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言,我好累哎,走不动了。”他们刚刚去看了电影,行程密得实在超过一个宅女可以忍受的范围。
他拉着她,走到咖啡的货架前,“锦官,我的咖啡喝完了,你帮我再选一些。”
“好吧,你要什么口味的?”
“就是上次你选的那一种。”事实上他不确定她还能记得那个味道。
“哦,”锦官立即去麦斯威尔那边,拿了奶茶味的那盒,问他,“那你要多少?”
“你看着办吧。”他看着她拿着盒子看着他的样子,额发轻软地伏在脑门,眼神清澈明净,清爽剔透到不似一个二十岁女孩子惯常的稚气和清洁。
她便抱着那盒子思忖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程子言,只能买一盒,你不要喝很多咖啡,对身体不好。”
“好,锦官,你做主吧。”然后他手臂张开,拢住她的腰,同时将自己身体侧过去,挡住了后面的摄影镜头。
因为环境太吵,锦官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正有电视台的记者在随机采访超市的消费者,她被程子言忽地一搂,不禁有些局促,却见他微微俯着头,伸手指了指不远的巧克力售货区,说,“呶,锦官,我们去买巧克力。”
选巧克力的时候,锦官装作不经意地问,“程子言,你喜欢榛仁的巧克力吗?”
“还好啊。”
“我很喜欢榛仁的。”
“那就买榛仁的吧。”
“可是我也喜欢脆香米,却......不能多吃唉,”她很苦恼地叹气,“会肥。”
“那你买脆香米吧,我要榛仁好了……呃,我更喜欢榛仁多一点。”
她选好了这两个口味,对他说,“这个巧克力,一会让我自己来付钱。”
他好奇,“为什么?”
“我送给你的啊。”真笨,礼尚往来都不懂吗?
他笑起来,眼睛里都是满当当的笑意,“祝锦官,你真是无敌可爱……”还会拐弯抹角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程爸爸无意间提起来,“据说昨天傍晚xx路堵车堵了三个小时啊,啧啧,这种年轻人的节日,果然是非常热闹的。”
“呃,堵了不止三个小时。”程子言按了电视的遥控器开关。
在那堵车的三个多小时里,锦官坐在他身边睡得昏天暗地,全然没有“处在密闭的空间里最容易产生吻戏了”这样的自知,睡到极致的时候整个人瘫倒在他的腿上,呼吸浅浅的,眼角弯着,愈发显得模样乖巧可人。
他看着她的睡相,有些慵懒的样子,完全的不设防,将漫长的等待时间衬托地好似不过只过去短暂的一小会,外面纵使有大风大浪也不过是那样了,此生这样便可以了,完满了。
想到此,他忍不住俯身亲了她……当然,按照一个故事来说,这并不是高\/潮,真正的高\/潮是——他华丽丽地吻到一汪口水——祝锦官不知道是睡得太爽还是其他原因,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气定神闲飞流直下三千尺……
事后他当然没有告诉她流口水的事情,因为程子言实在太清楚祝锦官会立即反驳他,切切切,你怎么知道我流口水了,你肯定是又偷亲我了!
这时,程妈妈说,“子言,我刚去叫锦官下来吃饭,她却跟我说吃好了,小姑娘估计不好意思,一会你送点上去啊。”
他淡淡“唔”了一声,这时电视里正在重播昨天的新闻,又是那个镜头,程子言搂着祝锦官,背影在摄像机的镜头里闪了几下便过去了。
所以说长的好不一定处处可以得到福利,辨识度太高往往难于隐藏和伪装,所以程妈妈程爸爸一眼就识破那个背影的真身来,不约而同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意外的惊喜,“哎,儿子,那不是你吗?”
几秒以后,又是一次不谋而合,“嘿,那丫头不是小锦官嘛!”简直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程子言很淡定地看了他们一眼,坦然自若地夹菜吃饭,细嚼慢咽,吃相斯文入骨,“你们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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