个蛋糕店订了个抹茶蛋糕。
锦官已经有很久没去过那个蛋糕店吃过甜点了,大一的时候总是忙,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都胡乱忙了些什么,甚至忙到最后还挂了科,求了程子言一个寒假他才答应帮忙想办法,虽然后来他想的办法让她吃了何止一惊——挂掉的电路那一门程子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替她补了考,结果考了个震惊全系的98分。导致祝锦官一度看到那个文教授都汗颜地要遮掩得像个神秘特工一般,匆匆逃掉。
她并非不想念那个蛋糕店里熟悉的奶油的甜蜜味道,那是伴随了她高中三年的味道,甘甜中带着一丝丝苦涩,细细想来,她整个人生轨迹的改变,说不定就是从最后一次踏入那个蛋糕店开始的。贪图一时的嘴馋,然后遇见了陆正轶。
距离和老板娘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刻钟,锦官习惯早到,便站到学校大门前的公车站台边等。
黄昏时候的夕阳像喝醉了酒,有一种微醺的憨态,浮在西面的云端。有公车停下来,下来一对学生情侣,也许是刚刚庆祝完什么,男生有些醉了,步履不稳,女生靠着他,挽着他的手臂,两个人往学校大门走去,虽然步子仍旧有些摇晃,但是两个人依然能够站得很挺,不像一般的酒鬼,一喝醉就散了形,完全不分南北东西。陆正轶就是这样的酒鬼。
祝锦官记得,上个礼拜六,自己差不多就是在这时候接到陆正轶的电话赶去饭店捞他,结果被他拉住,被迫听醉鬼在那里“祭奠”自己失去的第n次爱情,结束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夜完全覆盖下来,城市的夜晚仍然流光溢彩,灯河蔓延成一片炫目耀眼的琉璃海。祝锦官像往常一样架着陆正轶去打车,正挥手拦出租的时候,余光一瞄,看见不远处程子言正冷着一张脸,神色不明地注视着她。
陆正轶打电话来的时候,锦官正在和爸爸妈妈以及程子言的爸爸妈妈一起在饭店点菜,两家交情向来很好,经常有事没事找个理由一起去外面吃饭,从小到大,程子言和祝锦官这两个小辈已经对这样的聚餐麻木了,可是两方家长却一直乐此不疲。点菜的时候程妈妈接了程子言的电话,告诉大家先进行,程子言正在路上,一会就到。
刚说完,祝锦官就接到陆正轶的求救电话,虽然对方在电话里的语气绝望地好似世界末日一般,可是长期积累的经验让锦官知道,就是对方扯破了嗓子嚎叫,最终他也不会少去半根孔雀毛——陆孔雀是相当爱惜自己尾羽的男人。
可是,实在不能忍受那个男人在电话里半死不活的腔调,锦官还是拿了包包,随便和妈妈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赶着去救人于情伤之中了。
程子言的车刚开到饭店门口,便看到祝锦官匆匆跑出来,她跑得很急,并没有注意到他,甚至连程子言开着车一路跟着她也丝毫不觉。
程子言坐在车内等了足足四个小时,才看见祝锦官架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从饭店出来。男人喝得很醉,个子又高,简直要扣在锦官身上一般。因为男人头垂着,程子言又离得远,并不能看见他的样子,他忍着怒气,开了车门,夜间的微风轻轻地荡过来,整个城市灯红酒绿的气味也一并被吹拂过来,饭店墙上的彩灯不断交替着红绿的灯光,祝锦官终于看见他,她似乎有些惊奇,又有些惊惧的样子,似乎连招呼都不敢和他打。
仄开去的灯光有一些漏在祝锦官的脸上,她头发很短,都贴在头皮上,如果不是狼狈地架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整个人是非常清爽的女孩子,连目光都似水一般明净,一点尘埃都没有沾染。
程子言突然觉得胸口憋着一股喷薄欲出的怒火,他甚至都不曾去努力自制一下,便放任这怒火肆虐燃烧起来。他如常地走过去,刚好有一辆出租停在面前,他一扬手将那个男子从锦官身边拽过来,打开车门扔了进去,语气很冷淡,对司机说:“c大xx校区。”
一套动作完成的太过干脆利落,以至于祝锦官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在她缓神的间隙,男子的唇已经覆上来。
“祝锦官,你怎么又不乖……”
这是祝锦官第二次接吻,非常不美好的回忆,对方没有喝酒,可是整个过程却像是深度醉酒的醉汉一般,非常乱暴,完全没有技巧可言,男子的牙齿甚至故意地咬了她。
. txt .#txt$!小@说&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