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记得她和程子言第一次最亲密接触时的情景,她很紧张,有些不知所措,两人都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用的自然是那种最原始的女\/下男\/上姿势,她抱着他的颈项,不敢去看眼前人的表情。
周遭变得很静很静,没有一点声响,所以两个人的喘息声被无限放大。
那种最原始的交\/欢 的声音,带着一点无耻,一点狎\/昵,一点精疲力竭却毫不节制的享乐感……那一时刻,的确是非常醉人的。
连歌里都在唱,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如果床上运动是可以称作为一件乐事的话。
身体被慢慢地填满,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疼痛,带着血腥味道,像是被一柄锋利的刀割了一道伤口,疼的一抽一抽的。
平日里再镇定不过的程子言在此时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止住动作,轻声问她,“锦官,怎么样?”
锦官正痛的抽气,一听到他的问话立刻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着程子言你什么意思呢,你是在问我的感觉怎么样,还是你的技术怎么样……
所以说,一些话拿到床上来说,就开始显出语焉不详的情况来。
锦官再进一步思考,怪不得狂风飓风龙卷风都没有枕边风来得狠,温柔乡里,再怎么优秀的人,都要变得平庸乏味水准大失。
于是她自我选择了一下,决定按照自己的第二个理解进行回答,“呃,程子言,你的技术就我看来,应该是……蛮好的……只是啊,我很痛哎,你可不可以快一点?”
程子言只是微怔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笑,声音低低哑哑的,“锦官,这时候你应该说,‘老公,用力一点’,或者是‘老公,我还要’才对……”
于是,祝锦官的脸立刻地,更红了。
但是今天晚上,一切有些不同起来。
程子言那个吻,进行到后来,开始变得像一场掠夺。
锦官在惦记衣服不能的情况下,终于从朦朦胧胧的梦境间转醒过来,面对程子言的上下其手,“哎,程子言,你怎么了?”
他亲吻她的锁骨,“锦官,不要分心……”
男人身体压下来的时候,祝锦官只觉得一阵空茫,虽然并没有像第一次经历的那样撕裂般的疼痛感传来,但是依旧感觉非常不适,却推不开他,只能孤零零地僵直了身体。
程子言似乎也注意到了锦官的反应,他抽\/动的动作停下来,吻一下她的额角,“锦官,怎么了?”
锦官只是很小心地环抱住自己的肩膀,姿势非常无助,昏暗的空间里,程子言听到她的声音里渐渐带了哭腔。
“程子言……我们不要做……好不好?”
她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的设防,她没有做足功课等待他的情\/欲表达,此时的性在锦官看来,不必洪水猛兽温柔多少。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忽然开始强烈地意识到,这算是夫妻义务的一种……而自己,似乎并不擅长且热爱这个义务。
等程子言从她的身体抽离出来的时候,锦官清楚地听到他在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气息声,使之变得没有那么急促……他没有勉强她,只是伸手给她盖上薄被,“锦官,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手间……”
他给她盖被子的时候,手指轻轻触到她的额发,这才发现,那里沾满了汗水。也不知道她是紧张还是害怕,于是抽了纸巾给她擦拭,“乖,没事了。”
锦官不说话,转了个身缩在被子里,然后闭着眼睛装睡。
她想起来,以前华田曾经给她下过结论,你丫就是一只鸵鸟,遇到事情只知道钻沙子装傻。
她的确是逃避主义者,不敢去补考就求着程子言代考,害怕面对向花甜表白的陆正轶就匆匆忙忙答应了程子言的求婚,连闪婚的事情被家长知道了以后还不敢一个人面对,弱弱地躲在程子言的背后,也不管前面是否有风有雨有刀枪,反正这个男人在,她就可以安安稳稳地继续着她的鸵鸟生活。
锦官闭着眼睛也知道程子言站起来披上浴巾,然后走出了她的房间,还给她轻轻关了门……
她并非不知道,他去洗手间,是因为要把半途而废的事情解决完毕。
就在这一刻,祝锦官简直无比讨厌那时的自己。
周围愈发的安静起来,她坐起来,裹着被子去衣橱里找了睡衣换上。
她在这里的衣橱很大,比家里的那个还要大一号,衣服都是程子言置下的,他知道她的号码,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看到满橱的新衣。因为是很熟悉的人,所以知道她的喜好和风格,都是她喜欢的es的少女系列和他自己爱好的burberry,他一直穿后者的衬衫,各种各样的条纹布,小尖领,修身的款式由他穿来无比的贵气完美,带着优雅的英伦风范。
锦官换好了睡衣,在床边坐了坐,又去换了一件burberry的中袖短外套,黑色,蝴蝶结格子衣领,无比合身。
又在下面搭了条裙子,她站起来去客厅找程子言。
已经是半夜里了,程子言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着上网本,他已经换好了睡意,似乎又冲了凉,头发犹自滴着水。
键盘噼噼啪啪的声音接连不断,他压着眉,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盯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