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朕的皇后不简单皇上,别惹我 > 第三章,亲们,我困了...安...下周再来...恩...下周我哥哥二班,如果我不是那么晚(9点)放学的话呢,我会每天都来的。亲们晚安...

第三章,亲们,我困了...安...下周再来...恩...下周我哥哥二班,如果我不是那么晚(9点)放学的话呢,我会每天都来的。亲们晚安...

“皇上,还有三个月便是太后寿辰,到时候各国使臣都回来,届时普天同庆之时,臣想送给皇上一份大礼。”洛星辰一拱手,淡笑着说道。

“哦?”萧亦寒来了兴趣,她说出的话必定有道理,也必定会兑现,挑眉,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大礼?”

“相信各位都知道,四国面和心不合,开战是早晚的事情,打仗最需要的除了金钱之外,还要有­精­良的军队,三个月,三个月后,臣送皇上­精­兵十万,并且是从民间征的新兵。”洛星辰嘴角挂下,异常自信的说道。

语毕,众人哗然,连带着萧亦寒,萧亦凌,洛炫夜还有南宫澈都惊了,­精­兵十万,还是从民间征新兵,三个月,能够将五万人征齐已属难事,而且还要将新兵训练成­精­兵,这未免太…太不自量力了。

“夜王休得口出狂言,三个月,新兵能够征集十万已经不易,怎么可能再训练成­精­兵?”兵部尚书柳桥的一个跳出来反对,这些年一直是他并不管征兵的事情,现在有哪家人愿意自己家的男人出来当兵,每年征集到的不是些老弱残兵就是些无所事事的市井无赖,这些人根本拿不上台面,这星夜是否太狂妄了?

“柳大人,不如和我赌一场如何?”洛星辰挑眉,看着柳桥,淡笑着说道,“若是本王做到了,这兵部尚书换本王来做如何?若是本王做不到,夜王由你来做。”

“这…这……”柳桥一时间没了主意,没想到夜王竟然这么有自信,这种事情他不好答应,偷偷瞄了萧亦寒一眼,不敢回话。

“好,朕准了。”萧亦寒发话,群臣就算是再不服气也不好说什么,所有人皆等着看洛星辰的笑话,殊不知最后被当成笑话的是他们自己,当然,这是后话了。

☆、回宫十一:赌局 (3)

萧亦寒明白了洛星辰的意思,换掉兵部尚书要事出有因,这便是个借口,若是她赢了,君无戏言,兵部自然交到洛星辰手中管理,只是……轻轻蹙眉,萧亦寒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十万­精­兵,三个月,她真的能够做到么?

“谢皇上恩典。”洛星辰轻笑着,拱手谢恩,柳桥也没在意,他不相信洛星辰能够在三个月内做到征集新兵十万并将其训练成­精­兵,所以并不担心自己的兵部尚书之职丢掉,同时也不指望皇上会真的如言让他当夜王,只是当一场无意义的闹剧罢了。

“众卿还有无事可奏?”萧亦寒扫了一眼殿上低着头的众臣,威严的说道。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出来说任何有关夜王心思不纯或者是皇后来的蹊跷之类的话,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懂得明哲保身。而洛炫夜不开口,则是觉得萧亦寒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准备下朝之后再去问个明白。

“退朝!!”传令太监尖细的嗓音再一次响起,萧亦寒从龙椅上站起来,一甩衣摆,负手,大步离开金銮殿。

“恭送皇上。”群臣再一次齐齐的跪了下来,伏地齐声说道。待萧亦寒离开后,群臣站起身子来,两三个人一起的陆续离开金銮殿,嘴里还小声议论着今天在殿上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儿,大殿上便只剩下洛星辰,萧亦凌,南宫澈还有洛炫夜四人。

“三位王爷,”洛炫夜斜眼扫了洛星辰三人一眼,朝三个人一拱手,儒雅的说道,“臣有些事不明白,想请教一下皇上和三位王爷,不知能否请三位王爷陪臣一同去御书房?”

“恩。”南宫澈应了一个单音,点了点头,不留声­色­的看了洛星辰一眼,而后率先抬起脚走出金銮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走吧。”萧亦凌淡笑着应了一声,跟在南宫澈身后。

“丞相大人客气了,丞相大人发话,本王自当给足面子。”洛星辰浅浅的笑着,朝洛炫夜拱了拱手,轻笑着说道,而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略显恭敬的说道,“丞相大人请。”

“王爷请。”洛炫夜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洛星辰客套了一番,最后洛星辰淡淡一笑,也不再多啰嗦,朝洛炫夜点了点头,抬脚走向御书房。

洛炫夜看着洛星辰纤细的背影,不觉蹙起眉头,夜王怎么看起来像个女子,而且这身形……好熟悉。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脑子,抬步跟在洛星辰身后。

龙渊王朝,皇宫,御书房内……

☆、回宫十一:赌局 (4)

萧亦寒换下朝服,身穿一袭绛紫­色­龙袍,执笔坐在书案前面批阅奏折。站在书案前面的四个人表情不一,静静地看着批阅奏折的萧亦寒,虽然心里都有些疑惑,不过却都没有开口发问,书房里一阵寂静。

“皇上,臣还有事,不知臣可否先行告退?”沉寂了好一阵子,倚柱而立的洛星辰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头不抬的萧亦寒,漫不经心的说道。

“恩。”萧亦寒仍旧是头也不抬的批阅着奏折,淡淡的应了一个单字,在奏折上面画了一个圈,然后合上放在了一旁。

“臣告退。”洛星辰站直身子,朝萧亦寒一拱手,躬了躬身子,行了个礼,抬起脚,负手欲走出御书房。

“夜王留步。”眼见洛星辰就要踏出御书房的大门,洛炫夜开口阻止道,“臣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王爷。”

“哦?”洛星辰停下脚步,嘴角不留痕迹的划过一抹玩味的笑容,眼底闪烁着一抹算计的光芒,转过身子,淡笑着说道,“不知丞相大人有何事要问本王?方才本王在这里站了能有半个时辰,丞相大人怎么现在才开口?”

洛炫夜语塞,面上有些过不去,薄怒的看了洛星辰一眼,不过毕竟是官场上打拼多年的人,很快就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温吞的说道,“王爷说笑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臣必须好好思索一番,故而才开口询问。”

“哦,那么丞相大人问吧。”洛星辰当然没有忽略掉洛炫夜眼中稍纵即逝的不悦,体内的恶魔因子开始苏醒,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含笑的看着洛炫夜说道。

“皇上,三位王爷,”洛炫夜微微一顿,朝萧亦寒,萧亦凌,南宫澈还有洛星辰四个人拱了拱手,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臣对今日之事有些不解。”

“丞相有何不解?”萧亦寒终于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起那颗尊贵的头,淡漠的看着洛炫夜,冷冷的问道。

“皇上,王爷,恕臣逾越,大臣们说的话并无道理,毕竟家妹和夜王出现的太过突然,任谁都会怀疑,经过昨日的接触,臣可以确定今日未央宫的皇后便是臣的妹妹,不过夜王……”洛炫夜看了洛星辰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大臣们说的话也对,人人都知落星楼向来不管朝廷的事情,如今便来横Сhā一手,臣不得不怀疑其目的。”

“恩,丞相说得有理。”萧亦寒点了点头,并不否定洛炫夜的话,反而赞扬不止,“丞相如此谨慎,如此为我龙渊着想,实在是我龙渊之福啊。”

☆、回宫十一:赌局 (5)

“皇上谬赞,臣万万承受不起啊。”洛炫夜故作惶恐,朝萧亦寒拱了拱手,谦逊的说道,“逍遥王和凤亲王两位王爷当中帮夜王说话,臣想夜王应当是个信得过的人,今日臣叫了几位王爷一起来面见皇上,就是想问问,皇上最近在计划什么,还有关于夜王。”

“丞相,本王倒是有点喜欢你了。”萧亦寒未开口,洛星辰倒是先接过话,走到洛炫夜身边,绕着他转了个圈,一脸玩味的上下打量着他,邪魅一笑,“不错,倒是个俊俏的人。”

在洛炫夜面前站定,洛星辰微微扬起头看着洛炫夜,眼角划过一抹狡黠,用手中的折扇抬起洛炫夜的下巴,一挑眉,略显轻浮的说道,“你很对本王的胃口,不如跟了本王如何?”

洛星辰的一番话让萧亦凌和南宫澈大跌眼镜,一脸诧异的看着洛星辰,而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萧亦寒一眼,见萧亦寒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两个人无意间捕捉到了洛星辰眼底的那抹玩味,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爱玩的­性­子还是没变。

洛炫夜听完这话脸都黑了,传闻中夜王是断袖,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袖口的手握成了拳,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王爷,恐怕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

☆、回宫十二:戏弄丞相 (1)

“皇上,臣斗胆,把丞相许给臣可好?臣难得遇见中意的。”看着洛炫夜那张隐忍的脸,洛星辰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生活没点乐趣怎么行呢?转了转眼睛,邪魅一笑,转过身来看着萧亦寒,认真地说道。

“如此也好。”知道洛星辰是想作弄一下洛炫夜,萧亦寒也不拆穿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看着洛星辰时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情。

“皇上,这事…这事……”洛炫夜闻言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脸­色­很不好看,慌乱中竟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急得满头大汗。

“臣谢皇上。”洛星辰朝萧亦寒一拱手,而后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洛炫夜,玩味的说道,“皇上,你瞧,丞相都不好意思了,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洛炫夜听了这话吐血的心都有了,狠狠地瞪了洛星辰一眼,朝萧亦寒一拱手,急急地说道,“皇上,这事万万不可啊,臣…臣…臣和夜王同是男子,这…这怎么…怎么可以啊。”

“同是男子又如何?”仍旧是没等萧亦寒说话,洛星辰抢过话,挑眉,铿锵说道,“有哪一国规定男人与男人不可以结合?本王碰见了喜欢的人,就不会放手,更不会估计这些世俗的偏见,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本王都不会放手。”

“恩,夜王说得对,男娶女,女嫁男,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不过这也不过是世俗的偏见,也没有谁规定过男人不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不给洛炫夜开口说话的机会,萧亦寒淡声开口说道,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听得洛炫夜死的心都有了。

“皇上,臣…臣喜欢的是女人啊。”洛炫夜欲哭无泪,急急的说道。

“没关系,丞相,感情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一旁看戏的萧亦凌突然开口,戏谑的说道,强忍住笑意,一副淡然的样子。

洛炫夜狠狠的瞪了萧亦凌一眼,而后将目光转会到萧亦寒身上,咬了咬牙,厉声说道,“若皇上执意如此,臣以死明志。”说着,洛炫夜便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作势要刺进自己的胸膛。

“你疯了!!”洛星辰大惊,一脸的震惊,连忙出手阻止,直接用手攥住了剑刃,厉声喝道,而后一个用劲,将洛炫夜手中的软剑夺下,扔到了一旁,怒目瞪着他。

“王爷,您若执意如此,那臣只好以死明志。”洛炫夜字字铿锵,语气里满是决绝,没有意思转换的余地,若是真让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喂!!我是闹你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洛星辰一脸的不悦,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个音量,蹙着眉头,不悦的说道。

☆、回宫十二:戏弄丞相 (2)

“闹…闹我的?”洛炫夜有些发懵,思绪混乱成一片,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过来。”萧亦寒见洛星辰受伤了,凤眸一眯,四周的温度冷了几分,­阴­沉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哦。”洛星辰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萧亦寒,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也不扭捏,直接走到萧亦寒身旁站定。

萧亦寒将洛星辰受了伤的手抬起来,看着掌心那狰狞的伤口,眉头皱得更深了,四周的温度不由又冷了几分,起身走到柜子前面,从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坐回到书案前面,打开瓷瓶,细心的为洛星辰上药。

知晓星夜便是洛星辰的南宫澈和萧亦凌倒是没什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南宫澈看着认真为洛星辰上药的萧亦寒,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辰儿,寒一定会照顾好她的,这样他也就能够放心的放手了。

不明白事情真相的洛炫夜看着这一切愣住了,很没有形象的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回神,眼前的这一幕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皇上曾几何时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一个男人!?莫不是皇上转了­性­子,喜欢男人了?但要是如此,辰儿怎么办?

洛炫夜蹙着眉头,思索着,待萧亦寒为洛星辰上好药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皇…皇上,莫不是…莫不是你和王爷…和王爷是…是…”是什么洛炫夜并没有明着说出来,不过话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算了算了,不闹你了,看你认真的,保不齐一会儿真的来个以死明志。”洛星辰收起内力卸了声音的伪装,用了原本的声音说着,洛炫夜心里疑惑,刚刚夜王说话的声音不是这个啊,转念一想,后来这个声音有点熟,这是谁呢?

“哥哥,你这个丞相一向英明神武,足智多谋,怎么今天反应这么慢?莫不是你的脑袋今天休息?不用工作?”洛星辰好笑的看着洛炫夜,浅浅的笑着,戏谑的说道。

“辰…辰…辰…辰…辰……”一声哥哥,再加上这个熟悉的声音,洛炫夜依然知道了面前这位行迹古怪,看似风流的夜王是何许人也了,此时他惊讶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明明只是两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字,他却硬是说不完整。

“恩哼,”洛星辰一挑眉,似乎很满意洛炫夜现在这副表情,弹了弹指甲,轻笑着说道,“莫不是哥哥太想念我了,所以这时候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咳咳!!辰儿,为什么会是你?”洛炫夜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两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疑惑的看着洛星辰问道。

☆、回宫十二:戏弄丞相 (3)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洛星辰朝洛炫夜眨了眨眼睛,好不顽皮,嘴角浮出一抹笑,“莫不是哥哥认为我就是那种身居后宫的无知­妇­人?”

洛炫夜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有这么想她,上下打量着洛星辰,眼底闪烁着一丝迷惑,思考了一番,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辰儿,为什么你会假扮成夜王啊?”

呃……洛星辰无语,眼睛眯成月牙形,无奈的揉了揉头,挫败的说道,“我真是败给你了,哥哥,难道你还没发现么?星夜与洛星辰本就是一人。”

洛炫夜震惊了,一脸诧异的看着洛星辰,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妹并非池中物,不过却从没想过她竟然就是天下第一楼落星楼楼主星夜,那个亦正亦邪,手段狠辣,宛若修罗的星夜。

“很惊讶对么?”对于洛炫夜的反应,洛星辰早已经了然于心,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其实,只有自己强大了起来,那才是真的强大。”

洛炫夜明白洛星辰话中的意思,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从小,他记得他这个妹妹就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他不吵不闹,很安静,总是一个人,身上总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身傲气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是那样的独特,她是孤傲的,她是冷漠的。

在洛炫夜的记忆中,洛星辰从小就是一个要强的孩子,琴棋书画,样样她都要做到最­精­,记得有一次,他发现她会武功,硬是要和她比试一下,那时候他险胜于她,赢了之后很是得意,从小到大,终于有一样他是能够赢过她的了。可惜,一个月后再比试,他却输了,不服气,于是乎一个月后再来,很可惜,除了第一次的比武,每一次都是他输,每一次他都感觉得到她那惊人的进步,莫不是自己就没有一项比得过她?

“这么说,六年前,你是自己离宫的?”洛炫夜突然响起来这个问题,既然洛星辰和星夜本就是一人,那么就不存在星夜救了落崖的洛星辰,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六年前我早就和哥哥说过淑妃是假的,我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罢了,”洛星辰轻声说着,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事情,“那日我让淑妃流产,之后过了几日萧亦寒便下旨软禁我,就是那晚,淑妃来未央宫要杀我,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会武功,所以就用语言和其周旋。”

“后来卫子权来了,他和淑妃打了起来,我就趁乱跑了出去,佯装很害怕的样子,大喊有刺客,后来在寒赶过来的时候,我故意引起卫子权的注意,然后他便掳了我走。之后就是云顶山,其实我找了樱落帮忙,我要樱落布下幻阵。”

☆、回宫十二:戏弄丞相 (4)

顿了顿,洛星辰继续说道,“所以说,你们当日所见我坠崖的那一幕不过是幻阵制造出来的幻觉,不是真的。后来我和墨墨回了凤凰城,逍遥快活了六年,哎,倒是愧对了爹娘还有哥哥和姐姐。”

“哎,”洛炫夜听后无奈的做了一声叹息,感伤着说道,“你走得那样决绝,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可知我们有多想你。”

“我当时不过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罢了,没有想到会如此。”洛星辰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萧亦寒一眼,苦笑着说道。两人的话落,书房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忧伤起来,六年前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在场的五个人,都做过非常疯狂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会觉得心里很痛。

“好吧,过去的事情不提了,”洛炫夜不想大家沉浸在过去的忧伤之中,儒雅一笑,温吞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只是不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辰儿你可是承诺了三个月内给我龙渊十万­精­兵的啊。”

“不用担心,这个我早有安排。”洛星辰自信一笑,她就不信她这颗现代人的头脑还玩不过这些老古董?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征兵难,因为当士兵的待遇太差,而且士兵就意味着哪天上战场可能面临着死的危险,所以没有谁愿意来从军。”

萧亦寒几个人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在理,不过还好龙渊地大,人口丰富,所以征起兵来要比其他三国容易得多,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龙渊军事实力为什么比其他国家强的原因,不过三个月十万个兵,还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事情。几个人都将目光落在洛星辰身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兵的人每个月的月例很少,能不能养活自己都是问题,何况家里的人,”洛星辰柳眉轻蹙,细细的分析道,“我想,如果我们将征兵的待遇优厚,也许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当兵,把这个当成是一种职业。”

“你想怎么做?”南宫澈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点了点头,追问道。

“我想将他们每个月的月例提高,而且给他们补助金,有家的人好生安顿家里人,这样他们才没了后顾之忧,若是真的不幸战死,其家人也有了安排。以往国库里没有那么多钱用在征兵上,那么我就不用国库的钱,落星楼也许什么都没有,但是有的是钱,我进贡给国库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洛星辰莞尔一笑,嘴角扬着一抹自信的笑容,整个人好似女神一般,那股子气势就是身为男人的洛炫夜几人也是比不上的。

“你打算怎么做?”萧亦凌还是没怎么明白洛星辰的意思,蹙了蹙眉头,略显疑惑的开口问道。

☆、回宫十二:戏弄丞相 (5)

“怎么做,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你们不需要知道。”洛星辰话说的有些强硬,萧亦寒等人的脸­色­有些微变,略显不悦,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也都是不满的看着洛星辰。

“你们不要误会,”洛星辰自然知道几个人心里的不满,轻笑一声,解释道,“这件事情既然是我和柳桥的赌局,自然是要我亲自完成,你们若是参与了什么,哪怕只有一点点,到时候拉下柳桥的时候必定会有更多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虽有理,但是朕有些担心,十万­精­兵,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萧亦寒心头的­阴­霾没有因为洛星辰的一番话而散去,紧锁着眉头,凤眸中透露出丝丝的担忧,“三个月,若是不成,朝堂上反对你的人会更多的。”

“不必担心,”洛星辰朝他扬起一个安心的笑容,淡淡的说道,“萧亦寒,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打没把握的仗?”

“确实,朕的皇后从来都是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萧亦寒放下心中的担忧,浅浅一笑,伸手揽过洛星辰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头压在她的颈间,魅惑的吹了吹气,邪魅的说道。

-------------------------------------------分割线------------------------------------------

明天我会考了,亲们为我加油吧。

☆、回宫十三:北莫天被劫..

翌日,皇上颁布圣旨,征兵一事由夜王全权负责,夜王的话,等同朕令。圣旨一下,朝廷众臣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都没有多说什么,满眼嘲弄的看着洛星辰将那圣旨接在手中,朝廷大臣的心从来没有这么齐过,此时他们却是很默契的等着看洛星辰丢脸。

圣旨一下,落星楼便发下征兵布告,上面的福利写得清清楚楚,一,月例五两银子,虽然不高,但是相对于原来的每月二两银子已经高了许多。二,保证伙食的质量,绝不是残羹剩饭。三,会安顿其家里人,若是他日出征不幸战死,会给其家人很丰厚的补偿金,让其安享晚年。四,…………………

福利的旁边是一个征兵要求,一,年龄在十六岁到三十五岁之间。二,要求体魄强健,无任何疾病。三,要求心甘情愿者。有意者可到落星楼各大城镇的分楼报名,并做身体检查。仅十万人,名额有限。

此公告一出,天下哗然,街头巷尾无一不讨论这件事情,这等子优厚的条件,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当兵是无奈的选择,或者是被逼的选择,如今当兵却是一项热门职业,龙渊全境的人都争着想要当兵,落星楼在各个城镇的分楼门槛都被踏平了好几个。

一个半月,洛星辰在早朝上递上奏折,上禀萧亦寒已征兵十万,现下将会进行训练。当日早朝,众卿哗然,满眼的不敢置信,脸­色­最差的不过也就是柳桥了,他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和她打的这个赌有多么的可笑,夜王,根本不是人。

柳桥心里下狠,握紧拳,断不能让星夜这厮将十万新兵训练成­精­兵,若是真成了,自己这兵部尚书的地位可真就不保了,一双鹰眼饱含恨意的看着朝堂上意气风发的洛星辰,决不能,决不能,就算是为了龙渊好,他也绝对会毁了这十万新兵。

柳桥当天下朝就吩咐手下查清楚这十万人的位置,但是很可惜,洛星辰将这些人分了开来,藏得很隐蔽,柳桥一时间根本找不到位置,恨得他牙痒痒的,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想着星夜,他便会想到那个让自己妻离子散的女人,因为众所周知,夜王是皇后的人。

洛星辰将这十万人分成了二十批,分批送到了洛神赋,由樱落,炎墨,慕容连分别带领一万人训练,当然,这训练方法是洛星辰交代的。剩下的由凌炫,曦遥,伊祁家族的四大影卫和伊祁凌墨亲自带队,一个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对其他人来说一个半月将新兵训练成­精­兵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对于伊祁凌墨等人来说却是足够了。

☆、回宫十三:北莫天被劫..

时光飞逝,三月之期将至,两个半月的时候,各国使臣便陆续来到了帝都,南遥国派出的是太子南风锡和丞相凌源。北冰国派来的是最得圣宠的六王爷北辰轩和有着战神称号的大将军战无伤。夕幻国则是新皇登基,原来的三皇子卫仲远更是御驾亲来,只不过其中还有一层含义,那边是曾经的五皇子卫仲谋,如今的五王爷。

各国给足了龙渊面子,各国都派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来参加这次的太后寿宴,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地里却风起云涌。

龙渊王朝,皇宫,未央宫内……

虽然答应送出­精­兵的人是洛星辰没错,但是真正实施行动的却另有其人,用洛星辰的话来说就是,她是谋臣,而不是武将,更非力工,言下之意就是她只负责出主意。

将训练新兵的事情都交给伊祁凌墨等人,洛星辰也落得清闲,除了每天上朝,御书房和萧亦寒议事之外,洛星辰每天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由于是夏天,天气炎热,洛星辰便将未央宫里面堆满了冰块,窝在里面不出来,偶尔会去御花园散散步,过得好不清闲。

“小姐,大长老那边传来的消息。”洛星辰正侧卧在软榻上面小憩,月冰便毛毛躁躁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声鹰叫在门外响起,而后渐渐消失不见,洛星辰睁开紧闭的双眼,一双眸子中散发出犀利的光芒,冷冷的扫了一眼神­色­略显慌张的月冰,半支着身子,神­色­冷然的等着月冰开口说话。

“小姐,这是大长老刚刚传来的消息,”月冰走到洛星辰身前,躬了一下身子,将手中那个刚刚从鹰脚上取下来的纸条递到洛星辰眼前,在洛星辰接过纸条的时候,月冰蹙着眉头,沉声说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洛星辰坐起身子,看了看月冰,而后将纸条拆开来,上面的字不多,只有五个字,写的很大,洛星辰见了,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啪’的一声将纸条拍在软榻边沿的红木上面,怒气难掩,一双眸子中散发出浓郁的戾气。

“给本宫更衣,然后摆驾御书房。”洛星辰握紧了双拳,语气平淡,但是眸子中却闪过一抹杀意,从软榻上面走下来,冷声说道。

“是,小姐。”接触到洛星辰那冰冷的目光,月冰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不过很快便平定了下来,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从衣柜里面拿出来一件淡绿­色­的宫装帮洛星辰换上,而后为她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斜斜的Сhā了一支凤钗作为装饰。

洛星辰大步跨出未央宫,身后跟着七八名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洛星辰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戾气让宫人们不敢靠近,一个个皆是小心翼翼的跟着,就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回宫十三:北莫天被劫..

龙渊王朝,皇宫,御书房内……

“你们在这等着,月冰,你随本宫进去找皇上。”很快便到了御书房门前,洛星辰停住脚步,微微偏头,冷声说道。

“是,皇后娘娘。”那些宫人们低着头,诺诺的说着,月冰应了一声,而后主仆二人迈着步子走进御书房。

“皇后娘娘,您来了啊。”站在御书房门口候着的福贵抬眼便看见了缓步走过来的洛星辰主仆两个人,连忙迎了上去。

“恩,皇上和谁在里面?”洛星辰停下脚步,朝福贵点了点头,冷声说道。

“回娘娘,皇上自个在里面批阅奏折呢。”福贵微微一笑,弓着身子,恭敬的说着。

“不用通传了,本宫直接进去就行了。”洛星辰扫了福贵一眼,冷声说着。

“是,娘娘。”福贵低着头,向旁边退了两步,洛星辰抬起脚,带着月冰两个人缓步走进书房。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唤起了萧亦寒的注意,微微蹙眉,一双凤眸略显不悦的看着书房大门的方向。

“辰儿?你怎么来了?”面对突然出现的人儿,萧亦寒心底的不悦已经打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将奏折合上放到一旁,淡声问道,“辰儿,不在未央宫午睡来这里做什么?”

“哼,我倒是也想睡。”洛星辰冷笑一声,径直走到萧亦寒身旁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头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睛,冷声说道,“北莫天被劫走了。”

闻言,萧亦寒蹙眉,单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北莫天不是被关在洛都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劫走?”

“哼,到时我高看了没有伊祁凌墨的伊祁家族。”洛星辰死死地咬着牙,冷笑着,恨恨的说道,“我让伊祁凌墨和四大影卫帮我训练新兵,没想到那边这么快就行动了,趁着洛都之内无能人趁虚劫走北莫天,我倒是太看得起这两位长老了。”

“北莫天,”萧亦寒转着手上的寒玉扳指,凤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喋血的说道,“逃?呵呵,他能逃到哪去?想要回北冰,就必须经过龙渊,想要出洛神赋,就必须跨国朕布下的铁阵。北莫天?自以为能够逃出去?呵,那真就和他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若朕捉到了,定送他份大礼。”

“铁阵?”洛星辰张开眼睛看着萧亦寒,微微蹙眉,试探的说道,“铁骑部队?”

“辰儿果然是蕙质兰心。”萧亦寒邪魅一笑,伸出手刮了刮洛星辰的鼻子,大方地承认,轻笑着说道。

☆、回宫十三:北莫天被劫..

“听你这么说,你包围了我的地方?”洛星辰眯起了眼睛看着萧亦寒,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不悦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萧亦寒啊萧亦寒,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藏得还挺深。”

“哎,”萧亦寒看着薄怒的洛星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朕也是迫不得已,伊祁家族在实力上对龙渊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他却掌控着四国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地形地势的优劣势,朕不得不防。”

“哼!并不是谁都对你那江山感兴趣的,我不是,伊祁凌墨也不是。”洛星辰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了萧亦寒一眼,冷笑着说道。

“朕知道,也许你不喜欢朕这样做,”萧亦寒摇了摇头,对上洛星辰的眼,认真地说道,“但是你要知道,当一个帝王,有他的责任,朕的责任便是守护龙渊,有些事不得不防,比如不知道你身份前,富可敌国的星夜,再比如掌控四国秘密的伊祁家族。”

“明白倒是明白,但是还是很生气。”洛星辰狠狠的瞪了萧亦寒一眼,错开视线,没好气的说道,“龙渊寒帝,二十二岁登基,智慧非凡,城府极深,生­性­多疑,­阴­晴不定,嗜血残忍,手段狠辣,冷血无情,但却勤政爱民,百姓敬,三国怕,我亲爱的皇上,这就是外面对你的评价。”

“恩,说的倒是很全面。”萧亦寒并不恼怒,反而细细的品着这一段话,而后点了点头,赞扬的说道,“总结的很全面,将朕的形象深深的刻画出来了。”

“哼!”洛星辰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看萧亦寒,冷声说道,“我不是来跟你讨论外面对你的形容到底贴切不贴切,北莫天被劫走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萧亦寒收起玩笑的神­色­,微微蹙眉,“是什么不好的感觉?”

“说不上来,”洛星辰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总感觉北莫天会做什么让我们措手不及的事情,或者说他会怎么成功的害了我们,总之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这还是你第一次这样。”萧亦寒隐约感觉到事情似乎很严重,但是又说不上来,促进了眉头,凤眸中有些些许的不安,洛星辰向来是自信的,今日这般惶恐,确是不一般。

洛星辰不语,咬着下­唇­,思索着,北莫天,洛星辰,洛都,伊祁家族,伊祁流月,伊祁流月!等等,洛星辰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懂了,我懂了,北莫天啊北莫天,原来你打了这个主意,和我斗智?很好,我很喜欢。”

☆、回宫十三:北莫天被劫..

“你想到了什么?”萧亦寒侧目看着洛星辰,并没有忽略掉洛星辰眼中那彻骨的寒意,面上没有表情,淡淡的问道。

“哼,”洛星辰冷哼一声,朝萧亦寒勾了勾手指,萧亦寒会意,将头凑过来,洛星辰低头,在萧亦寒耳边耳语几句,萧亦寒听后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周身的戾气让人退避三舍,咬碎银牙,一双凤眸中闪烁着杀意。

“对了,皇上,太后寿辰快到了,该准备的东西我也都吩咐内务府准备的差不多了,布置的事情我从明日开始做,各国使臣都到的差不多了吧?这次的使臣可都是大有来头呢。”暂且将北莫天放在一边,一个北莫天近期也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洛星辰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那笑容却没有传达到眼底,看着萧亦寒,淡笑着说道。

“北冰国派来的是最得圣宠的六王爷北辰轩和有着战神称号的大将军战无伤。夕幻国则是新皇登基,原来的三皇子现在的夕幻国皇帝卫仲远更是御驾亲来。南遥国派出的是太子南风锡和丞相凌源。”萧亦寒从奏折中抽出一个,打开来看了看,而后看着奏折说道,“真是瞧得起我龙渊,看来这次的太后寿宴注定不太平。”

---------------------------------------------分割线----------------------------------------

晚上看湖南卫视跨年演唱会,为了看张杰,就一直等着来着,更新的少,明天我在线更新,给亲们补回来。

☆、太后寿诞一:公主回宫..

“对了,皇上,”洛星辰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一双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为沧月国太子沐谨枫留个位置,他也该痊愈了,我的对手。”

“沐谨枫?”萧亦寒蹙眉,脑海中闪过那个一袭白衣的儒雅男子,那双桃花眼下到底隐藏着多少­阴­谋,多少杀机?思索了一下,蹙眉说道,“这个人不可小觑,他绝非池中物。”

“自然,”洛星辰微微一笑,浅笑着说道,“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被我称之为对手,沐谨枫和北莫天,卫仲谋绝对不是一个水平档次的人,这个人的武功和谋略都是一等一的,和这样的人斗,才有些乐趣,不会失了我的身份。”

“对了,皇上,”洛星辰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我答应送你的礼物已经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收尾了。”

萧亦寒不语,转着手上的寒玉扳指,静静的坐在那里思索着,洛星辰见此也不恼怒,淡淡一笑,而后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翌日,如洛星辰自己所说,她开始忙碌起来,寿宴的布置一切都亲自参与指导,给出的理由就是这次太后寿宴各国使臣都来参加,一定要好好布置一下,万不可丢了我龙渊的脸。

夕幻国,北冰国以及南遥国的使臣陆续在五日后到达,萧亦寒觐见了他们,收了三国送来的贺礼,然后安排在驿馆居住,四国表面风平浪静,内则风起云涌,四国之间都在计划着什么,准备给对方一个打击。

洛神赋,新兵训练营……

三月之期将至,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在宫里面忙着太后寿辰的准备和几国使臣的招待,而位于洛神赋内一处深山中的新兵训练营也没的得闲过,将十万人分成了十队,分别位于这座深山中的一处。

伊祁凌墨慵懒的坐在高椅上,墨蓝­色­的长袍加身,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看着校场上那些士兵,点了点头,这些人的资质都不错,而且很有上进心,不得不说,流月抓住了这些人的心理,让他们自己有上进心和动力,若是不然,就算他再怎么训练,这些人仍旧只会是一盘散沙。

“敖!!”鹰的鸣叫声划破天际,伊祁凌墨双眼一眯,抬头望向天空,那雄鹰矫健的身躯在空中飞翔,吹了一声口哨,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做了一个俯冲,飞向伊祁凌墨的方向,然后扑闪着翅膀落在伊祁凌墨伸出来的胳膊上。

伊祁凌墨抬手抚摸着鹰,而后从鹰脚上取下一个竹筒,打开竹筒,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打开纸条,伊祁凌墨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运气内力,手中的纸条立刻成了碎末,拍了拍鹰,鹰立刻会意的飞离的伊祁凌墨的手臂,做了几个盘旋,飞向天际,那是洛都的方向。

☆、太后寿诞一:公主回宫..

“吴懿,”伊祁凌墨走下高台,走到正训练新兵的伊祁家族八万­精­兵的教头吴懿身旁,冷声说道,“这里交给你,我要去帝都。”

“族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吴懿转过头,一脸的疑惑,不解的问到,伊祁凌墨并未理会,转身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吴懿回头和士兵们说了句‘你们继续’,而后便小跑着跟行了伊祁凌墨的步伐。

“族长,这个时候你离开,恐怕不妥啊。”伊祁凌墨和吴懿两个人站在校场外的一个小林里面,吴懿微蹙眉头,犹豫的开口说道。

“出了些事情,我怕流月应付不过来。”伊祁凌墨背对着吴懿,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透过层层树叶望向天际,淡声说道,“过半个月便是太后寿宴,这个时候各国的使臣恐怕都已经来全了,流月聪慧,胆识过人,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族长,听你这么说,好像有谁会在背后算计大小姐,”吴懿眉头紧锁,低着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北莫天逃了,”伊祁凌墨深吸了一口气,清冷的声音中难掩担忧,“这无疑是放虎归山,流月给了北莫天这样大的屈辱,北莫天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北莫天为人­阴­狠狡诈,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流月,我怕到时候对付各国使臣流月就已经忙不过来了,若是暗地里再加上一个北莫天,我真怕流月应付不过来。”

“可是族长,”听了伊祁凌墨的话,吴懿还是有些不赞同,“以大小姐的谋略,应该早就想到北莫天会利用这次机会对付她,她应该会早作防范的,而且单单族长你一人去了,也是帮不上多大忙的,这里已经接近尾声,族长现在走实在不妥。”

“那依你所见呢?”吴懿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以流月的才智,早就会想到这一层,而且那边有萧亦寒,萧亦凌两兄弟,还有南宫澈和洛炫夜两个人,加他一个也成不了多大的事,这边的训练那上接近尾声,身为主教头提前离开确实不好,思索了一下,淡声问道。

“族长,你可以等到太后寿诞的时候代表伊祁家族去向太后贺寿,届时若是情况特殊,大可以公开大小姐的身份,这样各国便会有所忌惮,毕竟现在伊祁家族并没有正式声明要帮哪个国家,要面对的,也只是一个在暗处的北莫天罢了。”吴懿是伊祁家族的军师,当然,是在洛星辰来之前,他的智慧和谋略都是一等一的,思索了一下,沉声说道。

“这样也可能会让流月的处境更危险。”伊祁凌墨轻轻地摇了摇头,略显担忧的说道,“现在各国对伊祁家族只是虎视眈眈罢了,因为各国都想将伊祁家族拉过来作为己用,若是公开流月的身份,可能会起到牵制的作用,但是也可能会适得其反,认为伊祁家族已经暗中投靠了龙渊,这样流月的处境会更危险。”

☆、太后寿诞一:公主回宫..

“族长说的不错,”吴懿并没有否定伊祁凌墨的话,对着伊祁凌墨的背影,沉声说道,“但是这也是一个赌局,大小姐曾说过,只要一件事情成功的机率在五成以上,就有必要去赌一次。”

“各国若是知道了大小姐的身份,便会知道她便是那个运筹帷幄的鬼面军师,各国都想争天下,那么就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军师,而无疑,大小姐就是一个最适合的人选,他们要做的,不是杀了大小姐,而是将大小姐夺过去,收为己用,所以这样来说大小姐的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至少有八成的机率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被劫一类的事情发生的几率无限接近于十成。”

“这倒也是个主意,”伊祁凌墨点了点头,淡声说道,“龙渊寒帝宠爱皇后众所周知,各国定然会把目标落在流月身上,劫走流月是牵制龙渊最好的方法,若是只当流月是个柔弱千金,那么落在他们手里,流月会有危险的,知道了流月的身份,他们也许会忌惮一些,得罪了伊祁家族,对他们可是很不利的。”

“其实族长,以大小姐的能力,一般人捉不住她,但是若是大小姐真的让人擒住了,只有两种可能,”吴懿顿了顿,继续说道,“一是欲擒故纵,二就是大小姐中计了,若是第二种情况,那么如果大小姐后面没有个强有力的后盾,他们不会善待大小姐的。”

“如此,”伊祁凌墨单手摸着额头,思索着说道,“吴懿,传信回洛都,让大长老准备寿礼,我要亲自去给龙渊太后贺寿。”

“是,族长。”吴懿朝着伊祁凌墨的背影一拱手,而后转身离开树林。伊祁凌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抬眼望着天空,琥珀­色­的眸子里透露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流月,拼尽一切,定然守护你。

半月后,龙渊王朝,皇宫内……

今日便是太后寿诞,寿诞设在撷芳殿,戌时开宴,不过宫里的人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忙碌了起来,宫人们每一个都行­色­匆匆,尽心尽力的布置着寿诞的会场,准备着今夜宴会的东西。

洛星辰难得睡了个早觉,今天的早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索­性­就由月冰代替她去,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洛星辰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庸懒的翻了一个身,坐起来,唤了瑾儿进来,“瑾儿。”

“是,小姐,您要起来么?”瑾儿站在门外,透过房门,规矩的说道。

“恩,伺候本宫更衣。”洛星辰坐在床沿上面,声音庸懒的说道。

“是,”瑾儿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几个宫女便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瑾儿走到衣柜前面,将内务府前两日刚刚做好送过来的大红­色­凤服和一件红­色­的宫装一同取了出来,回头问道,“小姐,您要穿哪一件?”

☆、太后寿诞一:公主回宫..

洛星辰微微偏过头,看了看那两件衣服,触及到那大红­色­繁琐的凤服时,微蹙眉头,指了指旁边那间红­色­的宫装说道,“就那件吧。”

“是,小姐。”瑾儿将那件凤服放了回去,拿着那间红­色­的宫装走到洛星辰面前,为她换上,洗漱完毕后,瑾儿为她绾了一个流星逐月髻,上面简单的Сhā了几根钗做为装饰。

“瑾儿,公主到了么?”洛星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用手托了托自己的发髻,淡声问道。

“恩,公主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慈宁宫和太后叙话呢。”瑾儿将最后一根钗Сhā好,向后退了一步,乖顺的答道。

“恩,随本宫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吧。”洛星辰由瑾儿扶着站起来,率了几个宫人,坐着凤辇朝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未进到正殿,便听见了里面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洛星辰浅浅的笑了,就连眼底都浮现出笑意。

“都已经是人母了,这­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没有让人通传,洛星辰自己走进正殿,未踏进正殿,声音便传入了殿内人的耳朵里面,殿内的人满脸笑意的将目光落在门口的方向。

“参见皇后娘娘。”随着洛星辰踏进正殿,正殿里面服侍的宫女们都福下身子,齐声说道。

“都起吧。”洛星辰扫了这些宫女们一眼,淡声说着,宫女们道了一声‘谢娘娘’便站了起来,而后洛星辰走到殿中央,朝着上首的太后福了一下身子,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快起吧,”太后慈爱的说道,“辰儿你来了,快过来坐,刚才哀家和言儿还说起你呢,说着说着你就来了。”

“谢母后。”洛星辰浅笑着,站直身子,直接走到太后右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萧谨言,洛星辰喜从心生,笑着说道,“听母后说,你已经是人母了,怎么还是这副­性­子,一点贤妻良母的样子都没有。”

“三表姐,你又取笑我。”萧谨言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干­嘛一定要温柔贤惠啊,我这样子有什么不好啦。”

“我们的言儿怎么都好,”洛星辰轻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萧谨言的眼中满是宠溺,“诶?言儿,听说驸马和我的小侄子也一起来了,怎么不见人?”

“相公和二弟现在带着翎儿在御花园玩呢,小孩子嘛,到哪里都想着玩。”说起云陵展和云陵翎,萧谨言脸上难掩幸福,洛星辰会心一笑,看来这丫头过得真的很幸福。

“二弟?”洛星辰微微挑眉,对这个云陵家族的二少爷挑起了兴趣,“云陵家族的二少爷云陵韶?那个出了名的浪子?言儿,你可小心点,若是他在这宫里风流起来,你皇兄可是会不高兴的呢。”

☆、太后寿诞一:公主回宫..

“三表姐,你不要这样说二弟,”萧谨言闻言立刻出言反驳,语气似乎有些不悦的说道,“二弟只是说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也许永远不会出现的人,他说他欠了她太多,他要向她赎罪。”

----------------------------------------分割线---------------------------------------------

补上昨天欠的。本来今天想一直在家更新来着,后来接到电话,就坐了飞机去上海,现在我在上海,家里人住院了,我来看护,又食言了,真对不起。明天等我回长春了我再来更新吧。

☆、太后寿诞二:云陵韶 (1)

“恩?等一个人?”洛星辰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萧谨言,单手捋了捋鬓角落下的一缕头发,玩味的说道,“真是稀奇啊,出了名的浪荡子竟然会是一个这般痴情的男子,真是不知道能让这个浪荡子痴情的女子为何人。”

“我也问过啊,可是二弟说,她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一个也许不属于这里的人,真是莫名其妙。”萧谨言回忆着云陵韶曾经说过的话,那样忧伤的神情,她从来没有在云陵韶脸上出现过,萧谨言很好奇,对这个让云陵韶死心塌地的女人。

“一个也许不属于这里的人?”洛星辰略显疑惑的偏了偏头,心底泛起疑惑,这句话怎么想都是另有深意。

“禀太后,皇后娘娘,公主殿下,驸马爷,二少爷还有小少爷在外面候着呢。”萧谨言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一个小公公所打断,那名小公公走进正殿,朝洛星辰等三人行了个礼,低着头说道。

“哦?我们这位风流又痴情的二少爷来了呢。”对于云陵展和云陵翎洛星辰没有多大的兴趣,反倒是莫名的对这个云陵韶提起了兴趣,也不等太后说话,便率先开口道,“快点将驸马和二少爷还有本宫的小侄子请进来。”

“是,皇后娘娘。”那名小太监福了一下身子,应了一声,而后退了出去,片刻后,由远至近走来三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孩童,三个人款款走进来。

洛星辰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进来的三个人,那个抱着孩子的就是云陵展了,将目光落在云陵展身旁的男人身上,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倒是个美男,洛星辰心里想着,上下打量着云陵韶,云陵韶看上去好像是一副浪荡子的模样,但是她却从云陵韶的眼睛里面读出了忧伤,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是她的错觉么?总感觉这个人眸子中的忧伤有些熟悉。

“草民参见太后,皇后,公主殿下。”云陵展和云陵韶朝上首的三个人福了一下身子,行了个简单的礼。

“快赐座吧,”太后慈爱的说着,看着云陵展手中的孩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来,翎儿,到皇­奶­­奶­这里来。”

“皇­奶­­奶­。”云陵翎被云陵展放到地上,便迈开腿小跑着来到太后身前,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舒心,“皇­奶­­奶­,翎儿还想吃您这个桂花糕,感觉好好吃哦。”

☆、太后寿诞二:云陵韶 (2)

“好好,”太后将云陵翎抱在怀里,而后对身边的苏嬷嬷道,“苏嬷嬷,你去吩咐小厨房,再做些桂花糕来。”

“是,太后。”苏嬷嬷应了一声,福了一下身子,便退了下去。

“翎儿,这是你舅母,”萧谨言对着太后怀中的云陵翎说道,指了指洛星辰道,“来,翎儿,快叫舅母。”

“舅母。”云陵翎偏过头看了看洛星辰,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奶­声­奶­气的说道,“舅母,你好漂亮啊。”

“恩,我们的翎儿也很漂亮。”洛星辰伸手摸了摸云陵翎细­嫩­的小脸,浅浅的笑着,“言儿,翎儿生的真好,长大了定然是个俊俏的人呢。”

“多谢三表姐夸奖。”萧谨言甜甜一笑,而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道,“对了,三表姐,听说你也生了两个孩子,我倒是想看看皇兄的孩子是什么样呢,是不是和皇兄一样俊,和三表姐一样美啊。”

“就你嘴甜,”洛星辰淡笑着,娇嗔的说道,“篱儿和冥儿这两个小活祖宗不知道又上哪去了,刚刚我让灵儿去找他们,结果又是不见了影子。”

“小孩子嘛,爱玩是天­性­。”萧谨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浅笑着说道,而后将目光落在下首的云陵韶身上,打趣的说道,“二弟,刚刚我还和三表姐说你呢,说你别风流到皇兄这皇宫里面来,皇兄会不高兴的。”

“皇后娘娘和大嫂说笑了。”云陵韶也不恼,一摇折扇,轻笑着说道,“这皇宫里面最美的人儿不过也就是皇后娘娘和大嫂了,莫不是我还敢动大哥和皇上的人不成。”

“云陵公子,本宫劝你一句,在宫里说话,最好谨言慎行。”我们的皇上的心眼可是不怎么大。最后这句话洛星辰没有说出口,饶有兴趣的看着云陵韶,轻笑着说道。

“谢皇后娘娘教诲。”云陵韶合上折扇,抬手朝洛星辰一拱手,淡笑着说道。云陵韶这才得时仔细看洛星辰,柳叶黛眉,一双勾魂的杏眼,樱桃小口,肌肤如玉,着实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着难掩的贵气,虽然在笑,但是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底,这个女人浑身都是傲气和冷漠,这倒是和她很像,有这么一瞬间,云陵韶将这个人和记忆中那个一直等待着的女子重合在一起,只因为气质太像了,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云陵公子,本宫看你这扇子倒是不错,能借本宫看看么?”洛星辰打从云陵韶进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象牙的折扇,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留意了那个,好像有一种力量在左右自己的目光一般,心想,也许是自己如今的武器是那柄琉璃骨扇,所以才会对扇子格外留意吧。

☆、太后寿诞二:云陵韶 (3)

“承蒙皇后娘娘看得上。”云陵韶笑着将手中的折扇递给下来接应扇子的瑾儿,在交出扇子的那一瞬间,他心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有要找到她了,看着瑾儿将扇子递到洛星辰手中,他心中的那种情绪就越明显。

“好一把折扇,光凭手感便知是上等货。”洛星辰将扇子拿在手中,并没有打开来看扇面,摸着扇骨,细细的观察着,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浅浅一笑,打开折扇,扇面是上画着一副山水画,角落的地方还提了一首诗。

‘繁花落尽燕不会,枫叶飘落曲难寻。醉卧楼台仰明月,瞳深枫情与君朝。愿为天涯比翼鸟,同生共死亦无悔。我愿将心付明日,郎情妾意不相离。’

看见这首诗,洛星辰的脸­色­就变了,刚刚的笑意不复存在,周身满布戾气,眼底闪过一抹杀气,眼神狠戾的看着云陵韶。殿内的温度降了几度,就连神经大条的萧谨言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三…三表姐,发生了什么事么?你的脸­色­怎么…….”怎么这么恐怖,萧谨言小心翼翼的看着洛星辰,犹豫的开口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首诗?”洛星辰目光犀利的扫向云陵韶,厉声喝道。

说起这首诗,云陵韶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疼痛,双眼渐渐变得空洞起来,嘴角的笑意也换成了苦笑,陷入到那回忆当中。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首诗!?”见云陵韶没有回答,洛星辰怒由心生,声音不自觉的有提高了几分,另一只空着的手握成了拳,发出‘咯咯’的声音,不难看出来她是勉强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情绪失控。

“回皇后娘娘,这首诗,是草民所爱之人所作,”云陵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有点疑惑洛星辰那过激的反应,也疑惑她为什么似乎知道这首诗,疑惑的问到,“娘娘知道这首诗?”

“所爱之人?呵!”洛星辰冷笑着,一双眸子中饱含恨意的看着云陵韶,“所爱之人?你配么!?”

“三表姐,你为什么这么说?”萧谨言是在没有看过洛星辰现在的这般模样,在她的记忆中,三表姐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样子,从来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更别提今天这般情绪失控了。

洛星辰没有回答萧谨言的话,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云陵韶,每走一步,那压迫感就会强一些,压的屋子里面的人差一点窒息。

“你说,这是你所爱的人所作是么?”走到云陵韶面前,洛星辰扬起手中的扇子,冷笑着说道,“但本宫所知,这首诗,天下间也只有两个人知道。”

☆、太后寿诞二:云陵韶 (4)

“确实如此,”云陵韶点了点头,思索着说道,“这首诗应该只有草民和作诗的人知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这首诗?”

“是你么?我找到你了么?”洛星辰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俯下身子,凑近云陵韶的耳边,轻声喋血的说道,“是你么?繁枫。”

“你!!你!!”云陵韶瞪大眼睛看着离自己仅一寸之远的洛星辰,满脸的不可置信,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恐惧,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是…你是……”

感觉到一阵风拂过,洛星辰落在鬓角的头发动了动,而后只在云陵韶眨眼的瞬间,面前的人儿便没了踪影。云陵韶诧异的抬头,看见上首的位置上面,一个身穿绛紫­色­龙袍的男人将洛星辰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一双好看的凤眸正含着怒气的看着云陵韶。

“皇上,怎么来了也不通传一声?”太后也被萧亦寒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缓了一次下子,才笑着问道。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亦寒狠狠的瞪了云陵韶一眼,拉着洛星辰站了起来,自己朝太后行了个礼,待太后说‘快坐下’后便拉着洛星辰再次坐了下来,依旧是那个姿势,双手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皇后刚刚在和他讨论什么?说出来朕也听听。”萧亦寒压低头,对着洛星辰的耳朵吹气,凤眸一眯,危险的说道。

“哦,没什么,只是本宫看二公子的扇子格外好看,所以想问问是在哪里得来的。”洛星辰轻轻偏了一下头,漫不经心的说着,那个处事波澜不惊的洛星辰又回来了,好像刚刚那个情绪失控的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哦?是么?”萧亦寒挑眉,明显不相信洛星辰的说辞,不过却也没多问,反倒是将目光落向了呆住的云陵韶,冷冷的开口道,“云陵家族的二少爷,云陵韶,朕不管你在外面的风评是好是坏,但是在这宫里面最好懂得安分守己四个字。”

十足的威吓,不怒而威,这是萧亦寒留给慈宁宫众人的印象。洛星辰别有深意的看了云陵韶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漆黑的眸子中有着恨意,繁枫,真的让她找到了,最好他能够承担得起她的报复。

所爱之人?呵,洛星辰看着手中未来得及还给云陵韶的折扇,眼底满是鄙夷和嘲讽,所爱之人?‘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钱。’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还配说爱么?爱她?哼,是爱她的钱才对。

那首诗,便是洛星辰前世所写,那是她二十岁生日,在家里的露台,她和繁枫坐在一起仰望星空,一时兴起,便有了这首诗,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虚伪的男人竟然还记得。漆黑的眸子中流动着波光,他来了这里,她会不会也在这呢?清音,她的好朋友。

☆、太后寿诞二:云陵韶 (5)

云陵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洛星辰,时而忧伤,时而痛苦,眼底流露的情感真实,若不是洛星辰知道他曾经是个多么虚伪的男人,定然也会心疼一下。

“二公子,莫不是朕的话你没有听清?”云陵韶没有回话,萧亦寒很不爽,尤其不爽他用那种眼神看着洛星辰,虽然眼神忧伤,但是里面却难掩爱慕,他不喜欢任何跟他抢她的人,包括炎墨,包括曾经的萧亦凌和南宫澈。

“本宫看二公子也累了,皇上就别和他计较了。”洛星辰捋了捋鬓角的头发,淡漠地说着,不经意的看了看云陵韶,漫不经心的说道,“皇上,本宫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二公子,就先行退下了。”洛星辰站起身来,朝萧亦寒和太后福了一下身子,而后对瑾儿道,“瑾儿,带着二公子和本宫走。”

------

☆、太后寿诞三:你最好承?.

“这……”瑾儿不留神­色­的看了看萧亦寒那变黑的脸,有些犹豫,直到萧亦寒冲她点了点头,她才应道,“是,娘娘。”

“二公子,我们走吧,娘娘还等着呢。”洛星辰走出正殿后,瑾儿走到云陵韶身边,轻声唤道,“二公子?二公子!”

“哦,”瑾儿的唤声唤回了云陵韶的思绪,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一下子很痛,是她么?叶瞳,是她么?

“二公子,快走吧,娘娘还等着我们呢。”瑾儿看着云陵韶那迷茫的样子,不禁感觉到有些头疼,无力的说道。云陵韶应了一声,而后两个人便出了正殿,追上洛星辰的步伐。

萧谨言对洛星辰的反常感到不解,心底暗暗想着三表姐和二弟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一向冷静自持的三表姐会因为二弟而情绪失控?张了张嘴,很想问出来,不过触及到萧亦寒那犀利的目光是,她硬是压了回去。

萧亦寒转着手上的寒玉扳指,目光深邃的看着渐渐走远的洛星辰和云陵韶,直觉告诉他这个云陵韶和洛星辰之间绝对发生过什么,不过他不急,他会等到她自己和他开口说的。

“母后,儿臣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退下了。”萧亦寒站起身子,朝太后拱了拱手,而后一甩衣袍,大步离开慈宁宫。

“言儿,二弟以前惹到过皇后娘娘么?为什么……”为什么皇后娘娘一副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样子。待萧亦寒离开大殿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云陵展看着萧谨言,犹豫的说道。

“不知道,”萧谨言摇了摇头,疑惑的道,“其实我也好奇,为什么一向淡然如水的三表姐会蓦地情绪失控。”

“哎,算了,辰儿那孩子咱们摸不透,”太后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而后便逗弄着怀中的云陵翎,“来,翎儿,跟皇­奶­­奶­去吃桂花糕。”

洛星辰从慈宁宫出来后也没上凤辇,直接自己徒步走到御花园,走进凉亭里面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瑾儿便带着云陵韶出现在凉亭中。

“小姐,要不要我去准备茶点?”瑾儿看着­阴­郁的洛星辰,心里虽然有疑惑,不过却也明白不该在这个时候问。

“不用,都退下吧,”洛星辰抬手,淡声说道,“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本宫有事情要单独和二少爷讨论。”

“是,小姐。”瑾儿福了一下身子,便带着跟来的宫人们退出了凉亭,守在凉亭外面十米左右远的地方,全都闭紧了耳朵,生怕一个不小心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二公子坐,跟本宫不必这么拘谨。”洛星辰淡淡的扫了站着的云陵韶,目光落在远处的花卉上,淡淡的说道。

☆、太后寿诞三:你最好承?.

“你是小瞳?是不是?”云陵韶走到洛星辰面前,挡住她的视线,抓住洛星辰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小瞳?”洛星辰抬眼看了云陵韶一眼,冷笑着说道,“本宫都忘了有多久没人叫过本宫这个名字了,叶瞳?恩,大概差不多二十年了吧,这二十年,我可是从来没忘记过你们给我的难堪,没想到还能再遇到你,繁枫。”

“呵,果然,果然是你。”云陵韶惨淡一笑,抓着洛星辰肩膀的手松了开来,颠呛的向后退了两步,突然大笑着说道,“哈哈,真是命运弄人,竟然真的能碰到你,小瞳,我……”

“不必说了,”洛星辰抬手打断云陵韶的话,喋血的说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死么?因为是我花钱买了你们两个人的命,不对,是三个,清音怀孕了不是么,呵呵,真痛快,透过监视器看着你们两个死前的恐惧,我真的很开心,很有报复的快感。”

“小瞳,竟然是你,你…你……”云陵韶瞪大了眼睛看着洛星辰,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不敢相信的开口说道,“这不是你,你不是这般蛇蝎狠毒的人。”

“哦?”洛星辰挑眉,抬眼看着云陵韶,冷笑着说道,“那你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纯真?善良?呵,从你和清音背叛我的时候,这些美好的东西就不存在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清音,既然你们给了我这么大的难堪,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安稳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呢?”

“你变得好可怕。”云陵韶满眼的不可置信,向后退了两步,摇着头,不相信的看着洛星辰,不可能,小瞳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她是全天下最纯洁,最善良的女孩子,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不可能的。

“可怕?你又错了。”洛星辰摇了摇头,妩媚的笑着,不过那笑容却没有传达到眼底,“如果说给你们一个痛快就叫做可怕的话,那么以后的该称之为什么呢?繁枫,不,云陵韶,你最好做好准备,承担得起我的报复,这次,不会再给你一个痛快这么简单了。”

说完,洛星辰起身离开凉亭,留下错愕的云陵韶,走出凉亭,洛星辰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很好,云陵韶,以后日子不会无聊了。

龙渊王朝,皇宫,撷芳殿内……

戌时未到,龙渊的大臣们便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撷芳殿,彼此之间客套着。宫女太监们将一会儿晚宴的菜肴酒水都端进来在桌子上摆好,摆好后,戌时也就到了。

☆、太后寿诞三:你最好承?.

未央宫里,洛星辰在瑾儿的服侍下换上了那套繁琐的凤服,梳了一个相对简单,又不失庄重的髻,头上戴着许多繁琐的头饰,最后将那沉重的凤冠戴上。看着镜中­精­心打扮过的自己,又看了看身上那套繁琐的凤服和那些繁琐的头饰,微微蹙眉。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而后外面便传来‘参见皇上’的跪拜声,之后房门被推开,屋子里面的宫女们包括瑾儿都朝萧亦寒行了个礼,待萧亦寒道‘都下去吧’后,便退了出去,房间里面只剩下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

萧亦寒负手走到洛星辰身后,不言也不语,透过铜镜看着自己心中牵挂着的人儿。

“不问我云陵韶的事情么?”洛星辰抬手将梳妆台上面的首饰戴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想说,便会说。”萧亦寒上前几步拿起一个血玉镯子,给洛星辰戴上,低头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不错,有进步,至少你那多疑的­性­格没在我这里表现出来。”洛星辰抬头对上萧亦寒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一挑眉,轻笑着说道。

“那皇后是不是该给朕奖励呢?”萧亦寒邪魅一笑,而后低下头,在她那张樱红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恩,皇后依旧如此美味。”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正经。”洛星辰瞪了萧亦寒一眼,嗔怒道,“好了,快走吧,晚宴快开始了吧。”

“朕刚过而立之年,怎么会老呢?”萧亦寒挑眉,轻笑着说道,而后拉起洛星辰的手,将她扶起来,道,“朕的皇后,我们走吧。”

“走吧,今晚的晚宴会很热闹。”洛星辰浅浅一笑,眼中迸发出­精­光,玩味的说道。

戌时刚到,各国使臣们已经到了,由凤亲王,逍遥王以及夜王招待,不过假扮成星夜的月冰却是根本没做什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慵懒的喝着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传令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撷芳殿外响起,大臣们都站起身子,跪了下来,各国使臣也站起来微微弓着身子,齐声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萧亦寒拉着洛星辰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撷芳殿,萧亦寒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穿明黄|­色­龙袍,凤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冷漠,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洛星辰一身大红­色­凤服,头上的凤冠格外夺目,­精­心画过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妩媚,不过眉宇间的冷漠和疏离却让人望而却步。

☆、太后寿诞三:你最好承?.

“免礼,坐。”萧亦寒牵着洛星辰走到高位,在龙椅上坐稳,扫了一眼台下的众臣,淡声说道。洛星辰不留声­色­的扫了一眼各国的使臣,而后在萧亦寒龙椅旁的凤椅上坐好,慵抬眼慵懒的扫了大臣们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月冰身上。

月冰感觉到洛星辰那薄凉的目光,不留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朝她点了点头,而后便继续旁若无人的品着酒。

“太后驾到,公主嫁到,驸马驾到!!”在大臣们刚刚落座后,传令太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大臣们不得不再一起站起来,跪了下来,齐声道,“太后千岁,公主千岁,驸马千岁。”

太后同样是一身大红­色­的凤服,不过却多了几分端庄,萧谨言则是一身粉红­色­宫装,旁边跟着的是白衣的云陵展还有墨绿­色­衣裳的云陵韶。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亦寒和洛星辰站起来,将太后迎上凤座福了福身子道。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云陵韶和云陵展两个人同时朝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行了个礼,道。

“皇上皇后不必多礼。”太后伸出手,将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拉了起来,慈爱的笑着,道,“快坐吧。”

“谢母后。”两个人齐声说道,而后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面,萧亦寒这才将目光落在云陵韶和云陵展身上,目光在云陵韶身上多做了一秒的停留,冷声说道,“起吧。”

“谢皇上。”云陵韶和云陵展两个人齐声说道,在抬起头的瞬间,云陵韶目光炙热且复杂的看了洛星辰一眼,眼底有着稍纵即逝的疼痛和忧伤,有些事情,一旦错了,就是错了,游戏人一旦错过了,就永远无法挽回。

叶瞳(洛星辰)不知道的是,繁枫(云陵韶)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已经被她所打动,清音的孩子,不过是清音感觉到了危机,灌醉了繁枫故意为之罢了,那日婚礼上面,他本想私下里和叶瞳说这件事情,谁知清音却当众说了出来。

“叶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最好的姐妹,为什么你要抢我的男朋友?我哪里对不住你了?我怀孕了,你却还是要将他抢走。”清音哭得满面梨花,当着全场宾客的面指责穿着白­色­婚纱的叶瞳,全场宾客被清音所感动,窃窃私语着,话题无一不是指责叶瞳的不是。

叶瞳只是冷眼看着清音,好像在看一个小丑,只有身旁牵着她的繁枫能够感觉得到她身体的颤抖,繁枫担忧的看着叶瞳,虽然她表面上没什么事,但是他知道他心里有多难过。

“不做解释么?我的新郎。”叶瞳看着哭得岔了气的清音,头也不抬的道。

☆、太后寿诞三:你最好承?.

“我……”繁枫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牵着叶瞳的手渐渐松开了,不是不爱,只是没有资格爱了,狠下心,不留给她任何一丁点的希望,“叶瞳,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我爱的人是清音,我和你交往甚至结婚,都是为了钱,如今清音有了孩子,我不可能再和你结婚了。”

繁枫走了,拉着清音走了,在叶瞳和清音的这场战争中,是清音胜了,不过却不是完胜。叶瞳没有哭,也没有闹,很平静,不同寻常的平静,淡然的遣散了所有的宾客,换下了一身白­色­的婚纱,卸下了妆容,打开电脑,打开了那个收藏的微博。

叶瞳在结婚前的一个月和繁枫说过,如果他背叛了她,她便会杀了他和那个女人,繁枫只是笑,说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也不过是当成一句玩笑,因为叶瞳在他心中是最纯洁最善良的天使。

早在那时候,叶瞳就有所察觉,不声张,只是不想清音难堪,没想到这样到最后,难堪的是自己。打开微博,留了联系方式,不一会儿便接到电话。

“一千万,杀了他们两个。”电话拨通,叶瞳冷冷地说着,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过一想善良的她却难得露出了凶狠的一面。挂了电话,将照片传过去,她残忍的笑了。

-----

☆、太后寿诞四:寿宴,沐?.

“清音,”繁枫拉着清音离开婚礼会场之后,两个人来到了海边,繁枫面朝大海,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清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扯过繁枫的胳膊,让两个人面对面,她近乎咆哮的说道,“你说过,你不会爱上她,你只要她的钱,等到钱够了,你就会带我离开的,为什么最后你会和她结婚!?为什么你对她的好超过了我!?为什么!?繁枫,你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繁枫冷冷的看着近乎失控的清音,掰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爱她,至少她不会像你一样卑劣,你知道今天这么做,让她多难堪么?”

“我不管,我不管!”清音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紧地抱住繁枫,哭着说道,“繁枫,你变了,你变得越来越关心她了,我开始慌了,本来,我也想私下里解决的,但是看着你拉着她出来,就要宣誓的时候,我实在控制不住,繁枫,求求你,别离开我了,叶瞳她是不会原谅背叛她的人的,你回不去了,我也回不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繁枫缄默了,叶瞳的脾气他太清楚了,容不得背叛,面对爱情,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繁枫笑了,苦涩的笑了,回不去了,在他爱上她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回不去了。

“二公子怎么这么看着本宫?莫不是本宫脸上有花不成。”洛星辰嘴角勾勒出一抹大方得体的笑容,声音极轻的说着,由于声音很轻,所以只有上位上的几个人才听得到。

“草民失礼了。”云陵韶收回思绪,低下头,谦卑的说着,眼底闪过一抹疼痛,洛星辰笑了,喋血的笑了,疼痛?忧伤?真有趣。

“龙渊皇帝陛下。”一个使臣站起来,走到殿中央,朝萧亦寒拱了拱手,铿锵着说道,“南遥国使臣参见龙渊皇上,太后,皇后。”

“凌丞相请起。”萧亦寒抬了抬手,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凌丞相和南风太子在驿站住的可好?”

“谢皇上抬爱,一切安好。”凌源拱了拱手,客套地说着,而后朝那边的随从打了个眼­色­,三个大箱子便被抬了上来,“今蒙太后寿辰,我南遥国为太后送来贺礼。开箱!”

箱子被打开后,凌源走到箱子前面,一一的介绍着道,“这是千年雪莲和千年人参,恭祝太后身体安康,这是玉如意,愿太后事事如意,这是清心玉碗,用此碗盛的药可解百毒。”

凌源话落,大殿之上一片沸腾,不论是使臣还是龙渊的大臣,都在私下讨论那个清心玉碗,可解百毒?看着那个碗的目光里充满了贪婪。

☆、太后寿诞四:寿宴,沐?.

“南遥国有心了。”萧亦寒点了点头,淡淡的说着,而后将目光落在婉华身上,冷声道,“凤亲王妃想必也很久没见家人了,晚宴过后去和南风太子叙叙旧吧。”

“谢皇上恩典。”婉华站起身来,福了一下身子,不留声­色­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南风锡,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暗暗点了点头。

接下来,夕幻国和北冰国的使臣也为太后送上贺礼贺词,“歌舞开始!”福贵拉长嗓音喊了一声,舞姬们踩着碎步进殿,翩翩起舞。

“沧月国太子沐谨枫到!!”在歌舞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太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众人齐齐的将目光落在门口的位置,看着翩翩走进来的人儿,目光直落在为首的那个妖孽男子身上,洛星辰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沧月国使臣拜见龙渊寒帝。”沐谨枫一行十几人抬着五个大箱子走到殿中央,将左手放到右肩的位置,朝萧亦寒行了个礼,淡笑着道,“曾闻今日事太后寿辰,为表我沧月和龙渊的友好,故不请自来,送上贺礼。”

“沐太子有心了。”萧亦寒看了看沐谨枫他们抬上来的五个大箱子,淡漠地说着,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不知道沐太子送来了什么宝贝让朕和母后大开眼界。”

“自然是宝贝,开箱!”沐谨枫莞尔一笑,一双桃花眼似有似无的看向洛星辰,沐谨枫话落,几个人便上前将箱子打开。

五个箱子被打开,里面没有什么黄金万两和什么珠宝万千,更不是什么看上去就很名贵的东西,每个箱子里面只是规规整整的摆了五个相同的玉瓶,箱子和箱子里摆的玉瓶又是不一样的。

所有的人见到箱子里面的东西时,都不禁感觉到有些失望,琐碎的讨论着,就连萧亦寒和南宫澈以及萧亦凌都是满头的雾水,唯有洛星辰,在她看见其中一个箱子里面的玉瓶时,脸­色­立刻就变了。

“哗啦!!”洛星辰猛地站起身来,随手打翻了自己身前桌子上面摆的宴食。食物打翻在地上,器皿和地面接触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在殿内显得是那样的突兀,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在洛星辰身上。

“皇后,怎么了么?”萧亦寒侧头,看着洛星辰衣服上沾到的酒渍,不由蹙眉,淡声问道。

“琉璃玉瓶,这是琉璃玉瓶。”洛星辰对萧亦寒的问话充耳不闻,目光死死地缩在第三个箱子里面的五个翠绿­色­的瓷瓶上面,而后猛然清醒,死死地盯着沐谨枫,道,“沐谨枫,这是琉璃玉瓶,莫非里面装的是……”

“皇后果然好见识。”沐谨枫击了三下掌,淡笑着说道,“这里面装的确实就是玉玲珑。”

☆、太后寿诞四:寿宴,沐?.

“果然。”洛星辰咬着下­唇­,淡淡的应着,而后将目光落在月冰身上,语气说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淡声道,“夜王,没想到你寻了这么久的东西竟然沐太子会有这么多瓶。”

“娘娘说笑了。”月冰虽然不知道这琉璃玉瓶和玉玲珑究竟是什么,不过察言观­色­她还是会的,她说的夜王星夜,便是她自己。

“玉玲珑?”萧亦凌重复了一遍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微微蹙眉,看着洛星辰,略显疑惑的问道,“皇嫂,玉玲珑是什么?”

洛星辰看了萧亦凌一眼,深吸一口气,挥了挥衣摆,坐下来,淡声道,“玉玲珑,由百种剧毒所制成,里面还加了许多珍贵的药材等,必须由特制的琉璃玉瓶所承装,只需一滴,便可要了一城百姓的命,这是攻毒之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不消说一瓶,哪怕只有区区一滴也够了。本宫也是在夜王那里了解到这件事情的。”

洛星辰话落,台下再一次沸腾了,龙渊的大臣们看着着看着那五个翠绿­色­的琉璃玉瓶,眼里有着兴奋和恐惧,而他国使臣看着这几瓶东西的时候,眼里闪过的是赤­祼­­祼­的贪婪和隐隐的担忧。

“沐太子,可否让本宫来猜猜这剩下箱子里面的都是什么宝贝?”洛星辰用手帕擦了擦凤服上的污渍,将手帕扔到桌子上,淡笑着说道。

“皇后请。”沐谨枫也不啰嗦,大大方方的将箱子让了开来,对洛星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站到了一旁。

洛星辰也不扭捏,理了理衣袍,迈着碎步走到五个箱子前面,按照顺序,洛星辰走到第一个箱子前面,俯下身子,拿出一个白­色­的普通瓷瓶,打开上面的塞子,一股清新的薄荷味扑鼻而来,但是一会儿便变成了淡淡的花香。

“是醉神仙,”洛星辰轻轻一笑,将塞子盖上,又将瓷瓶放了回去,看这沐谨枫,优雅地笑着问道,“本宫说的对么?沐太子。”

“啪啪啪啪!!”沐谨枫毫不吝啬的给予洛星辰掌声和赞扬,道,“龙渊是卧虎藏龙啊,没想到皇后竟然和传闻中的如此不同,在下失敬,失敬。”

“醉神仙,顾名思义,神仙喝了也会醉的一塌糊涂,沉睡不醒,一滴可以让人沉睡三天,一瓶就可以让人一直沉睡到死,在睡梦中了解余生。这是毒中的圣人,也是最善良毒,因为死的时候,人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痛苦,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一睡不起。”洛星辰在第一个箱子前面踱了几步,淡笑着说道。

“皇后好见识,完全说中。”沐谨枫笑着道,看着洛星辰的眼中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这是个奇女子,他有种预感,如果她能够帮自己,那么得到天下那是迟早的事情。

☆、太后寿诞四:寿宴,沐?.

洛星辰笑而不语,走到第二个箱子前面,拿出一个藏蓝­色­的瓷瓶,在手上点了点重量,感受了一下质感,并未打开瓶塞,便将瓷瓶放了回去,道,“这瓷瓶是用千年寒玉做的,重量较沉,质感光滑细腻,摸着有寒冰的感觉,能够用千年寒玉所制的瓷瓶所承装的药物,也就只有火灵草所制的百日癫了。”

“皇后果然蕙质兰心,在下佩服。”沐谨枫朝洛星辰一拱手,表示对她的钦佩,这是他第二个所真心钦佩的人,从没有一个女子入得了他的眼,至于这第一个……目光似有似无的扫向月冰的方向,手不自觉握成了拳,星夜,唯一被他看成对手的人。

“百日癫,是一种慢­性­毒药,不过却不至于置人于死地,每日参入膳食中少许,百日后人便会变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洛星辰淡淡一笑,说着药效,而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沐太子,这两味虽然都是难得一见的毒药,不过却比那玉玲珑低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希望后面的不会让本宫失望。”

“自然,娘娘请。”沐谨枫儒雅一笑,朝洛星辰做了个请的手势,越过第三个箱子,将她领到了第四个箱子前面。

第四个箱子里面放着的是血红­色­碎石纹路的瓷瓶,洛星辰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不过还是俯下身子将瓷瓶拿在手中,动作有些迟疑,洛星辰将目光全部集中在那个瓷瓶上面,根本没发现沐谨枫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

思索了一下,伸手欲打开塞子,在手触及到塞子的时候,心里隐隐的闪过不安,暗暗的凝聚了内力护体,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瓷瓶打开。

瓷瓶打开,一股怪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洛星辰丝毫不敢大意,立刻用了龟息功,闭气不让自己吸入那怪异的香味,接踵而来的是一堆­肉­眼可见的小虫,这些小虫生得古怪,出瓶后直奔洛星辰而来。

洛星辰手上动作极快,立刻塞上瓶塞,将瓷瓶往空中一扔,自己脚尖点地做了一个借力,运起轻功向后退去,在瓷瓶落下的时候她用脚尖踢向瓷瓶,瓷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地落回到箱子中,而洛星辰此时也距离小虫有了一个距离,她将内力凝聚在双掌,打向那堆小虫,掌风所触及到的小虫们立刻化为乌有,而洛星辰也坐回到了自己的凤座上。

大臣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了,看皇后娘娘这身手,分明就是个武功高手,他们从来没想过皇后竟然会武功,这已经有过明确的规定,后妃不可会武功啊。

“是什么?”萧亦寒略显担忧的看着洛星辰,目光狠戾的扫了沐谨枫一眼,冷淡的声音中难掩焦急。

☆、太后寿诞四:寿宴,沐?.

“食人蛊。”洛星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冷冷的说道,“沐太子,沧月国真是物源丰富啊,食人蛊都培育的出来,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听不出来洛星辰是什么情绪,随手捏起桌上的一只筷子,直接扔向沐谨枫,不过却被他接了下来,她道,“沐太子送了本宫一件大礼,这个礼,本宫记下了,这最后一个礼物还是由沐太子亲自先给太后和皇上吧,不然本宫抢了你的风头怪不好的。”

“娘娘谬赞了。”沐谨枫将那只银筷子掐在两指之间,朝洛星辰微微拱了拱身子,淡笑着道,“皇后娘娘好见识,好身手,这食人蛊娘娘竟然都认得,而且娘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在食人蛊的攻击下活下来并完好无损的人。”

“沐太子言重了,本宫的身手,怎么及得上沐太子十分之一呢。”洛星辰目光犀利的看着沐谨枫,冷笑着说道,而后站起身来,朝萧亦寒行了个礼,道,“皇上,臣妾的衣服有些脏了,容臣妾去换身衣服。”

“准了,皇后快去快回。”萧亦寒目光复杂的扫了沐谨枫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着。

---------------------------------------------分割线----------------------------------------

我刚从上海回来,前两天家里网还坏了,我有更新,不过书城有的时候不刷新,我也很矛盾,明天我再来更新好了,这几天天天更新,争取把欠的补回来。

☆、太后寿诞五:对乐 (1)

“是,皇上。”洛星辰站直身子,目光狠戾的扫了沐谨枫一眼,很好,这笔账她记下了,沐谨枫,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袖口的手握成了拳,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情绪,暗暗朝月冰打了个眼­色­,月冰会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洛星辰便在众目之下离开了撷芳殿。

“龙渊皇帝,容在下为您和太后送上这最后一份贺礼。”沐谨枫将手中的筷子收进袖子中,走到最后一个箱子前面,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纯黑­色­碎石花纹的瓷瓶,浅笑着道,“这是三魂七魄丹,一颗,便可领将死之人复生,这便是俗名‘和阎王抢人’的千金难够的三魂七魄丹。”

“恩,沐太子有心了,赐座。”萧亦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对洛炫夜道,“丞相,将沐太子和各国使臣送上的寿礼好生收着。”

“是,皇上。”洛炫夜出列,朝萧亦寒一抱拳,恭敬地应道,萧亦寒‘恩’了一声,洛炫夜便回了座位。

“歌舞!!”萧亦寒拿着酒杯,待沐谨枫入座后,朝福贵打了个眼­色­,福贵立刻会意,上前几步,大声说道。而后乐音响起,歌舞继续,刚刚发生的食人蛊一事好像只是幻觉一般。月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趁着无人注意,离开了撷芳殿。

龙渊王朝,皇宫,未央宫内……

今天宫里的人大多都在撷芳殿伺候着,一路上人很少,洛星辰和月冰两个人先后进入了未央宫。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洛星辰便素手一扬,利用掌风打碎了桌上的茶具,一甩衣袖,稳落在软榻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调节了一番,她才冷静下来。

“娘娘何须动如此大怒?”未央宫的下人都被洛星辰遣去撷芳殿了,原因是人少方便她和月冰身份互换。月冰一进房间,便看见了碎了一地的茶具,不紧不缓的将房门关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淡声道。

“好他个沐谨枫,食人蛊!?玉玲珑!?这是做什么?下马威?还是来炫耀他沧月有着多少资本?”洛星辰真的生气了,一是因为自己寻找了多年的玉玲珑竟然被沐谨枫轻易的拿出五瓶来当做寿礼,而是因为他送给她的那份食人蛊大礼。

“娘娘,您情绪有些失控了。”月冰看着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洛星辰,微微蹙眉,淡声提醒道。

洛星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是一片冷然,冷声道,“沐谨枫送来的贺礼,竟然全是毒药,这是想证明什么?玉玲珑,证明他们有能耐无声无息的屠灭我们一座城?”

“娘娘,沐谨枫送来的最后一份贺礼是三魂七魄丹。”月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打开折扇,看着扇面,淡声道。

☆、太后寿诞五:对乐 (2)

“三魂七魄丹?”洛星辰微微蹙眉,着沐谨枫究竟是想要耍什么花招?先是送来了堪比生化武器的玉玲珑,然后又送来了有‘和阎王抢人’称号的三魂七魄丹,难不成是要……

“加强防范,调落星楼的人去守着这些寿礼,尤其是沐谨枫送来的,我看他八成是想利用人的贪婪来挑起其他三国和龙渊的对立。”洛星辰单手抹着额头,思索着说道,“如今龙渊有了玉玲珑这样危险的东西,其他三国一定虎视眈眈,心里也会隐隐担忧,搞不好这会让他们三国联合起来,到时候我们就不好办了。”

“是。”月冰颔首,应了一个单字,想了一下,道,“对了,娘娘,凤轩白日里传来消息,说正在快马赶过来。”

“恩,很好,”洛星辰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儿,良久,缓缓的睁开双眼,冷声道,“凤轩一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我。我们换一下衣服吧,寿宴还没结束呢,这场戏还没落幕,我们怎么可以提早退场?”

“是,娘娘。”月冰点头应道,而后走进内室从衣橱里面找出一件红­色­的宫装,换在自己身上,戴上了人皮面具,化了淡妆,将头发散下来,绾了一个简单的髻,简单的Сhā了几根钗作为装饰。

月冰走出内室,朝洛星辰点了点头,便踏出屋子,带着瑾儿走向撷芳殿的位置。

洛星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进内室,换上了一件和月冰刚刚穿的一样的藏蓝­色­蟒袍,拆了头上那些繁琐的发饰,洗掉脸上的妆容,戴上人皮面具,绾了一个男人的髻,穿上黑­色­长靴,揉了揉有些犯疼的脖子,抬起脚,踏出未央宫,使用轻功快速的回到撷芳殿,趁着没人注意,坐回到月冰先前坐的位子上面。

撷芳殿的歌舞还在继续,萧亦寒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刚刚回来的洛星辰,心里已经了然,不一会儿,月冰在瑾儿的陪同下,坐上了凤位。

“寒帝陛下,”待这一波舞姬退下后,沐谨枫出列,朝萧亦寒弯了一下身子,笑着道,“久闻贵国夜王在音律上的造诣极高,一柄玉笛走遍天下,可在无形中置人于死地。”

萧亦寒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沐谨枫,淡声道,“确实,夜王的武器是一柄玉笛不错,不过有没有沐太子说的如此之神朕就不知道了。不知沐太子想要怎么做?”

“在下想和夜王讨教一下。”沐谨枫巧言说道,一双桃花眼别有深意的看着洛星辰,眸子中似乎有着怎样的­阴­谋。

洛星辰也不急,朝着沐谨枫举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不紧不缓的道,“不过是江湖谬赞罢了,难道沐太子不知江湖传言不可信么?”

☆、太后寿诞五:对乐 (3)

“夜王难道不知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空|­茓­来风么?”沐谨枫不恼,儒雅温和的笑容,不过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笑容根本没有传达到眼底,语态温和但言语却犀利的说道,“莫不是夜王看不上我沧月只是一个小国,不配和夜王对乐?”

洛星辰手中的酒杯并没有放下,手握着酒杯放在桌子上,慵懒的抬眼看了沐谨枫一眼,­唇­边荡漾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沧月从国土范围上看,确实是小国,但若是从别的方面看可就未必了。”

“呵呵,夜王说笑了。”沐谨枫先是微微一愣,后便立刻缓过来,淡笑着道,“沧月不过是个七国争霸中的败者罢了,不知夜王可否与在下对乐?”

“太子盛情,本王恭敬不如从命。”洛星辰也想知道沐谨枫到底想要玩什么­阴­谋,便起身,朝沐谨枫作了个揖,出列,对萧亦寒行了个礼,淡声道,“皇上,不知臣可否与沐太子对乐一局?”

“准。”萧亦寒抬了抬手,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朕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定不辜负皇上厚望。”洛星辰作揖,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将目光转向沐谨枫,道,“不知道沐太子想要如何对乐?”

“在下在鄙国国库里发现一本失传已久的乐书,里面一曲叫做碧海潮生曲,若是夜王能够不被此曲扰乱,安然听过此曲,并以笛音伴奏,那边是夜王胜了。”沐谨枫从身后一个随从手里的盒子中拿出一柄玉箫,淡笑着说道。

洛星辰挑眉,嘴角有些抽搐,碧海潮生曲?不是金庸大人所杜撰出来的,并不存在的东西么?难不成在这里也是是什么高人所创的秘籍?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不只是洛星辰,连云陵韶也疑惑了,碧海潮生曲,在电视剧里面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曲子,表面上听似模仿大海潮浪之声,其实内藏极高度致命武功,若在无防备之下聆听则必死无疑。

此曲实为以音律较艺,互拼内功时所用,它模拟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飘至,忽而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

不过也仅限于电视剧中,这个曲子的简谱他见识过,简单的吹奏了一下,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在这里,这会不会真的有武侠小说中的能力呢?

“随意。”洛星辰朝侍候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刻会意,将桌上的白月笛拿过来,双手奉给洛星辰,洛星辰接过笛子,淡声道,“沐太子可否先吹奏一遍,让本王熟悉熟悉音律,记记谱。”

☆、太后寿诞五:对乐 (4)

“为了加强难度,请夜王临场发挥。”沐谨枫朝洛星辰作了一个揖,淡笑着说道,洛星辰也不恼,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沐谨枫可以开始了。她现在只想知道,此碧海潮生曲,是不是彼碧海潮生曲。

沐谨枫莞尔,优雅的­操­起玉箫,澎湃的箫声在大殿中响起,箫声犹如大海之澎湃,让人有种置身其中的感觉,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箫声当中,也就只有武功极高的洛星辰和萧亦寒还有深知其中利害,早就做好准备的云陵韶没有被箫声所迷惑。

“该死的!”洛星辰低声骂了一句,还真是碧海潮生曲,他当他是黄老邪不成?丝毫不敢大意,运气内功,将白月笛放在­唇­边,将记忆中的谱子吹奏出来。

笛声,箫声掺杂在一起,在大殿之中盘旋,殿内的人都感觉到了有些不舒服,萧亦凌,南宫澈,洛炫夜和月冰是最先缓过神来的人,运起内功抵抗,不过却明显那有些吃力,头上已经冷汗涔涔。

‘真想不到才数月不见,星夜的武功竟然又­精­进了不少。’沐谨枫心里暗暗地想着,却丝毫不敢马虎,将内力提到了最高,搏命的继续吹奏,不认真,会死人的,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星夜的武功完全在他之上。

洛星辰虽然内力上占了优势,但是却不熟悉谱子,简谱对她来说太久远了,上一世的东西,经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记得很清楚,没办法,一狠心,索­性­不按照碧海潮生曲的谱子吹奏了,吹起了自己最拿手的长相思。

长相思音律忧伤,婉转,但是和这碧海潮生曲却能够很完美的结合到一起,给人另一种感觉。

殿上的一些武功较弱,或者根本不会武功的大臣们已经开始耳鸣目眩,有的甚至开始呕血,在地上打滚,样子好不难受。就连太后和萧谨言也承受不住了,手紧抓着胸口的衣襟,脸­色­苍白。

萧亦寒见此目光冷了下来,凤眸一眯,满眸杀气,欲出手直接打伤沐谨枫,停止这场音律对决。不过萧亦寒还未出手,一阵琴声加入到音律中来,琴声温婉,轻柔,缓解了碧海潮生曲的澎湃,大臣们立刻觉得好受了许多。

沐谨枫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狠戾,却也分不开神来寻找着琴声的来源,一咬牙,只得专心对付洛星辰。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但是对于那些不会武功或者武功弱的人来说却是足足有一个甲子那么长,一曲终了,大臣们长舒一口气,劫后余生啊。

“沐太子,这曲子倒是好,不过下次我们还是找个无人之地切磋吧,免得伤了这一室的人,坏了四国的友好可就不好了。”洛星辰放下笛子,握在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沐谨枫说道。沐谨枫倒是个有脑袋的人,一曲碧海潮生曲可以在无形中杀死很多人,包括龙渊的大臣,也包括三国的使臣。

☆、太后寿诞五:对乐 (5)

这次三国来的都是举足轻重,打一个喷嚏便可撼动山河的人物,若是都死在了这里,那么龙渊难辞其咎,到时候三国兵发龙渊,纵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龙渊。不错,这样才配当她的对手。

“夜王说笑了,”沐谨枫浅浅一笑,拿着玉箫,负手说道,“在下倒是疏忽了,惹来了诸位的不适,在下在这里敬各位一杯,算是赔罪了。”说着,沐谨枫走到自己的桌子前面,拿起桌上的酒壶,满了酒杯,一举酒杯,一饮而尽。

-----------------------------------------分割线---------------------------------------------

这三天下午考试,今天我还发烧了,更得少,明天大概更新十章吧。亲们安。

☆、太后寿诞六:伊祁凌墨?.

“福贵,出去看看,不知刚才是何人在外弹琴。”萧亦寒靠着龙椅,慵懒的说道。

“伊祁凌墨代表伊祁家族恭贺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贵张了张口,刚要应一声,便被门外传来雄厚的声音所打断。闻言,众大臣和使臣脸上满是不敢置信,而沐谨枫的脸­色­却黑了,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狠戾之气,咬咬牙,压着怒气,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洛星辰邪魅的笑了,不紧不缓的走回座位坐了下来,拿起酒杯,慵懒的品着酒,一双眸子饶有兴趣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进来的是五个人,为首的男人一身白衣,墨­色­的长发搭在白衣上,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绑好,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中透露着深不见底的冷漠。

“草民伊祁凌墨参见龙渊皇上,太后,皇后。”伊祁凌墨走到殿中央,朝萧亦寒等人行了个大礼,后面的四大影卫也随着伊祁凌墨向萧亦寒等人行了一个大礼。

“伊祁族长请起。”萧亦寒抬手,淡声说道,一双凤眸饶有兴趣的看着伊祁凌墨,漫不经心的说道,“伊祁族长亲自来为太后贺寿,这是龙渊的荣幸啊。”

“寒帝谬赞。”伊祁凌墨站起身子,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不过笑却没有传达到眼底,冷冷的说道,“今日我代表伊祁家族向太后送上贺礼,以及舍妹的嫁妆。”

“啪啪!!”伊祁凌墨一击掌,门外便进来好些人,抬进来三十余个大红箱子,那些人将箱子放好后,便有序的退了出去。伊祁凌墨见所有的箱子都被抬了进来,道,“寒帝陛下,这前面的五箱是太后的寿礼,剩余的,是舍妹的嫁妆。”

洛星辰抬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伊祁凌墨,转着手中的酒杯,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她的哥哥,他这是要做什么?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荡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不知令妹是谁?身在何处?我朝皇帝曾下旨,废除六宫,六宫无妃,只有一后。”对于不明真相的人来说,洛炫夜只在觉得这个伊祁凌墨有些逾越和奇怪,送寿礼倒是没什么,哪有人来就为自家妹妹送嫁妆的,也不先问问会不会想娶。

“舍妹与寒帝陛下两情相悦,莫不是丞相大人瞧不上舍妹?”伊祁凌墨并不点破洛星辰就是伊祁流月的事实,反而起了捉弄洛炫夜的心,不怒而威,冷声道,“舍妹伊祁流月才貌双全,有勇有谋,相信在座各位都应有所耳闻,莫不是舍妹配不上寒帝陛下?”

“族长误会了,本相没有这个意思。”洛炫夜也不急,看着伊祁凌墨了,淡笑着说道,“本相只是告诉族长我朝皇帝曾下的圣旨罢了。”

☆、太后寿诞六:伊祁凌墨?.

“家妹已于寒帝成亲多时,这嫁妆,不过是补送而来的罢了。”伊祁凌墨斜眼扫了洛炫夜一眼,语出惊人,引来众人一阵议论。

洛炫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握了握拳,心里暗暗思索,莫不是皇上这次出宫又娶了一个回来?可是为什么没有和皇上一起回来呢?

“凌墨兄,许久未见,依旧是语出惊人啊。”觉得差不多了,洛星辰将酒杯握在手中,神­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邪魅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夜兄依旧如昔日般洒脱啊。”伊祁凌墨看着洛星辰,挑眉,倜侃的说道,“许久未见,夜兄如今已置于高位,太过洒脱终究是不好。”

“凌墨兄取笑了。”洛星辰儒雅一笑,朝伊祁凌墨举了举酒杯,道,“敬你。”而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夜王与伊祁族长相识?”凌源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了些不安,出声问道。伊祁家族,掌管四国机密的家族,若是伊祁家族和其中一国扯上关系,那么这国统一天下指日可待,这夜王,不容小觑。

“凌丞相说笑了,本王与伊祁族长是旧识。”洛星辰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扫了凌源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寒帝真是好福气啊,得了个智勇双全的夜王,又得了伊祁家族这个强大的势力,恭贺寒帝啊。”沐谨枫满眼怨恨的看着萧亦寒,冷笑着讥讽道。

“太子这么说就不对了,”不等萧亦寒说话,洛星辰便率先开口道,“本王是管了这龙渊的朝政,不过本王的参与,并不代表伊祁家族的归顺,星夜是星夜,伊祁凌墨是伊祁凌墨,本王的决定不代表是凌墨兄的决定,沐太子这么说可就有挑拨的嫌疑了。”

“夜王果然生得一张利嘴。”沐谨枫咬牙,冷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洛星辰不急也不恼,得体的一笑,朝沐谨枫作了个揖,挑衅的看着他,轻笑着道,“沐太子,武林大会承蒙照顾,本王感激不尽,日后定当重谢。”

“夜王客气了。”沐谨枫扫了洛星辰一眼,冷冷的应了一声。一提到武林大会,沐谨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是死局硬让这星夜给变成活局,而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目光闪过一抹­阴­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朕感谢伊祁族长前来为太后贺寿,赐座。”萧亦寒绝口不提嫁妆的事,几名太监立刻手快的为伊祁凌墨置了新的位置,伊祁凌墨抬手,示意影月先将嫁妆抬下去,影月会意的点了点头,击掌唤进来一些人,将三十箱的嫁妆抬了下去,而那五箱贺礼则是被太监抬到了一旁。

☆、太后寿诞六:伊祁凌墨?.

“谢皇上。”伊祁凌墨作了个揖,便走向新置的位子坐了下来,宫女们将菜肴奉上,伊祁凌墨却只是倒了酒,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歌舞继续,太后和萧谨言以身子不适为由先离开了,云陵展随着萧谨言和太后一起离开了,云陵韶坐在角落的位子上面黯然伤神,遥遥的望着上位上的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萧亦寒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携着月冰先离开了,没了皇上和太后,大臣们的心立刻松了下来,彼此之间乐此不彼的交流着,毕竟这一个晚上给他们的震撼太多了。

无意间瞥见外面那抹银白­色­的光影,洛星辰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拿起桌子上面你的白月笛,负手走出撷芳殿。

一路追着那抹人影来到御花园,那人站在凉亭中,背对着洛星辰,一头银丝在微风中摇摆,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留下一个遐想。

“墨墨。许久未见。”洛星辰转了一下手中的白月笛,走进凉亭,轻笑着说道。

“恩,有三个月了。”炎墨并不转身,看着月亮在湖中的倒影,怅然道,“月­色­迷人,醉了眼,却醉不了心,如同我可以骗过我的眼,不能骗过我的心一样。”

洛星辰不语,顺着炎墨的目光看着湖面,轻轻地做了一声叹息,道,“明明知道结局,却还是不放弃,疼了自己,也疼了别人。”

“如果存在着不甘心,就还不到放弃的时候。”炎墨声音中透露这意思苍凉和无奈,道,“不过是他比我早遇见你罢了,如果不是我出现的比他晚,又怎么输给他?”

“墨墨,你错了,”洛星辰轻轻地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和炎墨并肩而立,看着湖水,淡声道,“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了的,如果你比他来得早一些,不过是如果,事实上,他比你早了太多。”

炎墨不语,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洛星辰的话听进去,沉默了许久,他轻叹一口气,冷声道,“还是找不到浩的位置。”

“伊祁家族的情报网也找不到么?”洛星辰微微蹙眉,语气凝重的说道,“这些人这次真的下了大功夫,如果连伊祁家族的情报网都找不到,那事情似乎有些麻烦。”

两个月前,洛星辰和炎墨做了严密的部署,准备在押运欧阳浩到天牢的时候将欧阳浩劫下来,谁知道竟中了别人的圈套,那囚车里面的根本不是欧阳浩,所幸的是那次没有什么伤亡,而后欧阳浩不知所踪。洛星辰借用了落星楼和伊祁家族的情报网,可是都没有办法查到欧阳浩的下落。

☆、太后寿诞六:伊祁凌墨?.

“我们根本摸不清对方的底细,索­性­就按兵不动吧,他们将欧阳浩藏起来,肯定在计划着什么,与其去猜,不如去等。”洛星辰思索了一会儿,冷冷地说着。

“只能如此。”炎墨淡淡的应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是担心浩的处境。”

“无需担忧,欧阳浩,死不了。”洛星辰淡淡的说着,而后想起来什么一样,道,“对了,墨墨,我在寒的书房里面,找到了你关于你娘的资料。”

“我娘?”炎墨蹙眉,又想起了之前萧亦寒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听说炎庄主的母亲是异族人,不知道炎庄主还记不记得夫人了。’炎墨不明白,萧亦寒调查他母亲的事情究竟有何目的。

“我知道你一定对于寒调查你母亲的事情有所疑虑,”洛星辰轻易地看出炎墨心中所想,走到凉亭边沿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道,“原因只是你这一头银发,在龙渊,甚至四国从来没有人有过一头银发,不过在沧月国却是有一个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银丝。”

“其实寒早就知道沧月国的存在和野心,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洛星辰顿了顿,转过身看着炎墨,继续说道,“这个人失踪有差不多三十年多了,从沧月消失,从苍茫大陆上消失,而这个人,便是沧月国的长公主,沐媛,也是,你的娘亲。”

炎墨缄默了,好看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娘亲?多么陌生的两个字,他从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娘亲,爹的书房里面有一幅画,他很宝贝,画上是一个女子,那女子和他一样,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他爹告诉他,这便是他的娘亲。

儿时的他问爹,为什么娘亲不来看他,是不是不喜欢他,爹总是摸着他的头说,娘亲不是不喜欢墨儿,只是娘亲暂时离开了,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看墨儿的。这句话,他相信了十多年,直到爹去世,他才明白,娘亲是不会回来的。

“你怎么肯定她就是我的娘亲?”炎墨闭上眼睛,儿时那些懵懂稚­嫩­的话在脑海中响起,不愿再继续回想,冷声道。

“墨墨,对不起,”洛星辰上前两步,走到炎墨对面,道了歉,道,“我在木槿山庄的时候看到了你藏在书柜后面的画,那副画有些年头了,所以我想画上面的人应该是你娘亲,所以暗中做了调查。”

“我的,娘亲么,沐媛……”炎墨仰望着明月,喃呢着,一双银­色­的眸子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两个人一时无话。

晚宴散了之后,各国使臣包括沐谨枫都住进了驿站,而伊祁凌墨却被留了下来,住进了龙瀛宫别院。随着伊祁凌墨来为太后贺寿,其他几国的心已经被高高的提起,三国三方人马包括沐谨枫都在思索伊祁凌墨和龙渊的关系,终究是个不眠夜。

☆、太后寿诞六:伊祁凌墨?.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

萧亦寒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加身,慵懒的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殿上的百官,眉宇间的冰冷让人不自觉大了个冷颤。

“皇上,臣斗胆,想要问一下夜王可否还记得三月前与臣的约定。”柳桥出列,手里拿着玉帛,朝萧亦寒一作揖,大声道。

“夜王,可曾记得三月前答应过朕要送朕什么了么?”萧亦寒抬眼,扫了柳桥一眼,将目光落在前排的洛星辰身上,庸懒的说道。

“回皇上,臣记得。”洛星辰作揖,邪魅一笑,道,“臣答应皇上在太后寿辰之时送给您十万­精­兵。”

“恩。”萧亦寒懒懒的应了一声,而后对柳桥道,“柳卿家,可听清楚了?”

“是,皇上,臣听得很清楚。”柳桥谦顺的说道,而后继续说道,“臣还想再问夜王,可曾记得赌注是什么?”

“柳大人莫不是认为本王老了,脑子不好使了?”洛星辰魅惑一笑,不过那笑容却没有传达到眼底,目光犀利的扫向柳桥,柳桥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

☆、太后寿诞七:立威,废?.

“臣自然没有这个意思,”柳桥低着头,朝洛星辰作了个揖,说道,“臣只是希望今日夜王会按照当日所说来履行诺言。”

“那是自然,柳大人也请记好你的承诺。”洛星辰轻笑着说道。

“如此,”柳桥微微一顿,深吸了一口气,铿锵道,“三月之期已到,夜王的十万­精­兵并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请夜王……”

“报!!!”柳桥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所打断,有些慌乱的脚步声,一个士兵冲进大殿,跪在地上朝萧亦寒行了个礼,急急地道,“皇上,城东有不明军队两万人吗。”

“报!!!”又一名士兵冲进来,匆匆道,“禀皇上,城南有不明军队三万人。”

“报!!!禀皇上,城西有不明军队两万人。”

“报!!!禀皇上,城北有不明军队两万人。”

四名士兵皆是神­色­匆匆的冲进金銮殿,报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城外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出现不明军队。

“这……这……”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都在低声讨论这军队到底是谁的。柳桥愣住了,三万,三万,两万,两万,十万,莫不是……猛的抬头看着洛星辰,眼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皇上,这便是臣送给你的大礼。”看着柳桥那张变幻莫测的脸,洛星辰邪魅一笑,出列,朝萧亦寒作揖,淡笑着说道,“十万­精­兵,是不是­精­兵,皇上待会儿可亲自验收。”

“好,好,好!”萧亦寒连说了三个好,龙颜大悦,难得笑着道,“夜王果然没让朕失望。”

“皇上,臣现在想要回自己赌局胜利的礼物。”洛星辰瞟了柳桥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柳大人,还需要本王提醒你一下赌约是什么嘛?”

柳桥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着到,“皇上,臣知错了,臣不该怀疑夜王的能力,臣知错了,皇上开恩啊。”

“柳卿家,俗话说得好,愿赌服输,当日你和夜王的赌约是在朝堂上立下的,有朕和百官为证,如今这……”萧亦寒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对福贵道,“福贵,传朕圣旨,兵部尚书柳桥自动请辞,朕念其年老,准其告老还乡,由夜王星夜暂代兵部尚书一职。”

“是,皇上。”福贵朝萧亦寒行了个礼,谦卑的应道。

“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啊!!”柳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他对先帝有救命之恩,皇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大声吼道,“皇上,臣是先帝亲封的兵部尚书,臣是先帝的救命恩人,皇上你不能这么做。”

☆、太后寿诞七:立威,废?.

“嘶!!”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除了洛星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以外,没有人敢抬起头看萧亦寒,一个个都低下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柳桥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说错了话,不过为时已晚,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萧亦寒一眼,而后立刻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萧亦寒的脸­色­黑的吓人,握着龙椅的手用了力,似乎要将龙椅的扶手给捏碎,‘砰’的一声,前面的龙案应声而碎,所有人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洛星辰也随着众人一同跪了下来,静心等待着萧亦寒发话。

“哼,柳卿家的记忆力还真是好到让朕不佩服都不行,”萧亦寒冷哼一声,冷笑着说道,“朕就是看在你救过先帝的份上,才只是撤了你兵部尚书的职位,别以为这些年你做的事情朕都不知道!既然你对先帝这么忠心,那么好,朕成全你,你去陪先帝吧。”

“皇上,臣……”柳桥急了,想要为自己做些辩解。

“丞相听旨,兵部尚书柳桥出言不逊,犯大不敬之罪,举家压入大牢,满门抄斩。”没有给柳桥说话的机会,萧亦寒冷声对福贵说道,而后一甩衣袍,离开了金銮殿。

待萧亦寒走了之后,大臣们松了一口气,却是谁也没有挪动脚步离开,柳桥双目无神的跌坐在大殿之上,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满门抄斩,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突然,柳桥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双眼怨毒的看着悠闲的洛星辰,发了疯一般的扑上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如果不是你,皇上怎么会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柳桥离洛星辰越来越近,洛星辰站起身子,不慌也不忙,看着柳桥离自己越来越近,待柳桥的双手快要触及到她的脖子时,她只是伸出一只手指,朝着柳桥胸口的位置轻轻一弹,柳桥便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都觉得这个柳桥不要命了,夜王星夜,武功极高,这一点,昨天在晚宴上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哼,自不量力。”洛星辰冷哼一声,走到柳桥面前,捏起他的下巴,道,“想要杀本王,你还没有这个本事。”说完,大步离开金銮殿。

随着洛星辰的离开,朝臣们才陆续站起来,离开金銮殿。洛炫夜叫进来侍卫,将双目无神的柳桥押进天牢,而后带了兵去浣衣局将柳桥夫人抓了起来,之后去了柳府,里面无论是主子还是家丁,都抓了起来,最后飞鸽传书给边疆,将柳桥的儿子立刻押回京城。

与此同时,帝都,悦来客栈内……

☆、太后寿诞七:立威,废?.

房间里面一共有五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穿着中衣躺在床上,由另一个男人为他诊脉,他脸­色­苍白,气弱浮虚,样子好不虚弱。

“公子,您这一身武功算是全废了,软骨散属下已经为公子解了,不过这断魂散,属下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公子降罪。”那名诊脉的男人跪在床前,低着头,谦卑的说道。

“废物!!咳咳!!”躺着的那名男子怒吼一声,不过随即便咳了起来,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厉声喝道,“本皇子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区区断魂散都解不了!”

“公子息怒,”那名跪着的男子继续说道,“若是普通的断魂散,公子早在服下的时候便肠穿肚烂而亡了,不过这伊祁流月不知道在里面加了什么,又或是换了什么药材,竟然将这见血封喉的毒药改良成了折磨人,却不致死的毒药。除非知道这断魂散的方子,恐怕天下间也就只有伊祁流月和有着天下第一毒药师之称的星夜能解了。”

“这毒是伊祁流月下的,让她来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落星楼楼主星夜又归顺了龙渊寒帝,恐怕也不回来帮公子解毒。”

“雾,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站在窗口,抱剑的男子一脸的担忧,问着那名跪在床前的男子。

“我倒是可以用药压制公子体内的断魂散之毒,不过每月十五的时候,公子还是要体会这肠穿肚烂之痛,会比每天分担的痛更多一些。”那名叫做雾的男子想了想,蹙着眉开口说道。

“伊祁流月,只要我北莫天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躺在床上的那名男子咬着牙,眼里闪烁着彻骨的恨意,狠狠地说道。没错,这便是被救走的北莫天,他被自己手下的四大侍卫所找到并救出,不过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废人。

“雾,去配药,哪怕承受着十倍百倍的痛苦,本皇子也撑得住,”北莫天一狠心,厉声对刚刚那个站在窗前的抱剑男子说道,“鹰,你去打听伊祁流月的消息,本皇子倒是要看看她怎么的风光。”

“是,公子。”雾和鹰两个人朝北莫天一抱拳,而后鹰从窗户跃下,没了踪影。雾去了药店抓药,而后在后院为北莫天熬药。

“幽,龙,你们戒备四周,不要让任何可疑的人靠近这里,我们还不能让人发现,至少现在不能。”北莫天冷冷的对着剩下的两名男子吩咐道。

“是,公子。”幽和龙应了一声,提高警觉­性­,戒备四周。

‘伊祁流月,伊祁凌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你们给的屈辱,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北莫天在心里想着,紧握着拳,眼底的恨意只增不减。

☆、太后寿诞七:立威,废?.

龙渊王朝,皇宫,御书房内……

萧亦寒离开金銮殿之后怒气冲冲的直接回到御书房,朝服都没有换下来,坐在龙椅上,将龙案上的奏折打开,拿起朱砂笔,重重的沾了几下红墨,在奏折上开出一朵绚烂的红花,萧亦寒一阵烦躁,本来只需要画一个不大的圈或者叉,他却在奏折上疯狂的画着,直到将奏折画花,辨认不出上面的字迹。

心里一阵烦乱,索­性­扔了朱砂笔,将桌上的奏折尽数扫落在地,凤眸中满是戾气,握了握拳,周身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福贵等人小心翼翼的在御书房外面伺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皇上龙颜大怒迁怒到自己身上。

“皇上在里面么?”洛星辰一袭白衣,腰间佩带一块和田玉佩,手里拿着一柄琉璃骨扇,平添了几分儒雅。洛星辰走到福贵面前,隔着门看了看御书房,淡声道。

“回王爷,皇上在里面,您快劝劝皇上吧,这火气大了,伤身啊。”福贵见到洛星辰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差一点就老泪纵横了,满脸的担忧的说道。

“行了,本王进去看看。”洛星辰随意的挥了挥手上的折扇,而后抬起脚走到御书房门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给朕滚出去!!”“吱呀”一声,书房的门伴随着一声怒吼被推开,萧亦寒站在龙椅前面,双手拄着龙案,双目腥红,咆哮道。顺手将桌上的砚台朝门口的方向砸去。

洛星辰微微侧身,轻松躲过砚台,眼见几滴墨水就要滴落在她的白衣上,她随手将Сhā在花瓶里面的百合花抽出,将那溢出来的几滴墨水­精­准的接在百合花花心的位置,而后将花Сhā回到花瓶之中。

“皇上何须动如此大气?”洛星辰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拿百合花时手上沾到的水渍,之后将手帕随意的丢在地上,冷淡的说道。

“哼!”萧亦寒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看来朕是太给这些老东西面子了,父皇驾崩九年有余,如今竟然还敢和朕提曾经救过父皇,真当这些年他所做的事情朕不知道!?”

“倚老卖老,不正是他们所擅长的么?”洛星辰绕过散落一地的奏折,走到萧亦寒左侧的柱子前,背靠着柱子,悠闲的说道,“这些人成不了大器,也坏不了我们的事情,趋炎附势,才是他们要做的,至于对立这种事情,他们做不来,也不敢做,何必为了这样的虾兵蟹将动怒呢?”

“说的倒是轻巧。”萧亦寒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恨恨的说道,“朕当了九年的龙渊皇上,他们竟然还没认清谁才是龙渊真正的主宰,先帝?既然他们对先帝这么忠心,就都下去陪先帝好了!”

☆、太后寿诞七:立威,废?.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洛星辰偏了偏头,思索着说道,“现在外忧当前,若是朝堂上再有他们这些蛀虫的话,内忧外患,对我们可是很不利的。”

“朕明面上没有理由动他们,暗地里呢?哼,栽赃嫁祸,这不是常有的戏码么?”萧亦寒冷笑着,凤眸中闪烁着­阴­狠,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光芒。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说。”提到栽赃嫁祸,洛星辰才想起来自己来是要将欧阳浩的事情告诉给萧亦寒,道,“欧阳浩被抓走了,我想有些人已经开始行动准备借此嫁祸给木槿山庄,进而牵连落星楼和我了。”

---------------------------------------------分割线-----------------------------------------

昨天我家停电了,没有办法更新,笔记本离了电源只能开一个多小时,就没更新,抱歉。明天晚上我再来更新。

☆、明争暗斗一:沧月国公?.

“什么时候的事情?”萧亦寒微微蹙眉,思索一下,冷声问道。

“三个月前,我们刚回到帝都的时候。”洛星辰毫不迟疑,淡声说道。

“那为何朕现在才知道?”萧亦寒凤眸一眯,危险的看着洛星辰,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洛星辰面前,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的。

“因为……”洛星辰抬头看着薄怒的萧亦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妩媚一笑,道,“因为这是我和墨墨之间的秘密。”

“唔……”丝毫没有预兆,萧亦寒低下头吻住了洛星辰那张红­唇­,带有一点惩罚的味道,在洛星辰呼吸有些急促的时候才放开她,霸道的说道,“你是朕的,朕不喜欢你提炎墨,更不喜欢你跟他之间有什么所谓的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小气皇帝。”洛星辰扁嘴,不满的说道,“墨墨很好的啊,墨墨很有钱,墨墨长得很帅,墨墨对我很好,哎,如果不是当年带着两个小拖油瓶,我早就嫁给墨墨了。”

“你!!!”萧亦寒气结,眯着凤眸,危险的说道,“辰儿,若是你再说下去,朕不保证朕会让你衣衫整齐的走出御书房。”萧亦寒故意加重‘衣衫整齐’四个字,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他内在的含义。

“好嘛,好嘛,小气皇帝,我不说墨墨的好了还不成么,”洛星辰一撇嘴,很不情愿的说着,但对上萧亦寒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讪讪地笑着,很没骨气的选择了屈服,道,“墨墨他哪里有你好啊,你看你,你是皇帝,全天下最有钱的男人,墨墨怎么和你比啊,而且而且,你长得简直是人神共愤,美的连女人都嫉妒啊,墨墨怎么比得上你。”

洛星辰夸张的表演着,眼里闪烁着崇拜的目光,“最后啊,你对我,那简直是好的没话说啊,你就说,有几个男人不好­色­,又有几个皇帝不好­色­,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极品啊。”

嘴上是怎么说的,其实心里早就将萧亦寒给骂了八百遍,有钱?他还没有她有钱好不好?帅?恩,是很帅,不过帅也不能当饭吃啊,出去就是个勾搭人的主。对她好?啊呸,动不动就跟她大小声,以前还怀疑她,这叫好?虽然有时候也会有点温柔。要不是怕他把她就这么在这吃了,她才懒得妥协呢。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重要的是,她现在是男人啊,男人!

“是么?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朕在辰儿心中是这般的完美,”萧亦寒一挑眉,语气里写满了不相信,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辰儿都这么说了,朕在没些表示岂不是朕不解风情了。”说完,一张薄­唇­便压了下来,双手扣在她的腰上,不让她乱动,直到两个人都娇喘连连才罢手。

☆、明争暗斗一:沧月国公?.

“吱呀,咳咳!!”书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轻轻的咳了两声,萧亦寒不满的将目光落在来人身上,看清了来人之后,并不松开洛星辰,依旧是将她抱在怀里,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楼主,注意一点,你是男人……”进来的人是月冰,看着面前这两个紧紧相拥的‘男人’,嘴角不自觉有些抽搐,好心提醒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夜王星夜是寒帝新宠的说法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本王只是在给他们制造证据而已。”洛星辰玩弄着萧亦寒垂落在她肩上的长发,一脸的悠闲,满不在乎的说着,而后转头看着月冰,淡声道,“是凤轩回来了么?”

“是,楼主,”月冰不想再和洛星辰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然以她的心脏可承受不起她家楼主那非人类的思想,恭敬地说道,“凤轩回来了是其中之一,第二件事情是沧月国的公主沐灵犀进宫拜访,扬言说……说……”

月冰没有继续说下去,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的脸­色­,直到洛星辰按耐不住冷声说了句‘说什么’,她才一咬牙,一狠心,壮着胆子说道,“扬言说要嫁给皇上,取代现在的皇后。还说现在的皇后善妒,根本没有母仪天下的资本,还说,还说……还说皇后已经人老珠黄,皇上只是看着曾经的承诺才不废后纳妃。”

“混账!!”萧亦寒大怒,一挥衣袖,龙案应声而碎,凤眸中布满了戾气,道,“好他个沧月国,还真是没把我龙渊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公主,竟口出狂言,真是放肆!”

“哦?她当真是这么说的?”不同于萧亦寒的暴怒,洛星辰倒是一副悠然的样子,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沐灵犀?公主?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罢了,月冰,现在她在哪?”

“回楼主,她现在正在御花园,说是要在那等皇上。”月冰抬眼,看着萧亦寒那张黑炭一样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还说……皇上只要一见到她,一定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呵呵,”洛星辰听完后轻笑出声,伸出手指在萧亦寒结实的胸膛上画起圈圈,戏谑的说道,“我伟大的皇上相公,你好像已经成功被认为成是那种好­色­的皇帝了诶,这可怎么办啊,为妻我真的很为难啊,这个是公主,我也不能直接将她扔出去,为了两国情谊,要不皇上您就勉为其难收了她?”

话落,萧亦寒没有一丝犹豫的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这个吻很粗暴,带有惩罚和发泄的味道在里面,尝到口中的腥甜,他才离开她的­唇­,舔了舔­唇­边残留着的血渍,样子好不妩媚。

☆、明争暗斗一:沧月国公?.

“下次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朕就要狠狠的惩罚你。”萧亦寒瞪着洛星辰,有点赌气的意味,威胁着说道。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成么,我就是开个玩笑。”红果果的威胁,红果果的威胁。洛星辰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被和谐了,“我也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要是真收了她进来,我敢保证,收她的同时你就找不到我了。”

“朕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个女人。”萧亦寒严肃的说着,言下之意就是不管来多少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对不起,就一句话,都滚一边去。

“走吧,去会会这个刁蛮公主。”洛星辰邪邪一笑,推开萧亦寒,指了指前面站着的月冰,轻笑着道,“还等什么呢?你们是皇上和皇后,我身为王爷,自然是要跟在你们两个身后了。”

萧亦寒看了洛星辰一眼,冷哼一声,走到月冰身边,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月冰立刻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目光哀怨的看了洛星辰一眼,百般不情愿的跟在萧亦寒身边。

“喂喂,你们两个给我演的像一点,要恩爱,恩爱一点。”看着这两个别扭的人,洛星辰忍不住出声提醒,萧亦寒的脸­色­黑了下来,狠狠的瞪了洛星辰一眼,用眼神告诉她待会儿再和她算账,而后极其不自然的牵起月冰的手走出御书房。洛星辰偷笑了一笑,看他吃瘪的样子真好笑,咳了两声,正了正­色­,理了理衣衫,抬起脚跟在萧亦寒和月冰身后。

龙渊王朝,皇宫,御花园内……

御花园里的花开的正艳,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湖里的荷花也开的正好,样子好不美丽。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女子在御花园中由两名侍女陪着散步,不是还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萧亦寒等人早就在远处看见三个人了,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脸上还未真正褪去稚­嫩­,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呲呲,倒是个美人呢。”洛星辰吹了一个口哨,脸上露出痞痞的笑容,语气轻浮的说道。不过也只是说笑而已,她没有忽略掉那双眸子中的狡诈和算计,沐灵犀,绝非便面上看到的这般单纯,这般的不食人间烟火。

“再美的人,也入不了朕的眼,”萧亦寒斜眼瞟了洛星辰一眼,冷冰冰的说道,“再美的人儿,在朕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空有外表的花瓶罢了,这等子凡夫俗子朕还看不上眼,夜王若是喜欢朕为你们赐婚。”说完,便牵着月冰走向御花园。

☆、明争暗斗一:沧月国公?.

“呲呲,还真是小气的皇帝啊,说说都不行了。”洛星辰扁了扁嘴,轻轻地摇着头抱怨着,不过脚下动作却未停,紧跟在萧亦寒的左边。

“你们在这等着吧。”萧亦寒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后面的那些宫人不用跟进来,而后便牵着月冰走进御花园。

洛星辰看着不远处那抹身影,邪邪一笑,道,“福贵,去将太子和公主请过来,就说是有好玩的姨姨要来当他们的新娘亲。”而后一摇折扇,迈着优雅的步伐追上萧亦寒,走进御花园。

“是,王爷。”福贵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主子的话他是要听的,夜王现下最得圣宠,于是便亲自跑了一趟乐烁宫,由曦遥带着,将两位小主子请到了御花园。

早在萧亦寒一进到御花园的时候,沐灵犀便注意到了那明黄|­色­俊朗的身影,一颗心立刻泛起了桃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邪魅,冷酷,温柔聚聚一身的男人。自己的哥哥虽然也很好看,不过却是个笑面虎,自然和他比不到一块,想到自己的任务,眉头舒展开来,甜甜地笑着,眼里闪烁着与外表不相符的算计。

“皇上,似乎我们的刁蛮公主很看得上你呢。”善于观察的洛星辰很细心地看到了米灵犀眼中那红果果的爱慕和算计,倜侃的说道,“呲呲,我们皇上似乎到哪都能引来一些,恩,不讨人喜欢的苍蝇。”

“朕可以认为你在嫉妒朕么?”萧亦寒头也不回,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

“呲呲呲,皇上,似乎你现在还没有摸清楚形势,”洛星辰惋惜的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似乎本王的行情比皇上还要好一些,墨墨和澈都在等本王的一句话呢,对了,昨晚墨墨还来找本王,言下之意就是不会放弃呢,皇上,您可要小心了。”

“哦?是么?”没有传说中的暴跳如雷,萧亦寒语态十分平淡,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洛星辰,脸上竟然挂着温和的笑容。没错,是温和,洛星辰微微蹙眉,好像这次的情况不一样,不明白萧亦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洛星辰只好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夜王最近是在怪朕不够疼你么?”萧亦寒凤眸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洛星辰,温和的轻声说道,“如果是这样,朕跟你认错,不应该就这么冷落了你,朕今晚一定好好补偿你。”

由于声音极轻,也就只有洛星辰,萧亦寒和月冰三个人听得到,不远处正躲起来偷听的沐灵犀一个字都没听清,气得她直跺脚,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学点武功。

“死狐狸,你又想­干­什么?”对上萧亦寒那双危险的眸子,洛星辰心中立刻警铃大作,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明争暗斗一:沧月国公?.

“没什么,只是想和夜王培养一下感情。”萧亦寒一副无害的样子,很随意的说道,然后在洛星辰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话,而后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牵着月冰继续向前走。

看着萧亦寒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洛星辰是恨得牙痒痒的,想起那句话,她的嘴角不自觉抽了两下,‘朕今晚会好好弥补这阵子对夜王的冷落,不要因为太开心而昏过去,今晚朕会让你知道,说这话的后果。’

洛星辰悲摧了,面对萧亦寒那个老狐狸,她怎么就没赢过呢?除了六年前离开皇宫的那一次。擦了擦泪,洛星辰无奈的跟在了两个人后面,心里却是在不停的思索着今晚是不是要逃出宫躲一阵子。

“沧月国公主沐灵犀参见龙渊寒帝,端贤皇后,”沐灵犀见萧亦寒走过来了,理了理衣服,从暗处走出来,迎上来,左手搭在右肩上,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道。

“公主免礼。”萧亦寒看都没看沐灵犀一眼,冷冷的说着,而后指着不远处的鸢尾花,温柔对月冰你说到,“皇后,你爱的鸢尾花开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沐灵犀连一句‘谢寒帝’都没说出来,便被萧亦寒这句温柔的话给堵了回去,见他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愤愤不平的站直身子,狠狠的瞪了萧亦寒身边的月冰,随即换上一脸无害的笑容,对萧亦寒说道,“能遇到寒帝陛下真是缘分,不知我可否和寒帝陛下一同散步?”

------

☆、明争暗斗二:把公主气?.

“皇上,公主殿下盛情难却,不如你就从了吧,哈哈!”由于洛星辰故意放慢了脚步,所以沐灵犀一开始并未看见洛星辰,一声戏谑轻佻的声音传来,养尊处优听惯了奉承话的公主怎么受得了。

“是谁!?还不快点出来现身,否则别怪本公主不客气。”沐灵犀媚眼一瞪,环视着四周,娇声喝道。

“呵呵,”洛星辰轻笑一声,不紧不缓的从一片花丛中走出来,将一片落在衣摆上的花瓣拿起,放在手中,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沐灵犀,虽然在笑,但是沐灵犀在她眼中根本找不到丝毫的笑意。看着面前这个妖孽至极的男人,沐灵犀很没有出席的想要冲上去亲两口,看着沐灵犀这幅模样,洛星辰不禁感叹这人皮面具做的真是好啊。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放肆!”沐灵犀扑捉到了洛星辰眼底稍纵即逝的轻蔑,收起了那副花痴的样子,小脸憋得通红,怒声而斥。

“公主,搞清楚现在的形势,你现在不是在沧月国,在龙渊,你还没有资格质问我。”一双眸子波澜不惊的看着沐灵犀,平淡温和的语气中却难掩威慑力,不怒而威,沐灵犀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夜王倒是吓到公主了。”扑捉到沐灵犀眼神中的慌乱,月冰不禁佩服自家楼主的气势,强忍住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

“皇后这话本王就不懂了,本王只是想让公主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罢了,莫不要到了我龙渊还摆着公主的谱。”洛星辰一脸儒雅无害的笑容,不过句句犀利,沐灵犀有些下不来台,脸由红变青,再变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夜王星夜,皇兄嘱咐她万万不可招惹的一个人。

“公主殿下,回去帮本王给沐太子带句话,没有本王的解药,每月初一一定疼痛难忍吧。”洛星辰一脸无害的笑容,一副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的模样,狡黠的笑着。

沐灵犀愣住了,双眼一阵慌乱,皇兄的伤,是出自夜王之手?如果是这样,连皇兄都斗不过的人,她那什么去斗?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以后见了夜王躲着走。

“曦遥姨姨,你快一点,好久没见父皇和母后了,篱儿想他们了。”不远处有两小一大三个人在不停地向御花园靠近,­奶­声­奶­气的声音已经传到了萧亦寒几人耳朵里面,听到这声音,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温和下来。

“篱儿,你慢一点,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儿,以后谁还敢娶你?”洛冥烁人不大,不过经过萧亦寒几个月的调教,已经很有他小时候的风范了,双手背在后面,脚步沉稳的走在曦遥和洛篱烁后面,看着洛篱烁疯癫的样子,不禁蹙眉,责怪道。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他这么优雅的人会有一个这么疯癫的妹妹?

☆、明争暗斗二:把公主气?.

“哥哥,你怎么现在和父皇越来越像了啦,”洛篱烁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洛冥烁,扁了扁嘴,不满的抱怨着,“整天板着一张脸,看以后有没有女孩子要嫁给你。”

“父皇脾气那么差,不还是娶到了母后么,和父皇比,我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洛冥烁斜眼看了洛篱烁一眼,不慌不忙地说着。

萧亦寒听了这话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调教出来的儿子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洛星辰已经是憋笑憋到了内伤,不过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心里暗暗朝洛冥烁竖起了大拇指,儿子,赞,娘亲顶你。

“可是母后也跑过啊,只不过父皇太坏,又把母后给抓回来了,”洛篱烁苦着一张笑脸,努力地找话来反驳洛冥烁,道,“你这么笨,没有父皇坏,将来娘子跑了你一定找不回来,羞羞脸。”

洛冥烁凤眸一眯,浅浅一笑,不语,绕过洛篱烁径直走在前面,如果仔细看,就可以看见其实他的双脚根本没有落地,经过萧亦寒悉心的调教,洛冥烁这小子的武功已经不比景懿和景瑜甚至樱落慕容连差了,再练个几年水平绝对直奔萧亦寒的水平,又一个怪物诞生了。

洛篱烁看着洛冥烁最后那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心里微微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是孩子,想了一下便不想了,兴冲冲的抡起小腿朝萧亦寒等人的方向冲了过来。洛篱烁完全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她今天这句无心的话,竟然造就了日后一个宇宙超级无敌腹黑狐狸男,从此她悲催的日子就开始了,当然,这是后话。

“母后!!”洛篱烁没有洛冥烁的稳重,看见了男装打扮的洛星辰,又看了看易了容的月冰,小纠结了一下,便朝着洛星辰的方向冲了过去,准备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母后。”洛冥烁细心地发现了洛星辰在朝他打眼­色­,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娘亲恶作剧的因子又在作乱了,便抢在洛篱烁前面走到月冰身边,拉着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淡声道。

洛篱烁刚想开口告诉洛冥烁那是月冰姨姨,不过接触到自家皇兄犀利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选择了屈服,将脚步停在月冰前面,甜甜的唤了一声,“母后。”

“楼主。”曦遥姗姗的走来,朝洛星辰一抱拳,并未向萧亦寒和顶着皇后头衔的月冰行大礼,沐灵犀疑惑了,莫不是落星楼的人在宫里都有特权?刚才这星夜来的时候似乎也没行过礼。

“恩。”洛星辰问问颔首,淡淡的吩咐道,“曦遥,你去将凤轩带到龙瀛宫别院,让他在那里等我,然后回来复命。”

☆、明争暗斗二:把公主气?.

“是,楼主。”曦遥一抱拳,运起轻功,红衣在空中划出一道线,而后消失不见。

“篱儿,冥儿,快让母后看看,恩,些许日子不见,好像又高了呢。”洛星辰打开折扇的时候不留声­色­的碰了月冰一下,示意她演的专业一点,月冰无奈,蹲下来细细地打量着洛篱烁和洛冥烁两个孩子,温柔地说着。

“母后,你都好些日子不来看我和太子哥哥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洛篱烁纠这一张小脸,将困扰了自己好些天的问题问出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月冰,其实是透过月冰看向月冰身后的洛星辰,可怜兮兮的说道。

“怎么会呢,母后只是太忙了,这不一得空就差人将你们两个带过来了么。”月冰温和地笑着,就连洛星辰都奇怪,原来月冰也可以这么温柔啊,一直以来,月冰就是冷冰冰的样子,月冰月冰,这个冰字可真没白叫。

“那父皇呢?”见月冰身后的洛星辰点了点头,洛篱烁便将目光投向萧亦寒,可怜巴巴的控诉道,“父皇也不来看我和太子哥哥,父皇也很忙么?”

“父皇不会很忙啊。”萧亦寒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下,洛冥烁这个小人­精­便率先开口说道,“我每天都会见到父皇啊,父皇每天都会教我武功,考我功课,你这么爱玩,所以父皇才不看你的。”

“真的是这样么?父皇真的不喜欢篱儿了么?”孩子是很天真的,当然,洛冥烁这个小人­精­除外。洛篱烁听了自家皇兄的一番话,竟信以为真,忽闪着眼睛,眼泪簇簇的落下来,很委屈的看着萧亦寒说道。

“怎么会,父皇怎么会不喜欢篱儿呢。”萧亦寒一看自家女儿哭成这个样子,心里好不心疼,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的洛冥烁,抱起洛篱烁,安慰道,“父皇每次去的时候篱儿都还在睡,父皇更喜欢篱儿,所以不忍心叫醒篱儿,篱儿不哭了。”

“真的么?”洛篱烁停止抽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萧亦寒,直到萧亦寒点头说了一声真的,她才破涕而笑,‘啵’的一声在萧亦寒脸上亲了一口,挑衅的看着洛冥烁,那眼神明明就是在说,怎么样,父皇说他更爱我。

洛冥烁无所谓的松了耸肩,现在他感觉还是跟自己那个无良的父皇母后生活在一起比较好,和这个有点微微小白的妹妹每天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真怕自己的也会跟着变笨。

洛星辰朝洛冥烁打了个眼­色­,洛冥烁立刻会意,不留神­色­的走到洛星辰身边,洛星辰低头和他耳语几句,听后小家伙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凤眸中闪烁出幽幽的,呃……绿光。

☆、明争暗斗二:把公主气?.

“对了父皇,这个大婶是谁啊?为什么总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你?”洛篱烁观察了很久,词汇比较贫瘠,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沐灵犀看萧亦寒的眼神,纠结了一阵子,指着萧亦寒身旁几步远的沐灵犀,苦着一张小脸问道。

大婶!?沐灵犀嘴角抽搐,脾气像是被浇了汽油点了火一般迅速燃烧起来,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憋红了一张小脸,狠狠地瞪着萧亦寒怀中的洛篱烁,咬着牙,硬是挤出一个笑容。

“公主殿下,要叫我姐姐。”沐灵犀强扯出一个笑容,上前几步,脸几乎要贴到洛篱烁脸上了,甜笑着说道。

“可是你不是要和我母后抢父皇么?那样的话,如果你成功了,你就是我后娘了,叫你大婶也没有错啊。”洛篱烁一脸天真无害的样子,真的很难让沐灵犀骂下去,不过看着这张和那个女人像极了的脸,她还真的很难没有发火的冲动。

“篱儿,她似乎不喜欢你叫她大婶。”洛冥烁斜眼瞥了沐灵犀一眼,淡淡的说着。沐灵犀感激的看了洛冥烁一眼,终于有人把她的心声说出来了,不过后面的话却想让沐灵犀去跳湖,“既然这样那她肯定也不想当父皇的女人,那以后我们叫她嬷嬷好了,看她也和皇­奶­­奶­宫里的苏嬷嬷差不多大,叫嬷嬷也是可以的。”

“咚”的一声,沐灵犀很没有形象的抽了过去,想她堂堂沧月国最年轻貌美的公主在这里竟然被两个小孩子一个说成大婶,一个说成嬷嬷,还看上去和苏嬷嬷一样大?天!让她一头撞死算了。两个小丫头慌乱的扶住沐灵犀,匆匆的行了个礼,便架着昏过去了沐灵犀离开了御花园。

洛星辰嘴角有些抽搐,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经常把他父皇气的抓狂,所以他继承了她这个好嘴皮子,现在来把沐灵犀气昏过去了?看着两个小丫头将沐灵犀抬下去,洛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强,就这点本事怎么够她玩的起兴呢?沐灵犀,拿她来娱乐娱乐生活倒是不错。

“恩,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毕竟她是沧月国的公主。”洛冥烁看着沐灵犀越来越小的身影,微微蹙眉,犹豫着说道。月冰使劲的点着头。

“那好吧,下次我一定不让她知道是我让她昏过去的。”沉默了好一阵子,洛冥烁一拍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倒!月冰的嘴角有些抽搐,她就知道,两个极度腹黑的人绝对生不出来什么善良的主,这洛篱烁和洛冥烁看着无害,鬼点子最多的也是他们。

“其实,冥儿,我在考虑,明个要不要把她抓来帮我试药,正好最近我研制出来几种新药,没有找到试药的人呢。”洛星辰摸着下巴,看着沐灵犀离开的方向,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争暗斗二:把公主气?.

“不不,小黑(黑寡­妇­)他们(五毒们)正好缺个玩伴,不如让她陪小黑他们玩好了。”洛篱烁很严肃的否决了洛星辰的提议,很好心的说道,“让母后抓去试药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黑他们很乖的,她一定可以和他们玩得很好。”

月冰嘴角抽搐,能和小黑玩得好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小祖宗了吧?不过让月冰选,月冰会选择去陪小黑玩,因为这样至少有个痛快,让楼主拿去试药,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就会发现,死竟然都成了一种奢望。

“朕觉得都不好。”一直没开口的萧亦寒突然开口,自以为温和的一笑,看着萧亦寒这个笑容,洛冥烁和洛星辰两个人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危险,立刻退到了安全的距离,萧亦寒也不恼,笑着说道,“朕看公主好像很喜欢湖,这皇宫里面啊,正好有一座宫殿是建在湖上面的,不过没有一座桥,不如让公主住到那里吧,凌墨兄送来了几条鳄鱼,顺便也放在湖里养吧,给公主解解闷。”

“这主意倒是不错。”洛星辰,洛篱烁,洛冥烁三个人认真的想了一下,齐声说道。

“咚!!”月冰嘴角抽搐的幅度更大了,两眼一闭,很没形象的昏了过去,和这四个腹黑一家人说话,她自认为没有这个承受能力。

----------------------------------------------分割线---------------------------------------

啦啦,我放假了,不过白天的文化课和专业课排的比较满,所以更新时间还是在晚上,每天五章或者十章,除非我家停电,断网,或者我不在家这几个特殊情况,我不会断更。

☆、明争暗斗三:当腹黑碰?.

昏过去的沐灵犀在昏迷中都不得安生,背脊一阵发凉,对于即将到来的危机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不知道是几个人说的话的缘故还是怎么,沐灵犀在昏迷中不停地做着噩梦,被无缘无故的打晕,被抓去试药,和五毒‘玩耍’,被扔到湖心岛和鳄鱼作伴……

也许是心理作用,此后沐灵犀在龙渊每一晚都会被噩梦缠身,终日惶恐不安,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龙渊王朝,皇宫,龙瀛宫别院,书房内……

沐灵犀的闹剧已经告一段落,曦遥复命回来,洛星辰吩咐她将洛篱烁带回乐烁宫好好保护,自己拎着洛冥烁招呼也不打的就离开了御花园,朝着龙瀛宫别院的方向走去。萧亦寒脸上依旧挂着无比温和的笑容,目送着洛星辰离开,心里又打起了算盘。

“母后,放开我吧,我自己会走。”一路上接受着无数太监宫女的洗礼,洛冥烁微微蹙眉,看着自己悬空的脚略显无力的说道,“我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可以自己走路。”

洛星辰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自己手里拎着的小人儿,端详了一阵子,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恩,你是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你是五六岁的孩子。”

洛冥烁倒,嘴角有些抽搐,一双凤眸幽怨的看着自家娘亲,很委婉的说道,“母后,好歹我现在是太子了,你这样把我拎在手里,似乎不太好。”故意加重了拎这个字,充分表明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你不是会武功么?打赢我,你就可以不被我拎着走了。”洛星辰笑得像是一只狐狸,双眸眯成月牙形看着自己儿子,笑着说道,“你父皇不是每天都去教你武功么,打赢我,你以后就不用这么委屈了。”

“拜托,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这个强悍的女人。”洛冥烁白了洛星辰一眼,扁了扁嘴,不甘心的说道,“你和父皇都是变态,现在的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两个其中的任何一个?”

“那就乖一点认命吧。”洛星辰贼贼的笑着,那表情就是在说,‘小子,知道就好。’之后也不顾洛冥烁的抗议,拎着洛冥烁来到了龙瀛宫别院的书房里面。

“楼主,少爷?”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凤轩立即转过身朝进来的人拱手行了个礼,看见来人手上拎着的一脸幽怨的小人儿,凤轩迷惑了。

“让他也来听听,这小子头脑不错。”洛星辰指了指手里拎着的洛冥烁,淡淡的和凤轩解释道,而后拎着洛冥烁做到了椅子上,将洛冥烁抱在怀里,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随意地翻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说说吧,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明争暗斗三:当腹黑碰?.

“是,楼主。”凤轩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脑中的信息,沉稳的说道,“沧月国现在的皇帝是沐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据我所知,沧月国的人很排外,也许是几百年也没有什么外来人去过那里的原因吧。”

“沧月国的朝堂上面由三方掌权,太子沐谨枫,丞相楚恒,大将军黑风。我偷偷潜入皇宫御书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又翻阅了一些以前的文书,我大胆猜测,沧月国在很久以前就开始酝酿着统一苍茫大陆,只是时机一直未到罢了,如今沐谨枫出手,时机必是已经成熟。我无意间听到沐良和楚恒说,沐谨枫的目的是挑起四国争端,沧月坐收渔翁之利,而沐灵犀的目的则是……”

凤轩凑近洛星辰耳边,在洛星辰耳边耳语了几句,不过说是耳语,坐在洛星辰腿上,武功不弱的洛冥烁将它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微微蹙眉,凤眸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然,咬着指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哦?当真如此?”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洛星辰没有表现得很吃惊,微微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趣的说道,“这沐良倒是下了些血本,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派了出来,莫不是沧月国没人了不成?”

“楼主,属下还打听到,沧月国的内政似乎很不稳。”对于洛星辰这个说法,凤轩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太子沐谨枫和丞相楚恒连成一气,大将军黑风有勇无谋,手握兵权,不过两方人马似乎并不和,明争暗斗这些年也没少过,不过似乎是因为这次对付四国的事情,所以两边暂时停战了。”

“哦?这倒是件有趣的事情。”洛星辰微微一笑,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一个局已然在脑海中成型。

“不和?”洛冥烁听了凤轩的话,眉头蹙的更深了,思索了一下,眉头舒展开来,松开了咬着指甲的牙齿,淡漠的说道,“这倒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件事情。”

“少爷莫不是有什么计谋?”凤轩略显吃惊的看着洛冥烁,怎么才数月没见,这小子的变化这么大?越来越有帝王的气势了不说,武功也进步的飞快,自己恐怕也快不是他的对手了。

“离间计。”洛冥烁抬眼看了凤轩一眼,冷冷的说道,“既然他们不和,我们就利用这一点让沧月国起内讧,沐谨枫那边和楚恒那边不好办,那么就从黑风下手,有勇无谋不是么?激将法还有离间计就对这样的人好使。”

洛星辰听后点了点头,洛冥烁这孩子长大了头脑必定也是一等一的好,这样也好,不会吃亏就是了。浅浅一笑,问道,“冥儿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

☆、明争暗斗三:当腹黑碰?.

“不,还没有,”洛冥烁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咬着下­唇­,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完整的布局我还没有想出来,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没关系,你能想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洛星辰宠溺的怕了拍洛冥烁的头,轻声安慰着,而后正­色­对凤轩道,“黑风最信任的人是谁?”

“属下已经调查过了,黑风虽然有勇无谋,不过真心信任的人只有三个,一是他手下的副将罗翔,二是他的管家夏流,三是他的军师凌风。”凤轩料定洛星辰会有此一问,将脑海中整理好的信息汇报给她听。

“军师。”洛星辰转了转眼睛,想了一下说道,“黑风有勇无谋,这军师说出的话分量一定很重。凤轩,该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吧?”

“是,楼主,属下明白。”凤轩朝洛星辰一抱拳,领命道。

“母后,沐灵犀不打算防着点么?这个女人不简单。”洛冥烁习惯­性­的咬着指甲,凤眸中有着些许的担忧,冷声问道。

“不用,我正需要这个女人呢,没有她,我这出戏该怎么进行下去呢?”洛星辰诡异一笑,脸上是高深莫测的表情,凤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楼主这样好恐怖。

“不用和父皇商量一下么?”洛冥烁隐约间猜到了洛星辰想要搞什么,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你确定?这样是不是有点冒险?万一父皇真的被她蛊惑了怎么办?”

“你父皇?蛊惑?”洛星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看怪物似的看着洛冥烁,轻笑着说道,“你父皇要是真被那沐灵犀给蛊惑了,我看你和篱儿还是趁早跟娘亲会落星楼远离这场是非吧,这天下太恐怖了那就。”

“好吧,看来你对父皇很有信心。”洛冥烁无所谓的松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到最后怎么和父皇解释那是你的事,我猜到最后你会被修理的很惨。”

“你是在担心娘亲么?”洛星辰泪流满面,还是儿子好,知道关心娘的死活。

“不是,”洛冥烁一句话打破洛星辰的无限遐想,鄙夷的看了洛星辰一眼,冷淡的说道,“我只是不想看父皇那张笑脸,看了晚上会做噩梦。”

“洛冥烁,你是我儿子诶,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你娘亲我的死活啊?”洛星辰很是气愤,伸手把洛冥烁从腿上拎起来,生气的吼道。

“父皇教得好。”洛冥烁毫无畏惧的对上了洛星辰那双喷火的眸子,一点慌乱都没有,淡淡的说道。洛星辰面部有些抽搐,好他个萧亦寒,好好的儿子都被他教成什么样了啊。

☆、明争暗斗三:当腹黑碰?.

“不行,洛冥烁,我跟你说,你以后不能和你父皇混在一块了。”洛星辰还想要拯救自己的儿子,不能让他变成和他那变态爹一样,把洛冥烁放在桌案上坐好,一本正经的说道,“和你父皇相处久了,你会变成他那样的变态的,所以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知道么?”

“每天父皇要教我武功。”洛冥烁淡淡的看了洛星辰一眼,云淡风轻的说着。凤轩不留声­色­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楼主说的还真对,和这变态皇帝相处久了也会变成像他那样的变态,少爷之前明明很好,很活泼,怎么才三个与不见就变成一个缩小版的萧亦寒了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教你武功。”还以为洛冥烁会说出什么强烈反对的话,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

洛冥烁上下打量着洛星辰,似乎在考虑洛星辰说出的话的可信度,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惋惜地说到,“还是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洛星辰近乎于抓狂,怎么老的跟小的都这么难搞,咬牙切齿的说道。

“因为你武功没有父皇好。”洛冥烁无辜的看着洛星辰,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实话,洛星辰欲哭无泪,悲摧了,她发誓一定要练好武功,把萧亦寒给踩在脚底下。

“楼主,我先下去了。”凤轩实在是不想再站在这里看这对呣子‘温情’,找准时间连忙开口找借口离开,洛星辰点了点头,凤轩立刻脚底抹油的冲了出去,根本没有注意到洛冥烁嘴角那异常‘温和’的笑容。

凤轩大摇大摆的走在皇宫里面,所到之处一片窃窃私语声,凤轩疑惑了,难不成是见到了陌生人所以感到好奇?

“你看啊,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奇怪啊,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一个宫女小声的对身边的另一个宫女说道。

“是啊,好奇怪啊,他会不会有什么隐疾啊,不然­干­嘛这么着急把自己卖出去?”另一个小宫女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是啊,这男人好像是来找夜王的,莫不是他爱上了夜王爷,被夜王爷狠心拒绝,所以伤心欲绝要把自己卖出去?”第三个小宫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双手合十,仰望着天空,脑海中幻想着一幕伟大的爱情悲剧。

开始的那两名小宫女鄙夷的看了一眼后冒出来的小宫女,不理她,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临走时最厉害嘟囔着‘又一个疯子’之类的话。

就这样,凤轩几乎走遍了整个皇宫,成了宫里每个人的笑点,直到他路上碰见了曦遥和洛篱烁,两个人才好心的告诉他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凤轩流泪了,悲摧了,他发誓下一次有洛冥烁的地方绝对没有他。

☆、明争暗斗三:当腹黑碰?.

“喂,对凤轩做了什么?”凤轩离开书房以后,洛星辰便捕捉到了洛冥烁眼底那抹狡黠的光芒,靠在椅子上,淡笑着问道。

“这个。”洛冥烁也不隐瞒,动作利落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支大小只有现代圆珠笔大小的毛笔地到洛星辰面前。

“这是什么?”洛星辰接过毛笔,半信半疑的看了洛冥烁一眼,疑惑的看着手中这支一种不同的毛笔。摸了摸笔尖,惊讶的说道,“咦?还是湿的?”

洛星辰摸了摸湿湿的笔尖,将沾到水渍的手指放倒鼻子下面问了问,而后蹙眉,里面的成分她都知道了,可是却是想不出来这些东西混在一起能­干­什么,只好虚心问道,“冥儿,这是­干­什么用的?”

“整人用的。”洛冥烁淡淡的看了洛星辰一眼,一本正经的丢出这四个字。看着洛星辰不解的眼神,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们姑且称它为隐字笔吧,它上面沾到的墨水是经过我悉心调制的,用这个墨水写的东西只有在阳光下面才能看的见。”

“刚刚我想试一试效果,就在凤轩叔叔后背上写了‘求买主,回暖床’六个字,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分割线--------

-------------------------------------------

今天回来的晚了,就这些呢。

☆、明争暗斗四:南遥国,?.

“不行,洛冥烁,我跟你说,你以后不能和你父皇混在一块了。”洛星辰还想要拯救自己的儿子,不能让他变成和他那变态爹一样,把洛冥烁放在桌案上坐好,一本正经的说道,“和你父皇相处久了,你会变成他那样的变态的,所以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知道么?”

“每天父皇要教我武功。”洛冥烁淡淡的看了洛星辰一眼,云淡风轻的说着。凤轩不留声­色­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楼主说的还真对,和这变态皇帝相处久了也会变成像他那样的变态,少爷之前明明很好,很活泼,怎么才三个与不见就变成一个缩小版的萧亦寒了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教你武功。”还以为洛冥烁会说出什么强烈反对的话,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

洛冥烁上下打量着洛星辰,似乎在考虑洛星辰说出的话的可信度,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惋惜地说到,“还是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洛星辰近乎于抓狂,怎么老的跟小的都这么难搞,咬牙切齿的说道。

“因为你武功没有父皇好。”洛冥烁无辜的看着洛星辰,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实话,洛星辰欲哭无泪,悲摧了,她发誓一定要练好武功,把萧亦寒给踩在脚底下。

“楼主,我先下去了。”凤轩实在是不想再站在这里看这对呣子‘温情’,找准时间连忙开口找借口离开,洛星辰点了点头,凤轩立刻脚底抹油的冲了出去,根本没有注意到洛冥烁嘴角那异常‘温和’的笑容。

凤轩大摇大摆的走在皇宫里面,所到之处一片窃窃私语声,凤轩疑惑了,难不成是见到了陌生人所以感到好奇?

“你看啊,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奇怪啊,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一个宫女小声的对身边的另一个宫女说道。

“是啊,好奇怪啊,他会不会有什么隐疾啊,不然­干­嘛这么着急把自己卖出去?”另一个小宫女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是啊,这男人好像是来找夜王的,莫不是他爱上了夜王爷,被夜王爷狠心拒绝,所以伤心欲绝要把自己卖出去?”第三个小宫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双手合十,仰望着天空,脑海中幻想着一幕伟大的爱情悲剧。

开始的那两名小宫女鄙夷的看了一眼后冒出来的小宫女,不理她,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临走时最厉害嘟囔着‘又一个疯子’之类的话。

就这样,凤轩几乎走遍了整个皇宫,成了宫里每个人的笑点,直到他路上碰见了曦遥和洛篱烁,两个人才好心的告诉他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凤轩流泪了,悲摧了,他发誓下一次有洛冥烁的地方绝对没有他。

☆、明争暗斗四:南遥国,?.

“喂,对凤轩做了什么?”凤轩离开书房以后,洛星辰便捕捉到了洛冥烁眼底那抹狡黠的光芒,靠在椅子上,淡笑着问道。

“这个。”洛冥烁也不隐瞒,动作利落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支大小只有现代圆珠笔大小的毛笔地到洛星辰面前。

“这是什么?”洛星辰结果毛笔,半信半疑的看了洛冥烁一眼,疑惑的看着手中这支一种不同的毛笔。摸了摸笔尖,惊讶的说道,“咦?还是湿的?”

洛星辰摸了摸湿湿的鼻尖,将沾到水渍的手指放倒鼻子下面问了问,而后蹙眉,里面的成分她都知道了,可是却是想不出来这些东西混在一起能­干­什么,只好虚心问道,“冥儿,这是­干­什么用的?”

“整人用的。”洛冥烁淡淡的看了洛星辰一眼,一本正经的丢出这四个字。看着洛星辰不解的眼神,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们姑且称它为隐字笔吧,它上面沾到的墨水是经过我悉心调制的,用这个墨水写的东西只有在阳光下面才能看的见。”

“刚刚我想试一试效果,就在凤轩叔叔后背上写了‘求买主,会暖床’六个字,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写上去的?”洛星辰嘴角有些抽搐,拼命的告诉自己要撑住,千万别昏过去,看着洛冥烁那张俊美的脸,不自觉的就和萧亦寒那张妖孽的脸重合起来,两个人真是父子,越来越像了。

“就在刚进来,你拎着我从凤轩叔叔身后绕过去坐下来的时候。”洛冥烁很细心的解释着,而后感觉时辰差不多了,便向洛星辰请辞道,“母后,时候差不多了,我去看看效果,明天再来看你。”

还没等洛星辰说话,洛冥烁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书房,只听书房里传出一声怒吼,“洛冥烁!武功好不是这么用的!”可怜的凤轩就这么成为了第一个牺牲品。

与此同时,凤亲王府,花园内……

由于婉华的舍命相救,萧亦凌对婉华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把她从那个偏僻的院落里面接了出来,安置到离他的凌辰阁最近的院落,凤栖阁。不过府里面的侍妾们依然好好的呆在王府里面,明里暗里的没少算计婉华,不过婉华也不是傻子,只是不愿计较罢了。

婉华的地位在王府里面一涨再涨,红了所有侍妾们的眼,不过其中的苦涩和辛酸却只有她自己懂。她明白,萧亦凌对她好,不过是感激她,又对她存在着愧疚罢了,也许是喜欢,但是却不是爱,他的爱,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都只可能给她一个人,这是他自己说过的。

☆、明争暗斗四:南遥国,?.

天气大好,婉华难得出了自己的凤栖阁,只带着素儿一个人来了花园,站在凉亭里面,看着泛着微波的湖水,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萧亦凌的好那样真实,让她感觉自己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不过他的话也很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我喜欢你,仅仅是喜欢而已。’

婉华浅浅的笑了,眉眼间满是苦涩和无奈,萧亦凌,这个在她心中如太阳般的男子,何时她才能真正走进他的心呢?

“公主,起风了,我们回去吧,会着凉的。”素儿将手里的披风给婉华披上,看着婉华清瘦的脸,心里一阵酸涩。

“我想在多呆一会儿。”婉华朝素儿微微一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汪湖水,随波逐流,有时候她真的也想这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多想不爱他啊。

“王妃,南遥国的太子殿下说要见您,现在在正厅。”一个家仆走过来,低着头,恭敬地对婉华说道。

“哥哥?”婉华微微一愣,然后绽放出一抹笑颜,道,“去把太子殿下请过来吧,说本王妃想与太子殿下叙叙旧。”

“是,王妃。”那名家仆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素儿,你去准备些茶水点心,我要和哥哥叙叙旧。”待家仆走后,婉华开心的吩咐道,南风锡,她的一母胞兄,自小两个人就很要好,南风锡宠婉华的事情南遥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过了约莫着一炷香的时间,婉华坐在石凳上面翘首盼着南风锡。素儿将茶点摆放好,乖巧的站在婉华身后,心里也很高兴,终于见到太子了,太子是唯一一个会真心对公主好,真心疼公主的人。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南风锡姗姗来迟,今日的南风锡身穿一袭宝蓝­色­便装,头上戴着一个玉冠,腰间别着一块龙形玉佩,剑眉,和沐谨枫一样有着一双桃花眼,棱角分明的脸,如玉的肌肤,殷红的­唇­瓣,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南风锡负手走进凉亭,一双桃花眼在看见婉华的时候有了一抹柔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走到石桌前面,在婉华对面的位置上面坐了下来。

“参加太子殿下。”素儿朝南风锡行了个礼,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起吧,”南风锡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上下打量着婉华,温和的说道,“似乎清瘦了不少。他如今待你如何?”

“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受了伤吧。”婉华浅浅一笑,打量着南风锡,轻笑着说道,“他对我很好。”说这话的时候,南风锡明显捕捉到了婉华眼里的那抹苦涩和无奈,微微蹙眉。

☆、明争暗斗四:南遥国,?.

“你莫不用替他扯谎骗我。”南风锡没了笑容,目光犀利的看着婉华,冷声喝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守着他,六年了,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打动了,他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被你捂热了,你到底还在执着什么!?”

“皇兄,我没有骗你,他待我真的很好。”婉华无畏惧的迎上南风锡那犀利的目光,正­色­说道,“只不过这不是我要的好。”

“婉华,我不懂,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南风锡从婉华的眼神中看出了真诚,知道她并没有说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着。

“也许是执着那些没得到过,不属于我的东西吧。”婉华苦涩的笑了,似是在对南风锡说,有似是在对自己说,“萧亦凌,待我很好,不过那不是我要的,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完整的爱,不过他的爱,已经全数给了另一个人。”

“你这是何苦呢。”南风锡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不过却也无能为力,他和她是亲兄妹,她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倔强,固执,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的傻女人。

“好了,皇兄,别说我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婉华不想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优雅一笑,淡笑着说道。

“倒是有些事情。”南风锡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正­色­说道,“现在李德全已经掌控了朝廷,父皇就是一个傀儡皇帝,现在四国之间的和平即将打碎,而李德全却还沉浸在享乐之中。如今又多出来一个沧月国,这样下去,南遥国将会是第一个灭亡的国家。”

“那该如何是好?”婉华有些急了,南遥国是她的国家,无论她嫁到哪里,那里都是她的根本,那里还有她最爱的父皇和母后。

“我虽然是个太子,但是却也是空有名号,手下根本没有什么实权,而且兵权全都掌握在李德全所创立的东厂手里。”南风锡的笑容略显苍白,无奈的说道,“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对付李德全,但是若是再这般放任下去,南遥国将灭啊。”

婉华听着心急,不过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四国风起云涌,南遥国又内政混乱,不如先对内清了宦官,再对外对付四国吧。”

“哎,说来惭愧,我为这个努力了八年,竟然还是没有办法清除宦官,哎。”南风锡愤然的说道,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皇兄,不如我们先和龙渊结盟吧,依靠龙渊来从宦官手中夺回实权,夜王也许会有办法。”婉华想了想,淡然的说道,“依附龙渊也许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选择,夕幻国和北冰国哪一个不想吞了我们南遥,不是龙渊不想,只不过有夕幻国和北冰国在,作为弱者的我们一定会被留到最后,不如就先利用龙渊帮我们扫清内政,日后我们再出其不意。”

☆、明争暗斗四:南遥国,?.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南风锡点了点头,蹙了蹙眉头,接着问道,“可是龙渊未必会和我们结盟,要知道,在强者的眼里,和弱者能有的唯一关系就是吞食,而不是结盟。”

“你可以去找夜王,寒帝现在很信任夜王,夜王同意了,寒帝大致有八成的机率也会同意。”婉华思索着说道。

“恩,那我明天便去拜访夜王吧。”南风锡点了点头,淡淡的说着。多看了婉华几眼,现在他开始对这个妹妹另眼相看的,以前似乎是自己主观的认为她需要被人疼,而忽略了她的智慧。

婉华点了点头,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看着湖水,看着花草,一时无话。

--------------------------------------------分割线-----------------------------------------

今天的,回来的晚,写的时候还有点纠结,所以更新的少。

☆、明争暗斗五:沧月国与?.

另一方面,夜晚,驿站,沧月国使臣院落内……

四国使臣分别住在驿站四面的四座院落里面,四国都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院落里面,北冰国和夕幻国的人虽然早就有所勾结,不过此时却也不敢轻举妄动,龙渊寒帝深不可测,难保他不会抓住他们的把柄不放。

沧月国使臣住在东边的院落里面,此行除了侍卫婢女,一共四个主要人物,沐谨枫,沐灵犀,暗影还有柳萧。此时四人在一张桌子前面坐定,最沉不住气的沐灵犀都沉稳的坐在那里,不难看出来他们现在要讨论的事情有多重要。

“灵犀,萧亦寒那边怎么样了?”沐谨枫靠在椅背上,手支这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慵懒的看着沐灵犀,淡声问道。

“不行,他根本都没正眼看过我,”沐灵犀摇了摇头,挫败的说道,“他一颗心全都放在皇后身上,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

“说。”沐谨枫惜字如金,淡淡的扫了沐灵犀一眼,索然无味的用另一只手敲打着桌子,等着沐灵犀说话。

“落星楼的人似乎在宫里有什么特权,夜王星夜在来的时候没有想寒帝和端贤皇后行任何礼,而且语出轻狂,放肆,落星楼的三当家曦遥来的是只是和夜王行了礼,并没有和寒帝和端贤皇后行礼,那样子就是他们才是皇宫的主人。”沐灵犀回忆着白日里御花园里的一切,不同于白日的毛躁,冷静地分析着。

“这事倒是不足为奇,”柳萧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夜王和寒帝相识在宫外,两个人又共患难过,不在乎这些礼仪倒是正常。夜王六年前救了端贤皇后,六年来他们一直以知己相称,不行礼也属正常。”

“不,不正常。”沐谨枫睁开微闭着的眼睛,一双桃花眼中难掩­精­明,饶有兴趣的开口说道,“私下里倒是不奇怪,奇怪的就是夜王竟然当着我国公主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未免有些恃宠而骄了吧。要么是寒帝极度宠信他,放任他的无礼,要么是两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和谐,就像……”

“就像我国的大将军黑风和丞相一般。”柳萧将沐谨枫接下来要说的话接下去,微微蹙眉,思索着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会占有很大的优势,拉拢夜王,即得了落星楼的势力,又断了寒帝的左膀右臂,一箭双雕。”

“可是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确定寒帝是真的宠信夜王,还是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呢?”沐灵犀咬了咬下­唇­,想了想,蹙着眉问到。

“灵犀,这个问题由你去印证吧。”沐谨枫看着沐灵犀,笑着说道,“我国的灵音公主不是才貌双全么?这一次就全靠你了。接近萧亦寒,最好是得到他的宠爱,然后从他嘴里面套出对夜王的态度来。”

☆、明争暗斗五:沧月国与?.

“可是皇兄,”沐灵犀蹙眉,为难的说道,“寒帝为人谨慎,而且他一颗心都在皇后身上,根本不会正眼看我,而且我是沧月国的公主,他不会信任我的。”

“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沐谨枫笑意盎然的看着沐灵犀,温和的说道,“萧亦寒虽然生­性­多疑,但是却从来不会怀疑自己认定了的人,比如凤亲王,比如逍遥王,再比如丞相。不过萧亦寒倒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很不喜欢皇后身边围绕着一些人,比如炎墨。你可以利用炎墨,让帝后反目,然后趁虚而入。”

“恩,我会尽力的。”想了一会儿,沐灵犀迟疑的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皇兄,你会杀了寒帝么?”

“你说呢?”沐谨枫一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沐灵犀,笑着说道,“莫不是你看上了他?如果这样,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只废他武功,断其筋脉。”

“谢皇兄成全。”沐灵犀朝沐谨枫微微颔首,站起身子,行了个礼,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恩。”沐谨枫闭上眼睛,应了一个单字,漫不经心的说道,“沐灵犀,你爱上谁我不管,不过别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我们的大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灵犀明白,灵犀告退。”沐灵犀乖巧的应了一声,而后走出房间,沐灵犀没有想到的是,爱上萧亦寒,是她一生最大的错,也是她一生悲剧的开始。

沐谨枫在沐灵犀转过身的时候,忽然睁开的眼睛,一双桃花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冷然,目送着沐灵犀离开房间,直到房门被关上,他才再一次闭上双眼,沐灵犀,也许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决定而后悔。

“主人,公主似乎看上了寒帝。”暗影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冷声说道,“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公主倒是真不知矜持为何物。”

“这样也好,更真实。”沐谨枫毫不在意暗影评论沐灵犀的话,庸懒的说着,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刁蛮任­性­,肆意妄为,有头无脑,若不是这一次的计划用的到她,他根本都懒得看她一眼。

“主子,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这个刁蛮公主,可行么?”柳萧微微蹙眉,怀疑地说着。他对沐灵犀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潜意识里认为她只是一个刁钻任­性­,无任何用处的女人,对于沐谨枫将套出夜王和寒帝关系这么大的任务交给她实在是很难理解。

“柳萧,你太小看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了。”沐谨枫摇了摇头,否定了柳萧的话,语态平缓的说道,“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女人,才是最有心计和手段的人,自古以来后宫争宠的戏码并不少见,不外乎就是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现在沐灵犀和洛星辰正好能够构成这样的一出戏,让我来看看沐灵犀到底有多少心计吧。”

☆、明争暗斗五:沧月国与?.

听沐谨枫如此一说,柳萧也不好再反对,不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沐谨枫的决定,三个人坐在屋子里面,一夜无话。

翌日,早朝过后,龙瀛宫别院内……

对于萧亦寒那温和的笑容,洛星辰久久不能忘怀,总感觉他要来整她,所以一晚上神经高度紧张,基本上是没有睡了,不过萧亦寒这一晚倒是很安静,瑾儿说他一整晚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不过洛星辰宁可相信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绝对不相信他转­性­了。

早朝的时候,洛星辰第一次有种坐立不安,想要逃的感觉。萧亦寒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那意味不明的话,还有那温和的笑容,洛星辰硬着头皮等到早朝结束,然后飞一般的逃离了萧亦寒的视线范围,看着洛星辰落荒而逃的背影,萧亦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王爷,你怎么慌慌张张的?”一大早被月冰遣过来照顾洛星辰的瑾儿看着洛星辰慌忙的身影,不禁疑惑的问到。

“………………………………..”洛星辰不理会瑾儿,四处看了看,确定屋外和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飞似的冲进屋子,关上门,坐在软榻上面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王爷,喝口水压压惊。”瑾儿奉上一杯茶水,连带着还有一碗不知名的东西,洛星辰由于神经高度紧张,顺手就拿起了那个装着不知名东西的碗,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个­干­净。

“啧啧,这是什么东西啊?怪怪的。”洛星辰回味了一下刚刚自己喝下去那东西的味道,看着瑾儿,疑惑的问到,“不是说是水么?怎么感觉味道怪怪的?”

“王爷,水还在桌上放着,您刚刚喝的不是水……”瑾儿无语的,眼睛变成一条线,无奈的指了指桌上那杯没动的茶水说道。

“那我刚刚喝的是什么?”洛星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青花瓷碗,里面还残留着一些|­乳­白­色­粘稠的东西,放下碗,疑惑的问着,然后喝了一口茶水准备将这怪异的味道压下去。

“王爷,您刚刚喝的,是…是……”瑾儿有些为难,支吾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说道,“王爷,您刚刚喝的是皇上早上差人送过来的大补羹,里面有牛鞭,鳖等一系列补阳的东西……”

“噗!!!咳咳!!”洛星辰将刚刚进入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憋红了一张小脸,怒吼道,“补阳的东西!?拜托!!我是……”女的诶!想了想,洛星辰这才明白萧亦寒早朝时候那温和的笑容代表着什么,果然是个狐狸,只要他一笑,绝对没好事。

☆、明争暗斗五:沧月国与?.

“王爷,皇上早上特别吩咐福贵公公送过来的,我也不好说您是……所以就只好接下来了,放在桌子上面,谁知道您不小心就给……”瑾儿唯唯诺诺,一脸无辜的说着,言下之意很明白,是王爷您自己喝的,和她没有关系。

“好你个萧亦寒!我跟你势不两立!!”洛星辰大吼一声,整个龙瀛宫别院都震了两下,萧亦寒坐在御书房里面,右手拿着朱砂笔批阅着奏折,左手边放着一碗和洛星辰刚刚喝的一样的东西,看了看左手边的碗,笑得像一只狐狸。

“王爷,这些东西应该已经消化了,您不用再吐了。”瑾儿站在一边,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

洛星辰哪里管得了这些,继续运气内功将胃里面的东西往出逼,她的目的就是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不过她再怎么努力,吐出来的也都只是些水罢了。

“可恶,萧亦寒那只老狐狸,这个仇不报我跟他姓。”洛星辰终于放弃了这个怎么吃进去怎么吐出来的想法,扶着柱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是小姐,您已经嫁给了皇上,本来就应该随夫姓啊。’瑾儿诽议着,不过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现在提这个事情,小姐一定会好好‘疼疼’她的。

“味道真差,一会儿我就跟我亲爱的皇上夫君去反映,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真难吃。”洛星辰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到处一颗丹药放进嘴里,这才把那大补羹怪异的味道给压了下去,恨恨的说着。

“瑾儿,把这里收拾了,还有,今天的膳食你亲自去监督,要是再有什么大补羹之类的奇怪东西,你就收拾收拾铺盖去天牢里住几天吧。”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负手对瑾儿说道。

“是,王爷。”瑾儿应了一声,动作利索的将战场收拾好,心里在拼命的祈祷着,祈祷皇上不要再搞一些奇怪的东西了,小姐整起人来,可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啊。

收拾好了战场,瑾儿将一些正常的桂花糕和洛星辰自己研制的果茶奉上来,退在一边候着。洛星辰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凤轩从沧月国带回来的沧月国史书,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仔细研究着沧月国的历史。

“奴才给王爷请安。”一个太监步履沉稳的走进来,跪下给洛星辰行了个礼。

“起吧。”洛星辰淡淡的应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来人,这个人她知道,是龙瀛宫别院的总管太监,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淡声道,“有什么事?”

“谢王爷。”那名太监站起来,右手拿着的拂尘搭在左手的肘窝处,低着头说道,“回王爷,南遥国太子殿下和丞相求见。”

☆、明争暗斗五:沧月国与?.

“哦?南遥国的太子?丞相?南风锡?凌源?”洛星辰放下手中的书,一挑眉,眉眼之间充满了浓重的兴趣,邪魅一笑,道,“去把他们请进来吧。”

“是,王爷。”那名太监恭敬的应了低声,低着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南风锡和凌源两个人便出现在了洛星辰面前。

“夜王倒是好雅兴。”南风锡和凌源进来的时候,洛星辰早就将那本名为《沧月志》的书收了起来,站在桌案前面画着一副山水画,南风锡走进来不由笑着调笑道。

“闲来无事,两位坐。”洛星辰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过了约摸着一炷香的功夫,洛星辰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着两个人,淡声问道,“太子和丞相来找本王可是有事?”

------

☆、明争暗斗六:南遥国,?.

“久闻夜王大名,今日过来看看,想要交一个良友。”南风锡温和的笑着,朝洛星辰作了个揖,笑着说道。

“太子谬赞。”洛星辰淡淡的回了一句,坐在了南风锡和凌源对面的位置,手支这头,懒懒的说道,“星夜出身卑微,不敢高攀。”

“此言差矣,”南风锡儒雅一笑,温和的说道,“夜王乃龙渊亲王,又是天下第一楼楼主,怎会出身卑微?”

“罢了罢了,太子执意如此,本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洛星辰不太想跟这个南风锡客套来客套去,索­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淡淡的开口问道,“南风兄,有话直说吧,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既然夜兄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罗嗦了,其实此番前来,确实有一事想要和夜兄商量。”南风锡见洛星辰如此好爽,索­性­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直奔主题,道,“我这次来,是想请夜兄帮忙的。”

“且让我来猜猜,南风兄找我帮忙的事情是有关南遥国的内政吧。”洛星辰打断了南风锡接下来要说的话,拿起桌上的茶杯,划了几下茶盖,淡漠地说着。

“夜兄果然聪明。”南风锡由衷的称赞着,对面前这个人有心而发一种敬仰,笑着说道,“南遥国的内政如何想必夜兄心知肚明,如今四国什么局势夜兄也了若指掌,李德全贪图享受,根本没意识到危机将至,我不可能放任南遥国就此灭亡。”

南风锡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洛星辰,继续说道,“而据我得到的消息,夕幻国和北冰国已经联合起来了,龙渊虽然国力强大,不过对付两个国家的联合势力未免还是有些吃力,所以我是来找夜兄合作的。”

“恩,继续说下去。”洛星辰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心里思考着南风锡的话。他说的确实如此,龙渊要对付两个国家的联合势力确实有些吃力,而且还要分出去一些兵力给伊祁家族那边,情况确实是有些不乐观。

“我想请龙渊帮助我扫清南遥国的内政,待我掌握朝政的时候,由南遥和龙渊联手对付夕幻国和北冰国的联合势力。”南风锡笑着说道,眼里流露着­精­明,也不急着索求答案,沉默着等待洛星辰说话。

“南遥国有这个实力么?”良久,洛星辰薄­唇­微张,冷淡的说道,“这些年南遥国的朝政一直掌控在宦官手中,宦官迂腐无能,滥杀忠良,­奸­臣当道,这么多年的荒废,朝廷腐朽无能,恐怕国库也已经空虚,这军队么,就自然不用说了,这样的南遥,似乎没有什么是资格和龙渊谈合作二字。”

☆、明争暗斗六:南遥国,?.

“夜王所言不错,但也不尽数都对。”坐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凌源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国库空虚,朝廷腐朽无能是没错,不过军队也不是尽数一样不堪一击。”

“哦?丞相此言何意?”洛星辰来了兴趣,换了一个姿势坐着,等着凌源接下来的话。

“其实这些年太子和我凝聚了一股忠臣势力,里面的人都是些被李德全迫害过的忠臣,大家不满李德全的所作所为,却也无能为力,其中有一位是我南遥的前大将军刘凉,他手下有亲卫军五万人马,这些人表面上和其他士兵无异,贪图享乐,实则只是在找机会帮助忠臣势力夺回政权,除掉宦官。”

“五万人马?似乎少了些,这些人对于龙渊似乎没有太大的用处。”洛星辰挑眉,正眼打量着南风锡,这个人绝非等闲,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找到机会施展,若是放任他成长下去,日后倒回是个不小的麻烦。

“南遥国地大物博,人口也不算少,相信夜王应该不会没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训练处训练有素的士兵。”南风锡儒雅一笑,话中若有所指。

洛星辰挑眉,似乎对于她三个月训练出十万­精­兵的事情这个南风锡已经知道了,不过这属于龙渊的内政,是谁泄露给他的呢?

“南风兄果然是消息灵通,没错,我是有这个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内训练出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士兵。”洛星辰也不和南风锡打哑谜,爽快的说道,“不过若是龙渊帮了你们之后,你们反而兵刃相对可如何是好呢?”

“这个夜兄大可以放心。”南风锡报以一个安心的笑容,淡笑着说道,“在我掌握朝政之后,会向天下发布诏书,南遥国臣服龙渊,改名南遥郡,成为龙渊的附属国。”

准确的说,南风锡是一个很有才华,但是却没有什么野心的人,比起争霸天下,他更喜欢安于现状,之所以这一次会出面,只是不想南遥国毁在这些宦官手里,这是他对他父王的承诺,也是他对全南遥国百姓的承诺。

“哦?南风兄倒是个没有野心的人。”洛星辰邪魅一笑,懒懒的看着南风锡,饶有兴趣的说道,“竟然会有人甘心将自己的国家变成别的国家的附属国,南风兄,我倒是有些糊涂了,你是真心如此,还是另有所谋呢?”

南风锡不急也不恼,温和地笑着,对于洛星辰不相信他的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没有人会甘心从一国皇帝变成郡王。

“另有所谋,也要在有实力的情况下。”南风锡缓缓的开口说道,“南遥国的实力如何我自然清楚,想要坐稳国这个字,谈何容易,与其将来被强国攻占,造成生灵涂炭的局面,还不如识时务些,依附强国,哪怕只是附属国,也好过国破家亡。”

☆、明争暗斗六:南遥国,?.

“南风兄倒是看得开。”洛星辰淡淡的应了一声,仔细的观察着南风锡,不放过他的每一分表情,南风锡目光坦荡,真诚,不像是在说谎,不过洛星辰也没有因此就完全相信他。想了想,淡声说道,“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还要向皇上禀报,不如南风兄给我几天时间,容我和皇上考虑一下吧。”

“如此也好。”南风锡浅笑着回答,他不急,这种事情急了反而会引人怀疑,笑着说道,“我们会在龙渊多留几日,领略一下龙渊的风土人情。”

“不如让我来当二位的向导吧,二位对龙渊不熟悉,我来领二位逛逛帝都吧。”洛星辰自动请缨,浅笑着说道。不是她一天天很闲,只是这样方便监视南风锡罢了。

“如此甚好,我在此先谢过夜兄了。”南风锡答应得很快,一点犹豫都没有,看着南风锡那张笑脸,洛星辰有些疑惑了,这个人是真的没有野心,还是藏得太深呢?

“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萧亦寒身旁的两大侍卫之一的景瑜凭空出现在三个人面前,跪下来给洛星辰行了个礼。

“起吧。”洛星辰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景瑜,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王爷,”景瑜回了一声,站起来,恭敬地说道,“回王爷,皇上听闻南风太子和丞相前来拜访王爷,所以请卑职来请王爷,南风太子还有丞相去御书房闲谈。”

“皇上今天很闲么?”一提到萧亦寒,洛星辰笑了,很开心的笑了,不过在景瑜眼里,那笑容未免有些太……呃……太毛骨悚然了。

“回王爷,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景瑜的话有些所问非所答,不过洛星辰已经从景瑜的眼神中看出来这是萧亦寒要景瑜转告给她的话。洛星辰咬牙,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好他个萧亦寒,心情不错?很好,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开心到几时。

“去回了皇上,本王有急事要去见炎庄主,没空陪他闲聊。”洛星辰白了景瑜一眼,笑的十分灿烂,转头对南风锡说到,“南风兄,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了,让景瑜带你们去御书房吧,正好你可以和皇上讨论一下我们刚刚说的事情。”

“恩,夜兄好走。”南风锡朝洛星辰作了个揖,目送着她离开,不过心里也泛起了迷糊,这夜王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卖寒帝的账?莫不是这两个人……心中一个邪恶想法油然而生,这两个人,好像是情侣在闹别扭。

“王爷……”景瑜企图唤住洛星辰,可是刚喊出王爷两个字,洛星辰便没了踪影,景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回去皇上又会对他发脾气了。

☆、明争暗斗六:南遥国,?.

“南风太子,凌丞相,请。”景瑜深吸了一口气,朝南风锡和凌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式化的说道。南风锡和凌源两个人相视一眼,便跟着景瑜去了御书房。

----------------------------------------------分割线----------------------------------------

昨天复制的时候着急了,有大概一章半和之前的重复了,我没办法改了,删了重发书城的亲们后面的该看不到了,就接着发了我。明天是墨墨和辰儿的部分,啦啦。

☆、墨恋辰惜四:洛星辰丢?.

帝都,摘星楼内……

炎墨在太后寿宴那晚回到帝都之后,洛星辰便将他安置到摘星楼居住,想起炎墨,洛星辰有些不知所措,有的时候,她害怕面对那双好看的银眸,她害怕从里面看见深深的爱慕,是的,她怕,炎墨对于她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不是爱人,胜似爱人,不过她也明白的知道,那不是爱情。

对于炎墨的爱,她没有办法回应,因为她的爱给了那个冷酷邪魅的男人,也许炎墨说的也对,只不过是他比他早来一步罢了,如果是先遇到炎墨,也许她会爱上他吧,这个为了她无怨无悔的男人,不过也只是如果。

这一次洛星辰之所以会搬出炎墨,只是不爽萧亦寒早上送给她的一碗大补汤,可是当她站在摘星楼前面的时候,她却犹豫了,进去,还是不进去?见,还是不见?

“罢了,有些事情,迟早是要解释清楚的,”洛星辰沉了沉心,自语道,而后运起轻功,轻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摘星楼院内。

本来洛星辰想要去厢房找炎墨的,谁知道在花园里面竟然看到了他,看着那落寞,挺拔的背影,洛星辰停住了脚步,脑海中想起那些曾经关于炎墨的画面,苦笑着,终究是辜负了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

“你终于来了。”感觉到身后的声响,炎墨没有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谁,这种气息,只有她才有。

“你一直在等我?”洛星辰抬起脚,走到炎墨身侧,与他并肩而立,淡声说道。

“恩,我等了你两天。”炎墨声音薄凉的说道,看着一汪湖水,冷淡,却又忧伤的说道,“我在这里站了两天,等你之余,也想了许多。我素未谋面的娘亲,还有我深爱的你。”

“墨墨,我……”洛星辰不忍看着这样悲伤的炎墨,开了口想要安慰他。

“听我说下去吧。”炎墨打断洛星辰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道,“我从记事以来,就没见过娘亲,别的小孩子都说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更因为我这一头银发和一双银眸而说我是怪物。我很难过,我去问爹爹,为什么我没有娘亲,为什么我和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

“爹总是摸着我的头,和我说,娘有事情离开了,会回来看我的,他说我和娘一样,有着一头银发,还有一双好看的银眸,他说,我和娘是最美的存在。后来爹死了,娘也没有回来,我终于明白,爹只是不想我难过,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娘她不要我和爹了。”

“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一个奇怪的老头收了我做徒弟,教我武功,再然后,我遇到了樱落,慕容连,还有欧阳浩,我们四个人惺惺相惜,我们是兄弟,后来,我们创建了木槿山庄,我以为我能够摆脱我的童年,不过我却还是被别人视为妖孽。”

☆、墨恋辰惜四:洛星辰丢?.

“后来,我遇见了你。”炎墨偏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洛星辰,薄­唇­微张,道,“你和我说,多好看的一头银发啊,你是除了爹以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我一头银发好看的人,我对你充满了兴趣,于是便叫樱落将你掳了回来。”

炎墨浅浅的笑了,那眼神中有着憧憬和幸福,似乎只要一想到洛星辰,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洛星辰缄默无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炎墨说叫他放手,因为他爱的太强烈,爱的太决绝了,以至于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从来没想过大名鼎鼎的落星楼楼主星夜竟然会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这个被我抓回到木槿山庄的女人。”炎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你点了我的|­茓­道,和我说你要娶我为男妾的时候,我就放不开你了。”

“后来我知道你是他的妻子,我承认我嫉妒了,为什么他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却能够拥有你。我不甘心,所以我找了借口去皇宫看你。当你和我笑的时候,我以为我是不同的,我以为至少你是喜欢我的。”

“我明白,你对我好,是因为你喜欢我,不过不是爱我。”炎墨苦涩地笑着,银­色­的眸子里有着一些晶莹的东西,“在你那天晚上和我说,墨墨,帮我,我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惊讶了,我以为你是爱他的。”

“之后你和我说,你要的是绝对的信任,但是他却问都没问过你原因就将你定了死罪,你说你注定不属于皇宫,看着你坚定,却受伤的眼神,我心疼了,我想,出宫以后,我来照顾你。可是在云顶山看见他为你疯狂的时候,我犹豫了,这样带你离开真的好么?他是一个很爱你的人,只不过不会表达罢了。”

“墨墨,你的好,我明白,不过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我先遇见了他,然后爱上了他,兜兜转转,过了六年,我们又回到了原点。”洛星辰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明白,无论说什么,只要他不放开,一切都是徒劳。

“你和他回到了原点,我却丢了我的心。”炎墨扳正洛星辰的身子,迫使她与他对视,深情的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陪了你六年,却还是无法走进你的内心,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一出现,你就会乱了心?”

“其实,墨墨,”洛星辰挣脱开炎墨的舒服,向前走了几步,负手站在湖边,轻声说道,“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上他,如你所说,他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他多疑,而我要的却是完全的信任。”

☆、墨恋辰惜四:洛星辰丢?.

“其实在他不相信我,将我禁足未央宫的时候,我真的死心了,我明白以前的我是多么的可笑,我竟然期望一个帝王会因为我而改变,所以我要你帮助我,如你所说,在云顶山看见他疯狂的模样,我也犹豫了,是不是我真的应该离开他?但是想起他那不信任的眼神,我坚定了我的信念,于是我离开了皇宫。”

“其实这六年我过得很好,我是洛星辰,亦是星夜,我在江湖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我是强大的,至少我自己认为我是强大的,无坚不摧的。可是每个夜里,我也会想到那个男人,也许六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吧。”

“你不懂为什么只要他一出现,我就会乱了心,何止是你,我也不明白,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这样轻易的影响我的情绪,他是第一个。”洛星辰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情,有些话,就让他们在今天说清楚吧。

“是不是,我没有机会了?”炎墨痴迷的看着洛星辰的背影,苦笑着说道。

“墨墨,我相信,你会碰到更好的女孩子。”洛星辰转过身,对上炎墨那双银­色­的眸子,定定的说道,“樱落说得对,我们是孽缘,如果我没有遇见他就好了,如果我没有遇见那个叫做萧亦寒的男人,或许我不会那样难过,或许我会爱上你,但是只是如果,遇见了就是遇见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那样的真实,墨墨,我想你会碰见更爱你的女人。”

“却不是我更爱的女人。”炎墨深情的看着洛星辰,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我不会碰到更爱的女人,所以你只说更爱我的女人,对么?”

洛星辰缄默不语,不得不说,炎墨是聪明的,一个隐晦的不能再隐晦的意思,也能被他轻易找出来,微微一笑,道“会不会还有你更爱的女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肯定有一个更爱你的女人存在,她会为了哭,为了你笑,他还在等着你去找到她,你们会幸福的。”

“没有你,幸福与我无缘。”炎墨武断的说着,而后如初见时那般,上前几步,抱住她,毫无预兆的覆上她的­唇­。洛星辰惊讶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不同于平时那调戏般的蜻蜓点水,这一个是饱含爱意和热情的吻。

撬开她的贝齿,更深情的吻着,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放任自己的感情。洛星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蹙眉,想要推来炎墨。

炎墨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紧紧地将她抱着,被他抱在怀里,洛星辰根本挣脱不开,一点劲都使不出来,就在她准备出手点炎墨|­茓­道的时候,炎墨已经率先一步点了她的|­茓­道。

☆、墨恋辰惜四:洛星辰丢?.

“唔唔唔!!!”洛星辰星眸一瞪,支吾着,想要炎墨放开他,不过炎墨却是没有理会她。一狠心,洛星辰狠狠的咬住了炎墨的舌头,直到口腔中充满了腥甜的味道。炎墨蹙眉,不过却没有退出来,一双银眸对上她薄怒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涩,放开她,并解了她的|­茓­道。

“炎墨!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洛星辰恼羞成怒,星眸等着炎墨,厉声喝道。

“对!我就是疯了!我就是疯了才会爱你爱成痴!我就是疯了才会爱你成狂!”炎墨失了平时的理智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就是疯了才会明明知道你心里住着另一个人才会无怨无悔的陪在你身边!洛星辰,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我陪你这么久,你却无动于衷,只要他一出现,无论他曾经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都会原谅他!?回答我!为什么!?”

“墨墨,我……”炎墨现在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洛星辰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准确的说,她是被他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炎墨,发狂?嘶吼?似乎不是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洛星辰,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人!我正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你可以对我的付出无动于衷,为什么你可以将我的心随意践踏!?你说啊,这是为什么!?”炎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嘶吼道。

“你知道么,我这里疼!很疼!”炎墨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吼道,“你知道么,它现在只为你一个人跳动,但是你呢?你一定要拿着刀子在它上划画上一刀又一刀么!?是不是你要看着它支离破碎,你才开心!?回答我啊!洛星辰,你倒是回答我啊!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炎墨的手抓回到洛星辰的肩膀上,失控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使劲。

感觉到了疼痛,洛星辰微微蹙眉,不过却也没说什么,表情复杂的看着炎墨,不语。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么!?洛星辰,这么多年来,我炎墨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炎墨一双银­色­的眸子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厉声吼道。

“墨墨,你冷静一点,”洛星辰伸出手,放在炎墨抓住她肩膀的手上,星眸璀璨,声音柔和的说道,“你对我来说,一直都是特别的存在。”

炎墨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洛星辰浅浅一笑,露出孩童般纯洁无暇的笑容,温和的说道,“其实,墨墨,你知道么,我对人从来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你是第一个让我起了作弄之心的人。”

☆、墨恋辰惜四:洛星辰丢?.

“我从来没见过长着一头银发,有着一双好看的银­色­眸子,很妖孽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说的,是真心话。本来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后来樱落抓了我,我承认当时我有意利用樱落逃离萧亦寒的掌控,本来打算逃离他的视线范围后直接将樱落打晕逃走的,不过木槿山庄这个地方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木槿山庄和落星楼一样,是并立却不对立的两个组织,我很好奇为什么木槿山庄的人会要抓我,是和他有仇还是如何。我冲破|­茓­道,却不动声­色­,直到你来了,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起了作弄你的心思,于是有了要娶你为男妾这一说。”

“你帮了我很多,救月冰也是,逃出皇宫也是,怀孕期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是,帮着我打理落星楼也是,在你面前,我可以只做我自己,我不用去纠结我是洛星辰还是星夜,我可以不用伪装,在你面前,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不需要多少言语,你都懂。”

“你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你很像我的哥哥,我的亲人,但是却比亲人还要亲,你又像我的丈夫,却比丈夫还要体贴。你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洛星辰可以丢了谁,都不可以丢了炎墨。”

-----------------------------------------------------分割线---------------------------------

昨天家里断网,没更。明天后天去农村,停更,如果后天回来得早我就会更5章。

☆、和好如初七:争风吃醋..

“可是墨墨,那不是爱情,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但是不是你要的那种爱。”洛星辰定定的看着炎墨,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应你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付出无动于衷么?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我也不知道我能回应给你什么。我爱你?还是我们成亲?还是我们隐居山林?我做不到,洛篱烁和洛冥烁的存在提醒着我他的存在,我也清楚的知道,我爱他,并且从未忘记过。”

“墨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你才会懂,我们是蓝颜,我们是知己,却不是爱人,不是爱人。墨墨,你明白么?陪你过共度一生的女人不是我,我的人,我的心,在六年前给了那个叫萧亦寒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爱他?他明明不相信你不是么?他明明那样伤害过你不是么?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他?”炎墨的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悲伤,银­色­的眸子中写满了无奈,挫败和不甘。

“我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说出来理由。”洛星辰浅浅一笑,偏过头看着那汪湖水,浅笑着说道,“如果你说非要我说出为什么,我想我只能说我被他打动了。也许是因为他六年前有些霸道,却不掺任何杂质对我的好,也许是六年后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和他的不顾一切。那么你呢?墨墨,为什么你爱我?如果我当初没有说那句话,你还会爱么?”

“我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炎墨的双手垂了下来,落下的瞬间抓了两下空拳,然后收回来,负手而立,道,“我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好像有你在的地方,我的视线就会全部被你吸引,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回一眸,在我眼中都好像太阳般耀眼。”

“也许就像你说的一样,你引起我注意的,确实是初见时的那一番话,不过我也明白,那只是感兴趣,不是爱。再后来的接触中,我了解到你的与众不同,我了解到你的独特,深深地被你吸引,移不开视线,放不开手。”

“墨墨,樱落说的话,都很对,不是么?为什么你这一次就不能听他的呢?”洛星辰第一次有着这样挫败无力的感觉,揉着眉心,懊恼的说道,“樱落说过,我们是孽缘,应验了不是么?樱落还说过,你会为了我受伤,应验了不是么?樱落更说过,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会为我丢了­性­命!是不是到死的那一天你才会罢休!?”

说到最后,洛星辰的音调越来越高,似乎是在倾诉着心中的气愤,不过炎墨却从那吼声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我不会死,我要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哪怕你一直看不到我。”炎墨伸出手臂,将洛星辰揽在怀里,不似刚刚的暴戾,而是轻轻地,好像一使劲她就会像烟雾一般消失不见一般。

☆、和好如初七:争风吃醋..

“墨墨,墨墨,我不准你离开我,我不准你离开洛星辰的生命,我不想你死,我不想你有危险,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樱落的,樱落是谁的徒弟你知道,我也知道,云海老人,玄术的巅峰,同样也是预知的高山,别再执着了,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洛星辰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头刚刚好埋在炎墨的肩窝处,声音到最后有些哽咽,炎墨透过衣衫能够感觉到一股温热潮湿的感觉。

“辰儿,对不起,我不能放开你,至少现在不能。”炎墨将头压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不过我答应你,从现在起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留好我这条命,我的命只属于洛星辰一个人,任何人都取不走,答应我,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么?”

“你应该去找属于你的幸福的。”洛星辰哽咽着说道,眼泪沾湿了炎墨的衣衫,也湿了自己的眼,自己的心,她害怕,她害怕樱落的预言会成真,她害怕看着炎墨死在自己面前,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胆小鬼,她不想看着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炎墨死掉,不忍心伤害他,想要让他去追寻自己的一片天。

“也许我会吧,不过不是现在。”炎墨浅浅的笑了,心里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今天听到她说的话,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笑着说道,“现在你需要我,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也许在你帮他平定了天下,真正过着无忧,幸福的生活的时候,我也会去追寻我的幸福。”你幸福就是我幸福。炎墨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一定不可以出事,答应我,我还要看着你幸福,你要是死了,就算是追到­阴­曹地府,我也要把你抓回来,”洛星辰从炎墨的怀里出来,仰起头,认真的说着,而后顽皮一笑,道,“我还要让冥儿娶你女儿呢。”

前半句话让炎墨感动的不得了,后面一句话却是让炎墨哭笑不得,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道,“算了,洛冥烁那个小魔头和他父皇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光是长相,就连那­性­格也是越来越像了,我还不想让我女儿掉进什么龙潭虎|­茓­。”

“那不然我以后亲自调教冥儿好了,不让他父皇教。”洛星辰扬着一张笑脸,转了转眼睛,笑着说道。

“你?”炎墨上下打量着洛星辰,而后摇了摇头,道,“跟了你还不如随了他那变态父皇呢,至少只是­性­格上的问题,让你教以后定是个风流少年,我还不想我女儿守活寡。”

“既然你不愿意,那好吧,”洛星辰一扁嘴,星眸转了转,里面闪烁着­精­光,坏坏一笑,道,“那就只能这样了,以后我让冥儿直接去强了你女儿,先斩后奏,到时候我可是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对我的宝贝儿子负责呢。”

☆、和好如初七:争风吃醋..

炎墨无语的笑了笑,宠溺的揉了揉洛星辰的头,两个人在今天将所有的话都说了清楚,信任更多了,靠的更近了,也许炎墨想通了,也许只是换了一个方式,不然日后他不会在她情况特殊的时候自私的留了她在身边,当然,这是后话了。

三日后,早朝过后,摘星楼内……

为了跟萧亦寒证明,她真的很生气,所以洛星辰三天以来都是住在摘星楼的,除了早朝的时候回趟宫之外,再没踏足过皇宫,就连萧亦寒传他去御书房议事她都给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呆在摘星楼里和炎墨‘情意浓浓’,倒也乐得清闲。

暗中保护洛星辰的景懿每次都一心吊胆的将她每日都­干­了些什么汇报给萧亦寒,谁料萧亦寒只是笑,而且越笑越开心,每天往摘星楼送去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景懿不禁打了个冷颤,相比之下,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冷酷的主子,这笑容,太毛骨悚然了,总感觉皇上在算计着什么。

事实证明景懿是对的。萧亦寒舍不得狠整洛星辰,但是对待炎墨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楼主,皇上那边又送来东西了,还是送给炎庄主的。”两日前刚刚从凤凰城赶到帝都的凌炫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对正在吃午膳的洛星辰和炎墨说到。

“哦,这次又是什么?”洛星辰头也不抬的说着,一边将菜夹到炎墨碗里,道,“墨墨,你多吃一点,不知道这次送来的东西吃完你会不会没有命再吃这些菜。哎,没关系,若你真的英年早逝,我每年清明会给你多烧一些纸的。”

炎墨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目光哀怨的看了洛星辰一眼,含泪的将碗里的东西吃下去,多吃一点,说不定这是最后一餐了,那皇帝,果真有够变态。

“这个,属下不知道。”凌炫憨憨一笑,摊开手,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不知道?不是每次都列出清单了么?”洛星辰放下筷子,抬眼看着凌炫,一脸的不解,疑惑的问到。

“这次送东西来的人是逍遥王,人现在在正殿里面呢,那东西是逍遥王亲自送过来的,没有清单,属下也不好过问。不过这次的东西只有两个巴掌大和盒子,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凌炫不紧不慢的解释着,不忘安慰一下炎墨,这两天他已经深刻的见识到皇上那股子变态劲儿了。

“还是别高兴得太早了。”洛星辰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炎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两个巴掌大的盒子,里面说不定有黑寡­妇­,或者两个刚炼制出来的所谓大补丹啊,别掉以轻心,墨墨,我相信你会活过这次的。”

☆、和好如初七:争风吃醋..

炎墨面部抽搐,一张俊俏的脸变得十分扭曲,看了看洛星辰,有看了看凌炫,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声叹息,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道,“辰儿,不然你还回宫吧,虽然我不希望你和那个变态皇帝走得太近,但是这一次你还是回宫吧。”

“墨墨,难道你不要我了么?”洛星辰闻言立刻化身成为娇柔少女,星眸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炎墨,咬着下­唇­,轻轻地抽噎着,好像炎墨只要说一句是,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哭出来。

“我……哎。”看着洛星辰这幅模样,虽然明知道是装出来的,但是炎墨还是不忍心,只好无奈的妥协了,道,“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只要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哪怕那变态皇帝给我送来鹤顶红我都吃,可以了吧。”

“墨墨,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洛星辰闻言可怜状立刻消失不见,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颜,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楼主,逍遥王说让您和炎庄主一起过去。”凌炫看着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不禁摇了摇头,心里为炎墨默哀,想起来什么一般,提醒道。

“哦?这倒是有趣了。”洛星辰一听来了兴趣,挑眉,道,“以前都是让墨墨自己过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下去,怎么这次要我一起跟着去?莫不是这次送来了什么厉害的东西,所以要我在场,若是真中毒什么的好有个人来救?”

“……………………”凌炫无语问苍天,他现在确定,自家楼主根本没长一个叫做心的东西,无奈的应道,“也许是这样。”

“好吧,墨墨,我们走吧看看我们的皇上又给你送来了什么惊喜。”洛星辰也没兴趣吃饭了,站起身来,先炎墨一步走向正殿。炎墨和凌炫两个人无奈的对视一眼,步履沉重的跟在洛星辰后面。

正殿里,南宫澈早就坐在那里等着了,手旁放着一杯茶,茶杯旁边放着两个巴掌大小的盒子。南宫澈一身墨绿­色­便装,墨蓝­色­的头发用一根玉簪随意的束起几缕,剩下的长发在发梢的部分用一跟墨蓝­色­的缎带松松垮垮的绑着,微闭着双眸,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面,随意,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听见脚步声,南宫澈懒懒的睁开双眼,冰蓝­色­的眸子在看见为首的白衣人儿时有了温度,浅浅一笑,看着她身后一袭红装,银发银眸的男子,又看了看手边的两个盒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阿澈,这次怎么是你送过来的?”洛星辰踏进正殿之后,走到南宫澈旁边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笑弯了一双星眸,浅笑着问道。

☆、和好如初七:争风吃醋..

“我这次来,不光是给炎兄送东西,还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南宫澈指了指桌子上面的盒子,幸灾乐祸的对炎墨说道,“炎兄,这是皇上派我送过来给你的养生丹药,昨日才提炼出来的,这可是皇上亲自交代下去的方子啊,一颗据说可以长生不老,一颗据说可以增进武功。”

炎墨听见南宫澈故意加重的‘亲自’,‘长生不老’和‘增进武功’三个词之后,右眼皮跳得厉害,求救一般的看向洛星辰。

“墨墨,你放心,不论你吃下去会有什么不良反应,相信我,我都救得活。”洛星辰看着炎墨,异常认真的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快认命吃了吧,出什么问题我救你。

炎墨无语,走到桌子前面将那两个盒子打开,看着里面那两颗黑乎乎的圆形丹药,我们姑且称它为丹药,心里萌生了一种这快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吧的想法,语气这么天天被折腾的生不如死,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炎墨清楚的记得第一天萧亦寒派人送来的是一碗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羹,是福贵送来的,他看着炎墨将羹喝下去才离开的。最后,洛星辰尝了尝,分析了一下成分,明确地告诉他这是滋­阴­的羹,炎墨无语。

--------------------------------------------分割线------------------------------------------

好吧好吧,我再说一下更新时间,每天的凌晨,因为十点之前我都要看书背单词什么的,十点之后开始写,大概凌晨才会更新。

☆、明争暗斗七:灵隐寺,?.

第二天是是晚上送过来的,一颗莫名其妙的药丸,五个女人,吃下去那个药丸,他就觉得浑身发烫,再加上那几个女人的挑逗,差一点就失了身,还好他意志力够坚定,几乎一夜都泡在冷水里面,顶了一夜,终于把那股子燥热顶了回去。翌日早上,在洛星辰那里得知,那药是一种媚药,不过有一定的时间限制,大概就是顶过一晚上就没事了的,那五个女人会媚功,炎墨气得直咬牙。

第三天,也就是昨天,萧亦寒送来了几颗人参,说是给炎墨补身体用的,吩咐厨房一次将五颗人参都给炖了,让炎墨吃了个­干­净,以至于一整天他鼻血不断,洛星辰告诉他,人参吃多了,火力太旺了,炎墨想要杀人。

炎墨看着这两颗所谓的养生丹药,心里已经将萧亦寒给骂了千遍万遍,将两颗丹药起来,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表情,一闭眼睛,囫囵吞枣的将两颗丹药给吞了下去。

药吃下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炎墨‘嗖’的一声冲了出去,不见了踪影。洛星辰蹙眉,疑惑的看着南宫澈,道,“阿澈,这次送过来的到底是什么啊?墨墨他怎么了?”

“这次啊,皇上真的有替炎兄考虑,那真的是养生丹药,吃了说不定真的能长生不老,增进武功。”南宫澈一本正经的说着,不过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阿澈,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撒谎。”洛星辰双眸死盯着南宫澈,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没有,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南宫澈一脸的无辜,笑着解释道,“皇上认为生命在于运动,常运动对身体有好处;皇上觉得武功的增进需要不停的使用的找到不足,所以这两颗丹药里面都加了些让人兴奋的东西,现在炎兄应该觉得体内有用不完的力量,需要发泄一下而已。”

“原来如此,”洛星辰了然的点了点头,很没心的说道,“那就让墨墨多做一些运动吧,这也是为他的身体好。”于是乎,炎墨绕着整个帝都跑了三圈,这才停下来,炎墨咬牙,他发誓,一定要杀了这个变态皇帝。当然,这是后话了。

“对了,阿澈,你不是说有两件事情要告诉我的么?是什么事情?”不再去管炎墨,洛星辰想起来南宫澈说过有两件事情要告诉她,挑眉问道。

“哦,第一件事情是夜王府建好了,就在摘星楼隔壁,皇上说如果你喜欢,可以将两个府苑合并成一个。”南宫澈浅笑着,看着洛星辰的眸子里有着说不清的情感。

“我知道了,明日我见凌炫将这两个府邸变成一个就是了。”洛星辰满不在意的说着,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那这第二件事情呢?”

☆、明争暗斗七:灵隐寺,?.

“第二件事情,”一说到这件事情,南宫澈收起了笑容,微蹙着眉头,声音凝重的说道,“找到欧阳浩了,在灵隐寺。”

“灵隐寺?”洛星辰蹙眉,似乎对这个寺院没有什么多大的印象,只知道这是龙渊的皇家寺院,每年皇上便会到灵隐寺去祈福,举行祭天大典,可是为什么会把欧阳浩藏在那里呢?洛星辰疑惑了。

“再过半个月便是祭天大典了。”看出了洛星辰心中的疑惑,南宫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在祭天大典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都会被看做是上天安排的,我想对方应该是想利用这次祭天大典和欧阳浩来陷害你。”

“倒是有趣,”洛星辰挑眉,嘴角挂上一抹喋血的笑容,道,“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跟我玩出什么花样来。对了,阿澈,能不能想办法知道这次事件背后的人是谁?”

“这个,恐怕不行。”南宫澈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欧阳浩在灵隐寺这件事情我也是误打误撞才知道的,皇上前几日让我打听关于欧阳浩的消息,我便在酒楼里面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无意间听见几个人说前几个月捉了个男子,似乎是从刑部劫出来的,有人来请他们将这个人秘密押送到灵隐寺。”

“这个消息准确么?”洛星辰听后蹙眉,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思索着说道,“会不会有人放出假消息,等我们入网?”

“不会,”南宫澈摇了摇头,笃定地说到,“我跟随着两个人去了灵隐寺,他们将欧阳浩关在一间密室里面,我亲眼所见,那正是欧阳浩。只是那边高手太多,就是你和皇上也会吃不消,我便悄悄的离开了。”

“有没有可能是易容的?”洛星辰心里还是存在着疑惑,不是她太过小心,只是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不得不小心些。

“这个……我倒是不敢确定了。离得远,我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易容的。”南宫澈摇了摇头,不得不佩服洛星辰的缜密心思。

“探听虚实,派我们的人,着实是不妥。”洛星辰单手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也不敢肯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贸然派我们的人前去探听虚实着实是有些冒险。对了,阿澈,澄亲王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没有,澄亲王现在住在自己以前在帝都的府邸里,皇上一直密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他每天除了用膳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一关就是一天。”南宫澈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着。

“关在书房里面?一关就是一天?”洛星辰挑眉,思索着说道,“书房里面会不会另有玄机?”

☆、明争暗斗七:灵隐寺,?.

“尚不明确,”南宫澈蹙眉,摇着头说道,“我们根本没进过书房查看,一是时间并不允许,二是澄亲王除了去如厕,其他时间根本就是住在书房里面的,我们根本抓不到机会。”

“听你这么说,我敢保证,书房里一定有问题。”洛星辰定了定,笃定地说到,“根本没有人可能吃睡都放在书房,就是爱书成痴的人也不会,何况这澄亲王根本就是个武夫,哪有那个心思在书房里面呆整天?我猜书房里面要么是有密道通道外面,要么是密道里面养着什么重要的人。”

“这只是猜测,我们才怎么坐实这个猜测呢?”南宫澈早就觉得书房里面另有玄机,只是抓不到时机前去查看罢了,如今落星辰一说,他更想知道书房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澄亲王太后寿宴的时候不是称病没去么?”洛星辰莞尔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道,“皇上召见弟弟去宫里面叙叙旧不算什么不合规矩吧?”

“恩,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南宫澈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把澄亲王支开,我便有了足够的时间去书房探索其中的玄机,我一会儿就回了皇上这个办法,拖住澄亲王的事情,还是要靠皇上的。”

“我随你去吧。”洛星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南宫澈的说法,接着说道。

“不行,”南宫澈想也不想的便否决了洛星辰的建议,道,“你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不可以让任何人抓到你的任何一点小把柄,这些事情你都不方便出面,还是我去吧。你可以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来查一查灵隐寺那边事情的真假,顺便早作准备。”

“恩,也好。”洛星辰点了点头,叮嘱道,“阿澈,小心一点,澄亲王的府邸应该不会是什么平静的地方。不如让樱落随你去吧,他熟悉阵法,又懂得玄阵,必要时候可以助你逃脱险境。”

“如果这样,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炎兄就会被牵扯进来,不能脱身,这样不妥,我想你和炎兄还是躲在暗处的比较好,毕竟这件事情针对的是你们两个人。”南宫澈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推阻道。

“我倒是有了个主意,过来,”洛星辰眼睛一转,一个计划油然而生,朝南宫澈勾了勾手指,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妙哉,”南宫澈听了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绽放出光亮,赞赏的说道,“辰儿你真是蕙质兰心,这天下间又有谁能够与你比拟呢?”

“好了,别夸我了,还是快回去准备吧。”洛星辰莞尔一笑,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道,“我还要进宫去看看哥哥,你也早些回去准备吧。”

☆、明争暗斗七:灵隐寺,?.

“也好。”南宫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洛星辰一拱手,道,“我先告辞了。”

“不送。”洛星辰回给南宫澈一个抱拳,笑着说道,目送着南宫澈离开,洛星辰对身旁的凌炫道,“凌炫,你去准备一下,我要进宫去看哥哥。”

“是,楼主。”凌炫抱拳,应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洛星辰摸着下巴,思索着刚刚南宫澈和她说的事情,灵隐寺,应该去探听一下虚实。

龙渊王朝,皇宫,龙瀛宫别院,伊祁家族使臣院落内……

对于皇宫内外发生的事情,伊祁凌墨都了然于心,却是一点也没有想要Сhā一手的意思,因为他真正关心,放在心上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族长,夜王爷来了。”影冰走进伊祁凌墨的房间里,对着正在看书的伊祁凌墨作了个揖,恭敬地说道。

“让他进来。”伊祁凌墨抬眼,放下手中的书,冷漠的说着。

“是,族长。”影冰领命,朝伊祁凌墨一抱拳,转身离开了房间,当房门再一次被推开的时候,是一袭白­色­男装,戴了人皮面具的洛星辰。

“许久未见。”洛星辰走进来,在伊祁凌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浅浅的笑着。

“恩,许久未见。”伊祁凌墨面­色­未变,淡淡的说道。不过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多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怎么来了?”洛星辰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着,“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在洛神赋坐山观虎斗呢。”

“北莫天逃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是最窝心的一句话,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北莫天逃了,他担心她。

“他奈我不何。”洛星辰轻摇着头,淡声说道,“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布不出来什么能让我必死的局,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暗处的鬼,总比明处的敌人要可怕一些。”伊祁凌墨摇着头,不赞同的说道,“流月,我知道你的能耐有多大,但是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不是我不想小心一点,是我现在实在分不开神来陪北莫天玩一些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洛星辰轻摇了一下头,做了一声叹息,道,“澄亲王的事情,还有沐谨枫的事情,这两件事情已经足够我头大的了,我哪里有什么心思理会北莫天那些雕虫小技?”

“你照顾不过来的,我来帮你照顾。”伊祁凌墨看似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实则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伊祁流月,这辈子他守护定了。

“也好,”洛星辰没有反对,因为她知道她的反对在伊祁凌墨那里从来就没有效果,索­性­不浪费口舌,直接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道,“南宫澈的到消息,欧阳浩被关在灵隐寺的一间密室里面,我和墨墨身份特殊,不方便掺和进去,我想让你去帮我探听一下虚实。”

☆、明争暗斗七:灵隐寺,?.

“好。”伊祁凌墨答应的很爽快,一脸的决绝让洛星辰相信,如果今日她说出的话是让他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说好。

“小心一点,我还不想没见到你娶妻就和你­阴­阳两相隔。”洛星辰轻笑着,戏谑地说着,换来伊祁凌墨略显酸涩的一笑,蹙了蹙眉,道,“哥哥,我总感觉你心里,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我有些不懂你了。”

伊祁凌墨摇头不语,浅浅的笑着,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如她所说,他心里有着一个秘密,他也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他爱她,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出去逛逛吧,我们很久没一起出去逛逛了。”伊祁凌墨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神往的看着窗外的一片蓝天,划过天际的鸟儿,他略显酸涩的说道,“如果我也像鸟儿一般自由自在便好了,可以只做自己。”

-------------------------------------------------分割线------------------------------------

明天春节,去爷爷家,不更新。初一初二有可能补回来,有可能初一也不更新,初二晚上更新,亲们抱歉,见谅一下咯,祝亲们新年快乐。

☆、明争暗斗八:云陵韶,?.

“伊祁凌墨,似乎你有着许多我不懂的忧伤。”洛星辰顺着伊祁凌墨的目光看过去,蓝­色­的天不能够勾起她多少的忧愁,斜眼看了伊祁凌墨一眼,语言犀利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变了,也许人都会变,但是至少我希望你永远都是我所认识,我所了解的伊祁凌墨,和洛星辰一样孤傲的伊祁凌墨。”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听闻御花园的鸢尾花开了,我们去看看吧。”伊祁凌墨明显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面多做停留,淡笑着说道,而后不等洛星辰回话,便一个人率先走出了房间。

“我希望,你永远都是我认识的那个伊祁凌墨,孤傲,却不会有那样忧伤的神情。”看着伊祁凌墨高挺落寞的背影,洛星辰低头小声说道,也不知道伊祁凌墨听到了没有,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洛星辰才站起身子来,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洛星辰记得,初见伊祁凌墨时他那倔强冷漠的神情,她从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她一度认为他们是一类人。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伊祁凌墨的眼里充斥着浓厚的忧伤,她不懂他在忧伤什么,问过,他不语。

他不娶亲,他身边甚至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子,她曾经以为他有龙阳之癖,可是他说,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选择他的人,也许是多年未见她忽略了他?他身边何时出现过这样一个让他如此难以忘怀的女子?摇了摇头,洛星辰将脑子里这些疑问都打散,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哥哥,一个一直守护着洛星辰的人。

思索间,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御花园,平时空无一人的御花园今日却多了一位客人,抬眼便看见凉亭中那落寞的身影,洛星辰笑了,喋血的笑了。

“似乎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很久没看见洛星辰露出那样残忍,嗜血的笑容了,伊祁凌墨顺着洛星辰的目光看了一眼凉亭中的人儿,冷冷地说着。

“恩,是发生过一些有趣的事情。”洛星辰并不否认,袖口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去和云陵家的二公子打声招呼吧,本王对他很有兴趣。”洛星辰故意加重‘很有兴趣’四个字,残忍的笑着,欲抬脚走过去。

“哦,我还真没听说过你和云陵家族的二少爷打过什么交道。”伊祁凌墨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洛星辰,能够让流月露出这样表情的人,他应该会有所耳闻才对。

“我和现在的他没有什么交集,我和过去的他倒是很有渊源。”扔下一句对于伊祁凌墨来说莫名其妙的话,洛星辰不看似懂非懂的伊祁凌墨,直接朝着云陵韶走过去。

☆、明争暗斗八:云陵韶,?.

“似乎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看着洛星辰背影,伊祁凌墨莞尔一笑,已经对这个云陵韶充满了兴趣,抬起脚,跟了上去。

“二公子好兴致,饮酒赏花,不知本王能否有幸和二公子一起呢?”洛星辰走进凉亭,坐在云陵韶对面的位置上,与其说是询问,到不如说是告知,径自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王爷随意。”云陵韶看了洛星辰一眼,淡淡的说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洛星辰和后来的伊祁凌墨,似乎谁都不曾入过他的眼一般。

“二公子,本王倒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洛星辰看着不言不语,一个人喝着酒的云陵韶,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淡笑着说道。

“王爷请讲。”云陵韶很随意的应了一句,看着左侧的鸢尾花发呆。

“敢问二公子,何为爱情?”洛星辰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让云陵韶微微一愣,看着云陵韶不解的表情,洛星辰淡笑着说道,“本王有些不理解这所谓的情啊,爱啊的,所以想请教一下二公子。”

“当真如此?”云陵韶狐疑地看着洛星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幸福,又有些忧伤的说道,“爱情,就像是一颗药丸包着糖衣一般,刚开始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很甜蜜,爱不释手,到后来会变得很苦,很涩,想要把它丢弃,可是如果到最后,便会发现苦涩过后还是有着一丝甘甜的,可是往往有人等不到着最后的甘甜。”

“那依二公子之见,如果一样东西错过了,还有可能弥补么?如果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呢?”洛星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若有所指的说着。

“王爷何出此言?”云陵韶警惕的看着洛星辰,心里总感觉面前这个男人知道些什么,知道他和她的事情。

“哦,没什么,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本王,所以想出来让二公子帮本王解忧。”洛星辰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王爷且说出来听听,在下能帮得上的,定然相帮。”云陵韶为洛星辰满上酒,淡声说道。

“是这样的,本王有过一个红颜知己,所有人一度认为我们会成亲,最后走在一起,在世人眼中我们是很般配的一对,郎才女貌,可是别人所不知的是,本王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我只是想要她手里的一样东西罢了,在成亲之日,本王和她坦诚一切,并利用她最好的姐妹来伤害她,她买凶要杀了本王,可惜她没有这个能耐。”洛星辰云淡风轻的将繁枫,清音和叶瞳的事情叙述出来,只不过里面的人物变了,立场变了,结局也变了。

☆、明争暗斗八:云陵韶,?.

“如今这女子又出现在本王面前,她说她恨本王,想要报复本王,二公子,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啊。”洛星辰故作烦恼,叹着气,问道。

云陵韶听了后愣住了,多么像的情节,想着那个女人清冷,带着仇恨的目光,他的心疼了一下,眼神也变得忧伤起来,苦涩地笑着,道,“那王爷定然没有爱上那个女子,若是爱上了,也就不会这样闲心了。”

“哦?听二公子这么说,莫不是二公子做了和本王一样的事情,所以深有体会?”洛星辰挑眉,一副虚心求学的样子,道,“烦请二公子指点一二。”

“王爷说笑了。”云陵韶淡漠的笑了笑,冷漠的看着洛星辰,略显忧伤的说道,“小人确实做过和王爷一样的事情,小人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手上的一样东西而接近她,并且要与她成亲,可是成亲当日我却悔婚了,带着她最好的姐妹一起。我曾经以为我对她只有利益,没有爱情,可是最后我似乎爱上了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子。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可是我却又看见她了,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看着她那憎恨的眼神,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哦?二公子的故事倒是有趣,不过本王想,二公子应该不会有与这女子重修旧好的心思吧?”洛星辰淡笑着,轻酌了一口酒,故作兴趣的说道。

“我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要求和她重修旧好。”云陵韶苦涩地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凄凉的说道,“她身边有了更好,更爱他的男人,我应该祝福她不是么?可是每次看到她那憎恶的眼神,我都会很难受。”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二公子还有一段如此的过去。”洛星辰一脸的淡漠,转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二公子如此风流潇洒,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子呢?可是当初为何要选择欺骗呢?欺骗过后又为何悔不当初呢?那名她最好的姐妹,怎么没嫁给二公子?”

“也许是吧,我在等她,等她再次出现,可是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陵韶表情忧伤,凄凉地说着,而后淡淡一笑,道,“让王爷见笑了,请王爷见谅,小人说了这些胡话。”

“不,这倒是对本王的启示很大。”洛星辰诡异的笑着,意味深长的说道,“本王想,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不管现在的想法是如何,伤害就是伤害,带着目的接近就是带着目的接近,如此而已,接受报复,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做好准备吧。”

“王爷此话何意?”云陵韶微蹙眉头,显得一头雾水,抬眼疑惑的看着洛星辰,不解的问到。

☆、明争暗斗八:云陵韶,?.

“没什么,本王随口说说,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洛星辰将那眼底稍纵即逝的怨毒,换上一副儒雅的笑容,浅笑着转移了话题,道,“本王还有事情,先告辞了,凌墨兄也随本王一起吧,本王还想和你好好叙叙旧呢。”

“是,王爷。”伊祁凌墨微微颔首,不留声­色­的看着洛星辰和云陵韶一眼,淡漠的应了一声。

“恭送王爷。”云陵韶虽然心里有着许多的疑惑,但是人家王爷发话了,自己却也不好多问,朝洛星辰作了一个揖,恭敬地说着。

“二公子好坐,本王先行一步了,告辞。”洛星辰站起身来,抱了抱拳,拂着衣袖,离开了凉亭。伊祁凌墨意味深长的看了云陵韶一眼,抬起脚尾随其后。

离开了御花园,洛星辰和伊祁凌墨两个人直接出了皇宫,侍卫们禀告给萧亦寒夜王进宫和离宫的事情的时候,萧亦寒正在御书房和洛炫夜,南宫澈和萧亦凌商讨三国和沧月国的事情,乍闻此事,三个人都捏了一把冷汗,本以为萧亦寒会大发雷霆,三个人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谁知道萧亦寒只是笑着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吩咐洛炫夜继续说下去,三个人一头雾水,同时心里也有着隐隐的不安,算计,这是红果果的算计。

帝都,摘星楼……

街上熙攘的人群与两个人擦肩而过,想着云陵韶刚才所说的话,当时所流露出来那悲伤的表情,洛星辰感觉自己心里好乱,不是因为云陵韶所说的后悔那样做和最后爱上了自己,在她眼里背叛就是背叛,带着目的接近就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之所以乱了的原因,是因为云陵韶那真切的,悲伤的神情,不可一世的繁枫何时有过那样悲伤的神情?那神情,似乎有着感染力,感染了她。

“小心!!”伊祁凌墨的惊呼声唤回了洛星辰的思绪,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拽到了一边,身子跌入一个结实的胸膛中,惊讶的抬起头,对上的是伊祁凌墨那双略带担忧的琥珀­色­的眸子。

马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洛星辰眨了两下眼睛,愣了几秒钟,而后推开伊祁凌墨,尴尬之余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恢复了惯有的冷漠,冷冷的道了声走吧,便负手走在前面。

伊祁凌墨看着洛星辰那单薄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心疼和苦涩,手握紧又松开,反复了好几次,重重的做了一声叹息,抬起脚,追随着洛星辰的身影。

“哥哥,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蓦地,洛星辰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伊祁凌墨,等着他的回应。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会帮你。”伊祁凌墨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着。

☆、明争暗斗八:云陵韶,?.

“云陵韶,除了云陵家族的人以外,所有和云陵韶有关的人,我都要他们尝试到不同的痛苦,我要让云陵韶看着他们痛苦,我要让他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受到这样的待遇,都是因为他。”洛星辰咬着牙,残忍,嗜血的说着,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怨恨。

“我明白了。”伊祁凌墨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只要是她要他做的事情,哪怕是叫他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好。

“走吧,回摘星楼。”洛星辰对着伊祁凌墨浅浅一笑,负手继续向前走去,伊祁凌墨叹了一口气,紧随在洛星辰身后。

“楼主,您回来了。”刚刚到摘星楼门口,便看见了异常焦急的凌炫,凌炫一个箭步冲到洛星辰和伊祁凌墨面前,急急的说道。

“发生何事了么?”洛星辰停下脚步,淡漠的看着凌炫,冷声开口说道。

“楼主,”凌炫看了伊祁凌墨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上前几步,在洛星辰耳边低声说道,“沧月国太子来了,正在正殿等您。”

“哦?他来了?倒是比我想的来的要早,”洛星辰没有惊慌,也没有惊讶,反而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挑眉,道,“走吧,去看看我的对手,凌墨兄,随本王一同去面见沧月国太子殿下吧。”

------------------------------------------------------分割线---------------------------------

好几天不来了,抱歉,等久了。

☆、明争暗斗九:疑云 (1)

伊祁凌墨摇头不语,洛星辰也不追问,带着凌炫走进落星楼。在进正殿前,洛星辰微微偏头,对凌炫道,“明日你着手准备吧,把旁边的夜王府和摘星楼合并成一所府苑。”

“是,楼主,”凌炫颔首,打开大殿的门,将洛星辰迎进大殿,随后关上大殿的门,交代了一个护卫几句话,护卫点头离去,他则是守在了正殿门口。

沐谨枫坐在椅子上面等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可以说他很不凑巧的在洛星辰刚刚离开摘星楼进宫的时候他便来了,茶已经喝了好几杯,却迟迟未见人影,就当沐谨枫喝过第五杯茶水,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等了很久未到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让沐太子久等了,本王真是过意不去啊。”洛星辰走进正殿,坐在了主位上,笑着和沐谨枫客套的说着,介绍着身旁的伊祁凌墨,道,“沐太子,本王刚刚进宫去见了凌墨兄,不知道沐太子今日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夜兄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和夜兄也算是有缘分,今日不过是来拜见故友罢了。”沐谨枫浅浅的笑着,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如果不是见识过他的手段和谋略,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城府如此之深的人。

“沐太子这么说可是折煞本王了。”洛星辰笑着朝沐谨枫作了一个揖,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太子的伤可是好了?那毒可不是这么好解的,贵国真人才倍出啊。”

沐谨枫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划了几下茶杯盖,优雅一下,说道,“多谢夜王挂念,托王爷的福,在下的伤已经好了。不过在下倒是有一事想请教王爷,还请王爷赐教。”

“客气了,不知沐太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本王为你解忧?”洛星辰儒雅一笑,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打开了手上的折扇,看着上面的山水画,漫不经心的说道。

“据我所知,夜王星夜,落星楼楼主,素来不爱与朝廷为伍,不喜为官,因此得到了寒帝诸多的不满和猜疑,掌握着苍茫大陆的经济命脉,其他三国也对其有着招顺之心,只可惜,其人过惯了闲云野鹤,游野江湖的日子,不为所动。”沐谨枫将早就查到关于星夜的资料说了出来,看着洛星辰,笑着说道,“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恩,说的很对,然后呢?你想要表达什么?”洛星辰甩手合上折扇,目光淡漠的看着沐谨枫,慵懒地说道。

“在下只是好奇,向来袖手天下的落星楼楼主怎么会对龙渊夜王一职有兴趣呢?”沐谨枫谦谦一笑,语言温和却又犀利,直视着上位的洛星辰,等着她的回答。

☆、明争暗斗九:疑云 (2)

洛星辰微微蹙眉,眼睛一转,转而淡雅一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故作无奈的说道,“因为星辰,太子应该有所耳闻,夜王星夜是皇后的人,我之所以帮助寒帝,只是因为星辰站在他那边而已。”

“哦?莫不是夜王也皇后有着什么不一样的关系?”沐谨枫挑眉,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洛星辰,倜侃的说道,“传闻皇后倾国倾城,足以让世间所有男子为之倾心,莫不是夜王也沉醉在皇后的回眸一笑中,不可自拔,就如……”

“就吐木槿山庄庄主炎墨一般,是么?”沐谨枫欲言又止,话只说到一半,洛星辰浅浅一笑,很自然的将下面的话接了下去,而后摇了摇头,道,“我想沐太子是误会了,我和星辰之间的关系,不似你想象中的那般。”

“在下失言了,还请夜王见谅。”沐谨枫巧笑着说道,朝洛星辰做了一个揖,饶有兴趣的说道,“恕在下唐突,不知夜王也皇后有着怎样的渊源呢?”沐谨枫眼睛一转,将洛星辰刚刚的话一字不落的自在了脑海中,星辰两个字格外清晰,如此看来,星夜和萧亦寒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和睦,因为中间还夹了一个洛星辰。

“这是本王的私事,不便于告知沐太子。”洛星辰儒雅的笑着,说出的话恰到好处,驳的沐谨枫无话可说,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洛星辰看出了沐谨枫的尴尬,淡笑着转移了话题,说道,“沐太子还没说今日来找本王有何事呢?”

“哦,闲话了半天,倒是把正事给忘了。”沐谨枫尴尬的笑了笑,以喝茶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放下茶杯时,已经又恢复了惯有的笑容,沉稳的说道,“夜王前两日应该也遇见了,我的小妹,我朝的灵音公主。”

“哦,见到是见到了,不过与本王有何­干­系?”洛星辰庸懒的靠在椅子上面,疏离的看了沐谨枫一眼,冷漠的说着。

“我不喜拐弯抹角,相信夜王也是如此,那么我就直说了,在下的小妹似乎看上了寒帝,不知道夜王如何看待此事呢?”沐谨枫抬眼笑着看着洛星辰,试探着说道。

“太子这话倒是有趣了,贵国公主看上了我朝皇上与本王有何­干­联?这话你应该去问皇上而不是本王。”洛星辰哑然失笑,她有些糊涂了,他家妹妹看上了‘别人’家的丈夫,和她有什么关系?莫不是这个人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洛星辰不禁警惕的看了几眼沐谨枫,变得谨慎起来。

“夜王不必紧张,我只是想说,若是家妹想要进宫,不知道夜王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呢?”沐谨枫看出了洛星辰在态度上的转变,虽然不知道她在谨慎什么,不过却已经主观的认为她在为沐灵犀入宫的事情而紧张,是替皇后在紧张么?

☆、明争暗斗九:疑云 (3)

“这个嘛……”洛星辰单手抹着额头,做出低头思索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本王倒是帮不上沐太子什么忙,我朝皇帝曾下令,废除六宫,所以公主若是想要进入我朝后宫,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自然我也是明白的,所以才来请王爷帮帮忙。王爷现在正当圣宠,在御前说出的话该是有些分量的。”沐谨枫淡然一笑,不紧不慢的说着。

洛星辰眼睛一转,一个计划有心而生,既然沐谨枫这么想让沐灵犀入宫,那么她为何不出手帮他一下?让沐谨枫以为她和萧亦寒只是维系着表面上的关系,卖了沐谨枫这个人情,似乎对以后的计划更有利。再者,将沐灵犀放在眼前,总比放在暗处的好。

洛星辰故作沉思,想了一下,若有所指的说道,“御前本王可是不敢提这档子事,皇上多爱皇后你我都看得出来,而且圣旨这个东西一旦下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不过呢,有一些老臣呢,会更为国家的利益着想,而不是那一张圣旨,这脑袋,呆的也就不是那么安稳,不过往往啊,这些人的那股子执拧劲,却也是君王所无可奈何的。”

“多谢夜王指点一二。”沐谨枫会心一笑,朝洛星辰作了个揖,道谢道。

“沐太子此言差矣,”洛星辰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得像一只狐狸,笑着说道,“本王可是什么也没有说过,不是么?”

“是啊,王爷今日什么也没对在下说过。”沐谨枫顺着洛星辰的话和她打着哑谜,而后起身,朝她一拱手,道,“今日有幸拜会王爷,实乃在下三生有幸,今日在下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拜访王爷。”

“好说,好说,沐太子好走。”洛星辰起身,作了个揖,回了沐谨枫的礼,淡笑着说道。两个人意味深长的相视了一眼,而后沐谨枫带着笑,转身走出了正殿。

“哎。”目送着沐谨枫离开,洛星辰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单手支着头,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蓦地,抬眼,冷冷的说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你早知道我来了。”一个全身包裹在黑一下的男人从正殿的屏风后面走出来,双手抱剑,靠着最近的一个柱子而立,冷漠的说道。

“恩,”洛星辰轻轻地应了一声,表示肯定了他的话,揉着眉心,淡淡的说道,“不在逍遥王府呆着,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有事。”男子惜字如金,冷漠的看了洛星辰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随手扔向洛星辰。

洛星辰抬手接住那个东西,微微蹙眉,不解地看了男子一眼,张开手掌,手心里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玉佩材质极好,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大大的暗字。

☆、明争暗斗九:疑云 (4)

“­干­什么?”洛星辰虽然看出了这块玉佩的不寻常,不过却没想明白男子将这玉佩给她的原因,故而开口问道。

“这是夕幻国暗影卫士的腰牌,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把这个给你吧。”男子看了看上位上的洛星辰,抱剑,淡漠的说道,“这不是我的腰牌。”

“哦?暗影卫士共十二人,六年前在云顶山死了两个,寒帝发动军队攻打夕幻国的时候,在战场上死了五个,当时的大皇子卫仲卿死后,皇子间急于夺取卫仲卿手上曾握有的权力,在混乱中死了四个,按道理来说,夕幻国的暗影卫士应该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卫子权。”洛星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饶有兴趣的看着卫子权,玩味的说道。

“落星楼的情报网果真是天下第一,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听不出话语里面是讽刺还是赞赏,卫子权站直了身子,上前一步,道,“在暗影卫士中,腰牌如人,腰牌在,人在,腰牌不在,人则亡。在死之前,暗影卫士都会用最后一口真气摧毁腰牌,而这腰牌好好的在这里,里面的缘由,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暗影卫士中除了你,至少还活着一个人。”洛星辰抬眼,把玩着玉佩,思索着说道,“卫子权,我现在开始怀疑,卫仲卿的失败与死亡不是偶然,而是预谋了的必然。”

“你的意思是……”卫子权微微蹙眉,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若说卫子权恨夕幻国的人,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和卫仲卿的这么多年惺惺相惜也是真的,对于卫仲卿的死,他多少还是有一点愧疚的,若是他陪在他身边,也许卫仲卿可以不用死。

“我的意思是,有另一方的势力早就混入到卫仲卿的暗影卫士中,其他皇子也好,另外三国也罢,总之卫仲卿早就被人盯上的,他最信任的暗影卫士中,至少还有一个活口,一个谋了他命的活口。”洛星辰将玉佩拿在手中,反复玩转,冷笑着说道,“我倒是对这个活口有了些兴趣。”

卫子权不语,倚着柱子陷入了沉思,暗影卫士一共十二人,他们年龄相仿,又是从小一起训练的,他真的想不到在这中间竟然会有­奸­细,害了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主子。

“卫子权,对于卫仲卿,我是一点的感情都没有,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一直观察着卫子权的表情变化,洛星辰将玉佩随手放在了手旁的桌子上,玩味的说道。

“你的兴趣还真是独特,如此的别具一格。”卫子权冷冷一笑,讥讽的说着。

☆、明争暗斗九:疑云 (5)

“恩,倒是这么个理。”洛星辰一点也不在乎卫子权的讽刺,捋了捋鬓角的头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要查出来谁才是暗影卫士中的内鬼,我可以帮你找到这个内鬼,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卫子权抬眼看了洛星辰一眼,思索了片刻,声音低沉的道,“且先说来听听。”

“其实,在我这里,你没有什么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不过我倒是喜欢你这种自傲的劲儿。”洛星辰儒雅一笑,打了个响指,笑着说道,“炎墨手下第一大将欧阳浩失踪,生死未卜,南宫澈今日送来消息,欧阳浩可能被藏身于灵隐寺,不过基于我们的身份都很特殊,最近又处在风口浪尖,不可落人把柄,所以……”

洛星辰故意将话说到一半,抬眼看着卫子权,等着卫子权的回答,她相信,卫子权是个聪明人,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明白的很。

“我明白了,记住你今天的承诺。”卫子权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正殿。

“有趣。”洛星辰靠在椅背上面,手里拿着那块玉牌,来回翻转着,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兴奋。轻笑一声,将玉佩收进怀里,轻笑的自语道,“还是回宫吧,应该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

“凌炫,将这封信交给伊祁凌墨,”洛星辰走出大殿,将一封信交给凌炫,而后道,“我进宫住几日,沐谨枫若是再来,打发了便是。”

-----

☆、明争暗斗十:前夕 (1)

“是,楼主。”凌炫接过信,低头应了一声,随后跟上洛星辰的步伐,两个人一起出了落星楼。

另一方面,茶楼雅间内……

帝都最著名的茶楼翠瑶轩二楼的雅间里面,今日迎来了几位穿着异族服饰的贵客,引来无数人侧目。男的俊俏,女的貌美,却与中原女子不同,不过却是没有人敢上来搭讪这几人,不为别的,只因这几人中为首男子笑颜中暗藏的杀气。

“几位客观,这是您点的茶。”小二端着托盘,颤颤巍巍的敲门走进雅间,将茶水放倒桌上后,慌乱的连忙离开了雅间,好像这里有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咯咯,瞧这小儿,怎会吓得如此模样。”看着小二慌乱的样子,沐灵犀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

“这可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是看着公主的样貌惊艳了呢。”柳萧一边动作优雅的为沐灵犀,沐谨枫,暗影和自己斟上茶水,一边轻笑着说道。

“你倒是会取笑我。”沐灵犀杏眸一瞪,拿起茶水,没好气的说道,“怎么非要来这里,我可不信是专门来这里品茶的。”

柳萧笑而不语,耸了耸肩,用眼睛瞟了瞟沐谨枫的方向,示意沐灵犀去问她自己那皇兄,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他们来这里。

“皇兄,你倒是说话啊,你把我们找到这里来,又不说话,难不成真的是来品茶的不成。”沐灵犀喝了一口茶水,略显急切,娇声说道。

谁料沐谨枫只是抬眼看了沐灵犀一眼,而后拿起茶杯细细的品着茶,时而沉思,时而蹙眉,不时还流露出享受的表情,看得沐灵犀是一头雾水。

“太子今日去见了夜王。”暗影看了看沐谨枫的脸­色­,揣测了一番他的心意,冷漠地开口说道。

“夜王?皇兄,你去见他做什么?”沐灵犀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沐谨枫,道,“他可是萧亦寒的人,与我们是敌人。”

“非也非也,”柳萧喝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星夜为人多变,深不可测,和那寒帝可谓是旗鼓相当,如今太子这番模样,多半是这夜王星夜亦敌亦友吧。”

“你倒是好头脑。”沐谨枫瞥了柳萧一眼,将茶杯放至­唇­边,闻着茶香,淡淡的说道,“今日我本是去试探星夜一番,看他就是是真心折服萧亦寒留其麾下,还是另有原因,所以我拿让灵犀进宫的事情作为试探,谁知他倒是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

“我来猜猜,”柳萧淡雅一笑,转了转眼睛,试探着说道,“是不是他十分赞同让公主进宫?”

“恩。”沐谨枫点了点头,眉头轻锁,幽幽说道,“他不止表现的事不关己,而且还为我想了办法让灵犀顺利入宫。”

☆、明争暗斗十:前夕 (2)

“哦?这倒是有趣了,”柳萧挑眉,笑了笑,饶有兴趣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不过倒是说明了他和寒帝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和谐,中间的牵绊我想就是端贤皇后。不管他们之间怎样,公主能顺利入宫对我们来说就是好消息。”

“不错,只要他不妨碍我们的计划,我倒是会留他一条生路,若是他妨碍到我们的计划,那就怨不得我了。”沐谨枫笑的沐浴春风,不过眼底的寒意却让人胆寒,沐灵犀不禁有些害怕,从来没发现,皇兄竟会这样的可怕。

“柳萧,既然夜王给了我们一个建议,我们不妨照做,你这样去做……”沐谨枫在柳萧耳边耳语几句,柳萧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而后雅间内便再也无人说话,街上叫卖声嘈杂混乱,雅间内却安静得出奇,暴风雨前的宁静。

晚上,龙渊王朝,皇宫,未央宫内……

月­色­朦胧,偌大的皇宫里面只有巡逻的侍卫来回走动,白影划过夜空,动作轻盈熟练,绕过了所有巡逻侍卫的实现,如飞燕一般落在了未央宫。

“睡了么?不对,月冰睡觉从来都不会将烛火全部熄了的。”站在寝宫门前了,白衣人思索着自语道,而后耸了耸肩,轻轻的推开了寝宫的门。

“回来了。”刚一进寝宫,低沉的声音便从寝宫里面响起来,透着月光,白衣人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虽然只能看出轮廓,不过却已经知道了是谁。

“你知道我会回来。”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白衣人缓步朝说话的人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一双星眸含笑的看着椅子上坐着的人。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低沉却带魅惑的声音响起,而后伸出手,将面前的人拉入怀中,吮吸着她发间的清香,道,“你可是让朕等了很久。”

“久么?才三天而已。”怀中的人儿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蹭了两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第一次竟如此贪恋这个怀抱。

“度日如年。”情意绵绵的话在他口中说出来让怀中的人儿感觉到异常的舒心和幸福,他浅浅的笑了,柔声道,“累了吧,我们去睡。”

“恩,是累了,不过让我想想,你准备了什么来惩罚我。”怀中的洛星辰睁开眼睛,抬头对上那双凤眸,浅浅一笑,道,“大补汤?不对不对,同样的招数你不会玩两次,那么我的夫君,你为我准备了什么呢?”

“朕爱惨了你,怎么舍得罚你,至于那惩罚,就都留给炎墨好了,朕相信,是他引诱你出宫的。”萧亦寒刮了刮洛星辰的鼻子,凤眸里充满了笑意,宠溺的说道。

☆、明争暗斗十:前夕 (3)

“恩,是他引诱我出宫的。谢夫君深明大义,免了为妻的罪。”洛星辰巧笑如嫣,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当腹黑和腹黑碰在了一起,若不是两个腹黑相斗,那么倒霉的必定是旁人。

“累了吧,该就寝了。”萧亦寒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儿,而后将她横抱而起,走进了内室。

夜已深,偌大的皇宫内院里应早已没有人走动,只因宫规要求夜间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本应该只有花鸟鱼虫作伴的御花园,此时在荷花池旁却多了两抹人影和一盏孤灯。

“诶呦,我说炎庄主啊,您可快着点啊,这都子夜了,老奴可是乏了啊。”借着昏暗的灯光和月光,能够看清楚提着灯笼的老者的面容,他便是大内总管福贵,单薄的身子,略显沧澜的面容,由于深夜温度较低,身子有些瑟瑟发抖,提着灯笼,催促的对着荷花池中的另一个人说道。

荷花池中的人从水中一跃而起,凌空,在荷花上点了几下,十余个小珠凌空而起,他张手将其握在手中,动作利落的收在另一个手中拿着的口袋中,咚的一声,溅起几个水花,落回到水中。

纵使是昏暗的光线,仍旧能够清晰的辨认出他那一头张扬的银­色­头发,转过头,看着福贵,一双银­色­的眸子不带有一丝的感情,冷漠地开口说道,“若是你乏了,大可以先行回去,无须再这里等着。”

“不可不可,皇上可是吩咐了,让奴才看着炎庄主您将这荷花池中的莲子全部摘走,不可伤了池中的花,您这不摘完了,老奴可是回不去的。”福贵摇了摇头,连忙推辞道。

“哼!”炎墨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福贵,在水中的手握了握拳,咬牙,心里已经将那个变态的皇帝骂了八百遍,怎么会有人半夜想吃莲子,让他来采莲子,而且不可伤了花,还必须留在水中,想他堂堂木槿山庄庄主竟然要­干­这种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炎墨压下心中的怒火,睁开眼睛,看着满池的荷花,他真恨不得先把这荷花池给毁了,然后再去找那变态皇帝打一场,输便输,给他一个痛快也好过现在这种所谓的‘奖赏’。若不是因为洛星辰,他早就甩甩衣袖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再多说,不再多想,炎墨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用尽全力,一点都不敢懈怠,只希望能够尽早结束这所谓的‘奖赏’。

“诶呦,您瞧我这记­性­,”待炎墨将最后一株荷花上的莲子取下来后,福贵一拍脑袋,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刚上岸的炎墨道,“对了,炎庄主,老奴忘了跟您说了,皇上吩咐奴才,说炎庄主若是采完了莲子,便让老奴带您去御兽园喂喂那几条新进的鳄鱼。炎庄主,请吧。”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明争暗斗十:前夕 (4)

炎墨站在原地未动,双手握成了拳,额上青筋突起,周身的气温下降到零度一下,任谁都看得出来,感觉得到,他很生气,而他同时也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走。”福贵感觉到了炎墨那即将爆发的怒火,吞了吞口水,心里有些惶恐,正打算开口说缓缓再去也不迟,谁知炎墨却先开了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诶,您这边请。”福贵先是一愣,而后立刻缓过来,朝炎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自己走在前面为其引路,借着昏暗的灯火,两个人一步步的走向御兽园。

三日后,清晨,龙渊王朝,皇宫,金銮大殿上……

昨日,沧月国太子沐谨枫携妹灵音公主沐灵犀上殿,意图与龙渊联姻,但他国的灵音公主必须嫁于皇室。皇室,并未指明是凤亲王还是当朝皇上,不过灵音公主沐灵犀却在大殿上大胆示爱,表明只愿做皇妃,遂,众大臣力求皇上纳灵音公主为皇妃。寒帝萧亦寒怒神而叱,这后宫的事情不需要他们为其做主。

几位老臣以死相求,萧亦寒盛怒之下将其打伤,明确告知群臣,六年前他便下旨,废除六宫,无论如何都不会破这个例。无人再敢说话,萧亦寒拂袖而去。洛星辰冷漠的看着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给几位老臣吃了丹药,便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金銮殿。

沐谨枫的视线从未真正离开过洛星辰,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不过自始至终她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惹得他根本无处下手。

翌日,早朝时分,金銮殿上一片肃杀的寂静,没有人敢开口说话,都低着头,无人再敢提及昨日的事情。

“无事,便退朝。”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萧亦寒感觉到有些不耐烦,目光冰冷的扫视了一下殿上的群臣,冷冷的说道。

“……………………………………”依旧沉默着,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萧亦寒实在失了耐­性­,站起身,欲离开。

“请皇上三思,以国家为重,臣请皇上纳沧月国灵音公主为妃。”苍老的声音响起,大殿上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随着第一声响起,声音接连响起,大殿上的人除了南宫澈,萧亦凌,洛炫夜和洛星辰以外统统都跪了下来,斜眼看了看跪倒的鸭鸭众人,洛星辰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萧亦寒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跪倒的众臣,冰冷的凤眸中已经布上了杀气,厉声喝道,“你们都反了不成!?朕的后宫何须你们来费心!?莫不是沧月国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故而你们才如此费心!?”

☆、明争暗斗十:前夕 (5)

“臣等不敢!!”众臣都慌了神,连忙叩首请罪,道,“臣等对皇上绝无二心,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

------

我知道,突然间没有交代的断更这么久,是对你们很大的不负责任和欺骗,但是有些事情的发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不想多解释什么,只会说我在掩饰,找借口,骂我的,说的对,我不反驳,帮我说话的亲,谢谢你们,这两天我会多更一些的,能补回来多少我不知道,我尽量在补救了,不多说什么了,随便你们怎么想我,怎么说我,好么?

☆、明争暗斗十一:你终究?.

萧亦寒头上青筋突起,双手握成拳,内力已经开始向外倾泻,他,似乎想杀了大殿上的所有人。

洛星辰目光一冷,抬眼瞥了萧亦寒一眼,以迅雷之势掷出一枚银针,萧亦寒寒光一现,抬手将银针打成粉末,冷冷的注视着洛星辰。

“皇上何须动怒,杀了他们,不过是少了些人在耳边聒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洛星辰笑的沐浴春风,摇着手中的折扇走出群臣之列,抬头直视着萧亦寒说道。

“不知夜王有何想法。”收了内力,萧亦寒重新坐回龙椅上,脸­色­铁青的开口说道。

“不过是后宫多个女人而已,为何皇上如此坚持呢?收进后宫便是。”洛星辰云淡风轻的说着,大殿上跪倒的众臣再一次倒吸一口冷气,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他们都明白,刚刚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你!!!”萧亦寒瞪大了眼睛看着洛星辰,愤怒?不,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似乎他不相信这一番话应该出自洛星辰之口。

不止萧亦寒,就连萧亦凌,南宫澈和洛炫夜也被洛星辰的话震住了,同时也不解了,明明夜王就是皇后,为何要帮着沐谨枫往着后宫送女人呢?

“好!好!好!”萧亦寒连说了三个好,怒极攻心,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皇上!!”福贵见状连忙上前,萧亦寒一抬手,示意福贵退下,福贵便止了脚步,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萧亦寒。

洛星辰见状微微蹙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没想到他竟会气成这样,是否这次又是她的不对了呢?不,她没错,她做的,都是最理智,最客观的决定。

萧亦寒擦了擦嘴角的血,单手握着龙椅扶手的龙头,硬是将龙头捏了个粉碎,站起身来,怒吼道,“都滚回去,朕不想看到你们!夜王,你随朕到御书房!退朝!”而后,拂袖而去。

洛星辰扫视了一眼正不解的看着她的南宫澈三人,转身,出殿,御书房,她想,他可能需要她一个更好的解释。

“夜王请留步。”在金銮殿的转角,意料之中的结果,洛星辰顿住脚步,转过身子,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不语。

“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皇上……”只想拥有你一个女人。缄默了许久,南宫澈开口询问到,冰蓝­色­的眸子中似乎蕴藏着一股不知名的忧伤。

“因为,这个办法,是我告诉沐谨枫的。”洛星辰魅惑一笑,毫不掩饰,云淡风轻的说道。

“什么!?”南宫澈似乎不敢相信她刚刚说出来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的问道,“是你告诉沐谨枫这么做的?”

☆、明争暗斗十一:你终究?.

“没错,是我。”洛星辰一点也不犹豫的便承认了,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幽幽说道,“是我告诉沐谨枫若想沐灵犀进宫,就要利用那些老臣的懦弱和苟且偷安的心理,所以才会有了昨日朝堂上的一幕,不过也许我不说,他也会这么做,不过时间就一些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沐灵犀分明就是心怀歹意,为何你还要把她送来皇上身边!?”南宫澈愤怒的对着洛星辰吼道,双手握紧了拳,愤怒,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不留在身边,怎么掌控局势。”洛星辰微微蹙眉,抬眼看着南宫澈,刚想和南宫澈说明自己的用意,眼角却瞥见了不远处的那抹身影,于是改了想法,淡声说道,“是不是心怀歹意我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提了个建议,采取与否也是在于沐谨枫,同样,我只不过是帮着往宫里送了个女人,宫里的女人何其多,多一个又如何?重要的还是皇上的态度。”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在乎皇上的安危是么!?”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失望,这是南宫澈第一次对着洛星辰这样的情绪失控,如果不是控制着自己的行动,恐怕两个人早就打起来了。

“我只是更在乎利益。”不理会南宫澈的愤怒,洛星辰冷淡的扔下这一句话,转身,消失在南宫澈的视线中。

“啊!!!”南宫澈嘶吼一声,挥手,打碎了不远处的那块巨石,愤怒的拂袖而去。

龙渊王朝,皇宫,御书房内……

站在御书房门前,抬眼看了看那高高挂起的门匾,示意福贵不用通报,深吸了一口吸,轻轻的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椅子上的男人正闭眼假寐,呼吸平缓,不似在朝堂上的盛怒,此时的他更是让人看不出喜怒。洛星辰朝前走了几步,不语,静静地凝视着椅子上的男人。

“似乎你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沉默了许久,靠在椅子上假寐的萧亦寒睁开眼睛,一双凤眸对上那双星眸,冷漠的说道。

“既然是我提的建议,自然要帮着圆回来。”如刚才一样,洛星辰魅惑一笑,不过这次却没有更直接的说出事实。

“你的建议?圆回来?”萧亦寒挑眉,聪明的他已经大概猜出来此话的含义,不过并不点破,因为他想听她亲自说出来。

“恩,是我告诉沐谨枫想要沐灵犀入宫可以利用那些老臣的懦弱和苟且偷安的心理,这样你就会迫于压力而让沐灵犀入宫。”洛星辰浅浅一笑,毫不避讳的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萧亦寒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却也没有像朝堂上那般怒形于­色­,看似平静,内心已风起云涌。

☆、明争暗斗十一:你终究?.

“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尽然,”洛星辰转了转折扇,轻笑着说道,“我只是点了一句,至于该怎么做那就要看沐谨枫的理解能力了,不过他没让我失望。也许我不点这一句,他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时间久一些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萧亦寒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握了握拳,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道。

“只是我计划的一步而已,皇上你何必动如此大的气。”不知道为什么,洛星辰突然不想解释了,不想说她把沐灵犀安排进宫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她,她一直都以为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她的。

“为何动如此大的气!?为何动如此大的气!?”萧亦寒拍案而起,一双凤眸满是怒火,厉声喝道,“你是在往朕的后宫送女人,你还问朕为何动如此大的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吗!?你是在把朕推向别的女人,你是在叫朕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只说让她进宫,可从未说过要给她什么名分,以沐谨枫和沐灵犀的­性­格,纵使没有名分,沐灵犀也会乖乖进宫,进宫,不过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必要步骤。”洛星辰淡淡的瞥了萧亦寒一眼,冷漠的说道,“还有,不是我把你推向别的女人,而是把别的女人推向你,这是两个概念。”

“有何区别!?有何区别!?”萧亦寒将书案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山,怒吼道,“朕真不敢相信,这番话竟是出自你之口,那个口口声声跟朕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到底是朕太天真,还是你隐藏得太深!?”

“我从未变过,只不过现在的情势如此,我也只好随波逐流。”对于萧亦寒的控诉,洛星辰感觉到有些无力,蹙眉,道,“你怎会如此的不理智,你应该深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沧月国对我们来说就是个迷,沐谨枫他们要做什么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未知数,这个时候再坐以待毙,我们根本连胜的机会都没有。”

“理智!?为什么你总能这么理智!?洛星辰,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朕!?”萧亦寒完全失了冷静,冲到洛星辰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怒声问道。

“与爱不爱你无关,我们现在应该优先考虑怎么做才是对我们有利的。”洛星辰不懂,明明他们再说让沐灵犀进宫的事情,为什么会扯到她爱不爱他?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必然联系么?

“洛星辰,是不是你为了你的计划你能把朕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只是因为你从来没爱过朕,不爱,所以不痛,你说啊,是不是!?”萧亦寒摇着她的身体,怒吼着,凤眸中有着不知名的恐惧和忧伤。

☆、明争暗斗十一:你终究?.

“你冷静点,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与爱不爱你无关。”洛星辰蹙眉,想要挣脱开他的双手,只可惜却只是徒劳。

“哈哈,终究你还是不爱,原来一直都是朕太天真。”萧亦寒大笑两声,松开了对洛星辰的钳制,眼底流露着从未有过的绝望,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不再看洛星辰一眼,脚步有些颠呛的走出了御书房。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绝望的眼神,我爱你啊,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与爱你与否无关。”目送着萧亦寒离开,洛星辰心里一阵难过,脑海中回荡着他临走时的神情,那样的绝望,单手摸着心脏,自语地说到,而后抬起脚,离开了御书房。

夜晚,龙渊王朝,皇宫,未央宫内……

离开了御书房,洛星辰便回到了未央宫,卸下了夜王的伪装,她是皇后,想到萧亦寒那绝望的眼神,心就会好疼,好难过。没有用膳,没有喝茶,一天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九弦琴前面,不言不语。

“出去走走也好。”透过窗户,她看见了一轮皎洁的明月,淡淡的笑了,笑容里面却多了一缕忧伤,起身准备出去,想了想,于是将九弦琴也带了出去。

坐在未央宫的凉亭中,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九弦琴的琴弦,一个个单音,就好像是夜一般的孤单和凄凉。

“和皇上吵架了?”琴弦的单音被打断,洛星辰将九弦琴抱在怀中,警惕的看着四周,迎着月光,她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放下了九弦琴。

“哥哥,这么晚你怎么会进宫来?”直到那抹人影走上前坐定,洛星辰才淡淡的询问道,语气里却是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忧伤。

“皇上喝醉了。”洛炫夜并没有正面回答洛星辰的问题,反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辰儿,我和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朝堂上我们是君臣,但是朝堂下我们却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他是大皇子,又是皇后所出,理所应当是太子,所以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被教导要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在澈和凌玩耍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眼底的渴望。”

“对于女人,他是极其排斥的,也许是因为他小的时候,差一点被一个宫女杀死吧。那个宫女对他很好,不过目的却是杀了他,那日他和我说云霞要领他去一个秘密的地方,不用我跟去,可是直到天黑他们也没回来,我开始不安,禀明皇上后,出动了皇宫中所有的侍卫,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寒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们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从此便说女人是最擅长说谎的动物,他这辈子,再不会相信一个女人。自此,更养成了他多疑的­性­格。”

☆、明争暗斗十一:你终究?.

“难怪一个人能够比曹­操­还多疑,那还真是少见。”洛星辰轻笑一声,倜侃的说着,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经历,真的很好奇,被云霞背叛的时候,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定很痛苦。很难过吧。

“身为一个帝王,如此的个­性­未免不好,想要夺他皇位的人何其多,巩固皇位,不仅要巩固朝堂,江湖上的事情也是不容小觑的,这就是为什么他格外关注落星楼的原因。”洛炫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

☆、寒月星辰五:一生一世?.

“你和皇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远在边关并不清楚,不过我却知道,寒从来没因为任何一个人这样过,他是理­性­的,但是在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癫狂的,云顶山,他以为你死了,你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他自责,认为是因为他不相信你,所以你才会死,他顶着一身的伤,借酒消愁,没有人劝得住,也没有人敢,关于你的一切,没有人敢对他提起。”

“如今你回来了,我看得出来他很用心的珍惜你,甚至已经是小心翼翼。辰儿,你变了,你变得更像一个商人了,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比如沐灵犀的事情,可能你有你的计划,你的考量,但是你完全没有顾虑到身边人的感受,说你冷血,一点都不为过。”

“我只是做出对我们最有利的决定而已,把沐灵犀放在身边更好掌控,明处的敌人永远没有暗处的敌人可怕。”洛星辰蹙眉,思索了一下,淡漠地说道,“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容我顾虑太多了。”

“洛星辰,你是不是无心?寒想要的只是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却硬要塞给他一个女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这么做无疑是狠狠的伤害了他,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他的位置!?”洛炫夜有些气恼,为什么过了六年,他的妹妹会变成如此模样,以前的她虽然冷漠,但是却不冷血。

“他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问我到底爱不爱他,可是我也说了,这件事情与爱情无关。然后他说,终究我还是不爱啊。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那样绝望的神情,很难过,也很不懂,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绝望的神情,我爱他啊,可是这件事真的与爱情无关。”洛星辰抚着琴弦,慢慢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听洛炫夜听。

“你仔细想一想,你能够忍受寒把你推给另一个男人么?哪怕是因为一个计划,你能忍受么?”洛炫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洛星辰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到,“若你足够爱他,你就无法忍受,同样,他也无法忍受,去看看他吧,在龙瀛宫,他喝醉了。”

洛星辰沉默不语,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洛炫夜说的话,洛炫夜也不急,坐在这里,安静的陪着她。

“帮我照顾琴。”良久,洛星辰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和洛炫夜匆匆道别后,朝着龙瀛宫的方向走去。

龙渊王朝,皇宫,龙瀛宫内……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龙瀛宫所有留夜侍奉的宫人们都是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龙瀛宫寝宫里面酒气冲天,十余名宫人在外面捧着一坛坛的酒侍奉着,里面不时传出酒坛破碎的声音。

☆、寒月星辰五:一生一世?.

“皇后娘娘。”眼尖的宫女见洛星辰走了过来,像是捉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前行礼。

“不必行礼了,”其他宫人们也准备陆续行礼,洛星辰出声制止,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酒坛,出声问道,“皇上在里面吧。”

“回娘娘,皇上他……砰!!”

“酒,给朕拿酒进来!”一名宫女刚要回话,寝宫里面便传出来酒坛破碎的声音,接着,萧亦寒微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把酒给我吧,你们都退下去吧。”洛星辰微微蹙眉,从那名宫女手上将酒坛接过来,吩咐道。

“是,娘娘。”宫人们如大赦一般,朝洛星辰行了礼,便有序的退了下去。洛星辰看着地上放着的酒坛,无奈的摇了摇头,拿着一坛酒,跨进寝宫。

踏进寝宫,洛星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放在鼻子下面,显然很讨厌这一室的酒味,绕过地上的酒坛碎片,走到屏风后面,便看见了那醉醺醺的人儿。

“给朕拿酒过来。”已经醉了的萧亦寒根本没有抬眼看进来的人是谁,只以为是送酒的宫女,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有些不悦的喝道,“难道听不见朕说的话么!?朕说,给朕把酒拿过来。”

“你喝醉了。”薄­唇­微张,洛星辰捧着酒坛走到萧亦寒身旁的椅子上面坐下,将酒坛放在桌子上,从桌上拿起另一个酒杯,为两人满上酒。

萧亦寒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而后有些不敢相信,眯着一双凤眸仔细的看着身旁的人儿,有些痴迷,也有些疼痛。

“我陪你喝。”说着,洛星辰举起酒杯送到了­唇­边。

“啪!!”萧亦寒扬手打翻洛星辰手里的酒杯,酒杯滚到地上,他站起来,将洛星辰拉起来,推着她,说道,“你走,你走,朕不想看到你!你走啊!”

萧亦寒由于喝了酒,脚步有些不稳,推搡洛星辰的时候几次差一点跌倒,洛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他,防止他摔倒。

“你走啊,朕都说不想看到你了,”萧亦寒根本不领情,扭动着要挣脱洛星辰的束缚,道,“你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朕,还管朕做什么!?走啊,朕不想看到你!”

洛星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有些不耐烦的丢出两个字,“聒噪。”而后直接从前面抱住他,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萧亦寒如触电一般,安静了下来,一双凤眸带着几分醉意,看着怀里的人儿,心里有了一丝暖暖的感觉。

☆、寒月星辰五:一生一世?.

“恩,果然安静了。”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不再挣扎,洛星辰才离开他的­唇­,巧笑如嫣的看着萧亦寒,抱怨道,“你还真是麻烦,都说了与爱情无关了,你还是在这钻小牛角尖。好吧好吧,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不打算把你推到沐灵犀那里了,也不打算把沐灵犀送到你身边来了,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可好?”

萧亦寒微微一愣,而后一双凤眸中透露着欣喜,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对着那张红­唇­亲了下去。呼吸变得急促,眼里是无法抑制的欲­火­,他将她横抱而起,放在床上,放下纱帐,一室旖旎。

“呵呵。”翌日,洛星辰翻了个身,很习惯的将身边的人儿抱在怀里,头上传来一阵轻笑,洛星辰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双含笑的凤眸。

“一大清早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么?”洛星辰伸了个懒腰,慵懒如小猫,身上的丝绸被褥滑了下去,如玉般的肌肤上面有着几块紫红­色­的吻痕。

“小心着凉。”萧亦寒宠溺的笑了笑,伸手为她盖好被子,轻笑着说道,“累么?”

“恩,有一点,还是好想睡。”洛星辰点了点头,在萧亦寒怀里蹭了蹭,撒娇的说道,“小寒子,伺候我更衣。”

“扑哧,”萧亦寒轻笑出声,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好,我的皇后。”

萧亦寒起身,被褥滑了下来,露出他健硕的身材,去找了一件衣裳披上,转过身却对上了洛星辰那探究的目光。

“恩,不愧是我男人,身材真不错,给你一个赞。”洛星辰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对着萧亦寒送出了大拇指,萧亦寒无奈的笑了笑,洛星辰眼睛一转,恶作剧的说道,“上次看墨墨身材也很好,哪天我来看看你们两个谁的身材更好吧。”

“你看过他的身子?”萧亦寒闻言立刻敛起了笑容,眯起双眸,危险的看着洛星辰。

“看过啊,”洛星辰天真的点了点头,装作没看见萧亦寒那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说道,“墨墨也有好几块腹肌的,身材也不错,还有……唔……”

洛星辰话还没有说完,面前一黑,一张小嘴便被狠狠地吻住,带有一丝惩罚的意味,良久才松开她,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心跳漏了一拍,喉结滚动,压制着冲动,带有威胁意味的说道,“以后不许你看别的男人的身体,不然……”说着,便要把她压在身下。

“好,好,好,我以后都不看了,现在可以伺候我更衣了吧。”洛星辰连忙妥协,这个姿势,她清楚地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伸手推开他,赔笑着说道。

“恩。”萧亦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去拿了洛星辰的衣服,一件一件仔仔细细的为她穿好,并吩咐下人准备洗漱的东西。

☆、寒月星辰五:一生一世?.

“福贵,吩咐下去,朕身体不适,今日不早朝。”待福贵拿着朝服走进来的时候,萧亦寒正在为洛星辰梳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的吩咐道。

“是,皇上。”福贵听了命令,便拿着朝服退了下去。

“也好,看看他们究竟有多按耐不住。”洛星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淡淡的说道,“欧阳浩的事情我让卫子权去查了,夕幻国暗影卫士中至少应该还活着一个人,让阿澈注意点他府里,卫子权虽然没有说,但是腰牌多半是在逍遥王府发现的。”

“恩。我知道了。”萧亦寒应了一声,拿了一根玉钗,为她绾起几缕头发,然后用一根水蓝­色­的缎带将剩下的头发绑好,垂于胸前。

“你这发髻梳的倒是简单。”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洛星辰轻轻一笑,不会梳头还硬说帮她梳,道,“今日我决定去一趟澄亲王府。”

“你去澄亲王府做什么?朕已经派澈去监视澄亲王的一举一动了。”萧亦寒蹙眉,淡淡的问道。

“自打澄亲王入京开始我便让凌炫暗中注意他了,以至于我发现,这个澄亲王,根本就是个幌子,也就是说,真正的澄亲王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洛星辰回过头看着萧亦寒,淡淡的说道。

“不知所踪?”萧亦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一切,真正的澄亲王不知所踪?这样岂不是说明他派出去的人都是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连这消息他都要从她的口中得知。

“好了好了,你也别动怒,我之所以知道呢,是因为凤轩,凤轩在从沧月国回来的途中说是见到了几个可疑的人,他便跟了一阵子以至于发现那便是澄亲王,不过他也没在意,而那日子,正巧就是澄亲王入京的时候。我这次去澄亲王府也只是打探虚实,可是我在犹豫,去澄亲王府,是皇后的身份好用还是夜王的身份好用呢。”

“朕的身份最好用,朕陪你去。”想了一下,萧亦寒决定陪着她去,一是澄亲王府里面危险未知,他不放心她,二是他想去看看萧亦澄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恩,也好,澄亲王身体抱恙,作为哥哥嫂子前去探望,应该不为过。”洛星辰点了点头,浅浅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两人说罢,换了便服,便出宫了。

灵隐寺,密室中……

灵隐寺是皇家寺院,用作皇家祭祀之地,主持慧明方丈是得道高僧,不过这寺院里最让人敬佩的无非是空明大师,空明大师已近百岁,据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与神共语,得空明大师指点一二,那是一生修来的福气。

☆、寒月星辰五:一生一世?.

看似宏伟入仙境般的寺院中却有着两个不为人知的密室,分别位于西厢和东厢。西厢的密室中前几日关进去一个人,那便是失踪的欧阳浩,而东厢……

“主子,皇上出宫了。”这是一个脸上从眼角到嘴角有着一条疤痕的男人,疤痕像蜈蚣一般盘旋在他脸上,他走进密室,声音嘶哑的对着那个面具遮颜的男人说道。

“他出宫来做什么?”面具下传来空洞的声音,“他是朝着什么方向去的?”

“回主子,是王府的方向。”面上有疤痕的男人恭敬地说道。

“莫不是发现了王府里面的只是一个幌子?”戴面具的男人自语道,而后接着问道,“他是自己出宫的?”

-----

允许我找一下感觉吧,太长时间不写了,没有前一阵子的感觉了。

☆、明争暗斗十二:月卿然..

“是和皇后一起。”

“皇后,洛星辰,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戴面具的男人沉默了一下,问道,“无影,星夜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夜王那边已经有我们的人在严密的监视,他已经住回了夜王府,木槿山庄庄主炎墨也同住在夜王府,不过昨日夜王进宫后并未出宫,我们一时掌握不到他的踪迹。”

“星夜为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就那几个废物,掌握不到他的准确行踪也不足为奇。”戴面具的男人冷笑一声,讥讽地说着,而后继续问道,“沐谨枫那边怎么样了?”

“沐公子正在着手把沐小姐送进宫,听说办法还是夜王想的。”

“星夜,究竟是敌是友?”戴面具的男人闻言缄默了一下,自语道,而后对那名叫做无影的男人说道,“你去盯着皇上和皇后,看看他们去王府是为何。”

“是,主子。”无影朝戴面具的男人做了一个揖,道,“主子,无事的话属下先退下了。”戴面具的男人挥了挥手,示意无影退下吧,无影微微颔首,离开了密室。

帝都,澄亲王府内……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皇宫和外面却是两个世界,宫里面是最多事端的地方,也是最多束缚的地方,出了皇宫,整个人都会觉得轻松起来,没有那些规矩要去遵守,在这里,可以只做自己。

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出宫只带了景懿和景瑜两个人,四个人并不急着去澄亲王府,反倒是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时间已经快要到了正午,王府离得还挺远,东西倒是买了不少,萧亦寒有些不解洛星辰的行为,不过却也不想破坏这氛围。

洛星辰在一个卖珠花的摊子前面低头挑着珠花,不过若是仔细看,便可以观察到她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珠花上。

“我来帮你戴上吧娘子。”心细的萧亦寒怎么会没看出来洛星辰的目光并非落在珠花上,他作势上前,拿起珠花要为她戴上,蓦地,目光一冷,手中的珠花已经没了踪影,直直的Сhā在巷口一个鬼祟之人的肩膀上,这明显是有意留活口。

那鬼祟之人明显没想到萧亦寒会有此一招,愣了一下,之后运起轻功,慌忙逃离。

“景瑜,去追,要活的,顺便看看他去了哪里。”洛星辰也将手里的珠花放下,没了刚刚的兴高采烈,淡淡的吩咐道。

“是,夫人。”景瑜应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景懿,拿着剑,运起轻功,朝着那鬼祟之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老板,这是刚才那支珠花的钱。”洛星辰拿出一两银子放在已经呆若木­鸡­的老板面前,而后拉着萧亦寒,朝着一个隐蔽的巷子走去。

☆、明争暗斗十二:月卿然..

“你倒是知道条朕不知道的路去王府。”越走越偏,四周的景­色­也变得越来越荒凉,不过萧亦寒却知道那正是王府的方向。

“只有突袭,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洛星辰魅惑一笑,淡笑着说道。早就知道这男人脑子好,不过却没想到脑子这么好,仅仅凭一个大概的方向,便知道这是通往王府的路。

不消一刻钟,澄亲王府的轮廓便出现在三人眼前,这是王府的后门,洛星辰看了看高高挂起的上面写着澄亲王府四个大字的门匾,微微一笑,萧亦澄,若是他知道兜兜转转我们还是来了他的王府,会不会有慌乱的表现呢?

“景懿,把东西找个地方藏好,我们偷偷潜进去。”刚想运起轻功翻越围墙,却瞥见了手里捧着众多战利品的景懿,无奈的笑了笑,吩咐道,“进去之后,我们要尽快找到书房的位置,依阿澈所说,那书房里面必定有什么秘密。”

“是,夫人。”景懿应了一声,便找寻隐蔽的地方将手里的东西藏好,半炷香的时间后,三个人已经站在了澄亲王府内。

澄亲王府内来回走动的人很少,不过却处处透漏着诡异。三个人丝毫不敢大意,尤其是洛星辰,她从进了澄亲王府开始,紧锁着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不是五行八卦阵,不是玄阵,也没有机关,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里这么的诡异,感觉很危险。”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洛星辰突然停住脚步,单手摸着下吧,蹙眉,自语道。

“也许这里有一些我们所不熟识的东西吧。”萧亦寒剑眉深锁,拉着洛星辰的手紧了紧,异样的感觉,很不安的感觉。

“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有过这样的感觉。”景懿双手抱着剑,思索着说道。

“走吧,书房应该不远了。”洛星辰给了两人一个笑容,走在了前面,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这种感觉,但愿不是他。”

澄亲王府并没有很大,走了约半个时辰,三个人找到了南宫澈所说的那诡异的书房,站在书房前面,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三人相视了一眼,景懿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推开了书房的门。

“谁?”书房里面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洛星辰和萧亦寒相视一眼,并肩走进了书房,景懿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保护着两人。

书房没有什么不同,摆着各种书籍和字画,书案上放着砚台和铺好的宣纸,书案前站着一个男人,他不过三十岁,长得倒算俊俏,手里拿着毛笔,蹙眉看着进来的三个人。

“王爷倒是好雅兴,对于写诗作画王爷似乎很有见解。”洛星辰并不点明自己的身份,环视了一下整间书房,淡笑着说道。

☆、明争暗斗十二:月卿然..

“在下并非王爷。”男子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笔,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你并非王爷。”对于他的话,洛星辰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意外,看着他,笑靥如花的说道,“若你是王爷,在我们初进来的时候表现的那样平静了,我说的对么,月卿然。”

“真是难得大小姐还记得我。”月卿然淡淡一笑,十分有礼的朝洛星辰拱了拱手,道,“大小姐别来无恙。”

“也难怪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一直藏在这里,澄亲王定是给了你不少好处吧。”洛星辰从书架上面拿下来一本书,很随意的翻阅着,一边翻阅着,一边说道,“难怪会有那样诡异的感觉,原来你在这。”

“也许叙旧我们可以等一下,现在应该有人很想问你些什么。”月卿然儒雅的笑着,若有所指的说道。

洛星辰看了看一脸迷惑的萧亦寒和景懿,开口说道,“他是月卿然,伊祁家族曾经的炼药师,我们同属于毒药师,不过他更喜欢一些新鲜的东西,比如活死人。他是养活死人的高手,如果我猜的不错,整间王府里面遍布活死人,所以刚刚才会有被人窥视的感觉,活死人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所以我们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朕更感兴趣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萧亦寒一双凤眸警惕的看着月卿然,冷漠的说道。

“我们可以算是敌人,也可以算是朋友。我记得月家在伊祁家族里也是很有地位的存在,二长老一脉曾经谋反,而月家则和二长老一脉走得很近,二长老谋反失败,月家并没有受到过大的牵连,后来,师傅找到了我和当时内乱是受伤逃出来的伊祁凌墨,回到伊祁家族后,伊祁凌墨便着手对付月家,因为要杀他的人,便是月家派去的,而我也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月家少爷月卿然。”

“我帮着伊祁凌墨除了月家,将月家的势力从伊祁家族中剔除­干­净,伊祁凌墨下令杀掉月家所有的人,而我却救了月卿然。”洛星辰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大小姐,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保全一条­性­命呢?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月卿然笑着朝洛星辰行了个大礼,再抬头时,眼底的笑意不复存在,换上一股冷然的肃杀,道,“但是换言之,若不是大小姐,伊祁凌墨怎么会这么快的将我月家从天堂打入地狱,大小姐在对付我月家的时候也出了不少的力呢。”

“我是伊祁流月,所以我必须那样做,月家是什么居心伊祁家族无人不知,当初依附二长老一脉不也是为了自己能够主宰伊祁家族么?所以月家,我实在必除。”洛星辰直视着月卿然那双清冷的眸子,铿锵的说道。

☆、明争暗斗十二:月卿然..

“就算利用我也可以,对么?”月卿然的声音不觉有些大,厉声质问道。

“我没有利用你,认识你的时候我并没有对付月家的意思,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就算着手对付月家的时候,我也没利用过你,你和月家的其他人,不一样,这句话我是说真的,不然我不会救你。”洛星辰对上月卿然的眸子,没有丝毫的闪躲,淡淡的说道。

“不重要了,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并不追究,不过大小姐,今日你可危险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局,一个要你死的局。”月卿然脸上恢复了笑容,轻笑着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今日不是我们正式对决的时候,我先走了,至于你可能要花一点时间来破我的阵,不然你和你那些活死人都会被困死在这里面。”洛星辰魅惑一笑,朝着月卿然作了个揖,而后拉着萧亦寒和景懿两个人一下子便消失了踪影。

“呵呵,倒是有趣。”月卿然轻笑出声,饶有兴趣的自语道,“伊祁流月,你总是能给我惊喜,我真的很期待下一次你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出了澄亲王府,洛星辰才长舒一口气,好在早有准备,布了个阵困住王府里面的一切生物,不然这澄亲王府恐怕他们三个人是不能平安走出来了。

“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见萧亦寒和景懿还在王府门前蹉跎,洛星辰急了,连忙拉着两人离开,边走边说道,“回宫吧,到时候我会和伊祁凌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龙渊王朝,皇宫,龙瀛宫别院内……

三个人回到皇宫的时候景瑜已经回来了,见三人姗姗来迟,连忙上前行礼,道,“皇上,皇后娘娘,卑职追击那人一路追到灵隐寺,可是入寺他便没了踪影。”

“又是灵隐寺。”洛星辰蹙眉,淡声道,“灵隐寺的事情一定要在祭天之前处理好,不然到时候在祭天大典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凡是祭天大典期间发生的事情都会被认定为上天安排的,到时候各国必定会有所行动。”

“卑职遵命。”景懿和景瑜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你们两个去告诉卫子权这件事情,告诉他灵隐寺的事情夜王交给他处理,让他处理的妥善一些。”权衡了一下,洛星辰还是觉得灵隐寺的事情交给卫子权处理最为适合,处理好了那自然是好,处理不好或者出了什么乱子,大可以推给夕幻国,对他们没有损失。

“是,皇后娘娘。”两个人领命,抱剑消失在萧亦寒和洛星辰的视线中。

“不是想知道月卿然的事情么,跟我走,去龙瀛宫别院找哥哥。”说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龙瀛宫别院的方向走去。

☆、明争暗斗十二:月卿然..

花开的正艳,坐在绿荫下,摆着一盘棋局,放着一壶清茶,赏花,品茶,下棋,诗意般的境界,画意般的柔美。伊祁凌墨便正在做着这美妙自在的事情,抛开了所有的忧愁烦恼,在这一瞬间完全沉浸在大自然中,赏赏花,品品茶,下下棋,做到了完全的身心放松。

伊祁凌墨专注的看着石桌上摆着的残局,手里执一枚黑子,反复的拿捏着,看着棋局,或深思,或蹙眉,却迟迟没有落子。

“你倒是有悠闲,”洛星辰走到石桌前面,娇笑着说道,“一盘残局让你琢磨了好一阵子了,不如先来解一解我这残局吧。”

------

跟同学出去吃饭,回来晚了。

☆、明争暗斗十三:你是一?.

“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过来了。”伊祁凌墨落下一子,淡淡的瞥了洛星辰一眼,淡淡的说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来了,我还以为你一直专注于棋局而没有发现呢。”洛星辰轻轻的笑了一下,坐在伊祁凌墨对面的石凳上面,低头看了一眼棋局,发出一声轻呼,“咦?这棋局根本你早就解开了嘛,刚刚故作懊恼,我想根本就是故意闹我的。”

“反倒是你,既然来了,站在那里做什么?”伊祁凌墨为洛星辰倒上茶水,反问道。

“见你这么专心,不忍心打搅。恩,这茶不错,是新进的雨前龙井。”洛星辰喝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称赞的说着,而后对站在不远处的萧亦寒说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是想知道月卿然的事情么。”

萧亦寒缄默的看了伊祁凌墨一眼,而后抬起脚,走到洛星辰和伊祁凌墨中间的石凳上面坐了下来。

“原来你们已经见到月卿然了。”对于洛星辰的话,伊祁凌墨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是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你早就见过月卿然了。”对于伊祁凌墨的反应,洛星辰感觉到惊奇,一双星眸犀利的看着伊祁凌墨,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恩,沐谨枫去摘星楼找你的那天,我送你回摘星楼以后碰到的。”伊祁凌墨一边收拾着棋盘,将白子和黑子分别放回到瓮中,一边想了想说道。

“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乎月家的事,不然你应该不会什么也不和我说。”洛星辰手执白子,在已经清空了的棋盘上面落下一子,幽幽地说道,“月卿然让我有些摸不透。”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能够被摸透的,一些人更喜欢隐藏自己的心­性­。”伊祁凌墨手执黑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不是不在意,只是有更在意的事情。”

“月卿然是一个淡泊名利,无事利益,喜欢过闲云野鹤生活的散人,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事情会是他所在意的。”

“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意料的,有时候不一定要做到掌控全局,偶尔有一些惊喜也是不错的。”

“我喜欢做主导者,对于那些未知的事情,我更喜欢将其机率化,任何一丁点的变数都有可能让我的计划崩盘,所以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人生不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么,更多的变数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更加的有趣,若一直都做着主导者,那么将会很无趣不是么。”

洛星辰和伊祁凌墨两个人一边下棋,一边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萧亦寒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个人下棋,听着两个人闲聊,划了几下茶盖,似乎是在思索着两个人话中的深意。

☆、明争暗斗十三:你是一?.

“与其面对一些无法预知的变数,我更喜欢做到掌控全局。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洛星辰的眼神异常的坚定,‘啪’的落下一子,淡漠的说道,“你输了。”

“好吧,我承认你是一个合格的主导者,任何突如其来的变数也只是会扰乱你的计划,而不会是你的计划崩盘,因为你把所有可能的变数都考虑了进去。”伊祁凌墨温柔的笑了笑,将手中未落的棋子放回到瓮中,轻摇着头说道。

“也许吧,不过我更想知道你和月卿然说过些什么。”洛星辰淡淡的笑了笑,目光深邃的看着伊祁凌墨,淡笑着说道。

“我实在澄亲王府见到月卿然的,他一直以澄亲王的身份混乱你们的视线,易容术,对于月卿然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不过他身上却有一样东西永远也改不了,能给我那样感觉的,只有他一个人。”伊祁凌墨看着远处的花丛,幽幽说道。

“果然你和月卿然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洛星辰淡淡一笑,对于月卿然和伊祁凌墨两个人,她是知道一些的,这两个人,是知己,亦是敌人,他们可以说是全天下最了解彼此的人,但是同时,伊祁凌墨杀了月卿然的父母。

伊祁凌墨笑而不语,伸手接住一片落下来的树叶,若有所指的说道,“不要过分执着输赢,或许你会看见你不曾留意的人事物。”

“或许是吧,我更想知道能被月卿然所重视的,究竟是什么,人?事?还是物?”洛星辰莞尔一笑,偏过头,看着萧亦寒,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哥哥吧,他知道关于月卿然的事情比我要多。”

“不必了,朕心里的疑惑已经解开了。”萧亦寒别有深意的看了伊祁凌墨一眼,冷漠的说着,而后对洛星辰说到,“走吧,莫扫了族长的兴致。”

“恩,也好,”洛星辰沉思片刻,思索着自己还有沐灵犀的事情没有解决,便点了点头说道,“哥哥,那我们先走了,你就在这里满满的品茶下棋吧。”

“不送。”伊祁凌墨温柔的笑着,温暖了人心。洛星辰看了看伊祁凌墨,思索了片刻,为他摆了一局棋,而后和萧亦寒两个人离开了龙瀛宫别院。

“步步紧逼,环环相扣,置之死地而后生,流月,若你是敌人,那将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仔细观察着洛星辰布下的棋局,伊祁凌墨摇了摇头,自语道,而后落下一子,摇着头说道,“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必输的棋局,流月,你真的有本事运筹帷幄。”

风,轻轻吹过,扫起几片绿叶,吹乱了花草树木的身姿,吹起了衣摆,更是吹乱了人心,伊祁流月,一个非同寻常的存在。

☆、明争暗斗十三:你是一?.

伊祁凌墨抬头看着远处的天际,想到了那日与月卿然重逢时的画面。

“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贪恋权贵之人。”伊祁凌墨背对着月卿然,负手而立,淡漠的问道。

“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所重视的而已。”月卿然莞尔一笑,说到‘所重视的’四个字时,眼眸中有着不可察觉的柔情。

“你所重视的?是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伊祁凌墨微微一愣,蹙眉,冷漠的开口问道。

“伊祁流月,我只要她一个人。”对着伊祁凌墨坚挺的背影,月卿然异常坚定的开口说道。

“流月?”伊祁凌墨微微一愣,显然是不能够很快的消化听到的这句话,顿了顿,淡淡的问道,“为什么是她?”

“第一个给予我温情的女人,我怎么能不重视。”月卿然走到伊祁凌墨面前,直视着他,道,“她身边现在还有一些我很碍眼的存在,所以我需要借助一些人来除掉这些碍眼的人,伊祁流月我势在必得,哪怕是不择手段。”

一想到那日月卿然所说的话,伊祁凌墨蹙眉,看着那盘洛星辰留下的棋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轻叹了一口气,伊祁流月,在不经意中,你究竟让多少人为你倾心?你可知有多少人愿意为你一无所有?

龙渊王朝,皇宫,御书房内……

对于月卿然的出现,着实让洛星辰有了不小的惊讶,不过却也没有真正将月卿然放在心上,月卿然不会是他们的敌人,虽然说不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澄亲王府,又为什么会投在澄亲王麾下,但是凭借多年的了解和直觉,洛星辰断定,月卿然不会对付他们,至少不会对付她。

沐灵犀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解决方案,明日的早朝想必沐谨枫定会步步紧逼,若再没有个对策,还真是不利。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心里想着同一件事情,相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个人齐步走向御书房,而到御书房的时候,碰见了同样为此事所烦恼的洛炫夜,南宫澈和萧亦凌三个人。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等在御书房外面好一阵子的三个人见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结伴回来,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很快的朝两个人行了大礼。

“起吧。”萧亦寒扫了三个人一眼,淡淡的说道,而后推开御书房的门,率先走进去。

“谢皇上。”三人齐声应了一声,洛炫夜在洛星辰踏进御书房的时候出声叫住了她,道,“辰儿,你们从哪里回来?”

“龙瀛宫别院。”洛星辰停住脚步,淡淡的瞥了洛炫夜一眼,冷冷的道,“是在不相信我么?放心吧,我还不想他死。”而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御书房。

☆、明争暗斗十三:你是一?.

洛炫夜蹙眉,表情复杂的看着洛星辰那看似单薄的身影,他不是怀疑她,只是担心她和皇上之间是否会因为沐灵犀的事情而存在一些隔阂罢了。

“她不一样了,六年前与六年后的她,判若两人。”南宫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洛炫夜的肩膀,摇着头说道。

“确实,不过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她。没有这般敏感,没有这般冷漠。”洛炫夜偏过头看着南宫澈,苦笑着说道,“走吧,我们不是有事情要来和皇上说么。”南宫澈和萧亦凌点了点头,三个人按顺序走进御书房。

萧亦寒一身绛紫­色­便服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微微合上双眼,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让人看不出情绪。洛星辰则是靠在萧亦寒左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大柱子上,一双星眸布上冰霜,冷漠的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天空。

洛炫夜,南宫澈和萧亦凌三个人进到书房里面,看了看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萧亦凌开口说道,“皇兄,自沐谨枫提出要皇兄纳沐灵犀为妃后,老臣们纷纷来到王府拜访,目的无疑是让我说服皇兄纳沐灵犀为妃,我从老臣那里探到口风,明日早朝沐谨枫将携沐灵犀上殿,商讨此事,此事该如何是好?”

“………………………………….”萧亦寒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敲打桌面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来,良久,就当萧亦凌准备再一次开口询问的时候,他慵懒的道,“后宫的事情,交给皇后处理。”

“你到时会给我惹麻烦。”洛星辰挑眉,抬头看着萧亦寒,淡淡的说道。

“若不是你,朕怎么会这么烦。”萧亦寒微睁着眼睛,斜眼瞥了洛星辰一眼,淡淡的说道。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萧亦寒是在责怪洛星辰点了沐谨枫那一句。

“算我自找麻烦可以么,”洛星辰伸出手揉了揉额头,耸了耸肩,道,“无所谓,就收进后宫来吧。”

“恩?”萧亦寒倏的一下睁开眼睛,转过头,一双凤眸直视着洛星辰,似乎要将她给看透。

“皇嫂,此事万万不可啊,”萧亦凌一听洛星辰的话,立刻有些急了,连忙出声阻止,道,“那沐谨枫沐灵犀兄妹两个是什么居心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是将沐灵犀引入后宫,那可谓引狼入室,后患无穷啊。”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洛星辰抬眼扫了萧亦凌一眼,淡淡的说道,“一个表面上不伤两国和气,又能够顺利推搪此事的办法,你有么?”

“我……”萧亦凌语塞,低下头,咬了咬下­唇­,不甘心的说道,“我没有。”

☆、明争暗斗十三:你是一?.

“现在算上沧月国,五国之间虽然风起云涌,但是却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维持好表面上的关系,没有把柄落入别国手中,他们就对龙渊出师无名,这样我们可以有更充分的时间准备。”洛星辰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了萧亦凌一眼,冷静的分析着。

“沧月国如今送进来一个公主,目的为何我们心里清楚,但是表面上却是沧月国有意与我龙渊结盟,沧月国对于我们四国来说是谜一样的存在,送上的寿礼有如此让人震惊,沐谨枫此举不过是加速三国之间的结盟罢了。”

------

在看雪碧音乐榜,耽误了,抱歉。

☆、明争暗斗十四:对策与?.

“沧月国有着我们所不熟识的一切,其他三国必定会有所忌惮,三国联合,是迟早的事情,这样虽然加速了三国的联合,却推迟了三国发动战争的时间,但是若是我们此时伤了与沧月国的和气,那么不仅加速了三国之见的联盟,也会加速形成三国,甚至四国攻打龙渊的局势。如今内忧未除,着实不适合新添外患。”

“你说的倒是不错,”思索了一番,南宫澈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话虽如此,将沐灵犀送来皇上身边,未免有些太冒险了。”

“谁说要把沐灵犀送到皇上身边了?”洛星辰冷冷一笑,鄙夷的看着南宫澈三个人,冷笑着说道,“我只说把她收进后宫,可是我没说把她收进后宫做什么,给她妃位?不不不,我连一个答应的名分都不会给她。”

“辰儿,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好的计划?”听到洛星辰的话,洛炫夜的双眼立刻迸发出光芒,惊喜的看着洛星辰,急急的说道。

“我早就说过,沐灵犀进宫是沐谨枫计划中必走的一步,他之所以这番大费心力为沐灵犀争取名分,不过是为了以后的计划能够更好地实施。也就是说,只要不触碰到底线,我们可以给沐灵犀极低的名分,或者,没有名分。”洛星辰看了一眼面露欣喜的洛炫夜,红­唇­微张,淡淡的的说道。

“恩,倒是有些道理。”洛炫夜听后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微微蹙眉,道,“话虽如此,可是沐谨枫的底线是什么?我们又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我想沐谨枫的底线应该是沐灵犀进宫,而且是如后宫,因为沐灵犀的任务就是蛊惑皇上,能进得了后宫,那怕是没有名分,以她的手段应该也会很容易的制造一些偶遇。”洛星辰一双星眸中透露着睿哲,冷静地说道,“至于该怎么做就更简单了,龙渊王朝的六宫,只有一后。”

“这倒是个折中的好办法。”南宫澈点了点头,这是个好主意,表面上维持了龙渊和沧月国的友好,暗地里又为沐谨枫的计划成功机率打了折扣,可是……南宫澈微微蹙眉,略显担忧的问道,“这虽然是现在唯一的方法,可是沐灵犀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把她留在身边未免有些太危险了。”

“入了后宫,她拿什么和我斗?”洛星辰抬眼看着南宫澈,反问道,而后冷冷的笑了,冷笑着说道,“沧月国的公主在他沧月国是万金之躯,但是入了我龙渊的后宫,她就什么都不是,我倒是想看看,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异国公主,怎么和我堂堂龙渊国后斗。”

“后宫争斗?似乎不是你擅长的戏码。”南宫澈听后微微一愣,而后浅浅一笑,打趣地说道。

☆、明争暗斗十四:对策与?.

“不擅长不代表我不会,只是懒得斗而已。”洛星辰对着南宫澈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笑着说道,“我很好奇这位公主会给我怎样的惊喜。”

“对了,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明示。”洛炫夜很喜欢洛星辰这样自信的表情,不过想到了前些日子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微微蹙眉,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讲。”萧亦寒懒懒的扫了洛炫夜一眼,冷冷的丢出一个字。

“皇上,前些日子太后寿诞,伊祁家族族长送上贺礼及嫁妆,臣不明的,便是这嫁妆何来?”洛炫夜低着头,沉声问道。

“………………………………..”萧亦寒沉默着不予辩解,将目光落在洛星辰身上,洛星辰抬眼对上那双凤眸,微微挑眉,萧亦寒微微颔首,转过头闭眼假寐。由于低着头,所以洛炫夜没看见两个人的眼神交流,静静地等待着萧亦寒的回答。

“哥哥,你起来吧,这件事情我来告诉你。”洛星辰倚着柱子,待洛炫夜站起来后,淡声说道,“我就是伊祁流月,伊祁凌墨口中的妹妹,那嫁妆,便是我的嫁妆。”

“什…什么!?你就是伊祁流月!?鬼面军师伊祁流月!?”对于洛星辰的回答,洛炫夜感到十分的震惊,瞪大眼睛看着她,惊讶的合不拢嘴。

“很惊讶么?”洛星辰好笑的看着洛炫夜被震住的呆愣模样,轻笑着说道,洛炫夜木讷的点了点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洛星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事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洛星辰将遇见伊祁凌墨,并且如何帮助伊祁家族夺得洛神赋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再抬眼时,看见的是石化掉的洛炫夜。

“没办法,看来他受的刺激真的太大了。”洛星辰无奈的摊开手,耸了耸肩,摇着头说道。

“没事就散了吧,明天早朝的时候还有一场­唇­枪舌战呢,一会儿都去集市和买菜的大婶吵吵嘴,磨磨嘴皮子吧。”洛星辰轻轻一笑,站直身子朝门口的方向走去,走过洛炫夜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走出了御书房。

“皇后叫你们做的可都听清楚了?照做。”萧亦寒睁开眼睛看着南宫澈三个人,冷冷的说道,而后站起身子,随着路星辰的身影走出御书房,留下呆愣的三人。

“皇嫂的吩咐?”萧亦凌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萧亦寒离开时的话,‘一会儿都去集市和买菜的大婶吵吵嘴,磨磨嘴皮子吧。’萧亦凌头上滑下三条黑线,不会吧,堂堂一个王爷要去集市和卖菜的阿婆吵嘴?

与此同时,帝都,凤亲王府……

☆、明争暗斗十四:对策与?.

婉华虽然得到了萧亦凌的垂怜,不用再像以前一般任人欺负,掌管着王府里的一切,不过凤亲王府却依旧是全天下女人最多的地方,凤亲王依旧是全天下花心男人的典范。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定理,最近因为沧月国和其他三国的事情,萧亦凌忙的天翻地覆,很少去理会这些女人,不过兴风作浪似乎是女人的专长,尤其是在这种皇家人的内院中。

婉华一身素装,头上仅仅用一根玉钗作为装饰,略施粉黛,­精­致的面孔上布上了淡淡的哀愁。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面,手边放着已经凉了的茶,眼神空洞,悲凉的看着远方。

“呦,这不是王妃姐姐么,”安静被一声尖锐的嗓音所打破。婉华微微蹙眉,有些不悦的将目光转向声源的方向,冷漠的看着缓步走过来的人儿。

“魅姬参见王妃姐姐。”女子迈着盈盈的碎步走过来,由着侍女的搀扶走到婉华面前,虽然嘴上说着请安,膝盖却是一点都没有弯曲,微微隆起的肚子昭示着她的宠爱与地位,也给了婉华极大的讽刺。

“你来这里做什么?王爷不是吩咐过你好好安胎么?”婉华冷漠的扫了魅姬一眼,触及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疼痛,故意别过头不看她,冷冷的说道,“若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本王妃怎么和王爷交代。”

“多谢姐姐关心,”魅姬轻轻的一笑,坐在婉华旁边的石凳上,笑着炫耀的说道,“王爷就是太大惊小怪了,太医都说偶尔出来走走对孩子有好处,他却紧张的让我留在屋子里面,可是闷坏了妹妹我啊。”

婉华蹙眉,嫌恶的看了魅姬一眼,这个女人,有着和那个女人几分相似的样貌,不过­性­情却不知道差了多少,看着这张脸,她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哦,原来如此,那妹妹你慢慢走走吧,本王妃还有很多事情好处理,素儿,我们走。”婉华表现的十分得体,总是在怎么反感,表面功夫也做得很足,随便找了个听似合理的解释,欲带着素儿离开。

“站住!!”见婉华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魅姬一张美丽的小脸涨的通红,五官变得有些扭曲,站起身子,指着婉华的背影,愤然吼道,“别以为你是王妃我就要怕你,现在我肚子里面怀着的是王爷的孩子,王爷对我们呣子两个重视着呢,你空有王妃头衔,王爷根本就没在乎过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那又如何?”婉华转过身,一双眸子波澜不惊的看着魅姬,冷漠的反问道。

“什么?”魅姬没有料到婉华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明争暗斗十四:对策与?.

“那又如何?”婉华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冷漠地看着魅姬,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有了王爷的骨­肉­又怎样?我依旧是王妃,你依旧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你生下来的孩子,是要叫我母妃的,他只会有我这么一个嫡母,而你,他连一声姨娘都不会这样叫你。”

“你!!!你!!!”婉华的话无疑是戳到了魅姬的痛楚,指着婉华的手有些颤抖,怒目瞪着婉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婉华懒得再和魅姬纠缠,怜悯的看了魅姬一眼,转身欲离开。

“哒哒……啪!!”急促的脚步声,清脆的响声,素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见发生的一幕,不敢相信,这是她眼神中唯一透露出来的信息。

婉华头微微偏着,玉钗落在地上,头发散落下来,挡住脸颊,不过还是隐隐的能看出来她脸颊上的掌印。魅姬站在婉华面前,咬着牙,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她。

“够了么?”婉华转过头,嘴角还有着未­干­的血迹,对上魅姬那双愤恨的眸子,冷冷的说道,“若是够了,我先走了。”

“你个贱人,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对于婉华这副淡然如水的样子,魅姬见了更是恼火,咬着牙,恨恨的说着,之后举起手,欲再落下一巴掌。

“对我南遥国公主不敬,你可知会有怎样的后果?”低沉,压抑愤怒的声音响起,魅姬停下手中的动作,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你是什么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魅姬的目光触及到那抹藏蓝­色­的身影,微微一愣,恼怒的厉声喝道。

“………………………………..”来人没有回答魅姬的意思,缓步走到婉华身边,将婉华和魅姬拉开一个距离,犀利的看着魅姬,魅姬不由打了个寒颤,好恐怖的眼神。

“皇兄,你怎么来了?”婉华微微蹙眉,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掩饰住自己的狼狈,不解的看着南风锡,疑惑的问到。

“我若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在王府竟然是受如此待遇,”南风锡强压着怒火,厉声喝道,“一个区区的侍妾都能够出手打王妃,这王府还有规矩么!?”

“计较那么多做什么?”都已经习惯了的事情。相对于南风锡的愤怒,婉华倒是显得不以为然,上前几步捡回自己掉在地上的玉钗,几下子将它Сhā回到头上,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的说道,“皇兄,我们走吧。”

“不行,”南风锡拉住婉华,一双眸子愤然的看着魅姬,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让凤亲王和龙渊的皇帝给我一个解释,为何我堂堂南遥国公主竟然会被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打。”

☆、明争暗斗十四:对策与?.

“随你,不是找我有事情么?我们走吧。”婉华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而后挣开南风锡的束缚,镜子走在前面。南风锡狠狠的瞪了魅姬一眼,负手跟在婉华后面,素儿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跟上了两个人的脚步。

魅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愣的看着三个人走远,皇兄?南遥国太子南风锡?要王爷和皇上给他一个交代?惨了,王爷特意嘱咐过不许找王妃的麻烦,若是让王爷知道这件事情,纵使自己现在怀着身孕,也难保王爷不会罚她啊。

“夫……夫人,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魅姬的贴身丫鬟莲儿平时跟着魅姬在王府里作威作福惯了,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刚才南风锡的话她听得很清楚,顿时慌了神,恍惚着问道。

“还能怎么办!?回去等着王爷来责难吧!”魅姬狠狠地瞪了莲儿一眼,甩了甩衣袖,疾步离开花园。

------

明天开学了,早睡觉,亲们安,开学之后一天五更。

☆、明争暗斗十五:智斗沐?.

婉华带着南风锡回到了自己的凤栖阁,屏退了所有的人,关上门窗,亲自为南风锡倒上茶水,坐在椅子上,探究的看着对面的南风锡,淡声道,“说吧,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你跟以前不同了。”南风锡划了几下茶盖,轻笑着看着婉华,笑着说道,“不更懂得隐忍了,是凤亲王府的一切把你的棱角给磨平了么?”

“不是凤亲王府的一切把我的棱角给磨平了,而是我为了生存必须磨平我自己的棱角。”婉华看着南风锡,冷静地说道,“凤亲王府的女人是最多的,我既然没有萧亦凌的宠,那么我便要学着隐忍,这样我才能生活下去,不是么?”

“哎,”南风锡看着婉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怜惜地说道,“你后悔了么?后悔离开南遥国,执意嫁进凤亲王府,你后悔了么?”

“不,我从未后悔过。”婉华摇了摇头,异常坚定地说道,“我爱他,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兜兜转转,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只是可惜,找到他时,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婉华浅浅笑了,那笑容里蕴藏着那样巨大的悲伤,萧亦凌,是不是她再早找到他一会儿,他便会爱上他?是不是她永远无法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不可能的她?

“那个她,是刚刚那个女人么?”南风锡微微蹙眉,对于婉华的情况,他感到十分的不满,想起了刚刚的一幕,不由出声问道。

“不,”婉华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她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的那个她是特别的,无人可以取代的,就连我,也都为那个她所折服。”

“只是一个男人,何苦为了他这样委屈自己!?”南风锡有些恼怒,对于婉华的执着,他有些难以理解,是否爱上了一个人,真的就变得如此卑微?

“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才让我找到我自己。”婉华定定的看着南风锡,淡淡的开口反驳,道,“在南遥国的时候,我只做你们想要的公主,不谐世事的公主,所以我从来不展示我的智慧,我的才华,我只做你们希望的,可是正是因为你口中的这个男人,所以我找到了我自己。”

“我从来不知道我是一个骨子里执着的女人,我以为我只要一直的服从,那就好了,但是当我来到龙渊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你不懂我刚来到龙渊时的苦,堂堂公主被王爷当众拒婚,大婚当日新婚的丈夫没来迎娶,大婚当日得知自己的丈夫心里有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的她,被抛弃在王府里面不闻不问六年,这样的苦,你懂么?”

☆、明争暗斗十五:智斗沐?.

“这六年,我学会了坚强,我学会了隐忍,我更是找到了自己的坚持,我很庆幸我遇见了他,否则我还只是一个迷失了自我,被你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你……”南风锡被婉华的一番话所震住了,呆呆的看着婉华,久久未曾言语,良久,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便不会阻止,作为兄长唯一能为你做的,便是让你前方的路平坦一些,今日的事情,明日我便去为你讨一个公道。”

“公道,很重要么?自从嫁进凤亲王府,我便不再懂得公道二字。”婉华讽刺的笑了笑,冷笑着说道,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了情绪,淡声问道,“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也许这件事情我不应该来找你商量,可是丞相说,你有必要知道这一切。”南风锡正­色­说道,“沧月国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谜,得到沧月国的势力,无非是一个大大的助力,如今沧月国有意和龙渊联姻,我们该如何是好?”

“按兵不动吧。”皱着眉头,婉华思索了一下,沉声说道,“凭空出现的沧月国太子,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尚且不清楚,还是少做交集为妙。而据我所知,皇上六年前颁布圣旨昭告天下,龙渊王朝六宫无妃只有一后,这联姻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恩,你说的有道理,丞相说找你来商量定能想出决策,丞相真乃神人也啊。”南风锡点了点头,看着婉华的眼神中多了些敬佩。

“总之现在我们按兵不动,北冰国和夕幻国的人若是来谈结盟的事情,你也先搪塞过去,我们南遥国势单力薄,寻求的只是一个强大的靠山,到时若是龙渊实力更强一些,我们便依附龙渊,反之亦然。”婉华微微一笑,睿智的说道。

“恩。”南风锡点了点头,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赞赏的说道,“你真的不一样了,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婉华莞尔一笑,而后似是突然想来什么一般,提醒道,“对了,小心点端贤皇后,她和夜王走得很近,都说夜王是她的人,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答应入朝为官帮助寒帝,不过我总感觉,这个端贤皇后很不一般。”

“我明白了,我会叫人暗中盯紧皇后的。”南风锡思索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点头答应,虽然不知道婉华为什么会对端贤皇后一介女流介怀,不过此时他选择相信她,端贤皇后,洛星辰,真的会有什么不一般么?

“皇兄,说句不好听的,我想以南遥国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做出统一天下之类的事情,最好放弃你的野心,能够依附强国,保证国不破已经是万幸,到时候哪怕是更名为郡也是无妨的,那边是南遥国最好的结局。”虽然了解南风锡没有什么野心,但是婉华还是忍不住出声警告道。

☆、明争暗斗十五:智斗沐?.

“你放心吧,对于这天下,我没什么兴趣,我只希望父皇和母后能够健健康康,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扫清南遥国朝堂内的宦官势力,还我南遥国百姓安定的生活。”南风锡给了婉华一个安心的笑容,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天际,语气中充满了神往。

“我也期待着这么一天的到来。”婉华顺着南风锡的视线看向远处的天际,淡淡的忧愁中却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翌日,龙渊王朝,皇宫,金銮大殿上……

继前日朝堂上萧亦寒的勃然大怒,龙渊的众臣们迎来了第一个早朝,同时迎来的还有沧月国的太子沐谨枫和灵音公主沐灵犀。

不同于前日朝堂上的以死相谏,今日朝堂上龙渊的所有大臣少有默契的一同保持着沉默,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低头站在朝堂上,不敢直视萧亦寒那双凤眸,更不敢发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声音。

萧亦寒一身大红­色­龙袍加身,慵懒的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殿上的所有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龙椅的龙头扶手,一双凤眸狭长慵懒的扫视着殿上的每一个人,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的表情,当目光停留在洛星辰那似笑非笑的面孔上时,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尊敬的寒帝陛下,冒昧前来,还请见谅。”沐谨枫笑的沐浴春风,谦谦的朝龙椅上的萧亦寒作了个揖,笑着说道。

“沐太子说笑了,不知沐太子冒昧耽搁我龙渊的早朝,有何事呢?”萧亦寒慵懒的瞥了殿上的沐谨枫,有些刻意为之,明知故问道。

“寒帝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今日冒昧上殿,是为了前几日的事情来要一个交代。”沐谨枫儒雅一笑,轻笑着说道。

“哦,朕这几日事多,还请沐太子提醒一二,朕忘了些什么事情。”萧亦寒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令沐谨枫尴尬万分,笑容僵在脸上,隐忍着渐渐烧起的怒火。

“我要嫁给你,你忘了这件事情。”沐灵犀少根筋的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暗波流动,以为萧亦寒只是单纯的贵人忘­性­大,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

沐灵犀话音一落,引起殿上一片哗然,刚刚还沉默不语的龙渊众臣们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沧月国公主不知廉耻,沐谨枫一张俊俏的脸已经渐渐有些扭曲。

“不知羞耻。”萧亦凌不屑的斜眼扫了沐灵犀一眼,嗤之以哼,鄙夷的说道。

“喂!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沐灵犀血气上涌,上前一步,毫无修养的指着萧亦凌,厉声喝道。

☆、明争暗斗十五:智斗沐?.

“哼,没有资格说话的人是你,在龙渊,轮不到你一个异国公主撒野。”萧亦凌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沐灵犀,冷笑着说道。

“你!!!”沐灵犀气的手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指着萧亦凌的手有些颤抖。

“退下!不得无礼!”沐谨枫因为沐灵犀而颜面尽失,袖口的手握紧了拳,强压着怒火,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皇兄……”沐灵犀显得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但是触及到沐谨枫异常难看的脸­色­,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却没想过退下,狠狠地甩了甩衣袖,不依的站在原地。

“退下,这不该是你和凤亲王说话的态度。”沐谨枫的脸­色­难看的吓人,咬着牙说道。

“是,皇兄。”沐灵犀撇了撇嘴,不甘心的退回来,不留声­色­的打量着萧亦凌,前些日子她目光的焦点一直都是萧亦寒,所以不认识萧亦凌也合情合理,一直没发现,这凤亲王倒也是人中龙凤,不过对于他的传闻也很多,姬妾三千,王府内院里的女人比四国中任意一国皇帝的后宫中的女人还要多,而且他是南遥国的驸马。

“既然灵音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就请寒帝陛下在今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吧。”沐谨枫忍住心中的怒火,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作了个揖,笑着说道。

“朕倒是很想跟沧月国缔结良好姻缘,灵音公主才貌双全,让朕欢喜不已,”萧亦寒按照洛星辰的意思,先和沐谨枫客套了几句,观察着沐谨枫的表情变化,而后揉着头,故作苦恼的说道,“可是朕在六年前便下旨龙渊六宫无妃只有一后,这所谓君无戏言,若是朕言而无信,日后如何取信于天下人?哎,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这……这……”殿上的大臣们开始小声议论着,大臣们自动的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应该凡是以国家利益为先,一道六年前下的圣旨,百姓们不会介怀。另一派则认为不可纳沧月国公主为妃,这样便是失信于天下,一个君王失信于自己的百姓,那将会失去他的江山。两派人马争执不休,萧亦寒像是看戏一般的看着两派人争论,一点出声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那寒帝的意思是要拒绝与我沧月国联姻了?”见萧亦寒没有出声制止的意思,沐谨枫定了定神,淡笑着开口问道。沐谨枫话落,刚刚还争吵不休的两派人马都静了下来,静候着萧亦寒的回答。

“本王想沐太子是误会我朝皇帝的意思了。”南宫澈转过头,直视着沐谨枫,冷淡的说道,“我朝皇帝并没有拒绝与沧月国联姻,君无戏言,何况龙渊王朝六宫无妃只有一后的圣旨白纸黑字的写得清楚,莫不是沐太子想让我朝皇帝失信于我朝百姓?”

☆、明争暗斗十五:智斗沐?.

“敢问逍遥王,你的意思是……”沐谨枫大概猜出了南宫澈的意思,不过却又不敢确认,因为这个意思和与沧月国决裂没有什么区别,出声问道。

“后宫的女人多不胜数,多公主一个则是又添佳人,不过这名分……”话说七分,以沐谨枫的才智,南宫澈相信他听得懂他的意思,冷漠地看着沐谨枫。

“荒唐!我堂堂沧月国公主竟然要到你这龙渊来做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沐谨枫大怒,怒目瞪着南宫澈,厉声喝道。

“沐太子,您就是太心急了,我想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萧亦凌出列,转过身直视着沐谨枫,淡淡的说道,“侍妾么?不,我们没有意思要让公主做我皇兄的侍妾。”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沐谨枫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怒目而视,几乎是吼着地说道。

“意思就是,若公主这么想要入我龙渊后宫,可以,不过她什么也不是。”一直未说话的洛炫夜出列,转身看着沐谨枫,笑着说道。

-------

开学第一天,很不好的感觉~~亲们晚安。

☆、明争暗斗十六:南风锡?.

“你们欺人太甚!!”沐谨枫怒吼一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洛炫夜,南宫澈和萧亦凌三个人,厉声说道,“灵音在我国是我父皇的掌上明珠,怎可如此委屈她!?”

“沐太子,这是你拒绝与我龙渊交好的意思么?”萧亦寒凤眸一眯,身子微微前倾,淡漠的看着盛怒的沐谨枫,冷冷的说道。

“你!!!”沐谨枫气结,本来他的计划是让沐灵犀以妃子的身份入主到龙渊的后宫当中,暗中监视萧亦寒,做他们的内应,不知道是那个可恨的人儿想出这样的一个对策,以一个无名无分的身份入宫,对他们的帮助一点都不大。不同意,便是将球抛了回来,让萧亦寒占到了理,而且沐灵犀不进宫,他的计划根本无法实施。

“好,我同意,哪怕是以浣衣局宫女的身份也好,我相信只要我进宫,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不知道沐灵犀是有意为沐谨枫做出选择,还是单纯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的便同意了,很有自信的对萧亦寒说道。

“如此委屈公主了。”萧亦寒凤眸一凛,厌恶的看了沐灵犀一眼,客套地说着,而后靠回到龙椅上,慵懒的看着殿上的所有人,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那抹手持折扇的白­色­身影上。

“沐灵犀,你!!!”沐谨枫不敢置信的看着沐灵犀,一张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惊讶,是单纯的为了他们的计划,还是为了她所谓的爱情,卑微到如此地步。

“皇兄,这是我的决定,我想自己努力一把看看,我爱的人,我要自己争取。”沐灵犀看着沐谨枫,眼神中少有的坚持,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

“随你。”沐谨枫在心里微微吃了一惊,大概是没想到沐灵犀也会有这样坚持的时候吧,脸上不动声­色­,随意的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太子和公主请回吧,待我们挑选一个黄道吉日,迎公主入宫。”洛星辰笑的异常灿烂,大概是她很欣赏沐谨枫那副吃瘪的样子吧,合上折扇,指着门口的方向,淡笑着下了逐客令。

“哼!!”沐谨枫狠狠的瞪了洛星辰一眼,冷很一声,道了一声‘告辞’,便带着沐灵犀两个人气冲冲的离开了金銮大殿。

沐谨枫离开后,洛炫夜,洛星辰,南宫澈和萧亦凌是四个人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眼底划过一抹胜利的光芒。殿上的大臣们仍旧是不敢说一句话,低着头,等着萧亦寒说话。

“既然无事,就退朝吧。”等了许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萧亦寒从龙椅上站起来,冷冷的说道,而后转身离开金銮殿。

“呼!!”萧亦寒走后,大殿上所有的大臣都松了一口气,和皇上在一起的那种压迫感,最真的让人快要窒息。

“我们走吧。”洛星辰用折扇轻轻地敲打一下手心,连山挂着灿烂的笑容,对着南宫澈,洛炫夜和萧亦凌说道。

☆、明争暗斗十六:南风锡?.

“恩。”三个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跟在洛星辰后面,四个人离开了金銮殿。

“奴才参见凤亲王,逍遥王,夜王,丞相。”四个人结伴欲出宫,在快要到宫门口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上前拦住四人,朝四个人行了礼。

“起吧,有什么事么?”洛星辰淡漠的扫了那名小太监一眼,她认得他,他是福贵最得力的手下,叫未然,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道。

“谢王爷。回夜王的话,南遥国的南风太子进宫了,现在正在御书房,皇上命奴才前来请凤亲王过去一趟。”未然站起身子,低着头,细声细语的说道,“这不是,皇上还让我去请皇后娘娘呢,凤亲王,您快过去吧。”

“请皇后?”洛炫夜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男装打扮的洛星辰,有些不理解萧亦寒的用意。“你先去请皇后吧,本王和凤亲王有几句话要说,凤亲王随后就去。”洛星辰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萧亦寒的意思,淡淡的对未然说道。

“是,王爷,奴才告退。”未然应了一声,朝四个人行了礼,匆匆的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确定四周无人能听见他们说话,洛炫夜看着洛星辰,有些不解的说道,“去请皇后?”

“他只不过是借由这小太监告诉我让我务必以皇后的身份去一趟御书房罢了。”洛星辰语气平淡的解释道,而后对三人说道,“我先走了,会未央宫换衣服,凌,你先去御书房吧,南风锡来了,应该会有两件事情。”

“哪两件事情?”萧亦凌好奇的追问道,有时候他真的想剖开洛星辰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为什么她每一次都能够牢牢地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就好像未卜先知一般。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先走了。”洛星辰斜眼看了萧亦凌一眼,淡淡的说道,而后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三人面前。

“辰儿的轻功真是出神入化。”冷冷的看着洛星辰刚刚站的位置,洛炫夜不禁感慨道。“还有更厉害的你没见识到。”南宫澈嫌弃的看了洛炫夜一眼,像是在嘲笑他少见多怪,而后负手走向宫门的方向。

“凌,我们先走了。”洛炫夜有些不明所以,偏了一下头,似乎不理解南宫澈那个嫌恶的眼神,整理了一下心态,拍了拍萧亦凌的肩膀说道。

“恩。”萧亦凌点了点头,目送着洛炫夜和南宫澈两个人出宫,而后抬起脚,朝着与书房的方向走去。

龙渊王朝,皇宫,御书房内……

告别了洛炫夜,萧亦凌和南宫澈三人,洛星辰运起轻功赶在未然到达未央宫之前回到了未央宫,匆匆和月冰调换了身份,侧卧在软榻上面静候着未然的到来。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不一会儿,未然小跑着来到洛星辰面前,跪下来行了个礼道。

“起吧,有什么事情么?”洛星辰抬手翻了一页书,不曾抬眼看未然一眼,淡声说道。

☆、明争暗斗十六:南风锡?.

“谢娘娘,回皇后娘娘的话,南遥国的南风太子来了,皇上请您过去一趟。”未然将刚刚对萧亦凌说过的话将主语换了再次说给洛星辰听。

“恩,本宫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洛星辰合上书,由未然伺候着从软榻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由未然领路,带着瑾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洛星辰刚一到御书房门前,门口候着的福贵便朝她行了个礼,道,“娘娘,皇上等您好一阵子了。”

“本宫知道了,通报吧。”洛星辰扫了福贵一眼,应了一声,在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淡淡的对瑾儿说道,“瑾儿,你在这里候着。”

“是,小姐。”瑾儿乖巧的应了一声,利索的站在御书房门口候着。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福贵在书房门前禀告着,洛星辰淡漠的站在旁边,不语。

“让皇后进来。”萧亦寒低沉,冰冷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出来,洛星辰微微挑眉,似乎又有些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是,皇上。”福贵低顺的应了一声,而后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洛星辰道,“皇后娘娘,请吧。”

“恩。”洛星辰微微颔首,迈开步伐走进御书房,待洛星辰走进御书房后,福贵轻轻地将御书房的门关了上来。

洛星辰走进御书房,果然看见萧亦寒铁青的脸­色­,对面左手边的位置坐着一脸愧­色­的萧亦凌,右手边的位置坐着薄怒的南风锡。

“倒是热闹,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洛星辰淡淡的扫视了三人一眼,一边走向萧亦寒,一边淡声说道。

“…………….........”萧亦寒没有说话,只是洛星辰见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走到萧亦寒身边,轻轻的将手搭在他肩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见萧亦寒的脸­色­有所缓和,洛星辰微微一笑,退后几步,朝萧亦寒行了个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免礼,坐。”萧亦寒慵懒的看了洛星辰一眼,指了指身旁事先准备好的椅子,淡声说道。

“谢皇上。”洛星辰应了一声,盈盈的站直身子,端庄的坐落在椅子上,看着南风锡,笑着说道,“南风太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皇后娘娘,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今日前来只是想为家妹讨回一个公道。”南风锡朝洛星辰作了一个揖,语气不善的说道。

“刚刚是太子和皇上说的,本宫没有听到,本宫再问一遍,有何过错?”洛星辰微微挑眉,故意装作不明所以的模样,不解看着薄怒的南风锡,问道。

“哼。”南风锡冷哼一声,但是并没有回答洛星辰的话,这样未免给人一种太过高傲的感觉,而洛星辰,正正讨厌这样的人。

“皇上,”毕竟是使臣,洛星辰并没有追究南风锡的态度问题,挑眉看着萧亦寒,轻声唤了一声,言下之意便是让萧亦寒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

☆、明争暗斗十六:南风锡?.

“你自己问朕的好皇弟吧。”萧亦寒目光犀利的看向萧亦凌,语气冰冷,隐含怒气的说道。

“够了,”洛星辰微微蹙眉,略显不悦的说道,“有这么难以启齿么?推来推去的。既然找本宫过来,就让本宫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本宫先回去了。”

“………………….......”其余的三个人沉默了,南风锡大概没有想到一个皇后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当着别人的面驳皇上的面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这是南风锡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观察洛星辰,如玉的肌肤,柳叶黛眉,一双好看的星眸,玲珑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倾国倾城用来形容这个女人再贴切不过了,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微蹙起来的眉头让她看上去更加的美艳动人。

“凤亲王府上的一个侍妾动手打了凤亲王妃。”萧亦寒看了洛星辰一阵子,无声的做了一声叹息,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恩哼?”洛星辰挑眉,看着一脸愧­色­的萧亦凌,语言听似玩笑,却犀利的说道,“久闻凤亲王府上姬妾无数,堪比后宫,争风吃醋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本宫倒是好奇,是哪一个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手打王妃,是凤亲王借给了她胆子,还是她不将我皇族放在眼里?”

“皇嫂息怒。”萧亦凌连忙出声,解释道,“此时臣弟并不知情,魅姬怀了身孕,可能火气大了一些,打了婉华,可能也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所以才……”

“才怎么样?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如何叫本宫相信?”洛星辰斜眼看着萧亦凌,冷冷的笑着,嗜血地说道,“一个怀了孕的侍妾而已,动手打王妃,足够她死几百次的了。”

“哼,那女人就是仗着自己有了身孕,才敢对婉华出言不逊的,我真不敢想象,婉华在凤亲王府过着的都是些什么日子,皇上,皇后,凤亲王,若是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明日便启程将婉华带回南遥国。”南风锡狠狠地瞪着萧亦凌,咬着牙,怒气冲冲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洛星辰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在南风锡以为她就这么纵容魅姬的时候,她开口说道,“怀了孕而已,孩子打掉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这么猖狂了。”

“皇嫂,那是,那是我的孩子。”萧亦凌惊讶的对上洛星辰那双冷漠的眸子,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

------

开学三天,我有种累了三年的感觉,很疲惫,要画画,要看书,要更文,我真想把我自己分成好几份,昨天画画画的很晚了,没更新。有可能近一周多特殊情况下会两天一更,让我调整一下,我真的好累了。

☆、寒月星辰六:对不起,?.

“本宫知道,若是你下不去手,本宫来帮你下这个手,当年淑妃的孩子,也是这么流掉的。”洛星辰嗜血的笑了笑,语气温和的说着,不过萧亦凌却感觉一阵背脊发凉,淑妃,他想起了六年前皇嫂就是一掌将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一点的犹豫都没有。

“皇…皇嫂,魅姬她人其实很好,是个很善良的人,你没和她接触过,所以不了解,也许她只是最近情绪比较冲,才犯下此等大错,还请皇嫂恕罪啊。”萧亦凌知道洛星辰没在开玩笑,当初宠爱魅姬是因为她有几分像洛星辰,虽然说不喜欢,但是她肚子里面的毕竟是他的孩子,所以连忙跪下来,求情道。

“那本宫便去王府看看她吧,看看她是否如皇弟所言,是个善良的姑娘,”洛星辰浅浅一笑,不等萧亦凌反应,便侧过头看着身旁坐着的萧亦寒,道,“皇上,你说这样可好?”

“都依皇后所言吧。”萧亦寒看了洛星辰一阵子,似乎在思索着她想要做什么,良久,淡声答道,而后对萧亦凌说,“凤亲王,带着皇后去你的王府,见见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妾,朕倒是想知道,是谁借给她的胆子。”

“是,皇兄。”萧亦凌咬着下­唇­,犹豫着,最后还是无奈的选择了服从。

“南风太子随行吧,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洛星辰满意地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对南风锡说到。

“如此甚好。”南风锡乐见其成,想都没想的便答应了,不由多看了洛星辰几眼,以前没有过接触,今日虽然只是短短的说过几句话,他便觉得她不一般,难怪婉华会特意提醒他小心端贤皇后,她真的很不一般。

“快到午膳时间了,凤亲王,南风太子,不如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午膳过后一同前往凤亲王府,如何?”洛星辰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太阳,莞尔一笑,淡笑着说道。

“皇后盛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南风锡犹豫了一下,微微一笑,朝洛星辰作了个揖,淡笑着说道。

“皇兄……”萧亦凌求救似的看着萧亦寒,他不想留下来,他更想早点回王府,叮嘱一下魅姬,她并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就依皇后说的办吧。”萧亦寒淡淡的瞥了萧亦凌一眼,又看了看洛星辰,揣摩了一下两个人的想法,选择忽视萧亦凌那求救的眼神,淡漠的说道。

“是,皇兄。”萧亦凌无奈的应道,心里已经是焦躁的很,皇嫂的个­性­他很清楚,如果魅姬还是仗着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和他平时对她的宠爱而恃宠而骄的话,那么皇嫂绝对不会容下她的,打皇族中人,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而且,皇嫂对婉华,似乎有着许多的偏爱,虽然没有几次接触,但是皇嫂似乎很喜欢婉华,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个­性­很像吧,都是那样的恬静,淡漠,无视所有人,无视所有事,那样的高傲,那样的不可一世,但是同时,身上却有着许多的发光点,让人移不开视线。

☆、寒月星辰六:对不起,?.

“福贵,”萧亦寒沉声唤了一声,福贵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朝萧亦寒行了个礼,萧亦寒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平身,带凤亲王和南风太子到龙瀛宫,吩咐御厨房,今日皇后,凤亲王,还有南风太子和朕一起用膳,多准备一些。”

“是,皇上。”福贵行了一声,托着手上的拂尘,在确定萧亦寒没有别的吩咐以后,对萧亦凌和南风锡两个人说道,“凤亲王,南风太子,请随老奴到龙瀛宫小憩一会儿,午膳稍后便会上来了。”

“有劳了。”南风锡站起来,彬彬有礼的朝福贵作了一个揖,轻笑着说道。萧亦凌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样的安排。福贵微微一笑,带着两个人离开了御书房。

萧亦凌和南风锡两个人离开后,书房里面便只剩下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两个人并肩而坐,却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似乎是两个人之间唯一的交流。

“说吧,单独留下我有什么事情要说。”良久,洛星辰淡淡的瞥了萧亦寒一眼,打破沉默,出声问道。

“沐灵犀,”萧亦寒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看着洛星辰,淡漠的说道,“你准备怎么做?”

“接进宫。”洛星辰一双星眸对上萧亦寒一双好看的凤眸,红­唇­微张,淡淡的扔出这三个令萧亦寒很恼火的字。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萧亦寒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冷淡的开口说道。

“你真天真,”洛星辰浅浅一笑,冷笑着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爱玩到在朝堂上说一些话来搪塞来使吧?我说过,与沧月国表面关系的维持事关重大,我不会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萧亦寒看着洛星辰,不语,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就当洛星辰以为萧亦寒又要和她耍脾气的时候,他伸出手,覆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好像一件珍宝,目光痴迷的看着她,不同于刚刚的冷漠,一双凤眸中满是柔情。

“别离开我,永远都别离开我。”萧亦寒站起身子,走到洛星辰面前,俯下身子,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低声说着,他的声音中透露着鲜有的恐慌。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么?”洛星辰感觉到有些莫名奇妙,她不懂萧亦寒的恐慌从何而来,深想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他做了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便出声说道。

“没有,”萧亦寒将头压在她的颈窝,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安地说道,“我很不安,总感觉你会突然离开我,就像六年前一样,好像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我如何的思念,你都鸟无音讯,患得患失,我很怕会再一次失去你。”

“我记得,我说过,你不做触碰到我底线和原则的事情,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洛星辰被萧亦寒弄得一头雾水,患得患失,不安,敏感,这些词语似乎都不适合出现在他身上,他在她眼中,永远是那个冷漠,多疑,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皇帝。

☆、寒月星辰六: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给你一个安定的未来;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能力让你安稳的生活;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卷入到几国的纷争中;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日夜为我­操­劳。对不起,对不起。”萧亦寒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似乎要将洛星辰给揉进身体中,一连说了好多的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无奈和自责的神情。

“你很好,这些都是情势所逼,你也无可奈何。”洛星辰浅浅一笑,眉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抬起双手,覆上他的背,柔声说道,“我不在乎未来是否安定,我在乎未来是否有你;我不在乎生活是否安稳,我只在乎你是否陪我一起生活;我不在乎卷入到几国的纷争中,我只在乎你的在乎的;我不在乎日夜为你­操­劳,因为,我只在乎你。”

“辰儿,有你在身边,真好。”萧亦寒为洛星辰的这番话所动容,洛星辰向来是一个冷淡如水的女子,他认为他们是一样的,一样的冷漠,一样的高傲,一样的不可一世,一样的不会表达情感。

萧亦寒不是一个必须把爱情表达出来的人,只要心里有便好了,同样,他不在乎洛星辰嘴上是否说着爱他,因为他知道,她心里面有他,那就够了,但是今天她的话,真的很贴心,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有一股暖流划过。

“恩,我也觉得能有我陪在你身边,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洛星辰顽皮一笑,难得孩子气,自傲的说道。

“是,有此妻,乃朕三生有幸。”萧亦寒把头从她的颈窝中抬起来,看着她,温柔地笑着,宠溺的说道。

“恩,这个我知道。”洛星辰甜甜的笑了,那笑容灿烂极了,灼伤了萧亦寒的眼睛,轻轻的将她拥在怀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他现在真的很感谢上苍,把她又带回到了他身边。

“辰儿,朕倒是好奇,你会怎么对待沐灵犀。”冷不丁的,萧亦寒压在洛星辰耳边,轻声说道,语气里有着一丝的好奇。

“好好对她。”洛星辰诡异一笑,笑着说道,不过由于萧亦寒是抱着她的,并没有看见她嘴角的那丝诡异的笑容。

萧亦寒微微蹙眉,抱着洛星辰的手臂微微一僵,淡声说道,“好好对待?为座上宾?还是为嫔妃?”

“扑哧,”听着萧亦寒十分不满的语气,洛星辰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离开萧亦寒的怀抱,双手放在他的腰部,仰起头看着他,笑着说道,“我说的好好对待,可不是你想的好好对待,既然沐灵犀有这个胆子进宫和我斗,那么我怎么会让她失望呢?我啊,只怕她有这个命进宫,没有这个命出宫。”

萧亦寒低头看着洛星辰,一双凤眸柔情似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而后嗜血一笑,道,“别让她死在宫里,脏了朕的皇宫。”

“这倒是个好主意,留在宫里折磨着吧,我很想看她跪在地上跟我求饶的样子。”洛星辰甜甜一笑,任谁都会被那笑容所迷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狠辣无比,若不是亲耳所闻,任谁人也想不到,这狠毒的话是从一个倾国女子口中说出来的。

☆、寒月星辰六:对不起,?.

“这六年,你的兴趣似乎变了好多,”萧亦寒定眼看了洛星辰一会儿,淡淡的说道,而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道,“不过你要记住,无论你怎样,朕的最爱依旧只有你,你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恩,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凌会变成那副模样,同样是因为一件事情,你们兄弟两个人的变化怎么截然不同呢?”洛星辰微微偏过头,仰头看着萧亦寒,眨着一双星眸,样子好不纯真,疑惑的问到。

“也许,是身份不同吧。”思索了一会儿,萧亦寒想了想说道。洛星辰不语,缄默的笑了笑,两个人一时无话。

也许就是因为身份不同,所以萧亦凌没有办法像萧亦寒一样不近女­色­;也许就是因为身份不同,所以他才会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己忘记;也许就是因为身份不同,所以他没有办法宣告全天下他很爱她,他很伤心;也许就是因为身份不同………

两个相爱的人选择了彼此,那么终究会负了一些人,间接伤害着一些人,比如萧亦凌,比如南宫澈,比如炎墨,再比如,婉华。

“我很喜欢婉华。”过了好一阵子,洛星辰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面的话,对上萧亦寒一双不解的凤眸,笑着说道,“我喜欢婉华,也许是因为她很像我吧。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孤傲,一样的执着,不同的是,她可以为爱卑微了自己,而我不会。不过我倒是更欣赏她这种对于爱情的执着,所以我喜欢婉华。”

“我喜欢婉华,所以我希望凌也喜欢她,我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幸福,负了谁,并不是我愿意的,就算是我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吧,我想他们两个能够幸福。婉华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南风锡的所作所为,多半是婉华在背后给了他想法,不够还好,这两兄妹都不是有野心的人,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你希望朕和南遥国合作?”萧亦寒明白洛星辰心里的感受,他有何尝不是呢?他唯一的弟弟,爱的却是他爱的女人,一个他不可能放手的女人。

“这对我们有利无害。”只要一涉及到朝堂的事情,洛星辰就会变的很冷静,冷静的分析着事情的利弊,不掺杂任何的个人因素,不掺杂任何的人­性­,将利益归结到最大,这个时候,她就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南遥国虽然内政紊乱,宦官霸权,­奸­臣当道,但是南遥国地大物博,不甘于宦官统治的人大有人在,结合一些爱国势力,我想这对我们面对五国争斗时会很有利,而且就算帮南遥国除了宦官势力,南遥国也要修养生息好一阵子才会恢复国力,这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南风锡向我许诺若是我们肯帮他,他便自动将南遥国更名为南遥郡,归顺龙渊,这样的话,我们便能够很好地掌控南遥国。”

-----

☆、危机四伏一:造访凤亲?.

“那便依你所言吧。”萧亦寒对于南遥国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多大的看法,因为南遥国根本构不成威胁,无论是单国实力,还是联合其他的几国,对龙渊都是构不成威胁的,而且南遥国内政极其紊乱,这种情况下,出战也只是会兵败罢了。

“对了,宫里不是有一座水上宫殿,用来夏天避暑的么?”洛星辰微微一笑,笑弯了一双好看的星眸,别有深意。

“恩,那里风景秀丽,正适合这种艳阳天,那座宫殿坐落在一个湖心岛上,没有桥,平时都用船进出,当然,轻功好的人完全可以用轻功进出。”萧亦寒点了点头,将那座宫殿的情况说给洛星辰听,而后诡异一笑,笑得像一只狐狸,笑着说道,“而且朕为了在那座宫殿里不寂寞,特意将伊祁凌墨前些日子送来的鳄鱼养在了湖里。”

“恩,我想沐灵犀一定会很喜欢我送她的这份见面礼。”洛星辰微微颔首,笑弯了眼睛,笑容明媚极了,不过这明媚的笑容中却暗藏着杀机。

“走吧,用了午膳我去一趟凤亲王府,我很好奇,这个怀了孕的侍妾到底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洛星辰目光一冷,闪烁着狠戾的光芒,冷笑着说道,“我对孩子可是从来就没有什么怜惜的感觉,她最好有理由说服我留下她的孩子。”

“无所谓,不过别和凌闹的太僵了,那是他的孩子,第一个孩子。”萧亦寒无所谓的松了耸肩,拉着洛星辰的手,扶着她站了起来,一边帮她理着身上的褶皱,一边说道。

“第一个孩子?”洛星辰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相信,微微蹙眉,问道,“凤亲王花名在外,侍妾无数,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这个问题,你只有问他自己才会清楚。”萧亦寒看了洛星辰一眼,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洛星辰微微颔首,两个人牵着手,走出了御书房。

龙渊王朝,帝都,凤亲王府内……

用罢午膳,洛星辰换了一身淡粉­色­便装,墨­色­的头发梳成一个堕马髻,­精­致的面孔上略施粉黛,微微一笑颠众生,用这句话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她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从形状上来看像是一把琴。

洛星辰缓步朝着萧亦凌和南风锡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样子和18,9岁的姑娘家没什么两样,两个人不禁呆住了。

“我的装扮,很奇怪么?”走到南风锡和萧亦凌面前,看见两人呆滞的表情,洛星辰有些疑惑,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疑惑的问到。

“咳咳!!”萧亦凌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脸颊微红的说道,“不是,只是很少见你这样打扮。”

“恩,倒也是,我比较喜欢简单和自然的东西。”洛星辰单手摸了摸自己施了粉黛的脸颊,又托了托自己的发髻,煞有其事的说道。

☆、危机四伏一:造访凤亲?.

“皇嫂,今日你为何做此装扮?”萧亦凌上下打量着洛星辰,微微蹙眉,疑惑的问到。

“去你的王府演你的新欢。”洛星辰抬头对上萧亦凌的眸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什么!?”萧亦凌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洛星辰,有些不知所措,急急地问道,“皇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喽。”洛星辰白了萧亦凌一眼,似乎在说他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就上一句话,继续说道,“那个魅姬不是你的侍妾么,能够让她现出原形的也就只有你的新欢喽,所以我要演你的新欢。”

“皇嫂啊,这件事情如果让皇兄知道了,那………”萧亦凌表情很是纠结,支吾着说道,想到萧亦寒那张笑脸,他便预见了自己以后的悲惨命运。对于皇兄那样占有欲极强的人,哪怕只是假装,他也会记一笔小账的。

“你皇兄不会在生理和心理上折磨你到他满意为止。”洛星辰眨巴着眼睛,甜甜地笑着,天真的说道。

“所以皇嫂,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萧亦凌欲哭无泪,很矛盾,他很想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边,哪怕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是他又很畏惧他那位腹黑的皇兄,被皇兄惦记上的人,不死也是疯。

“那怎么行!”洛星辰的反应很大,立刻否决掉萧亦凌的话,道,“我这一次是去重新认识魅姬的,当然不能用皇后的身份喽,而且这次是为了婉华讨回公道,我说你就从了我吧,是不是南风太子?”

“恩?呃……是,是啊。”南风锡微微一愣,可能是没想到会扯上他吧,尴尬的笑了笑,顺着洛星辰的话说道,“凤亲王不是说会给我一个交代么,我倒是觉得皇后娘娘的这个想法不错。”

“看吧,大家都说这个主意不错,所以你也就别推脱了,我们走吧。”洛星辰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笑弯了一双星眸,背着包袱,先两人一步走在前面。

“………………………………….”萧亦凌沉默了,嘴角有些抽搐,目光哀怨的看着南风锡,咬咬牙,狠狠的瞪了南风锡一眼,跟在洛星辰身后。心里诽议道,‘主意是不错,可是那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太子又怎么会懂得皇兄的恐怖呢?’

南风锡被瞪的一头雾水,耸了耸肩,似乎不明白萧亦凌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怨念,摇着头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三个人很顺利的出了宫,为了装扮成一个真正的弱女子,洛星辰特意将自己的脸擦得白一些,穿了一件相对来说较宽大的衣服,走路显得有些飘飘如絮,出了皇宫,三人雇了一辆马车,马车缓缓的驶向凤亲王府。

皇宫离凤亲王府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乘着马车,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人便到了凤亲王府,萧亦凌和南风锡先下了马车,萧亦凌回过头,扶着洛星辰下了马车,付了车钱,三个人敲开了凤亲王府的大门。

☆、危机四伏一:造访凤亲?.

“王爷,您回来了。”‘吱呀’一声,凤亲王府的大门被打开,开门的小厮见到萧亦凌恭敬地行了个礼,见了站在萧亦凌身后的洛星辰和南风锡时,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两人。

“王妃在哪里?本王有事情要问她。”三个人走进凤亲王府,萧亦凌走在前面,那名小厮跟在旁边,他目不斜视,冷冷的问道。

“回王爷,这个时辰,估摸着王妃在花园里面赏花呢。”那名小厮抬头望了一下天空,思索着说道。

“恩,那魅姬呢?”萧亦凌微微颔首,犹豫了一下,开口继续问道。

“回王爷,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魅姬夫人的行踪不定,我们也不知道。”那名小厮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垂着目光,谦卑的说着。

“行了,你回去吧,本王自己去花园找王妃。”萧亦凌懒得再问下去,便打发那名小厮回去,小厮行了个礼,匆匆的退了下去。

“去花园吧,婉华在那便一起,不在的话我们去那里等魅姬。”待小厮离开后,洛星辰冷着一张小脸,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在花园能够等到魅姬?”南风锡有些惊讶,微微侧过头,看着洛星辰,惊讶的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有机率等到而已。”洛星辰看了南风锡一眼,淡淡的说道。

南风锡微微一愣,而后微微一笑,对萧亦凌说道,“王爷,我们走吧。”萧亦凌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走在了前面带路。

南风锡笑而不语,微微颔首,眼神不经意间看向一脸淡然,背着琴的洛星辰,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微风轻轻的拂过湖面,留下一阵碧波荡漾,每日坐在花园里,拂着清风,看着一汪湖水,似乎是婉华每日必做的一件事情。每每她都会看着那一汪湖水出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那悲伤的气氛似乎连周围的花草都懂得,无力的摇曳着。

素儿站在婉华身后,静静地陪着她,不知道多久了,她记忆中那个笑得很甜的公主已经消失不见了,那双清澈的眸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公主,那双透彻的眼眸中,永远蕴藏着浓浓的悲伤。

看着婉华眼底的悲伤,绝望和痛苦,素儿觉得自己好没用,她好想替婉华承担这一切,那个明媚的公主,不应该承受这一切,这样绝望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啊。”眼角瞥到了由远至近的那抹藏蓝­色­身影,素儿惊呼一声,唤回了婉华的思绪。

“有什么事情么?大惊小怪的。”婉华别过头,用余光看着素儿,微微蹙眉,嗔怒道。

“王妃,是王爷,一起的好像还有太子和皇后娘娘。”素儿看着远处的三抹身影,轻声说道。对于洛星辰,素儿只在婉华和萧亦凌大婚的那天匆匆瞥过一眼,可是那一眼却让素儿终生难忘。

素儿没有见过这般漂亮的女子,美的倾国倾城,却美得不可一世,冷傲是她在这个女子身上读出来的第一种东西,她站在王爷面前,轻轻蹙眉,两个人似乎在争吵着些什么,她隐隐约约听见了公主的名字,于是便留了心。

☆、危机四伏一:造访凤亲?.

渐渐走近,她听清了,同时也震惊了,她清楚的听见王爷说他爱对面的这个女人,从谈话中,她知道了这个冷傲的女子便是龙渊的国后,王爷的皇嫂,她感觉到了搀扶着的公主的颤抖,几次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

后来,魅姬来到了王府,那有几分相似的样貌,让素儿想忘记都难,说不清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感觉,明明应该很讨厌,可是却又讨厌不起来,而且似乎她对公主并不坏。素儿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这些不是她可以管的事情,不是么?

“皇后来了?”婉华微微有些吃惊,顺着素儿的目光,婉华清楚地看见了渐渐走进的三个人,三个人走成了一个横排,南风锡和萧亦凌并排走在洛星辰的左边和右边,而洛星辰则走在中间偏后一点的位置,她背上背了一个包袱,从形状上看应该是琴之类的,婉华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洛星辰会以这样的姿态突然到访。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王爷,太子殿下。”思索间,三人已经走到了婉华主仆二人面前,素儿连忙行了个礼,婉华听后回神,匆匆起身,准备向洛星辰和萧亦凌行礼,但是洛星辰却先出手制止了她。

“礼就免了,本宫来不过是听闻凤亲王府新到了一批茶叶,故而来品尝品尝。”洛星辰拉着婉华坐了下来,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你是素儿吧,快起来吧。”

“谢娘娘。”素儿低垂着目光,乖巧的说道,而后小心翼翼的站直身子在婉华身后,不知道为什么,皇后身上有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和她呆在一起,不自觉的就会变的很紧张。

“皇弟,南风太子,坐吧。”洛星辰抬眼看了南风锡和萧亦凌一眼,招呼着说道,两个人微微拱手,一扬衣摆,落座下来。

“既然皇后娘娘是为了新到的茶叶而来,素儿,还不赶紧去泡一壶好茶。”婉华微微一笑,转过头对素儿说道,素儿应了一声,福了一下身子,欲下去泡茶。

“等一下,”洛星辰突然叫住素儿,素儿回过身来,低着头,等着洛星辰的吩咐,思索了一下,洛星辰淡淡的吩咐道,“若是有人问起,只说王爷带了客人回来便罢,无需将本宫的身份说出去。”

“是,皇后娘娘。”素儿微微一怔,虽然不明白洛星辰为什么这样吩咐,不过却也很快的应了下来,福了一下身子,便退了下去。

“数月不见,过得可好?”待素儿走远后,洛星辰莞尔一笑,亲昵的拉起婉华的手,笑着问道,“跟我不必太拘礼。”

------

亲们抱歉,真的抱歉,这一周多我都在发烧,这一批的感冒似乎很严重,好了我就赶紧过来更新了,抱歉。亲们也都注意一点,别感冒了,很难受的。还有很谢谢那些那我发烧难过的时候发QQ关心我的亲,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感觉很温暖。

☆、危机四伏二:刁蛮侍妾(1)

“还过得去。”婉华淡淡一笑,轻轻地说道,看不出喜怒,看不出伤悲,不过洛星辰却从婉华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的无奈,微微挑眉。

“婉华,我们去那边聊一聊吧,一些女儿家的私事,也不好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开口询问。”洛星辰斜眼扫了萧亦凌和南风锡一眼,笑着对婉华说道。

“也好。”婉华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看同桌而坐的南风锡和萧亦凌,浅浅一笑,乖顺的附和着说道。

“皇弟,你招呼着南风太子,本宫和王妃有些女儿家的私房话要说。”洛星辰转过头看着萧亦凌,浅笑着吩咐道。

“是,皇嫂,臣弟遵命。”萧亦凌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解,不过却也没有声张,因为他相信她,相信她有这么做的考量。

“那我们走吧。”洛星辰站起身来,挽着婉华的手,两个人如姐妹一般亲昵的走到了湖的另一边,遥遥能够看见萧亦凌和南风锡两个人,洛星辰松开挽着婉华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湖的边沿,看着湖水,久久不语。

“婉华,今天我们抛开身份,说说心里话吧。”良久,洛星辰转过身看着婉华,红­唇­微张,淡淡的吐出这句话。婉华微微一愣,而后淡淡一笑,微微颔首,等着洛星辰继续开口说道。

“我很喜欢你。”洛星辰看着婉华,甜甜一笑,而后转过身看着湖面,淡笑着说道,“虽然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我很喜欢你。我喜欢你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我也喜欢你无怨无悔的默默守候,我更喜欢你为了爱人牺牲­性­命的勇气。也许是因为我们很像,所以我才特别喜欢你吧,我在你身上,找到了我曾经的影子。”

婉华静静地听着,并不Сhā言,因为她知道,她还有别的话要说。洛星辰俯下身子,捡了一块石头,用力的扔进湖里,继续说道,“这种个­性­说好听了一点叫痴情,说难听一点就是傻,我以前也这样过,结果换来的也不过是一身的伤。我很希望你和凌会有一个好的结果,无论是出自朋友的关心,还是我内心的愧疚。而且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婉华苦涩地笑了笑,想起了她受伤时,萧亦凌说过的话,‘婉华,我喜欢你,只是喜欢而已’。也许她是不一样的,可是那也不过是感激和愧疚,喜欢,如萧亦凌所言,与爱情无关,他的爱情全部都给了那个叫做洛星辰的女人。

“人心,是最善变,最难掌控的东西,未来那么长,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洛星辰淡雅一笑,风拂过垂柳,洛星辰指着湖面说道,“就如同这湖一般,荡起的波纹是随着风向而不停改变的,人心更是如此,什么都是会变的。”

“但是他对你,不会变。”婉华看着湖面,眼底充满了悲伤和痛苦,指了指附近的一块大石头,苦笑着说道,“就如同这岩石一般,无论外表再怎么腐朽,只要你剖开它,它的内里依旧如最初那般,未曾变过。”

☆、危机四伏二:刁蛮侍妾(2)

“好吧,对于人心,我没有办法揣测,我也无法肯定什么,只是无论他会不会变,我们的身份不会变,他是龙渊王朝的凤亲王,而我是龙渊王朝的国后,他的皇嫂,出于私心吧,我想让自己的心里不那么难过,所以我想你们在一起,王府里面这么多的女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不过我想我只放心把凌交到你手上。”洛星辰淡笑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他不需要我的照顾,我现在留下来,不过是再为自己年少时的梦画上一个完美的结局罢了。”婉华摇了摇头,走到洛星辰身边,与她并排而立,越过湖面,看着湖对岸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淡淡的说道。

“你甘心么?在他想要变好的时候离开,将他送给别的女人,你甘心么?”洛星辰微微蹙眉,从来没有想过婉华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倔强,对于爱情,她一点瑕疵都容不下,这一点她们很像不是么?顿了顿,继续说道,“凌现在已经在变好,变回六年前的他,他的改变不是因为我,而是你,你甘心么?在将他变好之后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我……”婉华微微一愣,低着头,死死的咬着下­唇­,握了握拳,而后又松开双手,定定的开口说道,“我不甘心,但是我也不想自己再这样永无止境的折磨自己。”

“你不坚定了。”洛星辰看着婉华,淡然一笑,扯下一支柳絮,用内力震碎成粉末状,抬手将它扬在湖面上,继续说道,“你的眼神没有了六年前在未央宫让我和寒给你和凌赐婚时的坚定,也许你是真的累了,想要放弃了吧。”

“是人都会累,我用了六年的时间却换不来他一个回眸,我舍了­性­命换来的是他的匆匆一眼,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坚持下去,想要放弃,却又舍不得,他是我守了多年的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不可触碰的梦。”婉华惨淡一笑,有些泛红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舍和绝望,洛星辰沉默了,她不知道还该如何去劝说,也许这便是婉华的选择。

“我们来打一个赌吧。”良久,洛星辰浅浅的笑着,笑着说道,“我们来打赌萧亦凌会不会爱上你,如果爱上了,算我赢,你就答应我永远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反之则算你赢,你赢了我便欠你一个条件,在不损伤龙渊的利益为前提下,什么事情我都能够答应你。婉华,要不要赌一把,一个关于你一直所追逐的梦,所追逐的幸福的赌局。”

“赌,局?”婉华愣了一下,痴痴地重复着两个字,思索了片刻,迷惘的眼神变得清澈,坚定,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目光异常坚定的看着洛星辰,道,“好,赌局,我们来赌这一把。”

“很好,我很喜欢敢于冒险的人,孤注一掷,不一定都是错误的做法。”洛星辰自信的笑着说道,对于这个赌局,她没有绝对的自信百分之百的赢,不过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也就够了,值得去赌一把,一个赌上婉华和萧亦凌未来的赌局。

☆、危机四伏二:刁蛮侍妾(3)

婉华和洛星辰两个人相视一眼,会心而笑,也许两个人的了解没有多深入,但是这一刻两个人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一同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久久不语。

“呦,这不是王妃姐姐么,姐姐今个还是如往日一般悠闲啊。”片刻的和谐宁静被一道娇媚的声音所打破,洛星辰和婉华听见这个声音,动作一致的皱了下眉头,不过洛星辰很快便收起自己的情绪,转过身一脸淡然的看着由远而近,穿着大红­色­绣着牡丹花长裙的女子。

婉华紧锁着眉头,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厌恶的神­色­,看着来人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洛星辰不留声­色­的看了婉华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晃神间,女子已经走到二人面前。

“姐姐,妹妹在这儿给您请安了。”女子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不过身子却纹丝未动,手有意无意的滑过微微隆起的肚子,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荣宠。

“魅姬妹妹有礼了。”婉华正眼都不看魅姬一眼,冷淡淡的敷衍着说道。

“咦?姐姐,你什么时候换了婢女?怎么?素儿伺候的不好么?”魅姬才注意到今个婉华身边跟着的不是素儿,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眉宇间透露着冷漠和疏离,最让她惊讶的,是她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比她的美了太多太多。

“魅姬,不得无礼!”婉华杏眸一瞪,厉声喝道,而后欲报出洛星辰的身份,“这位是皇……”

“我姓黄,叫黄星月。”抢在婉华之前,洛星辰淡淡的开口回答了魅姬的问题,一双星眸直视着魅姬,­唇­边荡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道,“是王爷带我进王府的。”

“王爷,带你进王府的?”魅姬闻言怔住了,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多久了,王爷没再往王府里面领过新人,这个女子,魅姬上下打量着洛星辰,心里也暗暗发狠,如果这个女人是来和她争宠的,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皇……”婉华有些惊讶,吃惊的看着洛星辰,一个‘皇’字刚刚出口,便被洛星辰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堵了回去,只好改变口风,道,“皇…姑娘,这位是魅姬,王爷的侍妾。”

“哦,”洛星辰故意拉长音,佯装很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魅姬,故作讽刺的说道,“我当谁有这么大的排场见了王妃不下跪请安呢,原来只是一个侍妾啊。”

“你!!”魅姬气结,伸出玉手指着洛星辰,样子狰狞极了,似乎要把她吃掉一般。魅姬最恨的,就是人家说她只是一个侍妾,虽然说这是事实,但是她很讨厌侍妾这个身份,一度以为自己会当上王妃,谁知王妃虽然不受宠,但是地位却是屹立不倒,结果自己连个侧妃都没混上,本以为这次怀孕王爷会升她做侧妃,谁知道王爷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

“怎么?让我说道痛处了?所以恼羞成怒了?”洛星辰浅浅的笑着,挑了挑眉,挑衅的看着魅姬,似乎有意将她激怒,道,“你怀孕了对么?可是那又如何?侍妾,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就连自己孩子都不配拥有。”

☆、危机四伏二:刁蛮侍妾(4)

“你!!!啪!!!”魅姬气结,扬起手欲帅洛星辰一个耳光,可是手落下,打在的却是婉华的脸上。

魅姬那一巴掌使了很大的力气,婉华身子晃了晃,似乎是绊到了脚边的石头,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似乎是扭伤了脚,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有些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洛星辰星眸一眯,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没有去扶婉华起来,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异常犀利的看着魅姬,似乎要把她给­射­穿一般。

魅姬没有想到婉华会出来帮洛星辰挡那一巴掌,手定格在空中,惊讶的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婉华。被盯得不舒服的魅姬终于回过神来,对上洛星辰那双犀利的眸子,心里竟也开始害怕起来,这样犀利的眼神,不该出现在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又或者,她真的不一般?

良久,洛星辰收回目光,又是那副淡然如水,看不出情绪的样子,俯下身子扶起婉华,将她搀扶到一块大石头上坐好,轻轻的拍了拍婉华的肩膀,洛星辰再一次站回到魅姬面前。

“王府的规矩果然特殊,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侍妾动手打王妃,是王爷给你的特权还是皇上给你的特权呢?”洛星辰冷笑着说道,傲气十足的看着魅姬,眼神中饱含着不屑和鄙夷。

“是她自找的,”魅姬收回定在空中的手,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提高了音量,趾高气昂的说道,“如果不是她帮你这小贱人挡了这一下,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你。”

“哦?是么?”洛星辰挑眉,嘲讽的看着魅姬,冷笑着说道,“在动手之前你应该先衡量一下对方的实力,我记得以前我说过,女人太蠢,连兴风作浪的机会都没有。”

在洛星辰和魅姬对峙的时候,萧亦凌和南风锡怡然坐在对面喝茶谈天,完全不知道湖对面的针锋相对。

“这王府的茶果然是好茶。”南风锡将素儿刚沏好的茶端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毫不吝啬的赞扬道。

“太子说笑了,这王府的茶怎么比得上南遥国皇宫里面的茶呢。”萧亦凌划了划茶盖,笑着和南风锡客套着。

“算了,我也不和王爷客套,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南风锡放下茶杯,摇了摇头,正­色­说道。

“太子有话直说。”萧亦凌划动着茶盖,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只有婉华一个亲妹妹,所以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委屈,不过在你这凤亲王府,我看婉华过的并不舒坦,这样说你明白么?”南风锡收起那副和谁都一样温和的笑脸,微微蹙眉,正­色­说道。

“如果你是为了前日魅姬的事情,那么我和你道歉,这是我保护不力所造成的。”萧亦凌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着南风锡,认真地说道,“该给婉华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给,她是凤亲王府永远的女主人,至于那些王府里兴风作浪的女人,我会找机会都送出去的。”

“真是薄情啊。”南风锡微微一笑,听不出是讽刺还是什么,故作不经意的说道,“凤亲王府里的女人可是比后宫的女人都多,这一点你就不如你皇兄了,难得帝王如此痴情,六宫无妃只有一后。”

☆、危机四伏三:恶惩刁蛮?.

“我,有我的理由。”萧亦凌的脸­色­冷下来,目光犀利的扫了南风锡一眼,冷冷的说道,“本王的私事想必不需要和南风太子交代清楚。”

“我妹妹既是你的王妃,那么你就是我的妹夫,我们是一家人,为何不与我这做大哥的交代一下?”南风锡话里藏话,别有深意的看了萧亦凌一眼,笑着说道,“我听说王爷是因为被一个女子所伤,所以才风流成­性­,不知道我可否有幸知道这女子是谁。”

“无可奉告!”南风锡的话无疑是戳到了萧亦凌的痛楚,萧亦凌的脸­色­黑得很,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而后将目光落在刚开的鸢尾花上面,不再理会南风锡。

南风锡依旧温和的笑着,不过也并不急着逼问萧亦凌刚才的问题,他知道,问了的结果也只会是这位风流王爷和他发一顿火,搞不好还会大打出手,这种麻烦的事情,南风锡不会去做,自找麻烦四个字从来不是用来形容他南风锡的。

南风锡浅笑着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湖的对岸,除了皇后和婉华他还看见了另一名女子,细看了容貌,这不就是那天打了婉华的那名女子么?落在南风锡视线中的画面是这样的,婉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低着头,而皇后则是和那名女子相对而立,纵然隔了一汪湖水,也不难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硝烟弥漫。

“这位皇后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有趣。”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南风锡此时却对洛星辰充满了兴趣,抿了一口茶水,饶有兴趣地说着。

萧亦凌斜眼扫了南风锡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湖的对面,见此情景,萧亦凌的眉头高高的蹙起,二话不说,站起身子匆匆朝着湖的对岸走去。南风锡浅浅一笑,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水,站起身来,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的朝着湖的对岸走过去。

洛星辰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挑衅的笑容,利用身高的优势,算是俯视着魅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魅姬有了些胆怯。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在这个王府里面惹恼了我,你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虽然有些害怕,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想着自己还有最后一道王牌,心里便有了底气,魅姬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提高音量说道。

“是么?我倒是真想知道若是惹恼了你,我会有怎样的后果。”洛星辰似笑非笑地看着魅姬,眼底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挑衅的说着。

“小贱人!!你!!!”魅姬自打进王府以来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挑衅,就连正牌的凤亲王妃她都不放在眼里,因为宠,萧亦凌对她的宠。可是今日竟然被这个刚进王府的小蹄子给挑衅了一番,心里自然恼火,胸口的剧烈起伏证明她气得不轻,扬起手,欲将面前这张讨人厌的脸给毁掉。

☆、危机四伏三:恶惩刁蛮?.

洛星辰眼神一冷,武功如此高强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魅姬的动作和意图呢?本来是想装一下柔弱,不过她洛星辰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她那张脸,很明显,魅姬就是朝着她的脸去的。轻轻扬起手,不费吹灰之力便抓住了魅姬的手,也许只是巧合,抓住魅姬的手正巧搭在她的脉搏之上。

感受着魅姬脉搏的跳动,洛星辰一开始并未在意,可是蓦地,她微微蹙眉,调整了一下手势,按照专业大夫的方式为魅姬诊脉,而后目光变得异常犀利,冰冷,一双星眸冷漠的看着魅姬,似乎要将她给撕碎一般。

“你…你到底是谁?”魅姬吞了吞口水,甩开洛星辰的手,错开她那双犀利的眸子,心情忐忑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直到这一刻,她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呵,今儿这凤亲王府我算是没白来,见识到了以下犯上的嚣张侍妾,也摸到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丑闻。”洛星辰斜眼看着魅姬,冷笑的说着,说道最后两个字‘丑闻’的时候,她故意一顿,上前一步,凑到魅姬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魅姬的眼神有些闪躲,故意退后两步和洛星辰拉开距离,避开她的那双眸子,没了刚才的底气,语气显得有些慌乱。

“我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比我还要明白。”洛星辰淡漠一笑,并不急着将她所知道的丑闻说出来,反倒和魅姬打起了心理战。

“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莲儿,我们走。”魅姬心底没由来的慌了,也许是因为洛星辰的话,但是她又不相信那件事情会被面前这个女人轻易拆穿,慌乱的寻找着莲儿,欲转身离去。

“急什么,王爷马上就要到了,不见见王爷么?”洛星辰伸手拦住魅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

“我…我有些不舒服,病躯怎可面见王爷?我…我还是先回去吧。”一听到萧亦凌要过来了,魅姬心里更慌了,恨不得会轻功,立刻消失在这里。

洛星辰也不再和魅姬啰嗦,一个侧身挡在魅姬和莲儿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作势不让两人离开。僵持中,萧亦凌和南风锡已经徐徐走到婉华身边。

“皇兄?”婉华先是看见了南风锡的身影,微微一愣,而后便注意到南风锡身侧的萧亦凌,不顾脚踝处的疼痛,勉强站起来,朝萧亦凌福了福身子,道,“婉华给王爷请安。”

“免礼。”萧亦凌淡笑着说道,伸手扶起婉华,注意到她脸上稍纵即逝的痛苦表情,微微蹙眉,也许是觉得婉华哪里受了伤,关切的问到,“是不是哪里受了伤,或者不舒服?”

“谢王爷挂念。只是婉华笨拙,不小心扭伤了脚。”婉华垂着眼帘,一副冷漠中带着娇羞的模样轻声答道。

☆、危机四伏三:恶惩刁蛮?.

“一会儿本王找大夫给你看看。”萧亦凌关切的说道,婉华微微颔首,并不语。

“你们来了,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上一点。”见萧亦凌和南风锡来了,洛星辰也就不再拦着魅姬了,走到萧亦凌和南风锡身旁,淡笑着说道。

“尊敬的皇后娘娘,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呢?家妹为何会弄伤了脚?”南风锡朝洛星辰做了一个揖,温和地笑着,眼神却是异常的犀利,淡笑着说道。

“出了些意外而已。”洛星辰微微一笑,耸了耸肩,淡淡的说着,轻轻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魅姬,转而对萧亦凌说道,“看来我不需要再做什么了解了,这位魅姬姑娘我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了,她比南风太子向皇上所陈述的还要恶劣。这可怎么办好呢?”

“皇嫂,我……”萧亦凌被洛星辰说的哑口无言,微蹙着眉头,表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呆愣住的魅姬,担心?失望?更多的应该是无奈和自讽,魅姬的嚣张跋扈,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对她的骄纵,因为那张神似的脸。

“皇…皇后?”魅姬双目无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的洛星辰,震惊?惊讶?更多的是惊恐,皇后洛星辰,现任丞相洛炫夜的亲妹妹,六年前坠入化尘崖,但却在数月前平安返宫,更为龙渊带来一大助力,落星楼楼主,也就是现任的夜王星夜。寒帝对她的宠爱世人皆知,而且据说这位皇后不是什么善良的主。

“怎么这副表情?很惊讶么?刚刚不是还要对本宫动手么?刚才的勇气哪里去了?”看着魅姬这副惊恐的样子,洛星辰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走到魅姬面前,一副王者的样子打量着她。倾城的样貌,邪魅的笑容,璀璨的星眸,此刻在魅姬眼里这简直就像是勾魂索一般,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现在行礼未免有些迟了,不过没关系,刚刚也是本宫未曾表明身份,不怪你。”洛星辰浅浅一笑,很大度的说着,不过却没有让魅姬起来的意思,莲儿见此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这一次饶了魅姬妹妹吧,她还怀着身孕呢。”虽然很讨厌魅姬,也很介怀她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可是天­性­善良的她还是狠不下心对魅姬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见死不救,因为她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慈悲的人。

“婉华你还是这般的好心肠,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领你的情,一味的忍让,退让,只会成为别人将你踩在脚下的原因。”洛星辰冷笑着说着,弯下腰,伸出手指,捏起魅姬的下巴,迫使她与她对视,残忍,嗜血的说道,“怀着身孕就更要自重,因为肚子里面的将会是未来的皇室,有如此的生母,将来必定会成为皇室一大丑闻,这样的孩子,不如不留。”

听了洛星辰的话,魅姬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宛若修罗的女人,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了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原来她说的丑闻是指这个,而不是……

☆、危机四伏三:恶惩刁蛮?.

“皇嫂!!”萧亦凌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早就知道皇嫂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毒,但是却也没想过她真的会对他那未出世的孩子这般。清楚地明白洛星辰的个­性­,她决定的事情,就算是皇兄也不可能让她改变,但还是放低语气道,“皇嫂,我没求过你什么,但是求你放过魅姬肚子里的孩子。”

“好啊,”洛星辰出乎意料的爽快,没有任何的犹豫便丢出了两个字,萧亦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但是捕捉到她眼底的狠戾后,心再一次被狠狠地揪起。果然,顿了顿,洛星辰继续说道,“孩子我可以放过,但是这个女人必须死。”

“皇嫂,这……”萧亦凌紧锁着眉头,表情复杂的看了魅姬一眼,虽然没有爱,但是多年的情分还是在的,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终究还是狠不下这个心,深吸了一口气,道,“皇嫂,魅姬犯错也是一时糊涂,孰能无过?皇嫂给她一次机会吧。”

“我给过她机会了,在今日来王府之前我不是说过么,重新认识她,只不过她自己没把握机会罢了。”洛星辰嫌恶的将手从魅姬的下巴上移开,淡淡的瞥了萧亦凌一眼,冷漠的说着。

“皇后娘娘,奴婢不知道皇后亲临,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魅姬跪在地上,面露惊恐,跪着朝前走了几步,在洛星辰面前一边磕着头,一边哭着说道。

头上已经开始往外流血,一张美艳的笑脸哭成了泪人儿,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但是她面对的是感情几乎为零的女人,这副模样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皇嫂,”萧亦凌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到魅姬身边,俯下身子,阻止了她继续磕头的动作,而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皇嫂,臣弟求您了,放过魅姬吧。求皇嫂开恩,求皇嫂开恩。”

“萧亦凌,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对于萧亦凌的反应,洛星辰感到吃惊,握紧了双拳,薄怒的瞪着面前并排而跪的两个人,厉声喝道,“一个动手打王妃,对皇后出言不逊的女人你竟然还在维护!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将我龙渊皇室置于何地!?”

“皇嫂息怒。”萧亦凌抬头看着洛星辰,不卑不亢的说道,“魅姬之所以会犯下今日这等大错,也只怪臣弟对她的放纵,还请皇嫂给她一次机会,臣弟一定重重责罚她,若是不然,请皇嫂连臣弟也一同杀了吧。”

“很好,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洛星辰忍着心中的怒火,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很好,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本宫自然满足你这个愿望!既然你要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同生死,那么本宫便满足你!”

单手放在了肩上,轻轻一扯,包裹着九弦琴的布落了下来,将九弦琴抱在怀里,将内力凝聚在指尖,轻轻拨动着琴弦,瞬间,萧亦凌,魅姬,南风锡和婉华四个人感觉到了不适,南风锡心中大惊,运气内功调理内息,而后将内力注入到婉华体内,婉华痛苦的表情渐渐平息了下。

‘当啷!!’洛星辰狠狠的拨动着琴弦,收起了内力,淡漠的看着面前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的魅姬和萧亦凌,道,“滚回你的院子,今日之事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南风太子,婉华就麻烦你了,她应该只是扭伤了脚腕。萧亦凌,你随本宫来!”说吧,抱着九弦琴消失在几人眼中。

☆、危机四伏四:密谋(1)

“是,皇嫂。”犹豫了一下,萧亦凌应了一声,站起身子,看都没有再看魅姬一眼,跟在洛星辰身后消失在几人眼前。

洛星辰和萧亦凌一离开,魅姬如释重负,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带着莲儿,可谓是落荒而逃,急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婉华,这个皇后确实如你所言不简单。”直到洛星辰和萧亦凌的身影彻底消失,南风锡看着转角处的那抹残影,若有所思的说道,“龙渊,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不单单因为寒帝的存在,也许还因为端贤皇后的存在。”

婉华听后缄默无语,不可置否,这是事实,也许她该庆幸,这一次他们做对了选择,若她是敌人,那该多可怕。

龙渊王朝,皇宫,御书房内……

和风日历,鸟儿落在窗边嬉闹,蝶儿在窗外的蓝天下飞舞,宫人们安守本分,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宁静,祥和,可是这份宁静,祥和,又能持续多久呢?

左手边放着微凉的茶水,右手边放着奏折,靠在椅子上,闭目,蓦地,睁开双眼,那双深邃的凤眸中有着异样的光彩,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拿起笔,洋洋洒洒的在宣纸上写下什么,落笔,凤眸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皇上,伊祁族长来了。”轻轻地叩门声,福贵的声音从御书房外传进来。

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将手中的笔放好,靠在椅子上,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薄­唇­微张,冷漠的道,“宣。”

“诺,”福贵应了一声,而后侧过身,对身旁的伊祁凌墨说道,“伊祁族长,请。”伊祁凌墨微微颔首,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福贵随后将门关好。

“来了。”没有惊讶,没有疑惑,没有不解,看着来人走进来,一副淡然的样子,指了指左前方的椅子,道,“坐。”

伊祁凌墨也不客套,径直走到椅子前面,一扬衣摆,款款的落座,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淡淡一笑,道,“果然只有你才最配得上她。”

“这笔买卖,伊祁族长,你可是占足了便宜啊。”萧亦寒微微一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抬眼,挑眉,探究的看着伊祁凌墨,似笑非笑的说道,“为何­操­练­精­兵朕早有所了解,只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朕,和龙渊会得到怎样的利益呢?”

“一直沉睡着的狼,皇上您难道指望着它会一直沉睡着么?”伊祁凌墨淡淡一笑,似答非答,似问非问,答非所问。

“族长倒是好见解。那么……”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抓起刚刚写好的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扔到伊祁凌墨手中。

伊祁凌墨抬眼淡漠的看了萧亦寒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宣纸上那龙飞凤舞的自己上,而后莫测一笑,将纸张叠好放入到袖子中,起身,朝萧亦寒一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在此辞别皇上,离开有些日子了,是该回去洛神赋了,不过流月可否借在下一用?”

☆、危机四伏四:密谋(2)

“族长先请回吧,过些日子连同朕的回礼一并给你送去洛神赋。”萧亦寒单手摸着额头,一双凤眸中闪烁着光彩,只是一瞬间,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在下告辞。”机敏的伊祁凌墨自然是注意到了萧亦寒眼中那稍纵即逝的光彩,微微蹙眉,不留声­色­,在心底暗暗的盘算了一下,朝萧亦寒一拱手,高傲的离开了御书房。

待伊祁凌墨离开后,萧亦寒面­色­一愣,凤眸中一片肃杀之气,站起身来,拿起笔,洋洋洒洒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当最后一笔落下后,狠狠地将笔掷出,一甩衣袖,大步跨出御书房。只见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大字,‘弑’。“景懿,景瑜,摆驾凤亲王府。”冰冷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伴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御书房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龙渊王朝,帝都,驿站,沧月国使臣院落……

帝都繁华的街道中,有一处特别的存在,驿站。之所以特别,也仅仅是这一段时间罢了,如今各国举足轻重的人物都住在这硕大的驿站中,在外人看来,这是何等的和平和宁静,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一次四国,不,五国齐聚之中的汹涌波涛。

虽然同住在一个驿站里面,但是进了各自的院落里面,那便是另一番天地了,四国使臣分居驿站东南西北四面的院落,平时并无交集,也对,这是个最敏感的时期,谁先动,便是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沧月国的使臣住在东边的梧桐苑中,当随着偶尔落下的梧桐树叶,梧桐苑正厅的气氛却是来的好不紧张。

沐谨枫,沐灵犀,暗影,还有柳萧四个人一正厅的八仙桌为中心分别坐在四个方向,两两相视,除了沐灵犀以外,三个人均是一脸凝重,唯有沐灵犀沉浸在自己粉红­色­的气泡中不可自拔。

压抑的气氛,沐谨枫单手放在八仙桌上,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哒哒,哒哒’的声音更是让柳萧和暗影感觉到压抑。

“主人,这寒帝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允诺公主进宫,却是名分也吝啬。”暗影作为一个杀手,没有柳萧那样的缜密和沐谨枫那样的智慧,被这气氛弄的浑身不自在,只好率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便宜倒是都让他占了,既顾全了大局,又不至于失信于天下,这招棋解的妙啊。”柳萧单手摸着下巴,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着,“萧亦寒确实是一个可敬又可怕的对手。主人,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不,我所真正忌惮的,并非是他。”沐谨枫停下敲打椅子的扶手,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凝重的说道,“我所真正忌惮的,是那个人,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看不穿,摸不透。”

“您所指的,是夜王星夜吧。”柳萧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沐谨枫,幽幽说道,“落星楼的势力遍布整个苍茫大陆,除了我们沧月国,四国中皆有落星楼的势力,四国的经济命脉有绝大部分掌控在落星楼手中,真可谓一个喷嚏撼天震地。而这落星楼楼主亦正亦邪,势力虽然庞大,但是却对朝廷之事无半点兴致,如今突然封王上朝,参与议政,不得不说,这对我们是极其不利的。”

☆、危机四伏四:密谋(3)

“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看确实如此,但是……”沐谨枫微蹙着眉头,思索着说道,“身为龙渊夜王的他竟然会帮助我们让灵音进宫,虽然只是点到为止,却是为我们提供了计谋,星夜究竟是敌是友?他与萧亦寒之间又有着怎样复杂微妙的关联呢。”

“皇兄,其实那天下朝后,我有看到夜王和逍遥王在争执些什么,但是离得太远,我又不会武功,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不过逍遥王看上去很是恼怒。”沐灵犀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应该是和我入宫这件事情又关吧,两个人似乎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哦,是么。”听了沐灵犀的话,沐谨枫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吩咐道,“暗影,去盯着星夜,他和萧亦寒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如表面上看到的简单。不过这星夜的武功高深莫测,小心为妙,莫被他发现了去。”

“属下明白。”暗影微微颔首,冷漠的应着。

“对了,主人,那边那位似乎要有行动了。”柳萧缕着一缕发丝,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对沐谨枫说道,“那边的那位昨日送来了消息,似是这几日便会有所行动,要我们从旁协助。”

“呵,好戏终于要上演了。”沐谨枫冷笑一声,转着眼睛,心底在盘算着什么,良久,轻蔑的说道,“哼,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我怎会屈尊助那个蠢货。宫里面有什么动静?”

“回主人,皇宫里面一如往常,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似乎是祭天大典将近,都在为祭典做准备。”柳萧微微颔首,恭敬地答道。

“恩,”沐谨枫微微垂眼,转了转眼睛,对沐灵犀说道,“不日你将入宫,不过这境况自然是不好的,不过你只要……”

“我明白了。”沐谨枫在沐灵犀耳边低语几句,听后沐灵犀郑重的点了点头,嘴角勾勒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心里暗道,“无论你以前属于谁,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萧亦寒。”

灵隐寺,密室内……

‘咔嚓’,石门开启的声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密室里人将目光落在唯一的通道上,迎着若隐若现的烛光,那是一张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男人,烛火打在上面反­射­出微弱的光芒,在这无人的密室中显得格外的­阴­森。

脚步声渐渐接近,微弱的烛火,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人影,待来人走近,密室里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白­色­的长衫,墨­色­的长发,俊朗的面容,加上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你来了。”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显得格外的沙哑,空洞,声音在密室中回旋,渐渐减弱,最后化作无声。

“我想我应该来了,您不是应该等了在下好久么。”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明媚如太阳,径自做到戴面具男人的对面,斟了一杯茶,将茶杯拿在手中转动,轻笑着道,“日子近了,您也急了吧,不过没关系,在下会助您一臂之力的。”

“……………………………….”戴面具的男人不语,密室中再一次陷入沉默,良久,沙哑的说道,“为何?”

“为何?”白衣男子轻轻一笑,一双眸子含笑的看了一眼戴面具的男人,将目光落在手里转动着的杯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您是问在下为何要助您一臂之力么?在下曾说过吧,在这场政治战争中您若是胜了,那么在下便能得到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就是原因?”

“这就是原因。”

“……………………………………...”沉默了许久,白衣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轻轻一笑,笑着说道,“既然您对在下存有疑虑,那么在下便告辞了。”说罢,起身欲走。

“等一下,”戴面具的男人出声叫住了他,敲了敲桌子,示意白衣男子坐下来,待白衣男子重新坐下后,冷冷的道,“既然是相互利用,那么说出你的条件。”

“您放心,我要的这样东西绝对不会伤害到您的利益,我需要的,只是借助您的力量除去现在拥有她,和对她梦寐以求的人。”白衣男子温和地笑着,完美的笑容,却被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所破坏。

“如此,十五日后,祭天大典,包括皇上,太后,皇后,公主,所有皇族和二品以上大臣都会到这个寺院来,到时候……”戴面具的男人压低嗓音,细细的将计划对白衣男子和盘托出,也许,这中间隐瞒了一些什么。

“那么,我们十五日后见吧,王爷。”将戴面具的男人的话听了去,白衣男子便起身欲走,朝戴面具的男人拱了拱手,道,“王爷,月某告辞。”

这一次,戴面具的男人没有挽留,透过面具,一双空洞的眼睛目送着白衣男子离开密室,脚步渐渐远去,‘咔嚓’,石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密室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危机四伏五:丑闻(1)

龙渊王朝,帝都,凤亲王府,书房内……

一路跟在洛星辰身后,一路上不停的在思索,无暇顾及到身边的人事物,今日,有着太多的疑惑。萧亦凌眉头深锁,看着面前有些消瘦的背影,疑惑,不解,为何会有这般反常的举动?似乎­阴­晴不定只会出现在皇兄身上,莫名的一句话,丑闻?真的如她所说么?不知为何,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思索间,洛星辰已经站在了书房前面,抬眼看了看门上挂的牌匾,推开门,率先走进书房。萧亦凌在书房门口踌躇了一下,有一瞬间,他不想进去,也许是有所感觉吧,这一次,注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跨步走进了书房。

侍女将门关好,便离开了,萧亦凌进入书房,看见洛星辰正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天空,表情凝重,一双墨­色­的星眸中隐隐散发着杀意。

两个人沉默着,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良久,犹豫了一下,萧亦凌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道,“皇嫂,对于今日之事……”

“闭嘴!”话未说完,便被洛星辰厉声打断,转过身来,一双星眸冰冷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冷冷的道,“这个女人,我留不得。”

“皇嫂,魅姬她怀孕了。”听到洛星辰毋庸置疑的语气,萧亦凌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握了握拳,有些无力的说道。

“就是因为她怀孕了,我更留不得这个女人。”不理会萧亦凌此时的心情,洛星辰不近人情的说道,“若是她没怀孕,也许我会放她一条生路,但现在,她必须死,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皇嫂!!为何你会如此狠心!?那是我的孩子!!纵观魅姬犯了天大的错误,孩子是无辜的!为何你会如此铁石心肠!?”萧亦凌咆哮着,握紧双拳,对上那双冰冷的星眸,第一次,对眼前这个女人发如此大的火,因为什么?是因为她的冷血无情么?

对上那双满布怒火的眸子,洛星辰微微蹙眉,沉默了许久,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若是如此下去,或许我们会变成敌对的关系,细细一想,既然这是你逼我做出的选择,那么我变告诉你真相,她必须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去死的理由。”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瞒了我什么?莫不是魅姬是假怀孕?”萧亦凌眉头紧锁,看着她,那复杂的眼神,似乎天地即将翻转。

“她是真的怀孕了,不过并不是告诉你们的三个月,而是近五个月,近五个月的含义,你应该明白。”洛星辰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最婉转的方式将这个难以让人接受的消息告诉给萧亦凌,也许她不应该说,但是也许,他有资格知道真相。

“近五个月,那时候……”萧亦凌低声说着,而后立刻便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一下子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脚步颠呛,最终双手按在桌案上,狠狠的握成了拳,‘砰’的一声,那张桌子碎成了两半。近五个月,近五个月以前,他正和萧亦寒等人身处凤凰城,而当时距离他离开帝都也一月有余,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危机四伏五:丑闻(2)

“这个贱人!!”萧亦凌双目腥红,紧咬着牙,大喝一声,朝着那张两半的桌子打出一掌,而后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咬牙说道,“这个贱人!本王一定要杀了她!”

就在萧亦凌的手触碰到门闩的瞬间,洛星辰点了他的|­茓­道,对上那双腥红的眸子,洛星辰微微蹙眉,冷漠的说道,“你失态了,冷静一点。”

“遇见这等事情,叫本王如何冷静的下来!?”正如洛星辰所想,萧亦凌现在已经完全失了理智,放声的嘶吼着。

“莫不是你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不理会萧亦凌的怒气,洛星辰淡漠的说道,“不想,就闭嘴,冷静下来。”

也许是洛星辰的话起了作用,萧亦凌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态,恼怒归恼怒,但是自己的理智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于是对洛星辰道,“皇嫂,解开我的|­茓­道吧。”

“恩。”洛星辰耸了耸肩,解开了萧亦凌的|­茓­道,而后走到椅子前面坐了下来,抬眼看着萧亦凌,道,“做事之前,先认真的想一想后果,若是你就如此去找她,那么明日此时便会在王府里面传开,之后便是帝都,整个龙渊王朝,以至于,整个苍茫大陆,如此你便光彩了么?”

“皇嫂教训的极是,臣弟知错,方才是我鲁莽了。”萧亦凌微微微微垂下头,小声说着。

“方才,我在那女人身上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我想你应该认识这是什么吧。”洛星辰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玉扣,将玉扣递给萧亦凌。

萧亦凌接过玉扣,放在手中端详,而后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玉扣,惊讶的道,“皇嫂,这个是…这个是……”

“这种玉并不常见,我在皇上那里看到过一个一样的,而你也有一个相同的,所以我想这会不会是先帝给你们兄弟一人一个的东西。看你这副表情,想来是我猜对了。”洛星辰轻蔑的笑了笑,如她所说,这还真是丑闻!一个天大的丑闻!

“杀了她。”萧亦凌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这个贱女人,本王定是留不得她。就依皇嫂所说,杀了她,还有那个孽子。”

“不,现在还不能杀她,也许留着她还有些用处。”洛星辰转了转眼睛,微微一笑,对萧亦凌说到,“是该我们主动出击了,你只需要这样便好…….”

“是,皇嫂。”洛星辰在萧亦凌耳边耳语几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萧亦凌还是选择了妥协,如她所说,他们现在需要主动出击。

“王爷,皇后娘娘,有客人来了。”轻轻叩门的声音,侍女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而后书房的门被推开,一身绛紫­色­便服的萧亦寒和景懿景瑜出现在两人眼前。

“退下吧。”萧亦凌斜眼看了那侍女一眼,冷声道。

“是,王爷。”那侍女轻轻地应了一声,弓着身子退出了书房,在外面轻轻的将房门关好,便离开了。

☆、危机四伏五:丑闻(3)

萧亦寒的目光从进来便一直被那坐着的人儿所吸引,一双凤眸凝视着她,薄­唇­微张,道,“气氛似乎不太对,发生了什么吗?”

“皇兄……”

“没什么,只是我和凤亲王有些话不投机罢了,他这是要跟你诉说不满呢。”见萧亦凌一脸沉痛的欲将事实和盘托出,洛星辰轻轻一笑,不慌不忙的结果他的话,故作懊恼的叹了一口气,道,“哎,多年未见,没想到我们之间竟连此时都生疏了。”

“…………………………………...”萧亦凌面部有些抽搐,这个女人,未免也太会装了,弄得和真的一样。不过仔细一想,他的心里温暖了,为了不让他难堪,所以她帮他隐藏了事实,包括对他最信任的皇兄。

“哦?”萧亦寒微微挑眉,明显不相信洛星辰的说辞,不过却也没有追问,坐到了洛星辰身旁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样,你们的事情处理完了么?”

“恩,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处理完了,现在应该来处理我们大家的问题了。”洛星辰点了点头,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道,“卫子权传回了消息,是有关灵隐寺的。”

“哦?是什么有趣的消息?”萧亦寒挑了挑眉,淡漠的问道。

“第一个消息是欧阳浩确实被抓了,且关在灵隐寺,但是他翻遍灵隐寺却找不到他的人,所以我断定那里有密室,也许密室里还住着有趣的人在。”洛星辰浅浅的笑着,一双星眸中散发着一样的光芒,那是猎豹在捕食时所散发的光芒。笑了笑,继续说道,“第二个消息是寺里面的和尚换了许多,似乎有人很在意十五日后的祭天大典。”

“你应该有了对策吧。”萧亦寒偏过头,看了洛星辰一眼,淡淡的说道。

“是有了一个计划,不过不知道是否可行,”洛星辰轻轻一笑,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沉默了些许时候,萧亦寒微微颔首,淡淡的说道,“此法不错,那便依你吧。”

“皇嫂真是足智多谋,不愧为鬼面军师。”萧亦凌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洛星辰微微一笑,对于赞扬,她向来是不推辞,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在这明媚的天空下即将上演一场腥风血雨。

五日后,沐灵犀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悄然入宫,没有名分,没有婢女,不准携带家眷,只身进宫,住的地方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水中苑,当然,为了怕她寂寞,洛星辰很好心的为她挑选了‘伙伴’养在湖里,没有船,她离不开水中苑,这样就不会妨碍到洛星辰为祭天大典做准备了。

------

下一框题是灵隐寺祭天大典,一个框题全写完一起更新,大概还有三个框题左右。

☆、灵隐寺一:初访(1)

十日后,龙渊王朝,帝都,灵隐寺内……

匆匆十日,转眼即逝,十日之中皇宫里的所有人都在为祭天大典而忙碌着,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马虎,祭天大典,犹如神明一般的一项仪式,据说在祭天大典上发生的事情,都会被认定为神明指定的事情,毋庸置疑。

许是为了在祭天大典上有所动作,各国使臣皆上奏欲参加祭天大典,没有过多的犹豫,萧亦寒便批准各国使臣参加祭天大典,若是没有他们,这一出戏又怎么会­精­彩?清早,包括沐灵犀在内,所有皇室成员乘撵前往灵隐寺,声势浩大,百姓参拜,在龙渊王朝的百姓眼中,皇族,就是神。

龙辇中坐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萧亦寒,俊朗的面容,冰冷的眼神,浑身散发的那种冷漠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凤辇里坐着一袭大红­色­凤服的太后,以及一袭淡粉­色­宫装的皇后,后面的马车里是公主以及驸马,再后面是各国使臣的轿辇,以及二品以上大臣。

“如此看来,似乎皇族在百姓眼中的声望挺高的。”今日的洛星辰是以夜王星夜的身份出席,一身大红­色­蟒袍格外的夺人眼球,墨­色­的长发松松的用一个白玉簪束起几缕,俊美的脸孔,庸懒的模样,引得无数少女心跳。胯下一匹枣红­色­宝马,松松散散的在龙辇前领路,一双星眸不是绽放着光彩。

“夜王似乎对龙渊的国情并不关心啊。”洛星辰右侧,一袭藏蓝­色­蟒袍的南宫澈,看着她,淡淡的说道,“皇上一直采取的便是仁政,凡事以百姓为天,加之皇上在暗中培养的势力较多,故极少会出现□□当道,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的情况,所以百姓对皇上敬仰如神明。”

“本不爱理政,何须关注政况?”洛星辰微微一笑,瞥了南宫澈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本乃经商之人,有财,便可,至于谁是当局者,政况又如何,那与我何­干­?且不是我理当关心的事情。”

“真是薄情之人啊,对自己的国家没有一点的感情啊。”炎墨一身墨绿­色­长袍,座下一匹白马,从后面幽幽走来,与洛星辰的马并肩而行,倜侃的说道,“夜王当是龙渊人吧,本国人竟如此不关心本国朝政,未免有些薄情啊。”

“炎庄主此言差矣,”洛星辰淡淡的瞥了炎墨一眼,淡淡那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不关心本国朝政一是因为朝政的变动对我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二则是,若是本王真的异常关心朝政,那么我想皇上就会有所行动了,锋芒毕露总归是不好的。”

鄙夷的看了洛星辰一眼,炎墨在心中暗暗诽议道,“若你这还不够锋芒毕露,那我是真不知何为锋芒毕露了。”

闲谈间,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已经来到灵隐寺门前,主持早已带着寺里面所有的僧人在此迎接,一场布满血腥的战争即将在这神圣之地开展。

☆、灵隐寺一:初访(2)

在前开路的队伍停下,后面一次停了下来,洛星辰,萧亦凌等御前戒备的勒紧缰绳,警戒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无异常后,洛炫夜跃下马,单膝跪在龙辇之前,道,“皇上,灵隐寺到了。”

坐在龙辇中闭眼假寐的萧亦寒缓缓睁开眼,一双凤眸透过纱帘看着那抹大红­色­身影,淡淡的‘恩’了一声,却并未有所动作,只是痴迷的看着那个人,目光不曾离去。

感受到眼神的炙热,洛星辰感觉有些不舒服,微微蹙眉,不留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在隔着一层纱帘,没有人发现萧亦寒异样的眼神,轻轻咳了两声,道,“皇上,灵隐寺到了,主持已经在寺院门口恭候了。”

“哦,”萧亦寒懒懒的应了一声,收回那炙热的眼神,淡然如水,淡淡的道,“夜王,将你的马借给朕。”

“诺。”没有犹豫,洛星辰翻身下马,伸手摸了摸马的头,朝萧亦寒一拱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皇上,请。”

萧亦寒缓步走下龙辇,移步至洛星辰身边,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跃上马,勒紧勒缰绳,“驾!!”马儿一跃而出,前方的队伍立刻向两边散开,为他让路。

“皇上!驾!!”没想到萧亦寒会有如此举动,南宫澈微微一愣,而后驾马跟在萧亦寒后面,萧亦凌,炎墨,以及洛炫夜纷纷跟上,后面的队伍也依次向前走。

洛星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提起内力,运起轻功,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将前面队伍的肩膀当做踏脚石,仅仅慢了萧亦寒一步,华丽的落在灵隐寺大门前。

“草民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主持慧明方丈见一袭龙袍加身的萧亦寒快马奔至寺前,先是一愣,而后连忙跪下来,大声说道。

“草民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慧明方丈伏地,灵隐寺的小和尚们一起跪地,齐呼万岁。

“平身。”萧亦寒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一袭红衣妖娆的洛星辰,轻轻的抬手,冷漠的扔出两个字。

“谢皇上!”所有人齐声谢恩,稀稀疏疏的衣物摩擦的声音,灵隐寺的主持和小和尚们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

“蹬蹬,蹬蹬。”随着谢恩声的响起,马蹄的声音由远至近,南宫澈等人的身影陆续出现在灵隐寺前,勒紧马缰,在萧亦寒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立稳。

“皇上,请随草民至东厢小憩,祭天大典的筹备已经近乎尾声,明日的祭天大典定当无所纰漏。”见当朝几位德高望重的人接连风火般现身在灵隐寺前,慧明方丈先是一愣,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仅仅片刻,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萧亦寒等人迎进寺。

太后,皇后,公主,大臣们以及各国使臣陆续进入寺内,由小和尚带至自己的房间歇息,由于祭天大典的规定,祭天大典前一天夜里任何人不得出房间,否则则是对神明不敬,将要受到老天的惩罚,所以用过斋菜后,所有人都早早的熄灯歇息,是个安静的夜。

☆、灵隐寺一:初访(3)

是夜,灵隐寺中只能听见蝉儿的鸣叫声,灯火微弱,偌大的寺院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走动,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诡异。蓦地,一抹黑­色­身影在寺院中穿梭,黑­色­夜行衣,黑­色­面纱蒙面,头上包裹着黑­色­的头巾,一袭黑­色­很容易融入到黑暗中,只留下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

黑衣蒙面人动作轻盈的在屋顶上穿梭,动作很轻,如果不是武功极其高强的人根本无法察觉到有人从屋顶上掠过。不出半柱香的功夫,黑衣人便摸准了位置,在东厢一间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前站稳,拿出怀里的迷香,捅破窗纸,将迷香吹进室内。

过了片刻,黑衣人觉得迷香起到了作用,便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进到房间里面,将房门关好,先是确定了一下里面的人的状况,之后便在屋子里面轻手轻脚的翻起来,似乎在找些什么。

找了好一阵子,要找的东西似乎一点着落也没有,黑衣人不禁显得有些急躁。烛火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是感觉到了风的流动,黑衣人变的警惕起来,好似一匹狼在警惕着猎人。

“你在找这个么?”刚刚还在躺在□□睡着的人儿,如今却站在黑衣人的身后,手中拿着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俊美的面容,嘴角妖冶的笑容,舞动着的墨­色­长发,一身妖艳的红­色­莽服,此人不是男装打扮的洛星辰是谁。

黑衣人心中警铃大作,暗叫不好,就在要逃走之时,瞬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力,‘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恩,还不错,等了这么久终于发挥药效了,你该感到荣幸吧,成为我新药的试验品。”洛星辰一脸妖冶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走到黑衣人面前,低头俯视着他,笑着说道,“本王倒是很想知道,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咬着牙,看不清面沙下面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出是怎样的怨恨和不甘心,怒目瞪了洛星辰一眼,而后将头高傲的偏到了一边。

“恩,不想说也没关系,本王最近闲来无事,研制了很多新鲜的东西,正巧没找到人做试验品,既然今个你主动送上门来,本王也就不客气了。”作势,洛星辰便转身朝着一个放满了药瓶的柜子走去,一边挑着柜子上的瓶瓶罐罐,一边懊恼的说道,“该先试哪一个好呢?太多的选择了,让本王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啊,你说要先试哪一个呢?”

虽然是在笑,但是那笑容在黑衣人眼中却显得异常的嗜血,宁死不屈的想法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动摇,狠狠地咬了咬牙,极度隐藏自己的恐慌,故作镇定的说道,“夜王不愧为天下第一毒药师,这等子强劲的迷香都耐你不何,不过你也打消了能从我这里套出什么的念头吧,大丈夫虽死犹存。”

“十八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是想这么说对么?”洛星辰轻轻的笑了,轻蔑,张狂,尽显其态,一双好看的星眸中散发着嗜血的寒光,如修罗一般俯视着黑衣人,幽幽的道,“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本王,杀了你,对于本王来说易如反掌,但是相反,落在本王手里,想死,都会变成一种奢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恐怕你连轮回投胎都是不能的,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对上那双­阴­森嗜血的眸子,黑衣人打从心底的胆怯,内心挣扎了许久,吞了吞口水,似乎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一枚飞镖破窗而入,直直的Сhā入黑衣人的喉咙,鲜血溅到了洛星辰的火红­色­衣摆上。

“真是不美丽的解决办法。”也不急着出去追那个前来灭口的人,嫌恶的看了看衣服下摆的血渍,洛星辰将手中的药瓶放回到原处,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黑衣人的尸体上,而后走进了内室。不消半柱香的时间,原本黑衣人陈尸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尸体,只留下一滩血水还有一件黑­色­的夜行衣。

由于洛星辰特殊的多重身份,所以侍奉的侍女依照她的意思只留下两个人,还有落星楼的三大当家,凌炫,凤轩,还有曦遥,说是侍奉的侍女,但也不过是在外围侍奉,其余的都由曦遥负责。

翌日清晨,祭天大典的时辰将近,身为臣子按照规定要比君王早到半个时辰,等候君王莅临,在曦遥进来屋子里面准备帮洛星辰梳洗的时候,理所应当的看到了地上的那摊血水,心中大惊,慌忙的跑到内室查看洛星辰的情况。

“楼主!!”曦遥慌忙的跑进内室,看见一身红衣躺在□□的洛星辰,心中大惊,慌忙上前,道,“楼主!您没事吧!?”

----

☆、灵隐寺二:刺杀(1)

“真是聒噪。”就在曦遥要伸出手指试探洛星辰的呼吸时,洛星辰略显不悦的声音在曦遥耳边响起,道,“处理了一些东西,天亮才入睡,没想到却被你这妮子吵醒。”

“楼主,您可吓死属下了。”曦遥长舒一口气,语气里有些抱怨,不过很快便恢复常态,正­色­说道,“楼主,外面的那摊血水是如何?昨夜有谁来过么?”

“恩,昨夜的确有人来过。”一边说着,一边从□□坐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鼠辈而已,无需介怀,我试了试根据在凤凰山上拿到的沾有七虫七花化尸散的毒针上提炼出来的配方,从而自己制造出来的七虫七花化尸散,效果还不错。”

“楼主,属下失职,竟是一点察觉都没有。”曦遥闻言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与额同高,请罪道。

“无妨,若是连这等小辈都对付不了,本王早就死过千万次了。”洛星辰伸手扶起曦遥,满不在乎的说着,待曦遥站起身后,懒懒的说道,“真是不想起来了,不过算了,今日之后会轻松一段时日。对了,要你准备的另一件红­色­莽服准备了么?这件有些脏了,该扔掉了。”

“是,楼主,属下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楼主起身梳洗着装。”曦遥微微颔首,恭敬的说着。

“恩。”洛星辰淡淡的应了一个单音,由着曦遥侍奉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大红­色­莽服换下,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另外一件一模一样的大红­色­莽服,洗漱后,曦遥将洛星辰一头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玉簪绾在头顶,很郑重的发髻。

“我很讨厌这个样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洛星辰淡淡的说着,而后伸手将玉簪拔下来,自己动手绾了几缕头发用玉簪固定,看了看镜子,很满意的笑了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妖孽一些的男人。”

“可是楼主,今天是祭天大典,如此……”如此妖孽的打扮这不是逼着和尚犯罪呢么。后面的话曦遥没敢说出口,犹豫了一下,很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道“如此随意似乎有些不符合祭典的庄重。”

“无妨,本王本就随意惯了不是么?而且此次祭天大典,应该没有过多的人的目光会停留在本王的装束上,有更有趣的事情在吸引着他们。”洛星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着,而后起身,淡淡的道,“走吧,虽然本王闲散惯了,但是有些规矩还是不能坏了的,走吧,一起去等待我们的君王驾临。”

另一方面,月冰扮演着皇后的角­色­,由瑾儿在一旁贴身侍奉着,由于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男女必须分开来睡,身为皇上和皇后自然要起表率作用,所以这也免去了月冰要和萧亦寒共处一室的尴尬。

“娘娘,尚衣局的人来了。”侍女轻轻的叩响房门,瑾儿正在帮月冰梳头发,月冰只是淡淡的道了句‘进来’。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宫女双手捧着大红­色­的凤服走到月冰身前,伏地请安道。

☆、灵隐寺二:刺杀(2)

“起吧。”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名宫女,淡声说道。

“谢娘娘。”宫女起身,将手上的凤服呈上,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娘娘,新的凤服有了些损坏,所以我们只好找了一件以前的,样式差不多,请娘娘将就一下。”

月冰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宫女手中的凤服,淡漠的说道,“无妨,放在那吧。”对于服饰,月冰是丝毫不在意,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而且楼主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是,娘娘。”宫女将衣服放到□□,向月冰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出房间时,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

“娘娘,更衣吧。”瑾儿将最后一根发钗Сhā好,便将月冰扶起来走到放着凤服的地方,不一会儿,便将凤服穿戴在月冰身上,但是看着月冰身上的这身大红­色­凤服,瑾儿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心里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瑾儿,怎么了么?”注意到瑾儿表情的不对,月冰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微微偏了偏头,疑惑的问到,“是这身凤服很奇怪么?”

“是,也不是。”瑾儿皱着眉头,模棱两可的说着,上下打量着这一身大红­色­的凤服,有些懊恼的说道,“我总觉得这凤服和平时小姐穿的有些不一样,可是有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会不会是因为样式老了一些的缘故?”月冰不明白瑾儿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想了想,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个理由。

“也许吧。”瑾儿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这种奇怪的感觉,不过想了想也便算了,也许真的只是因为样式老了些吧,于是道,“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娘娘,我们该走了,时辰快到了。”

“恩。”月冰并没有将瑾儿的话放在心上,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间。

祭天大典时辰将近,大臣以及各国使臣皆在祭典的大殿前等候,不时有轻声攀谈的声音,萧亦凌,南宫澈和洛炫夜三个人表情凝重,警惕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处不寻常。反观洛星辰,一脸的悠闲,懒懒的看着大殿前的人群,慵懒的神情,与她一贯的作风相符。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出来,感觉到耳朵有一丝的温热,“今日是你做主导不是么。”

“墨墨,似乎你最近很喜欢和我抬杠。”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洛星辰微微一笑,懒懒的说道,“不用担心,我能够处理的很好,但是你,小心一点,会被当成攻击的目标。”

“无妨,就朝廷之中的那些老不死的,还奈我不何。”炎墨冷笑一声,狂傲尽显无疑,冷声道,“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些人能将我如何。”

“尽情的张狂吧,趁着现在,我想过一会儿,你会感激我的。”洛星辰自傲的笑了笑,浅浅的笑容,让炎墨有些慌乱,不过只是一瞬间,移开了视线,淡漠的扫视着大殿前的所有人,很期待,很期待即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灵隐寺二:刺杀(3)

“太后到,公主到,驸马到。”故意拉长嗓音,将声音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伴着这声音,太后等人徐徐的走了过来。

“太后万福,公主,驸马金安。”所有的大臣都伏地而贵,异口同声的道。

“儿臣参见母后。”萧亦凌上前一步,朝着太后行了个礼,说道。

“臣参见太后,公主。”南宫澈和洛炫夜两个人单膝跪地,铿锵道。

“太后金安,公主金安。”洛星辰一扬衣摆,慵懒的跪了下来,朝太后和萧谨言行了个礼道。

“草民给太后,公主,驸马请安。”炎墨行礼说道。

“都起了吧。”太后如王者一般扫视了一下跪下的众人,威严的说着。

“谢太后。”众人齐声呼道,稀稀疏疏的衣物摩擦声音,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刚才那无束的样子不复存在。

跟在驸马身后的是云陵韶,作为公主的婆家亲属来参加祭天大典,数日不见,云陵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不复前些日子的风流倜傥,脸上的笑容也是充满了苦涩。看着这个样子的云陵韶,洛星辰笑了,残忍,嗜血的笑了,对于背叛过她的人,从来她都不会慈悲对待,不会轻易放过,绝不手软。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也就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皇帝和皇后便结伴而来,明黄|­色­的龙袍,大红­色­的凤服,身后十余人的随从,由远至近。

“臣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龙渊的臣子均跪下行礼,各国使臣则以各国的方式向其表达最崇高的敬意。

“平身。”萧亦寒携着月冰移至太后面前,微微抬手,淡漠地说着,而后朝太后行了个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月冰有样学样,福了福身子,对着太后请安道。

“起吧。”太后慈爱的笑着,伸手欲将月冰扶起来,但是目光触及到月冰身上的凤服时,表情变得很奇怪,厉声问道,“皇后,为何这件衣服会穿在你身上!?”

随着太后的厉声喝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月冰身上,触及到月冰身上那件凤服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就连萧亦凌,南宫澈和洛炫夜的表情都变得极其不自然,群臣之间开始有了窃窃私语,各国使臣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根本不在意发生了什么,洛星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懒懒的瞥了一眼月冰,本是满不在乎,但是在触及到月冰身上的凤服时,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那慵懒的模样。

萧亦凌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月冰,自然是注意到了凤服的不同之处,表情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事不关己,不留痕迹的看了看洛星辰的位置,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回母后,尚衣局的人今个早上来送凤服的时候说原来的那件有了些纰漏,所以便送来了这件。”月冰很是不理解为什么所有的人表情都变得如此怪异,不过却还是乖巧的回了太后的话。

☆、灵隐寺二:刺杀(4)

“尚衣局?此番随行并没有尚衣局的人,凤服应当是由随行侍女保管的,皇后,你是不是记错了?”对于月冰的说辞,太后明显持着怀疑的态度,质疑的问道。

“回母后,儿臣绝对没有记错,如若不然,可传侍奉的宫女,一问便知。”月冰也开始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力证自己的清白,铿锵说道。

“罢了,此时等到祭典后哀家再和皇后细细探讨。”事发突然,加上祭天大典时辰将近,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各国使臣都在此,自然不能丢了颜面,家务事自然是要关起门来解决。

祭天大典如期举行,皇帝萧亦寒上前朗诵□□,并接受方丈慧明大师的洗礼,然而就在此时,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人,足足百余人,将所有参加祭天大典的人都围在中央,个个手持利器,黑衣蒙面,留在外面的眼睛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空洞,恐怖。

“护驾!!”洛炫夜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御林军瞬时将萧亦寒等人包围在其中,而洛炫夜,南宫澈和萧亦凌顺势移动到萧亦寒身前,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狗皇帝!纳命来!!”不知道何人从何处发出的一声大吼,只见话音刚落,百余名黑衣人齐齐挥刀向着萧亦寒的方向攻来。

文武百官以及各国使臣瞬间慌乱起来,不过各国使臣身旁毕竟带着数名高手,所以很快便稳定下来,而不会武功的文官们则四散开来,惶恐的逃窜着。

黑衣人所到之处必定流血,御林军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死在了刀下,身旁护卫的御林军越来越少,黑衣人离萧亦寒也越来越近。南宫澈和洛炫夜很快的加入了战斗,凭借两人的身手对付那些黑衣人不成问题,问题只是他们的数目太多了。

“怎么样?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么?现在你要怎么办呢?”炎墨伏在洛星辰耳边,轻笑着说着。两个人的动作极其暧昧,两个人都不急着上去帮忙,似乎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般。

“算是吧,我想过一会儿,你便会感谢我了。”洛星辰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轻轻的抬了抬手,在一旁待命的凌炫和凤轩便加入了战斗,曦遥则是留在洛星辰身边警惕着。

“真是混乱无趣的打斗。”看了一会儿,洛星辰觉得有些无趣,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轻轻一挥手,那些黑衣人便都定格在原地,而后倒了下来,只是一瞬间,没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南宫澈上前查看尸体,只见尸体额头处有一个细小的血点,一根银针的大小。

“皇上,抓到一个活口。”正待南宫澈欲向萧亦寒汇报情况的时候,一名士兵提着一个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过来,将他扔在萧亦寒面前十步远的地方。

----

☆、灵隐寺三:被打乱的计?.

萧亦寒给了南宫澈一个眼神,南宫澈微微颔首,走到那名黑衣人面前,一把将蒙面的面纱扯掉,露出的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由于受了伤,表情十分痛苦,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也多少沾上了些血渍。

“哦,朕认得你,你是澄亲王的管家。”萧亦寒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中年男人的脸,漫不经心的说着,而后摆正姿态,不怒而威,大喝道,“澄亲王何在?”

“臣弟在。”从百官中走出一名男子,深灰­色­莽服,长相和萧亦寒有着几分相似,出列,大步朝着萧亦寒的方向走来。洛星辰微微蹙眉,这个感觉,好熟悉,是月卿然么。

“随朕来!凤亲王,逍遥王,夜王,丞相,你们也随朕来。”萧亦寒厉声说道,而后一扬衣袖,转身欲走,临走时对景懿和景瑜道,“送太后,皇后和公主回房,好生给朕守着,出了什么差错提头来见朕。”

“卑职遵命。”景懿和景瑜双双抱拳,领命道,而后目送着萧亦寒离开。

“感谢我吧,今日本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是欧阳浩,至于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了。”洛星辰转过身,拍了拍炎墨的肩膀,自豪的说着,而后负手朝着萧亦寒离开的方向走去。

出了这等子大事,祭天大典自然是不能继续了,群臣四散,各国使臣心怀鬼胎,却又按兵不动。沐谨枫在使臣中间目睹着一切事情的发生,直到最后一幕他才微微蹙起了眉头,冷笑一声,心里暗骂着废物,而后拂袖而去。

灵隐寺,东厢,萧亦寒房间内……

灵隐寺是龙源王朝开国以来的国寺,开国以来,凡是有关祭祀等方面的事宜,皆是在灵隐寺举行的。灵隐寺东厢设置了独立的院落,是专供帝王和皇族休息的地方,四周由御林军层层守备。没有主人的允许,就算是主持方丈也是不允许进入的。

由于是来举行祭天大典,所以男女需分房睡,也自然免去了月冰怕与萧亦寒独处一室的尴尬,皇上,太后,皇后,以及公主是住在这个专属院落的,而驸马,王爷等则是住在这间院落外围的地方,而其余大臣则是被安置在西厢就寝,可以说,东厢是皇族的地方。

萧亦寒大步走到自己房间前,‘砰’的一声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萧亦凌和南宫澈,再依次是澄亲王,洛炫夜,走在最后面的洛星辰看了看那扇还摆动着的门,扁了扁嘴,暗道一声可惜了,便踏进房内,并将房门轻轻的关了起来。

萧亦寒是屋子里面唯一坐着的人,但却也是屋子里面气场最大的人,明明是没有表情,却比其他人暴怒时还让人胆颤。没有人出声去触这个霉头,就连平时随­性­惯了的洛星辰今日也是难得的没有倜侃他,眉头轻锁,似乎是在沉思。

“澄亲王。”沉默了许久,萧亦寒冰冷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响起,微微抬眼,一双凤眸冰冷犀利的看着正前方的澄亲王。

☆、灵隐寺三:被打乱的计?.

“臣在。”澄亲王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高举于顶,单膝跪下来,大声说道。见澄亲王如此举动,洛星辰蹙了蹙眉,不留声­色­的向萧亦寒身边移动了些许,若是真的澄亲王,便是她多此一举,但若是月卿然,那么就绝对不可大意。

“是不是你要向朕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管家却成了刺客。”萧亦寒垂下眼帘,高傲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那双冰冷的凤眸,没有一丝的温暖和亲情,也许在很久之前,在他的眼里,心里,便不存在这些了吧。

“皇上明鉴!此事臣对其概不知情。”澄亲王并没有任何的慌乱,铿锵的说着,字字的真切,道,“皇上是臣的兄长,臣再怎糊涂,也不至于会对自己的兄长下手,皇上明鉴。”

“哦……”洛星辰闻言轻轻的笑了,故意拉长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澄亲王,道,“本王倒是没想到澄亲王会如此的惦念手足之情。”

“哼!区区小王,怎敢与本王放肆!”澄亲王冷哼一声,也不管萧亦寒是否让他起来,便站了起来,很不屑的瞥了洛星辰一眼,鄙夷的说道,“身上流着贱民血统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成贵族。”

“澄亲王所言极是,论血统,本王却是不及您万分之一。”洛星辰也不恼怒,好笑的看着澄亲王,星眸一眯,像是炫耀一般,又像是闲聊一般的说道,“不过澄亲王最好摆正本王的位置,流着贱民血统的我,现在可是比您这位拥有高贵血统的人得到的多。想必您也有所耳闻,龙渊的经济掌控在本王手上,就算是皇上,也会卖本王几分薄面。”

话落,洛星辰若有所指的看了萧亦寒一眼,轻蔑一笑,继续说道,“本王是出了名的狂傲,不过论起狂傲,也是要有狂傲的资本,很不巧,这资本恰巧是本王所拥有的,反观您,拥有高贵血统的亲王,除了您那所谓的高贵血统,还拥有什么呢?”

“你!!!”澄亲王闻言词穷,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勃然大怒,道,“好你个贱民,竟敢在本王和皇上面前如此放肆!看本王不杀了你以儆效尤!”说着,便要对洛星辰出手。

“澄亲王,放肆的应当是你才对。”就在澄亲王将手扬起的时候,萧亦凌斜眼看着他,冷漠,不屑的说道。

“凤亲王,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是你兄长!”澄亲王愤怒的将手落下,转过身,怒目瞪着萧亦凌,大声喝道。

“同父异母却也算兄弟,但在皇上面前,你我同为臣子。”萧亦凌对着萧亦寒的位置抱了一下拳,铿锵说道。

“你!!!”澄亲王词穷,只得闭上了嘴,气恼的站在原地。

“澄亲王,朕似乎没允诺你起来。”萧亦寒抬眼瞥了澄亲王一眼,冷漠,不经意的说道。

“臣知罪。”澄亲王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再一次跪了下来。

“澄亲王,对于今日之事你做何想法?”萧亦寒并没有让澄亲王站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面,俯视着面前不远处的弟弟,没有人能够看得透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在想些什么。

☆、灵隐寺三:被打乱的计?.

“皇上,是臣管教不力啊!是臣的疏忽,才造成了福管家今日大逆不道之罪过啊!若是臣早发现,定将他手刃,取其首级交予皇上啊。”澄亲王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声泪俱下的演说着,若不是事先知晓其野心,又怎不会被其所骗!?

“哦?这么说澄亲王对今日之事完全不知情?”萧亦寒将身子向前探了一点,单手摸着下巴,问道。

“请皇上明鉴。”澄亲王想都不想,直接说道。

洛星辰淡淡的笑了,死□□嘴硬,不过想了想,却又蹙起了眉头,她现在有些分不清了,面前的这个澄亲王究竟是萧亦澄本人还是月卿然,从祭天大典上走出来的感觉明明很像月卿然,但是刚刚给她的感觉又不是,鲁莽,无知,粗鲁,狂妄自大,是月卿然为了更像才伪装出来的,还是这就只萧亦澄本人?

“好,事情还没有个眉目,在这之前就劳烦澄亲王在宗人府待一段时日了。”萧亦寒将身子拉回去,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若此举能证明臣之清白,臣毫无怨言。”犹豫都没有犹豫,澄亲王一口应下来,似乎这件事情真的与他无关一般。

“凤亲王,亲自将澄亲王送至宗人府大牢,给朕好生看管着。”萧亦寒淡淡的下了命令,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似乎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臣遵旨。”萧亦凌抱拳领旨,而后上前两步,对还跪在地上的澄亲王道,“澄亲王,我们走吧。”

“皇上,臣告退。”澄亲王大声对萧亦寒说着,而后站起身来,与萧亦凌并肩,一同欲走出房间。

“等一下!”也许所有人都忽略了澄亲王站起来时嘴角那抹异常的笑容,但是洛星辰却没有,许是对其还存在着疑惑,所以才会特别关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思索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便出声叫住了两人。

“夜王似乎对这事另有看法?”萧亦寒抬眼看着洛星辰,慵懒的问道。

“启禀皇上,臣对此事却是有些想法。”洛星辰朝萧亦寒作了个揖,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今日之事臣相信澄亲王决然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依臣之见,若是将澄亲王关入宗人府,似乎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还是将其押入宗人府会比较妥当,皇上的安危甚为重要。”对于洛星辰的想法,南宫澈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蹙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

“皇上,臣之见与逍遥王相同,”洛炫夜很不解的瞪了洛星辰一眼,似乎在指责她太不把萧亦寒的安危当做一回事,明明对澄亲王的居心甚为明了,出列,反对道。

“凤亲王,你的想法呢?”萧亦寒先是看了洛星辰一眼,而后淡淡的瞥了南宫澈和洛炫夜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萧亦凌身上,问道。

☆、灵隐寺三:被打乱的计?.

“………………………”沉默了一下,萧亦凌看了看洛星辰,而后对着萧亦寒说道,“皇上,臣认为夜王所言有理,臣也不相信澄亲王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洛星辰一眼,虽然不明白她葫芦里面在卖着什么药,但是似乎她从来没做出会伤害皇兄的事情。

“王爷!!”洛炫夜闻言显得有些急躁,连忙说道,“凤亲王,夜王,属臣逾越,且先不论此事澄亲王是否参与,今既然有所牵连,有无证据表明其清白,将其关押查证乃是必然之举,二位王爷如此未免太不为皇上的安危担忧了。”

“如丞相所言,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澄亲王的清白,但是同样没有证据证明其有罪,将不知是否有罪之人关押宗人府,未免有些太过儿戏。”洛星辰浅浅一笑,不急也不恼,细条慢理的辩驳道。她的作法很多人都不会理解,太过极端的作法总是被认为成是疯子,但是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往往风险越高,收益也就越高,无论是21世纪的投资,还是古代的争斗。

“夜王!!”南宫澈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洛星辰一眼,怒不可耐,呵斥道,“你可知你如今在做些什么!?你这是在拿皇上的安危做赌注!”

“逍遥王此言差矣,本王这也是为了皇上和澄亲王的手足之情做打算,倘若非澄亲王所为,此等大的误会,想必会在两位心中留下­阴­影,这可真的会造成兄弟反目啊。”洛星辰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明明很了解她的人,怎么现在会站出来质疑她,时间真的会改变一切么?

“皇上,三思啊。”南宫澈狠狠地瞪了洛星辰一眼,索­性­不在与她辩驳,对着萧亦寒跪了下去,道。

“还请皇上三思。”洛炫夜也随着南宫澈跪了下去,恳请到。洛星辰在心底狠狠地犯了一个白眼,这两个人真是会添乱。

“哦,朕也不相信澄亲王会如此叛逆,此番就依夜王所言吧。”萧亦寒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南宫澈和洛炫夜,而后又看了看洛星辰,淡淡的说道,“澄亲王,先退下吧,若是再有下次,无论真假与否,朕定当重罚。”

“皇上!!”南宫澈和洛炫夜两个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萧亦寒一记狠瞪止住了声,扯了扯嘴角,终究没在说什么。

“谢皇上,臣告退。”澄亲王抱拳谢恩,而后便退了出去。这一次也是只有洛星辰留意到,他转过身时微蹙的眉头。

“辰……星夜,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放了他。”待澄亲王走后,南宫澈便自动起身,走到洛星辰面前,俯视着她,厉声喝道。

-----

☆、灵隐寺四:一波未平一?.

“这似乎不是问问题的态度。”洛星辰抬眼看了南宫澈一眼,径自坐了下来,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说一说,为何一定要将其关押起来。”

“当然是方便监视他!关押起来他便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情了。”想也不想,南宫澈脱口而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呵,”洛星辰冷笑一声,抬眼看着南宫辰,摇了摇头,说道,“你确定关起来的人会是真的澄亲王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当本王是傻子不成!?”不知是哪个字眼戳中的南宫澈的敏感,怒目瞪着洛星辰,大声吼道。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才会这么说。”洛星辰看着南宫澈,淡淡的说着,指了指对面的位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坐下来,我来和你说一下你不知道的事情。”

“最好你能够说服我!”南宫澈一甩衣袖,愤然的坐了下来,焦躁的说道。

“事实上,我和皇上曾经微服去过成亲王府,并且发现了一些事情,而且在那里面还见到了一个很麻烦的人……”洛星辰细条慢理的将那日在澄亲王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给予南宫澈和洛炫夜听,包括真正地澄亲王至今下落不明,也包括月卿然。

“如此说来,今日的澄亲王并非澄亲王?”听了洛星辰的说辞,南宫澈和洛炫夜陷入到了沉思中,过了良久,洛炫夜才开口试探的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澄亲王给我的感觉和月卿然给我的感觉很像,所以我宁可相信他是月卿然。”洛星辰微微蹙眉,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论他是否是真的澄亲王,既然今日他能作此反应,那定代表即使没有他在,后续的计划也能实施,若是将澄亲王关押起来,也就说明此后的事情与其无关,若是将其放任,想要抓到其把柄,将其定罪,我想会比较容易一些。”

“但是依你所说,这月卿然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将他搁置在外是否会太过危险?”南宫澈没了刚才的火气,紧锁着眉头,思索着说道。

“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洛星辰长舒一口气,揉着额头,略显无力地说道,“如果今日的是月卿然,那么他一定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关与不关根本毫无意义。而且月卿然的目的我还不知道,想要得到很重视的东西,我真的想不到什么东西会让他这么重视,宁可不择手段。”

“皇嫂,也许是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吧。”萧亦凌开口,试探着说道。

“我只是看不透他,但是足够了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澄亲王,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更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疑惑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我需要和他谈一谈了。”

“不准去。”沉默了良久的萧亦寒开口,淡淡的说道。

“不准去?”洛星辰转过身子,看着萧亦寒,微微挑眉,挑衅的说道,“为什么你说不准去我就不要去?似乎算起来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和我认识的时间还要长呢。”

☆、灵隐寺四:一波未平一?.

“不准去。”还是很单调的三个字,但是却能从中听出一点点吃醋的感觉。洛星辰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既没有说不去,也没有说要去,留下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萧亦凌一拍手掌,一副恍然想起什么的样子,看着洛星辰,急切地问道,“皇嫂,那件凤服,那件凤服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啊,不对,是出现扮成你的月冰身上。”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件凤服大有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洛星辰所疑惑的,她从来不关心政事,无论是当朝还是历史,她都没有兴趣,所以就算她对这件凤服的不寻常有所察觉,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看见这件凤服都会脸­色­大变。

“那是给予龙渊最耻辱的人曾经穿过的凤服。”萧亦寒若有若无的看着远处,似乎是在思索,淡声说着。

“关于这件事情,是龙渊的机密,开始时除了历代君王王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朝臣们皆不知事情经过,但是有一件事情那是满朝皆知。”萧亦寒抬眼看着屋顶,淡淡的说着,而后看着洛星辰,继续说道,“龙凤服。任何一个妃嫔甚至皇后若是穿上了龙凤服,那么便是代表着企图称帝,应斩立决。”

“而今日月冰身上的那件便是龙凤服对么?”不用萧亦寒继续将话说下去,洛星辰自然猜出了大概,接过话,说道,“不论今日月冰是有意还是无意穿上了这件龙凤服,在她穿着这件龙凤服出现在祭天大典的时候,所有的矛头就都指向了身为皇后的我。而恰巧这是在祭天大典上发生的事情,所以会被认为成上天注定,这样的话,我就必须死。是这样么?”

“却是如此。”萧亦寒点了点头,淡淡的说着,挑眉看着洛星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办?你遇上了最麻烦的事情,若是你来求朕,朕或许会考虑帮你一次。”

“您还是省省心吧,这件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洛星辰白了一眼明显处在幸灾乐祸状态的萧亦寒,嫌弃的说道,“还是想一想你的处境吧,似乎你的处境比我还要麻烦很多。”

萧亦寒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些问题当做问题来看待。摇了摇头,洛星辰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间。

“凤亲王,去暗中调查一下,凤服究竟是怎么回事。”待洛星辰离开后,刚刚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板起脸,冷冷的萧亦凌吩咐道。

“是,皇兄。”萧亦凌作了一个揖,应道,而后转身离去,转过身的一瞬间,他的嘴角有过一抹苦笑,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两人才是最适合他们彼此的?

“皇上,这次刺杀的事情应该还会有后续。”在萧亦凌离开并将房门再一次关紧后,南宫澈微蹙着眉头,担忧地说着。

“祭天大典共需在灵隐寺呆上五日,如今才过了两日,急什么。”相较于南宫澈的急切与担忧,萧亦寒倒是显得悠然自得,修长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画着圈圈,意味深长的说道,“蛇要出洞,捕蛇人自然要做好捕捉的准备。”

☆、灵隐寺四:一波未平一?.

“皇上,完事小心为上策。”洛炫夜似乎不是很明白萧亦寒话中的含义,不免有些担忧,道,“如今我方处在不利的趋势,敌暗我明。”

“化明为暗。”萧亦寒没有对洛炫夜的担忧做出任何的回应,淡淡的丢出耐人寻味的四个字,三人不再言语。

夜晚,灵隐寺,澄亲王厢房内……

又是一轮弦月,由于祭天大典上发生了如此的事情,所以所有的人皆是胆颤心惊,用罢了晚膳,便草草的睡下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踏出房门一步,生怕自己会和今日此等大逆之事扯上什么关联。

微弱的烛光,窗纸上倒映出女人的影子,轻轻的吹熄了烛火,屋子里陷入到漆黑之中。房门被轻轻的打开,黑­色­的斗篷,将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模糊的轮廓,宽大的斗篷下似乎隐藏着娇小的身躯。加快步伐,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待确定没人后,轻轻的推开另一间房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灯火微弱,打开门时的风吹进房内,烛火摇曳着,似乎下一秒便会熄灭。随着烛火的摇曳,屋子里面显得忽明忽暗,待房门关上后,烛火停止摇曳,看不清模样,只看得清廊轮。

“你来了。”屋子里面的人对于其人的到来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以及胆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掀开内室与外室相阻隔的纱帘,不紧不慢的走到来人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淡淡的说道,“多久没这样看着你了,有些想念了。”话里情意绵绵。

“这种话不适合你说出来。”没有任何的高兴,来人淡淡的说着,拉下斗篷上的遮住头的部分,露出清晰的面容,看着面前的人,冷冷的道,“既然知道我会来,就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那么我也就不多做啰嗦了,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

“真是让人伤心啊,流月,好久没有两个人一起的时候了,没想到再见面你竟然对我如此的冷漠。”对面的人轻轻摇了摇头,装出一副惋惜,伤心的模样。但是眼底流露的悲伤却是骗不了人的,只是他很好的将其隐藏了起来,不让面前的人发觉。

“月卿然,我真的搞不懂你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没错,夜半而出的便是洛星辰,而她来见的就是假扮成澄亲王的月卿然。洛星辰看着月卿然,微微蹙眉,质问道,“你懂你这是在做什么么?助纣为虐!不是不在乎所有事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最重视的东西而已。”月卿然微微一笑,说得云淡风轻,看着洛星辰的眼睛里面多了几分柔情,只是愤怒中的她并没有发现而已。

“你最重视的东西?”洛星辰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看着月卿然,冷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一直是无欲无求的人,没想到你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要得到什么?名誉?地位?权利?还是女人?这些我一样能够给你。”

☆、灵隐寺四:一波未平一?.

“你认为我真的会在乎这些俗物么?我想要的,论说起来,只有你给的起,只是你不愿意给,所以我只好用我的手段来得到我想要的。”月卿然苦涩的笑了笑,忧伤的看着洛星辰,若有所指的说道,“如果我想要的只有你能给的了,你会不会为了他而给我?”

“只有我能给?”洛星辰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若是只有我能给,那么你应该来和我做这笔交易,而不是和澄亲王。”

“虽然没有问过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给,所以我只好和澄亲王谈了这笔交易,而迫使你将我想要的给我。”月卿然并没有点名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许是他不想现在就告诉她他的目的,他的心意,只是这样子就算是得到了,她会屈服么?

“问都没问过我就知道我不会给你么?”洛星辰一副了然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看你的样子是不会告诉我你的目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追问,不过月卿然,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真是不明白,那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的。”月卿然苦涩的笑着,淡淡的忧伤,浅浅的哀愁,仅仅是一瞬间,而后便恢复正常,笑着说道,“想知道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么?我知道你今晚会来找我,所以我今晚的目的是拖住你,而接下来的……”

“接下来的目的?月卿然,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洛星辰闻言蹙眉,脑海中拼命回想着今晚她来之前有什么异常之事,不停的思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祭天大典,仅仅是这一个关键词是不够的。

“要和我走么?今晚我破格告诉你计划是什么。”月卿然优雅的笑着,宛若仙人,虽然说是询问,但是下一秒便点了洛星辰的|­茓­道,拉上斗篷,将她头遮住,将她抱在怀里,推开门走了出去。

“喂!月卿然,你快放开我!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沉浸在思索中的洛星辰根本没想到月卿然会有此举,惊讶之余感到愤怒,但是由于已经出了房间,所以只好压低声音,厉声喝道。

“等你想好了似乎就要错过好戏了,而且你并不是会被我牵着鼻子走的人。”月卿然浅浅的笑着,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很早就想这样做了,今日若不是她思绪集中在别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得手呢?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柔声说道,“要快一些了,不然会赶不上开始。”话落,月卿然运起轻功,带着洛星辰穿梭在黑暗中,最终落在一间房前面。

“这里,是萧亦寒的房间,你要做什么?”虽然不能动,但是在空中她早就看清了四周,确定了现在的位置,蹙着眉头,不悦的问道。

-----

☆、灵隐寺五:泄露(1)

“嘘,小点声,这样会破坏这出戏的美感。”月卿然浅浅一笑,将洛星辰放下来,打开的窗子,两人的位置正好能看清屋内的全景。

“你……”洛星辰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月卿然却点了她的哑|­茓­,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索­性­也不再尝试,静静的看着屋子里面。

月卿然浅浅一笑,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举动,站在洛星辰身后,将她抱住,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这两个人依偎站在一起一般。洛星辰微微蹙眉,无奈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转了转眼睛,不再理他,注视着房间之余,将内力游走全身,做着冲破|­茓­道的准备。

不知是谁又点亮了几根蜡烛,屋子里变得异常的明媚,萧亦寒坐在八仙桌前面,手边放着茶,轻轻的划了几下茶盖,将茶杯端起来,想喝,却没有喝下,反复几次,终于轻轻啄了一口茶水,品了品,将茶杯中的茶水饮尽。

虽然没有看到月卿然的表情,但是直觉告诉洛星辰这杯茶水有问题,可是很遗憾,她什么也没有办法做,心里又急又恨。

“别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月卿然自然知道洛星辰心中的想法,浅浅的笑着,将头压在洛星辰耳边,轻声说道。

洛星辰没有理会月卿然的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屋子里面,不一会儿,烛火开始摇曳起来,而后房间暗了许多,似乎是风将几根蜡烛吹熄了,从内室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从体貌上看是个女子。

看到这里,洛星辰大概知道了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只不过,这种伎俩真的会对他管用么?

萧亦寒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没有被下了媚药的状态,但是眼神中却有些朦胧,张了张嘴,很想问月卿然那杯茶里面有什么玄机,但是却发现自己被点了哑|­茓­,只好作罢,静静地看下去。

“我知道你很想问我那杯茶里面到底加了什么,所以我很慈悲的告诉你,那杯茶里面加了一种我亲自调制的一种药,说其是媚药也不为过,不过与媚药不相同的是,它不会有欲­火­焚身的身体反应,只不过中了这种药以后看到任何的女人都会将其看成自己深爱的女人,至于解药,或许你进去检查一下他的状况就会知道是什么,前提是你进的去。”很清楚洛星辰的想法,月卿然一副很好心的样子将她心中的问题回答出来。

屋子里面,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人,萧亦寒充满了警惕,但是在看清那个人的容貌时,应该说是他眼中的容貌时,心便落了下来。

“坐吧,你什么时候来的?”萧亦寒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眼神柔下来,淡淡的说道。

“刚来。”女子坐了下来,一脸娇羞的表情,不过那眼神中却充满了欲念。

洛星辰微微蹙眉,这个声音,这个感觉,是沐灵犀没错,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可是转念一想,在萧亦寒眼中的人现在是洛星辰,他根本不知道他身旁坐着的人是沐灵犀,若是沐灵犀做出一些举动,萧亦寒会无动于衷么?很担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东西似乎快要被别人给抢走了。

☆、灵隐寺五:泄露(2)

“很不舒服的感觉对么?自己的东西就像是要被别人给抢走了,这种感觉,我也有过。”月卿然似乎很明白洛星辰现在的心情,并没有所收敛,反而火上浇油的说着。不过这是事实,明明他以为她会是她的,但是却被另外一个人给抢走了。

是她给了他爱情的错觉么?当时他一度认为它是他的。家族被诛,他知道她功不可没,但是却没有办法去怨,于是他选择了离开,在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态重新归来的时候,却得到了她要入宫为后的消息。

看着她成婚,看着她和另外一个人或幸福或悲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死了,在看着她掉入化尘崖的时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骄傲。

在岁月中漂流,一下就是六年。去他们去过的地方,想着他们曾经说过的话,一下就是六年,在他将那些回忆都深深地刻在心中,准备去寻她的时候,她出现了,以皇后的身份重新回宫了,这一次他不会放手了,不择手段,也会将她抢过来,于是他去找了一直企图篡位的澄亲王。

“我可以帮你夺得皇位,我只要皇后一个人。若是你违反了约定,我可以助你登基,也可以助萧亦寒复位。”他这样和澄亲王说过,于是他开始了连自己都厌恶的生活。

“皇上,今日良宵,我们是都应该做些什么呢?”沐灵犀的声音唤回了月卿然的思绪,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不再想那些一些做出的决定,后悔这个词从来就不适合他。

“你今晚有些奇怪。”萧亦寒斜眼看了沐灵犀一眼,淡淡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眼中坐在他面前的是他最爱的人,但是他却一丁点的欢喜都没有,很平常的感觉,像是和陌生人一样。

“我只是突然很想见到你。”沐灵犀有这么一瞬间的慌乱,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说道。心里暗暗诽议,反正是要勾引,直接下媚药就好了,为什么要下这么麻烦的药,看见的是自己最爱的人,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沐灵犀永远不会知道,月卿然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想她太伤心,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她离开他,但是还是不忍心看她那样悲伤的模样。

“没去找他么?我从来不记得你是这么听话的人。”对于面前的这个人,萧亦寒也存在着疑惑,刚刚放下的警惕心再一次树立起来,但是表面却不留声­色­,平淡无奇的说着。

“我……”沐灵犀心里更加慌乱了,她根本不知道萧亦寒在说些什么,也无从回答,若是回答的不对,很容易就会被看破,额头上已经伸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层,硬着头皮答道,“我说了,突然很想见你,所以就没去。”

“是这样啊。”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洛星辰从来不会和他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他从来不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面月卿然的事情这么不重要。

☆、灵隐寺五:泄露(3)

“嗯,就…就是这个样子。”似乎是回答对了,沐灵犀在心底长抒一口气,顺势说着。萧亦寒也不去追问,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谈着,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真不愧是你看上的男人,灵敏­性­,警惕­性­都是极佳的,心思也很是缜密,今日似乎没有太过有趣的戏码了。”听不出是夸是贬,月卿然伏在洛星辰耳边轻声说着。对于萧亦寒的表现,正常来说月卿然对其十分满意,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但是出于私心,他希望萧亦寒能够做得过格一些,这样她才会有离开他的念头。

洛星辰没有回应,就算没被点|­茓­道,她也不准备回应月卿然,看戏一直是她的爱好,既然有人制造了机会,为什么她不好好欣赏呢?算是一种考验吧,可是萧亦寒,他真的不会让她失望么?

“皇上,我们来做些什么吧。”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越是这样,沐灵犀越显得焦躁,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萧亦寒身后,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魅惑地说着。

“你进去后,给你一个半时辰的时间,一个半时辰之后,我会以你不见了的名义去见太后,要求太后来查看你是否在皇上那里,所以在这之前一定要做完你该做的事。”想到了沐谨枫的话,沐灵犀更加的焦躁,已经开始动手准备撕扯萧亦寒的衣服。

“住手。”萧亦寒制止了沐灵犀不安分的手,甩开她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站起身来,冷冷的注视着她,道,“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怎么做如此之事?辰儿,你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今日怎会如此!?”

“我……我……”沐灵犀慌神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早就知道萧亦寒不好哄骗,可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原则,本来以为一个半时辰足够了,谁知道等他喝下那杯茶就等了半个时辰,本以为喝了茶水就没有问题了,可是却不曾想过萧亦寒从未动过这方面的想法,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半时辰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时辰就要到了,沐谨枫很快就会赶过来,还想要在这继续看么?”月卿然松开环着洛星辰的手臂,退后了两步,说完便消失在夜幕中,留下洛星辰一个人站在那扇窗子前面。

“真是麻烦,就这么走了,若是我冲不开|­茓­道怎么办?”月卿然走后,洛星辰在心底暗暗的诽议着,而后将真气游走全身,准备冲破|­茓­道。

“噗!!!”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洛星辰单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解开自己的哑|­茓­,小声嘀咕道,“真是麻烦,冲破|­茓­道这种事情很伤身子的。”说完,调整了一下内息,动作极轻的跃上房顶,掀开屋顶上的瓦片从上面窥视屋子里面的状况。她说过,看戏这种事情,一定要看全场。

外面已经隐隐的传来脚步声,从洛星辰的角度来看远处已经亮起了火光,似乎正在向着这边移动。

☆、灵隐寺五:泄露(4)

萧亦寒微微蹙眉,刚想走过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却被沐灵犀所拉住。

“你做什么?”眼看沐谨枫便要带着人来了,却又说不通萧亦寒,沐灵犀索­性­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直到身上不着寸缕。萧亦寒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已经无需证明了,这个人不是他爱的人,高傲的她绝对做不出如此事情。

沐灵犀并不理会,走上前,环住萧亦寒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道,“皇上,难道你不爱我么?这不是你想要的么?”说着,就要吻上那­唇­瓣。

“滚开!!”萧亦寒抓住沐灵犀的手,将她摔在一旁,虽然在他眼中是洛星辰的脸,但是却毫无怜惜之意,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布满狠戾之­色­,厉声问道,“你不是辰儿,你是谁!?”

“皇…皇上,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是辰儿。”沐灵犀心底泛起了恐慌,但是却不承认自己是假扮的,做出一副可怜动人的模样,眼中还闪烁着泪光。

“无须做出如此模样,朕想来没有怜惜之情,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萧亦寒冷笑着,像是看戏子一般看着狼狈坐在地上的沐灵犀,一样的脸,但是现在这个人让他觉得恶心,真想直接撕裂她的脸。

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这出戏也没什么可继续看下去的乐趣了,洛星辰跃下房顶,推开房间的门,出现在愤怒的萧亦寒和狼狈的沐灵犀面前。

“嗯,这是一出不错的戏,不过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空间了。”洛星辰关上门,为似乎是在为两个人的表演喝彩,鼓掌,不过话里是明显的讽刺之意,道,“本宫晚上闲来无事,没想到会碰到这等子事情,真是为本宫丰富了夜间生活。”

“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沐灵犀对于突然出现的洛星辰感到惊讶,口不择言,在她反应过来说错话了的时候为时已晚。

“嗯,我应该在哪呢?应该在澄亲王那里对吧,可是很可惜,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澄亲王所赐。”没有挑明月卿然的身份,想来沐灵犀也不会知道这个澄亲王是月卿然假扮的,索­性­并不点破,一脸嘲弄的笑意,看着不着寸缕的沐灵犀,鄙夷的说道,“你果然是个下贱之人,这等子事情也就只有你做得出来,□□了送上门都没有人要,可想而知你多么的不招人待见。”

“你!!!你!!!”沐灵犀被气得小脸通红,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此等的羞辱,但是此时她却一点为自己辩驳的话都想不到。

萧亦寒看着‘两个’洛星辰,揉了揉眉心,很头疼,很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不够可以确定,后面进来的这个才是他爱的人。

“我希望他没有骗我。”洛星辰走到萧亦寒身边,拿起他的手腕,为其把了脉,而后走到八仙桌前面,将那茶杯端起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轻轻蹙眉,从怀里拿出一个墨绿­色­的瓷瓶,在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送到萧亦寒手里,道,“他果然没有骗我,真的蛮好解的。把这个吃了,你就会明白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真是麻烦,偏偏在祭天大典上搞出这么多名堂,解决起来会很费时间和­精­力的。”

----

☆、灵隐寺六:反将一军(1)

萧亦寒看了看手中的药丸,没有犹豫,一口将其吞了下去,闭目,而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两个人都清晰了起来,一身黑­色­斗篷的洛星辰,以及,不着寸缕的沐灵犀。

看着不远处狼狈的沐灵犀,一股厌恶感由心而生,很想出手直接送她一程,但是却忍住了,转而看着洛星辰,道,“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说了,沐谨枫正带着人过来,现在带走她是来不及了,后面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等着我们。”洛星辰摇了摇头,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屋子外面也越来越明亮,脱下了黑­色­披风,将它放在柜子里面,将沐灵犀点了睡|­茓­,连同沐灵犀脱下来的衣服一同扔进了柜子里面,处理好沐灵犀来过的痕迹,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坐在八仙桌前面饮茶聊天。

脚步声逐渐接近,最终停在屋子外面,火把的光芒将黑夜照成了白昼。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相视点了点头。

“外面发生了何事?”萧亦寒对着门口的方向,声音低沉的问道。

“回皇上,沧月国使臣沐太子向太后禀报,说是前些日子入宫的沧月国灵音公主不见了,曾有人目睹其在皇上的房间,所以太后率臣等前来查看,以解太子疑虑。”门外传来了洛炫夜的声音,恭敬的回答着。

“真是笑话!”萧亦寒闻言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朕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灵音公主的身影!”

“皇帝陛下,若是您真的问心无愧,为何不让我们进去检查一番?”沐谨枫胸有成竹的说着,虽然隔着门板,但是洛星辰已然可以想象得到他那张自傲的笑脸。看了看藏着沐灵犀的柜子,洛星辰微微蹙眉,放在这里真的可以么?

“不然我从窗户将沐灵犀先带走?总感觉放在这里不是很踏实。”权衡了一下,洛星辰趴在萧亦寒耳边,轻声说道。

“来不及了,可以听得出来,屋子的四周已经都被围死了,也难怪他如此的有恃无恐。”萧亦寒轻轻的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指了指柜子,道,“我拖延一下时间,你把她的衣服穿上,若是内个样子被找到,可就是说不清了。”

“你欠我一次。”洛星辰耸了耸肩,走到柜子前面,先将沐灵犀拖出来,而后开始为其整理衣物。

“放肆!朕的话就是圣旨,何须你来质疑!?”萧亦寒故作恼怒,厉声和沐谨枫辩驳着,看似是在极力掩饰,实则是在为洛星辰争取时间。

“皇上,在下绝无此意,只是这样子大家才都能够安心,我国公主虽不及龙渊公主尊贵,却也是我国的明珠,担忧之心还请皇上见谅。”沐谨枫句句在理,说的恳切,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他这是合理的举动。

“朕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萧亦寒的态度很坚决,但是这更让他人觉得有什么玄机。

“皇上啊,这么的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就让哀家进去看看吧。”今日的事情发生的本来就多,太后早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沐谨枫这么一闹,早已经是­精­疲力竭,她现在只想抓紧解决眼前的问题。

☆、灵隐寺六:反将一军(2)

洛星辰朝着萧亦寒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了,之后将沐灵犀重新放回到柜子里面,用里面的衣物将其盖上,若不自信看是看不出来的,而后小心翼翼的将柜子的门关好。

“既然母后都如此说了,那么朕便给母后这个面子。”直到洛星辰将一切都处理好之后,萧亦寒才勉强允诺。之后房门被打开,沐谨枫带头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你也在这里?”本来自信满满的沐谨枫在看见洛星辰的一瞬间笑脸有些凝固,疑惑的问到。

“沐太子有礼了,本宫闲来无事,便想与皇上来聊聊天,不想却碰上了这等子事情。”洛星辰优雅一笑,语气温和的说道。

“皇后?你怎么会在这里?”随后进来的太后在看见洛星辰的时候也是大吃了一惊,微微蹙眉,质问道,“祭天大典期间男女要分开睡,就算是皇上和皇后也不例外,难道你不知道么?”

“回母后,儿臣明白。”洛星辰站起身子来,朝太后行了个礼,低着头,乖顺的说道,“儿臣夜不能寐,只担心白日之事,所以便前来看望皇上,生怕会有歹人对皇上下手。如此急切之心,反而忘记了规矩,还请母后赎罪。”说着,双膝跪了下来。

“罢了罢了,你也是关心皇上。你起来吧。”见洛星辰表达得如此真切,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而后对沐谨枫说道,“沐太子,这房间也就这么大,一眼就看得完,哀家想灵音公主并不在此。”

却是如此,虽然是皇上的寝宫,但是毕竟是寺院,并没有多大,而且并没有什么遮挡物,唯一的遮挡物就是那扇屏风,一眼就能够看完。沐谨枫微微蹙眉,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一切,不死心的走到内室,看了看屏风后面,又拉开了放着沐灵犀的柜子。

在沐谨枫拉开柜子的瞬间,洛星辰的心被提了起来,但是伪装能力很好的她并没有让任何人觉得她在紧张,知道沐谨枫将柜子关了起来,她的心才放下来,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

“皇帝陛下,耽搁了您休息真是抱歉,想来是我的属下搞错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沐谨枫确实没有在屋子里面发现沐灵犀的身影,只好对着萧亦寒作了一个揖,收起了他自信的笑容,低下了他高傲的头。

“无妨,沐太子关切妹妹的心意朕能够理解,能够消除沐太子心中的疑虑朕也很高兴,天­色­已晚,朕也就不留了,沐太子好走。”萧亦寒和沐谨枫客套着,一双凤眸似乎要将他给­射­穿,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这个人。

“如此,天­色­已晚还来叨扰,还请皇帝陛下赎罪,小妹不在此,那么我便先退下了。”沐谨枫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彬彬有礼地说着,而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咚。”不只是天意还是怎么,就在沐谨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关着沐灵犀的柜子里面传出一声响声,沐谨枫戛然停住了脚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朝着那柜子走了过去。

☆、灵隐寺六:反将一军(3)

打开柜子,将上面的衣物拿开,被点了睡|­茓­安睡着的沐灵犀出现在沐谨枫眼前,诡异的笑了笑,而后装作一副愤然的样子,道,“皇帝陛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小妹会这幅模样在这里?!”

洛星辰心里暗暗叫糟,翻了一下白眼,叹了一口气,‘噗通’一声对着萧亦寒跪了下来,泪光闪烁,急切地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这都怪臣妾自作主张,这都怪臣妾自作主张,还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萧亦寒闻言微微蹙眉,转了转眼睛,便顺着洛星辰的话演下去,故作愤怒,道,“皇后!你最好跟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皇上恕罪啊,”洛星辰一副很惶恐的样子,眼泪唰的一下便流了下来,声泪俱下道,“皇上,公主今日来求臣妾,说想见皇上一面,臣妾本来想回绝她的,但是她却以公主的身份相要挟,说若是臣妾不从,她便让沐太子发兵我朝,臣妾实在惶恐,臣妾不愿做天下的罪人,所以只好勉强同意。”

洛星辰擦了擦眼泪,哽咽着继续说道,“臣妾又怕皇上责备,所以就让公主先藏身在柜子里面,臣妾先和皇上禀报一下,可是还没等臣妾和皇上说明原委,沐太子便带着人找来了,臣妾实在惶恐啊,还请皇上赎罪。”而后不停地磕着头,好像真的犯了错误在乞求原谅一般。

“皇后,此事不可玩笑,你所说之词当真句句属实?”萧亦寒怒目瞪着洛星辰,眼睛一横,厉声质问道。表面上做足了功夫,内心却是在惊叹,惊叹这个女人的反应速度,以及那逼真的演技。

“皇上,这事关两国友好,您就是借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拿此事开玩笑啊,还请皇上明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洛星辰抬起头,泪水染晕了一张­精­致的小脸,哭的暴雨梨花,让人我见犹怜。肩膀还在不停地颤抖,任谁人看来这都是真的很害怕的表现,可是有谁能想到这不过是一场即兴表演呢。

“皇后娘娘,你说这话未免很难让人信服,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沐谨枫显然没想到洛星辰会上演这样的戏码,先是微微一愣,将沐灵犀从柜子里面抱出来之后,厉声说道,“此说法我实在无法信服,我纯真的小妹绝不会做出此等子事情。”

“皇上,公主大概是晚膳过后来找的臣妾,臣妾当时正在寺院里面散步,公主和臣妾说这些话的时候,臣妾的婢女瑾儿,以及侍候公主的侍女都可以为臣妾作证啊,臣妾所言并无半点欺骗,还请皇上明鉴啊。”洛星辰抬起头看着萧亦寒,眼泪簇簇的落下,哭着说道,没有因为被质疑而慌乱,一副这就是真相的模样,这幅模样,就连沐谨枫看到了都不禁怀疑沐灵犀是否真的如此做了。

“传皇后侍女瑾儿以及公主的贴身婢女。”萧亦寒微微颔首,对着站在太后身边的洛炫夜说道。

☆、灵隐寺六:反将一军(4)

“遵旨。”洛炫夜抱拳领命,而后和门口的侍卫低语了几句,侍卫点了点头,离去。洛炫夜也站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不一会儿,侍卫便带着瑾儿和另外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瑾儿和另外一名婢女在萧亦寒面前跪了下来,低垂着目光,细声请安道。

“瑾儿朕是认识的,皇后的贴身婢女,”萧亦寒俯视着两个人,淡淡的说着,而后看着另外一个侍女,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

“回皇上,奴婢名叫怜心,以前在辛者库当差,现在被指配到水中苑侍奉前些日子进宫的沧月国公主殿下。”另一名侍女小心翼翼的答着话,声音轻细。

“瑾儿,朕先问你,今日晚膳过后,你是否陪着皇后在寺院之中散步?”萧亦寒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名名叫怜心的婢女,将目光转向瑾儿,问道,“途中是否碰见了公主?”

“回皇上,晚膳过后,皇后娘娘说闷得慌,再加上今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心里很不舒服,要奴婢陪着她在寺院里面走走,寺院是佛门圣地,娘娘说说不定会因此沐浴恩泽,会使心情愉悦一些,所以便要奴婢陪着她在寺院里面散散步,途中正巧碰上了同是在散步的公主。”瑾儿陪伴洛星辰多年,心思自然是灵敏许多的,她听得出来萧亦寒在将她不知道的事情告诉她,所以便顺着萧亦寒的话说下去。

“公主是否说了要皇后带她来见朕,若是不依便要沐太子出兵我朝之类的话?”萧亦寒的问话看似毫无破绽,但是心思缜密的沐谨枫还是听得出来,萧亦寒这是故意将洛星辰刚刚的说辞说给瑾儿听,只是他现在不好开口,而且还有另外的一个婢女,瑾儿跟随皇后多年,忠心和灵敏自然是没话说,只是另外一个便是不一定了。

“回皇上,公主在和皇后娘娘谈话的时候,奴婢一直在旁侍奉着,公主和皇后娘娘说,她进宫就是为了皇上,如今连圣上一面都见不到,很是难过,所以想让皇后娘娘帮她一次,只要能见到皇上就行。”瑾儿微微颔首,慢条斯理地说着。

“皇后娘娘一开始有些为难,就回绝公主说现在正是祭天大典期间,女眷单独见皇上本来就不符合礼节,就算是身为皇后的她也是不可以的,但是公主却听不进去这些话,见说说无果,便立刻动怒,说若是皇后娘娘不允诺她,她便告知其兄长,要其发兵我朝,皇后娘娘迫于无奈,只好允诺,承诺公主半个时辰后带她去面圣。”

“瑾儿,你所说之言是否句句属实?若是有半点虚假,朕定饶不了你。”很满意瑾儿的应变反应,萧亦寒斜眼看着瑾儿,厉声喝道。

“皇上明鉴,瑾儿只是个婢女,就算是给瑾儿一百个胆子,瑾儿也绝对不敢欺瞒皇上啊,皇上明鉴。”瑾儿一脸惶恐,急急的说着,而后将头伏在地上,等待着萧亦寒发话。

-----

☆、灵隐寺七:扭转局势(1)

“很好,沐太子,这个回答你还满意么?”萧亦寒微微颔首,斜眼看了沐谨枫一眼,淡淡的问道。

“皇帝陛下,众所周知,这名叫瑾儿的婢女是皇后娘娘多年来的贴身侍女,自然是会帮着皇后,为何不问问另一个呢?”沐谨枫淡淡的笑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似乎很肯定另外一名叫做怜心的婢女一定会推翻瑾儿的说辞一般。

“皇上明鉴,皇上明鉴,瑾儿句句属实。”听了沐谨枫的话,瑾儿连忙出声为自己辩解,由于害怕,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急切。

“嗯。”萧亦寒微微颔首,而后将目光落在怜心身上,道,“说说今天晚膳过后公主­干­了些什么,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要仔仔细细的都给朕说出来,若是有遗漏和一丁点的虚假,朕定诛你九族。”

“是,皇上。”怜心并没有沐谨枫想象中的慌乱,似乎很平常一般,想了想,细细道来,“今个晚膳过后,公主和平时一样,发了一些脾气,本来是要早些就寝的,但是却看见了偶然路过的皇后娘娘,于是公主便要奴婢陪着她出去散散步,之后就遇上了皇后娘娘。”

“公主刚开始喝皇后娘娘表现的很熟络,公主将她见不到皇上的烦恼说给皇后娘娘听,皇后娘娘似乎也很同情公主,所以便做了一番安慰,后来公主央求皇后娘娘安排她和皇上在今晚见一面,皇后娘娘推说这不合规矩,公主央求未果,便出言恐吓,说若是皇后娘娘不允诺,便要她做天下的罪人,皇后娘娘只好允诺。公主还说……说……”

“说什么了?说出来,朕恕你无罪。”萧亦寒微微挑眉,似乎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沉着一张脸问道。

“皇上,公主在宫里的时候常无缘无故的对我们发脾气,总是咒骂皇后娘娘,甚至还动过找巫师来诅咒皇后娘娘的想法,公主总说,总有一天她会除掉皇后娘娘,坐上皇后的位置,说到时候要将我们这些侍候的不好的宫女全部处死。”怜心的声音有了哭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的诉说着。

“今日公主也曾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说是迟早有一天皇后的位置会是她的,看皇后娘娘能嚣张到几时,皇后娘娘当时顾及到两国的关系,什么也没说,事后也嘱咐我们万万不可说出来破坏两国友好,但是奴婢着实惶恐,今日的话让奴婢听了去,公主说不定明日便会来杀奴婢灭口,求皇上救救奴婢,奴婢还不想死。”

“此言当真?”对于怜心的话,萧亦寒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惊讶的问道。不留声­色­的看了看依旧跪着的洛星辰,对她的欣赏是越来越多,她似乎是一个天生的主导者。

“皇上,奴婢愿以祖先之名起誓,所说之言绝无半点虚假。”怜心抬起头,看着萧亦寒,不卑不亢的说道,“还请皇上明鉴,求皇上救救奴婢。”说完,和瑾儿一样,头伏在地上,等待着萧亦寒的裁决。

☆、灵隐寺七:扭转局势(2)

“真是反了!朕的后宫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萧亦寒勃然大怒,手狠狠地打在桌子上,怒目看着沐谨枫,指着昏睡着的沐灵犀道,“太子,这样的女人就是你口中单纯的小妹!?此等歹毒女子沐太子将其送进朕的皇宫,是何居心?莫不是你在作弄朕!?”

“此事都是尔等的片面之词,本太子也可以相信是尔等事先做好的安排。”沐谨枫完全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更没有想到会引火烧身,不留声­色­的瞪了一眼沐灵犀,佯装愤怒的厉声喝道。

“若非如此,现在便将公主叫醒,当面对峙,看看是朕的一面之词还是确有其事!”萧亦寒大喝一声,道,“来人,将公主叫醒!”

“是,皇上。”说着,侍卫便朝着沐灵犀走过去,欲将其叫醒。

“住手!我沧月国公主怎可是你们可触碰的!柳萧,我们走!”若是将沐灵犀叫醒,难保不会将今日计划之事说漏,到时候会比现在的状况跟不利,至少现在可以舍弃沐灵犀一个人而保全他们。沐谨枫大喝一声,将沐灵犀交到柳萧手上,欲拂袖而去。

“慢着,哀家还没说你们可以走,给哀家拦下他们。”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太后突然出声制止,随着太后令下,侍卫们将房门守住,不给沐谨枫离开的空间。

“太后,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的心情很烦躁,两次计划都被打乱,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怒声而斥。

“哀家不关她在你沧月国多么的尊贵,既然她现在入了我龙渊的后宫,一切就要按照我龙渊的制度来办。”太后毕竟是经历了太多的人,在这种时候越能够显得沉着,话语间让人挑不出毛病,侍奉的太监为太后拉开了椅子,太后坐下来,沉声道,“凤亲王,去将公主唤醒,你是皇上的胞弟,是除了皇上地位最尊贵的人,这样子也就不怕沐太子说我朝折煞了公主的尊贵。”

“是,母后。”萧亦凌应了一声,而后走上前,对柳萧说道,“柳公子,请将公主交予本王。”

柳萧看了看沐谨枫,询问他的意见。话都说到如此份上,沐谨枫也没有办法再行推脱了,朝柳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沐灵犀交给萧亦凌。柳萧微微颔首,小心翼翼的将沐灵犀放进内室的卧□□,之后退了回来。

“皇后,你也起了吧。”太后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洛星辰,语气稍微有些缓和的说着,而后对在场的大臣们道,“皇上和皇后留下,凤亲王和丞相也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下。给哀家好生把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臣等遵旨,臣等告退。”沐谨枫这一次是下了大工夫,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太后禀告的,竟将参加祭天大典的大臣都叫了来,几国的使臣也都抱着看戏的心里闻风而至。太后都已经发话了,无论是朝臣还是使臣,都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纷纷跪安离去,除了沐谨枫之外,连柳萧都退了下去,门外由侍卫层层把守,任谁人都是进不来的屋子里面霎时间恢复了安静。

☆、灵隐寺七:扭转局势(3)

负责将沐灵犀弄醒的萧亦凌上前一查看便知道沐灵犀是被人点了睡|­茓­,余光看了看众人,趁大家都未察觉,动作利落的解开了沐灵犀的|­茓­道,而后拍了拍沐灵犀,若无其事的将其叫醒。

“唔……”沐灵犀发出一声梦呓,缓缓的睁开双眼,睡眼蓬松的开着四周的环境,疑惑的问到,“这里是哪里?”

“禀母后,皇兄,公主醒了。”并没有回答沐灵犀的话,萧亦凌转过身,背对着沐灵犀,对太后和萧亦寒说道。

“还不快将公主请过来!”太后威严的说着,故意加重‘请’这个字。

“是,母后。”萧亦凌微微颔首,而后转过身来,对沐灵犀道,“公主,太后有请。”虽然话说的恭敬,对使臣该有的礼节表现的淋漓尽致,但是那双眸子里的鄙夷和嘲讽也是不难发觉的。

“这里是……?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么?”沐灵犀坐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四周,似乎是将自己被点了睡|­茓­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解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会儿公主自然会明白,快随本王来吧,太后和皇上还等着呢。”萧亦凌淡淡的看着沐灵犀,有些敷衍的说着,在他的眼里,似乎和沐灵犀这样的人多数一句话都是对生命的浪费。

“是。”沐灵犀应了一声,昏睡前发生的一切也渐渐在脑海中回放起来,从□□下来,缓缓地走到太后面前。

“参见太后。”因为没有名分,所以沐灵犀按照一般宫女的礼仪跪下来给太后请安,心里大概是想着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便哭诉起来,道,“太后,还请您为奴婢做主。”

“哦?你有何事要哀家帮你做主?”本来想直接责问沐灵犀的太后在听到沐灵犀的哭诉后,不得不先听她的说辞,只好将责问的话放在后面。

“灵音,不可放肆,太后有话要问你,岂容你先开口?”沐谨枫微微蹙眉,厉声呵斥道。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沐谨枫早就将沐灵犀给看穿了,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和那个女人斗。想着,不留声­色­的看了看一副小媳­妇­模样站在太后身后的洛星辰,心里暗暗猜测,萧亦寒他日是否功成名就在于这个女人呢?无论是与否,这女人世间难求,他,势在必得。

“皇兄,我……”对于沐谨枫的反应,沐灵犀感到很惊讶,转过头看着沐谨枫,触及到那双闪着寒光的眸子,缩了缩肩膀,打了一个寒颤,很恐怖的眼神,不是他计划的这一切么?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她做错了?

“太子言重了,既然公主在这受了委屈,那么哀家就不能够坐视不理。”太后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沐谨枫,冷淡地说着,而后问道,“公主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说出来让哀家听听,若真是谁将公主欺负了去,哀家定当为你做主。”纵使再不喜欢,毕竟是他国的公主,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有的,尤其是在他国人面前。

☆、灵隐寺七:扭转局势(4)

“回太后的话,奴婢……奴婢……”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不敢直视沐谨枫,但是思索着可能马上便要被册封了,便大胆起来,哭着说道,“太后,皇上刚刚试图对奴婢不轨,看去了奴婢的身子,还请太后为奴婢做主。”

“放肆!”听此言的太后并没有沐灵犀想象中的惊讶,反而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声呵斥道,“此话岂可胡言!?莫不是公主真不知廉耻二字为何!?哀家不管你在沧月国是何等的金枝玉叶,但既然入了我龙渊,就该受我龙渊的规矩,痴心不属于自己的便是罪过,出言污蔑皇上更是天大的罪过!”

“太…太后,奴婢……”沐灵犀被太后突如其来的勃然大怒给吓到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后,眼泪还在簇簇的落下。

“无需多言,今日哀家便让你知道谁才是后宫真正地主人。”太后冷冷的打断沐灵犀的话,对洛星辰道,“皇后,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让公主明白,皇后的位置不是她可以随便坐的!哀家累了,先回去了。”说完,由苏嬷嬷搀扶着,转身离去。

“遵旨,儿臣恭送母后。”洛星辰低着头,很乖巧的应着,对着太后的背影行了个礼,直到太后离开才站直起来,只不过前后的表情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嗯,真是可惜了沐太子,­精­心策划的一切到最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太后走的时候,撤走了门外的所有侍卫,凭借着洛星辰的武功,不难判断外面到底还有没有人在,在确定外面没有人了之后,刚刚在太后面前的那副小媳­妇­模样依然不复存在,自傲的笑着,扁了扁嘴,略显可惜的对沐谨枫说道。

“嗯,却是可惜了。”沐谨枫也不恼火,淡笑着和洛星辰闲聊着,道,“以前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优秀的戏子。”

“沐太子客套了,若是比起演戏,本宫还差了沐太子一大截呢。”既然吃了败仗的人还能够和她好好说话,洛星辰自然也乐得和沐谨枫打着哈哈,别有深意的瞥了沐灵犀一眼,若有所指的说道,“沐太子,本宫一直把你当成对手,你也确实是个可敬的对手,不过沐太子可要慧眼识人,若是用了些无能、不忠之人,今日之事定会重演。”

聪明的沐谨枫自然知道洛星辰所指的无能之人是沐灵犀,但是……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另一个关键词是不忠。笑了笑,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倒是好奇,为何皇后娘娘深夜会到此?而恰巧撞上如此一出好戏?”

“.。”洛星辰淡淡的笑着,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在现代常说过的一句话,随口便说了出来,想了想沐谨枫也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便进一步用他所熟识的语言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道,“本宫意思就是,有些事情就让它成为秘密吧。”

对于洛星辰突然说出来的那从未听过的语言,不单单是沐谨枫,就连萧亦寒也都觉得诧异,用审视的态度看着洛星辰,似乎要将这个女人重新定义一番了。

------

☆、灵隐寺八:不停歇的对?.

“皇后娘娘真是博学多才,敢问这是哪一国的语言?为何在下从未听说过?”一瞬间的呆滞,很快便找回自己的状态,沐谨枫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一副虚心求学的模样,作了个揖,道,“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秘密会使女人变得更美丽。”将那句话用大家所熟识的语言说出来,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道,“这是那句话的意思。有些事情尔等或许穷其一生也遇不上,故有些事情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包括这句话。”

‘秘密会使女人变得更美丽。’沐谨枫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句话,而后笑了笑,轻浮的说道,“难怪皇后娘娘会如此美艳,莫不是娘娘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在下真想将娘娘的秘密一件一件的挖出来,那时候您的表情一定很有趣。”沐谨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抓住洛星辰的下巴,迫使着她与他对视,这一刻他才发现,她的这双眸子似乎又怎样的魔力,让他移不开视线。

“原来沧月国的廉耻二字这么写,本宫今日算是领教了。”洛星辰星眸中寒光一闪,冷笑着说着,而后以迅雷之势抬手点了沐谨枫的|­茓­道,从他身边闪开,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晚就委屈沐太子了,这|­茓­道明日清晨便会自动解开,若是尝试冲破|­茓­道或是允诺别人来帮你,那么你就要承担武功尽失的后果。”

“你!!!”沐谨枫恨得牙痒痒的,都怪自己刚才太大意了,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伪装成小白兔的狐狸,却还是上了当,该死!

“柳公子,在屋顶上不累么?你可以下来了,太子要回去了。”洛星辰无害的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屋顶的一处打出一掌。‘轰隆’一声,随着瓦砾掉下来的还有一直躲在屋顶上偷听的柳萧。

“阿啦啦,真是不好意思柳公子,用了这样野蛮的方式请你下来,这是本宫考虑的不周到了。”看着在瓦砾中站起来,一身狼狈的柳萧,洛星辰眨着双眼,一副很抱歉的模样,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幸灾乐祸。

“谢皇后娘娘如此盛情,在下和太子先行告辞了。”柳萧尴尬的朝洛星辰作了一个揖,算是打过了招呼,而后抬着沐谨枫离开了,留下还处在呆滞状态的沐灵犀。

“公主看来很喜欢这里,如此舍不得离开。”目送着柳萧离开,洛星辰将目光落回到还跪在地上的沐灵犀身上,自己坐了下来,讥讽的说道,“公主今日让本宫见识到了从未领教过的礼义廉耻,本宫今日受教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长这么大,沐灵犀从来没见过沐谨枫吃亏,今日她那自傲的哥哥竟然败在了面前这个女人手上,心里对这个女人不免有些害怕,跪着退后了两步,死死的盯着洛星辰,眼神中包含着深深地恐惧。

“公主这话问的倒是有趣,本宫就是本宫,不然还会是谁?”洛星辰耸了耸肩,笑容里带着深深的嘲讽之意,她之前就说过,女人太蠢连兴风作浪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往往会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存在,于是她的生活充满了乐趣。

☆、灵隐寺八:不停歇的对?.

“你…你……”沐灵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安和恐惧充斥着全身,肩膀颤抖着,犹如一只受了惊的野鹿。

“夜深了,公主先退下吧,太后已经交由本宫全权处理你的事情,那么本宫一定会秉公执法。”洛星辰也没了和沐灵犀玩下去的兴致,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道,“最近几日是祭天大典,各国使臣都在看着,本宫不想多生事端,公主的事情就留到回宫之后本宫再处置。本宫和皇上乏了,跪安吧。”

沐灵犀闻言如释重负,跪安也没有,像是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站起身来,慌乱的离开的房间。

“呵,倒是有趣,平时不是嚣张跋扈的么,怎么这会儿怕成这幅模样,我会吃了她不成。”看着沐灵犀慌乱的身影,洛星辰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摇着头自语道。

“似乎朕要将你重新下一个定义了。”待屋子里恢复之前的安静时,萧亦寒坐到洛星辰身边,别有深意的说着。

“无妨,若是你高兴。”对于定义这个概念,洛星辰并不在乎,毕竟那是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无论她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无法左右别人的思想的,余光看见了那一地的瓦砾,微微蹙眉,嘟着嘴说道,“好像是我太冲动了,下次应该用温柔一点的方式才对。皇上,我一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屋顶,所以今晚只能麻烦您露天睡了。”

萧亦寒看了看那一地的瓦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来,将洛星辰横抱起来,淡淡的道,“去你房间睡。”

“喂,你放我下来,这样子让人看见成何体统!?喂,你有听见我说什么么?喂!!”洛星辰企图反抗,但是却被□□了,只得由着萧亦寒将其抱回到她的房间。

翌日,傍晚,皇后寝宫内……

由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可以说自打龙渊建国以来从未在祭天大典上出现过这等子事情,所以无论是灵隐寺的主持还是朝中的大臣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经历了一晚上的调整,平静了一下心态,便开始着手重新举行祭天大典的事宜,最终决定祭天大典于两日后重新进行。

祭天大典的事情完全不需要皇室的人为其­操­心,洛星辰倒也是乐得清闲,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给凌炫,凤轩和曦遥去做,自己和月冰换了身份,以皇后的身份忙里偷闲。最近没有什么大事情会需要到夜王出马,一些零碎的小事情月冰便能够处理,所以洛星辰此时才能够完全放松的和萧亦寒两个人在吃着晚膳。

两个人坐在房间里面,侍女们都退在门外侍候着,桌上没有过于丰盛的菜肴,粗茶淡饭,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取其说是两个人在用膳,不如说是洛星辰在吃,萧亦寒在看,一双凤眸深不见底,似是探究,又似乎有什么想问。

“很多事情想问?”吃着东西,洛星辰头也不抬,淡淡的说着。其实不用抬头去看,她也能够感觉出来萧亦寒一直在看着她,问题这种东西除非他想不通,否则他是不会问的。与其被一直这样看着,还不如直接将他想知道的告诉他,于是道,“想问什么便说出来吧,一直这般盯着我,这晚膳我也是咽不下的。”

☆、灵隐寺八:不停歇的对?.

“若不是知晓原委,昨日朕恐怕也会被你所骗,信了你的说辞。”萧亦寒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洛星辰的碗里,继续说道,“演的很逼真,从你的眼神中朕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似乎连你自己都相信了那是真的。”

“一个好的演员需要做到深深入戏,将自己当成是戏里面的人,她的生活作风,说话方式等等,而我这一次不过是扮演着一个受了他国公主威胁却不敢反抗的懦弱皇后。”洛星辰将东西夹在筷子上面,却不急着吃,细条慢理的说道,“至于你说的逼真,若想骗得到别人,那么便要先骗倒自己,让自己都相信自己说的不是谎话,而是事实。”

“嗯,看来你对此很有见解。”萧亦寒耸了耸肩,浅笑着说着,而后继续问道,“瑾儿倒还是好说,毕竟跟随了你多年,朕倒是好奇为何侍候沐灵犀的那位婢女会反应如此之灵敏,而且话说的恰到好处,正好触碰了母后的禁忌。”

“你认为我会随便从辛者库派过去一个普通的宫女去伺候皇宫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么?”洛星辰抬头淡淡的看了萧亦寒一眼,一副‘不是你脑子有问题,就是你智商不够用’的样子,继续说道,“母后的禁忌应该是后宫争宠吧,嫔妃之间明争暗斗,争的不光是皇上的宠爱,争的还有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太后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后宫争宠的厉害,想必太后今日这位置也是在许多人的尸骸上建立,并稳固起来的吧。”

“后宫就像是一个大家庭,皇上就是一家之主,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多个女人利用成为自己上位的工具,但是我想若是真有能够将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太后早就将其除掉了。”洛星辰一边细心的将自己面前盘子里面不爱吃的东西挑出去,一边说道,“太后可以说是女□□利的顶端,自然无欲无求,只求祖孙安康,媳­妇­相处融洽。”

“皇后又是母仪天下的人,自然要让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当,且不说沐灵犀是沧月国公主,就算是一般官宦家的女子太后也不会同意,试问自己的侄女信得过还是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谋反的大臣之女信得过呢?怜心是我从落星楼带过来的人,她最擅长的就是抓住别人的心理,对症下药,说的难听一点,怜心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

“落星楼真是能人倍出啊。”萧亦寒了然的点了点头,对洛星辰的钦佩更是上了一层。在他眼中,女人都是以夫为天,逆来顺受的软弱之人,在皇权面前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忤逆,可是……看了看正在专注于食物的洛星辰,似乎这个女人从初见就开始挑战他的权威,一次又一次,很奇怪,自己却怎么也不忍心杀了她。六年的离别,再见时却给了他一波又一波的惊喜,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六年前便说着怎样深爱她,可是却对她的了解如此至少。

☆、灵隐寺八:不停歇的对?.

“你早应该有所耳闻,落星楼专门招揽各界的奇能异士,只要你某方面能力突出,不管你是武林公敌还是朝廷钦犯,我落星楼都敢收。”似乎是烦了,洛星辰放下筷子,淡淡的道了一句,“我吃好了,皇上慢用。”

“娘娘,娘娘。”萧亦寒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瑾儿慌慌张张的声音给打断,微微皱了皱眉头,两个人都将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处,果不其然,瑾儿慌慌张张的朝这边跑来。

“奴婢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奴婢如此冒失,还请皇上,娘娘恕罪。”瑾儿在两人面前跪了下来,急急的说着。

“何事如此慌张?这成何体统!?”碍于四周宫人众多,萧亦寒拿出皇上的威严,怒目而视,厉声责备道。

“还请皇上恕罪,奴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皇后娘娘禀报。”瑾儿朝萧亦寒磕了几个头,急匆匆地说着。

“你们都退下吧。”虽然不知道瑾儿到底为何事惊慌,但能够让瑾儿惊慌至此的绝对不是小事,看了看四周因为瑾儿突然闯进来,而多出来的侍候的宫人,洛星辰淡淡的下了命令。

“是,娘娘。”宫人们齐声应道,而后低着头,井然有序的退了下去,并将房间的门从外面关好。

“起来吧,为何事如此惊慌?”待宫人都退下后,洛星辰和萧亦寒交换了一下眼­色­,淡声说道。

“娘娘,王爷那边出事了,曦遥让奴婢过来赶紧将娘娘唤过去,不然就来不及了。”瑾儿并没有站起来,只是直起了上半身,依旧是跪着的状态,看着洛星辰,急急的说道。

“王爷?”洛星辰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瑾儿口中的王爷是夜王,也就是月冰,微微蹙眉,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娘娘您还是快过去看看吧,那边已经聚集很多人了。”瑾儿摇了摇头,焦急之­色­一览无遗,若不是主仆之分,她恐怕直接就拉着洛星辰飞奔过去了。

“算了,皇后我们随瑾儿过去一看便知。”洛星辰张了张嘴,还想要问些什么,却被萧亦寒所打断,道,“与其在这里询问,倒不如用自己的眼睛去了解。”

“此言有理,瑾儿,快带本宫和皇上过去。”点了点头,洛星辰淡淡的吩咐道。

“诺。”瑾儿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疾步走在前面,为二人领路。

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在瑾儿的领路下来到了为夜王准备的厢房前面,院子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朝臣,几国的时辰也在其中,人群呈圆圈状,似乎和中间还有着什么人,透过空隙,洛星辰看清了人群中心的人,正扮演着夜王的月冰,还有……澄亲王?

-----

本来向灵隐寺的框题都写完一起更新的,结果越写越多,所以就先更新一半左右吧,剩下的在这周完成。我这次说真的,真的要在这个月完结。。。

☆、灵隐寺九:祸端(1)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眼尖的大臣很快便注意到萧亦寒和洛星辰的到来,连忙跪了下来,行礼道。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随着第一个人跪了下来,剩下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请安道。几国的使臣也简单的向两个人行了礼,算是问候。

“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随着外围的大臣都跪了下来,人群中心的月冰和澄亲王便一览无遗,月冰淡淡的看了澄亲王一眼,朝两个作了个揖,道。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澄亲王狠狠地瞪了月冰一眼,而后向两人请安道。

“都起了吧。”萧亦寒审视着四周,似乎是想要对情势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淡淡的说着,而后对澄亲王道,“澄亲王为何在此?朕记得你的住所是在西厢,和这东厢是如何也接连不到一起的。”

“回皇上,臣有大事禀奏。”澄亲王从人群中心走出来,移步至萧亦寒面前,双手抱拳,作揖道。

“哦?澄亲王有何事要禀奏?”萧亦寒微微挑眉,细细的打量着澄亲王,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皇上,臣也有要事相奏。”还不等澄亲王开口说出所为何事,月冰也走了过来,作揖,郑重的说道。

“哦?夜王又是所谓何事?”萧亦寒打量着月冰,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倒是有趣,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杠上的呢?无妨,正好借此来看看这位澄亲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皇上,臣……”

“等一下。”澄亲王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洛星辰所打断,对上澄亲王那双薄怒的眸子,洛星辰浅浅的笑着,看了看四周,道,“既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禀报未免有些失礼,皇上,您说是不是?”

“嗯。”萧亦寒侧目看了洛星辰一眼,应了一个单字,而后淡淡的说道,“澄亲王,夜王,你们两个随朕来,皇后便先回去吧。”说着,转身拂袖而去。

“遵旨。”澄亲王和月冰两个人不愤的对视一眼,别开头,恭敬的应道。

“臣妾遵旨。”洛星辰对着萧亦寒的背影行了个礼,乖巧的说着。直到视线中没有萧亦寒的身影,她才站起来,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留在现场的朝臣以及几国使臣,道,“各位都回去吧,在这里就留也不成体统。”

“是,皇后娘娘。”朝臣们应了一声,朝洛星辰行了个礼便陆续退了下去,几国使臣也接连离去,最终只剩下沐谨枫和柳萧还站在原地。

“沐太子不回去么?还是要本宫差人送您回去?”洛星辰礼貌­性­的笑着,问道。

“不劳烦娘娘了,在下只是有一事想要请教皇后娘娘。”沐谨枫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过这次的笑容有些傲慢,一摇折扇,笑着说道,“皇后可知谋反为何罪?”

☆、灵隐寺九:祸端(2)

“死罪,其罪当诛,灭其九族。”

“那么和谋反有所牵连将是何罪?”沐谨枫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视情况而定,未定罪时,交由大理寺,由大理寺卿进行审查,若落实罪名,则是灭顶之灾。”

“很好,那么皇后娘娘,请为你最忠心的仆人准备好盛大的送别仪式吧。哈哈哈!”沐谨枫大笑着,摇着扇子离开了,偌大的院子中只留下洛星辰和瑾儿两个人。

洛星辰眉头紧锁,脑海中拼命的思索着沐谨枫话中的含义,试想了几种答案,也有任何一个答案是超过五成机率的,耸了耸肩,索­性­不去想了,该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心里不是早就有了算盘么?如今在这里烦恼什么?

“小姐,他是什么意思?王爷被皇上带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对于沐谨枫别有深意的话,瑾儿百思不得其解,想到月冰,便慌了起来,急急的问到。

“慌什么?不是有皇上在帮我们顶着么。”洛星辰侧目看了瑾儿一眼,淡淡的说着,思索了片刻,道,“我们去凤亲王妃那里。”

“小姐,我们现在去王妃那里做什么?”本来就疑惑于沐谨枫的话,现在洛星辰又没头没脑的说去婉华那里,瑾儿已经完全迷茫了。

“这边的事情皇上会处理,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处理。”洛星辰一边说着,一边迈起步子朝着婉华的住所走去,为蹙着眉头,低声喃呢道,“或许现在最烦恼的是皇上,回宫以后会有大麻烦的便是我。”

“小姐,您等等瑾儿。”只在晃神的功夫,洛星辰离瑾儿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瑾儿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跟上洛星辰的步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婉华的住所走去。

灵隐寺,东厢,皇后闺房内……

由于昨夜发生的事情,萧亦寒的房间屋顶破了一个大洞,自然是不能居住的,灵隐寺的和尚已经开始着手修理,在此期间萧亦寒暂时住在了洛星辰的房间,这次谈事情,自然是将其带到了洛星辰的房间,屏退了左右。

萧亦寒坐在椅子上,来回打量着澄亲王和月冰两个人,转动着手上的寒玉扳指,懒懒的开口问道,“二位爱卿,有何事启奏?”

“回皇上,臣……”少有的默契,月冰和澄亲王两个人同时开口,相看两相厌,却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两个人怒目而视,狠狠地瞪了彼此一眼,别开了头。

萧亦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人,开口说道,“看来二位爱卿所言之事一定尤为重要,只是朕要先听谁说好呢?”

“皇上,请先听臣言。”又是同时开口。

“澄亲王,你何须与本王作对?为何总是与本王说一样的话!?”月冰狠狠的瞪了澄亲王一眼,咬着牙说道。

“真是笑话!”澄亲王嗤之以哼,不屑的说道,“本王堂堂亲王,怎会学你此等贱民说话?分明是你在学样本王说话。”

☆、灵隐寺九:祸端(3)

“岂有此理,本王堂堂王爷怎么容你如此污蔑,”月冰倒也是来了脾气,许是深深入戏,怎容他人此等侮辱自己,立刻­唇­讥道,“本王身份至尊贵确不如你,但本王手里的权利却并非澄亲王您所能比拟的。”

“你!!”月冰的话无疑戳中了澄亲王的痛楚,虽说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是事实,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反驳,气势明显弱了下来,道,“夜王倒是小心功高震主,最后恐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点不劳澄亲王费心,本王对皇上可谓交付了一片赤胆忠心,皇上给的,那便是赏赐,皇上不给的,本王绝不强求,皇上想要要回去的,本王定然没有丝毫怨言。”

“哼,夜王倒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

“那也多过澄亲王空有虚名。”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拌起了嘴仗,一时间竟然忘记的自己的初衷,以及萧亦寒的存在。

萧亦寒绕有兴趣的看着­唇­枪舌战得正激烈的两个人,转动着手上的寒玉扳指,没有出声制止,反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二位爱卿,莫不是你们所谓的要事便是要朕来听二位爱卿舌战?”看两个人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许是也看得无趣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亦寒看口,难得戏谑的说道。

“臣知罪。”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场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恍然的齐声说道。而后狠狠地瞪了彼此一眼,移开了视线。

“朕看二位爱卿似乎甚是默契,若是如此下去下去,恐怕朕今晚算是不能安寝了。”萧亦寒摆了摆手说道,而后对月冰说道,“夜王,且先说说你有何事要禀明于朕?”

“回皇上,臣今日闲来无事,便于寺内游走,谁知正巧看到了澄亲王行­色­匆匆不知朝哪里去,臣心生疑虑,便随其而至,恰巧看见澄亲王与沧月国沐太子相见,二人行为诡秘,臣便凑近且听听二人说些什么,谁知此二人正巧洽谈关于谋反一事。”月冰朝萧亦寒作了一个揖,不同于刚才的焦躁,正­色­说道。

“臣自知事关重大,未敢打草惊蛇,直至二人分别,臣才跟着澄亲王离开,本以为澄亲王会回到自己的厢房,谁知却行踪鬼祟的到了臣的房间,刚要进去,却被臣出面制止,我们二人争吵了起来,大臣们闻风而至,剩下的事情皇上便有所知晓了。”

“皇上,臣冤枉啊!”澄亲王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双手抱拳举于头顶,辩驳道,“皇上,臣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夜王想要隐藏他的所作所为才故意污蔑于臣。”

萧亦寒淡淡的看了澄亲王一眼,并未言语,身子向前探了探,单手摸着下巴,问道,“夜王,你所言果真属实?”

“皇上,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见,此等子大事臣绝不敢妄言,还请皇上明察。”月冰作了一个揖,铿锵说着,而后看了看跪下来的澄亲王,道,“皇上,臣自知身份没有其尊贵,但臣之一片赤胆忠心且不是说说而已,还请皇上明鉴,莫让有心人士扭曲了臣之一片忠心。”

☆、灵隐寺九:祸端(4)

“嗯,夜王对朕却是忠心耿耿。”萧亦寒微微颔首,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而后将目光落在澄亲王身上,道,“澄亲王,刚刚你说夜王是要隐瞒他的所作所为,故此编造此事污蔑于你,那么依你所言,夜王想要隐藏的事,所谓何事?”

“回皇上,臣今日碰巧碰见了木槿山庄庄主炎墨,并发现了其与北冰国相互勾结的罪证,夜王素来与那炎墨走得近,所以臣便想是否夜王也参与其中,故欲去夜王房间寻找其互相勾结的证据,谁知却被夜王出面阻拦,并对臣恶言相向,引来众位大臣,后来的事情皇上便有所知晓。”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萧亦寒问话刚出,澄亲王便没有停顿的说道。

“此话当真?”萧亦寒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对这个说法在意起来,也的确,若是今日澄亲王所奏之事是夜王谋反,他定然不会在意,星夜与洛星辰乃是一人,他定然不会怀疑她,可今日所奏之事乃是有关于炎墨,莫不说他与炎墨其交情如何,木槿山庄确是他心头一块重石。今日之友好乃是建立在洛星辰的基础之上,若炎墨真做出了极端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早作防备似乎也是必要的。

“皇上,臣怎敢欺骗皇上,”澄亲王说的真切,而后从袖口中掏出几封书信,呈于萧亦寒,道,“皇上,此乃臣偷偷潜入炎墨房中发现的,这些便是那炎墨与北冰国勾结的书信,还请皇上过目。”

“哼,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书信,又怎会留下来让你找到,成为定其罪状的证据。这些书信本王看是澄亲王为了陷害炎庄主所伪造的。”月冰斜眼俯视着澄亲王,冷笑着说道。

“还请皇上过目。”澄亲王难得没有理会月冰的讥讽,将手上的信向前送了送,铿锵说道,“是非功过,还请皇上定夺。”

萧亦寒淡淡的看了一眼澄亲王,伸手将书信接过来,许是被那书信遮住的脸,所以虽也没有发现那稍纵即逝的笑容。

将信件拆开,萧亦寒将里面的信拿出来,大致扫了一眼,内容大概就是炎墨和北冰国六王爷北辰轩达成了某种协议,事成之后北冰国会允诺给其事先说好的东西。这封信内容模糊,根本不能从上面看出两人之间的协议以及利润是什么,模糊的,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

“你说这是你在炎墨房间发现的,此话当真?”萧亦寒微微蹙眉,将手中的信件放到了桌子上面,难得正眼看着澄亲王,道,“你说你今日碰巧碰见了炎墨,并未见其与北冰国六王爷在一起,那么何以有此怀疑?”

------

☆、灵隐寺十:婉华。唯一?.

“这……”澄亲王被萧亦寒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给问住了,许是自己刚刚没想到那样细节的地方,脑子里面转了一个弯,答道,“回皇上,刚刚许是臣未说清楚,今日未时刚过,臣闲来无事出来散心,便看见了炎墨行踪诡秘的从房间出来,臣本便对其心存疑惑,见其如此自然跟在其身后,谁知便看见其与北冰国大将军战无伤低语些什么,臣见其心中大概有所明了,便趁其空挡,潜入炎墨的房间,并找到了此些似乎是还未来得及处理的信件。”

“嗯。”萧亦寒了然的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对二人说道,“对二位爱卿所奏之事朕对其已有了大概之了解,你们先退下吧,待朕细细想想,再召见二位爱卿。”

“皇上……”两个人明显对这个结果都有些不满,齐声开口说道。

“退下吧!”萧亦寒凤眸一眯,眉眼间散发出一股冷冽之气,澄亲王和月冰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作了一个揖,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萧亦寒单手揉着眉心,有些头疼,侧目看了看桌上的信件,眉头轻轻蹙起,从澄亲王刚刚的表现上来看,这些信多半是伪造的,但是目的呢?真的只是为了让他怀疑夜王居心叵测,以破坏他们之间的友好?真的只是这样么?摇了摇头,无奈的做了一声叹息,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疲惫,祭天大典,究竟这几天还要发生多少事情?

灵隐寺,凤亲王妃房间内……

身为王妃,身份尊贵,婉华自然是必须来参加祭天大典的,和皇后同为皇家的媳­妇­,不同的只是一个母仪天下,一个掌管王府。如果说洛星辰是一簇阳光,照亮所有人,那么婉华便是一颗明星,引导着黑暗中迷失的灵魂。

在洛星辰看来,婉华是与她最相似的人,所以格外的偏爱婉华。同样,在婉华眼里,洛星辰是其在龙渊唯一投缘之人,故能够将最真实的感受都呈现给她。

不论是在南遥国还是在龙渊,婉华都是不喜张扬奢华的人,比起那些鲜艳的颜­色­,她更喜欢自然的颜­色­,比起那些奢华的东西,她更喜欢简单朴实的东西。婉华今日着一身白­色­长衫,裙摆处绣着莲花,头上一根白玉簪子,未施粉黛。

“王妃,您看,今个天气大好,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素儿推开窗户,深呼吸了一口窗外清新的空气,转过头,兴奋的对婉华说道。

“近日外面不太平,我们还是少出去招惹是非的好。”婉华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喜欢题字作画,婉华今日起笔一幅山水画,一边作画,一边淡淡的说道。

“王妃,这些个事情,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与我们又有何关联?”素儿微微嘟起小嘴,不满的说着。

“切莫胡说,小心隔墙有耳。”婉华蹙眉,抬眼看了素儿一眼,警告的说道,“我们所做之事便是代表了王爷,有多少人在想着如何对付王爷,我们帮不上王爷什么忙,切莫再给王爷添些麻烦才好。”

☆、灵隐寺十:婉华。唯一?.

“是,王妃。”素儿撇了撇嘴,应道。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婉华却是句句在理,素儿也不得反驳什么,毕竟在龙渊她们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萧亦凌。

“王妃,皇后娘娘来了。”过了约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在外面侍候着的宫女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而后门被推开,宫女将洛星辰和瑾儿二人送进屋,之后关上了门。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素儿见了洛星辰,立刻躬下身子请安道。

“婉华给皇后娘娘请安。”婉华放下手中的毛笔,盈盈的从书案里面走出来,朝洛星辰福了福身子道。

“瑾儿给王妃请安。”虽说是跟着洛星辰进来的,但毕竟是婢女,瑾儿朝婉华福了一下身子,道。

“都起了吧。”洛星辰浅浅的笑着,温和的说着。

“谢皇后娘娘。”婉华应着,站直了身子,将洛星辰引到椅子上,道,“皇后娘娘快请坐,素儿,去泡茶。”

“是。”素儿应了一声,低着头,迈着碎步走出了房间。

“你也坐吧,跟我无须拘礼。”洛星辰亲昵的拉着婉华坐下来,侧目看了看瑾儿,道,“瑾儿,你先退下吧,本宫和王妃有话要说,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娘娘。”瑾儿福了一下身子,乖巧的应着,而后离开了房间。

“娘娘,今日还好?”婉华浅浅的笑了笑,并不急着追问洛星辰为何而来,谈起了家常。

“嗯,还过得去。”洛星辰微微一笑,也不急着说明来意,陪着婉华家常道,“这几日不太平,王爷可能顾忌不到你,你多担待些,委屈你了。”

“娘娘说笑了,婉华是王爷的人,自当为王爷着想,理解王爷,何来委屈一说。”婉华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娘娘最近要当心些,娘娘您似乎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一点本宫自然明白,你我同为皇家的媳­妇­,唯一的不同点恐怕就在此吧。”洛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现在这个时节,若是皇后做得不好,自然便会牵扯到皇上,你是聪明人,其中利害不用本宫说你也自然明了。”

“娘娘何必为自己增添这么多负担呢?你我同为­妇­道人家,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做得好了,也没有人回来感激你,只会拿那些陈规旧条来指责你,做的不好,顷刻间便会万劫不复。娘娘,在这个男权的时代,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作为女人,明哲保身才是王道。”婉华浅浅的笑了笑,细条慢理的说着。

“本宫又何尝不想置之度外,只是这趟浑水已经趟了,便很难再脱身。”洛星辰无奈的笑了笑,道,“不得已而为之,从皇上寻到本宫那一天开始,本宫就注定无法明哲保身,从那天起,皇上与本宫,甚至是逍遥王,凤亲王,以及炎墨,我们的命运便拴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其实这些事情,或许在一早就注定好了,而她,注定无法置之度外。因为她是星夜,也因为她是伊祁流月。无论是站在落星楼的角度,还是站在伊祁家族的立场,她都注定要趟这趟浑水,只是这些话,还不到告诉婉华的时候。

☆、灵隐寺十:婉华。唯一?.

“既然娘娘不想要趟这趟浑水,那又何须表现的如此积极?”似乎是对洛星辰的话有些不理解,婉华微微侧目,不解的问道。

“本宫只是想早点给他们一份安定罢了。”洛星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这是实话,她一直这般努力的原因,便一直是这个,一份安定。“既然我有这个能力,我便不会逃避我应该担负起来的责任,而且我并不信奉男权至上,你该了解我,我不是会屈服的女人,男权啊,在我的眼中没有这个观念,能力,是我衡量一个人或一件事的标准。”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什么以夫为天的概念根本不在她的脑海中形成概念,这不过是古代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所虚构出来的东西,否定女人存在的价值,不过是为了彰显自身的能力。虽说作为古代人生活了二十多年,看遍了男尊女卑,但一直信奉能力至上的她是无法苟同的。

婉华不语,确实,对于有能力的女人来说,男人才是真正地附属品。只有自己强大了,那才是真的强大。浅浅的笑了笑,恐怕在这个时代能够被她认同,可以称之为有能力之女人,恐怕也只有她一个。

而不用问,她便也知洛星辰口中的‘他们’是谁,这便是一个母亲简单的愿望,为了这一份安定,也许就算付出的是生命,她也会心甘情愿。想到这里,婉华不留声­色­的看了洛星辰几眼,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待你还好么?”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沉默了一会儿,洛星辰轻轻一笑,转过头看着婉华,笑着问道。

“亦真亦假。”婉华轻笑着,看着那四方窗外,淡淡的道,“有的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从我来到龙渊到当下,都只是一场梦,我经历过的,奢求的,甚至是短暂拥有过的,都不过是一场梦。曾经多次,我都希望这真的只是一场梦,醒过来依旧是七年前我未来到龙渊的时候。他依旧只是存在在记忆中一个模糊的人。”

“但是很矛盾,希望这是一场梦的同时,我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切发生过的,我害怕再一次遇见他不过是我幻想中一场美丽的梦,我害怕与他经历过的或痛苦或快乐都只是不真切的一切,我害怕我刚刚要握住的会像一缕烟一样消散。”

“最近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没有来到龙渊,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境。如果我当时没有执意嫁给他,现在又会是怎样的田地?后来我便开始庆幸,庆幸我来了龙渊,嫁给了他,付出了所有的青春,至少他回报给了我万分之一的温柔,这便足够了。”

“有时候,我真的在想,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卑微到如此地步么?”洛星辰听着婉华的话也不禁悲伤起来,感情,永远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如同手中的沙一般,越想握住,流失的就越快,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吧。可是有时候,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在飞蛾扑火,期待着奇迹降临,这边是人的劣根­性­,不痛不会放手的劣根­性­。

☆、灵隐寺十:婉华。唯一?.

“女人不就是如此么?想要得到的,却又不敢去争取,只能够在背地里默默的流着眼泪,而男人看到的,永远的在他面前光鲜亮丽的女人,谁会知道我们背后的悲伤。”婉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苦笑着说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同的,不过看来你也是一样,摆脱不了男尊女卑,以夫为天这个圈子。”看着婉华,对上那双悲伤,无奈的眸子,淡淡的说道,“在我眼里,要么真切的爱,要么决绝的恨,模棱两可我宁可不要,默默守候是我最难以接受的。我在背后流了再多的泪又如何?心疼我的人除了我自己便没了他人。我在背后默默付出了再多那又如何?被付出的人永远会认为那是理所应当。既然如此,强留不如远离。”

“你很特别,与任何一个我所熟识的人都不同。”婉华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看着洛星辰,淡笑着说道,“你爱的真切,狠的决绝,走的洒脱,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你这样。你说的是所有女人所固有的软弱,我也不例外,但我唯一还保留着的棱角,便是走的权力。”

“也许我欣赏你,就是因为你唯一还保留着的这个棱角。”洛星辰微微颔首,了然的笑了笑,道,“我不希望有你离开的那一天,不过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会强留,你的决定,只要你不后悔便好。但在我眼里,唯有你配得上他,能够与之共舞。”

“娘娘,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么?”婉华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前面,看着偶尔经过的鸟儿,淡淡的说着。

“嗯,当然记得。”点了点头,洛星辰将目光锁定在婉华消瘦的背影上,淡淡的说道,“怎么?想要认输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赌局,我连半点会赢的信心都没有,但许是自己固执久了,即便知道那是飞蛾扑火也要孤注一掷。也许我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离开,赢了,我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若是输了,至少我还保有我的尊严。”看着窗外飞过的飞鸟,婉华淡淡的说着。

虽然婉华是背对着洛星辰,但是她完全能够想象到婉华此时的表情,悲伤,绝望,无奈,与不舍。没有办法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是徒劳,无论是要她放弃,还是劝说她别离开,都只是做无用功,婉华与一般女子不一样,如她所说,她还保留着唯一的棱角。

“婉华,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沉默了许久,薄­唇­微涨,洛星辰淡淡的说着。

------

☆、灵隐寺十一:死劫?(1)

当天夜里,灵隐寺,夜王厢房内……

对于傍晚在夜王厢房门外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存疑惑,暗暗思索,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询问。没有人会理解为何澄亲王一出现便会有这样多的事端,更没有人会理解处事波澜不惊的夜王为何会在群臣面前和澄亲王争的面红耳赤。

灵隐寺内部实则密室广布,若是细心之人,便能够发现一两座密室。夜王所住的东厢厢房恰巧便有这样的一所密室。

这座密室是洛星辰来灵隐寺第一个晚上时偶尔发现的,就在她和卫子权将欧阳浩平安救回来的那个晚上。

当夜在洛星辰处理掉那个黑衣人的尸体后,卫子权便悄然而至,告诉她大概掌握了欧阳浩的位置,但是却找到关押他的具体位置。于是两人便做了伪装,悄然在寺院中搜索,终在一间密室中找到了欧阳浩,以及负责看管他的澄亲王府的管家及几名武林中人。

对于两人来说,杀死这些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但只剩下管家的时候,洛星辰却收手了,吩咐了一下,卫子权便将管家带了出去,于是乎便出现了翌日刺杀后的情况。而洛星辰趁着四下无人将欧阳浩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愁于如何安置受了重伤的欧阳浩,恰巧便发现了这座密室。

密室的做工很粗糙,从石头来看这是近几年才建好的密室,看来在几年前澄亲王便打算在这里将萧亦寒拉下马,只不过时机未到,而此事便已是时机成熟。

密室中灯火昏暗,随着石门的打开,烛火轻轻摇曳了几下,石门再一次关上,烛火又恢复到了原样。踏着石阶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石床的一角,最后是整张石床映入眼帘,□□躺着一个人,借着昏暗的烛火是看不清面容的,渐渐走近,石□□的,便是欧阳浩。

“洛姑娘,你来了。”从暗处传出一抹声响,伴随着脚步声,一抹人影从暗处走出来,紫红的长衫,一双紫­色­的眸子,端着一碗汤药,款款走来。

“嗯,他怎么样了?”走进石床,应着月光看清了刚刚进入密室之人的面容,俊俏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脸,剑眉,薄­唇­,一双星眸中透漏出冷漠,此人不正是夜王星夜么。

“还是没有意识,虽然在昏迷,但是仍能够感觉出来他很痛苦,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说着,握起了拳,恨不得吃了如此待欧阳浩人之­肉­,喝其血,但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坐在石床边上,细心的喂其喝着药。

“樱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里虽然说比较隐蔽,却也不算是绝密,待风头过一过你便带着欧阳浩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想这几日,墨墨和我都会有麻烦,到时候可能应接不暇,无暇顾及欧阳浩,白白为他人留了把柄。”洛星辰的眉头从进密室以来便没舒展开来过,从那凝重的表情来看,樱落不难看出这一次事情有多么的棘手。

☆、灵隐寺十一:死劫?(2)

“我明白了,”樱落应了一声,而后看了看洛星辰,将手上的碗放下,朝着洛星辰走来,绕着她走了两圈后,别有深意的说道,“小心身边人。”

“什么意思?”洛星辰微微挑眉,追问道。樱落从来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云海老人是玄术和预知的巅峰,身为其徒弟的樱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每一次樱落做出这样的举动,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么一定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看不出来到底所谓何事,不过大概便是你身边所信任之人会做出伤害你,甚至近乎取你­性­命的举动,所以小心身边人,即使是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孩子,都要做好防备。”樱落轻轻的摇了摇头,淡声说道,“这是多事之秋,不知道在这场战争中会有多少人牺牲,最终的胜者,将在多少人的尸体上面屹立?”

“是战争便会有牺牲,我相信这些小的牺牲是为了更好的将来而作的铺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着。对于樱落所说的预言,洛星辰明显是很在意的,身边之人,她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你的劫,若是过去了,便海阔天空,若是过不去……”说着,樱落摇了摇头,走回到石床边,继续喂欧阳浩吃药,而他话中的含义,洛星辰已然明了。

若是过去了,便是海阔天空,前途一片大好,若是过不去,轻则身败名裂,置身万劫不复之地,重则丢了­性­命。

“既然是一个未必过得去的劫,那么樱落,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洛星辰异常坚定的看着樱落说道。

翌日傍晚,灵隐寺,花园内……

已是秋之季节,花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唯有掬花开得正艳,黄了树上的叶子,随着风拂过,已经黄了的叶子簇簇的落下,犹如飞舞的蝴蝶一般。

开的正艳的掬花前面,并排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绛紫­色­长衫,衣衫上绣着飞龙,绛紫­色­龙袍,在龙渊能穿其之人也只有当今龙渊天子萧亦寒。而另一人,一身大红­色­衣衫,衣衫上绣着莽,大红­色­莽服,对红­色­偏爱,并能驾驭之人也便只有洛星辰一人了。

“为什么这么做?”两个人并肩而立,似是在赏菊,似是在眺望远处的湛蓝,沉默许久,洛星辰张了张口,淡淡的问道。

“证据确凿。”萧亦寒并没有看洛星辰,目光凝聚在远处的一点,淡漠地说着。

“你知道那是伪造的。”洛星辰斜眼看着身旁的人儿,冷漠的说道。

“你,亦或是朕,都没有证明其清白的证据,而他们却握有证明其有罪的证据,依此看来,朕更应该相信他们不是么?”萧亦寒侧目,对上洛星辰的实现,淡声反问道。

“嗯,你言之有理,”对于萧亦寒的这番话,洛星辰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不可置否,他说的是事实,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在你这样做的同时,不仅仅遂了他们的愿,更将自己推向了危险,他们要的,不过就是祭天大典上你孤立无援。”

☆、灵隐寺十一:死劫?(3)

“朕明白,只是若现在不做点什么,明日被牵扯进来的恐怕会有更多人,有些事,应当快刀斩乱麻,断了其牵连。”

“罢了,一切随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算是做了妥协,洛星辰淡淡的说着。

“朕先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朕处理。”萧亦寒转过身子,正眼看着洛星辰,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朕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说完,转身离开。

洛星辰缄默不语,表情复杂的看着萧亦寒渐渐消失的背影,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时,她张了张嘴,低声喃呢道,“既然这是一个死劫,渡得过与渡不过完全掌控在老天爷手中,那么便让我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为你扫清一切吧,若是还有命在,定听君诉之。”说完,转身离开,在转身的瞬间,眼角流下了一抹晶莹,预感么?注定的分别么?

回到厢房以后,洛星辰召集了包括月冰在内的洛星辰四大当家,将任务分派出去,并简单交代了一些以后的事情,听上去有些遗言的感觉,但是几人并未在意,因为洛星辰向来便是未雨绸缪的­性­子。

“凤轩,你留下来。”在四个人领命后要退下去的时候,洛星辰忽然开口叫住了凤轩,淡声道,“你留下,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单独吩咐给你。”

“是,楼主。”凤轩停住脚步,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三个人,又看了看洛星辰,应道。

“凤轩,四个人中我最信任的莫过于你。”待其他三人离开后,洛星辰示意凤轩坐下来,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是四个人中­性­子最沉稳的,也是处事最理智的。凌炫重情义,喜好感情用事,曦遥和月冰毕竟是女流之辈,难免会有些­妇­人之仁,唯有你,我最放心。”

“楼主,今日您有些奇怪。”凤轩微微蹙起眉头,看着洛星辰,担忧的说道,“从刚刚开始便觉得有些奇怪,连平时不会吩咐的细小今日您都交代了,这似乎有些……”

“交代后事的感觉,对么?”洛星辰将凤轩的话接下去,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淡笑着说道,“从来灵隐寺开始,我就有预感,祭天大典,极有可能是我命丧之地,随着日子越来越接近,这种感觉就欲强烈。这是我的劫,樱落也是如此预言。”

“樱落。”凤轩微微蹙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喃呢了一声这个名字,心里开始不安,这么多年他对樱落可谓是知根知底,若是旁人说出如此之话来,莫说不信,信了一成都是奇迹,但若是樱落说出如此之话来,他便会相信七成,就像如今,内心的不安无限扩大。

“楼主,没有什么可化解的方法么?”沉默了一会儿,凤轩满眼担忧的看着洛星辰,忧心忡忡的问道。

“没有。”洛星辰轻轻的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无奈的说道,“这是一个死劫,是生是死完全在天,不是你我,或者樱落可以左右的。”

☆、灵隐寺十一:死劫?(4)

“楼主,这……”凤轩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楼主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丢掉的幸福,为何却又如此短暂?

“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的脾气秉­性­你应当了解,我不打没把握的仗,喜欢未雨绸缪,喜欢掌控全局,喜欢算计着一切而布下局,就算是死期将至,这些也是改不掉的。”洛星辰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释然,笑了笑,说道,“凤轩,今日你我的对话切不可告知给第三人,就算我真的有什么不测也切莫说出去。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祭天大典前一日,夜晚,灵隐寺,沐谨枫房间内……

除了木灵犀以外,来参加祭天大典的沧月国使臣是有沐谨枫和柳萧两个人,随行而来的暗影不知何踪。柳萧和暗影一文一武,是沐谨枫的左膀右臂,平时不离左右,如今暗影不在身边,定是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主人,祭天大典便是明日了。”沉默了许久,柳萧看着沐谨枫,淡淡的说道,“澄亲王那边已经将炎墨陷害入狱了,少了炎墨这个大的阻碍,星夜便好对付一些。”

“星夜是我的。”沐谨枫握了握拳,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星夜,一箭之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主人,计划真的能够顺利进行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柳萧微微蹙眉,不安的说道,“这几次的计划总有人在暗中破坏,这一次真的能够如此顺利么?”

“却是令人担忧。”想到了前几次的事情,沐谨枫也对明日的行动感到不安,微微蹙起眉头,道,“前几日祭天大典上的事情十之八九是星夜所为,但是灵音的事情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何皇后会及时出现在那里,还有那名宫女的言辞,这些未免太过巧合了,就像是事先便设计好了的一个圈套。”

“主人,我们是铤而走险,还是坐山观虎斗?”对于一开始的计划,柳萧有些动摇了,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保不会有人事先知晓他们的计划从中破坏,若是那般,他们以及沧月国会立刻成为众矢之师,与其冒起风险,倒不如按兵不动。

“我倒是有意按兵不动。”思索了一会儿,沐谨枫单手摸着下巴,幽幽说道,“澄亲王自然是斗不过萧亦寒的,但想要伤其双翼也是可以的。倘若真让澄亲王险胜,刚刚篡位的他也无暇顾及我们,自然没有违反约定后果一说。而若是萧亦寒将其除掉,那么我们也可置身事外,或者说攻其不备。”

“那么如此,我们的计划就……”柳萧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沐谨枫的话,两个人密谈了一般,制定了新的计划。明日,一决雌雄。

祭天大典当天,灵隐寺,大殿前……

和几日前一样,朝臣们很早便站在了大殿前的广场里,前后窃窃私语着,和几日前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几日前洛星辰作为夜王出席祭天大典,而今日她则是作为皇后出席祭天大典,从早上开始,她的不安便无限扩大,许是近了,今日做个了断吧。

-----

☆、灵隐寺十二:完胜?失?.

今天一早,洛星辰起得很早,亲自为萧亦寒准备了洗漱的东西,并为他穿上了龙袍,好妻子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温柔的笑着,这似乎是萧亦寒早就想要拥有的场景。本应该很高兴,但是此时的萧亦寒却感觉到了浓浓的不安,似乎眼前的她在下一秒便会消失一般。

将她揽在怀里,迟迟不愿意放手,他对她说着他们的明天,她静静的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却不知眼眶已经积满了泪水。这一刻的萧亦寒还不知道,他所谓的明天,只是他的明天,明天,只是他一个人的。

洛星辰交代了很多话给萧亦寒,真的很像是交代遗言,不过演员的天分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不放心,想多说几次爱你。

时辰到了,两个人挽着手,并肩向着祭天大典的正殿走去。和几日前无差别,先是举寺诵经祈福,之后是皇帝上前诵经,并接受慧明大师的洗礼,也是这个环节,但是这一次出现的不是黑衣蒙面的此刻,而是身着御林军衣装的侍卫。

侍卫们亮出长枪,将包括诵经和尚,龙渊朝臣,各国使臣的所有人都围了起来。所有人都慌了神,私语起来。

“皇兄,我们真是多年未见啊。”侍卫们让出一条小路,一身着黑­色­劲装,戴着面具的男人款款走来,待男人走进这个圈,侍卫们再一次将其围上。

“朕早知你会有此举。”对于来人的身份,萧亦寒并不感到疑惑和吃惊,意料之中的情况,意料之中的人。

“看来皇兄还记得我,真是难得,哈哈哈。”听不出讥讽,男人大笑着,而后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的是与萧亦寒几分相似的模样。

“这不是澄亲王么?这…这…这……”没错,这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便是当今圣上萧亦寒同意异母的弟弟,现澄亲王萧亦澄。朝臣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感到吃惊,又看了看另一位澄亲王,两个人一模一样,顿时没了头绪。

人群中另外一个澄亲王四下看了一眼,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容。

“月卿然。”洛星辰低声喃呢了一句,微微蹙眉,看着人群中已经卸下伪装的男子,转了转眼珠,似乎在思索什么。

见月卿然将人皮面具撕下,朝臣们一片哗然,久久不能够安静下来,直到萧亦澄下令杀死一名官员,众人才安静下来。

“你想要的,朕了然于心,但是很可惜,朕不能遂你的愿。”看着萧亦澄下令杀死一名官员,萧亦寒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哼,你­阴­险狡诈,个­性­多疑善变,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着一国之主?莫不如趁早让位,莫等百姓群起而攻之。”萧亦澄冷哼一声,也不说自己要这皇位,反而是搬出了百姓。

“朕的­性­格与这天下似乎无关。澄亲王莫不是看不见,在朕的统治下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何来群起而攻之这一说?想要起而攻之的,怕是只有你澄亲王一人吧。”萧亦寒淡漠的看着萧亦澄,冷笑着说道,“你筹划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个皇位么?但是真可惜,朕并没有让位的打算。”

☆、灵隐寺十二:完胜?失?.

“哼,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了。”萧亦澄冷哼一声,抬手,下令道,“给本王上,杀了萧亦寒本王重重有赏。”

“哒哒……哒哒……”就在御林军要冲向萧亦寒的时候,大殿外围想起了马蹄的声音,还伴随着铁甲‘当当’的声音,萧亦澄将目光锁定在灵隐寺的大门处,‘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铁骑军涌进寺院,将御林军层层围在里面。

“皇上,臣梁龙护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一声大喝在广场上空盘旋,所有人都清楚的听见了‘梁龙’二字。护国大将军,因身体不适未能参加祭天大典,此时他却如神明一般降临,给群臣带来了希望。

“哼,倒是做了准备。”看着最外围的铁骑军,萧亦澄咬了咬下­唇­,冷哼着说着,而后对着那些诵经的和尚道,“还诵什么经!?没听见本王的命令么?”

和尚们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好像萧亦澄说的根本就不是他们一般。萧亦澄见此大怒,怒声呵斥道,“当和尚久了真以为你们是和尚了?快给本王杀了狗皇帝。”

“澄亲王不必再多费­唇­舌了,因为这些人,早不是你原来安排进寺的那些人了。”人群中传来一个男声,凤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萧亦澄,冷笑着道,“你的人早在昨个夜里我就给偷龙换凤了,想必他们正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给我围起来,一个不许放过。”

随着凤轩一声令下,和尚们动作利落的站起来,围成圈,将御林军从内圈围上,与外圈的铁骑军正好形成包围圈。

“你!!”萧亦澄见此情景,心知早已被设计,看了看沐谨枫所在的位置,见其没有出手的意思,心底暗暗骂了句该死,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喝道,“给本王杀,一个不留!”

话落,御林军一个个报着必死的决心向前冲,和内圈的和尚打了起来,双方各有伤亡,铁骑军在梁龙的命令下上前加入战斗,虽铁骑军与和尚都有伤亡,但御林军已经被斩杀­干­净,虽然有几名大臣命丧乱刀之下,但这已是最小伤亡。

“你!!你!!!”萧亦澄见大势已去,气得不轻,指着萧亦寒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朕早就有所准备,朕之所以一直处在劣势的原因是敌暗我明,朕的一切行动都被你所掌控,输是理所应当的。”萧亦寒居高临下看着萧亦澄,嘴角勾勒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淡漠的道,“化明为暗,朕若是一直不动,你便也无法实现做准备,索­性­朕便一直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将一切都暴漏在你面前,证明朕真的什么也没做,实则却是暗中部署了很多。”

“不过唯一出乎朕的意料之事便是寺中之人竟早已被你暗中对调,索­性­夜王机智过人,不然今日这伤亡还会更大一些,这样朕又如何算得上是完胜呢?”

“哼!只会躲在背后,将所有的人都当成棋子,­操­纵着别人的生与死,自己却不敢上前亲自面对,你这样和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萧亦澄似乎并不认输,大声呵斥着萧亦寒,挑衅道,“有本事和我来一场一对一的决斗,若是你赢了,我任凭你处置。”

☆、灵隐寺十二:完胜?失?.

“念你是朕之皇弟,朕便遂了你这个心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萧亦寒话一出口,洛星辰便觉得一阵心慌,单手抓住了胸口,想要开口阻止却也来不及了,两个人早已经在广场上打了起来。

沐谨枫和柳萧交换了一下眼­色­,相视点了点头,不留声­色­的离开了灵隐寺。洛星辰目送着二人离开灵隐寺,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想坐收渔翁之利?她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会给在场任何人这个机会,就算她死。

昨日,洛星辰吩咐凌炫戒备灵隐寺四周,不允许出现任何可疑人士,并在盘查中将沐谨枫所集结的势力给瓦解,并捉了暗影,此时应该正关在落星楼的密室之中,由凌炫亲自看守。曦遥则是连夜回了宫中,以防沐谨枫再一次对洛篱烁和洛冥烁两个孩子下手。

凤轩率领着剩余的和尚们将朝臣以及使臣保护好,铁骑军则是原地待命,并且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离开灵隐寺,将中间的场地空出来给萧亦寒和萧亦澄两兄弟,这一份多年前埋下的恨,这一场筹谋了多年的篡位,今日便要做个了结。

萧亦澄的武功造诣并不低,但是用来对付萧亦寒却是有些吃力,萧亦寒并未尽全力,对付萧亦澄游刃有余,而反观萧亦澄,明显尽了全力,却是半点好处都没有讨到。萧亦澄自知不敌,却又不肯认输,眼神中闪过一抹­阴­毒。似乎是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硬生生接下萧亦寒一掌,将一直藏在袖口中的东西洒向萧亦寒。

虽然只是粉末状的灰尘,但是萧亦寒却是一点不敢大意,屏息,在将萧亦澄打伤的同时尽量避开粉末,向后退去,掩面落回到洛星辰身边。

“凤轩,抓住他。”洛星辰昨日便吩咐过,若是萧亦寒和萧亦澄两兄弟打起来,不论输赢,在萧亦寒撤开的时候,便将萧亦澄擒获。见萧亦寒推开,月冰立即下达了命令。

“是,楼主。”凤轩领命,一刻没有迟疑,运起内功,在空中几个滑步,赶到萧亦澄的位置上,由于刚刚萧亦寒的一掌打得很重,所以凤轩很轻易的便将其制服。

“你没事吧?”对于那个粉末状的物质,洛星辰很是在意,她不相信在那个节骨眼上萧亦澄会撒什么木屑或者不痛不痒的东西,于是在萧亦寒回来的时候,连忙上前问道。

洛星辰刚上前,便被萧亦寒狠狠地推开,猝不及防,洛星辰颠呛的退后了几步,满眼疑惑的看着萧亦寒,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萧亦寒直视着洛星辰,表情复杂的看着她,眼底所传达的感情从温情,道平淡,到冰冷,最后到彻骨的恨。细心的洛星辰自然发现了其的不一样,立刻警惕起来,心中想起樱落的那句‘小心身边人’,莫不是在说萧亦寒?

“哈哈哈,既然本王得不到想要的,那么怎么可能会让你圆满。”看着萧亦寒的变化,萧亦澄仰天长笑,吐了一口血,恨恨的说道,“就是因为你,本王从小就得不到父皇的爱,就连母妃也只会拿我撒气,从那时,我便恨你,恨不得你死。我的不幸,是你一手造成的,这样的你怎么配拥有幸福?本王既然夺不下这皇位,那么本王便要给你此生最大的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灵隐寺十二:完胜?失?.

“萧亦澄,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萧亦寒一步一步的逼近洛星辰,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戾气,洛星辰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怒声问道。

“错心散。”萧亦澄也不扭捏,直接告诉洛星辰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何时做了手脚,道,“前几日本王伪造了炎墨通敌的证据,直接呈于萧亦寒,在信上涂了错心散。错心散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发挥作用,并且要配上药引,而刚刚本王撒的便是药引,现在是药效发挥的时候了。他会将自己最爱之人看成自己最恨之人,不死不休,解药只有用其心爱之人心头之血方可解。无论哪一种,他都将永远失去心爱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亦澄话落,萧亦寒便已经提起内功朝洛星辰打出一掌,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双眼,皇上全力的一掌,皇后娘娘如此瘦弱的女子又怎会禁受得住。太后抓住了胸口的衣襟,若不是萧谨言在一旁扶着,早就瘫倒在地上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早就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如今萧亦澄的一番话更是让她心死,要让皇上亲手杀了辰儿,皇上醒来后,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不忍看下去,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然后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没有大臣们所想象的那般,洛星辰运起内功,硬生生的接住这一掌,两个人的内力对在一起,卷起风沙,眯了所有人的眼。

“凤亲王,带太后和公主他们离开这里,快!”洛星辰接着一掌已经是尽了全力,但还是处在下风,头上渗出了汗,身体开始感觉到不适,趁着还能分出神说话,焦急的大声喝道。

“是,皇嫂。”虽然很担心洛星辰的情况,但是他也知道他在这里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便应了洛星辰的话,带着太后等皇室众人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洛星辰自知拼内力自己拼不过萧亦寒,瞬间将内力提升到顶点,大喝一声,硬是将萧亦寒的一掌顶回去,但是自己却也因为伤了内脏而吐了一大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抬起头看着萧亦寒,他的嘴角也还残留着鲜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再一次朝着洛星辰刺来。

洛星辰摸出腰间的白月笛,慌忙应招,受了重伤,再加上怕伤了萧亦寒而不敢攻击要害,所以身上很快便出现了很多伤口。月冰和凤轩见状连忙上前帮助洛星辰,但是由于实力太过悬殊,很快便败下阵来。洛炫夜和南宫澈两个人也上前帮忙,算是勉强打成了平手,但是由于怕伤了萧亦寒,三个人都不敢攻其要害,久了,便落了下风。三个人依次被打伤,受伤最重的莫非洛星辰了,沾了血的凤服更显妖娆。

------

☆、灵隐寺十三:我这一生?.

萧亦寒提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朝着洛星辰走过来,南宫澈和洛炫夜两个人硬着头皮上前阻止,无奈被其轻易给打了回来,倒在地上。洛星辰看着那逐渐逼近的身影,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反倒有一种释然的感觉,扔下手中的白月笛,摇晃着站起来,似乎是在等待这他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呃……”低下头,看着刺进胸口的利剑,脸颊流下温热的液体,他拔出剑,她后退,然后倒在地上,鲜血在胸口处开出又一朵绚烂的花朵。看着萧亦寒那份仇恨渐渐从眼中褪去,最终恢复清明,洛星辰笑了,释然的笑了。

“当啷!!”萧亦寒恢复了神智,手中的软剑掉落在地上,瞪大一双凤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萧亦寒跪在地上,将洛星辰抱在怀里,恐惧占据了一切,泪水簇簇的流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辰儿,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萧亦寒紧紧地抱着洛星辰,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帝王的尊严与骄傲,此时全都抛在了一边,他不能,不能够再失去她。

“别…别哭,这…这不过是我的…我的宿命罢了,”洛星辰艰难的抬起手,擦拭掉他脸上的泪水,轻轻地笑了,笑着说道,“你要知道,我…我从来…从来就没…没后悔过,没…没后悔过爱上你,我…我这一生都…都在爱你。你……”话还未说为,她的手便重重的落下了,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辰儿!!辰儿!!你别闭上眼睛,你睁开眼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能够再丢下朕,不能。你醒醒,你醒醒……”萧亦寒将洛星辰抱在怀里,痛哭着,撕心裂肺,绝望蔓延在灵隐寺上空,所有的人都被这悲伤所感染,默默流下了泪水。

洛炫夜和南宫澈挣扎着站起来,走到萧亦寒身边,看着他怀中已经没了气息的人儿,悲伤?绝望?这都不足以形容,看了看陷入到绝望中,哭掉所有骄傲的萧亦寒,却是一丁点也恨不起来,抬头望着天空,却也阻止不了眼泪的流下。

“啊!!!”一声大吼,萧亦寒默默的站起身来,将怀中的人儿抱起来,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木然的走出灵隐寺。

月卿然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不悲也不喜,看不出情绪,犹如铜柱一般矗立在原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也站在那里温丝未动,‘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单手捂着胸口,眼眸中闪烁着深深的疼痛。

不是他不想上前阻止萧亦寒挥剑刺向洛星辰,而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趁着澄亲王和萧亦寒比武的混乱,有人在背后点了他的|­茓­道,没有任何的头绪,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对他,没有杀他,只是点了他的|­茓­道,还未等他想出什么所以然,萧亦寒便失了控,冲破|­茓­道费了些功夫,待成功之时,为时已晚。

☆、灵隐寺十三:我这一生?.

抬头看着天空,疯狂的大笑着,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最终他还是输了,是惨败,不但没有得到她,反而害她丢了­性­命。离开,是他现在唯一要做的,离开这个寺院,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他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任何有关她的一切,闭上双眼,掩上双耳,欺骗自己,假装她还活着。

不理会任何人诧异的目光,穿过集市,木然的走在人群中,不在乎任何人的指指点点,看不见,听不见,他的世界早就毁了,在他亲手将利剑刺进她胸膛的瞬间。

南宫澈等人怕萧亦寒出事,纵使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也不能够放任其不管,尾随其后,现在这个情况,皇上恐怕连一点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若是有人前来刺杀,他绝不会做任何一丁点的反抗,他恐怕也想随她去了。

好在一路平安无事,从灵隐寺徒步走回到皇宫,就是正常人也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何况受了伤,并抱着一个人的萧亦寒,但是他不能够放手,不能够停歇,有很多话还要对她说,还不能够停歇,至少现在不行。

回到了皇宫,萧亦寒抱着洛星辰回到了未央宫,关紧房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南宫澈等人无奈,只好在旁边的房间疗伤并戒备。

萧亦寒将洛星辰放在□□,衣服上的血已经­干­了,胸口也没有起伏,嘴角还挂着一抹释然的笑容,眼角还留着泪痕,舍不得吧,丢下他一个人。

“辰儿,如今内患已除,我们可以安心一阵子了,朕不是说过,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么。”萧亦寒坐在床的边沿处,伸手捋顺着洛星辰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一双凤眸饱含情义的看着她,笑着说道,“我清楚的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不管过了多少年,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记得你在选秀上睡着了,很无赖的告诉我你一直信奉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点,所以你什么也不会,我知道你只是想快点出宫,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吧,你越想出宫,我就偏偏要留你在身边,所以封了你做皇后,现在想想,若是当初没有这样做,我们会如何?”

“我现在才觉得,如果我们当初没有相遇便好了,我的心里不曾住进一个叫做洛星辰的人,而你的生命中不曾出现过一个叫萧亦寒的人,那样的话,是不是你就会拥有更自由的天空?就不会被我困在身边,沦落如此地步。”

眼神中闪烁着深深地疼痛,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但是我又自私的不想错过你,我想我也能够给你幸福,除了自由。我还没有和你说过你离开的六年我是怎么过的吧?这六年,没有一天我能够睡得安稳,只要一闭上双眼,便会想到关于你的一切,将自己完全埋在奏折当中,我想也许时间过得久了,我就能够释然了。”

☆、灵隐寺十三:我这一生?.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时间过得越久,你在我脑海中便越发的清晰,我越来越确定你在我心中的存在,发了疯的责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然后无力的望着天空,自嘲的笑着,已经失去了,在这里后悔有什么用。”

“我将你埋在内心的最深处,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也不允许我去触碰,我害怕去触碰,害怕面对失去你的这个事实,封了未央宫,流放了所有曾在未央宫侍候的宫人,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关于你的一切,假装什么事也没有,也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最痛彻心扉的表情。”

轻轻地抚摸着洛星辰已经冰凉的脸颊,浅浅一笑,说道,“我该怎么感谢老天呢?感谢他又将你送回到我身边。回来的不只是你,还有篱儿和冥儿,你们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宝贝。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有些得意忘形。但是当下内忧外患,我必须先处理好这些,这样才能够给你们一份安定。对不起,没能好好爱你便让你和我一起经历这些。”

“也许真的是我太过得意忘形,所以老天才要将你再一次从我身边夺走,彻底的夺走,如果可以,我愿祈求老天,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还活着。”萧亦寒一脸的悲痛,眼角滑下了两抹晶莹,一天一夜,他都在不停地对洛星辰说着话,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翌日,凤轩不顾所有人的阻挡推开了寝宫的大门,看着一夜之间苍老了的萧亦寒,他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走上前,道,“皇上,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不合适,但是楼主事前吩咐过,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想要水葬,随波逐流。”

萧亦寒双眼空洞无神的看了看凤轩,没有意料中的暴怒,绝望占据了他的身心,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躺在□□苍白的人儿,悲伤的说道,“就算是死,你也不愿被束缚在皇陵中对么?好,朕遂了你的心愿,将你的自由还给你。”

凤轩不语,他明白,皇上一定爱惨了自家楼主,做这个决定他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随波逐流,不进入皇陵,意味着他们生不能同眠,死不能同寝,从此之后他们生死不复相见。

傍晚时分,没有过大的送葬队伍,只有一些熟悉的人,洛炫夜,萧亦凌,婉华,南宫澈,曦遥,月冰,凌炫,凤轩,景懿,景瑜,还有洛冥烁和洛篱烁两个人。炎墨以及樱落等人不知去向,远在洛神赋的伊祁凌墨还没有收到消息。

河边停着早就预备好了的竹筏,上面铺满了她爱的鸢尾花,萧亦寒抱着洛星辰,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竹筏上面,不舍,却又无奈,留恋的看了一阵子,闭眼,将竹筏送出去,随波逐流,这是她爱的,愿她会找到她要圣地。

“父皇,母后这是要­干­什么去?睡得好熟哦。”洛篱烁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六岁大的孩童,还不明白这一次的离别意味着永远的不见,拽着萧亦寒的袖子,稚­嫩­的问道。

☆、灵隐寺十三:我这一生?.

“母后只是去了她向往的地方,等到篱儿长大母后便会回来的。”萧亦寒伸出手摸着洛篱烁的头,尽力掩饰着眼神中的伤痛,笑着说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年仅六岁的女儿说出她的娘亲已经永远离去的事实,在长大一些,她便会自己明了今日的离别意味着的是再也不见。

“那篱儿要快点长大,这样母后才会回来。”洛篱烁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天真的话语刺痛了所有人的心脏,会回来么?不会再回来了。

萧亦寒不语,目送着竹筏远去,直到竹筏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除了萧亦寒以外的所有人都回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还留在河边,固执的不肯离开,也许只是想要多看看她离开的轨迹,这样将来有一天他才能顺着这个轨迹找到她。

“风很大,你受了伤,该回去了。”沉稳,却显稚­嫩­的声音在萧亦寒身侧响起,转过头便看见了冷着一张小脸的洛冥烁。

“该恨我,不是么?”看了看洛冥烁,再一次将实现落回到竹筏消失的地方,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该恨你,是你杀了娘亲。”洛冥烁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萧亦寒,冷冷的说着,看着与天际相接壤的地方,淡淡的道,“但你却是我和篱儿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娘亲不会希望我们和你因为她的死而反目的,所以用你的能力,来偿还所欠下的债吧。”说完,转过身,缓步离开。

萧亦寒想着洛冥烁的话,陷入了沉思。“的确,该用我余下的生命去偿还所欠下的债,待我为我们的孩子许下一份安定后,我便去寻你,用生命去偿还我所欠你的债。”转身,离开,带着一份坚定与决绝。

三日后,没有任何的仪式,更没有昭告天下,皇陵中多了一块墓碑,里面没有死者的尸体,只有一些锁物,墓碑上的名字是萧亦寒亲手刻上去的,‘爱妻洛氏星辰之墓’。没有刻上其封号,就好像是平常人家一般,他知道,她喜欢这样的方式。

灵隐寺事件后的一个月内,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各国使臣先后离开,而后萧亦寒发布圣旨,昭告天下,澄亲王萧亦澄企图谋反,其罪当诛,但念其是朕之皇帝,故免其死罪,终身囚禁宗人府,其家属发配边疆。当天夜里,澄亲王远在番地的家人,包括其下人被盗贼所杀,无一幸免,其中端倪大家心知肚明,澄亲王于一月后病死宗人府。

魅姬被当做棋子利用了,连同她肚子里面六个月的孩子,沧月国公主沐灵犀企图残害皇家子嗣,但念其是和亲公主,只将其关于寝宫之内面壁思过两个月。半个月后,太后偕同皇上一同见证沐灵犀与男子厮混。太后震怒,以扰乱宫闱,不守­妇­道之名将其遣送回沧月国,在沧月国境内被强盗所杀,沧月国皇帝震怒,却又无可奈何,在沧月国境内出了人命,有何理由去找龙渊算这笔账?

沧月国盛行不知名疫病,死伤无数,太子沐谨枫不得以而放弃逐鹿中原的雄心,快马返回沧月国,巡察疫病之缘由以及治愈之法。

同年十一月,夕幻国与北冰国联合,借口其皇家商队在龙渊境内失踪,而挑起战争,南遥国保持中立,四国战争就此拉开序幕。

这一年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对于萧亦寒来说一切已经麻木了,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有一点点的小伤感,想念了,哪一日才会再次相见?春暖花开,你是否会随着春天一起归来?

-----

晚了一天,昨天没有网,没更新上。真抱歉,晚了一天不说,这会儿还留了个悲剧给大家,但我想说,这不是结局,下次更新大概一周后。我睡了,晚安。

☆、

帝都,皇宫,龙瀛宫内……

应该是春节的时候了,皇宫里面的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做起了新衣,办起了年货,贴上了红­色­的窗花,挂上了火红的灯笼。萧亦寒对外宣称皇后突发恶疾,在外养病,并警告知情的大臣,若是将灵隐寺中的一切泄露出去,决不轻饶。皇上说话言出必行,各位大臣自然是不敢有异议,而且若是说出去,是皇上杀了皇后,这该是多么不光彩的一件事情,让皇上情何以堪?让龙渊百姓情何以堪?所以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包括太后和公主萧谨言,都相信了皇后只是暂时出宫养病,也许在他们心里,宁可相信这种说法,也不想要相信真的是萧亦寒杀了洛星辰这种说法。

洛炫夜告病在家,不是无法面对萧亦寒,而是真的病了,心病了。亲眼看着自己最敬重的人杀死自己最亲爱的妹妹,这是何等的打击?失而复得的妹妹,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得而复失,只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坦然接受?

南宫澈虽然想要撒手一切,再一次去流浪天涯,但此时是萧亦寒最困难的时刻,自己又如何放得开?便留了下来辅佐其,在其夺天下后,便隐居山林,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这样的起落他真的承受不起。

萧亦凌表现的与平时无异,不悲不喜,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但是熟悉的人却能感觉得到他心中暗藏的悲伤,婉华每日陪着他,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难过,很难过,却也无可奈何,那个女人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萧亦寒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面的皑皑白雪,一双凤眸中写满的悲伤。如同这寒冬季节一般,自那之后,他便如同这天气一般,越来越冷,不同的是,天气有回春的时候,而他却没有。一颗心不再跳动,不再温暖,他所有的柔情只会给那一个女人,一个不可能再回来的女人。

“你要知道,我…我从来…从来就没…没后悔过,没…没后悔过爱上你,我…我这一生都…都在爱你。”想着洛星辰临去时说的话,鼻子有些酸涩,红了眼眶,张开双手,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沾满血腥的双手,那双亲自杀害心爱之人的双手。他笑了,凄惨悲凉的笑了,双手抱着头,弯下腰,在臂弯间能看见他眼角流下的晶莹。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福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轻轻地叩了一下门。

“让太子进来。”闻言,萧亦寒收起所有的悲伤,擦­干­眼角还残留着的泪水,没有任何的不寻常,与平时无恙,淡漠的说道。

“诺,太子殿下,请。”福贵恭敬的应了一声,轻轻地推开门,待那娇小的身影进去后,才轻轻的将门关了上来。

洛冥烁身着暗红­色­莽服,头戴金冠,小小年纪身上的王者之气已然遮盖不住,步履沉稳的走进来,不留声­色­的打量着萧亦寒,细心的他自然发现了萧亦寒微微有些湿润的脸颊,却并不点破,上前几步,作揖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

“你来了,无须多礼,坐。”萧亦寒淡淡的看了一眼洛冥烁,抬手示意其起来,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还在和朕闹脾气,怎么今日突然来了?”

是的,若说是不恨是不可能的,但如洛冥烁自己所说,萧亦寒是他和洛篱烁在这世界上唯一至亲之人,不想,也不能够去恨。无法轻易原谅萧亦寒,洛冥烁这三个月一直对萧亦寒避而不见,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找借口推掉。几次无果后,萧亦寒也不再勉强洛冥烁,是的,应该给他接受的时间,不求他能够原谅他,至少不要避他如鼠蚁。

“最近你没了声息,儿臣过来看看你近况如何。”洛冥烁站直身子,淡淡的说着。

“原来你还关心朕。朕以为你恨不得杀了朕,近些日子避朕如鼠蚁,朕以为你不会想要看到朕,便不再去惹你心烦。”苦涩的笑了笑,萧亦寒苦笑着说道。

“小孩子脾气耍一耍就够了。”洛冥烁坐下来,淡淡的看了萧亦寒一眼,冷漠的语气与其年龄完全不相符,淡漠的说道,“母后不会希望我们父子决裂,但我确实无法轻易原谅你,在适当的年纪,耍一耍脾气也是被允许的,而且小孩子耍脾气是那种过后就会忘记的,我想只有这个比较适合我当时。”

“朕可以理解成为你原谅朕了么?”萧亦寒正眼看着洛冥烁,挑眉问道。从以前,他便觉得这个儿子不寻常,很是喜爱,却也很是担忧。他这副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自己,身为帝王,他从不觉得这样子的自己有什么不好,但他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变成这般模样,很累,更多的时候是心累。

“你可以这样认为。”洛冥烁看了萧亦寒一眼,淡淡的说道,“但我希望你能够遵守对母后的承诺,无论她存在与否,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你都要遵守,若你违背了你的承诺,我们父子关系就此断绝,我会让你的余生都变得不幸。”洛冥烁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不是说笑,不是恐吓,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他能够做得出的事实。

萧亦寒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语,他很清楚的明白,他的儿子有这个能力,且言出必行,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你的母后说过,她这一生都在爱朕,同她一样,朕这一生,也只会爱你母后一个人。”

“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言。”洛冥烁收起眸子中的寒光,淡淡的看了萧亦寒一眼,说道,“今日我来是为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刚刚之事,而第二件事是代母后将这封信转交给你。”说着,洛冥烁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推到萧亦寒面前,将稚­嫩­的小手拿开,信封上写着:皇上亲启,四个大字。

“这个是?”萧亦寒疑惑的看了洛冥烁一眼,拿起桌上的信,看见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萧亦寒一颗心变得激动起来,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母后似乎早就对自己会命丧的事情有所预感,交代了凤轩叔叔一些事情,若是母后死了,便将这两封信拿出来,一封是给我的信,另一封是给你的,但是出于私心,我扣下了给你的那一封信,直到我耍完脾气的今天才给你。”洛冥烁轻哼一声,别过头,一副‘惹我生气就不给你信’的模样,真是让萧亦寒哭笑不得。

“原来是这样。”萧亦寒看着手中的信,低声喃呢着,“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朕,明明你都有所预感了……”洛冥烁看了萧亦寒一眼,站起身子,道了声‘儿臣告退’便退了下去,现在父皇他需要时间和空间,抬头望着天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母后,你真的不后悔么?这样离开了,不会觉得舍不得么?

看着手里的这封信,萧亦寒突然觉得这封信沉重无比,想要去打开,却又不想去打开,很矛盾,内心挣扎了许久,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打开,熟悉的字赫然呈现在眼前。

“致吾皇万岁:亲爱的皇上夫君,若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我已经去了,这是我无可奈何的宿命,我无从选择,无从更改,我从不信命,但这一次我却真真的败在命运的手下,一败涂地。

请别为我的离开而难过,我只是暂时离开这个世界而已,这个暂时或许真的会很久,但请你相信,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我都会好好待自己的。我只是离开这里,去了另外一个没有忧愁与烦恼的地方,该为我开心不是么?

篱儿和冥儿,是我最放心不下的,篱儿还好,有着孩子的天­性­,而冥儿,无论他再怎么沉稳,成熟,请别忘记他还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对于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请给予他最深的疼爱。

我最近感觉到很不安,很压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预感,我从不深信,但这一次我却开始担忧,第一次恐惧死亡的到来,在面临死亡的时候,突然觉得舍不得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很害怕失去,所以我从不去在乎什么,但我若是在乎了,便是永远无法割舍的。我不能够想象,也不敢去想象你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我害怕看见你难过的样子。你我相识短短七年,却留给了我一生最美好,最珍贵的回忆,我这一生虽然短暂,缺一生都在爱你。

我无法放任你自己面对一切,所以请原谅我的擅做主张,我私下里分派了一些事情,我会为你扫清前方的道路,至少开战前的路。沐灵犀不能留,沐谨枫不能硬碰,沧月国必须退战,原谅我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我就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与你相比,任何人的­性­命都与我无关。

请代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个因为我的离去而悲伤,请你给予他们双倍的爱,连同我的那一份,一起去爱。汝妻洛星辰绝笔。”

☆、

信上面还有着­干­了的泪痕,字迹有些模糊,看得出来写信之人在写这封信时是怎样的难过。萧亦寒双手将信放在胸口处,紧紧地抱着,似乎要将它融到心里面去,第一次,泣不成声。

翌年一月,灵隐寺事件后三个月,洛神赋,洛都,伊祁家族内……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洛神赋被皑皑的白雪所覆盖,过上了一层银­色­的衣装,显得更加神秘与神圣。新年将至,每一家人都着上了新衣,门外挂起了大红­色­的灯笼,窗户上面贴着形形­色­­色­的窗花,集市上卖年货的奋力吆喝,一年这个时候是受益最多的时候。

不同于寻常百姓人家,伊祁家族没有一丁点过新年的气氛,大门紧闭,门梁上挂着的不是大红­色­的灯笼,而是惨白的白­色­灯笼,整个伊祁家族的气氛也是低到了谷底,原因只有一个,伊祁流月。

约两个半月前,从帝都传来消息,龙渊的端贤皇后去了,端贤皇后是何身份伊祁家族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不知道的,整个伊祁家族瞬间笼罩在黑暗之中。伊祁凌墨对伊祁家族所有人说端贤皇后是生病去了的,并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将此事传出去,伊祁流月在洛神赋所有百姓心中便是神一样的存在,带给他们光明,照亮他们前方的路。

虽说伊祁凌墨如此之说,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伊祁流月,号称鬼面军师,天下第一楼落星楼楼主星夜,号称天下第一毒药师,医术之高明伊祁家族众所周知,将死之人都能将其救活,只分其想与不想,这样的人怎会死于病魔之手?许是医者不自医,但这种说法他们绝对无法信服。

伊祁家族的流月楼是伊祁凌墨特意为洛星辰所建造的,坐落在伊祁家族中较中心,却又远离喧嚣的位置,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伊祁凌墨亲自监督建造种植的,可见这院子的主人对其有多么的重要。

自从伊祁流月去了的消息传回了伊祁家族,伊祁凌墨便封了流月楼,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自己则是在闲暇十分常去流月楼走走,许是在缅怀过去。

流月楼中有一座极其隐蔽的密室,是伊祁流月住进去后自己建造的,除了伊祁凌墨以及四大影卫之外,没有人知道这间密室的存在。

如往常一样,伊祁凌墨一个人走在流月楼中,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庭院中的梅花开了,点缀了素白的景­色­。许是有人常来清扫,除了屋顶和树上有着一些积雪外,地上竟是一点积雪都没有,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漫步而行,似乎是在欣赏着这皑皑雪津。

走到那座假山旁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绕着假山转起了圈了,一个转角的瞬间,人便已经没了踪影。

接着昏暗的烛光,走下长长的阶梯,‘哒哒,哒哒’似乎是水滴下来的声音,越往里面走,空气越是温暖,一炷香的时间,阶梯有了尽头,一大片明亮出现在眼前,跨步,慢慢走近里面去。

-----

☆、一统天下二:死而复生(1)

里面的空间很大,东西应用俱全,桌子的香炉里面点着还未烧尽的檀香。一幅大大的屏风,上面画着壮丽的河山,屏风上有着模糊的影子,隐约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

伊祁凌墨走到桌子前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嗅了嗅香炉中的檀香,淡淡的道,“好些了么?这一次痊愈的时间比较长。”

“有人在那剑上做了手脚。”屏风后面传出女人冷漠的声音,似乎是捋顺了一缕头发,继续说道,“贴身的东西竟也会被动了手脚,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人是谁了。”

“不是澄亲王么?”伊祁凌墨闻言微微一怔,蹙眉,不解的问道。

“他没有这个能耐,而且他要的,是那位死,而不是我。”隔着屏风,看不见其人的动作与神态,但伊祁凌墨知道,她定是轻轻摇了摇头,其人继续说道,“那位一定会加倍提防澄亲王,所以在贴身之物上做手脚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会是谁?”伊祁凌墨微微颔首,表示此言有理,思索着问道。

“这个人一定知晓了澄亲王的计划,包括对那位下药这一件秘密之事。”屏风后面的人思索了一番,淡淡的说道,“除了沐谨枫,我不做第二人想。”

“那么一切都是那沧月国太子所为?”伊祁凌墨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转了转眼睛,眼底流露出一抹狠戾,冷漠的道,“如此我定废了其人,以泄心头只恨。”

“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沐谨枫所为。”屏风后面的人出声否决,淡淡的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澄亲王和沐谨枫是一伙的这一点可以肯定,澄亲王之所以会拼的鱼死网破,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沐谨枫临时变卦,保持了中立状态。虽然澄亲王和沐谨枫一样,都是想那位死,但是沐谨枫不会置我于死地,至少那时候不会。”

“对于这个说法我保留意见,不能够完全信服。”伊祁凌墨思索了片刻,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沐谨枫生­性­多变,难保他不会突然改变主意,若依次便说此事不是他所为,我无法相信。”

“无妨,我也不过是说出个假设罢了。”屏风后面的人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着,而后正­色­说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外面的形势了吧?三个月不允许我过问任何事情,也够了。”

“你确定你真的好了?”伊祁凌墨一脸的怀疑,出声质疑道。

“嗯,差不多了。”只是痊愈的话有点困难。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屏风后面的人与其坦然,不紧不慢的说着,“我的医术你该是信得过的,三个月的与世隔绝,想要不好都难吧。”

“好,我告诉你。”思索了片刻,伊祁凌墨觉得其人言之有理,沉声道,“澄亲王于一个月前病死宗人府,其家人三月前一夜之间被盗贼屠杀,无一幸免。灵音公主因扰乱宫闱被遣送回沧月国,在沧月国境内被人所杀。沧月国突然爆发疫病,死伤无数,沧月国太子被迫暂时放弃逐鹿中原的野心,回了沧月国抑制疫病。北冰国和夕幻国形成联合局势,以皇家商队在龙渊境内失踪为由挑起战争,南遥国保持中立。”

☆、一统天下二:死而复生(2)

“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吃惊,屏风后面的人淡然如水的说着,想了想,继续问道,“卫子权和卫仲谋两个人呢?”

“卫子权在没出事之前便没了踪影,至今鸟无音讯。灵隐寺时间之后,疏于看管,卫仲谋被救走了,现在在夕幻国。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在这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你所筹划的不是么?”

“也许吧。”屏风后面的人模棱两可的答着,细条慢理的说道,“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吩咐下去,拜托下去,自己在这里等结果就是了,只不过没想过你会阻止我过问任何事情。”

“不得已而为之。”伊祁凌墨微微一笑,说道,“若是我不阻止你,怕是你的伤现在还好不了,那样重的伤势我不敢再冒险一次了。”

“月卿然呢?”沉默了许久,薄­唇­微张,淡淡的问道。

“在雪岳山上面,似乎有就此隐居的打算。”伊祁凌墨拨了拨手指,抬眼,淡声说道,“我倒是好奇,有月卿然在,你的计划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成功。”

“看来你早就料到月卿然见到当时的情境一定会出手帮我,”屏风后面淡漠的说着,而后拨了拨指甲,说道,“你想到了的事情我同样想到了,想要出手帮我?那么也要能动才可以。我早就吩咐人抓准机会点了他的|­茓­道,我想他冲破|­茓­道的时候,木已成舟。”

“呵,倒是小看了你,我还以为你会遇到什么麻烦呢。”伊祁凌墨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趣的说道,“我一直在等着看你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我终究没等到,就连死,你也很淡然,真是让我好生失望,可惜了,可惜,可惜了,可惜。”

“真是恶趣味。”屏风后面的人嫌弃的说着,转移了话题,说道,“我很好奇,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匈奴那边的事情,还顺利么?”

“情况不是很乐观。”说到此事,伊祁凌墨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语气沉重的说道,“匈奴人擅长游击战,而且熟悉地形,我们这边吃了不少亏。”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匈奴人这么好对付,那么四国也不会不出手去争夺。”淡淡的回答,有些冷漠,有些薄情,似乎也有些虚弱与疲惫,继续说道,“哪天带我去军营看看吧,在这里足不出户我是无法做出战略部署的。”

“你似乎有些不对劲?”听出了其人语气中的不对劲,伊祁凌墨微微蹙眉,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伤还没好?”

“没有,你多心了。”强压着心头的一阵阵不适,勉强打起­精­神来,冷漠地说着。

“每一次都躲在屏风后面,你到底想要隐藏什么,想要隐藏多久!?”伊祁凌墨有些恼怒,声音不自觉有些提高,训斥道,“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够活过来已经算是万幸,你挺而走险且不说,如今伤势未痊愈,你又叫我领你去军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一统天下二:死而复生(3)

“我都说我没事了,咳咳!!”虽然很想尽力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但是实在无法抑制心口的不适,掩面轻咳了几声,手中的手帕从嘴边落下的时候竟多了点点猩红。

“你怎么样?”伊祁凌墨急了,也不管曾答应过她在她允许之前不与她见面,直接冲到屏风后面,急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只是这几天受了些风寒。”不留声­色­的将染了血的手帕收起来,转过脸看着伊祁凌墨,淡淡的说道,“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一时着急,失了态。”伊祁凌墨微微一怔,表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装作若无其事,退了出去,淡淡的说道,“你在这里先休养着吧,等身体完全好了再和我军营。”说完,转身离开密室。

听到机关开启,又关上的声音,才放了心,捂着心口的位置,走出屏风,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喉间一股腥甜,嘴角渗出了血,拿起桌上面的茶水,硬是将喉间这股腥甜给压了回去。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伤很严重。”从另一间石室中走出一个男人,一身白衣,手里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一双紫­色­的眸子看着她,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胸口的一剑险些要了你的­性­命,若不是事先有准备,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你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出乎我们意料的事那柄剑上有毒,本来以你的体质和功力足以抵挡那毒,但因为那一剑而身体虚弱的你却被毒素侵了心脉,再加上之前对掌时所受的内伤,所以你的伤想要在一年之内痊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不能够告诉他。”微微蹙眉,淡漠的语气,接过男人手中的药,吹了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将药一饮而尽,放下碗,继续说道,“以他的个­性­,若是知道了我的情况,定然是不会让我参与任何事情的决策的,而现在时间紧迫,我必须掌握情况,作出判断,以方便掌控局势。”

“为什么就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呢?不需要你的帮助,一样可以成功的能力。”男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抬眼,微微一笑,问道。

“你是说谁?”

“不都是一样的么,伊祁凌墨也好,那位也罢,他们都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只是你的光芒将其遮盖住了,现在不是刚刚好么,与其耗费心神去参与,不如坐在这里养好身体,顺便看一看他们的能力到底有多少。”男人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细条慢理的说着,将茶杯放在手中把玩,说道,“有些时候,你是该坐下来歇息一下,独揽光芒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锋芒毕露只会招致杀身之祸。”

“也罢,便当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轻笑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坐了下来,问道,“墨墨呢?最近怎么不见了他的踪影?”

☆、一统天下二:死而复生(4)

“回了凤凰城,慕容来信,说是木槿山庄出了事情,并警告庄主,若是再不回来,他一定一把火烧了木槿山庄,对于被逼急了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庄主回去了。”何以一口茶水,笑着说道,语气里有着幸灾乐祸的意思。

“似乎你很开心。”看穿了他的心思,为自己填了一杯茶水,饶有兴趣的说道,“樱落,似乎你很喜欢看墨墨吃瘪的样子。”

“嗯,算是吧。”樱落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他很自信,对什么事情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开始觉得很好,有王者风范,但是时间久了,偶尔就会想看看他出糗的样子,而这个时候,皇后娘娘你出现了。”

“我只是对捉弄墨墨情有独钟罢了。”喝了一口茶水,无辜的说道,“谁让我们家墨墨这么可爱,让我不自觉动了恻隐之心。”

此时坐在这里和樱落倜侃的便是洛星辰,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与三个月前并无两样,无辜的眼神,自信的笑容。

三个月前,祭天大典前,灵隐寺,夜王厢房,密室中……

“既然是一个未必过得去的劫,那么樱落,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洛星辰异常坚定的看着樱落说道。

“你有了什么计划?说来听听。”樱落放下手中的空碗,转过头直视着洛星辰,淡淡的说着。

“既然是一个死劫,难不成听天由命么?命是我的,除了我自己谁也夺不走,包括老天爷。”洛星辰冷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淡声说道,“既然给了我一个死劫,我何不顺着天意呢?既然老天想让我死,我死一次便是了。”

“此死劫非彼死劫,死劫亦是死劫,亦是不你死劫,是这个意思么?”樱落微微蹙眉,试探是说道,“你是想要逆天?”

“我从不信天,何来逆天之说?”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我预感这一次灵隐寺有人会要我死,最近很多事情在他人面前我却是显得有些锋芒毕露了,也该是时候退场了,明里暗里想要我死的人不在少数,何不遂了他们的心愿。”

“你要怎么做?”樱落微微挑眉,淡淡的问道。

“我需要你帮我布阵,并需要你们为我守阵。”洛星辰一双眸子中闪烁着坚定,说道,“还魂阵,人之将死之时守住其最后一丝魂魄,封住其最后一口气,人陷入到假死的状态,在身体未损的情况下,三日内将其放入阵中,搭配还魂丹,以真气为其续命,方能保住一条命,但若是伤势太重也是回天无术的。”

“你就这么自信只要避开人的耳目便能将你救起?若是伤势太重,你一样会命丧黄泉。”樱落微微蹙眉,有些不敢苟同这个计划,太冒险。

-----

☆、一统天下三:三月前的?.

“这个我有分寸,”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翠绿­色­瓷瓶,说道,“这是九金丹,服下之后可护其心脉,就算是必死之人,也会保留最后一口气,却是与死人无恙,无法醒来,无法动弹。最坏的打算便是如此。我会在之前便吃下九金丹,保住心脉,在还魂阵的作用下,我会陷入到假死的状态,直到还魂阵成功为止。”

“一如既往的疯狂。”听不出褒贬,樱落斜眼看了洛星辰一眼,淡淡的说道,“阵我可以帮你布,但需要守阵之人,若是在布阵之时有人出面破坏,你便是真的死了。”

“我已经飞鹰传输让四大影卫和伊祁凌墨日夜兼程赶过来了。”表示守阵之人无需担心,沉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若此事成功,便是化明为暗最好的方法。”

“布阵之地呢?而且你的尸身我们要如何得到并搬运至布阵之地?就算是死,皇上也绝对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樱落抬眼,看着洛星辰,淡淡的问道。

“我会交代下去,告诉皇上我想要水葬,虽然他未必会放手,但是若说是我最终的意愿,他定会从了我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洛星辰想了想,继续说道,“至于布阵之地,前些年我意外间发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在下游五十里处,布阵之地便选在那里吧,一般人不会找到那里。”

“何不和皇上说明一切呢?”微微颔首,算是默许了这件事情,出于好奇,问道。

“这样看起来才更加真实。”洛星辰微微一笑,说道,“虽然萧亦寒是个合格的戏子,但若是真感情投入的不够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到时候便前功尽弃了。而且你也说过,这一次会置我于死地的是我身边之人,包括枕边人。”

“你便不怕我临时变卦,出卖了你?”樱落觉得有些惊讶,连自己枕边人都提防着的她为何要将­性­命交予他手?

“我相信墨墨,墨墨相信你,所以我相信你。”真诚的眼神与话语,不掺有半点的虚假,樱落听后心头为之一颤,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和庄主之间到底是姻缘还是孽缘。”樱落缄默,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庄主对你的心意多年未变,而你似乎只把庄主当成了知己,但你们之间的默契与信任却是夫妻之间也做不到的。真的很难理解你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有时候觉得你们很好,有时候却觉得应该分开你们,这样庄主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这一切都是命。”洛星辰苦涩的笑了笑,无奈的说着,“无论是我对皇上的感情,还是墨墨对我的感情,都不是别人所能够理解的。明明没有见面,没有联系,但是心里面的牵绊是割不断的,这便是我和皇上。明明在身边陪伴,一直不曾离开过,信任,默契,心与心的距离,但却从来就不是爱情,知己,亲人,却不是爱人,这便是我和墨墨。”

☆、一统天下三:三月前的?.

“人心是最难控制的,而感情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有时候爱与不爱只是一句话的问题,一句话可以将人带上天堂,也可以让人堕入地狱。我多年来对于墨墨对我的感情我一直了然于心,我却从未挑破过,暗里多次和他说明我们是知己,是亲人,不是爱人。我不想,也不能够失去墨墨,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说我自私也好,无耻也罢,墨墨是我很重要的人,他和皇上已经是相等的,同样不能够失去,但是含义却是不同的。”

“皇上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我孩子的父皇,而墨墨是我的知己,亲人,哥哥。两个同样重要,却不同含义的人,这样说你明白么?樱落。”

“很难理解这种复杂的感情问题。这件事情你应该和庄主说一下,我不想看到他发狂失控的样子。”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樱落真的是不能够理解,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洛星辰深爱着萧亦寒,明明被狠狠的伤害过;也不明白为什么炎墨明知结果还无谓的付出,但他明白,这两个人终究不会走到一起。

“我会和他说的。”洛星辰轻轻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你很在乎墨墨,我知道很多次你都动了让我永远消失的想法,但是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不是么?守护墨墨,看着他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幸福。我相信你,因为他相信你。”

“唉,若你们是一对儿,那该是多好。”听了洛星辰的话,樱落微微一愣,原来她都知道,只是不曾点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墨墨还会遇到更好的,他爱的,同时也爱他的。”洛星辰轻轻的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一切都是命,若我先遇到了他,或许现在会是不一样的一番景象。”

樱落缄默不语,的确,他能够感觉出来,炎墨和洛星辰两个人之间不是爱情却胜似爱情的微妙关系,如她所言,若在萧亦寒之前遇见了炎墨,也许现在庄主便不会如此痛苦,而她也不会经历这些不必要的经历,一切便都是命。

离开了密室,洛星辰偷偷嵌入到关押炎墨的地方,将一切计划和他说了个明白,虽然遭到了炎墨的反对,但由于洛星辰太过坚定,炎墨只好妥协,并与其约定一定不可以出事。当天夜里,炎墨逃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祭天大典当天,在萧亦寒对洛星辰出手的时候,洛星辰便知道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在萧亦寒面前,她完全不是对手。明明使出了全力,却依旧不是对手,发了狂的萧亦寒不是几个人能够制住了,在南宫澈和洛炫夜依次倒下后,洛星辰不留声­色­的服下了九金丹,在迎上萧亦寒的那一剑时,不留声­色­的偏了偏身体,避开了心脏的位置。翌日水葬后,将其身躯放入阵中,樱落等人将其救活,并加以治疗,完美的演绎了这场悲剧。

☆、一统天下三:三月前的?.

“还是不准备将一切都告诉给那位么?”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洛星辰,樱落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问道。

“嗯,还不是时候。”微微颔首,漫不经心的说着,“我现在回去只会增加他的负担,毕竟现在的我能否自保都是问题。”

“你的武功……”樱落微微蹙眉,不明白洛星辰话中的含义,虽然她的伤势一直是他在料理照顾。

“不是废了,只是内力只可以用三成,否则会加重伤势,现在的我对付几个小毛贼倒是不成问题,但若是来了高手,我非死即残。”

“都说医者不自医,看来你也逃不出这个牢笼与圈限。”

“非也非也,”洛星辰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说道,“痊愈的方法我倒是有,不过还缺少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此为何物?”樱落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问道。许是打从心里敬佩起这个女人吧,想要她变得和以前一样,治好她的伤,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神农七叶草,传说是神农氏炼药所剩下来的一味珍贵药材,若配合适当,能治愈一切伤势。我就要这味神农七叶草做药引,但这神农七叶草却在南遥国开国皇帝的陵墓中,据说此陵墓机关重重,进去的人,包括那些工匠,都没有出来过。”洛星辰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仔细的观察着樱落表情的变化,慵懒的说道,“退缩了么?其实我也是,现在我还不能死,虽然武功只剩下三成,但是我还有脑袋可以用。”

“我想你应该清楚,若是无法痊愈我的伤,我的生命便只剩下五年,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告诉那位的原因,那种得而复失的痛,不想让他再经历了。”说话间,洛星辰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与眷恋。

“等到你说可以的时候,我便去南遥国。”沉默了片刻,樱落异常严肃地说着,一双眸子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好,到时候是生是死我们一起去选择,那陵墓中似乎还藏着另一件我所感兴趣的东西。”触及到樱落那双异常坚定的眸子,洛星辰微微一怔,随即浅浅一笑,说道,“流星落,那把琴。”

“你对那把琴情有独钟?”

“不,我所钟情的,是那把琴中隐藏的秘密。”微微一笑,别有深意的说道,“流星落,那里面藏着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

凤凰城,落星楼总楼内……

正应当是热闹的季节,凤凰城从早到晚一直处在喧嚣状态中,鞭炮的声音在大街小巷中响起,连绵不绝。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落星楼的气氛却与之截然不同,洛星辰的离去,是落星楼中每一个人心头的一道伤,不能去触碰,一触碰便会血流成河。落星楼的人都知道其楼主是个女人家,却不是其是当朝皇后娘娘,凤轩和凌炫并不打算将内情告知,强制不允许做迎新准备,虽然心中有疑惑,却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一统天下三:三月前的?.

因为天下众人皆不知皇后与夜王为一人,月冰便留在帝都继续假扮夜王,当然,这也是洛星辰之前的吩咐。曦遥依旧留在宫中,贴身保护洛冥烁和洛篱烁两个人。凤轩回到了凤凰城,在总楼坐镇。凌炫最近去了南遥国,洛星辰之前吩咐他去南遥国掌控情况,并一段时间将情况传回帝都,南遥国保持中立,是最该提防的,洛星辰之前吩咐过,若是几国开战,盯紧南遥国,以防被其从背后捅一刀。

凤轩孤身站在总楼庭院中的凉亭里,负手而立,目光紧锁在微波荡漾的湖面,表情凝重,轻轻的叹一口气,不自觉想起祭天大典前洛星辰和他说过的话。

“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的脾气秉­性­你应当了解,我不打没把握的仗,喜欢未雨绸缪,喜欢掌控全局,喜欢算计着一切而布下局,就算是死期将至,这些也是改不掉的。”洛星辰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释然,笑了笑,说道,“凤轩,今日你我的对话切不可告知给第三人,就算我真的有什么不测也切莫说出去。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楼主,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凤轩微微蹙眉,以他的理解,洛星辰之所以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说明她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计划,但既然说出了死期将至四个字,说明这个计划异常的冒险。

“我和樱落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只是危险­性­很高,若是一不小心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洛星辰微微一笑,淡笑着说道。

“还请楼主明示。”不知为何,凤轩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压下心头这股异动,出声问道。

“还魂阵,以血为引,似死非死,孤舟漂流,续其­性­命,虽死犹生。”洛星辰淡淡的笑着,薄­唇­微张,细条慢理的说道。

“楼主,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冒险了。”凤轩听后眉头紧锁,表示并不赞同这个计划。还魂阵他在书上看见过,需要被还魂者之血为引,布阵者之血为辅,搭配还魂丹,并以真气续命。醒过来的机率是十成十,但醒过来被救活的机率却说不好,若是伤者伤势太重,无法救活,那么便是真的死了。

“我会先服下九金丹,护住心脉,也就是说,就算还魂阵不成功,我也不会死,只是再也无法醒过来罢了。”针对凤轩的话,洛星辰进行了反驳,道,“冒险,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不是么?若是成功了,我们便化明为暗,处在优势。”

“楼主,无论如何这个计划我不敢苟同,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无论这场赌局赢的几率是多少,我都无法赞同。”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凤轩很坚定,不会同意洛星辰的作法。

“这是命令。”洛星辰的目光冷下来,犀利的看了凤轩一眼,冷漠的说着。

“请楼主原谅凤轩,这个命令我无法服从。”凤轩站起来,单膝跪倒在洛星辰面前,双手抱拳高举于顶,请罪到。

“罢了,原本便没指望你能苟同我这个计划。”洛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凤轩,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这项计划我势在必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

☆、一统天下四:交托(1)

“楼主!!”凤轩抬起头,急切的说道,“楼主万万不可,这等子计划太冒险了,属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楼主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还请楼主三思。”

“站起来,坐下,这件事情无需再议,我做出的决定,什么时候变过。”洛星辰眉眼一横,一双星眸中不满冰冷,冷眼看着凤轩,不悦的说道,“凤轩,跟了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的­性­格么!?”

“楼主,我……”凤轩本还想继续劝说,但触及到洛星辰眼眸中稍纵即逝的狠戾时,却停住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是,楼主。”说着,站起身来,再一次落座下来。

“我需要你为我办四件事情,在灵隐寺时间过后。”洛星辰很满意凤轩的表现,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情,沐灵犀必须除掉,我已经做好了计划,不出意外沐灵犀会被遣送回沧月国,在遣送的队伍进入沧月国境内后,带着人,假扮成盗贼,将沐灵犀彻底除掉,永绝后患。”

“属下明白。”

“第二件事情,”洛星辰从袖口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凤轩的面前,继续说道,“潜入沧月国,将这毒药混进沧月国的水源里,不会马上致死,而是慢­性­发作,类似瘟疫的一种症状。”

“楼主,这……”凤轩拿起那个褐­色­的小瓷瓶,微蹙眉头,略显为难的说道,“楼主,且不说沐谨枫与沐灵犀兄妹二人,沧月国的黎民百姓是无辜的啊。”

“­妇­人之仁。”洛星辰冷笑一声,侧目看着凤轩,冷笑着说道,“你当真以为沧月国的百姓是无辜的?若是真的发动战争,沧月国地小人薄,士兵如何而来?不依旧出自那些你所谓的无辜百姓?若会造成更大的生灵涂炭,我会选择取其最小伤害,而且,为了他,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是,楼主,属下明白了。”思索了一下,觉得洛星辰言之有理,沧月国的人打过来,定会造成更大规模的屠杀,若是这样,不如毁了沧月国。微微颔首,继续问道,“楼主,这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第三件事情,在我进入假死状态后,皇上定会带着我的身体回皇宫,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日你告诉皇上,说我要求水葬,皇上有七成的机率会同意,若是皇上不同意,便要看你的了,不可泄露我的计划,万万不可将我送进皇陵,这样我便是真的死了。”洛星辰看着凤轩,异常认真的说道。

“属下明白。第四件事情是?”

“至于这第四件事情……”洛星辰轻轻地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悲伤,站起身来,从书案上抽出两封早已经封好的信,交给凤轩,道,“这两封信,一封是给冥儿的,一封是给皇上的,若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那时候,你再将这两封信呈于他们二人。”

“楼主,属下如何得知还魂阵进展是否顺利?以及楼主恢复的如何?”凤轩将两封信收好,一脸的疑惑,不解的问道。

☆、一统天下四:交托(2)

“七日为期限,自水葬后开始计算,若是七日之内我传来了消息,便是我并无大碍,你便将两份信销毁,只做前两件事即可,若七日后我仍旧一点消息也没有,你便将这两封信交予冥儿和皇上。”洛星辰顿了顿,眼神中流露着悲伤,苦笑着说道,“我多希望这封信他们二人永远不会看到。”

将目光落在远处,凤轩看了看一汪湖水,微微仰起头,看着遥远的天际,三个月,音讯全无,楼主她还好么?

事实上,洛星辰当日受的伤比预料中的要严重得多,还魂阵成功的唤回了她的气息,九金丹护住了她的心脉,但剑伤加上中毒,整个人完全处在濒死状态,能够救活,在樱落看来便是奇迹,他创造的奇迹。她昏迷了一个月有余,所以凤轩没有收到她的消息实属正常,醒来后伊祁凌墨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所以凤轩到现在也对其生死未知。

帝都,凤亲王府内……

自从灵隐寺时间过后,萧亦凌整个人都变了,不悲不喜,不言不语,没有任何的笑容,脾气也变得暴躁的很,王府里面那些侍妾有的想要乘机剥夺恩宠,便不怕死的去招惹,结果全部被尽数扔出了王府,剩下几个为数不多的人也不敢再去招惹,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毕竟若是她们被丢出了王府,那便等于是死路一条。

婉华如平时一样,闲暇的时候在庭院中走走,看着满园的纯白,心情似乎也会好一点。三个月前的事情,不仅成为萧亦凌心中的伤,也成为了她心中的一个疙瘩。看了看自己张开的左手,无奈的笑了笑,宫斗这种戏码她赢了沐灵犀,却败给了自己。想到了沐灵犀,婉华心中有些愧疚,但答应了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想起了三个月前洛星辰和她的那一次对话,婉华微微仰起头看着天空,陷入到了深深地回忆中。

“婉华,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沉默了许久,薄­唇­微涨,洛星辰淡淡的说着。

“有事情要拜托我?”对于洛星辰突如其来的话,婉华感到有些不解,疑惑的问到,“婉华能帮上娘娘什么么?”

“嗯,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够帮我。”郑重的点了点头,洛星辰正­色­说道,“我想要你帮我办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将一封信交给凌,若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封已经封好了的信,交到婉华手中。

婉华结果信,看着信封上面五个已经­干­了的字迹,眉头轻蹙,不解的问道,“娘娘,这封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洛星辰轻轻一笑,模棱两可的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封信不过是些诀别的话,还有将以后的事情交代一下罢了,但其中有些话需要他自己去领悟,自己去想明白,若是他想通了,你要的便是得到了;若是想不通也无妨,他需要的只是时间,我相信我们的赌局赢的人会是我,无论我是否还在。”

☆、一统天下四:交托(3)

“娘娘的话好深奥,婉华无从理解。”婉华听的是一头雾水,想明白了她要得到的便会得到?细想了一会儿其中含义,着实摸不出头绪,便不再去想了,皇后娘娘做事情向来如此,到时候自然便会知晓,将信收好,继续问道,“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我需要你帮我除了两个人。”洛星辰抬眼看着婉华,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淡淡的说道。

“除掉两个人?难道……”婉华微微蹙眉,吃惊的看着洛星辰,莫不是……

“我不需要你帮我杀了他们,你的双手不需要染上鲜血。”看出了婉华的担忧,洛星辰淡淡的说道,“我只是需要你让它们就此消失,至于是生是死,你不用去理会。”

“婉华不明,还请娘娘明示。”婉华想不通,令洛星辰如此想要除掉的两个人会是谁,若说沧月国公主是其一她可以想象得到,沧月国狼子野心,留其公主在皇上身边着实是不好的,但这另外一个人会是谁呢?

“我需要你将这两个人从他们各自身边的人身边除掉,沧月国公主沐灵犀和凤亲王府中怀了孕的侍妾魅姬。”洛星辰抬眼看着婉华,淡淡的说道。

“魅姬?”婉华有些吃惊,也有些不解,沧月国公主沐灵犀她能够理解与接受,皇上身边放着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着实是不好的,但是魅姬呢?从王爷身边除掉?可是为什么?魅姬现在可是怀了王爷的孩子。

“你一定很不理解,但其中缘由原谅我不能够跟你说明。”洛星辰深知婉华心中所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说,魅姬所犯之罪早就该死,我留着她只是为了以以防万一,若是这一次不能将幕后之人落网,便用她引幕后之人入瓮。”

“那么娘娘,为何还要让婉华去除掉她?若是如此,皇上应该便会将其人除掉。但她肚子里面还有王爷的孩子,恐怕……”婉华微微颔首,蹙了蹙眉,有些为难的说着。

“放心吧,凌那边你不用担心,这个孩子,这个女人,他不会在乎的。”洛星辰笃定的说着,确实,那种为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女人,还有那个孽种,萧亦凌恨不得杀了他们,又怎么会在乎呢?

“娘娘,这……”婉华眉头紧锁,很是为难。

“我知道你不想做惹凌厌恶的事情,但这件事情你必须做为了皇上,为了凌,也为了你自己。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幕后之人尚未落网,那么魅姬便不用动手,若幕后之人已经落网,魅姬和沐灵犀就都拜托给你了。”洛星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苦涩的笑了笑,无奈的说道,“不是我想要你变得残忍,只是我没有人可以拜托了这件事情。”

“娘娘,祭天大典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许是你自己太过多心呢?”婉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安慰着洛星辰,淡淡的说道,“娘娘无须如此悲观,或许一切只是娘娘多想了,若娘娘真如你所言出了什么事情,那婉华定当帮娘娘完成此番嘱托。”

☆、一统天下四:交托(4)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洛星辰淡淡的说着,见婉华郑重的点了点头后,抬眼看着窗外的四方天,无限哀愁,道,“但愿是本宫想多了。”

后来,祭天大典上,如洛星辰所预感一样,她出了事情,再也无法回来了。回到王府后,婉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似乎是在犹豫,在挣扎,五日后,她踏出房门的时候,眸子里面对了一份坚定。

“王爷,王妃求见。”管家轻轻地叩了叩萧亦凌的房门,试探着说道。

“……………………………”回应管家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就在管家想要婉华回去的时候,萧亦凌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让王妃进来。”

“是,王妃请。”管家应了一声,推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婉华轻声说道,“王妃,王爷今日心情欠佳,王妃小心一些,莫惹了王爷不快。”

婉华微微颔首,淡淡一笑,抬起脚走进房间内,管家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婉华的背影,无声的做了一声叹息,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屋子里面充斥着浓重的酒味,婉华一进去便闻到了这股刺鼻的味道,微微蹙眉,走进内室,果然看见了正在喝酒的萧亦凌。

“王爷,婉华给王爷请安。”婉华上前几步,朝萧亦凌福了福身子,请安道。

“……………………………...”回应婉华的是一阵沉默和吞咽酒水的声音,直到‘啪’的一声,萧亦凌将酒坛摔碎后,才冷冷的说道,“王妃起吧。”

“谢王爷。”婉华不留声­色­的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双腿,咬着下­唇­,勉强站起来,淡声说道,“王爷,过量饮酒对身子不好。”

“这样本王才能不去回想那些令人悲伤的往事。”萧亦凌淡淡的看了婉华一眼,语气中包含着浓浓的悲伤,挑眉,收起自己的情绪,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坐。”

“不了,王爷,”婉华轻轻的摇了摇头,拒绝道,“婉华自知无法化解王爷其心中­阴­郁,便不敢在此叨扰王爷,今日婉华前来是为人送信。”说着,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面,推至萧亦凌面前。

萧亦凌疑惑的看了婉华一眼,将那封信拿在手中,目光触及到信封上那五个大字时,瞪大了双眼,满眼惊讶的问道,“这是?”

“回王爷,这是皇后娘娘生前交予婉华的,嘱咐婉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便要婉华将信交予王爷。”婉华微微垂眼,淡淡的说道,“祭天大典上出了那样大的事情,婉华却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故现在才来送信,还请王爷恕罪。”

“王爷,婉华先退下了。”见萧亦凌久久不语,婉华出声淡淡的说着,萧亦凌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盯着那信封上的五个大字,婉华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

-----

☆、一统天下五:皇后失忆?.

‘凤亲王亲启。’信封上的字迹是那样的熟悉,萧亦凌伸出手抚摸着那早已经­干­透的字迹,似乎是在抚摸什么奇珍异宝,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双手颤抖着打开了那封信。将里面的信打开,熟悉的字体赫然呈现在眼前。

“吾友:倘若婉华将这封信交予你,那么我相信我已经离开了,别为我难过,也别为我堕落,这是我的宿命。

灵隐寺是个多事之地,祭天大典上的变故你我心知肚明是何人所为,我不敢保证我能否与你们一起站在胜利的顶端,所以我只好先将事情交代下去,这样即使我不在了,目的与计划也仍旧不会改变。

还记得我为什么留魅姬一条­性­命么?我说过,留着她还有用,我想你我也明白,他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我们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若此番祭天大典不能够将澄亲王擒获,那么便利用魅姬引澄亲王入瓮,怎么做我想你和皇上自然会有决策,无需我多说。若是顺利将澄亲王擒获,魅姬你便不用去理会,我自然有所安排。

沧月国不容小觑,多加留意沐谨枫的动向,也防备着电沐灵犀,这个女人我一定会除掉,但在这之前你皇兄便交给你来保护了,我明白,若我真的离开了,他是怎样的难过,这时候最容易出事。

婉华,请你好好对待婉华,婉华与平常女人家不同,她唯一保留的那份骨子里的傲气是永远也不会磨灭的,你要好好珍惜,婉华是值得你去珍惜的女人,莫等到她累了,倦了,离开的时候,你才来后悔,到时候追悔莫及。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知己,当做弟弟,虽然你年龄比我大,是我名义上的表哥,但你给我的感觉与弟弟无异。我想,你对我之间的并不是爱情,只是开始对一件东西感了兴趣,却突然失去了那样东西,还没明白对这件东西的感觉,所以误以为那便是爱情。

你只是在对我最感兴趣的时候失去了我,不甘心,不情愿,所以你感到难过,误以为那种难过是爱情。其实你对我多的是兴趣吧,你想要看透我,想要摸透我,也许你还不理解那是怎样的感觉,所以误以为是爱情,错信,一信便信了七年。

也许你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还不能理解我所说的,但我想你会想通的,想明白对我的感觉,也会想明白对婉华的感觉。我很希望看见你和婉华能够幸福,无论我是否还在,但请不要因为我这样请求过,所以才去爱她,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爱。愿你安康幸福。汝友,洛星辰绝笔。”

萧亦凌看着这封信,红了眼眶,湿了脸颊,打湿了宣纸,模糊了上面的字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去明白。他爱她,是真的,不是她所言的感兴趣,她从很早以前便吸引着他,不止七年。

他没有去找她说明,只是因为没有勇气,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宁可选择沉埋这封感情。她进宫了,是皇兄的女人,不想,不念,不想有交集。本以为那份年少的青涩感情会就此阻断,谁知却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

☆、一统天下五:皇后失忆?.

不过算了,这样的煎熬与痛苦让他承受不住,就算是自己放自己一条生路,从现在开始,他会将她放下,淡忘这份感情,当做普通朋友一般藏在心底缅怀。

窗外下起了雪,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就让这场雪将这所有的感情都埋藏起来吧,永远不要解封。婉华,他会好好待她的,或许她才是能够陪他走过一生的人。

幕后真凶澄亲王落网,婉华为了履行对洛星辰的承诺,开始计划着如何才能一箭双雕除掉沐灵犀和魅姬两个人。一日,她将沐灵犀引来王府中,故意令其与魅姬相撞,之前她曾故意暗示过魅姬,沐灵犀很可能成为王府的新宠。以魅姬的­性­子自然会与沐灵犀发生矛盾,婉华借口还有事要先离开,留下两个人独处。两人几句话不对便推搡起来,魅姬怀了身子动作比较笨拙,自然不是沐灵犀的对手,脚下一滑,跌进湖水里。然后魅姬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人也郁郁寡欢香消玉殒了,而碍于沐灵犀是和亲公主,太后之命其面壁思过。

虽说是因为和洛星辰的约定她才动手去陷害魅姬的,但终究是杀了一个孩子和一个人,心里很是不安,每天处在噩梦中,想着魅姬临死时的模样,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突然觉得自己好恐怖。

魅姬出事后,半个月以来婉华都处在深深地恐惧中,她害怕萧亦凌知道真相后对她的质问,她害怕萧亦凌会因此再也不想见到她。但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魅姬的事情,萧亦凌从未关心过,更没有想到乃是婉华所为,只当是洛星辰之前所做的吩咐,魅姬死了,这个丑闻便会戛然而止,他倒是乐得见成。

渐渐缓过神来,婉华不再恐惧,既然已经做了,便没有理由再去后悔。于是她命人买通了一个亡命之徒,让他潜进皇宫与沐灵犀做苟且之事。她进宫以看访公主是否舒适为由,携着太后和皇上一起目睹了这一切。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因为这件事情对她任何一点利处都没有,她在王府,而沐灵犀在皇宫,有谁能想到堂堂王妃会来和可能成为后妃的女人勾心斗角,栽赃陷害呢?

如婉华所想一样,皇上震怒,一怒之下直接杀了那亡命之徒,如此一来死无对证,更是扯不到婉华身上。太后大怒,欲处死沐灵犀,但因其乃是和亲公主,遂将其返还沧月国,以此女不贞为名。沐灵犀深知被人陷害,却无力辩驳,更无从想象此乃何人所为,悲痛的接了圣旨,踏上返还沧月国的路途。

护送的马车刚一回到沧月国境内,凤轩便带着落星楼的人伪装成强盗,杀光了所有的人,抢光了所有的随身财物。沧月国皇帝沐痕见女儿迟迟未归,便派出小匹军队前去寻找,寻到其尸身,震怒之余却只能无力接受。

凤轩伪装成樵夫混进沧月国,找准水源的位置,在上游将洛星辰给他的毒药倒入道上游河水中,做好这一切后,连夜离开沧月国境内。

☆、一统天下五:皇后失忆?.

婉华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说的不就是她么,她从未想过要杀死魅姬和沐灵犀,但却是因为她,他们两个人终究走上了绝路。

三月后,洛神赋,帝都,伊祁家族,流月楼密室内……

三月前,夕幻国兵发龙渊,偷袭龙渊西境,在月城发生激战。龙渊似乎早有所准备,早有埋伏,灭其二十万大军,追捕五十里,共灭其三十万大军,生擒主帅卫仲谋。龙渊大军修养声息,一月后,攻进夕幻国境内,由于连年灾害,夕幻国百姓早已无心向战,多半城镇打开城门迎接龙渊大军。

龙渊大军领兵之人乃是逍遥王南宫澈,凡敞开大门归降者,均礼遇,困难城镇发放粮食,在夕幻国境内大得民心。不出两个月,直捣夕幻国都城,生擒夕幻国重臣,皇帝卫仲远因无法接受其国破的事实,在大军攻进皇宫之时,在城墙之上挥剑自刎。自此,夕幻国破,收入龙渊王朝版块之下。

北冰国孤立无援,不堪战负,暂时休战,却暗暗计划反击。北边边境领兵的是丞相洛炫夜,对北冰国从未放松过警惕,筹划着准备将其一击击倒。

对于外面的局势,战况,洛星辰有大概的了解,炎墨是她最好的信鸽,经常背着伊祁凌墨将外面的消息传回来,当然,这是她的要求,对于洛星辰的要求,炎墨从来就不懂得拒绝为何物。

炎墨一身便装,身上披着暗红­色­的披风,将银­色­的长发遮盖住,打开密室的石门,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樱落以及洛星辰面前。

“很急,这一次又是带回了什么消息?”洛星辰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炎墨一眼,为其倒上茶水,淡淡的问道。

“两件事情,”炎墨拿起茶水喝了一口,顺了顺气,淡淡的说道,“第一件事情,夕幻国破了,归于龙渊王朝版块之下,苍茫大陆再没有夕幻国一说。”

“嗯,意料之中的事情。”洛星辰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着,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问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炎墨表情复杂的看着洛星辰,似乎是故意的,抓住她喝水的时候,淡淡的说道,“第二件事情,皇后回宫了,大家都认为端贤皇后只是受了重伤,毕竟没有人亲眼见证她的死亡与下葬,故他们相信,其福大命大,是被神医所救活,如今伤愈回宫了。”

“噗!!咳咳!!”不出炎墨所料,洛星辰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全喷在坐在其对面位置的樱落身上。呛了一口水,剧烈的咳嗽两声,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皇后回宫了!?”

“喂喂喂,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控制一下情绪好不好?”樱落站起身来,拿着手帕擦着身上,脸上的水渍,眼睛眯成月牙状,无奈的控诉道,“怎么闲了半年,你的承受能力变弱了呢?”

☆、一统天下五:皇后失忆?.

“好嘛,算我不对可以了吧。”洛星辰微微嘟起小嘴,很委屈的样子,让樱落觉得是不是真的是他欺负了她去。朝樱落吐了一下舌头,洛星辰抓着炎墨的袖口,急急的问到,“墨墨,皇后回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具体情况我也是在凤亲王那里听说的,皇上大约在半个月前出宫去碧水楼坐坐,在碧水楼遇见一位女子,之所以能够吸引皇上的注意,是因为这女子的样貌与你完全相同,甚至连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也完全相同,但此女子完全失去了记忆。”炎墨一边回想着萧亦凌和他说过的话,一边将其陈述给洛星辰,道,“皇上并没有完全相信她便是你,但经过查证,此人之容貌并非易容,由瑾儿查证,就连胸口处那剑上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许是内心一直不希望你离开,还抱着你还活着的念头,所以皇上便将她以皇后的身份带进了皇宫。”

“我……”洛星辰无语,这年头怎么连死人都不放过?明明对方就是认定她‘死’了,才借用了她的身份,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头,无力地说道,“继续继续,后面的事情呢?”

“据凤亲王说,此女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声音­性­格,都与你无异,所以皇上有七成的机率相信她便是你,但冥儿和篱儿那两个小孩子都对这女子有些生疏,皇上也是为此才没有全信了她。”炎墨仔细的观察着洛星辰的表情,继续说道,“对于这个女子是否是你,凤亲王保留意见,丞相身在北边边境,还不知此事。逍遥王现在在原夕幻国境内□□暴民,也还不知晓此事。”

“失忆,嗯,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着说道,“我在意的倒是那女子的容貌,不是易容……我不相信天下间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是双生子也会有所区别。”

“你打算怎么办?依旧坐山观虎斗?”炎墨挑眉,淡淡的问道。这个问题也是炎墨所在意的,不是易容,天下间又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当然不,之前是无奈之举,哥哥可是很霸道的,说如果不把伤养好,不准踏出这里一步,不然抓到我我就死定了。没办法,洛神赋是他的地盘,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洛星辰撇了撇嘴,不满的抱怨着,继续说道,“现在我的伤已经好了,哥哥没有理由再不准我出去,既然人家都已经出招了,我们再不接招,那该是多么的无趣啊。”

“看来对这件事情,你兴趣很浓。”看着洛星辰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炎墨微微垂眼,饶有兴趣的说道,“出现了另一个你,为了真切的表达一下我的感情,是否我也要去和皇上争这另一个你?”

“你很无聊。”洛星辰狠狠地犯了一个白眼,一脸鄙夷的看着炎墨,无奈的说着,思索了片刻,正­色­说道,“墨墨,你亲自跑一趟落星楼总楼,告诉凤轩我的情况,并叮嘱他告诉其他几个人,万不可在那女子面前说漏我与星夜是一人的事情。”

-----

☆、一统天下六:哥哥,当?.

“沉寂了这么久,看来你要复出了。”炎墨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站起身子来,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凤凰城走一趟,然后在帝都等你。辰儿,我等着你的回归,别让我等太久。”

“嗯,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自信的笑容,别有深意的眼神,樱落知道,六个月前的洛星辰又回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真的是闲不住。

炎墨离开了,洛星辰所在椅子上面,陷入到沉思中,眉头紧锁,单手敲打着桌面,沉默许久,看了看樱落,薄­唇­微张,问道,“樱落,易容,什么方法能让易容看不出痕迹,你知道么?”

思索了许久,也没想出来什么头绪,是易容,却又非易容,若是放到现代,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她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在现代那个科技发达的社会,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整容便是一个方法,而在不遥远的未来,克隆技术再发达成熟一些,想要多少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都是有可能的,但问题是,在这个没有科技产物,医疗落后的古代,真的存在这种事情么?将一个人的容貌变得和另一个人一样。

“我之前听师傅说过,曾经存在着一种禁药,能够将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以要变成之人的血为引。”蹙眉,思索了很久,樱落淡淡的说着,但随即变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好说法,“且不说这种药失传已久,其药方早已不知所踪,服用这药,将要承受非人的痛苦,看着自己的脸一层层的脱落,血­肉­模糊,然后再重新生长,结痂,不可以去触碰,这种痛苦我不相信有人能够承受的起。”

“话虽如此,但这个结论不可否决不是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保不会有人知道其药的配方,也难保不会有人能够承受这种痛苦,不是么?”洛星辰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思索着说道,“这女人的来历不简单,我且不知她的目的为何,也不知其身份为何,,更不知其能耐如何,还真是个棘手的事情。”

“我警告你,你不同于从前,凡事要量力而行。”樱落读懂了洛星辰眼中的兴奋,眼睛一横,警告着说道,“现在想要你命,轻而易举,我可不想再救你一回了。”

“这一点你放心,我也不想再死一回。”洛星辰白了樱落一眼,不满的抱怨着说道,“其实我不怕死,我只怕半死不活。上一次服下九金丹的时候我犹豫了,万一真的救不活,我岂不是要在□□躺一辈子?那样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樱落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难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对于洛星辰来说,已经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六个月都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她已经忘记外面的空气是如何了。傍晚,在樱落出去帮洛星辰晚膳的时候,伊祁凌墨悄无声息的来了。

☆、一统天下六:哥哥,当?.

洛星辰此时坐在软榻上翻着一本书,听到了脚步声,淡淡的瞥了一眼刚刚进来的伊祁凌墨,淡声道,“你来了。”

“我收到了这个。”伊祁凌墨看了洛星辰大步走到洛星辰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软榻上,道,“你看看吧。”

洛星辰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的瞥了伊祁凌墨一眼,拿起那个信封,拆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张大红­色­的请柬。洛星辰微微蹙眉,翻开请柬,便明白了为何伊祁凌墨如此行­色­匆匆的赶来见他。

那是从宫里面发出来的请柬,为庆贺皇后回宫,萧亦寒为其举办了一个赏花宴,四月份,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本不会在意这些事的,但在伊祁凌墨看见‘皇后回宫’四个字事便重视起来,这其中必有端倪,于是便带着请柬匆匆赶了过来。

“皇后回宫,”洛星辰轻蔑的笑了笑,重复着请柬上最关键的字眼,将请柬放到一旁,道,“墨墨今日也来和我说过这件事情,看来是时候出关会会他们了。”

“你要去帝都?”伊祁凌侧目看着洛星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早就预想到听到这个消息你便会坐不住,但是你的伤好了么?”

“已经没有问题了。”洛星辰坦然的对上伊祁凌墨那双探究的眸子,笃定的说道,“已经半年了,我的伤已经好了,只是武功不比当初,所以我需要你的保护。”

“你有了什么想法?”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她伤已经好了的这个说法,伊祁凌墨思索了片刻,淡声问道,“你是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

“除了伊祁流月,洛星辰以及星夜的身份外,我现在需要另外一重身份。”洛星辰正­色­说着,而后对伊祁凌墨玩味一笑,道,“哥哥,来充当我的夫君怎么样?”

十五日后,龙渊王朝,帝都,皇宫内……

由于皇后回宫,皇上龙颜大悦,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故特此举办了一场赏花盛宴,除了丞相洛炫夜和逍遥王南宫澈以外,文武百官以及其家属都来赴会,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只盼望着能被皇上或者凤亲王,亦或是夜王看上,从此一跃成凤。

五日前,在从洛神赋赶来帝都的马车上,坐着两男一女,四周跟着三匹宝马,宝马上坐着三个黑衣打扮的男人,赶车的是同样一身黑衣的女人。伊祁家族四大影卫。

车上的两个男人,一个一身藏蓝­色­长袍,腰间一条镶着宝石玉的黑­色­要带,脚踩金丝长靴,腰间佩戴一块翡翠玉佩。慵懒的躺在马车的软榻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半挣半(╯3╰闭,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对面位置上的女人。伊祁凌墨。

另一个人同女人坐在一边,一身暗紫­色­长袍,紫­色­的头发在偶尔­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手里握着一颗­鸡­蛋一般大的玉石,眉头轻蹙,似乎是在为何事所困扰。樱落。

☆、一统天下六:哥哥,当?.

车上的女人一身水蓝­色­长裙,白­色­的纱织外衣,墨­色­的长发用一根水蓝­色­的缎带松松的绑好,一双星眸中流露着灵气。掀开窗帘,深吸了两口外面的空气,一脸的满足,说道,“嗯,外面的空气真是好,好久没呼吸道新鲜空气了。”

“流月,”从伊祁凌墨的说话间,不难知道车上的女人便是洛星辰,但此非彼,此时的洛星辰却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样貌,白皙的面容,柳叶眉,星眸,玲珑的鼻子,樱桃小嘴,虽然是个美女,但却给人一种病态的美。

“你叫错了,现在我叫叶瞳,夫,君。”洛星辰一脸暧昧的笑容,打断伊祁凌墨的话,刻意加重‘夫君’两个字,而后自己掩面笑了起来。

伊祁凌墨的脸颊微微有些抽搐,有些后悔答应了这个女人的要求……

“除了伊祁流月,洛星辰以及星夜的身份外,我现在需要另外一重身份。”洛星辰正­色­说着,而后对伊祁凌墨玩味一笑,道,“哥哥,来充当我的夫君怎么样?”

“夫君?你要做什么?”伊祁凌墨感到吃惊,不解的问道。

“现在的我若是以洛星辰或者伊祁流月的身份出现,那女子背后的人一定会想办法除了我,毕竟我不知道这女子背后之人是否知道洛星辰亦是伊祁流月。若是以前,这些小刺杀我只当是玩玩,但很可惜,现在我今非昔比,武功自保勉强是够了,但若是碰上高手,我一样死定了。既然如此,我为何不以另外一重不会惹人追杀的身份重现呢?”洛星辰单手摸着额头,意味深长的笑容,别有深意的说道。

“所以你的结论呢?”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伊祁凌墨蹙眉,追问道。

“我想了想,知道我还活着的人一共也就只有四大影卫,你,墨墨还有樱落,我要以一个不会惹人怀疑的身份站在你们身边。所以我想了想,还是你来当我的夫君吧,不是有请柬么?夫人的话应该可以一起去,这样你也可以很好地保护我。”洛星辰一脸调笑的看着伊祁凌墨,顽皮地说着。

“为什么不选炎墨?”想了想,感到不解,伊祁凌墨出声问道。

“炎墨对洛星辰用情至深,又怎么会在其离世半年后另觅新欢并成亲呢?”洛星辰微微一笑,反问道,见伊祁凌墨无言以对,继续说道,“樱落的话倒是可以,但是总觉得你比樱落靠谱一点,死过一次了已经,我可要好好保管我这条命。”

“如此,便依你所言吧。”思索了很久,伊祁凌墨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一个走神便忽略掉了洛星辰眼中狡黠。

马车停在皇宫的真前方,樱落最先走下马车,单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这座熟悉的皇宫,而后摇了摇头,皇宫果然是个多事的地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的便是现在的情况吧。

“夫君,不过来扶我下车么?”正在思索间,女子娇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樱落一拍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够了。

☆、一统天下六:哥哥,当?.

“好,娘子慢些。”已经下了马车的伊祁凌墨嘴角抽搐,无奈的伸出手将洛星辰扶下马车,夫君,真是不习惯这个称呼,而且总有种感觉她这是要害他。

下了马车,洛星辰抬眼看着面前这座雄伟的皇宫,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皇宫,她回来了。

“二公子,到了。”正当洛星辰想要走进皇宫的时候,一名小厮的话引起了洛星辰的注意,停下脚步,转身,将目光落在斜后方的那辆马车上。

“嗯。”马车里传来一个男人略显疲惫的声音,紧接着,帘子被掀开,一个年约二十八九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下来,白­色­,秀有木兰花的长衫,万千发丝被一个玉冠子束起,一双桃花眼勾人心弦,但此时脸上却流露处难以言喻的疲惫。

看见这张脸,洛星辰整个身体中的血液都活跃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云陵韶,看来他过得并不好,越是这样,她却是开心,这一切才只是一个开始。

“流……咳!!”出于习惯,伊祁凌墨刚想唤洛星辰,便发觉自己叫错了名字,轻咳了一声掩饰刚刚犯的错误,道,“瞳儿,我们进去吧。”

“嗯,夫君我们进去吧。”洛星辰收起眼中那抹­阴­狠,抱以伊祁凌墨甜甜地一笑,跟在伊祁凌墨身侧,走进了皇宫。

“你可以不要一直叫我夫君么?”趁着四下无人,伊祁凌墨微微低下头,在洛星辰耳边低声控诉道,“很不习惯,感觉你要算计我。”

“不要,这样才能看出来我们很好。”洛星辰别过头,想也没想的便拒绝了伊祁凌墨的意见,而后眼中闪过一抹调笑,很甜的唤了一声,道,“夫君,我们快走吧。”

“我……”伊祁凌墨无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笑着,真是拿她没办法。

很熟悉皇宫的构造,洛星辰等人并不需要人领路,很快便找到了赏花宴召开的地方,御花园。御花园外有重兵把守,任何无关人等不能靠近,伊祁凌墨和洛星辰两个人交换了一下颜­色­,留了四大影卫在外面候着,两个人连同樱落进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大臣,不少姑娘家三三两两的先谈着,伊祁凌墨和洛星辰携手走进来的时候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正在应酬的萧亦凌见伊祁凌墨来了,便放下手边的事情,朝伊祁凌墨走了过来,在伊祁凌墨面前作了个揖,说道,“伊祁族长,不能及时恭候,还望不要见怪啊。”

“凤亲王客气了。”伊祁凌墨回了一个礼,淡淡的说道,“数月未见,不知凤亲王安康与否?”

“多谢伊祁族长挂念,本王一切安康。”萧亦凌微微颔首,客套的说着,当目光触及到伊祁凌墨身边的人儿时,疑惑的问到,“族长,这位是?”

“这位是家……”习惯­性­的,和洛星辰一起出去的时候,总是介绍为家妹,险些说漏了嘴,在洛星辰一记狠瞪下,连忙改了口,“这位是内子,此番听闻皇上邀请在下来赏花,便吵着要来要来看看。瞳儿,这位是凤亲王,快参见凤亲王。”

----

☆、一统天下七:初会失忆?.

“是,”洛星辰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一副很乖巧的样子,朝萧亦凌福了福身子道,“民女叶瞳参见凤亲王,凤亲王万福金安。”

“诶,夫人快请起。”萧亦凌佯装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说道,“族长和夫人能来是我朝何等的荣幸,二位快请。”萧亦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为两人让开了路。

“凤亲王请。”伊祁凌墨简单的和萧亦凌客套了两句便带着洛星辰走到御花园内,在凉亭里面坐了下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淡漠的看着御花园中的大臣和女孩们。

“似乎你很不喜欢这种地方。”洛星辰侧目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的伊祁凌墨,淡淡的说道,“我们一样,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只是讨厌麻烦。”伊祁凌墨微微侧目,别有深意的看了洛星辰一眼,指了指对面位置的另一座较大的凉亭,淡声说道,“那里是那位的位置吧,我倒是很想知道,多少女人想要坐在那边的位置上。”

顺着伊祁凌墨手指的位置看去,洛星辰知道那是皇后的位置,冷笑一声,道,“那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这里面所有的女人,都幻想着那个位置,看见她们眼中流露出来的贪婪了么?梦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知那会害死她们自己。”

“那是你的位置。”伊祁凌墨放下手,转过头看着洛星辰,淡淡的说道,“那是你的位置,任何人都无法夺走。”

“我不稀罕那个位置,若不是因为我爱的人坐在旁边的位置,我会亲手毁了那个位置,然后逃出这个牢笼与束缚。”洛星辰冷哼一声,不屑的说着。那个位置,女人的最高象征,天下间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在她眼里,那不过就是一个囚禁了女人一生的囚笼。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公主殿下到,”传令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伊祁凌墨与洛星辰两个人的对话。两个人齐齐的转过头,将目光落在由远至近的那抹明黄|­色­身影身上。

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的狡黠稍纵即逝,站起身来,走出凉亭,和伊祁凌墨两个人走出凉亭,别有深意的看着跟在萧亦寒身后的女子,熟悉的面容,就连那举止动作,神态气质都是一模一样,若不是知晓自己身边站着的才是真的洛星辰,恐怕伊祁凌墨自己也会将其认错。

“看来有趣了。”越是有难度,在洛星辰眼里便越有趣,她的兴趣就越大,正巧,这一次的事情让她很感兴趣。

“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了,请安道。

“儿臣参见母后,”萧亦凌上前,先给太后行了礼,之后朝萧亦寒和皇后行了礼,道,“臣弟参加皇兄,皇嫂。”

“都起了吧,”太后微微颔首,慈爱的笑着,笑着说道,“今日哀家和皇上办这个赏花宴只是想活跃一下大家的气氛,无须多礼,全当是自己家的花园。”

☆、一统天下七:初会失忆?.

“谢太后。”所有人谢了恩,衣物摩擦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站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和谐气氛,每个人都规矩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不敢言语。

伊祁凌墨和洛星辰两个人在刚刚大家都行礼的时候便没有行礼,待所有人都站起来后,伊祁凌墨携着洛星辰想着萧亦寒的位置走过去,站定,作揖,道,“伊祁凌墨参见寒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伊祁族长客气了,你能来,是朕的荣幸。”萧亦寒淡淡的看了伊祁凌墨一眼,淡漠地说着,当目光触及到伊祁凌墨身边的人儿时,一股莫明的熟悉感□□,微微蹙眉,问道,“伊祁族长,这位是?”

“哦,这位是内子,”伊祁凌墨看了一眼身边做小鸟依人状的洛星辰,淡笑着回答到,“内子前些日子听闻在下要来帝都参加赏花宴,听闻这宫里面的鸢尾花开的比别的地方的艳,便吵着要来,在下只好带她前来,还望寒帝陛下莫见怪。”

“无妨,夫人也喜欢鸢尾花?”萧亦寒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伊祁凌墨不必介怀,将目光落在洛星辰身上,随口问道。

“回皇上,民女自小甚爱鸢尾花,久闻龙渊皇宫内的鸢尾花开的比别的地方要艳,故便请求外子带民女前来。”洛星辰朝萧亦寒福了一下身子,低着头,做出不敢直视他的模样,谦卑,乖巧的答着。与自己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没有傲气,没有冷漠,此时的她只是一个简单的民间女子,初见天颜的民女。

“皇后倒也是偏爱鸢尾花。”萧亦寒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而后对身旁的皇后说道,“皇后,既然夫人也喜欢鸢尾花,你们二人便随便去看看吧,切莫不可怠慢了夫人。”

“是,皇上,臣妾遵旨。”皇后福了福身子,乖巧的应着,但眼眸中却透露着冷漠。洛星辰微微蹙眉,真的是将自己的神态动作,说话语气都模仿的纹丝不差,这女人到底是谁?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伊祁族长朕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萧亦寒不留声­色­的看了洛星辰一眼,对着伊祁凌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声说道。

“是。”伊祁凌墨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回过头对洛星辰说道,“瞳儿,你先去和皇后娘娘赏花,一会儿我便过去找你。”

“是,夫君。”低眉顺眼,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和记忆里的女人完全对不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萧亦寒对着个伊祁凌墨的夫人充满了熟悉感。

“皇后,去好好招呼夫人,朕和伊祁族长有事情要谈。”萧亦寒侧目看了这皇后,淡漠的吩咐着。

“是,皇上。”皇后朝萧亦寒行了个礼,便走出凉亭,来到洛星辰身边,淡淡的说道,“夫人,这边请。”

“有劳皇后娘娘了。”洛星辰甜甜一笑,朝皇后微微颔首,浅笑着说道。之后皇后便带着洛星辰离开了,与其他大臣之女一同赏花。

☆、一统天下七:初会失忆?.

“母后,儿臣和伊祁族长有事要谈,先退下了。”萧亦寒待皇后携着洛星辰离开后,朝太后行了个礼,淡声说道。

“嗯,既然皇上还有事情要处理,那便快去处理吧。”太后不留声­色­的看了伊祁凌墨一眼,微微颔首,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吧。伊祁凌墨朝太后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便随着萧亦寒退了下去。

“皇上起驾!!”传令太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召回了所有人的心神。

“恭送皇上。”所有人都对着萧亦寒离开的位置行了个礼,齐声呼道。皇后微微福了一下身子,故作淡然,但洛星辰却从她眼中读出了焦急。

几次皇后欲甩开洛星辰,但都被洛星辰以借口留了下来,洛星辰猜的若是不错,她之所以想要离开,是因为看见了萧亦寒协同伊祁凌墨离开了,伊祁家族至今未表态,却与龙渊交情甚密,想要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并确定伊祁家族是否帮助龙渊也是正常,那么她会是北冰国的人么?还是……南遥国?

洛星辰和皇后两个人同其他大臣之女相谈甚欢,虽然表面上在讨论花的问题,但是实际上她的心思却完全没放在赏花上面,用余光盯紧了皇后,已防其离开。

“夫人,小女不才,听家父说过,洛神赋里面有一种奇异的花朵,名叫雪月花,其形状像雪又像月,花开为血红­色­,五年开一次,传说若是相爱的人见到其开花,便能永远在一起,这是真的么?”一名官家女子出列,看着洛星辰,柔声请教到。

“你知道的倒是蛮多的,洛神赋确实有这种花。”洛星辰微微一笑,见其余的女子均对其感了兴趣,便解释道,“雪月花在洛神赋的百姓口中又叫七夕花,因为其五年开一次花,每一次开花都是在七夕之夜的子时,而且非有缘人是见不到的。确实有这么一个传说,相爱的人一起目睹雪月花的开花,便能够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哇,原来这是真的啊。”

“太­棒­了太­棒­了,等我有了心爱的人,我一定要和他去看雪月花。”

“夫人,这个花后面是不是有一个爱情故事啊?”

“对啊对啊,夫人,这么美丽的传说,后面一定有一个同样美丽的爱情故事吧?”

“夫人,快讲给我们听听吧。”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围着洛星辰追问雪月花的背后的故事,洛星辰面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但内心已经烦躁的不得了,故事故事,故事是有的,但是她不知道,因为对于这种虚幻,不存在的东西,她向来便没有兴趣。

一个不留神,再将视线锁定的时候,皇后便已没了踪影,洛星辰微微蹙眉,心里暗暗叫着糟,想要脱身,却无奈这些官家小姐缠得紧,值得随口胡编了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讲给他们听,在他们都沉醉其中时,这才得以脱身。

☆、一统天下七:初会失忆?.

匆匆从御花园中出来,洛星辰几乎是转遍了整个皇宫,却也是没找到皇后的影子,在未央宫前停了脚步,单手拄着墙,擦了擦脸颊两边的汗水,微微有些喘,心里暗暗骂道,“该死的,现在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就开始喘,我的武功只是去了六成左右,怎么虚弱的和不会武功之人一般。”

歇息了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皇后会在哪里,低声骂了自己一句笨蛋,抬起脚,疾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洛星辰才喘着粗气走到御书房,附近,怎么以前不觉得未央宫离御书房这么远?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走出转角,果然看见皇后正在御书房外站着,纹丝不动。

“皇后娘娘,原来您在这,害的民女好找。”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迈着碎步走向皇后。

正在御书房里面谈事情的萧亦寒与伊祁凌墨闻言先是一怔,然后眉头紧锁,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夫人,您找本宫有何事?”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掩饰好,淡淡的看着洛星辰,说道,“本宫突然有事情想要和皇上说,但到了御书房却又觉得皇上在谈事情,有些不妥,便在此等候,若是怠慢了夫人,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娘娘您太客气了。”洛星辰浅浅的笑着,走过去亲昵的拉着皇后的手,笑着说道,“听闻娘娘的未央宫中有两株与众不同的鸢尾花,所以我才来找娘娘,想要一睹那两株花的风采,不知可否方便?”

“既然夫人喜欢,便随本宫去吧。”皇后淡漠的看着洛星辰,冷淡地说着。

“谢娘娘。”洛星辰福了一下身子,巧笑如嫣,便随着皇后去了未央宫。直到离开御书房的范围,洛星辰这才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不知被她听去了多少。

帝都,皇宫,御书房内……

其实在皇后到御书房开始,萧亦寒和伊祁凌墨并没有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在客套着,闲谈着一些琐事,皇后心里暗暗着急,却是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龙渊寒帝武功深不可测,天下间众人皆知,她又怎敢掉以轻心?定着一张他所爱之人的脸不假,但他生­性­多变,难保不会对心爱之人痛下杀手,说起来,他心爱之人不就是被他亲手杀死的么?

正在皇后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呼唤唤回了她的思绪,心里暗暗叫糟,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但随即便被很好的掩饰了。

在御书房里面的伊祁凌墨知道,这是洛星辰告诉他们有人在偷听的警告,眉头蹙得更紧了,直到两人的气息消失,他才舒缓了一下眉头。

-----

☆、一统天下八:重返摘星?.

皇后?萧亦寒眉头轻轻蹙起,心里暗暗思索着,为什么应该身在赏花宴上陪伊祁夫人赏花的皇后会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御书房。而夫人出现的未免有些巧合,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御书房这里,这里离御花园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若是不熟悉的人很容易便会迷路,而夫人好像很熟悉皇宫的地形一般,是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里么?那股莫名的熟悉感……

“皇上,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确定附近再没有了人后,伊祁凌墨微蹙着眉头,正­色­说道。

“伊祁族长有话当讲。”萧亦寒收起心中的种种疑惑,神­色­慵懒的看了伊祁凌墨一眼,淡淡的说着。

“听闻流月失忆了?”伊祁凌墨微微一笑,淡淡的问道。

“嗯,找到她的时候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淡淡的应了一声,一双凤眸中有着淡淡的忧伤。

“皇上可否想过,流月为何还会活着?难道就没怀疑过她的身份么?”伊祁凌墨用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别有深意的看着萧亦寒,淡声说道,“有时候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看到的,不一定便是真的,也有可能是被过分装饰的假物。”

“族长的话倒是好见地。”萧亦寒微微挑眉,懒懒的说了一句,若有所思的看着伊祁凌墨,似乎想要从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看出什么来,直觉告诉他,伊祁凌墨知道些什么,关于洛星辰生死的事情。

“皇上您谬赞了。”伊祁凌墨谦虚的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正­色­说道,“皇上,还记得我们之前承诺过的事情吧,今日在下来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为此事而来。”

“莫不是族长碰上了什么困难?”萧亦寒抬眼看了伊祁凌墨一眼,淡声问道。会有此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匈奴人骁勇善战,且擅长游击战游击战,又熟悉草原地形,吃亏是难免的。

“是碰上些小麻烦,但还不至于来叨扰皇上。”伊祁凌墨的回答模棱两可,萧亦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来请他在此出兵援助,那会是什么呢?

“皇上,上一次我们许诺的是您赠我十万­精­兵,若我出师匈奴成功,那么关外匈奴所占有的版块归伊祁家族所有,是这样吧。”伊祁凌墨淡淡一笑,说道,见萧亦寒微微颔首后,继续说道,“可我们当时并没有讨论若我出师匈奴后洛神赋的归属问题。”

“族长今日便是来与朕讨论着洛神赋的归属问题?”萧亦寒挑眉,问道。心里算是有了数,若是在他统一天下后,洛神赋自然也该属于龙源王朝的版块之下,而伊祁凌墨今天之所以来,想必是想要独立拥有洛神赋。

“是。”伊祁凌墨点了点头,说道,“洛神赋是伊祁家族的根基,即使出师匈奴成功,我也不想动摇这份根基,而且……”微微一顿,眼神中有着些许哀愁,道,“那里有着我太多无法割舍的东西。”

☆、一统天下八:重返摘星?.

“族长的意思是,即使得了匈奴,也不准备将洛神赋交予朕?”萧亦寒微微抬眼,听不出喜怒,淡声说道,“太贪心,终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切莫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皇上提醒,不知皇上对在下的这个想法有何见教?”伊祁凌墨不急也不恼,微微一笑,说道,“有时候贪心一点才会得到更多不是么?只要贪心有一个尺度,便能够得到更多,甚至最多,不是么?”

“族长果然好见地。”萧亦寒微微颔首,淡淡一笑,挑眉,看着伊祁凌墨,别有深意的说道,“伊祁家族朕是在必除,若你不是伊祁流月的哥哥的话。”

“我知道皇上会留我伊祁一脉是因为流月,只不过是原因而已,又有什么关信呢?既然皇上给予了我信任,那么我便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伊祁凌墨别有深意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简,交到萧亦寒手中,若有所指的说道,“这是我回报给皇上的第一份礼物,困扰皇上许久的问题,其解决方法就在里面。”

萧亦寒若有所思的看了伊祁凌墨一眼,接过竹简,说道,“有劳族长了,那么朕便期待着族长后续的礼物。”

“定不让皇上失望。”

“朕命人为你与夫人准备房间,便住在龙瀛宫别院吧。”不留声­色­的将竹简收起来,萧亦寒淡淡的说道。

“不劳烦皇上了,在下与内子已经于夜王约好,在帝都的日子留宿夜王府,若是皇上有事情,招在下进宫便可。”伊祁凌墨出声推阻道,而后起身,作揖,道,“时辰也不早了,在下也该带着内子出宫了,叨扰了皇后娘娘这么久,真是有些过意不起。”

“嗯,退下吧。”

“皇上,”在踏出房门的时候,伊祁凌墨突然停下脚步,微微偏过头,别有深意的说道,“恕在下多嘴,切莫过分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实的,而最真实的,需要去用心感受。在下告辞。”说着,打开房门,离开了御书房。

萧亦寒眉头轻蹙,思索着伊祁凌墨的话,这句话无疑是针对皇后的,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是说皇后是假的么?想到这里,萧亦寒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关于洛星辰生死之事,伊祁凌墨一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帝都,夜王府,摘星楼内……

有些担心洛星辰的状况,毕竟这位皇后是何人,底细为何,又有怎样的目的他们一概不知,倘若真的是对洛星辰动了杀心可就不妙了。

“流月现在不同于往常,三四成左右的功力,对付那些小喽啰算是足够了,但若是略微有些能耐的人,便危险了。”想到这里,伊祁凌墨也顾不上什么私闯后宫的不妥,径直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来往的人形形­色­­色­,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来阻止伊祁凌墨,后宫的生存法则便是少说话,多做事,还有就是切莫多管闲事。

☆、一统天下八:重返摘星?.

未央宫里面,太监来报说是伊祁族长前来求见,皇后一脸的不解,想洛星辰投去了询问的眼光。洛星辰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伊祁凌墨为何会找到这里面来。皇后微微蹙眉,吩咐太监请伊祁凌墨进来。

看着皇后走进正殿,洛星辰微微蹙眉,转了转眼睛,暗暗思索着些什么。伊祁凌墨风风火火的来,匆匆和皇后打了声招呼,便借口与古人有约,匆匆离开了未央宫,伴随着夕阳的余晖,二人回到了现与新建王府与摘星楼并在一起后的夜王府。

身份为夜王的月冰听闻伊祁凌墨来了,便匆匆赶往原来摘星楼的主殿,心里有很多事情没有个答案,也许伊祁凌墨会给她一些答案,比如宫里的皇后娘娘。

站在庭院中,看着满园盛开的花卉,深吸了一口气,洛星辰微微一笑,“莫嫌旧里青苔布,飞鸟知还花相会。”

“回到帝都,感觉你整个人变得开朗起来,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里么?”伊祁凌墨站在洛星辰身后,表情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淡声说道,

“飞鸟知还。”洛星辰转过身子,一双星眸含笑的看着伊祁凌墨,淡笑着说道,“生活了二十年,怎么也是会有些许感情的。就如同洛神赋对于你来说一样,帝都对于我来说也是特别的存在。”

因为这里有着对你来说特别的人。这句话伊祁凌墨没有说出口,别有深意的眼神让洛星辰微微蹙起了眉头,刚要发问,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让她禁了口。虽说由于受伤,武功失了大半,但警惕­性­却是高了起来,一丝的风吹草动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远处一抹人影渐渐靠近,待看清来人的样貌时,洛星辰放下些许的警惕,走到伊祁凌墨身旁,淡漠的看着来人逐渐接近。

“族长,我有事想要向您请教。”月冰急匆匆的走来,也顾不上和伊祁凌墨客套一番,急急的问到,但当目光触及到其身边之人时,微微蹙眉,问道,“族长,这位是?”

伊祁凌墨不语,用余光看了看洛星辰,并用眼神示意月冰自己去问。

“走吧,进去再说。”洛星辰侧目看了伊祁凌墨一眼,轻笑一声,将目光转向月冰,淡漠地说着,而后抬起脚朝着摘星楼主殿的方向走了进去。

“楼……”这个感觉,这个气质,简直是一模一样,月冰微微一愣,脸上随即露出欣喜的表情,刚要开口唤道,便被伊祁凌墨一记犀利的眼神所打断。

“走吧,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这里不是和谈话。”伊祁凌墨淡淡的看了月冰一眼,淡漠地说着,而后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盯着花园的一角,直到月冰察觉出伊祁凌墨的不对劲准备发问时,他才收回目光,抬起脚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

月冰微微偏了偏头,似乎是摸不准伊祁凌墨的­性­子,所有的疑惑都压在心头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刚刚那个熟悉的感觉,会是她么?完全不同的一张脸,会是同一个人么?还是说只是气质相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在这里乱想有什么用?也许今日便可把所有的疑惑都解开。

☆、一统天下八:重返摘星?.

摘星楼主殿的装潢一直未变,甚至连柱子上面的裂痕都还存在着,与洛星辰离开之时无异,摸着那些熟悉的桌子与椅子,向来坚强的洛星辰竟然矫情了起来,经历了一次生死,重视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直到濒临死亡的时刻,她才明白自己原来是那么的贪心,想要拥有的更多,害怕失去的也太多。

顺着大殿上铺着的地毯,走上去到主位的位置,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张紫檀椅的扶手,转了个身,稳稳地落座下来。

仅仅晚了洛星辰几步的伊祁凌墨将她的动作神情都看在眼里,微微挑眉,跟在其后,落座在主位右边的位置上。

月冰走了进来,见适才那女子落座在了只有洛星辰才能够坐的主位上,微微蹙眉,一方面想要上去质问她乃何人,一方面却又不敢去问,害怕得到的是让人失望的结果。轻轻的关上门,走到主位左边的位置上坐了下去,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主位上的人儿,或蹙眉,或疑惑,却是迟迟不敢发问。

“月……”沉默了太久,洛星辰微微抬眼,出声道。

“娘子,”洛星辰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伊祁凌墨所打断,听着伊祁凌墨这一声‘娘子’,洛星辰微微蹙眉,还来不及思索,伊祁凌墨便继续开口说道,“娘子,你占了王爷的位置,这里不比洛神赋,不是娘子最大的时候了,还不快将位子还给王爷?”

洛星辰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伊祁凌墨,刚想开口反驳,灵光一闪,便想到了伊祁凌墨如此做的原因,深吸了一口气,从主位上站起来,巧笑如嫣,道,“瞧我,在许是在洛都习惯了,一进这大殿便坐在了主位上,都忘了这是王爷的王府了。”

“王爷,民女愚钝,误坐了王爷的位子,还请王爷赎罪。”从主位上走下来,洛星辰在月饼面前站定,朝她福了福身子,请罪道,“若是民女真的惹了王爷不快,那还请王爷惩罚民女,民女定没有丝毫怨言。”

月冰微微一愣,一脸惊讶的看着伊祁凌墨以及面前这个女子,娘子?伊祁凌墨何时成了亲?在楼主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成了亲?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两声,淡漠的说道,“罢了罢了,夫人也是无心之举。”

“谢王爷开恩。”洛星辰低垂着头,细声说着,而后推到了伊祁凌墨身边的位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月冰道,“王爷,请上座。”

月冰微微颔首,站起身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伊祁凌墨和他所言的夫人。待月冰重新落座下来后,洛星辰微微一笑,这才又一次坐了下来。三人不语,主殿内陷入一片沉寂。

-----

☆、一统天下九:太子献衣(1)

“王爷,近来可好?”良久,伊祁凌墨微微一笑,率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摸了摸右手小指的指环,淡笑着说道,“看王爷神­色­有些恍惚,是否最近发生了什么让王爷所烦心之事?莫不如说给在下听听,许是在下能帮得上忙的事情呢。”

“唉。”思索了一下,月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单手揉了揉眉心,忧心忡忡的说道,“族长想必也是听说了,皇后娘娘回宫了,虽说失了记忆有些蹊跷,但举止神态却和从前无异,这着实让本王好生为难。”

“皇后娘娘回了宫对王爷来说不是喜事一桩么?为何还要如此烦心?”伊祁凌墨故作惊讶,一脸不解的问道,“莫不是王爷对皇后娘娘生了什么想法?”

“一派胡言!”月冰有些恼怒,虽然知道伊祁凌墨只是在说些玩笑话,但是声音还是有所提高,愤然道,“本王怎会对娘娘生了什么想法!?只是这娘娘是本王亲眼看着下葬的,又怎会突然从棺木里面活过来呢?”

“如此说来,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伊祁凌墨微微垂眼,附合的说道。伊祁凌墨知道,月冰说的不尽然是实话,她却是参加了洛星辰的葬礼,却是水葬,没有人知道竹筏远去后所发生的事情。而她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他知不知道与洛星辰生死有关的事情罢了,还有便是……不留声­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确定她是否便是她。

“现在天下人都信了端贤皇后福大命大,得以死而复生,乃龙渊之福,这让本王如何去查证啊。唉。”月冰一副苦恼的模样,狠狠的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无需如此担忧,与其在这里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何不顺其自然呢?”伊祁凌墨微微一笑,别有深意的说道,“有时候,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只在一念之间。太过执着于真假,反而会被其假象而蒙蔽住了双眼,忽略掉眼前的事实。”

月冰微微蹙眉,轻声将伊祁凌墨的话重复了一遍,思索了片刻,不知是否明白其含义,只见月冰微微一笑,道,“多谢族长指点,这样想来本王心里也舒坦多了,还请族长与夫人留在王府小憩一晚,权当是本王感谢族长为本王解开抑郁胸口的心结吧。”

“如此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伊祁凌墨也不推脱,朝月冰一抱拳,爽快的应了下来,用余光看了看低头不语,一副小媳­妇­模样的洛星辰,竟然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眼神中浅浅的温柔。

洛星辰和伊祁凌墨两个人被安排在了主殿就寝,当然,这也是月冰故意而为之的,她现在只想快点知道,这位伊祁家族族长所谓的夫人,是否便是她一直期盼的人。

摘星楼的主殿,只有洛星辰才能够入住的地方,里面自然是布满玄机。与平常夫妻无异,洛星辰和伊祁凌墨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用罢晚膳,两个人在庭院中散了散步,表现的与一般新婚夫妻无异。

☆、一统天下九:太子献衣(2)

月冰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伊祁凌墨与洛星辰两个人,见两人表现的如此亲密,心中也不由泛起了嘀咕,莫不是真的是她以为错了?这位女子真的是伊祁凌墨的新婚妻子?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是再观察看看吧。

在夜幕拉下来的时候,摘星楼主殿掌起了灯,灯火通明,主殿外四大影卫在暗中把守,尤其是两个人的房间外,更是缜密,他们有绝对的自信,任何人都是无法接近的。

卧房内,洛星辰和伊祁凌墨围着一张八仙桌相对而坐,桌上的香炉里面燃着檀香,手边放着一个木兰花的茶壶,两个茶杯,敛起衣袖,动作舒缓的为将两个茶杯倒满,放下茶壶,一杯送至伊祁凌墨面前,一杯自己拿了起来。

“这倒是好茶,托族长的福,让民女也品到了如此上品。”洛星辰将茶杯端起,嗅了嗅茶的清香,轻轻的啄了一口,浅笑着说道。

“你倒是好心情。”伊祁凌墨淡淡的瞥了洛星辰一眼,轻哼一声说道,“都应经是被人盯上了的猎物,你竟还有如此闲心在这里与我品茶论友,我真是不知该说你是太过自信还是为何。”

“既来之,则安之。”放下茶杯,抬眼看着伊祁凌墨,淡声说道,“与其在这里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何不顺其自然呢?这不是你说的话么?怎么现在倒来质问起我来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圆这个谎。”伊祁凌墨眉眼一横,狠狠的白了洛星辰一眼,轻哼着说道,“为了这一次皇后回宫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乱了阵脚,你倒是好,非但没有一点出面解决的意思,反而是隔岸观火,若我再不出面帮你制约一下子,这还不全乱了套?”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在伊祁凌墨彻底暴走之前,洛星辰连忙举起双手认错,无奈的说道,“我亲爱的哥哥,我这哪是没有出面解决的意思啊,是我根本没有出面的机会,也还没到出面的时候。”

“那皇后所为何人你我尚且不知,其背后势力是谁也还不明,其目的更是不用说了,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我真的出面了,定会成为众矢之师,我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若真被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话,我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可就是又要没了。”

“这也却是如此。”伊祁凌墨眉头轻蹙,微微颔首,略显忧心的说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下去,时间久了,难保不会露出什么马脚,被人抓到什么蛛丝马迹,若真是如此,我们便被动了。”

“我也明白,只是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罢了。”洛星辰无奈的耸了耸肩,淡淡的说着。转了转眼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道,“对了,哥哥,今日你去见皇上,皇上有没有表现异常的时候?”

“这倒是没有。”细细的思索了好一阵子,将白日里与萧亦寒见面的全过程回想了一遍,模棱两可的说道,“与每次见他无异,不过他对于皇后回宫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不悲也不喜,说是在怀疑其身份,又不像是在怀疑其身份,我真是有些摸不准这位帝王的心思。”

☆、一统天下九:太子献衣(3)

“莫说是你,就连是我都摸不准。”洛星辰轻笑一声,为自己的茶杯满上茶水,淡淡的说道,“他便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人猜不穿,摸不透。不过越没有表现越是代表他在怀疑,让影月去宫里见一下洛冥烁,把事情和他说了,这小子的头脑不用倒是浪费了。”

“你倒是看得开,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进来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伊祁凌墨微微挑眉,听不出讥讽,淡声说着。

“我不过是锻炼他,合理开发他的头脑罢了,而且别小瞧他,洛冥烁的谋略不在我之下,假以时日定能超越于我与他父皇。”洛星辰侧目看了伊祁凌墨,微微一笑,带有挑衅意味的说道,“身为舅舅的你可是不能输给侄子,这一次便让我暂居幕后吧。”

“无妨,既然你都如此说了,这一次你便权当一位听戏之人吧。”伊祁凌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淡笑着说道。而后唤了影月进来,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喝了一口茶水,看着那四方的天,久久不语。熄了烛火,洛星辰一个人独占了那张大床,而伊祁凌墨则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一夜无事。

五日后,帝都,皇宫,未央宫内……

从影月来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开始算起,已经过了五天了,洛冥烁五天以来并未踏出房门一步,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就连是萧亦寒来也也都避而不见,之前瑾儿来过一次,与洛冥烁长谈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只知道自瑾儿来过之后洛冥烁便开始闭门不见。

在第六日的清晨,洛冥烁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吩咐了曦遥几句,曦遥会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离开,待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件大红­色­的衣服。

“走,去未央宫。”待曦遥将衣服取回,洛冥烁伸出还稚­嫩­的小手摸了摸那件衣服,一双凤眸中闪过一抹狠戾,一甩衣袖,淡声说道。

洛冥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未央宫,这令正在用早膳的皇后大吃一惊。洛冥烁和洛篱烁这两个孩子打她进宫以来便与她不亲近,这也是为何她的身份会引起萧亦寒怀疑的原因,素来太子与公主殿下跟皇后娘娘甚是亲昵,这样爱母亲的天­性­是不会因为她失去记忆而抹去的,而这两个孩子也是让她最头疼的。但这一次为何又来登门造访?

“母后!!”皇后将洛冥烁等人请了进来,洛冥烁一见到皇后便流露出孩子的天­性­,撒丫子的跑过去,由于身子比较小,只能抱住皇后的腿,仰起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母后,儿臣想你了。”

皇后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似乎是不明白为何这位太子殿下会突然对她展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微微愣了一下,而后便蹲下身子来,将洛冥烁揽在怀里,浅笑着说道,“母后也想你了。”

“真的么?可是母后你都不来看我。”洛冥烁眨巴着一双黝黑的眸子,咬了咬下­唇­,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皱在一起,样子好不可怜。

☆、一统天下九:太子献衣(4)

“真的,母后真的想你了,但是之前看太子和母后并不亲切,想着许是在母后失忆以前做过什么惹太子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便没敢再去惹太子不高兴。”皇后慈爱的笑着,就连眼神中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芒,但洛冥烁却没有忽视掉她眼底深处稍纵即逝的得意。

洛冥烁在心底冷笑着,就让她先得意一下,占了他母后的位置,别想好过。本来想母后不在了,若是再把这个假的强行弄走,父皇会难过,但现在既然母后还活着,那么这个人就不能留。而且这次看来,母后一定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他要为母后扫平一切的障碍。

“你们都下去吧,本太子和母后有话要说,曦遥姨姨,你留下来。”洛冥烁听了皇后的话,一张小脸立刻乐开了花,从皇后怀里走出来,沉下一张小脸,声音稚­嫩­的吩咐着。

“是,太子殿下。”所有的婢女,太监们齐声应道,而后有序的退了出去,并将门关好。曦遥微微一蹲,算是朝皇后行了个礼。皇后并不在意,曦遥落星楼四当家,夜王星夜的人,夜王星夜的人在宫中似乎有特权,见到皇上都不用行大礼,何况是她这个皇后?

“母后,母后你快看。”待除了曦遥外的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洛冥烁拉着皇后跑向曦遥的位置,将曦遥手上的新衣拿了下来,说道,“母后,你看,儿臣这几日一直在为母后构思新衣的款式,你看,这件衣服多漂亮啊。”

皇后将那件衣服拿在手上端倪,大红­色­的绸缎,一摸便是上好的料子,衣服上面用金线绣着什么的形状,由于没有全部摊平,并没有看清楚那图案是什么,胸口处有三颗鹅卵石般大小的暗红­色­宝石,样子好不奢华绚丽。

“这是我们太子设计的啊,真好看,母后很喜欢。”似乎是看衣服入了神,皇后久久不语,知道洛冥烁唤她,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浅浅一笑,赞扬的说道,“我们太子真是能­干­,母后看这衣服,比尚衣局做得都要好看。”

“那是当然的了,本太子这么聪明能­干­。”洛冥烁一副飘飘然的感觉,双手掐腰,小脸呈45度微微上扬,样子好不得意。而后拉着皇后的衣袖,道,“母后,快,你快穿让给儿臣看看,一定很好看。”

“唉,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母后这就穿上看看。”本来便觉得这位太子突然到访有些奇怪,现在又送了一件衣服叫她穿,本来想找借口推脱掉,但是架不住洛冥烁软磨硬泡,最终皇后还是妥协了,心想一个小孩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此时她还不知道,正是这个小孩子让她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曦遥姨姨,你去帮母后换衣服,快去快去,幕后穿上一定好看的。”本来皇后是想唤人进来帮她更衣的,但洛冥烁直接便将她和曦遥推到了内室,而后捂上眼睛,转过身,很孩子气的说道,“我不看我不看,母后你快换上,儿臣还等着看呢。”

皇后没有办法了,无奈的笑了笑,先是不留声­色­的检查了一下衣服里面是否藏了什么,确定什么也没有后,便由着曦遥为她更衣。

----

☆、一统天下十:太子立威(1)

一炷香的功夫,皇后和曦遥两个人便从内室走了出来,皇后换上了洛冥烁为她准备的大红­色­衣服,刚才没看出来,穿上之后皇后知晓原来这是一件凤服,衣服上的凤凰栩栩如生,似乎比平时那件来的更加神似。趁着皇后低头打量自己这身新衣时,洛冥烁和曦遥两个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母后,太漂亮了,儿臣就知道这件衣服穿在母后身上一定会好看。”洛冥烁跑到皇后身边,围着皇后转起了圈圈,高兴的说着。

“嗯,太子做出来的衣服当然漂亮了,母后好喜欢呢。”皇后的头跟着洛冥烁转来转去,浅笑着回答道。

“呀!母后,你这么漂亮,父皇还没看到呢,走走走,我们去让父皇看看。”洛冥烁小手一拍脑门,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而后拉着皇后的手便往外走去。

“太子殿下,皇上现在在早朝呢,现在过去不太好。”曦遥眼看着洛冥烁将皇后给拉出房间,故作好心的提醒着,实则是告诉洛冥烁皇上现在的位置,看着两个人离开房间,曦遥故意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急急地朝着两人的背影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快回来,皇上还没下朝呢!”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曦遥视线中时,曦遥收起所有的表情,面­色­冷了下来,注意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后,曦遥将门关了上来,自己在屋子里面寻找着什么。几乎是翻遍了整个屋子,却是一点不寻常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铛铛!!’拴在腰间的玉扣掉落在地上,不小心将它踢到了衣柜下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衣柜旁边,蹲下身子,将手伸到衣柜下面开始摸索那颗玉扣。柜子是靠着墙壁的,在一个转角处,玉扣正巧掉落在那墙的转角处,曦遥犯了嘀咕,这该如何?思索了一下,轻轻地将柜子挪开了少许。

顺着墙壁,曦遥将手伸进去,欲将那枚玉扣子拿回来,在将那枚玉扣子拿出来的时候,却有了意外的发现。手不小心敲到了墙壁几下,其中一处的声音与另外几处并不相同,曦遥微微蹙眉,将手拿出来,将衣柜整个搬了开来,单手轻轻的敲打着墙壁,寻找着那一处不同。

‘当当!!’‘咚咚!!’找到了两处的不相同,曦遥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里面,这面墙有一处是空心的。在思索着如何破墙的时候,曦遥犯了嘀咕,若是动静大了,引来人就糟了,但若是动静小了,破不开墙又该如何?曦遥在那块空心的墙上面摸索,最终摸索到突出的棱角,将后加在墙上的一层石头弄掉,里面的动力立刻显露出来。

曦遥将东西拿了出来,外面包着一块黄|­色­的布,将不打开,里面是一个文书,打开文书,简单看了一下文书的内容,曦遥冷冷的笑了,这回定要这女子万劫不复。

☆、一统天下十:太子立威(2)

皇后被洛冥烁拉出了未央宫,径直朝着金銮殿的方向走去,几次皇后想要反抗,但谁知洛冥烁的力量竟如此之大,她竟是一点也挣脱不了。其实,洛冥烁再怎么有力气毕竟是个孩子,成年人的皇后不可能拗不过他,只不过便是因为洛冥烁武功极好,又扣住了她的脉门,所以才只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无论皇后一路上说了什么,洛冥烁全当没听见,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加快了步伐。故意挑在早朝的这个时间,也是实现便设计好的,文武百官都在,这样的话就会方便很多。

“诶有,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这皇上正早朝着呢,不然您二位等等再来?”不一会儿,两个人便来到了金銮殿前,在金銮殿外时候的未然见了二人连忙走过来,笑着说道。

“太子,皇上还在早朝,我们先回去吧。”见未然出面阻止,皇后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语气温和的说道。

“不要不要,我现在就要去见父皇。”洛冥烁哪里听劝,拽着皇后便走进了金銮殿,进入到金銮殿前,回过头投以未然一记犀利的眼神,未然立刻便低下了头。

“父皇。”一进到金銮殿,洛冥烁便撒开了皇后的手,动作之迅速,以至于根本没人看清皇后是被洛冥烁拉进来的,一改先前的孩子气,洛冥烁变回了平时那副冷漠的样子,走上前,对着龙椅上的人行了大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臣…臣妾参见皇上。”皇后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走上前,行了大礼,淡声说道。

“都起吧。”萧亦寒淡淡看了一眼殿下的两个人,冷声说道,别人没有看清,但是他却看的清清楚楚,是洛冥烁拉着皇后进来的,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让他看看他到底在说什么吧,于是便顺着洛冥烁的计划,厉声喝道,“你二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太子尚且有情可原,但为何皇后你会如此没有规矩,直冲到朕的金銮殿上!?”

“回皇上,是太子殿下硬拉着臣妾过来的。”皇后心里暗叫不好了,表面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微微垂下头,淡声说着。

“胡说!本太子合适做过此等子荒谬之事!?”洛冥烁对于皇后的说法嗤之以哼,一甩衣袖,一脸的鄙夷,嘲讽的说道,“后宫不得­干­政,这金銮殿是父皇议事之地,本太子又怎会明知故犯带你前来!?大殿之上修的胡言乱语,否则切莫怪我不念母女之情。”

“太子!你!!”对于前后态度大不相同的洛冥烁,皇后有些急了,看来是落到了人家挖好的一个坑,这位太子殿下所做得局。满脑子的辩驳之言,但是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皇上,恕臣逾越,皇后娘娘身上的这件衣服……”一位眼尖的老臣发觉到皇后身上的凤服有些不对劲,出列,拱手,犹豫地说着。

☆、一统天下十:太子立威(3)

“这……这……”随着这位老臣的话,文武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皇后身上,看清楚皇后身上的这件衣服后,立刻变得支吾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做何举动。

看着皇后那双疑惑的眸子,洛冥烁眼底的讥讽更深了,这件衣服他做了手脚,准确的说是在绣法上动了手脚,一种绣出来的东西,自己看是一个模样,而别人看却是另外一个完全不相同的模样的秀法,在皇后眼里,这件衣服上绣着的是凤,而实际上,这件衣服上还绣着龙,以凤为主­干­,龙缠绕着凤盘旋而上,凤栖龙身,寓意就是要将真龙天子踩在脚下,纵使是皇后也要独揽大权,这是要当女皇的征兆。

萧亦寒的目光触及到那件衣服上的图腾时,眸子里面的温度明显冷了几分,厉声质问道,“皇后,为何你会穿着这般的衣着来我金銮大殿之上!?”

“回皇上,这身衣服是太子今日送来给臣妾的,太子叫臣妾穿了上,而后便硬拉着臣妾出现在这金銮大殿之上。”虽然不明白自己这身衣服到底怎么了,但是看见洛冥烁嘴角那抹笑容后,她便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好过了。

“一派胡言!”这一次不是洛冥烁,而是萧亦寒,听了皇后的说法,萧亦寒龙颜大怒,单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怒声呵斥道,“太子怎会送你如此大逆不道之物!皇后,莫不是你仗着朕的宠爱,而妄图得到朕的整个江山!?”

“皇上,臣妾不知皇上何出此言,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皇后见萧亦寒龙颜大怒,连忙跪了下来,故作镇定,淡声说道。

“哼,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那么就先来跟朕解释一下你身上的龙凤服是怎么回事吧!”萧亦寒冷哼一声,怒气未消的呵斥道,“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朕不念多年夫妻情分。”

“皇上,臣妾不知道什么龙凤服啊,这件衣服是太子殿下送臣妾的凤服,还请皇上明鉴啊,臣妾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啊。”皇后有些急了,没了刚刚的淡然,连忙将自己的罪名推出去。

“哦?太子送的?”萧亦寒凤眸一眯,反问着,而后将目光落在洛冥烁身上,道,“太子,这身衣裳是你送给皇后的?”

“真是一派胡言!”洛冥烁也来了火气,稚­嫩­的声音生气起来显得有些可爱,提高了音量,厉声呵斥道,“本太子怎么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虽然你贵为本太子的母后,我朝的国后,但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是不可轻饶的,该卸去皇后的称号,变为庶民。当然,若你真的是我的母后。”

洛冥烁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大殿的哗然,莫不是这皇后娘娘是假的?萧亦寒闻言眯起了一双凤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洛冥烁,他一定知道什么。

“太子,你在胡说什么?本宫当然是你的母后!”见自己的身份被洛冥烁所识破,皇后急了,连忙为自己辩解着。

☆、一统天下十:太子立威(4)

“哦?你不是失忆了么?为何如此确定你便是我的母后?”洛冥烁微微挑眉,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问道。

“我……”皇后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一种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的感觉。

“皇上,落星楼四当家曦遥殿外求见。”正当萧亦寒准备说出皇后的判决时,未然弓着身子,迈着碎步走进殿,拉长嗓音说道。

“宣。”萧亦寒微微蹙眉,今日的早朝还真是热闹。不留声­色­的看了看洛冥烁,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这小子玩出来的,只是这样做的目的为何?看来这个皇后真的是假的。想到这里,萧亦寒双眸中少了一抹光彩,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么?

“宣落星楼四当家曦遥觐见。”未然走出金銮殿,拉长嗓音大声说道。而后曦遥一身红衣落落的走了进来。

“曦遥参见皇上,太子殿下。”曦遥走上前,朝萧亦寒和洛冥烁两个人作了个揖,淡声说着。

“曦遥,你来这做什么?”身为夜王的月冰对于曦遥突如其来的出现感到不解,微微蹙眉,淡生问道。

“回楼主,属下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必须呈交给皇上。”曦遥朝月冰一抱拳,正­色­说道,而后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皇后,厉声道,“禀皇上,此人并非真正的皇后娘娘,此人乃是北冰国的­奸­细。这是在下在皇后娘娘闺房的暗格中找到的信件以及公文。”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份文案,走上前,亲自交予萧亦寒手中。

皇后见了那份文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萧亦寒见皇后如此表情心里早已有了数,象征­性­的翻了翻那份文案,微微蹙眉,放下手中额的文案,怒声呵斥道,“好!北冰国真是好!送了朕这样的一份大礼!来人啊,将这女子压下去,凤亲王,你亲自给朕审,审不出来什么你提头来见朕。”

“是,皇兄。”萧亦凌上前一步,抱拳领命到,侍卫刚要将皇后带走时,皇后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扭断了两个侍卫的脖子,夺了他们所佩戴得刀。

“狗皇帝,想不到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六岁的娃娃手里,哼,今日我定要杀了你!”皇后面容变得狰狞起来,挥刀便朝着萧亦寒的位置砍来。

看着那张最爱的面容被她所玷污,萧亦寒的怒火更是如日中烧,刚要出手,却发现已经有人比他早了一步。

“哼,自不量力。”洛冥烁冷哼一声,几步跨到皇后身侧,与皇后厮打起来,也不知他­干­了什么,皇后手中的刀突然便掉落了下来,而后洛冥烁在皇后身上点了几点,皇后立刻跌坐在地上,再也无了还手之力。

“哼!今日栽在你们手上算我倒霉,到我告诉你狗皇帝,我北冰不会如此便被你灭掉的。”皇后一脸的愤然,说完,有咬舌自尽的意思。

“想死!?没那么容易!”洛冥烁动作利落点了女子的|­茓­道,冷笑着看着她,嗜血的说道,“敢假扮本太子的母后,本太子定叫你生不如死。来人,把他押下去。”

-----

☆、一统天下十一:密谋,?.

“是,太子殿下。”又上来两名侍卫,虽然心里害怕重蹈了前面两位的覆辙,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大殿,将皇后给押了下去。

“凤亲王,这个女人交给你处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给朕套出什么东□□,千万别弄死了。”萧亦寒凤眸一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而后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臣弟谨遵圣旨。”冲着萧亦寒的背影,萧亦凌一抱拳,恭敬的说着。待萧亦寒,洛冥烁,萧亦凌,以及月冰相继离开后,大臣们也纷纷离开,今日的早朝注定不太平。

翌日夜里,帝都,夜王府,密室内……

摘星楼曾为落星楼帝都驻地,里面的机关密室自然是少不了的,曾有言,擅闯摘星楼者,误触机关,必死无疑。

是夜,洛星辰早早的便睡下了,这一次既然不需要她出手,自然也是乐得清闲,何苦在为这些琐事烦心呢?在确定洛星辰睡下后,伊祁凌墨尽量放轻动作,离开摘星楼主殿,融入到夜幕中。

在伊祁凌墨离开后,本应睡得正熟的洛星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思索了片刻,而后挑眉,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离开摘星楼主殿后,伊祁凌墨在摘星楼内饶了许多个圈子,似乎是怕有人尾随其后的样子,警惕的同时,却又故意放慢了脚步,饶了许多个圈子后,伊祁凌墨开启了一处机关,一个转身进入到一间密室中。待伊祁凌墨进入密室后,从暗处走出来一抹黑­色­人影,在石门关上之前,动作灵敏闪进密室当中。

密室里面只有一条路,墙上挂着几束火把,顺着石阶走下去,是一件不大的石室,伊祁凌墨就像是没有发现有人尾随其后一般,走进石室。那黑衣人在石室的入口处停了脚步,谨慎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除了伊祁凌墨外,里面早就有一男子站在那里,由于是背对着他,他并没有看到其面貌。

“王爷。”伊祁凌墨走进去,朝着那背对着他的男人作了一个揖,淡声说道,“王爷,该准备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四大影卫已经有了安排,一切只听王爷命令,便可动手除了那皇帝。”

黑衣人闻言立刻谨慎起来,屏住呼吸,伸长了耳朵去听二人的对话,王爷?夜王星夜?莫不是这二人是在筹划着如何谋反?这倒是有了趣。

“嗯。”那被伊祁凌墨称呼为王爷的人淡漠的应了一声,冷冷的说道,“过些日子皇上要去狩猎,以那皇帝自持甚高的­性­子,自然不会要求太多的随从,到时候便是我们的机会。”

“一切谨遵王爷吩咐。”伊祁凌墨恭敬的应了一声,微微蹙眉,而后不解的问道,“王爷,恕在下多言,为何王爷有意要除掉皇上?”

“哼,”那王爷冷笑一声,从语气里能听出彻骨的恨,愤然说道,“本王之所以会出来管这闲事,只因皇后当日有求于我,而这厮竟忘恩负义,亲手杀了皇后,本王若是再留着他,不知明日又会杀了哪些无辜之人。”

☆、一统天下十一:密谋,?.

“王爷,皇后不是回宫了么?”伊祁凌墨一脸的疑惑,不解的问道,“在下前几日还在宫中见到了皇后娘娘,王爷为何还……”

“哼,之前我便想过,若这皇后是真的,本王便放过他,但谁知这皇后不过是北冰国派来用来杀他的一枚棋子,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不念情分了。”那人冷哼一声,袖口的手握成了拳,冷然吩咐道,“凌墨兄,这一次不容许任何一丁点的失败,否你你我皆­性­命难保,吩咐四大影卫,一定暗中­操­控,莫让人抓到什么蛛丝马迹。”

“是,王爷,”伊祁凌墨微微颔首,淡然说道,“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夫人若是发现我不在,又该多想了。”

“凌墨兄,恕本王直言,夫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

“夫人倒是不赞同我参与这些争斗,但她却对皇上有很大的看法。”

“哦?为何?”

“在下也不瞒王爷,夫人是夕幻国人,其父死在了逍遥王南宫澈的剑下,夫人深知这是皇上的命令,对皇上自然恨之入骨,但却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能力,以她能力现在根本不可能为父报仇,很可能再丢了­性­命,夫人不想我和其父亲一样,便不赞同这件事情。”伊祁凌墨微微一笑,将这个故事说下的,说的有声有­色­,就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

“凌墨兄,莫让夫人坏了我们的事情啊。”王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夫人难保不会­妇­人之仁,若是到时候……唉。”

“这一点王爷可以放心,”伊祁凌墨微微一笑,自诩的说道,“夫人已经知晓此事,虽然有些担忧,却并未从中阻碍,而且夫人和我说过,若是可以,她想亲自杀了这皇帝泄愤,以报杀父之仇。”

“如此甚好。”王爷一拍手,心情大悦,说道,“几日后皇上将在帝都二百里的梧桐山山脚下,那里前些年新建立的皇家围场进行狩猎,到时候我便上奏皇上,请凌墨兄与夫人也一同前来,到时候我们先擒住这皇帝,然后将他交给夫人发落。”

“如此甚好,夫人若是能够亲手杀了他,想必这心头的­阴­郁也该散了。”伊祁凌墨微微颔首,满意地说着,而后朝王爷作揖,说道,“王爷,我这就回去和夫人说明这件事情。”

“嗯。”王爷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伊祁凌墨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来,黑衣人有些急了,施展轻功,整个人几乎是贴在通道的顶端,待伊祁凌墨走出一段距离后,连忙下来,随着伊祁凌墨将石门开启后离开了密室,隐入到夜­色­中。

五日后,帝都外二百里处,梧桐山山脚下,皇家围场内……

五日后,皇上大举出游,携朝堂几位重臣,带了一千兵马,一行人朝着梧桐山的方向驶去。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何皇上会突然来了兴致,狩猎,似乎很久都没有过这项活动了。

萧亦寒一身戎装,胯下是一匹黑­色­宝马,走在大军的最中央,前面由夜王星夜开路,身侧由凤亲王萧亦凌护航,伊祁家族族长携夫人走在偏后一点的位置。百姓皆出来参拜,在他们眼里,皇帝萧亦寒是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给了他们富足的生活与安定。

☆、一统天下十一:密谋,?.

一行人接受着百姓的参拜,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家围场的方向走去,不出一个时辰,一行人便已在皇家围场内落脚。

皇家围场是三年前建立的,是太后的意思,可是这皇家围场建好了这么多年,萧亦寒却是第一次来。郁郁葱葱的树林,围场外围盛开的花朵,在林间穿梭的名曰为猎物的白兔与小鹿等动物,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这份安静与祥和很久不曾有过了。

“今日狩猎,谁的猎物最多,朕重重有赏。”大军扎营完毕,萧亦寒坐在大椅上,俯视着下首的重臣,大声说道。而后冷冷一笑,走下上位,跨上马,对月冰和伊祁凌墨说道,“夜王,族长,我们今日便来个比赛吧,看谁的猎物多。驾!!”说完,驾马朝林子深处驶去。伊祁凌墨淡淡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洛星辰,跨上马,夹紧马腹,大喝一声‘驾’,便随着萧亦寒的身影赶去。

“夜王不去么?皇上可是说要与夜王与夫君比赛看谁猎到的猎物多。”见月冰没有跟上去的意思,洛星辰不禁感到好奇,饶有兴趣的问道。

“本王对着种比赛没有兴趣,夫人对此有兴趣?”月冰侧目看着洛星辰,眼神中满是探究,淡声说道。

“倒是有些兴趣。”洛星辰微微一笑,给了月冰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跨上马,夹紧马腹,大喝一声,“驾!!”便朝着林子深处驶去。

“驾!!”月冰停在原地好一阵子,不知道她在思索着些什么,看着洛星辰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蹙眉,刚刚那个眼神,还有那日初到摘星楼的那种感觉,不会错,一定是她。想到这里,跨上马背,加紧马腹,快马追赶上洛星辰的脚步。

萧亦凌若有所思的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皇家围场他是来过的,但是总觉得今日的与平时有所不同,轻轻的摇了摇头,牵出自己的马,跃上马背,不紧不慢的朝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待萧亦凌离开后,大臣们也各自牵出自己的马,林子里面狩猎,但也都只是随意玩玩,谁也不敢太过认真而抢了皇上和几位主子的风光。

萧亦寒驾马在林间穿梭,敏锐的洞察力让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猎物,凤眸一眯,双腿夹紧马腹,单手拿着弓,另一只手抽出一支箭,弯弓,瞄准,‘嗖’的一声利箭划破长空,小麋鹿发出一声哀嚎声,便倒在了地上。

“驾。”萧亦寒放下弓,勒了勒缰绳,马慢慢的朝着小麋鹿倒下的方向走去。向一侧弯了身子,将那只小麋鹿拎起来,放到马儿身上挂着的白­色­布袋当中。

伊祁凌墨等人虽然是与萧亦寒一个入口进入到林子中的,但却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几个人各有所获,在距离营地不远处碰到了一起。

“皇上的狩猎水平这是让在下佩服。”看着萧亦寒鼓鼓的储物袋,伊祁凌墨一抱拳,钦佩的说着。

“族长承让了。”看着伊祁凌墨仅仅比自己扁一丁点的储物袋,萧亦寒淡淡的说着。几乎是下意识,萧亦寒看向了洛星辰的位置,淡声说道,“夫人也是好技术。”

“谢皇上称赞。”看了看自己的储物袋,洛星辰微微一笑,笑着应道。其实她的心思根本便没在狩猎上,伊祁凌墨肯定有所行动,但是这计划是什么她却是一点风声都没从他嘴里打听到,虽说这一次她准备隔岸观火,但是主导者当久了,一时间当一个局外人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夜王倒是没有多少收获啊。”看着月冰扁扁的袋子,萧亦寒略显可惜的说着。

“臣本就不擅长狩猎。”月冰微微一笑,略显无奈的说着。确实,她真的不擅长狩猎,箭法也并不准,能够­射­中几个也多半是蒙的,更何况她这一路上都在关注洛星辰,又怎么会有心思狩猎呢?

“无妨,多加练习便是。”萧亦寒微微挑眉,淡淡的说着。

“皇兄,我们回去吧。”看了看天,萧亦凌觉得时辰也差不多了,午膳该是做好了,便建议到。

“嗯,晚上我们便将这些烤了来吃,朕与你们把酒言欢。”萧亦寒微微颔首,十分豪放的说着,而后驾马慢步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越接近营地周围,几个人越觉得不对劲,一切未免有些太过寂静了。萧亦寒停下马,微微蹙眉,侧目看了看几人,思索了片刻,又复前行。

几个人回到营地后,立刻警惕起来,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本应该戒备着的士兵们此时全都斜斜歪歪的倒在地上,一些提早回来的朝廷大臣也都倒在了地上。

“是迷|药。”洛星辰微微蹙眉,胯下马背,走到一名士兵身边,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淡声说道。

“这是何人所为?莫不是有刺客?”萧亦凌眉头紧锁,握了握陪在腰间的剑,厉声说道,“究竟是何人敢在我营中胡作非为!?本王知道是谁定不饶他。”

伊祁凌墨和月冰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伊祁凌墨驾马走到洛星辰身边,将其拉上马,与萧亦寒和萧亦凌两人拉开了距离,而月冰也离开了二人身边。

-----

☆、一统天下十二:重逢,?.

洛星辰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没等她发问,从四周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的五十余个黑衣蒙面人便将四人分开。

“你们是什么人!?”萧亦凌立刻变得警惕起来,拔出剑,将萧亦寒护在身后,厉声喝道,“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还喜欢本王送你的礼物么,皇上?”月冰微微一笑,眸子里散发着彻骨的恨意,咬着牙说道,“当日是你杀了皇后,所以今日本王定要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给本王上,杀了他们。”

没给两个人说话的机会,月冰便下令攻击,黑衣人齐齐的发动攻击,萧亦凌怒喝一声,提着剑与黑衣人厮杀在一起。黑衣人明显都是高手,萧亦凌武功虽比其高,但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也是很吃力的,留下十余人二十人缠住萧亦凌,剩余的黑衣人向萧亦寒攻去。

萧亦寒冷眼看着黑衣人越走越近,拿起弓,拿出三支箭,并驾于弓上,松手,三支箭犹如有生命一般,九名黑衣人相继倒地,一击致命。剩余的黑衣人并不不恐慌,借着这九人的掩护来到了萧亦寒的近身位置,挥剑砍去。萧亦寒身侧佩戴的龙瀛剑,不像是攸关生死,反倒是像游戏一般,神态悠闲的与黑衣人们交手。

“影月,影夜,保护夫人,影冰,影风,去好生款待凤亲王。”伊祁凌墨见此情景,微微蹙眉,唤了四大影卫,自己一脚踩在马背上,在空中几个跨步,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萧亦寒的方向袭去。

见伊祁凌墨亲自上了,萧亦寒凤眸一眯,周身的温度冷了几分,开始认真起来,用内力一震,围在周围的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一踩马背,施展轻功,与伊祁凌墨在空中交起手来,霎时间刀光剑影。

“我现在很需要一个人来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影冰和影风与萧亦凌交手,又看着伊祁凌墨与萧亦寒大的对决,洛星辰沉下眸子,声音冰冷的问道。

“夫人,我们只是听从组长的安排,至于其他事情我们一概不知。”影月微微低下头,机械,冰冷的说着。

“不知道!?”洛星辰星眸一眯,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星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就在其要爆发之时,月冰一摇折扇,打住了她。

“夫人,还请自重。”对上月冰那双冰冷的眸子,洛星辰暗暗咬牙,该死的,伊祁凌墨,若是这一次不给她一个很好的解释,她绝对会烧了他的洛神赋!见月冰毫不退让,洛星辰也不再执着,现在的她内力虽然还在,但是不能够完全的发挥,应该说是不能够承受全部发挥时的负荷,能够驾驭,却承受不起后果。

伊祁凌墨和萧亦寒两个人在空中对掌,强大的内力相撞,两边都是毫不示弱,但不知从哪里出来一抹藏蓝­色­身影,双手掌心凝聚内力,朝着萧亦寒的背部袭去。伊祁凌墨见此情景也是一惊,但却无法收掌,值得看着他越来越接近。

☆、一统天下十二:重逢,?.

“不好!危险!”洛星辰目睹着这一切,心里大惊,大喝一声,一踩马背,运起轻功,挡在萧亦寒的背后,运起内功,硬生生的接住这一掌。

“噗!!”这一掌用了七成的内力,虽然没有尽全力,但产生的负荷已经远远超过了洛星辰现在的身体所能够承受的负荷,在将此人击退的同时,自己也吐了一大口鲜血,从空中落下来,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样子好不痛苦。

那人似乎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来破坏他,同时也是因为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武功竟也不弱,被打的猝不及防,从原来的位置被推出十米左右,单手捂着胸口,嘴角渗出血丝来。

“流月!!”见洛星辰受伤,伊祁凌墨和萧亦寒两个人大惊,很有默契的同时收掌,而伊祁凌墨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名字,从空中落下来,蹲下来,扶着洛星辰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流月,你怎么样?”

“流月?”对于伊祁凌墨这个称呼,萧亦寒先是一怔,而后一双凤眸中明显闪烁着激动的目光,落到洛星辰和伊祁凌墨身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咳咳!!”洛星辰咳了两声,又‘哇’的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运起内功调整了一下内息,看着正扶着自己肩膀的伊祁凌墨,虚弱的说道,“伊祁凌墨,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不然我回去一定烧了你的洛神赋。”

“给我围起来。”还不等伊祁凌墨开口回答,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营地中传了出来,二百余名身着同样服饰的人手持利刃,将包括那些黑衣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围在其中,兵刃相向。

“停手!!”月冰大喝一声,那些黑衣人瞬间停了手,四大影卫也在最快的时间回到了伊祁凌墨身边待命。

“啪啪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从人群中间走出一名身穿藏蓝­色­华衣的男子,男子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渍,洛星辰微微蹙眉,这人便是刚刚与她对掌之人。

“夜王,伊祁族长,本王真是要好好谢谢二位,为本王找了这样一个好的时机来杀这狗皇帝。”男人狂傲的笑着,一双鹰眼中闪烁着狠戾,死死的盯着萧亦寒,似乎要将他给­射­穿。

“六王爷,您总算是现身了,没白费本族长和夜王­精­心为您设了的这个局。”伊祁凌墨扶着洛星辰站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男人,冷笑着说道,“想要引您现身可真是不容易,不使出这一场苦­肉­计,您又怎么会露出马脚呢。”

那名身穿藏蓝­色­华衣的男子,洛星辰是认识的,北冰国最得圣宠的六王爷北辰轩。将一切细细的缕了一遍,明白了伊祁凌墨所做之事的寓意,但心里深感不爽,总是感觉自己似乎是被骗了一般,果然主导者当久了不适合再来当旁观者。

☆、一统天下十二:重逢,?.

北辰轩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后的队伍中便发出了声声惨叫,两抹人影踩着北辰轩队伍中人的人头进入到包围圈内,其中一名男子的一头银发甚是夺目,一双银­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丝丝的冷气。另一名男子一头紫­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娆,一双紫­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两个人在洛星辰与伊祁凌墨身边落脚。

“让我看看。”那名紫眸男子一落下来便匆匆走到洛星辰身边,拿起她的手腕为其把脉,眉头紧锁,放下她的手腕,点了她几个|­茓­道,将一枚药丸放进她嘴里,厉声呵斥道,“我不是说过不可大幅度使用内力么?你的身子什么样你明白,这样产生的负荷是你现在身体所无法承受的。”

“我知道。”洛星辰自知理亏,气势和樱落相比便矮了一截,小声说道,“我这不也是救人心切么。”

“你!!你真是气煞我也!”樱落气结,轻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别过头,不再看洛星辰一眼。

“墨墨,”见樱落真的生气了,洛星辰眨巴着一双星眸,咬着下­唇­,拉着炎墨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道,“墨墨,樱落不理我了,怎么办?”

“这一次,我也不帮你。”虽然很每一次对她这副表情都很没有免疫力,但是这一次炎墨很有骨气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忽视掉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好吧,我知道我错了,但是现在应该不是和我赌气的时候吧。”洛星辰无语,无奈的耸了耸肩,用眼神瞟了瞟北辰轩的方向,轻声说道,“六王爷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这样的待客之道似乎有些不合乎你们尊贵的身份。”

“倘若不是现在大敌当前,我一定会狠狠地修理你一顿。”炎墨狠狠地瞪了洛星辰一眼,泄愤的说着,而后扫视了一下四周,微微蹙眉,谨慎起来。

樱落转过头看了洛星辰一眼,冷哼一声,将目光锁定在北辰轩身上,冷笑着说道,“我当号称北冰国大脑的六王爷如何英明,还不是被算计了进来。”

“哼!本王真是大意了,竟没想出你们是故意这样做的。”北辰轩冷哼一声,咬牙说道,看了看地上死伤的黑衣人,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道,“不过莫不是你们认为区区剩下的二十余人能够对抗本王的二百­精­兵么?”

“你认为本族长会就用这区区五十人来和你斗么?”伊祁凌墨鄙夷的看了北辰轩一眼,嘲讽地说着,而后大喝一声,道,“给本族长给他们围上。”

稀稀疏疏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百余名黑衣人,从外围将北辰轩的人马围在其中,兵刃相向。

北辰轩回过头,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暗暗摇了摇下­唇­,心里暗道不好,狠狠地瞪着伊祁凌墨,道,“看来族长真是尽心尽了为本王准备了这个局啊。既然如此,给本王上!”

☆、一统天下十二:重逢,?.

随着北辰轩一声令下,那些人立刻动作起来,后面的人马和外围的黑衣人打了起来前面的人与内圈的黑衣人打了起来,北辰轩由伊祁凌墨上前比试,将洛星辰交付给萧亦寒和萧亦凌,炎墨等人也加入了战斗。

“辰儿,是你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一双凤眸满含期待的看着洛星辰,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洛星辰回过头,淡淡的看了萧亦寒一眼,起了玩心,顽皮地说着。

萧亦寒也不说话,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这个熟悉的感觉,这个熟悉的味道,没错,就是她。眼睛有些发红,不由加重了双臂的力量,有些哭腔的说道,“你没事,你真的没事,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咳咳!!你勒的太紧了,我要不能呼吸了。”洛星辰无奈的翻了两个白眼,伸出手轻轻拍打着萧亦寒的背部,艰难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萧亦寒闻言立刻放开了洛星辰,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扑哧。”第一次见到萧亦寒这般模样,洛星辰轻笑出声,一脸好笑的说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不过是说了你两句,怎么会有如此表现。”

“哼。”萧亦寒轻哼一声,别扭的别过头去,想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她,疑惑的问到,“你活着,但是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朕……”亲手将剑刺进了你的胸膛。

洛星辰微微一笑,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给了萧亦寒和萧亦凌听,正当她说完,伊祁凌墨等人那边也控制了局面。伊祁凌墨生擒了北辰轩,樱落炎墨等人也将北辰轩的人马尽数制服。迷|药的药效渐渐过了,大臣们以及士兵纷纷恢复了意识,休息了片刻便启程回宫。

在进入帝都之前,队伍碰上了第二轮刺杀,但由于其人数不多,很轻易的便被制服,从其中一名刺客口中套出,指使他们之人是北冰国二皇子北莫天。故意故意放走一名刺客,找出北莫天的藏身之处,经过一阵厮杀,生擒北莫天与其手下,与北辰轩一同押回天牢候审。

半月后,萧亦寒下令斩杀北辰轩以及北莫天,并将其首级送回北冰国,其中含义不言而喻,北冰国与龙渊正式开战。

三月后,洛炫夜率领重兵攻陷北冰国大半版块,斩杀其手下大将无数,北冰国陷入恐慌,其皇帝多次要求和谈,终被萧亦寒所拒绝。

又是一个三月后,洛炫夜率领大军一举攻陷北冰国都城,杀进皇宫,将其皇族斩杀,重臣押入天牢,自此北冰国破。

一月后,南遥国境内发生朝廷重臣大举离奇死亡事件,以独揽大权的宦官李德福为首,其他大臣相继离奇死亡,南枫锡趁机夺回政权,重整朝纲,南遥国皇帝下旨退位,传位于南枫锡,南枫锡向龙渊低头,发布诏书宣布退位,臣服龙渊,改名南遥郡。萧亦寒下令,将南遥郡赐予凤亲王萧亦凌做封底,谢恩过后,萧亦凌举家迁入南遥国都城。

-----

其实准确的来说,还差最后一个框体才算正经的完结。之前说过洛星辰受了重伤,没有南遥国开国皇帝皇陵中的一味药材生命便只剩下五年。

下一框题就是说去南遥国陵墓寻找药材的事情,里面可能感情的部分会多一点。这里面统一天下打仗什么的我就不写了,不擅长写打仗的部分。如果觉得等下去很难过,这个其实也可以算作一个结局,将剩五年生命什么的事情抛开,这也是一个完整的结局。。。

下一框题我会在下周或者大下周写出来,然后更新,更新的时间是每周二晚上十一点多。我可能这一周不能全写完这一个框题,但是我会在下周二的这个时候将写完的部分放上来,大下周除了番外差不多就结局了。

番外的话我可能只是交代一些正文中忽略掉的人或事,不会太多。我去睡了,晚安,下周我再来。

☆、【终回】南遥皇陵一:?.

约七个半月前,皇家围场事件后,帝都,皇宫,未央宫内……

从皇家围场回来的路上,萧亦寒等人遭到刺杀,其故意放走一名黑衣人,吩咐了萧亦凌几句,便只带着少数兵马进入帝都。萧亦凌带队找到了刺杀主谋的藏匿地点,生擒了北莫天,将其押回帝都受审。

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骑着一匹马,紧紧地将洛星辰拥在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那种害怕再一次幻化成泡沫的恐惧,不想撒手,不能够放手,不允许她在离开自己,哪怕只有一步。

感受到萧亦寒的恐惧与不安,洛星辰淡淡一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胸口传来的阵阵不适让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喉间传来腥甜的味道,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强忍着那股不适,故作轻松。

没了有心人士的阻挡,一行人很快的便回到了皇宫。樱落一路上眉头一直便没松开过,眉头紧锁着,暗暗观察着洛星辰的情况,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几次想要开口,却都忍住没有说话。

穿过宣武门,萧亦寒下马,并扶着洛星辰下马,将她横抱而起,不顾别人诧异的眼光,径直走回到未央宫。

此时的洛星辰还是事先伪装成伊祁凌墨夫人的样子,宫中不乏有人见过伊祁夫人的样貌,所以在看见萧亦寒抱着洛星辰进宫时,吓了一大跳,心中一惊,连忙低下了头,不该看的就不看,这一刻自己就是一个瞎子。

将洛星辰抱回到未央宫,踹开寝宫的大门,走进内室,将她放在那张凤□□,转身对尾随其后的樱落说道,“你快帮朕看看她怎么样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樱落白了萧亦寒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她的伤一直是我在照料,现在有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坐视不管?”说着,绕开萧亦寒,走到凤床前面,露出她的手腕,为其把脉。

“………………………………”樱落久久不语,或蹙眉,或深思,将所有人的心都给提了起来。

“樱落,流月怎么样了?”最耐不住­性­子的是伊祁凌墨,见樱落久久不语,面­色­敬重,焦急地问道,“是不是她的伤又加重了?”

“伤势加重是自然的。”松开洛星辰的手腕,樱落看了伊祁凌墨一眼,淡淡的说道,“她的伤势本已足够严重,根本无法承担使用过于强大内力所产生的负荷,四成,是我定给她最大的额度,而今日却是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伤势加重是无可厚非的。”

“我与你事前约定过,凡事量力而行,不强出风头,不随便出手,不强出风头我倒是做到了,不然我便也不会被哥哥所骗。”洛星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瞥了伊祁凌墨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萧亦寒身上,道,“不随便出手我以为我做得到,但是看到皇上有危险的时候我便顾不得那么多了。”在我心里,他的命,比我的命还要重要。在心底默默地加了这样一句饱含情义的话。

☆、【终回】南遥皇陵一:?.

“你知不知道你……”只剩下五年的生命,这样只会加速你的死亡。剩下的话樱落还未说出口,便因为洛星辰一记犀利的眼神而收了回去。

“我知道。只是我不可能眼见他在我面前受伤或者死掉。”洛星辰顺着樱落的话说下去,让人以为她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够随便出手的事情。故意别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表情,胸口的­阴­郁已经让她难过到了极点,喉间的腥甜越来越重,几次险些昏厥过去。

“你很不对劲。”若是放到现代,樱落便是洛星辰的主治医师,又怎会察觉不出她的异常?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正­色­问道。

“我没事。咳咳!!”刚开口说了一句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将头转向床边的方向,‘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喷洒在地上,也染了他的衣摆,他的心。

“辰儿,你怎么样!?你别吓朕。”低头看了看衣摆上的血渍,一双凤眸中闪烁着深深的恐惧,慌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咳咳,暂时死不了。”洛星辰轻咳了几声,脸­色­苍白,声音十分虚弱的说道,“只是小伤,休养一阵子便好了。”

“为什么会这样?”萧亦寒心里已经是焦急万分,将目光转向樱落,有些质问的意味,厉声问道。

“灵隐寺的那一剑给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险些命丧黄泉。”樱落看了洛星辰一眼,而后淡声说道,“本来我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会受伤,却不至于致命,只是些皮外伤,重则受不轻的内伤,经过调理,假以时日便会痊愈。但人算不如天算,经过庄主的查证,当日是北莫天等人在你的软剑山涂了毒,和你对掌受了内伤,皇后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毒素侵体,侵蚀了心脉。”

“当我们将皇后娘娘救回时,她真的只剩下九金丹在维持着最后的生命,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她都处在高烧不退,昏迷的状态,我尝试了所有的办法,终于将其救了回来,半个月后娘娘醒了,身子的虚弱程度与病入膏肓的老人无异,伊祁族长便将娘娘带回了洛神赋修养。虽然已经过去九月有余,但娘娘的身体距离完全恢复还有一段时日,如今动了内力,伤了身体,恐怕还要再调息好一阵子。”

“都是朕的错,对不起,都是因为朕,你才会承受如此大的危险,险些丧了命,对不起,对不起。”闻言,萧亦寒眼里闪烁着深深的悔恨,将压在他的肩膀上,懊悔地说着。

“这是我自己所选择的不是么?”洛星辰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苍白的笑了笑,虚弱的说道,“事先我并不知晓会要我命的是你,是我选择了瞒着你进行着一切,受了再多的苦,也都是我自愿的,为了你,即使这一条命不要又如何?我不是说过么?我这一生都在爱你,所以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我自愿的。”

☆、【终回】南遥皇陵一:?.

“傻瓜,朕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活着。”闻言,萧亦寒的心头为之一颤,心疼多过感动,疼惜的说着。这个女人,这个冷漠高傲的女人,竟然为了自己能做到如此地步,这一生还奢求什么呢?

洛星辰微微一笑,不语,两个人即使不用说话,也可以明白彼此内心的感受。炎墨目睹着眼前的一幕,银­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深深地悲伤,握了握拳,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终究不是他的,转身,离开。

樱落又怎么会不明白炎墨的心思,但感情这种事情是任何人都左右不了的,三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受伤离去,而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注定了他的失败,倘若早知今日结果是这般模样,当初他会不会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不一头扎进来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可笑,依炎墨的­性­子,纵使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来。孽缘,真是孽缘,樱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离开了这里。

伊祁凌墨看着面前这对偎依在一起的恋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经过这么多事情,这两个人总算能够在一起了。并不知晓若是没有神农七叶草的话,洛星辰只剩下五年的生命,单纯的以为老天爷终于开眼,让这对相爱的人能够安稳的在一起。嘴上的笑容是真的,眼底的悲伤也是真的,守了这么久的人儿,也是该放手了。转身,离开,将时间与空间交还给这对相互依存的人儿。

过了半个月,经过樱落的照料,洛星辰的情况明显已经好了很多,除了面­色­还有些苍白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萧亦寒并没有向天下宣布这个喜讯,一是认为时候未到,现在告知天下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两国交战,难保北冰国不会再将心思动到她身上。二是因为他想在统一天下后再宣布这个喜讯,顺便将夜王的身份公开,他的皇后注定不是平凡人。

这半个月,洛星辰完全是静养,除了瑾儿以外,不允许任何侍女靠近,景懿和景瑜十二个时辰守备在龙瀛宫外。伊祁凌墨也不放心,将四大影卫派去护卫,自己则是暂时住进了龙瀛宫别院。因为洛星辰是以伊祁夫人的身份留在皇宫中的,所以便不可留在未央宫中,当日的一切已经引起了波澜,万不可再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上。将伊祁凌墨安排在龙瀛宫别院也是为遮人耳目,龙瀛宫与龙瀛宫别院仅一墙之隔,旁人只知伊祁家族族长偕同夫人住进了龙瀛宫别院,却不知别院中的只有伊祁凌墨一人。

半月后的一天,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包括萧亦寒与伊祁凌墨,樱落独自一人来到了龙瀛宫,私下里面见了正在静养中的洛星辰。

龙瀛宫的装扮一如从前,简单利落,却又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便是一位帝王的寝宫。洛星辰侧卧在那张软榻上,手边放着一碟的水果,还有两本书。单手支着头,微微闭目,神­色­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除了面­色­还有些苍白以外,与常人无异。

☆、【终回】南遥皇陵一:?.

“谁!?”感觉到外面有人,洛星辰半睁开双眼,警惕起来,厉声问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洛星辰从软榻上面翻坐起来,一双星眸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直到完全将其人的面貌看清时,她才慢慢放松戒心。

“你来做什么?”洛星辰翻了个身,重新侧卧在软榻上面,取了一粒葡萄拿在手中,淡淡的问道。

“你的伤,准备瞒到什么时候?”樱落将门关好,软榻前那张紫檀桌的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上下打量这软榻上的洛星辰,微蹙眉头,正­色­说道,“也许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也承认你瞒的很好,但你瞒不了我,依你的伤势与状况,三年,是你的极限。”

“我的身体一直是你在料理,我也并没打算瞒你什么。”洛星辰抬眼看了一眼樱落,将手中的葡萄扔给他,道,“现在还不到说出去的时候,现在天下未定,北冰国与龙渊正要进入战火纷飞的阶段,若我现在告诉他,他定会抛下江山为我入南遥皇陵,你知道,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能夺得天下,给予天下间黎民百姓一份安定,若现在半途而废,莫说到时候天下百姓是否会怪我,就连我自己也是无法原谅我自己的。”

“越是拖下去,对你的身体越是不利,而且胜败乃兵家常事,无法保证龙渊大军是否常胜,两国交战十余年才分胜负有许多,你我都不能保证,若是这仗打了三年以上,你就会一命呜呼,到时候他定不会原谅自己,随着你去是意料之中,到时候与今日的结果会是一样。”

“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在我生命燃尽之前会许给天下百姓一份安定,我也相信我能够活得更久,至少看着他成为一代明君。”洛星辰浅浅的笑了笑,一脸释然的说着,是何等的信任能够让其不顾生命去相信。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你这是在拿你的生命做赌注。”樱落对这种信任为之动摇,但同时却又在担心,狐疑的看着洛星辰,问道。

“我就是一个赌徒,不是么?”洛星辰轻轻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胜算超过五成,我便会去尝试,不是么?”

“这一次的机率,只有三成。”樱落直视着洛星辰,想要从她的眼中读懂什么,淡淡的说道,“将成败压在三七分的赌局上,不符合你的做事原则。”

“若说剩下便是我对他的信任,你一定不会赞同。”洛星辰挑眉,淡笑着说道,见樱落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没有胜算,我们可以制造机率。”

“你要做什么?”微微蹙名,樱落不解的问着。他明白,洛星辰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想不到她会想出怎样可行的方式扭转局势。

“本来我不想这样做的,但现在已经近乎山穷水尽,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唯有如此了……”洛星辰轻叹了一口气,示意樱落附耳过来,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

☆、【终回】南遥皇陵二:?.

“这样确实可行?”樱落听后眉头蹙得更紧了,质疑的问道,“你应该明白这是怎样的卑劣之举,你确定要如此做?”

“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洛星辰冷笑一声,定定的说道,“为了他,为了他的江山,我可以背负着所有的骂名,你是因为偏爱,而是因为他是最好的,统治这苍茫大陆最好的人选。要不要帮我?”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若是再让你死了,我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思考力一会儿,樱落斜眼看了洛星辰一眼,没好气的说着,看了看窗外,淡声说道,“你好生保重,过些时日我便回来,在我回来之前,留住你的命。”

“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洛星辰微微一笑,慰藉的说着,翻身下了软榻,走到那把前些日子刚刚从未央宫拿过来的九弦琴前,轻轻地摸着琴弦。当时萧亦寒认为她死了,除了那柄琉璃骨扇一直放在月冰手中以外,将她所有的东西都埋在了皇陵之中,但惟独留下了九弦琴与白月笛,吹笛抚琴,思念着心中的人儿,就好像她不曾离开过。

洛星辰将九弦琴抱起来,摸索着琴的低端,轻轻往里面一扣,原来这琴中竟是存在着暗格。从暗格中取出一块玉,看上去是钥匙的形状,将其交给樱落,道,“这是伊祁家族藏书阁内室的钥匙,内室是无法用蛮力打开的,纵使是一吨的炸药,也是炸不开特质的墙壁的,唯有钥匙才能够进出。内室里面藏着的都是四国的机密,其中包括皇家内幕,政治漩涡,经济效益,地形弱点等资料,你去里面将北冰国地形弱点与经济效益的卷宗带出来即可,切记,万不能让人发现,也不可让另外一个人进到内室里面,出来之时定要将内室关好。”

“我明白了。”樱落接过钥匙,郑重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洛星辰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事成我便回来。”

“嗯,我的生死,似乎从灵隐寺开始,便一直掌握在你的手中。早些去吧,我也乏了今日。”洛星辰轻轻一笑,语气里有些无奈与疲惫,走到软榻上重新侧卧下来,闭上双目,闭目养神。樱落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将其收好,如有所思的看了洛星辰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抬起脚,走出了寝宫。

待樱落走后,洛星辰微微张开双眼,看着窗外的方向,轻轻的她叹了一口气,一双星眸中写满了无奈与苦涩。

“看来你的情况确实是如我想象中的糟糕。”伴随着空气的摩擦声,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寝宫内响起,洛星辰半张着双眸,淡漠的看向声源处。

几乎是凭空出现,洛冥烁一身明黄|­色­太子服站在洛星辰面前不远处,迈着短小的双腿向着软榻的方向走过来,小小的身子一跃便跃上了软榻,坐在了洛星辰身边,淡淡的说道,“许久未见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许是武功大不如前了吧,竟是没发现我的存在。”

☆、【终回】南遥皇陵二:?.

洛星辰斜眼看了洛冥烁一眼,一脸的得意,淡声说道,“你在房梁上这件事情在我今日醒来时便有所知晓了。小子,你再怎么厉害也是玩不过你娘我的。”

“那你为何迟迟不点破?”洛冥烁一歪头,一脸的不解,疑惑的问到。

“点破你做甚?既然你喜欢做梁上君子,那为娘的便满足你。”洛星辰微微挑眉,话语里不免有些挑衅的感觉,道,“如何?房梁上的感觉是否比你那东宫的感觉好?”

“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洛冥烁轻哼一声,微微嘟着小嘴,将头别到了另一边,样子可爱极了。

“呵呵。”见洛冥烁如此模样,洛星辰轻轻一笑,伸出手掐了掐他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宠溺的说道,“这样的你才像个孩子,自从回宫以来,你便不像以往在落星楼那般开朗了,不知是你父皇的教导有问题,还是我疏于照顾你才让你变成这般模样的。”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但若身在其位,必定谋其所职。”洛冥烁转过头淡淡的看了洛星辰一眼,听不出喜怒,说道,“我既然身在太子之位,便要对其负责任,纵使再没有兴趣,父皇的江山终究要传于我,既然无从选择,我只能接受,并将其做到最好。”

“小小年纪有此觉悟倒是不容易。”洛星辰微微颔首,算是赞同了洛冥烁的话,而后轻轻一笑,调笑着说道,“现在见你这幅模样,真的很怀疑当时眨巴着一双凤眸,样子无比天真的问我‘父皇是可以吃的东西么?’的人是否与你是同一个人。”

“都是孩子,谁没天真过。”洛冥烁扁了扁小嘴,双颊有些微红,别扭的说着,而后嘟着小嘴抱怨着,道,“还不都是因为母后你,我和篱儿从生下来开始,记忆中便没有爹爹这两个字的含义,不明白它代表着什么,而母后也从未和我们说过有关爹爹的问题,我们自然不知道天下间会有这样一种人的存在。”

“冥儿是在怪母后让你们一出生便没了父皇么?”闻言,洛星辰的心被狠狠一震,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歉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也许我当时的选择却是有些冲动,是离开了,带着你和篱儿,同时剥夺了你们拥有爹爹的权利。逃开了束缚,却将悲伤留给了所有人,爱我的,我爱的,扪心自问,在外的六年,我并不开心,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家人,无时无刻不在为你们感到愧疚。”

“母后,你想多了。”洛冥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手覆上洛星辰微蹙的眉头上,将其抚平,算是安慰着说道,“那六年是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刻,母后对我和篱儿的疼爱是整个落星楼公认的,所有的好都留给我们,一个人在外面为我们挡掉所有的风雨,即使再强悍,您也只是一个女人,在您身上我看到了母爱的伟大。”

“没有爹爹参与的年幼时光,却是有些遗憾,但母后已经将父皇的爱给予了我们。有母后为我们遮风避雨,让我和篱儿觉得这世间异常的美妙,没有爹爹,不代表失去一切,我有的,是全天下最好的娘亲。”

☆、【终回】南遥皇陵二:?.

“我们冥儿长大了,知道来安慰母后了。”洛星辰伸手揉了揉洛冥烁小小的头,一脸的宠溺,轻笑着说道,“母后很庆幸那六年还有你和篱儿陪在母后身边,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怎样。”

“别说这些煽情的话了,我们来谈谈正事吧。”洛冥烁一个激灵,将自己的头从洛星辰的魔爪下解救出来,稍微坐偏了一点,凤眸中流露着担忧,正­色­说道,“母后,你的伤势真的不打紧么?”

“暂时不动真气便无事。”洛星辰轻轻一笑,故作轻松,道,“我的伤势啊,暂时还要不了我的命,活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怎么样我都要看着你父皇统一天下啊,做了这么多努力,若是还没看到结果便去了,我是多憋屈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的事情你办的不错,假皇后的事情我指。”

“真是拿你没办法。想到这件事情我就气,哪有人把这么恶毒的女人交给才六岁大的孩子来解决?好在我机灵,听了瑾儿的叙述后故技重施,让灵隐寺的一幕再次上演,本来我只是想让朝臣把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的,因为我并不确定是否能找到她是哪国­奸­细的证据。很不巧,曦遥找到了这个证据,所以便顺理成章的将其拉了下来。”洛冥烁一脸嫌弃的看了洛星辰一眼,淡声将自己是如何除掉假皇后的事情告知给洛星辰,而后摘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当真不和父皇讲?”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有多少罢了,好在你没有让我失望。”洛星辰扁了扁嘴,赞扬的说着,而后轻轻一笑,笑容中包含着太多的无奈与苦涩,苦笑着说道,“刚刚的话你听得很清楚,我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父皇,至少现在还不行。现下正值龙渊与北冰国开战前夕,身为君主的你父皇是万万不可走开的,若是造成了军心溃散,给敌人可趁之机,龙渊便毁了,纵使真的活了下来,我也会责备自己一辈子的。”

“而且南遥国开国皇帝的陵墓从未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过,里面的凶险显而易见,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要你父皇为了我去冒险。”就算天下太平后,我也不可能要他为我去冒险。这句话洛星辰默默地在心里面加上,洛冥烁,她的儿子,纵使她不在了,她也相信他会代替她好好陪在萧亦寒身边一辈子的,虽然有些东西无法替代。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的母后是全天下最伟大的女人了。”洛冥烁沉思一片刻,抬眼看着洛星辰,赞扬的说道,“母后身为女子,竟有如此博大的胸怀,这是连儿臣都有所不及的啊。”

“臭小子,现在才发现你母后的优点么?”听了洛冥烁的话,洛星辰不禁觉得有些好奇又好笑,掐了掐他的鼻子,宠溺的说着。

“以前总是在被你蹂躏,从未听你说过如此动听之话,自然从未发现过你的优点。”洛冥烁一脸嫌弃的看了洛星辰一眼,扭了扭小ρi股,从软榻上面下来,负手走向门口的方向,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会为你保守秘密,但若是你就这样离开了,我会恨你一辈子。”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终回】南遥皇陵二:?.

洛星辰怔怔的看着洛冥烁幼小的身影消失在寝宫之内,最后的那句话狠狠的撞击了她的心房,虽然是冷冰冰的一句话,但是里面却是充满了温情。轻轻一笑,洛冥烁,为了他,她都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

两月后,樱落带着一份攸关两国胜负的卷宗回来了,将钥匙交还给洛星辰,并将那份卷宗交给了萧亦寒。当那份卷宗出现在萧亦寒手中时,两国的争斗便已有了结果,北冰国必败已成了定局。

仅仅半年,这是何等的迅速,凭借着洛冥烁多年的征战经验,萧亦寒的御驾亲征,再加上手中那份北冰国地势弱点的卷宗,萧亦寒创下了神话,六个月将占据北方的北冰国全境占领。

半月后,南遥国内发生大规模朝臣离奇死亡事件,引起南遥国举国上下的恐慌,南枫锡飞鸽传书给夜王星夜,月冰带着信进宫朝见洛星辰,洛星辰在回给南枫锡的书信上只有四个字:乘乱夺权。而后南枫锡带领着自己私下与爱国之臣筹集的军队安抚百姓,同时将分散在宦官手中的权利夺回来,粉碎了东厂,继承大统。即为后宣布归顺龙渊改名南遥郡,南遥国成为四国战争中唯一没有被战乱所入侵的国家。

洛星辰说过,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死多少人与她无关。可以说她是冷血无情,也可以说她残忍,但往往是这样的人才会在乱世生存下来不是么?果不其然,在这场四国战争中的胜者是她和他。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但却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在是人命如草菅,只要你武功高强,有能力,杀一个人而已,没有人会将你怎样。与其想着如何用正当的方式来夺回自己想要的,不如将那些强占着所有的人尽数杀掉。在南遥国这样一个□□的政治制度下,这样的大换血无疑是最快,最好的方法。官员没了,可以再提,兵队散了,可以再练,但若是国家没了,一切都只是空想。而且作为一个即将变成附属国的国家,朝中的官员死于不死更是无关紧要,要的只是那个开口昭告天下就此沦为附属国的人。龙渊自此该国号为天凤,成为苍茫大陆唯一的霸主。

南遥国归顺半月后,凤亲王萧亦凌举家前往南遥国都城,到达南遥国都城后,与南枫锡会面交换了印鉴,正式成为南遥郡的郡王,接管南遥郡大小事务。南枫锡等南遥国皇族被封为郡守,是除了郡王外南遥郡中最权威的存在。

之所以要萧亦凌接管南遥郡,是因为婉华。婉华远嫁龙渊八余年,对故乡的思念定然不用说,许久未见的亲人,她自然想见,她也害怕亲人会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毕竟他们是败的那一方,不战而败,至少比生灵涂炭要好一些。

三月后,夕幻国以及北冰国的百姓已经安抚好,首战乱影响的城市已经进入了战后重建的阶段。将事情安排给自己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南宫澈与洛炫夜暂时离开夕幻国与北冰国都城,回到帝都。

一月后,帝都,皇宫,龙瀛宫内……

-----

☆、【终回】南遥皇陵三:?.

对于这一次的统一天下,洛星辰没有参与任何一丁点,除了阻止沧月国参战,以及杀害南遥国官员的事情。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吩咐给了凤轩,沧月国的毒,是他下的,南遥国的人,是他以及落星楼的人杀的。她要做的,就是每日养在这皇宫当中,以防自己的伤势加重。

樱落来看望洛星辰,并为她检查伤势已经成了每日必做之事,当然,每一次都是秘密前来的,有些话不能够让萧亦寒知道,两个人每一次见面时都会讨论一些有关南遥国皇陵的事情,等待的,只是时机,而如今,这时机也算是到了。

白日里萧亦寒上早朝的时间便是樱落来看望洛星辰的时候,这个时候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宫女们一般不会这样早来打搅她,而且皇上特意吩咐过,谁敢来呢?而且自统一天下后,萧亦寒便忙碌了起来,每天能与她见到的时间少之又少。

如往常一样,洛星辰睁开双眼时萧亦寒已经离开了,摸着身旁冰凉的位置,无奈的笑了笑,坐起身子,穿上鞋,将头发随意的搭在肩上,找了一件衣服披上,走出内室。

果不其然,当洛星辰走出内室的时候,樱落已经静坐在紫檀桌前面品着茶,见洛星辰来了,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皇帝对你倒是体贴,每日临上早朝时都为你备上一壶新茶。这倒是便宜了每日来饶你清梦的我。”

“既然你喜欢,就都喝掉吧。”洛星辰淡漠的看了樱落一眼,抬起脚走到软榻边,一个转身侧卧在软榻上,单手拨弄着自己的墨­色­长发,淡淡的问道,“今日又是来为我请脉?你倒也是,每日都来,我都快忘记我会医术了。”

“不用请,也知道你的状况不错,至少没有恶化的趋势。”樱落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看了洛星辰一眼,正­色­说道,“今日来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找到打开南遥国皇陵的方法了。”

“找到开皇陵的方法了!?”洛星辰一下子从侧卧的状态坐了起来,微蹙着眉头,刚才的慵懒不复存在,追问道,“是什么方法?”

“两个方法,第一是破开皇陵外设下的九玄阵,陵墓外的屏障被打开,我们自然就进得去陵墓里面。而这第二个方法是……”樱落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将南遥国皇族南枫世家的处子之血注入到陵墓入口的涅槃上,便可打开通往皇陵内部的大门。”

“九玄阵?南枫世家处子之血?”听了樱落所说,洛星辰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问道,“说得具体一点,如何破阵,如何取血。”

“九玄阵,综合了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以及玄阵,是所有阵中的王者,知道此阵的人非常少,和在凤凰山遇到过的七情六欲阵相比,强了百倍,甚至千倍,至今无人破解过,就算是我师父云海老人,若不用上三年五载的时间也是无法破解的。”樱落感到很遗憾,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

☆、【终回】南遥皇陵三:?.

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南枫世家Chu女之血顾名思义,前南遥国皇族Chu女之血,南枫锡共有三个妹妹,婉华,现在的凤亲王妃,月华,前南遥国丞相二公子的妻子,灵华,年仅六岁的孩童。据我所知,灵华是最好的人选,但其六岁,若是要了太多的血,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而婉华,我不知其是否与凤亲王发生过什么,夫妻之事本就难说。”

“这倒是个问题。”洛星辰点了点头,转了转眼睛,思索了片刻,说道,“便用灵华吧,我本便不是慈爱之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况且只是取血,灵华未必会死。”

“我也有如此打算,但是……”樱落颔首,顿了顿,眉头紧锁,说道,“可若是我们不能够将外面的九玄阵破掉,就算是成功进到了皇陵里面,若是误触了皇陵的自毁机关,我们照样会被困死在九玄阵中。”

“你的意思是九玄阵是支撑整个皇陵机关的关键?”微微蹙眉,思索着樱落话中的含义,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油然而生,洛星辰试探的问道。

“据我所知,却是如此。”微微颔首,樱落坚定地说着。

“不如去一趟洛神赋,藏书阁中或许会有九玄阵的破解方法。”思索了片刻,洛星辰出声建议到。

“没有用的,上一次我去藏书阁的时候特意翻阅了一眼阵法的摆法与破解之法。”樱落摇了摇头,颓然的说道,“里面确实是有关于九玄阵的记载,但在破阵之法上写着无解两个字。”

“无解啊。”洛星辰感慨着这两个字,苦笑了一下,道,“老天为我们关上一扇门,就必定会为我们留下一扇窗,但是这扇窗留的,未免有些太过勉强了。”

“南遥国开国皇帝的陵墓,里面必定机关重重,你我虽然熟悉阵法与机关构造,但是能布下九玄阵,难保不会有些异类的存在,若是误触了这些机关,我们定是凶多吉少。”樱落的眉心从刚刚开始便没舒展开来过,紧锁着眉头,一脸的忧心忡忡。

“唉,我们还能有别的选择么?”洛星辰轻笑一声,叹了一口气,淡声说道,“不去是一定会死,去了,却不一定会死,在这种选择下,我只会选择去冒险。况且那把流星落还在里面,我最感兴趣的东西。”

“那把魔琴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竟然你如此着迷?”樱落蹙眉,不解的问着。流星落,传说中的魔琴,拥有神奇的力量,若是内力不够深,定力不够强,很容易会被其中的琴魔所­操­控。据说是蚩尤族所留下来的神器,由南遥国开过太师持有,后南遥国开国皇帝死后便将这把流星落放入到陪葬品中,长眠于皇陵之中,根据藏书阁中卷宗的记载,设计次皇陵,并布下九玄阵的,便是这位太师。

“一个可以颠覆局势,转败为胜,玩转苍茫大陆的秘密。”洛星辰表情异常的严肃,微眯着双眸,坚定地说到,“这把琴和这个秘密我势在必得,管他是龙潭还是虎|­茓­,我定要去闯一闯。樱落,你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几日便出发。”

☆、【终回】南遥皇陵三:?.

“要告诉皇上么?”想了想,樱落微微颔首,看着洛星辰,不确定的问着。

“不准告诉他,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洛星辰目光犀利的看了樱落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情不需要他来Сhā手,该告诉他,我便会告诉他,你切莫多嘴。”

“我对你们的事情没有兴趣参与,只是觉得既然是你的夫君,自然有权利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樱落微微挑眉,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我倒是不在乎皇上是否会去,也料到你不会应允我告诉他这件事情,天下刚刚稳定,天辰刚刚建立雏形,很多事情需要他亲力亲为,这个时候你是不会允许他为了你的事情离开的。”

“既然知道,何须多此一问。”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这一次去凶多吉少,且不提你不能动武,一路上会遇上这样与那样的意外,若是放在以前,我会为那些拦你去路的人担忧,而现在我确实在为你担忧。有皇上在,至少他能够保你安全。”樱落轻轻一笑,说道,“若是皇上发现你不辞而别,定然也会丢下一切去寻你回来,结果既然一样,为何不选择坦诚相告呢?”

“……………………………………”洛星辰缄默不语,樱落的话却是说到了她心中最担忧的事情,她现在不想萧亦寒为了自己而放手天辰的一切,所以无法将真相告知,但若是不辞而别,他定会尾随而至,该如何是好。

“你先想一下吧,三日后我再来,到时候你便选择是单独前去皇陵,还是带着皇上一起。”见洛星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樱落轻轻一笑,起身说道,而后径自离开了寝宫。将空间留个洛星辰一个人去好好思索接下来的路是一个人去走完,还是两个人共同扶持着走完。

“唉。”沉默了许久,洛星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抉择啊,说得容易,坐起来却是很难,看了看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从软榻上起来,走进内室,坐在那把九弦琴前面,素手一扬,轻柔哀婉的旋律在寝宫内响起。

一曲终了,洛星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天空出了神,忘却了一切的一切,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与天空的存在。

下了早朝,萧亦寒便疾步走回到龙瀛宫别院,许是因为今日下朝比较早,刚一回到龙瀛宫的萧亦寒便看到了樱落从寝宫中离开,停下脚步,微蹙眉头,直到樱落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复前行。

走到寝宫门口时,伸出去推门的手僵在空中,示意随行的宫人们离开,自己矗立在请那个门口,不进,也不离开。就在这时,寝宫内传来了琴声,从琴声中可以窥探出弹琴之人的内心,哀婉,错综,是她现在的心情么?

一曲终了,以他的内力足以听到任何寝宫内细小的声响,那一声叹息在他听来却是那样的真实,天下已定,为何她还会如此?思索了片刻,肯定了一件事情,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寝宫之中。

☆、【终回】南遥皇陵三:?.

“辰儿,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在想些什么?”许是因为看窗外看得出神,洛星辰竟没有察觉到萧亦寒进来了,萧亦寒将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声音轻柔的问道。

“皇上?”对于萧亦寒的出现,洛星辰感到一惊,明明还不到下朝的时候,为何他会回来?转过身,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萧亦寒为洛星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温柔的问道,“是没睡好么?这新晋的龙井味道如何?”

“今天起得比较早,龙井,龙井啊,味道很不错,皇上倒是体贴,每日都为我备上这热茶。”被问及龙井,洛星辰先是一怔,然后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桌上那壶樱落动过的茶水,连忙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哦,还喜欢么?”听了洛星辰的回答,萧亦寒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她一定隐瞒了他什么,但此时却没有露出声­色­,微微一笑,问道。

“嗯,很喜欢,不过我还是比较偏爱碧螺春。”洛星辰轻轻一笑,点头说道。

“辰儿,你是不是瞒了朕什么?”萧亦寒微微歪了一下头,一双凤眸紧盯着洛星辰,别有深意的眼神,让洛星辰觉得有些心虚。

“没有,你多心了,我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洛星辰被看得有些不舒服,不自然的笑了笑,错开萧亦寒的视线,轻笑着说道。

“刚刚有什么人来过么?”洛星辰的表现,更是加深了萧亦寒心中所想的肯定,转了转眼眸,试探着问道。

“没有,从刚刚开始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怎么了么?”洛星辰对于萧亦寒的反常感到有些不解,心里也有些担忧,是否是被他发现了什么,佯装无事,淡笑着说道。

“那茶,真的是你喝的?”萧亦寒斜眼看了看外室的方向,质疑的问道。

“当然,你这样是在怀疑我,不相信我么?”洛星辰有些气恼,站起身来,甩开萧亦寒搭在她肩上的手,气恼的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从刚刚一直再问莫名其妙的问题。”

“莫名其妙的人是你。”萧亦寒正视着洛星辰说道,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外室,指了指紫檀桌上的那一壶茶水,道,“你真的有喝这茶么?这不是龙井,而是你爱的碧螺春。真的没有人来过么?那么朕看到樱落从这里走出去是朕产生错觉了么?辰儿,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我……”面对萧亦寒的质问,洛星辰有些心虚,无言以对,别开了头,不再看他,选择了沉默。

“难道你我之间还需要存在着秘密么?”对于洛星辰的沉默,萧亦寒感到极其的不爽,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怒火也在被渐渐点燃。

“我不想瞒你什么,只是我不确定是否能够和你说这件事情。”咬了咬下­唇­,洛星辰闪烁着双眼,犹豫的说着。

-----

☆、【终回】南遥皇陵四:?.

“你到底隐瞒了什么?”萧亦寒闻言蹙眉,一脸狐疑的看着洛星辰,冷声问道。

“在告诉你这件事情前,我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咬着下­唇­,沉思了好久,洛星辰抬起头,对上那双微凉的眸子,认真的说道,“现在对你而言,哪两件事情是你最在意的?”

“天下与你。”似乎是对这个问题感到不解,眉头皱得更紧了,淡声回答道。

“那若是我与天下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个?”

“你。”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没有任何的犹豫,在第一时间脱口而出,这是最真实地回答,最代表他内心的回答。

“那么如果要你为我死,你会么?”

“会。”肯定的应着,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由出口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若你和我之间必须死一个,你会选择你死还是我死?”没有理会萧亦寒的发问,洛星辰径自继续问道。

“舍我­性­命,保你安康。”

“我就知道。”意料之中的答案,洛星辰轻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原因,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放弃天下,不想你为了我去冒险,更不想你为了我而受到任何一点的危险。何况我做了这么多,为了你,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康,我都不能告诉你。”

“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么?”已经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脑海中拼命寻找这一些线索,良久,不确定地问道。

“算是吧。”轻叹了一口气,模棱两可的回答着。沉默了许久,就在萧亦寒准备追问时,她才幽幽的说道,“灵隐寺那一次的事情,我受了很重的伤,险些救不会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但是唯独在你软剑上下毒的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和你争斗时受了内伤,毒素侵了心脉,我昏迷了一个月有余才醒过来。后来的半年,我一直在静养,内伤虽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那毒素已经侵入到心脉之中,侵蚀着我的生命。”

“若是不动用内力,我剩下五年的生命。但是那日和北辰轩对掌,动了内力,伤了心脉,加快了毒素的流窜,三年,不,现在来说只剩下两年,两年后,若是没有将毒解掉,便是我的死期。”

“解毒的方法是什么?”这个答案明显超出了萧亦寒的意料,眼神中流露着惊讶,不安在心中扩散开来,焦急的追问道。

“神农七­色­草。传说为神农氏试药后所留下的,其有着神奇的力量,若是用此做药引煎出来的药可解百毒,可起死回生。”

“哪可寻到?”并不是无解,萧亦寒的心里一下子开明起来,只要有办法能够治好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做药引,他也会取给她。

“南遥国开国皇帝的皇陵。”犹豫了一下,洛星辰还是将情况如实告诉萧亦寒,道,“南遥国开国皇帝的皇陵外面是当时有天下第一术士之称的太师所布下的九玄阵,九玄阵无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无法进入到皇陵中,就算进入到皇陵中,也极有可能被困死在九玄阵之中。”

☆、【终回】南遥皇陵四:?.

“无论如何,朕都要去为你寻来这神农七­色­草,朕与你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绝不苟且偷生。”不给洛星辰任何劝阻的机会,萧亦寒近乎决绝的语气让洛星辰为之动容。

“傻瓜,我不想将我的生死与你的生死归结到一起啊。”洛星辰向萧亦寒靠近了几步,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眼眶湿湿的,略显哽咽的说道,“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想你受到任何一丁点的危险啊。”

“笨蛋,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萧亦寒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背,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容,柔情似水的说道。

半月后,金銮大殿上……

刚刚完成统一大业,需要管理的事情极多,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一下统一的规划,萧亦寒的奏折如山高,且一日比一日高。亲力亲为,是这个帝王的习惯,他曰这是对天下百姓而负责人。

原夕幻国国境之内是最麻烦的,那里连年灾荒,并且疫病盛行,之前从南宫澈那里传回到帝都的奏折,最多的便是说这灾荒与疫病的问题。每一日都是近乎天亮才睡,浅浅睡了一两个时辰便起来去早朝。

洛星辰看着他渐渐消瘦的脸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几次想要开口劝说,却几次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理面自知劝说无果,与其浪费­精­力在劝说上面,莫不如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其分忧。

洛星辰自身主攻的是医术,关于疫病的问题她想她是能够解决的,几次向萧亦寒提出亲自去查看一下病况,都被萧亦寒所拒绝了,理由是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关于连年灾荒的问题,从南宫澈发回来的奏折上得知大半是因为蝗虫的危害,在脑海中思索着现代用来对付蝗虫的方法,撰写成文书的方式,飞鹰传书给南宫澈,至于结果,现在还不得而知。

将手边的奏折过目,将重要的事情先行处理,对于收成问题洛星辰倒是给了萧亦寒不少的帮助,现代的梯田,杂交水稻等,完全运用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相信明年定会是个丰收之年。

如往日一样,萧亦寒天才微微亮便已经穿好朝服准备上朝,不同的是,今日洛星辰也陪同一起上朝。一身大红­色­劲装,没有凤服的繁琐,简单利落。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拢起,斜Сhā着一根玉簪,一双星眸漠视着一切。

“好像很不开心。”侧目看着洛星辰,萧亦寒一边由着宫女为其整理朝服,语气平淡的说着。

“没有,”洛星辰看了萧亦寒一眼,淡漠的说道,“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那些重男轻女,其实女人的老顽固,就觉得很烦。”

“你足以颠覆他们的观点。”

“但愿如此。”冷冷一笑,淡声说道,“为天凤做了这么多是真,若是他们说我狐媚惑主,居心叵测,另有目的之类的话,也会说的铿锵有力。”

“无碍,朕是天,朕说了便是。”放下双臂,挥手示意宫女下去,走到洛星辰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定定的说道。

☆、【终回】南遥皇陵四:?.

“虽然不可大动筋骨,但对付这些人还是足够了的。”洛星辰微微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冷笑着说道,“若是说不通,皇上,允我血染金銮殿。”

“无妨,那些老顽固朕早就想将其除掉了,仗着先帝曾经的荣宠,处处与朕作对,若不是抓不住他们的把柄,朕又岂会留他们到今日?”萧亦寒冷哼一声,凤眸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只是一瞬间便将其隐藏好,松开洛星辰,并拉起她的手,道,“早朝的时间要到了,我们走吧。”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与萧亦寒两个人并肩走出寝宫,朝着金銮殿的方向走去。

金銮殿上,早已经站满的朝臣,凤亲王,逍遥王,夜王,丞相,四个除了皇上之外最有权利的男人,除了远在南遥国的凤亲王萧亦凌外,其他三位齐聚一堂,早早便矗立在群臣当中。

“皇上驾到!!”传令太监­奸­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大臣们都匍匐在地上,高呼万岁。随着那一声‘万岁’,萧亦寒携着洛星辰两个人走到大殿上,萧亦寒坐至龙椅上,而洛星辰则是站在了龙椅的侧面。

“众卿家平身。”萧亦寒微微抬手,淡漠地说着。

“谢皇上。”

“这……这……”众人齐声说着,伴随着衣物稀稀疏疏的声音,群臣重新站了起来,但是在目光触及到龙椅旁那抹大红­色­身影时,不禁唏嘘,左右看看彼此,不知该作何反应。

萧亦寒将群臣的表现看在眼里,并不急着表态,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摇头晃脑,左摇右摆的群臣,等待着谁来做这第一个发问的人。

月冰触及到那抹大红­色­身影时,心里面便已经有了数,与洛星辰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上前一步,朝洛星辰作了个揖,率先开口说道,“恭喜楼主伤愈归来。”

“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洛星辰微微颔首,淡漠的说道,“本楼主的日子,都亏了你,夜王这个身份才能继续下去。”

“无碍,楼主的吩咐,属下自当尽力。”月冰微微垂了一下头,恭敬的说着。

“这……这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却是让那些不明事情的人没了主意,心中的疑惑渐渐扩大,支吾着,似乎在由于是否要出声询问。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明。”一位年近花甲,胡子花白的老臣站了出来,朝萧亦寒作了个揖,铿锵说道。

“问。”很简单的一个字,字里行间透漏着冰冷,让那位老臣缩了缩脖子。

“皇上,臣不明为何皇上会带一名女子上朝,样貌却是皇后的面貌,但这假冒皇后的事情之前已经出过一次了,这一次会不会也是?况且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就算她是真的皇后千岁,也是万不可出现在朝堂之上的。”那位老臣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最后一事臣有所不明,关于夜王刚刚与皇后千岁的对话,这……”

☆、【终回】南遥皇陵四:?.

“朕相信你若是知道了真相,便不会有此疑问了,朕的皇后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肤浅。”萧亦寒没有正面回答那位老臣的问题,别有深意的说着,而后淡淡的看了月冰一眼,道,“至于这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是亲自去问夜王吧。”

“楼主,要属下代为回答么?”月冰看了那位老臣一眼,将目光落回到洛星辰的位置上,询问道。

“不了,还是本楼主自己来说吧。”轻蔑的一笑,目光冰冷的看向那位老臣,走下台阶,冷冷的道,“丞相府三小姐洛星辰,当朝皇后,落星楼楼主星夜,当朝夜王,两个身份,却是同一个人,这样说你懂了么?”

“吸!!!”整个大殿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全场哗然,尤其是那位老臣,瞪大了一双眸子,嘴微微张开,一脸的吃惊,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是说……”

“嗯哼。”那老臣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洛星辰微微挑眉,挑衅的说道,“若是没有本宫,龙渊怎会如此迅速变成天凤。”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又一名老臣站出列,铿锵说着。在看到那位老臣出列时,萧亦寒凤眸一眯,眸子中的温度明显低了几分。翰林院大学士,先帝的老师,迂腐固执,但为人清廉,这也是为何萧亦寒一直无法将其从政治上将他剔除的原因。

“说。”隐含着杀意,萧亦寒目光冰冷的看着翰林院大学士,袖口的手握成了拳,冷声道。

“且不说皇后与夜王是否真为同一人,太后寿宴,灵隐寺祭天,足以证明皇后的武功绝非一般人,但我朝明文规定后妃不得会武,且后宫不得­干­政,这两大条罪状,无论皇后为我天凤做了怎样多的贡献,都是要被诛九族的。”翰林院学士一拱手,铿锵说道。

“倒是可笑,规矩是死的,莫不是你也是死的。”不等萧亦寒发话,洛星辰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翰林院大学士一眼,讥讽地说着。

“放肆!”翰林院大学士突然对洛星辰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我天凤朝政,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后妃说话!?”

-----

抱歉抱歉,我完全忘记周几是周几了,我知道这次超级少,原谅我吧,我每天九点才回家,早上七点就出门了,很累啊。。。这是最后一个篇章,不出意外下周再更新的时候就会完结。周几我是不能保证啦,九点回家,我能写的时间少啊。。。总之就是下周,应该会完结正文。

番外的话依情况而定,下周更新的时候会说有没有番外,话说我想问,如果有番外,你们想看谁的?我去睡了,又是一个十二点半。。。

☆、【终回】南遥皇陵五:?.

“放肆的是你!”洛星辰眼神冰冷却隐含杀气,厉声呵斥道,“无论本宫是何身份,皇后,夜王,官职品弦都在你之上,你有何资格对本宫指手画脚!?”

“哼!此等妖女,还请皇上将其处死,以免霍乱我天凤朝纲。”翰林院大学士冷哼一声,并不与洛星辰辩驳,跪了下来,铿锵说道。

“放心,本宫不会死在你前面,”洛星辰冷笑一声,一双星眸中布满了血­色­,­阴­狠的说道,“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说着,抽出腰间的软剑,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软剑刺进了翰林院大学士的胸膛。

将剑拔出,翰林院大学士缓缓倒下,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一双浑浊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洛星辰,直到死去,也是死不瞑目。

“真是脏了本宫的剑。”洛星辰冷笑着,用那位翰林院大学士的朝服擦­干­净软剑上的血,而后对月冰说道,“去把这位翰林院大学士的家人统统给本宫解决掉,不是说要诛本宫的九族么?现在本宫便要诛他的九族!回乡探亲的,外出公­干­的,都给本宫解决掉,若是漏掉一个,你提头来见本宫。”

“是,楼主,属下明白。”月冰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金銮殿。

“吸!!”听了洛星辰的话,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狠毒的女人!不过是说了句要她死,便杀了人家全家。众人看着洛星辰的眼神中布满了恐惧,偷偷的瞄了萧亦寒一眼,见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众人心里一下子便绝望了,赶上这是皇上授意的,为的就是为皇后立威啊。

“本宫一说一次,本宫很讨厌麻烦,而且很布满你们这些看不起女人的老顽固,今日本宫与皇上进了这金銮殿,不是与你们协商本宫是否有这个资格,而是告诉你们,本宫从今天起,与皇上同大,收起你们的蔑视,质疑,本宫很霸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若是还有人出来反对本宫,这边是你们的下场。”扫视了一下大殿中的群臣,冷笑一声,指着那位翰林院大学士的尸体,威吓的说道。

有了前车之鉴,哪里还有人敢说一个不字,都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从今日起,皇后如同朕。”见没有人出来寻死,萧亦寒薄­唇­微张,淡漠的开口说道,“众位卿家有意见么?”

“臣等遵旨,皇后娘娘千岁。”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群臣齐声说道。在面临生与死的时刻,每一个人都会选择生,不是么?

“很好,如此……”萧亦寒满意的笑了笑,刚要说退朝,便被人所打断。

“楼主,族长来了,现在正在金銮殿外候着。”曦遥神­色­有些慌张,冲进金銮殿,打断萧亦寒的话,匆匆对洛星辰说道。

“伊祁凌墨?”洛星辰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他为何而来,深想了一下,便明白他为何而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去吧他请进来吧,该来的总会来。”

☆、【终回】南遥皇陵五:?.

“是,楼主。”曦遥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伊祁凌墨一身白衣走了进来,琥珀­色­的眸子中带着薄怒,目光­阴­冷的看了洛星辰一眼,走至大殿中央。

“两件事情。”连礼都没有行,伊祁凌墨单刀直入,对萧亦寒说道,“第一件事情,匈奴拿下了,你我的约定完成了。第二件事情……”

说着,伊祁凌墨将目光转想洛星辰,薄怒的喝道,“伊祁流月,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伊祁流月?那不是伊祁家族的大小姐么?”

“伊祁族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一次伊祁家族的大小姐给了我们帮助?”

“……………………………………………”伊祁凌墨话落,大殿之上一片喧哗,群臣左顾右盼,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

“你知道了。”冷眼扫视了一下喧嚣的群臣,洛星辰将目光对上伊祁凌墨,淡淡的说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伊祁凌墨冷冷的说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难言愤怒,厉声道,“伊祁流月,当初你答应过本族长,绝不会将藏书阁密室中存放四国机密的卷宗泄露出去,但这一次的事情你作何解释!?你竟将北冰国地理的卷宗带出了藏书阁,并交给了他。”伊祁凌墨手一抬,指着萧亦寒,愤慨地说道,“但愿你能给本族长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无话可说,从我将钥匙交出去的时候,我就没后悔过,将卷宗交给皇上是我的决定,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的。”洛星辰并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一脸的淡然,坦然的说道,“我却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滥用了我所拥有的权力,无论怎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你!!”伊祁凌墨气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洛星辰,为什么不辩解?只要她说一句她是有苦衷的,他就不会将她怎样,可是为何她却连辩解都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呢?闭上双眼,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再睁开双眼,咬牙道,“四大影卫,给本族长把大小姐带出去,为其准备鞭挞之刑。”

“是,族长。”四大影卫凭空出现,让群臣吃了一惊,朝伊祁凌墨拱了拱手,领命到,而后走到洛星辰面前,公式化的说道,“大小姐,请随我们走一趟。”

“嗯。”洛星辰微微颔首,欲随着四大影卫离开,不料手腕一紧,被被狠狠的拉住。微微蹙眉,转过头对上那双写满担忧的眸子。

“族长,这里是朕的皇宫,朕的皇后不是族长说动便可随意动的。”拉住洛星辰的手紧了紧,萧亦寒一双凤眸冰冷犀利的看着伊祁凌墨,冷声说道。

“皇上,这是我伊祁家族的私事,还请皇上不要Сhā手。”伊祁凌墨丝毫不畏惧的对上萧亦寒那双冷漠的眸子,耐着­性­子,语气平缓坚定地说着。

“她是朕的皇后,朕说不准。”萧亦寒丝毫不退让,看着伊祁凌墨的目光中略微带有一丝杀气,她的皇后,谁都不能碰,何况她现在的状况,鞭挞之刑会要了她的命。这事说到底是因为他,那么这样他更加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终回】南遥皇陵五:?.

“她是伊祁家族的大小姐,触犯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那么自然要受到惩罚。”伊祁凌墨嘴上虽然并不退让,但心底却是很庆幸有人出面来阻止他,不留声­色­的看了洛星辰一眼,心里有些急,流月,只要说一句她有苦衷,只要这一句话就好啊。

“若族长执意如此,那么除非朕死。”萧亦寒凤眸一眯,目光中闪烁着杀气,空着的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

“别吵了,这是我的决定。”洛星辰横在两人中间,淡漠的看了两人一眼,冷冷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种下的因,果自然该由我自己来承担。我和哥哥有约在先,不会将藏书阁中的卷宗外泄,并立下了军令状,鞭挞之刑,呵,算是便宜我了吧。”

“看来皇后也没听明白朕的话,朕说,朕不准,除非朕死。”萧亦寒将目光落在洛星辰身上,一字一顿,说的决绝,洛星辰不由轻轻蹙眉。

“好!很好!”伊祁凌墨大叫两声好,咬着牙,愤慨地说到,“这里是天凤,本族长还是要给皇上这个面子的,伊祁流月,本族长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本族长在洛都等着你的解释。走!”伊祁凌墨做了退让,这也是他心中所愿,他真怕若是没人出来阻止他该如何,真的要对她进行鞭挞么?叫他如何下的去手。

伊祁凌墨带着四大影卫转身离开了金銮殿,来如风去如风,就像不曾来过一般。

“皇上,这……”短暂的沉寂过后,又有大臣站出来,对方才的情况做出疑问。

“本宫便是伊祁流月,伊祁家族的大小姐。”本来今日上朝的目的就是来立威,洛星辰也不谦虚,淡淡的扫了群臣一眼,开口说道,“你们以为为何这一次会这么轻易的平定北冰国?若不是本宫将有关北冰国的地理弱点的卷宗从伊祁家族的藏书阁中拿出来,并交予皇上,这仗说不好要打个三年五载,甚是十年。”

“啊。这……”群臣一片哗然,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皇后是夜王,这个已经让人难以接受,现在又说皇后便是那伊祁家族的大小姐,被称之为鬼面军师的伊祁流月,这让这些打从心底觉得女人无用的大男人如何相信。

“是在质疑本宫么?”洛星辰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大臣心中所想,鄙夷的看着他们,冷笑着说道,“不是好奇本宫为何会会武么?若本宫不是星夜,怎么可能在沐太子送来的食人蛊下活命,灵隐寺时又怎么可能抵得住皇上的一掌?”

“这……却是如此啊。”那年太后寿宴上的事情大臣们还历历在目,沐谨枫那句‘皇后娘娘是唯一在这食人蛊下生存下来的人’也记忆犹新,这朝堂上的部分大臣都是亲眼目睹过皇后曾在灵隐寺接过皇上一掌,普天之下能与皇上位置抗衡的也就只有落星楼楼主星夜以及刚刚离开的伊祁家族族长伊祁凌墨了。

☆、【终回】南遥皇陵五:?.

“皇后娘娘威武,臣方才有所不敬,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其中一名刚刚说过话的老臣站出列,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着。

“皇后娘娘万岁,臣等愚昧无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既然有了第一个,那么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最后大殿上除了洛炫夜,南宫澈,萧亦寒三人以外,全都跪了下来。

“本宫又岂是心胸狭窄的人?都起了吧。”洛星辰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但很快便收了起来,浅浅一笑,淡淡的说着。

“谢皇后娘娘。”众人齐呼了一声,而后站起来,乖顺的站在大殿两侧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洛星辰的眼中不觉多了一分钦佩。

“好,”见群臣的这种表现,萧亦寒大喝一声好,宣布道,“从今日起,皇后等同于朕,准许上朝参政,众卿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皇后娘娘千岁。”虽然有些于礼不符,但这皇后却是个有能力的主,而且她似乎和皇上一样,还是个狠毒的主,这翰林院大学士不就是个例子么。

“退朝!”萧亦寒微微颔首,大喝一声,便携着洛星辰离开了金銮殿。

“恭送皇上。”

帝都,皇宫,御书房内……

下了朝,萧亦寒先是将洛星辰送回到了龙瀛宫,吩咐她好好休息,然后将一身朝服退下,换上一身墨蓝­色­的龙袍,而后吩咐景懿将洛炫夜和南宫澈叫来,此刻正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面批阅奏折,只是若是仔细观察,一盏茶了,他面前的奏折还是原来的那一本。

“皇上,逍遥王和丞相到了。”景懿淡漠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轻叩了一下门,等待里面人儿的命令。

“让他们进来。”萧亦寒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眼神冷漠的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淡漠地说着。

“是。”景懿应了一声,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并对南宫澈和洛炫夜说道,“王爷,丞相,请。”南宫澈和洛炫夜微微颔首,提起脚走进了御书房,景懿在两人走进去后,轻轻的将门关了上来,并站在外面看守着。

萧亦寒坐在椅子上面,转动着手上的寒玉扳指,洛炫夜和南宫澈两个人相视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事情,这么多年,只要萧亦寒在想事情,他就会转动着这枚寒玉扳指,这是一个习惯,也是因为送扳指人的特殊。

“皇上,召臣来所谓何事?”沉默了越有一盏茶的功夫,南宫澈微微蹙眉,和洛炫夜相视一眼,不由开口问道。

萧亦寒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一双凤眸淡漠的看着两个人,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话,道,“你们说,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

☆、【终回】南遥皇陵六:?.

洛炫夜和南宫澈两个人听得云里雾里,相视一眼,四目中皆是迷惑与不解。沉默了片刻,洛炫夜开口说道,“皇上,江山与美人自然是江山来的重要,但自古也有不少帝王不要江山要美人,这如何选择恐怕是因人而异。”

“江山重要,如何选择因人而异?”萧亦寒低声喃呢着,微微蹙眉,手上的动作又开始起来,思索着,不语。

南宫澈见萧亦寒此般模样,眉头蹙得更紧了,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中写满了忧虑,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能让皇上动之以情的女人,就只有那一个。可是为何皇上会由此疑问?是她让皇上在江山与她之间做一个选择么?不,不会,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皇上,恕臣逾越,是不是皇后娘娘……”见萧亦寒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南宫澈终于是忍不住了,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皇后。”萧亦寒双目无神,喃呢着,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见此,南宫澈和洛炫夜渐渐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皇上,是不是真的是皇后娘娘要你做出什么两难的决定?”洛炫夜也渐渐察觉到异常,与南宫澈产生了相同的想法,略显着急的问道。

“两难的决定,却是个两难的决定啊。”萧亦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凤眸中写满了疲惫与无奈,幽幽说道,“若这天下中没有她,那还有何意义?”

“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澈此时已经没有了心情和萧亦寒打哑谜,追问道。若不是洛星辰逼着皇上在她和江山之中做出一个选择,那么就是她出事情了。

“朕,准备去南遥郡。”并没有直接告知两人洛星辰的状况,萧亦寒闭上双眼,然后再睁开,一双凤眸中写满了坚定,定定的说道。

“南遥郡?”洛炫夜微微蹙眉,感到有些不解,疑惑的问道,“皇上,现在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让你分身无术,何况南遥郡有凤亲王在,为何还要去南遥郡?”

“南遥开国皇帝的皇陵,那里面有一样东西朕一定要得到。”单手拄着头,萧亦寒靠在椅背上,定定地说着。

“敢问皇上,此为何物?有何用处?”南宫澈知道这件东西一定非同寻常,不然萧亦寒不会在乎到如此地步。

“神农七­色­草,用来救她的命。”见到利落的两句话,却是将两个人的心给提了起来。

“皇上,何出此言?”洛炫夜微微一惊,连忙开口追问道。

“皇上,是否皇后娘娘的凤体出了什么问题?”南宫澈大惊失­色­,焦急地问道。

“是这样的……”抬眼看了洛炫夜和南宫澈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萧亦寒将洛星辰的事情告诉给了两人听。

“皇上,当真只有这一个办法?那南遥皇陵……”南宫澈紧锁的眉头证明着他的心情格外沉重,张了张口,犹豫的问着。那南遥开国皇帝的陵墓有多凶险天下皆知,这也是为何一直没有人打南遥皇陵中宝物的原因,而如今这救辰儿命的东西却在这皇陵之中,入?还是不入?

☆、【终回】南遥皇陵六:?.

“若皇后和樱落皆说只有这一个办法,那么便当真只有这一个办法。”萧亦寒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朕多希望还有另一种方法啊,哪怕是用朕的命去换她的命。”

“皇上,现在该怎么办?”洛炫夜不明白,为什么这对儿恋人总是要经历那么多的波折与分离,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然后再得而复失,这样的患得患失,还不如从一开始便不曾拥有。

“朕已经决定了,南遥皇陵,纵使它是龙潭虎|­茓­,朕也要去闯一闯,只要她能够活下来,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朕也不会放弃。”萧亦寒抿了抿嘴,坚定的说着,是的,为了她,什么他都愿意去做,哪怕是付出生命。

“皇上,臣知道您爱妻心切,但是这江山,万不可拱手送人啊。”洛炫夜听闻萧亦寒此语连忙出声制止,道,“天下刚刚平定,败者一直在找机会反败为胜,若皇上在这个时候离开,定然是给了他们一个绝好的机会啊。还请皇上顾全大局,至于神农七­色­草这件事情,由臣和逍遥王去做便可。”

“朕的妻子,何须你们来­操­心?”萧亦寒目光一冷,眼神犀利的看向洛炫夜,毋庸置疑的说道,“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朕不在朝中的日子,天凤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若是朕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好好辅佐太子,稳固天凤江山,不要让朕和皇后的一番心血白费。”

“吾皇!三思啊!!”洛炫夜急急的说着,跪了下来,说服道,“皇上,皇后为臣一母胞妹,臣也着实担心皇后的安危,但皇上切不可拿江山来赌啊。”

“莫不是丞相听不懂朕的话?朕说,朕心意已决。”萧亦寒有些不悦,微微蹙眉,一字一顿,说的坚定,说的决绝。

“皇上……”洛炫夜还想继续劝说,但却被人所打断。

“罢了,既然皇上心意已决,臣也不多加阻止,在皇上离宫期间,臣和丞相会为皇上誓死守护着天凤,也望皇上保重龙体,带着神农七­色­草凯旋而归。”南宫澈深吸一口气,微微垂眼,算是做了妥协,淡声说道,而后拉起洛炫夜,道,“皇上,若无其他事情,臣与丞相便先行退下了。”

“嗯。”不曾想过南宫澈会如此轻易的赞同自己的决定,萧亦寒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深思了片刻,微微颔首,一双凤眸直视着南宫澈,郑重其事的说道,“澈,真的江山便交给你来保护了。”

“我定不辜负你的所托。”南宫澈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是朋友之间的约定,不是圣旨,只是约定,和其最信任之朋友的约定。

“嗯,退下吧。”萧亦寒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摆了摆手,淡淡的说着。

“是。”南宫澈应了一声,拉着并未死心的洛炫夜强行离开御书房,将空间还给萧亦寒,很多事情,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但是……辰儿,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么?那么他能够为她做什么呢?

☆、【终回】南遥皇陵六:?.

“南宫澈!你放开我!”洛炫夜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南宫澈的思绪,看了看自己抓着他的手,南宫澈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洛炫夜,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可是你刚刚说些什么?做了什么?你这是在把皇上往深渊中推!!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是你我能够承担的么?你这样将天凤置于何地!?”洛炫夜怒目瞪着南宫澈,厉声质问道。这次的事情,虽说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但是他还是不能够赞同让皇上亲身犯险这个决策,自己的妹妹,他可以自己救,若是皇上出了事情,整个天凤改由谁来救!?

“皇上作出的决定,什么时候变过?”南宫澈斜眼看了洛炫夜一眼,轻笑一声说道,“皇上向来是一言九鼎,更何况辰儿是他心中最爱,又是为了他,为了他的江山才受此磨难,依皇上的­性­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你我与皇上不是第一天相识,想必你也清楚我们的劝阻不会改变皇上的一丝想法,既然如此,何须浪费时间在劝阻上?莫不如想想如何为皇上守住天凤,守住这一片天。”

“话虽如此,但……”洛炫夜微微蹙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皇上的­性­子,就算是一身武功全废,他也会去闯这南遥皇陵,罢了罢了,去我的丞相府吧,想想今后我们该如何。”

“嗯。”南宫澈微微颔首,抬头看了看天空,辰儿,若她知道寒肯为她舍弃一切,她会开心么?一个帝王,能够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却是不易,现在想来,自己爱她许是太过浅显,许是没经历过那么多的刻骨铭心,所以没有他们之间的感情来的强烈,她很幸福,可以放手了不是么?真正地放手。

“走吧。”洛炫夜轻叹一口气,摇着头,与南宫澈二人走出皇宫,乘车前往丞相府。

当夜,皇宫,未央宫内……

重新踏足未央宫,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觉。第一次进入到这宫殿中,是在选秀过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册封为皇后,与她所向往的自由失之交臂。她想,是不是当日自己表现的如寻常姑娘家一般,是不是就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第二次,是在凤凰城被萧亦寒识破身份后,带着洛篱烁和洛冥烁两个人回宫。那一次的未央宫,给她感觉很空洞,似乎随着主人的离开,宫殿也失了灵气。第三次便是现在,凤凰浴火重生后。

独自站在庭院中,细数着曾经的年少,轻轻一笑,曾经那些年少的轻狂,早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她,恐怕再也说出不多年前稚­嫩­的语言,再也做不出曾经那幼稚的举动。是啊,谁没年少过呢?年少的时候谁没做过一些疯狂呢?欠缺考虑,忽略了后果,这不就是年轻人常犯的错误么?她承认,多年前她也犯了一样的错误。

不是说后悔爱了,只能说一切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她从不曾相信命运,但如今却对命运深信不疑。倘若当年的她足够成熟,又怎会做出选秀上那般荒唐的举动呢?也许表现的与他人无疑,便不会有了后来的事端。倘若她当年足够理智,又怎么会做出丢下家人不管,只为自由这样子自私的事情?

☆、【终回】南遥皇陵六:?.

“唉。”洛星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嘴角勾勒出一抹轻柔的弧度,一双星眸中似乎有着晶莹的闪烁,舍不得,放不开。抬起手,将衣袖轻轻的拉上去一点,手腕处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若非仔细看,根本无从发现,若是仔细看,便会觉得那抹红恰巧是一颗六芒星的形状。

续命蛊么?呵,这是与北辰轩对掌后,她自己施在自己身上的蛊虫,续命蛊,顾名思义,续命。其实在和北辰轩对掌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到了极限,说是还有三年的生命,但也就只有一年可以表现的与常人无异,行动自如,其后的时间只怕会长卧病榻,终日与药为友,那不是她想要的。一年,天下的局势可能还未分清,她不想让他因为她的身体而分神。

续命蛊,将生命燃烧到最后,用最灿烂的方式。她可以三年都过着与正常人无异的生活,只是每年除夕要经历一次痛苦,那是一种正常人所无法忍受的痛苦,如同上千只虫在撕咬你的身体,你的内脏,甚至你的骨头,那时便会觉得,死是一个解脱。当手腕上的六芒星完全显现出来,并开始向外流血,代表这生命的尽头将要接近,在六芒星形状消失不见的时候,那证明着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两年,还有大概两年的时间。“南遥皇陵。”低声喃呢着,深思了一下,一双星眸中闪烁着坚定,她一定要去。

“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星辰微微蹙眉,本能的转过头,看向身后。逆着月光,看不清来人的容貌,腰间的一物折­射­着月光的光芒,被那光芒一闪,洛星辰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那人一置身于面前。

“你来做什么?”洛星辰一脸淡漠的看着来人,一双星眸中有着说不出的警惕,冷漠的说道,“雪峰山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灵通了。”

“关于你的,我都格外在意。”一身红褐­色­长袍,腰间是一条蓝褐­色­腰带,中间的位置有着一颗鹅卵石般大小的玉,腰间佩戴着一种类似小铜镜一般的挂饰,折­射­月光的,想来便是它。一头墨­色­的长发略显凌乱,但又有着说不出的妖艳,一双眸子格外神情的注视着对面的人儿,很想念,却又不敢太过放肆。

“许久未见嘴倒是甜了许多。”洛星辰轻轻一笑,听不出是讥讽还是赞扬,淡声说道,“独自在雪峰山上定居,我倒是以为你有归隐山林的打算。”

-----

☆、【终回】南遥皇陵七:?.

“嗯,是有过这个想法。”对面的男人轻轻一笑,笑弯了眼睛,一双好看的眸子笑成了月牙状,柔声说道,“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好,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江湖中呢?自问我并无共赴黄泉的气魄,如此归隐山林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逃开所有,至少就不会有更多的纷扰。”

“月卿然,你该让我如何去说你?”洛星辰轻笑着摇了摇头,一双星眸眯成月牙形,似笑非笑,淡淡的说道,“选择与我为敌的是你,现在来与我说这番话的也是你,我似乎有些疑惑了,你究竟,是敌是友。”

“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我们的关系不一直便是如此么?”月卿然儒雅一笑,淡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所期盼的,而恰巧,我想要的正是你。你心向他人,我只好先将那一个人除掉,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等子的疯狂,以­性­命做赌注,为了一个曾经伤害你的人,值得么?”

“值得,为了他,纵使交出­性­命,亦无怨无悔。”洛星辰轻轻一笑,一双眸子中有了些许的温度,格外认真的说着,“难得碰到倾心之人,自然回用尽全力对他好,哪怕没有任何的回报。”

这笑容,这语气,还有眼神中的那抹柔情,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微微蹙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仰起头,地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回到她身上,淡笑着说道,“若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便不再阻碍,我从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强求,对于你这等子刚烈的女人是行不通的,若这是你希望的,我便守护着你的幸福,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

“这是我所希望的。”洛星辰浅浅的笑着,笑弯了一双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与疼痛,幽幽说道,“我不想圈禁谁,无论是你还是炎墨,我从不希望一直将谁圈禁在身边,你们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围着我转。”

“等到放开之时,我在然便会离去。”月卿然轻轻一笑,一双眸子柔情似水的看着洛星辰,不经意瞥见她玩上的红,微微蹙眉,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不是眼花,是真的。月卿然表情复杂的看着洛星辰,蹙眉问道,“续命蛊,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好重的内伤,毒素侵了心脉,导致内伤一直无法痊愈,这么重的伤,是在灵隐寺所受么?”不等洛星辰回答,月卿然便自作主张为其把了脉,手覆在她的手腕上,眉头紧锁,表情异常的严肃。

“嗯,上次和北辰轩对掌,加重了伤势,不想让他担心,所以用了续命蛊。”洛星辰也不避讳,也不隐藏,大方的将自己的实际情况告诉给了月卿然,她知道,她是骗不过这个医术超群的人,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你这是何苦?唉,一个情字害人啊。”月卿然苦涩的笑了笑,这句话说给洛星辰听,也说给自己听,一个情字害人,是啊,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她。

☆、【终回】南遥皇陵七:?.

“女子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不就是这样说的么?我不过是个女子,又怎可逃得出这个世俗的束缚?”洛星辰轻轻一笑,听不出情绪,轻声说道,“再坚强不过是个女人,面对感情时,又有几个女人能够一如既往的平静呢?”

“很少见你这样的奋不顾身。”月卿然一双眸子柔情似水的看着洛星辰,浅笑着说道,“我从不知道伊祁流月会有这般奋不顾身的时候,在我眼里,不,在整个伊祁家族眼里,你是冷漠的,甚至冷血的,我曾也怀疑过你的一颗心是否是石头所做,后来我方才明白,只是还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一个能够将你这颗顽石打动的人。”

“别再提这些了,一切已成了定居,无论是谁,你也好,炎墨也罢,给不了的,我不能够强给,我只有一颗心,一个人,而这颗心,这个人都给了另外一个人,对于你们我只能说抱歉,感情这种事情犹豫不得,若不快刀斩乱麻,就会给予对方越深的伤害。”洛星辰轻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对于你,我只能给予抱歉与祝福,我不富裕,你要的太奢侈,我给不起。”

“罢了,不想与你在这个问题上进行争论,只会徒增伤悲。”月卿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有些忧伤,抬眼看了看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悲伤藏匿好,看着洛星辰,担忧的问道,“你的身体……你打算怎么办?”

“神农七­色­草。你我同为学医之人,想必对这味药草有所耳闻,其药效不用我说,你也能够了解。”洛星辰收起了那副悠闲地模样,正­色­说道。

“神农氏尝百草时,无意间发现的一味药草,据说可解百毒,治百病,搭配得当又起死回生的效果,多用做药引,据说奄奄一息之人喝下用神农七­色­草做药引熬制的汤药,也能够立刻生龙活虎。”月卿然在脑海中思索着关于神农七­色­草的资料,淡淡的说着,而后轻轻蹙眉,道,“但据说神农七­色­草随着神农氏逝世而失了踪影,没有人知道神农七­色­草具体的模样,也不知道它的生长地,苍茫大陆如此之大,该如何去找?”

“南遥皇陵。”洛星辰淡漠的看了月卿然一眼,转身,走到花丛前,背对着月卿然,借着月光看着娇艳的花朵,道,“南遥国的开国皇帝南枫篆是四国史上一位传奇人物,据说他可一人闯进敌军阵营,击杀整个右翼军队;据说他文武双全,用兵如神;据说他是领着二十三人的部队攻占了一座守军三万的城池,进而建立南遥国。”

“关于这位皇帝的传闻有很多,多半是称赞他的威武。而传奇­性­的人物,除了南枫篆,还有另外一个人,南枫篆手下第一得力大臣,南遥国的开国军师,邹衍。据说这位国师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可与天人沟通,奇门遁甲之术已到达了巅峰,当时人们称他为最接近神的人。”

☆、【终回】南遥皇陵七:?.

“我在伊祁家族的藏书阁中找到一本收录着这两位传奇人物的卷宗,据说南遥国建国三年,国师邹衍救了一位外族人,外族人据说是神农氏的后代,作为答谢,将神农七­色­草赠与皇帝南枫篆,南枫篆死后,神农七­色­草随着南枫篆葬入皇陵。而邹衍在皇陵外布下了九玄阵,入皇陵者死,这是布阵的目的,也是为何南枫篆的皇陵至今保存完整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东西在这南遥国开国皇帝的陵墓中?而想要进到这陵墓中,便必须破解皇陵外布下的九玄阵?”月卿然眉头紧锁,将洛星辰话中的重点整理一遍,试探的问着,思索了一下,面­色­凝重的说道,“九玄阵无解,你我皆知。”

“进到陵墓中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洛星辰轻叹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南枫世家的Chu女之血。据说皇陵入口处有一个石涅,将南枫世家处子之血地入到石涅上,便可打开皇陵的大门,但若是误触了机关,­性­命堪忧。每一个皇陵都有自毁的装置,若是误触了自毁的机关,就算进入到了陵墓中,拿到了神农七­色­草,我们也都会交待在那。”

“你有何打算?”月卿然眉头紧锁,淡声问道。

“我是何­性­格莫不是你不了解?”洛星辰轻轻一笑,嫣然说道,“去了,不一定会死,而不去,是一定会死,在这种情况下,爱赌的我,你认为我会选择哪样?”

“我明白了。”月卿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你的选择,我了然于心,也许现在说什么也无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而我也不是善于言辞之人,我助你,并未出于愧疚,只因……”你是我心里面的那个人。最后一句话月卿然没有说出口,但洛星辰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在萌芽之际便将其扼杀摇篮之中,未必是件坏事。

“若我还有命,定与你把酒言欢,畅谈心中所想。”洛星辰莞尔一笑,轻笑着说道,“不属于你的,属于你的,不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月卿然和洛星辰两个人相视一笑,无所谓立场,无所谓之前的恩怨,多年前失去的感觉又重新找了回来,朋友的感觉。

月卿然离开了,离去时说要先行一步前往南遥皇陵,意图寻找破阵之法。有时候觉得,喜欢一个人不是拥有,而是让她幸福。错的方式用了一次便足够了。

三日后,帝都,皇宫,未央宫内………

­阴­郁绵绵,乌云密布,如此不明朗的天气就如同人心一样,浑浊不堪。宫人们在雨中匆匆而过,没有人去体谅他们的辛苦,低人一等,注定的悲剧。

根据凤轩来报,沧月国的疫病暂时算是稳住了,但死亡人数已过半,侥幸治好逃过一劫的,老弱­妇­孺占多半,患病之人也留下了一辈子的后遗症,身体大不如前,壮年男子犹如文弱书生。

☆、【终回】南遥皇陵七:?.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爆发这种疫病,包括太子沐谨枫。这种疫病生存能力以及繁殖能力,传播能力都是极强的,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虽然怀疑过是否被人下了什么药,但是勘查结果一切并无异常。沧月国能人辈出,但却从没有什么人在用毒上独领风­骚­,而洛星辰用毒技术可以说已经登峰造极,这次又是刻意为之,自然也就抓不到什么证据,最好只能将其归于天命。

沧月国现在国内混乱,想那沐谨枫也是空不出手来找她的麻烦,洛星辰将沧月国的事情交给凌炫去办,自己则将全部的­精­力投身于南遥古墓中。

侧卧在软榻上,手边放着的是一本名为奇门遁甲的古书,一页一页的翻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眉头轻蹙,将书放下来,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惫,三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现在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这九玄阵的破解之法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楼主,是否乏了?”凤轩坐在书案前,书案上也摆着有关于奇门遁甲的书籍,抬眼看了看洛星辰,微微蹙眉,关切的说道,“歇一歇吧,依楼主现在的身体,这样子身体是吃不消的。”

“无妨。”洛星辰轻轻的摇了摇头,睁开双眼,一双星眸中难掩疲惫,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时间不多了,我没有时间悠哉,对于九玄阵我们束手无策,时间在不挺的流逝,这让我如何停得下来?”说着,又翻开了另外一本书。

“楼主……”凤轩有些心疼这样的洛星辰,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将劝说的话说出口。跟了楼主十余年,楼主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若是她认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面也是无法更改的。索­性­不再多说话,低头,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些古书上。

时间不知不觉的在流逝,已经到了日落的时候,凤轩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头,闭上眼睛,缓解一下眼睛的疲惫,而后继续阅读。

“楼主,我……”不知是否是看到了什么破阵的办法,凤轩先是面露喜­色­,而后眉头紧锁,站起身来,拿着书籍走到洛星辰面前,刚要呼唤,便看见洛星辰已经趴在软榻上的小桌上面睡了过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那本书放到怀中,拿了一件披风为她盖上,之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楼主很累了,让她歇一下吧。至于这个……单手放到了胸前的位置,里面是那本书,就由他来定夺吧。

“皇上。”在凤轩离开后没有多久,萧亦寒便来了,瑾儿看见萧亦寒,匆匆行了个礼,道。

“嗯,起吧。”萧亦寒淡淡的说着,声音中透露着疲惫,淡声问道,“皇后在里面么?”

“是,皇上。”瑾儿站了起来,低着头,乖巧的应着,而后心疼的说道,“皇上,小姐这几日几乎是不眠不休,这样子身体会撑不住的,皇上您劝劝小姐吧,瑾儿看着小姐这样好心疼。”

“皇后这几日不眠不休?”萧亦寒略显惊讶,微微蹙眉,自从三日前公开了她的身份后,他便一直被奏折和大臣们缠的脱不开身,以至于忽视了她,今日有了空闲,他立刻便来了,现在想来有些愧疚,问道,“皇后这几日在做什么?”

------

☆、【终回】南遥皇陵八:?.

“回皇上,小姐这几日和凤轩一直在研究奇门遁甲之术,似乎和九玄阵有关。”瑾儿将自己知道大的事情汇报给萧亦寒听,小姐的情况她是知道了但是她不似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什么也帮不上。

“九玄阵。”萧亦寒轻声重复了一遍,南遥皇陵外所布下的阵法,沉思了一下,抬了抬手,淡声说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瑾儿应了一声,福了一下身子,转身离开,退了下去。萧亦寒轻叹一口气,推开寝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进到寝宫,首先看到了便是那张堆满书籍的书案,上前几步,走到书案前面,随意的拿起一本翻阅,简单的看了一下,放下,拿起了另外一本,周而复始,几乎是将书案上的书全部过目了一遍,无一例外,皆是奇门遁甲之书籍。侧目看了看书案上的雕花瓷杯,里面的茶水还隐隐冒着热气。

萧亦寒放下手中的书,朝内室看了看,并无任何的声响,就像寝宫里面没有人一般,微微蹙眉,抬起脚,走进内室。

掀开珠帘,走进内室,便看见了软榻上面睡熟了的洛星辰。纵使是睡着的,手中仍不放开握在手里的书,似乎是看着看着便睡着了一样。她睡得并不安慰,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锁着。

“辰儿……”看着这样子的洛星辰,萧亦寒心里难过极了,轻唤出声,一双凤眸中写满了心疼。

走到软榻前,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动作轻柔的将她从桌子上面拉起来,搂在怀里。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洛星辰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伸出手,环上他的腰,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紧锁着的眉头舒缓开来,甜甜的睡着。

看着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萧亦寒轻轻的笑了,一双凤眸柔情似水的看着她,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将她横抱起来,走到那张凤床前,将她放了下来,而后自己脱了鞋子,将她搂在怀里,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容,心里无限满足。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高挂在夜空中,瑾儿曾经进来询问是否要用晚膳,萧亦寒吩咐她将饭菜摆在桌上,自己却没有动身用膳的准备,看了看怀里正睡着的人儿,浅浅一笑。

“唔……”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萧亦寒将正在思索的事情放下,侧目看着她。如猫一般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小嘴,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眼,睡眼朦胧。

“咦?你怎么在这?我睡了多久?”洛星辰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睡在□□,伸手触碰到温热,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搂着一个人,将目光向上移,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浅浅的笑容,一眸的深情。

“朕来的时候,你便睡着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心疼的说道,“最近你太累了,瑾儿和朕说你这些天几乎是不眠不休,这样子身体会撑不住的。”

☆、【终回】南遥皇陵八:?.

“无妨,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我自有分寸。”洛星辰轻轻一笑,满不在乎的说着,不想在与他在这个问题上面争辩下去,在他开口之前,转移了话题,道,“都这么晚了,我好饿。”

“真是拿你没办法。”很清楚她的意图,无奈了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头,唤道,“何人在外面?”

“皇上,有何吩咐?”瑾儿推开门,走了进来,朝两个人福了福身子道。

“去吩咐御膳房重新做一桌菜,朕和皇后要用膳。”

“是,皇上。”瑾儿应了一声,行了个礼,而后便退了下去,等到再回来时,身后跟着的是十几名传膳的宫人,将新做的菜肴摆放在桌子上,将那些已经凉掉的撤下,而后离开了寝宫。

“用膳吧。”萧亦寒侧目看着洛星辰,柔声说道。

“嗯,好饿啊。”洛星辰应了一声,下床穿上了鞋子,如孩子一般半小跑的桌子边,一脸满足的闻了闻那菜香,拿起筷子,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萧亦寒看着这一切宠溺的笑了笑,穿好鞋子,走到桌子旁边,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不停地在为她布菜。

“那,给你吃,别说我不给你饭吃。”看着碗里面的某物,洛星辰咬了咬筷子,犹豫了一下,将某物夹了起来,放到萧亦寒的碗里面,有些不自然的说着,而后又陆续将碗里的某些物体夹到萧亦寒碗里面,都夹走后,像是一个孩子抢到了糖一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吃饭。

萧亦寒看着碗里的物体,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都是什么?姜丝?红烧­肉­里面的肥­肉­?葱花?萧亦寒哑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夹给他的那些都吃掉。

用罢晚膳,宫人们将其撤下去,瑾儿上了些水果,便腿在门外候着,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坐在软榻上,她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里,手里拿着白日里未读完的书,而他则是将葡萄剥好皮喂给她吃。

“很讨厌的感觉。”洛星辰将葡萄籽吐出去,吧唧了几下嘴,将手中的书放在腿上,嘟嘴说道。

“嗯,朕很讨厌这种感觉。”萧亦寒淡淡的应了一声,两指间拿着还未来得急放到桌子上的葡萄皮,斜眼观察了一下四周,聆听着四周的声音,蓦地,眼神一冷,将两指间的葡萄皮朝着屋子西北角的窗户打去。只是一个葡萄皮,却穿过了窗纸,‘呃’的一声过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出去看看,是哪家的老鼠这么不乖,都这么晚了还出来觅食。”洛星辰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从软榻上下来,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淡淡的说着。

“嗯,若是朕抓住了这只小老鼠的主人,定要重罚他,竟扰了朕和皇后的清净。”萧亦寒单手握成了拳,凤眸中凶光一闪,冷冷的说着,而后拉着洛星辰的手,将她护在怀里,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寝宫。

☆、【终回】南遥皇陵八:?.

根据方向,两个人来到了那扇窗子前,看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人倒在地上,似乎是昏了过去,洛星辰上前查看,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微微一笑,倜侃的说道,“这一次倒是没有下死手,怎么?这葡萄皮没有水好用么?”

闻言,萧亦寒先是微微蹙眉,而后想起来他曾在落星楼用一杯水隔着屋顶的砖瓦杀了一个窃听者,浅浅一笑,道,“许是吧。”

“我真不知道该为他高兴还是难过,也许就这样死了,会更好一些呢。”洛星辰隐隐一笑,一双星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微微一笑,犹如修罗,道,“死了,便一了百了,不过既然皇上为我留了个活口,我自然要好好利用。生不如死,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

“随你开心。”萧亦寒一脸的无谓,淡淡的说着,“景懿,景瑜,把他带到天牢去,给朕严加看过,若是逃了或者死了,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皇上。”景懿和景瑜两个人一直在未央宫戒备着,是萧亦寒的命令,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皇后。

“给本宫看好了,明个一早,本宫就去天牢好好招待他一下,看看是谁家的老鼠觅食觅到本宫这里来了。”洛星辰冷笑一声,一双眸子中闪烁着狠戾,景懿和景瑜不禁有了些胆怯,皇上和皇后娘娘果然是夫妻,连气场都很像。

“是,娘娘。”景懿和景瑜领命道,将那黑衣人提了起来,两个人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夜深了,我们也该就寝了。”目送着两个人离开,萧亦寒揽着洛星辰的肩,声音轻柔的说着。

“嗯,时候确也不早了。”洛星辰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两个人回到寝宫内,吹了蜡烛,相拥而眠。

翌日,帝都,皇宫,天牢内……

清晨,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起来的,在萧亦寒去上朝后,凤轩便到了,每日他都是这个时间来,然后日落而去。

“楼主,我……”凤轩见到洛星辰便想把昨日的话告诉她,但是话还未出口,便被洛星辰所打断。

“有什么事回来再说,现在和本宫去一趟天牢,那里的老鼠还在等着本宫亲自去款待呢。”洛星辰抬手,打断凤轩的话,而后交代了瑾儿几句,之后对凤轩说道,“走吧,跟本宫去天牢。”

“是,楼主。”凤轩无奈,只好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天牢,囚禁重犯的监牢,从没有人能够在天牢中劫走人,至少龙渊开国百年来没有。一般时候的天牢是很清静的,除了被终身囚禁在天牢中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好似走马观花,今日进来了,过几日要么死了,要么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走进天牢,洛星辰觉得一股凉气□□,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借着昏暗的火光,顺着那条长长的阶梯走下去,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前面,在那里看见了留守的景懿和景瑜。

☆、【终回】南遥皇陵八:?.

“娘娘,您来了。”见洛星辰来了,景懿和景瑜两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洛星辰一抱拳,恭敬的说着。

“他还没醒?”洛星辰微微颔首,斜眼看了看牢房中躺在地上,似乎仍在昏睡着的黑衣人,微微蹙眉,问道。

“回娘娘,卑职怕此人醒来自尽,故点了他的|­茓­道,前些时候还是醒着的,这会儿可能又睡了过去。”景懿上前一步,回应着说道。

“给本宫把他泼醒,本宫有话问他。”洛星辰冷笑一声,淡淡的说着,就在景懿准备为他解开|­茓­道的时候,洛星辰突然出声制止,道,“等一下,把这个给他吃进去。”洛星辰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金­色­瓷瓶,交到景懿手中。

“是,娘娘。”景懿结果瓷瓶,打开,瓷瓶中出来的东西竟让他大吃一惊,那是一条全身金­色­的大虫,瞪大了双眼,看着手中这条蠕动着的虫,问道,“娘娘,这……”

“金蚕蛊,苗疆的蛊虫,专门用来折磨人用的。”洛星辰微微垂眼,淡淡的说道,“若你再不快一些,那蛊虫可就是要进到你的肚子里了。”

景懿一听,立刻扒开那名黑衣人的嘴,将金蚕蛊送了进去,开玩笑,这么大一条虫子进到肚子里面……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娘娘,水来了。”就在景懿将金蚕蛊送进黑衣人肚子里后,景瑜提着一桶冷水回来了,江水放在牢门前,问道,“娘娘,是否现在将其泼醒?”

“泼。”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坐在牢门前的椅子上,一双眸子冷漠的看着牢房里的黑衣人,红­唇­微张,冷冷的丢出一个字。

“哗”的一声,景瑜将那一大桶冷水没有犹豫的泼到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动了动眼睛,缓缓地睁开双眼,由于被点了|­茓­道,唯一能够转动的就只有眼睛,斜眼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牢房外面的白­色­身影上,暗暗咬牙,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倒是好骨气,落在本宫手里还能保留这份骨气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洛星辰轻轻一笑,听不出讥讽,拍了拍手,轻笑着说道,“本宫不想难为你,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的人是谁,本宫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哼,落到你手里算是我命里该绝,要杀要挂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黑衣人冷哼一声,一身的傲骨,坚定的说着。

-----

我错了,我真心错了,最近写稿子超级无感,本来时间就不充裕,我还半天写不出来什么,写出来了的又觉得不好,写了删,删了写,最后根被没留下几行字。。。我初步定了一下,我准备写一个现代结局,一个古代结局,古代结局就是喜剧,如果有番外会接着古代结局写。现代结局就是古代是个大悲剧,女主回到了现代。不多啰嗦了,我去睡了。再说一次,真的抱歉,又没遵守约定。

☆、【终回】南遥皇陵九:?.

“但愿你一会儿还能保留着这份傲骨。”洛星辰也不恼怒,微微一笑,而后示意凤轩将她的琴拿来,凤轩微微颔首,将从未央宫来时洛星辰交给他拿着的九弦琴放在桌子上摆好,嘴角勾勒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铮!!”洛星辰素手一扬,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黑衣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头上汗如豆大,被点了|­茓­道无法动弹,他咬紧牙关,硬是连一声都没有出,洛星辰不禁来了兴致,这样还能有趣一些。

见黑衣人的表情渐渐平复下来,洛星辰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抬手,一首激昂的曲子在天牢中回荡。

“呃……”受不了金蚕蛊摧残的黑衣人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目光狠毒的看着洛星辰,咬牙说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啊!!”

“放心,本宫一定死在你后面,”洛星辰并不恼怒,淡淡的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一边抚琴,一边说道,“本宫只想知道你的目的,还有你背后的人,说出来,本宫饶你一命,若是不说出来,你就等着金蚕蛊将你的内脏统统吃­干­净吧。”

“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说。”黑衣人咬紧牙关,硬是不发出一丝声响,洛星辰渐渐有些佩服他了,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哒’的一声,琴弦断了,洛星辰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断了弦的九弦琴。

“哈哈哈!!你这小小的金蚕蛊是奈我不何的,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黑衣人突然大笑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狂妄的说着。

为什么会这样?洛星辰心里泛起了嘀咕,起身走进牢房,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那名黑衣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目光一冷,微微有些惊讶,拉起黑衣人的手,将手覆上他的脉搏,眉头紧锁。

“你竟然是寄居者!?”放开黑衣人的手,洛星辰感到微微有些惊讶,一双星眸死死的盯着黑衣人,问道。

“是又如何!?”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那些雕虫小技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别妄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来。”

“这就难怪了,寄居者,所以金蚕蛊是被你体内的蛊虫给吞噬了,”这一切有了解释,洛星辰轻轻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子,俯视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声说道,“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背后的人是谁?有怎样的目的?说出来本宫便放了你,若是不说,本宫可就要再想办法款待一下你了。”

“哼,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的。”

“很好,这样子问出什么来,本宫才觉得有成就感。”洛星辰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转身走出牢房,对凤轩说道,“一会儿去落星楼把囚室里面养的五毒拿过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给本宫撬开他的嘴。同样是虫,本宫想看看是他肚子里的蛊虫厉害还是本宫的毒虫厉害。”

☆、【终回】南遥皇陵九:?.

“是,楼主。”凤轩抱拳,应了一声。

“楼主?”黑衣人微微有些不解,落星楼,楼主?莫非……想到这里,黑衣人的眼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恐惧。

“想来你的主子也是位消息不灵通的主,本宫以为这消息全天下都传遍了,可你却依旧不知。”洛星辰将黑衣人眼中的恐惧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弹了弹指间,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宫是前丞相洛祁的小女儿,是当朝皇后,也是天下第一楼楼主星夜,亦是……伊祁家族大小姐,伊祁流月。”

“你……你……”黑衣人闻言不禁将眼前这个女人重新定位,这个女人太不简单。

“现在知道怕了?”洛星辰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景懿,景瑜,给本宫看着他,不得有误。”

“是,娘娘。”

“凤轩,把九弦琴修好,然后送到未央宫来。”指了指桌上那断了弦的九弦琴,淡声吩咐着,而后又看了看那名黑衣人,吩咐道,“审问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过程不重要,本宫要的是结果。”

“是,楼主。”

“你好好想想吧,在凤轩把五毒拿来之前,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选择。”洛星辰透过牢门俯视着黑衣人,冷笑着说道,“本宫乏了,若是你想通了,想要把本宫想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本宫也会如约放了你。”语罢,不给黑衣人说话的余地,转身离开天牢。凤轩朝景懿景瑜一抱拳,而后抱着九弦琴跟在洛星辰身后离开天牢,天牢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帝都,皇宫,未央宫内……

出了天牢,凤轩将洛星辰护送回到未央宫,将她的安全交给留守未央宫的月冰保护,抱着九弦琴,离开了皇宫。

洛星辰神­色­慵懒的倚坐在书案前,面前是一本泛黄的书籍,可以看出它有了些年头。里面画着各种各样的虫子,旁边有着详细的文字记载,蛊虫。

“楼主,茶凉了。”月冰的视线离开书籍,若有若无的看着窗户的方向,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话。

洛星辰微微蹙眉,从书海中抬起头来,斜眼看了看手边的茶杯,扫视了一下四周,淡声说道,“去帮本宫换一杯。”

“是,楼主。”月冰淡淡的应了一声,站起身子,将书案上的那杯茶端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既然都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待月冰离开后,洛星辰将那本正在看的书籍合上,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淡漠的说着。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双黑­色­长靴,一袭藏蓝­色­的长袍,腰间一条墨蓝­色­腰带,一头张扬的墨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双剔透的琥珀­色­眸子。

“多日未见。”微微抬手,用内力将门关好,移步至洛星辰对面的位置,如同在自己家一般,随意的坐了下来,左手食指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神­色­慵懒。

“就这么急着想要处置我么?”洛星辰莞尔一笑,似乎是在玩笑,似乎又不是,笑着说道,“三个月期限未到,哥哥何须如此焦急?”

☆、【终回】南遥皇陵九:?.

“伊祁流月,我要的只有一个理由。”伊祁凌墨停下手中的动作,懒懒的瞥了洛星辰一眼,淡声说道,“一个为何背弃我们约定的理由。”

“很想知道?”洛星辰轻轻一笑,浅笑着问道。

“嗯。”伊祁凌墨看着洛星辰,微微挑眉,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后悔?”

“不后悔。”

“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么这件事情,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了。”洛星辰轻轻一笑,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道,“我之所以会背弃我们的约定,是因为我的不不这样做,我的时间不够了。”

“此话怎讲?”伊祁凌墨微微蹙眉,一种不想的预感油然而生,试探着问道,“是不是你的伤……”

“嗯。”洛星辰微微颔首,大方地承认道,“我的伤一直便没好过,这一点你清楚,但对于我的伤势你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洛星辰淡淡的说着,将自己的状况和盘托出,没有一丝的隐瞒。

“……………………………………”伊祁凌墨听后陷入到长久的沉默中,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这什么,洛星辰也不催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他开口。

“为什么?”良久,伊祁凌墨动了动嘴­唇­,薄­唇­微张,声音略显沙哑,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犀利的看向洛星辰,冷冷的问道,“为什么不早些将这件事情告诉于我?亦或是你认为我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不是,我与你没有秘密,多年来一直如此。”洛星辰轻轻摇了摇头,向后靠在椅背上,淡声说道,“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不是会半途而废的人,若是我将实情告知于你,你定然是不会同意我来冒险的,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

“哼,倒真是个下策。”伊祁凌墨冷哼一声,不满的说着,看了看洛星辰,郑重其事的说道,“若我早知晓你的状况,我定然不会同意你出来冒这个险,江山,向来是男儿家的事情,且不说你的能力,对于没有兴趣的东西,何须如此上心。”

“因为这是他要的。”洛星辰轻轻一笑,一双星眸中有着些许的温暖,浅笑着说道,“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哪怕是拼尽全力,九死一生。”

“值得么?”伊祁凌墨心里有些动容,从不知道这个女人能够为另一个男人付出这么多,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堵了上去。

“有些事情不需要值得或者不值得,自分想要去做和不想要去做。”洛星辰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不是真的冷血,我只是没有遇见值得我为其动容的人。但若我认定了一个人,便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他想要天下,我便给他天下。但若是他背叛我,我依然会毅然选择离开,敢爱敢恨,拿得起就要放的下。”

“我喜欢你这样的个­性­,我喜欢这样的你。”伊祁凌墨微微闭了闭双眼,懒懒地说道,“虽然有些极端,却也是真­性­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尘世间有多少那男女女为情所困,不舍得离开,不敢恨,愁苦一生。”

“人世间唯有感情最难以掌控,没有人抓得住,也没有人能够计算得清。不稳定因素,这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洛星辰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最难掌控,莫过于感情;最难­操­纵,莫过于人心。”

“罢了,凡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南遥皇陵,我先行一步。”伊祁凌墨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了,站起身来,转身离开寝宫。

目送着伊祁凌墨离开,洛星辰几次都想张口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有些事情,不是她说了,便能够改变的,她的哥哥,这个执拗的人,想是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留她一个人去南遥,无意义的劝说不是她会做的事情。摇了摇头,翻开书,刻苦,拜读。

今日的早朝时间异常的长,与其说是事务繁多,到不如说是一些琐事,哪里出现了饥荒,需要朝廷拨款多少;哪里累计了大量流民,需要整顿;哪里的官员私吞公款,需要整治……等等一系列本不需要萧亦寒来定夺的事情,今日却都被搬到了早朝之上来探讨。

萧亦寒坐在龙椅上,单手支着额头,一双凤眸中写满了不耐烦,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龙椅的龙头扶手,不时‘嗯’一声来代表自己有在听。

“朕乏了,有事明日再议。”见大臣们没有结束的意思,萧亦寒在下一个人开口前,从龙椅上站起来,冷漠的说着,不给大臣们留下开口的机会,便径自离开了金銮殿。南宫澈和洛炫夜两个人相视一眼,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率先离开金銮殿,今日的早朝,真不是一般的难熬。

离开金銮殿后,萧亦寒在龙瀛宫和未央宫分叉的路口处站住了脚,犹豫了一下,迈开步子,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根据洛星辰的意思,未央宫的宫女太监减至原有数目的三分之一,理由是这样便于管理,外人不容易混进来。而这三分之一的人中有一半的人是落星楼的人,保证了安全。况且人多嘴杂,很多事情就是因此而外泄的。

-----

☆、【终回】南遥皇陵十:?.

萧亦寒一路走来也没碰见几个宫女太监,微微蹙眉,总感觉有些过于安静。思索间已经来到了寝宫门前,见瑾儿在外候着,这才放下心来。

“皇上,您来了。”瑾儿看清楚来人,福了一下身子,请安说道。

“嗯,起来吧。”萧亦寒看了瑾儿一眼,淡淡的说着,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淡声问道,“皇后在里面么?今日有什么人来拜访过?”

“是,小姐在里面。”瑾儿低着头,细声说道,“是伊祁族长刚刚来过。”

“伊祁凌墨。”萧亦寒闻言微微蹙眉,他来做什么?莫不是……想到这里,萧亦寒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绕过瑾儿,推开门,径直走进房间,知道看到书案前的那抹身影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作何如此慌乱?”微微抬眼,神情淡漠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将手中的书往里推了推,淡淡的问道。

“伊祁凌墨刚刚来过。”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虽然只是很小的痕迹,细心的他也发现了伊祁凌墨来过的证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淡声说道,“他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向我要解释。”洛星辰轻轻一笑,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曾立了军令状,如今却违背了当初的约定,若是你恐怕也会向我来要一个解释,甚至是一个惩罚。你是怕他把我怎样,所以刚刚才会如此慌乱吧。”

“你们的争议结果。”算是默认了最后的一句话,萧亦寒转着手上的寒玉扳指,淡声问道。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又怎会舍得施以暴行呢?”洛星辰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道,“本不将真相告知是因为怕他阻我出族,如今天下局势已定,伊祁凌墨又不是外人,自然将真相告知,而告知了真相,便代表着他非凡不会责备于我,而且还会为我如南遥皇陵寻找神农七­色­草。”

“罢了,朕且相信伊祁凌墨不会伤害于你。”萧亦寒停下了转动扳指的手,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目,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人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洛星辰明白萧亦寒话中所指之人便是天牢中的那名黑衣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眉头紧锁,异常严肃的说道,“审问的时候我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这名武功不高的人竟然会是寄居者。”

“此为何意?”似乎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萧亦寒坐直了身子,连忙追问道。虽说萧亦寒的在武功的造诣上登峰造极,远远超于洛星辰,但是在其他方面却是不及她的,比如用毒,比如蛊术。

“寄居者,顾名思义,在不属于它的地方居住,我们称之为寄居,而寄居者这个名词通常被用在蛊术中。”洛星辰看了萧亦寒一眼,为其解释道,“将蛊虫养在人体,以血­肉­供养,待蛊虫成长之时,便是其人殒灭之日。”

“蛊虫会将寄居者的骨血,内脏都吸食­干­净,最后破肠而出,通常用这种方法饲养的蛊虫会比一般的蛊虫难对付许多,曾经沐谨枫送来的食人蛊便是其中的一种。但是这种饲养方式很难成功,因为在将蛊虫植入体内的一段时间内,必须以深厚的内力压制,并给予它成长的空间,他们会将高手在垂危之际抓走,先为其疗伤,而后注入蛊虫,一般人都会有动用内力来压制蛊虫的心思,但这却恰恰为蛊虫提供了成长的空间。”

☆、【终回】南遥皇陵十:?.

“但是唯一让我不解的是,这名黑衣人并非高手,可以说武功只在三流,落星楼中随便一个小厮便能将其击毙,这样的人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成为寄居者,而且我为其把脉时发现,他体内的蛊虫竟成长的很好,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如何做到的。”

“似乎一直不曾太平过。”萧亦寒闻言微微蹙眉,故作不经意的说道,“总有人来惦记朕与你的这条命,该如何,不知;欲为何,亦不知。皇后,朕与你似乎一直处在被动状态,被人牵着鼻子走。”

“皇上所言极是,我们一直在明处,将一言一行都暴露给了敌人,但敌人为何人,又有何目的我们却一概不知,被牵着鼻子走,见招拆招,虽说每次有惊无险,却着实令我好生不痛快。”洛星辰浅浅的笑着,但那笑容却没有传达到眼睛里,星眸一眯,散发出丝丝的寒光,握了握拳,冷笑着说道,“本宫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做惯了主导者,定然是不痛快,朕也是一样的感觉。”萧亦寒冷哼一声,一双凤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气,嘴角微微扬起,喋血的说道,“朕定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来解朕心头之恨。”

“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一直以来让我如此头疼。”洛星辰冷笑一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一双星眸里是彻骨的冰冷。

“小姐,凤轩在外面。”两个人沉默了片刻,瑾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询问道,“要让他进来么?”

“凤轩?”洛星辰微微蹙眉,一双星眸中有着不解,这个时候凤轩应当在天牢,但却为何会在这里,莫不是……目光一凛,淡声说道,“让他进来。”

“是,小姐。”

‘吱呀’一声,寝宫的门被推开,凤轩一身淡蓝­色­长衫走了进来,面露焦急,不待洛星辰开口,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急急说道,“楼主,出事了。天牢里的那位突然死了,景瑜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妙。”

“我就知道。”没有想象中的惊讶与暴怒,洛星辰的语气十分平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想必是那蛊虫破茧的日子到了。”

“楼主,要不要去看一下?”没有想象中的责骂,凤轩有些疑惑,转了转眼睛,试探着问道。

“皇上,我们去看看吧。”洛星辰淡淡的扫了一眼凤轩,微微颔首,对萧亦寒说道,“尚不知他把什么蛊养在了体内,但相比景瑜定是被那蛊虫入侵,若是不想办法,恐怕他就不保了。”

“走。”沉思了片刻,萧亦寒淡淡的丢出一个字,起身,离开寝宫。看着萧亦寒坚挺的背影,洛星辰轻轻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带着凤轩跟在萧亦寒身后不远出,三个人匆匆向天牢的方向走去。

帝都,皇宫,天牢内……

这是洛星辰一天中第二次进出天牢,刚刚进入天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变扑鼻而来,洛星辰微微蹙眉,用手掩面,一双眸子中便露出厌恶。

☆、【终回】南遥皇陵十:?.

萧亦寒走在最前面,面无表情,步履沉稳,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越往深入,血腥味越是浓重,隐约还可以听见喘息的声音,眉头越蹙越紧,直觉告诉他有不好的事情正在等着他,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

石阶的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猩红。景懿跌坐在监牢外面的木椅上,手里握着剑,大口的喘着粗气。监牢之内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景瑜,以及那具被开肠破肚的黑衣人尸体。

“怎么回事?”萧亦寒走上前,隔着围栏看了看景瑜和那句黑衣人的尸体,眉头紧锁,厉声问道。

“皇上?卑职参见皇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景懿微微一愣,而后支撑着站起来,朝萧亦寒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免礼,朕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皇上……”

“是蛊虫成熟了,到了破茧而出的时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洛星辰已经进到了监牢里面,蹲在那名黑衣人的尸体前检查了一番,淡声说道,“蛊虫觉醒,蚕食了他的血­肉­与内脏,破体而出。”

嫌恶的看了看那具尸体,站起身来,走到景瑜身边,为其把过脉后,继续说道,“景瑜定是在不注意的时候被这蛊虫所入侵,进到了体内。蛊虫进到一个新的个体中,会开始吸食他的一切,知道致死,在破肠而出,换另一个人。”

“娘娘,求您救救景瑜。”景懿几个大步走到洛星辰身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请求道。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从脉象上看这蛊虫是草蛊,很常见的一种蛊虫,并且解决起来比较容易,放心吧,他死不了。”洛星辰垂眼看着景懿,淡淡的说着,而后走出监牢,对凤轩说道,“九弦琴,修好了么?”

“修好了。”凤轩微微颔首,将身后背着的包袱交到洛星辰手中,道,“楼主,琴。”

“放下。”用眼神指了指那边的桌子,待凤轩将九弦琴放好后,洛星辰便坐在琴前,抬起双手,素手一扬,悠缓的旋律,却是给了几人一种压迫感。

“景瑜,随着琴声调整内息,”洛星辰一边抚琴,一边对景瑜说着,待景瑜颔首,席地而坐,闭目调整内息后,对凤轩以及景懿说道,“凤轩,景懿,你们两个去守着,待蛊虫离开景瑜体内,便杀了它。”

“是,楼主。”

“是,皇后娘娘。”景懿和凤轩两个人同时应道,相识了一眼,微微颔首,一左一右将景瑜围在中间。随着旋律的变化,景瑜的眉头越蹙越近,体内的蛊虫开始乱窜,几次险些撑不下来。最终,蛊虫在琴音的影响下离开了景瑜体内,蛊虫一现行,便被景懿和凤轩两个人所斩杀,而景瑜则是昏了过去。

“把这个给他吃了,每日调养一下身体,三日便可痊愈。”将一个金­色­瓷瓶扔给景懿,洛星辰淡漠的说着,站起身来,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萧亦寒及时扶住了她。

“这身子,真是越来越差了。”洛星辰咬着下­唇­,紧锁着眉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没用,抬眼看了看萧亦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道,“我累了。”

“回去吧。”萧亦寒捋了捋她额间的碎发,一双凤眸中写满了关切,将其横抱而起,离开了天牢。凤轩看了看景懿和景瑜,动了动嘴角,却是没有说什么,将桌子上的九弦琴拿好,转身离开天牢。

三日后,经过几天的修养,景瑜已无大碍,身子也恢复到了中蛊之前。萧亦寒将事情交代给南宫澈和洛炫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五日后带着洛星辰,瑾儿,景懿,景瑜离开了帝都,朝着南遥郡的方向驶去。同行的还有炎墨,樱落,月冰以及凤轩。

一月后,南遥郡外五百里处,天野村内……

经过了一个月的旅途,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南遥郡的边境地带,一个叫做天野村的村庄外。

“吁!!”勒紧缰绳,马车停了下来,景懿掀开车帘,对里面的人说道,“主子,现在天­色­也晚了,不如我们在这村子里暂住一夜,明早进入南遥郡。”

“嗯。”萧亦寒侧卧在马车里的软榻上,单手支着头,神­色­慵懒,懒懒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做声。

“驾。”得到了许可,景懿再一次驾驭了马车,一辆马车,五匹马,九个人,缓缓进入到天野村中。一行人找了一户人家落脚,景懿,景瑜,凤轩及月冰四个人轮流戒备,保护萧亦寒和洛星辰的安全,夜幕渐渐降临。

----

☆、【终回】南遥皇陵十一?.

房间里的摆设极其简单,仅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看着那有些残败的床,洛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差的条件,莫不如马车里来的舒适。

第一次见到如此景象,萧亦寒一也是一脸的无奈,从未想过堂堂帝王会有今日,这个床,真的能够睡人么?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头,考虑一下是否要回马车里面睡。

“莫不如回马车里面吧。”看得出来萧亦寒在想什么,洛星辰走到床边,试了试床的硬度,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在想,落星楼里面地牢的床是不是都会比这个睡上去舒适一些。”

“唉,回马车里面吧。”萧亦寒无奈了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马车里虽说空间是小了些,但却是比这里舒适一些。”

“我正有此意。”洛星辰无奈的笑了笑,已经彻底被眼前所谓的床给征服了,站起身子,走到萧亦寒身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走吧,这里还是留给那些能吃苦耐劳的人吧。”

萧亦寒微微颔首,很自然的拉过洛星辰的手,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主子,夫人。”听见声响,站在门口的景懿和景瑜两个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了刚刚走出来的洛星辰与萧亦寒,看着两人走出来,景懿不解的问道,“主子,夜已经深了,您和夫人这是要去……?”

“赏月,在马车里。”洛星辰看了景懿一眼,淡淡的说着,目光似有似无的看了看屋子里面,故作体贴,道,“我看你们二人也是尽职,定是乏了,今日这屋子便留给你们了,我与夫君忽然来了兴致,要去赏月,你二人且先歇着吧。夫君,我们走吧,你看今晚这月亮,多美啊。”

“嗯。”微微颔首,萧亦寒牵着洛星辰,两个人也不给景懿和景瑜说话的时间,径直走向马车。

“谢夫人体恤。”闻言,景懿和景瑜两个人不禁感动涕零,对这两个人的背影,抱拳,齐声谢道,而后相视一眼,走进屋子。见屋内情境,景懿和景瑜两个人嘴角不禁有些抽搐,查看了一下那所谓的床,终于明白为什么夫人今天会这么体贴了。

“夫人的一片好意,我们……我们就将就一下吧。”景懿的面颊有些抽出,无奈的做了一声叹息,挫败的说着。

“也只好如此。”景瑜无奈的妥协了,这种床不是没有睡过,石板他也睡过,只不过那时二十年前的感受了。

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回到了马车里,马车的空间足够大,里面有着一张软榻和一个小桌,还有几个小椅子。软榻上躺一个人还有些松,但若是睡了两个人,却是显得有些挤了。

萧亦寒侧着身子,尽量将更大的空间留给洛星辰,许是赶了一天的路有些乏了,很快的便睡着了。而洛星辰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在确定萧亦寒睡了以后,动作轻手轻脚的从软榻上起来,走下马车。

就在洛星辰走下马车后,软榻上本应睡着的人儿蓦地睁开了双眼,摸了摸身侧软榻上还残留着的余温,透过窗子观察着洛星辰的去向,在确定她不会发现自己后,起身,走下马车,尾随其后。

☆、【终回】南遥皇陵十一?.

一个人走到了树林里面,距离马车也不过百米,透过树叶看着月亮,一双星眸中有着说不出的情绪,周身被忧郁所渲染。

“谁!?”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收起了全部的情绪,大喝一声,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是我。”就在萧亦寒想要踏步出去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传入到耳朵里,收了步伐,利用粗壮的树­干­与夜­色­作为掩护,在距离洛星辰十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眉头轻蹙,刚刚那个声音,很熟悉。

“是你?”看着由远至近的人儿,映着月光看清了他的模样,微微蹙眉,显得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冷冷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担心你。”那是一个男人,白衣,黑发,一双眸子里写满了关切,从里面能读出淡淡的忧伤。

“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我。”洛星辰冷笑一声,嘲讽的说道,“怎么?现在是觉得以前对不起我,所以来恕罪?还是你还想在羞辱我一次?嗯?是这样么,繁枫?或者说现在叫你云陵家族二少爷,云陵韶,更为合适。”

“小瞳,我……”来人便是云陵韶,洛星辰最恨的男人,那个在前世给予了她莫大羞辱的男人。

“叶瞳早就死了,所以在这个时空中,并没有叶瞳这个人。”洛星辰冷笑着,一双星眸里闪烁着彻骨的恨,咬牙说道,“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会觉得你在可怜我。怎么?很开心,很骄傲么?曾把天之骄女的我耍的团团转。呵,若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公主嫂嫂,我定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不是只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我该知道是你。”云陵韶的笑容有些凄凉,眸子里有着歉疚,是对洛星辰,也是对那些因为他而受到伤害的身边人。自从太后寿宴之时与洛星辰相见后,云陵韶身边的朋友,知己也好,红颜也罢,频频出事,无奈他却什么也帮不上,想到那日洛星辰在凉亭中所说的话,他早就想到了这些都是她所为,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不敢相信对么?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与曾经不同了。”明白云陵韶的想法,洛星辰冷笑着说道,“早在你和清音背叛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曾经那些所谓的善良与纯真了,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没想到还能够再遇见,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小瞳,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就算你再杀我一次我也无怨无悔,但是这一次,让我帮你好么?南遥皇陵,比想象中的还要凶险。”云陵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诚的说着,一双眸子里面闪烁着担忧与关切。

“你从何得知我要去南遥皇陵的事情!?”洛星辰闻言目光一冷,厉声喝道,“你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保护你,就当是为了赎罪。”云陵韶无奈的笑着,笑容里包含着苦涩,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却被理解为别有用心,摇着头,苦笑着说道,“我与月卿然是旧识,前些日子见过,从他那里知道的。”

☆、【终回】南遥皇陵十一?.

“月卿然,原来你们认识。”洛星辰微微蹙眉,淡淡的说道,“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来保护我,没有你我依旧很好,没有你南遥皇陵我依旧去的了,所以你还是省省你的假慈悲吧。繁枫,我们的恩怨还没有完结,这一次,我不会再要你那么痛快了。”

“我……”

“多说无益,夜深了,我要歇息了。”打断云陵韶的话,洛星辰冷冷的说着,而后转身离开,留下云陵韶自己黯然伤神。

早在洛星辰转身时,萧亦寒便先一步离开了树林,回答马车里,侧卧在软榻上,一双凤眸深不见底,读不懂其中的含义。繁枫,清音,叶瞳,这三个陌生的名字,云陵韶,洛星辰,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羁绊,蓦地,目光一冷,他记得她曾说过那两个名字,繁枫,清音,曾背叛她的两个人,云陵韶便是那个男人么?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吃味。这个男人,让她记得如此之久。

听见了声响,萧亦寒将思绪清空,闭上眼睛,佯装熟睡,今日所见所闻,他并不打算点破,他相信,只要她想说,便会告知于他,他有预感,不久的未来,她便会亲自为他解开这些疑惑。

见萧亦寒还睡着,洛星辰轻轻一笑,许是累了吧。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伸出手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自语说道,“一定很累了,为了我苦了你了。从未想过我会爱上一个帝王,也从未想过一个帝王会为了我而放弃所有,说是不动心是假的,不然也不会舍了­性­命去帮你,我在想,若我真的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舍不得,第一次怨恨老天,恨他不多给我一些时间。南遥皇陵,这一次,别为我拼命了,若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睡吧,好好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躺了下来,含笑的看着他,然后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如果没有你,纵使坐拥天下,心也没有栖息的地方。’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动了动手臂,将洛星辰揽在怀里,相拥而眠。

炎墨和樱落两个人找了另一户人家落脚,情况是一样的,也是那堪比石板的床,不过两人却是没有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个人交规,在木槿山庄没成立时,露宿街头都是有的,这里还铺了些稻草和一层被褥,又有遮风的屋檐,两个人也就不在乎了。

炎墨坐在那张有些残旧的桌子前,手边的杯子里盛着微凉的水,烛火昏暗,摇曳,手里面拿着一块玉,反复的拿捏。娘,多么陌生的一个字眼,从他记事起便没有这个字的概念,对她的了解仅限于爹爹的诉说,他说他们很相爱,却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她离开了;他说他是全天下最温柔的女人,她一定会回来的。

从小炎墨便秉持着娘亲会回来的信念过活,在别的孩子欺负他是没有娘的孩子时,他总会反驳回去,甚至不惜大打出手。直到爹爹的去世,他才明白娘不会回来了。于是他离开家乡,独自外出闯荡,经过了一番摸爬滚打,结识了欧阳浩,樱落,慕容连三人。他们一起做过江洋大盗,将抢来的钱累积起来,建立了木槿山庄。但所抢之人皆是一些黑心富商,在木槿山庄发展起来后,便将这些钱救济了有需要的人。

炎墨看着手中的玉若有所思,那是除了那副画之外,他爹留下的唯一与他娘有关的东西。

“娘……”炎墨轻声喃呢着,这个陌生的字,不自觉想到了洛星辰那日的话,‘原因只是你这一头银发,在龙渊,甚至四国从来没有人有过一头银发,不过在沧月国却是有一个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银丝。这个人失踪有差不多三十年多了,从沧月消失,从苍茫大陆上消失,而这个人,便是沧月国的长公主,沐媛,也是,你的娘亲。’

“沧月国,长公主,沐媛,我的,娘亲么?”很难相信这件事情,他是异族人,且是沧月国的人?若这是真的,那么她现在在哪里?要去找么?找到了又能够说什么呢?自嘲的笑了笑,炎墨啊,还在期待什么呢?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还在奢求那少得可怜的亲情么?呵,笑死人了。将那块玉紧紧地握在手中,久久不语。

“谁!?”蓦地,炎墨目光一冷,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变得警惕起来,‘咻!!’一枚飞镖破窗而入,炎墨轻松躲了过去,破门而出,追着那抹人影而去。

不知道追了多久,似乎已经离开了村子,四周密林分布,墙面的人似乎有意放慢速度,为了是让炎墨不至于跟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炎墨微微蹙眉,停下脚步,欲转身离去时,余光瞥见了不远处那所闪着烛光的小木屋,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那所小木屋走去,那是黑衣人最终的落点。

炎墨走到那座木屋前,似乎里面的人早就料到他会来,将大门敞开,犹豫了一下,走进去。那里面有着三个人,一个是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一个是他刚刚追随而来的人,另外一个被纱帐做挡住,看不清容貌,却能够凭廊轮看清是个女人。

“你来了。”没有吃惊,意料之中,那名女子声音轻柔,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张了张嘴,轻轻地说道,“我等你很久了,我有几个问题想确认一下,你能帮我么?”

“我凭什么要帮你?”心里有着一股莫名的激动,似乎找了很久的东西今日便会找到,压下心里的情绪,冷淡地说着。

“因为这也有关你。”女子微微一笑,不给炎墨说话的机会,温柔的说道,“你的生辰是否是二月初八?”

“与你无关。”炎墨感到有些惊讶,他的生辰确实是二月初八,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

------

☆、【终回】南遥皇陵十二?.

“如此我便当你默认了。”女子也不恼,浅笑着继续问道,“你的家乡是否是洮南灵元村?”

“你到底是谁?!”听到这里,炎墨的表情冷了下来,警惕的看着那个女人,厉声问道。若说生辰是凑巧,那么家乡是绝对不可能凑巧的,灵元村,隐世村庄,常人根本不会知道。

“看你这副表情,想必我又是说对了。”女子轻轻一笑,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爹是不是叫做炎起良?”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炎墨神经紧绷,充满敌意的看着纱帘后的女人,厉声喝道。

“因为……”女子停顿一下,站起身,拉开纱帘,走了出来,继续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娘亲。”

一番话,一个人,炎墨看着面前的女人愣住了,白皙的面容,柳叶黛眉,樱桃红­唇­,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依旧遮不住她自身的美艳。最让炎墨惊讶的是,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一头银发,还有一双银­色­的眸子。

“墨儿,我……”女子上前几步,想要伸手去摸炎墨,谁知却被炎墨躲开。对上那双同自己一样的银­色­眸子,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我凭什么相信你?”虽然心里有些激动,但是炎墨依旧保持着一副冷漠的模样,微微挑眉,冷冷的说道,“你说是我的娘亲便是我的娘亲,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真的是我的娘亲?”

“唉,你在怨我吧。”女子放下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双银­色­的眸子里布满了忧愁,幽幽说道,“当年我是沧月国的公主,沧月国又被疫病所叨扰,身为沧月国的子民,我有必要为其尽一份心。于是我背着皇兄和父皇离开了沧月国,游历四国,寻找治疗疫病的方法。”

“我毕竟是个弱女子,又是第一次离开沧月国,路上遇到了许多麻烦,几次险些丧命,就在我快要不行了的时候,你的爹爹救了我……”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男人背着药娄,俯下身子,面露担忧,看着靠在树­干­上的女子,关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女子脸­色­苍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而后昏了过去。

“我……这里是哪里?”当女子再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场景,坐起身子,疑惑的环视着四周,揉了揉有些晕的头,起身,下床。

“姑娘,你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就在女子刚刚走下床时,进来一个男人,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将药放到桌子上,憨憨的笑了,“姑娘,大夫说你身子太弱,又劳累过度,所以才会昏过去。给你开了些补药,这是药,大夫说休养一阵子你便会痊愈了。”

“为什么,要救我?”女子微微一愣,看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双银­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疑惑,气若浮虚,轻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爹从小就告诉我要帮助有困难的人。”男人憨憨的笑着,就在这一刻,女子觉得这个男人有着全天下最美的一颗心。

☆、【终回】南遥皇陵十二?.

“后来的日子,你爹你只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在相处的过程中我也发现了他的优点,并对他产生了某种情愫,于是我放弃了沧月国公主的身份,也忘记了此番离开沧月的目的,与你爹成了亲,第二年便产下了你。我以为我们的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可是他们却找来了……”

“公主。”那日,突然有四个陌生的男人来到了灵元村,找到女子时,恭敬的朝她行了个礼,道,“请公主与我们回国。”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女子警惕的看着这四个人,厉声问道。这是沧月国的四大高手,专门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一般时刻他们不会离开皇帝半步。

“是皇上让我们前来寻找公主的,请公主随我们回国。”异口同声,四个人很有默契,齐声说道。

“我……”女子咬了咬下­唇­,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主,皇上交代我们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要将您带回去,若是您不同意,我们会杀光您身边所有的人。”看出了女子的犹豫,其中一名男人面无表情,残忍的说着。

“我明白了,给我一天的时间。”女子轻叹了一口气,做了妥协,没有办法,这个村子里面的人不是他们四个的对手。借来了一天的时间,女子和男人做了道别,承诺在孩子长大成|人之前一定会回来,谁知这一走便是三十年。

“回到沧月国,我的父皇知道了这件事情,将我软禁在我的寝宫里面,由四大高手中的两个人看守,我根本走不出去,而我今天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与你对话,也是因为我的皇兄念我念儿心切,才允我出来寻找我的儿子。”女子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眼眶红红的,一双银­色­的眸子中写满了忧愁。

“我凭什么相信你。”听了女人的故事,炎墨有些动容,但却依旧保持着理智,冷冷的问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只要我知道你一切都很好就够了。”女人轻轻的笑了,一脸的慈爱。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炎墨开口淡淡的说着。

“嗯,夜深了,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女子微微颔首,慈爱的说着。而后炎墨转身离开,扑鼻而来一股浓郁的清香,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身上,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摸到,微微蹙眉,离开了小木屋,忽略了女人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

送走了炎墨,女人脸上的慈爱消失了,冷笑一声,坐回到纱帘后面,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姑母。”不知何时,从角落里面走出一个男人,白衣罩体,黑­色­流云长靴,墨蓝­色­腰带,藏蓝­色­的缎带绑在头发的发梢部分,手中一柄折扇,一双桃花眼含笑的看着女人,走到女人面前,朝她行了个礼,道,“姑母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真是好狠的心。”

☆、【终回】南遥皇陵十二?.

“哼,那不过是我年少时一时冲动而犯下的错误罢了,若不是因为他和他爹,我又怎么会受到那样多的屈辱。”女人冷笑着说道,不同于刚刚的慈爱,一双银­色­的眸子闪烁着的是彻骨的恨。

“怎么?那不是姑母的选择么?”沐谨枫微微一笑,听不出是疑问还是在讥讽。

“哼,当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后来想想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闹剧。”女人冷冷的说着。她与炎墨说的故事是真的,只不过后来的故事却不同了。

沐媛回到沧月国后,绝口不提在外发生的事情,无论沧月国皇上怎么逼问,她都绝口不提。后来,她嫁人了,但是由于她不是贞洁之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以至于最后连­性­子都变了。

“姑母,我期待着你的表现。”沐谨枫莞尔一笑,轻摇着折扇,转身离开木屋。

“哼,我这侄儿,但愿你不会因为你的自负而送了­性­命。”看着沐谨枫离开,听不出是讥讽还是担忧,女人轻声说着。

沐谨枫离开木屋后,走至密林深处,映着月光,密林中还站着另外两个男人。

“柳萧,准备一下,我们先动手。”沐谨枫眼里闪烁着一抹­阴­狠,抬头看了看月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皇后便是星夜,这是他昨日刚刚打听到的消息,那个伤他的人,虽然很想得到那个女人,但既然他得不到,那么他宁可毁掉。

“主人,我们不等长公主出手么?”柳萧朝沐谨枫一抱拳,心里有着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信不着她。”沐谨枫冷冷的说着,沐媛的能力他们谁也不知道,与其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她身上,莫不如自己动手。

“我明白了,主人。”柳萧微微颔首,应道。今后的路,注定不太平。

翌日清晨,萧亦寒和洛星辰两人双双醒来,做了一番梳洗后,与炎墨等人会合,一行人再一次启程,进入到南遥郡境内。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炎墨一路上若有所思,心不在焉,那个女人,是他的娘亲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蓦地,一股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樱落大惊,立刻吩咐所有人屏住呼吸,停住马车,萧亦寒和洛星辰也明显觉察出了不对劲。

‘咚’的一声,不会武功的瑾儿已经昏了过去,若不是驾车的景瑜扶住她,恐怕已经折下了马车。

“吃下去。”洛星辰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倒出来几粒药丸,自己吃了一颗,然后扔给萧亦寒一颗,将瓷瓶给景瑜,并把瑾儿给拉了进来。

“是什么?”萧亦寒将药丸吞下,一双凤眸中闪烁着一抹杀气,警惕着四周,冷冷的问道。

“怎么说呢,算是迷香,又算是障毒,刚刚吃的那个算是解药。”洛星辰为瑾儿把了把脉,确定她没事后,将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抬了抬下巴,让药丸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目光冷了下来,幽幽说道,“来了。”

话音刚落,四周凭空多出二十余名黑衣人,将几人团团围在中间,景懿等人立刻警惕起来,手我在剑上,随时准备厮杀。

“是什么人来的?”炎墨淡淡的扫了四周的黑衣人,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从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一般。

“炎庄主真是好气魄,临危不乱。”一声戏谑的声音凭空传来,闻言炎墨微微蹙眉,这个声音他认得。

“沐太子,许久不见。”从马车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清冷,淡然,听不出嘲讽,道,“看来贵国的疫病已经得到了控制,不然沐太子也不会如此悠闲来会我们这些老朋友。”

“皇后娘娘,不,星夜,许久未见,本太子对你可谓是甚是想念啊。”沐谨枫微微一笑,淡笑着说着。沧月国经历一场疫病,早已经没有了逐鹿中原的实力,但是除掉寒帝与星夜却是刻不容缓,否则沧月国一辈子也没有可能逐鹿中原,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不可能。

“能够得知本宫便是星夜的消息,沐太子果然没让本宫失望。”虽说洛星辰便是星夜的事情在朝堂上传了开来,但是也仅限于朝堂之上,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消息,就连沐媛也是不知道的。

“与你当对手,自然要费一些心思。”沐谨枫淡淡的笑着,一摇手中折扇,儒雅说道,“今日本太子便来与你来个了断,上,杀了他们。”沐谨枫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便群起而攻,暗影与柳萧也加入了战斗,分别对上炎墨与樱落。景懿和景瑜两个人在外围厮杀,而月冰和凤轩两个人则是守在马车旁边,解决那些试图靠近马车的人。

杀掉那些黑衣人并不费力,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杀掉了大半,虽说都受了伤,但却也不碍什么事。而炎墨和樱落与暗影和柳萧打成平手,难舍难分,谁也讨不到半点便宜。沐谨枫见此情景目光一冷,运起轻功,直朝着马车的方向袭去。

一股强劲的掌风□□,受了伤的景瑜和景瑜明显抵挡不住,撞在了树上,‘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而凤轩和月冰两个人还算好,只是退后了几步,但嘴角却已经渗出了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警惕的看着沐谨枫。

-----

☆、【终回】南遥皇陵十三?.

就在沐谨枫准备打出下一掌时,从马车里发出一记强有力的掌风,沐谨枫本能的感到了危险,脚尖点地,向后退去。

“太子,还喜欢本宫送你的礼物么?”戏谑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来,沐谨枫听后不禁咬牙,她的武功又­精­进了。其实刚刚打出一掌的是萧亦寒,而洛星辰此时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然定会处在劣势。

“如此,今日你我之间的恩怨便做一个了解吧。”沐谨枫重新回到马车前面,拉开阵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的对手,是朕。”一声雄厚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沐谨枫根本来不及反应,面前便多出一个男人,藏蓝­色­华衣,墨­色­的头发搭在肩上,一双凤眸里是彻骨的寒冷,单手凝聚内力,向沐谨枫打出一掌,但明显没有尽全力。

沐谨枫心里暗暗叫糟,运起内功接下这一掌,强劲的掌风让沐谨枫退后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前面的人儿,从没想过着皇帝的武功会比自己高出来这么多,明显没有尽全力,但却已经耗费了他八成的功力,不禁觉得今日自己未免有些过于鲁莽了。

“皇上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江湖盛传天凤皇帝武功天下第一,今日看来果真如此。”沐谨枫故作轻松,脸上挂着一抹淡笑,心里却是丝毫不敢大意。

“哦?这等子传闻朕倒是没听说过,”萧亦寒也不急着和沐谨枫一分高下,因为没有悬念,负手而立,淡漠的说道,“沐太子倒是有心,对朕的事情如此关心。”

“那是自然,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百胜。”沐谨枫一摇折扇,儒雅一笑,单手凝聚内力,抽出腰间的软剑,指着萧亦寒,道,“今日我们变来做一个了结。”话落,扔掉手中的折扇,朝萧亦寒袭去。

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不过明显萧亦寒没有尽全力,与其说是在对战,不如说是在玩,沐谨枫尽了全力,却是伤不到萧亦寒分毫,暗暗咬牙,心里虽急,却也是没有办法,实力的悬殊。

月冰和凤轩两个人得到了短暂的休息,将景懿和景瑜扶回到马车旁,为其上了些药,处理了一下外伤,至于被沐谨枫那一掌所致的内伤则是要事后调养。

‘稀稀疏疏’的声音,猛然从树林中出现二十余名黑衣人,朝着马车的方向袭去,凤轩等人来不及多想,便进入到新的一轮战争中。见此情景,萧亦寒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心里甚是担忧洛星辰的安危,面­色­不改,手上的力却重了几分,沐谨枫抵挡起来开始显得有些吃力了。

“铮!!”清脆的琴音从马车内传出,随后是一首悠扬的曲子,开始还好,越接近曲子的□□部分,黑衣人们的不适感就越强烈,最后竟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掩耳,抱头,有的一些甚至倒在地上打滚。凤轩等人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立刻运起内功抵抗这琴音。

☆、【终回】南遥皇陵十三?.

这琴声对于萧亦寒和沐谨枫来说并无大碍,就连对炎墨等人也是无伤大雅,只是这些黑衣人不必这几个人的高强武功,而洛星辰也不必昔日,琴音的威力降了不止一个水平档次,但对付这些蝼蚁还是足够了的。

果不其然,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黑衣人皆是没了动作,七孔流血,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噗!!’停下抚琴的手,突出一大口鲜血,鲜血然后了琴弦,擦了擦嘴角还残留着的血渍,闭目,调理了一下内息,长舒一口气,这副身子,真是差了很多。

萧亦寒一直很担心洛星辰的状况,刚刚抚琴时虽说没用多少内力,但是不知道她现在的身子是否吃得消,不由加重了力道,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不知道沐谨枫还会不会有后手,所以还是回到她身边感到踏实一些。

樱落和柳萧,炎墨和暗影,沐谨枫和萧亦寒,三个一对一的阵势,最先分出胜负的是柳萧的樱落。

柳萧本是军师,属于智慧型人物,武功本就不高,而樱落的招式千变万化,再开始对决时便处在了下风,樱落的长剑刺穿了柳萧的胸口,柳萧双目圆瞪,死不瞑目。樱落捂着手上的肩膀,微微蹙眉,看了看炎墨与暗影,一咬牙,­操­着长剑加入到两人的战争中。

暗影与炎墨本就是势均力敌,而如今炎墨有了樱落相助,暗影自然不是对手,三个人纠缠了约莫着一刻钟的时间,炎墨一掌打在暗影胸口,而暗影的长剑没入到炎墨的左肩中,微微蹙眉,炎墨用右手凝聚内力,再一次向暗影的胸口打去,似乎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暗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到了树上,挣扎了几下,最终没了动作。

“庄主。”在确定暗影没了呼吸后,樱落疾步走到炎墨身边,为其止了血,面露担忧,关切的问道,“庄主,有没有事情?”

“无碍。”炎墨摆了摆手,单手捂着肩,微微蹙眉,淡淡的说道,“走吧,回马车那里,不能够让她有事情。”

“是,庄主。”

现在还在进行拉锯战的也就只有萧亦寒和沐谨枫两个人了,不是不想分出胜负,而是不能。若说武功,萧亦寒自然是在沐谨枫之上,但是沐谨枫之所以能够和萧亦寒对手这么久而分不出胜负,是因为他懂得利用卑劣的手段。每一次在­性­命堪忧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找到化险为夷的办法。

“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和这个变态皇帝过上这么多招。”炎墨看着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感慨的说着。

“懂得利用手段来化险为夷,但也是个不错的对手。”洛星辰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来,不过却是显得有些虚弱,刚刚­操­琴时用掉了大半的内力,身子有些吃不消了,此事正靠在马车的内壁,闭目休息。

“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感觉到了洛星辰的不适,炎墨微微蹙眉,吩咐了樱落一声,走进马车。走进马车,炎墨不可置否的看见了那滩血迹,眉头紧锁。

☆、【终回】南遥皇陵十三?.

“没事吧?”炎墨看着洛星辰,一双眸子里面写满了担忧,关切的问道。

“无碍,休息一下便好了。”洛星辰睁开眼睛,一双星眸中写满了疲惫,目光触及到炎墨肩膀上的猩红,微微蹙眉,问道,“反观你,没事么?”

“无碍,只是皮外伤,过些日子便会痊愈。”

“那就好。”说着,洛星辰再一次闭上了双眼,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萧亦寒和沐谨枫的战争也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萧亦寒显然是厌烦了这种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脸的不耐,将内力提升到顶端,使出全力向沐谨枫打出一掌,沐谨枫大惊,掷出手中的暗器,但在绝对的力量下,任何的手段都是无用的。暗器被内力震飞,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沐谨枫身上,沐谨枫被打飞出去,‘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摇晃着身体站起来,一柄长剑架在脖子之上。

“你输了。”冷眼看着沐谨枫,薄­唇­微张,冷冷的说着,高傲的看着他,那是一副胜者的姿态与骄傲。

“败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纵使是输了,沐谨枫的骄傲也决不允许他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苟且偷生,那不是他会做的事情,而且他并不认为求饶会从这个冷血的皇帝这里捡回一条命。

“长公主,要不要去救太子?”不远处的树上,站着两抹人影,树叶将其很好的隐藏了起来,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其的存在,而刚刚说话之人,便是昨夜引导炎墨来到小木屋的那名男子。

“你救不了他,在那皇帝手上。”女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做了决定。那是她大哥的儿子,最疼爱她的大哥,但是如今她却没有办法为他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儿子身首异处,怪只能怪她这侄儿太过心急。

“皇兄只有这一个儿子,小女儿惨遭不幸还没过过久,如今儿子也去了,唉,真不知道他是否撑得住。”女人无奈的做了一声叹息,摇了摇头,道,“我们走吧,这个仇,本宫迟早会报的。”

“是,长公主。”男人应了一声,而后两个人消失在密林之中。

“朕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是正因为如此,朕绝不能留你。”对于沐谨枫,除去敌对的关系,萧亦寒还是有些钦佩他的,毕竟能够被他称之为对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曾经的星夜,在他不明真相时,另一个便是眼前之人,武功,谋略都是一等一。这样的人死了未免有些可惜,但若是放虎归山,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她与天凤的事情,所以……

“败给你,我心服口服,技不如人,但求一死。”沐谨枫说的决绝,没有眷恋,闭上了双眼等着自己的判决。深吸了一口气,萧亦寒用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在白­色­的衣服上开出一朵绚烂的花。沐谨枫死了,那个唯一被洛星辰称之为对手的男人。

☆、【终回】南遥皇陵十三?.

“凤轩,飞鹰传书给凌炫,让他密切注意沧月国的动静,我总有预感,他们不会就此放手。”掀开车帘,看了看染了血的萧亦寒,将目光转向凤轩,淡淡的说着。

“是,楼主。”

“我们走吧,天要黑了,前面不远就是月城了,今日在那歇息吧。”扫视了一下众人,除了萧亦寒以外,其余的人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在这个情况下,若是敌人趁虚而入,他们是没有胜算的。

“嗯,走吧。”不知什么时候,萧亦寒已经回来了,走上了马车,看了看炎墨,淡淡的说着。

炎墨明白萧亦寒有何寓意,耸了耸肩,走下马车,骑上自己的马,与樱落一同在前开路。景懿和景瑜坐在马车外驾车,瑾儿昏睡着躺在软榻上,凤轩和月冰则是骑上马走在最后垫后,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感到月城,刚刚找到客栈住了下来,天­色­便黑了。

又过了十五日,几个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皇陵所在的星河城,那里有落星楼的势力,几个人和伊祁凌墨等人会合后,商议明日便前往皇陵。

南遥郡,星河城外,南遥皇陵……

伊祁凌墨和月卿然两个人早就将南遥皇陵的位置以及情况给摸清,并取到了南枫家族的处子之血,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一行人秘密来到了南遥皇陵。

一接近皇陵,便觉得有一种压迫感与危机感,洛星辰不禁在心中感叹,九玄阵果然名不虚传,刚刚一接近,就有了退缩的念头,若不是定力好,恐怕现在早已经打道回府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走到南遥皇陵的大门前,一名白衣男子早已站在了那里等候,似乎是等了许久,洛星辰微微蹙眉,冷声问道。

“是我要他来的。”不等男人说话,月卿然便率先开口,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淡淡的说道,“云陵韶在机关上颇有造诣,我相信他会帮到我们的。”

“你倒是学会了自作主张。”洛星辰斜眼看了看月卿然,语气里有些不悦,看了看云陵韶,淡淡的说道,“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就算是死。”

“流月!!”伊祁凌墨闻言有些不悦,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的不悦,责备道,“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这一次­性­命攸关,不论你与他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恩怨,我都不允许你再任­性­了。”

“哥哥!!”洛星辰微微蹙眉,有些不满的看着伊祁凌墨,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触及到那双眸子里的恐惧与担忧后,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无奈的妥协了,道,“我明白了,不会任­性­了。”

----

☆、【终回】南遥皇陵十四?.

伊祁凌墨微微一笑,很满意洛星辰的回答。她与云陵韶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之前她要他去将云陵韶身边的人逼入绝境,虽然疑惑,却也去做了,只要她说的,他都会去做。但是这一次,­性­命攸关,不能够出任何一丁点的差错。

“好了,走吧。”萧亦寒侧目看了看云陵韶,淡漠地说着。对于云陵韶他有着些许的敌意,是因为洛星辰,因为他还存在于她心里,但是他现在也明白其中利害,南遥皇陵凶险万分,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故不做计较。

“嗯。”月卿然微微颔首,走到皇陵大门前的石盘前,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倒在石盘上,而后突然天地间一阵晃动,萧亦寒伸手将洛星辰拥在怀中,警惕的看着四周。

晃动突然停了下来,‘吱呀’一声,皇陵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行人相视一眼,提起脚,缓步走了进去,而后皇陵的大门重新关了上来。

“长公主,怎么办?”不远处,三抹人影一直注视着一行人,知道他们走进皇陵,黑衣男人才开口问道。

“找皇陵的出口,在那里守着,出不来定是好的,若是他们命大从皇陵里面平安出来了,想必也是筋疲力尽,到时候一网打尽,将他们全部杀死。”女人银眸一眯,里面闪烁着­阴­狠。

“是,长公主。”男人应了一声,站在了一旁,三个人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久久不语。

却说萧亦寒等人,进入到皇陵后,皇陵的大门便关上了,洛星辰微微蹙眉,围着那扇大门看了好久,最终摇了摇头,进来的路已经被封死了,也只有往前走才会找到出路。

“我们走吧。”洛星辰轻叹了一口气,站在萧亦寒与伊祁凌墨的中间,淡淡的说着。

“嗯。”炎墨应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的人,微微蹙眉,问道,“辰儿,凤轩和月冰呢?”

“我让他们在出口的地方接应我们了,我想应该会有人趁虚而入,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候进行突袭,所以要他们两个留守在出口的地方,并差人通知了凤亲王,这里离南遥郡的都城并不远,想必三日凌便会赶来。”洛星辰淡淡的说着,看了看前方没有尽头的路,面­色­凝重,道,“出去以后的事情我们无需担忧,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离开的方法,与神农七­色­草。”

“我们走吧。”月卿然点燃了火折子,与云陵韶两个人在前面开路,而其他的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洛星辰和萧亦寒两个人保护在中间,警惕着四周,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什么机关。

走了约莫着半个时辰,云陵韶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扔到前面的秘道上,不出所料,是箭雨。这箭雨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纵使是大罗神仙在这箭雨下也是无法逃脱的。

重复了几次扔石子的动作,云陵韶微微一笑,从地上捡起了十余粒碎石,将其握在手中,然后朝着秘道内­射­出箭的几个洞口­射­去。‘咔嚓’一声,似乎是机关接触的声音,云陵韶将手中剩余的石子扔到秘道中,并没有箭雨,而后自己安然的走了过去。剩下的人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通过秘道,直到完全离开,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终回】南遥皇陵十四?.

洛星辰不留声­色­的看了云陵韶一眼,这个男人,似乎从以前到现在就对机关比较在行。在现代,他是一名游戏的设计师,游戏中的机关陷阱都是他设计的,而这些机关陷阱备受好评,凡是由他参与制作的游戏一定会畅销。思索了片刻,这次带他来是对的,至少为他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小心一些,这只是一个开始,我相信后面有更厉害的机关在等着我们。”云陵韶转过身,对众人说道。若有若无的看了看被萧亦寒揽在怀中的人儿,眼底闪过一抹疼痛,别过头,与月卿然并排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有很多机关,但却因为云陵韶在机关上的天赋而化险为夷。路上见到了许多尸骸,想必是那些建造皇陵之人的尸骸,历代建设皇陵的工匠都会被默认为殉葬之人,无一例外。

南遥皇陵如迷宫一般,常人是很难摸得清方位。但不知是云陵韶的方向感卓越还是事先知晓着里面的通道,一行人几乎没有走任何的冤枉路,很顺利的便走到了皇陵的中心。

那是一个广场,里面摆放着许多的陪葬品,墙壁上雕刻着壁画,讲述的是南遥国的开国皇帝如何英勇奋战,取得胜利,并如何带领南遥国百姓走向富足的传奇。一行人走进广场,看着那些多的吓人的陪葬品,不由咂舌。

“倒是有点意思,想来这皇帝也不是个清廉的主。”洛星辰轻轻一笑,环视了一下四周,随手捡起一个金杯,拿在手中把玩,半讥讽的说道。

“找我们想要的东西吧。”萧亦寒看了看这一地的琳琅,淡漠地说着。对于这些珠宝陪葬品,他并不感兴趣,对于财富,他向来不放在眼里。这里所有的一切,他所在意的,只有那一件东西,那就是神农七­色­草。

“嗯。”众人点了点头,分散开来在广场中寻找着神农七­色­草的身影。樱落和洛星辰两个人相视一眼,微微颔首,不留声­色­的离开所有人的视线,寻到广场后的一间石室中,那是放着南遥皇帝遗骸的地方。

“我相信我想要的东西在这里面。”没有进到石室中,环视着里面的情境,洛星辰定定的说道。

“十有八九是在这里了,但我相信这里的机关也是最厉害的。”樱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洛星辰的说法,注视着石室中的一切,眉头紧锁,担忧地说着。

“一试便知。”洛星辰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金樽掷出,‘当啷’,金樽落地,石室中便飞舞着上百支剑,犹如一条巨龙盘旋,过了一刻钟,石室才再一次安静下来。

“剑龙阵!?”樱落和洛星辰两个人相视一眼,眉眼间写满了震惊,有过一万种的假设,却从未想过这石室中布下的是剑龙阵,破剑龙阵唯一的方法便是殉阵,以血祭奠,因为剑龙阵必须是进入阵中,并毁掉阵法中央的玄石,但那玄石是剑龙的心脏,想要毁掉,便要与它同归于尽。

☆、【终回】南遥皇陵十四?.

“比我想象中的要麻烦许多。”洛星辰微微一笑,故作轻松,一双眸子警惕的看着石室里面,蓦地,她发现了她一直所寻求的东西,对樱落说道,“落,我找到了,在那里。”

顺着洛星辰指的方向,樱落看见了三道光柱,每道光柱中分别悬浮着一件物品,第一个是绿­色­的光柱,包裹着的便是洛星辰唯一的救命药草,神农七­色­草。第二个光柱是蓝­色­的,里面是一把断剑,传说南遥皇帝当年就是凭借着这把上古神剑而以一人之力扫平敌军上万兵马。而第三个光柱是淡紫­色­的,里面包裹着的变是洛星辰一直所寻找的魔琴,流星落。

“是这里没错,但是我们如何才能进去?”樱落紧锁着眉头,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在不死人的情况下破了剑龙阵,但是很遗憾,一点头绪也没有。

“船到桥头自然直。”说着,洛星辰欲走进石室。

“等一下。”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洛星辰停住了脚步,收了步伐,转身看着来人,不语。

“你这样太危险了,从没有人能够在剑龙阵中活下来,纵使是绝顶高手,也没有这个希望,何况依你现在的状况,进去了只会白白送死。”云陵韶将洛星辰从石室前拉了回来,满脸的担忧,有些责备的说着。

“我的生死,与你无关。”甩开云陵韶的手臂,洛星辰微微蹙眉,冷冷的说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轮不到你来关心。况且没有神农七­色­草我难逃一死,这样与死在这里有何区别?”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剑龙阵我来破。”云陵韶微微一笑,坚定的说着,不等洛星辰做出任何反应,便毅然绝然的进到了石室中。

“你回来!你会死的!”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洛星辰伸手去拉云陵韶,却只是碰到了他的衣襟。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担忧的表情,云陵韶浅浅的笑了,一次也好,至少这一次是为了他。

进入到石室中,如刚刚金樽落地时一样,剑龙呼啸而出,来势汹汹,云陵韶抽出腰间的软件,与剑龙对决,‘叮…叮……’兵器碰撞的声音,云陵韶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剑龙是由成百上千把剑组成,不一会儿的时间云陵韶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动作迟缓下来。

咬了咬下­唇­,深知这样不是办法,与剑龙缠斗的同时寻找着玄石的位置。蓦地,他观察到有一处剑龙一直死死守护着,从那里没有发出过任何的攻击,而攻击时剑龙都会刻意的去保护那里,那里一定是玄石的位置。

咬了咬牙,云陵韶不顾自己的伤势,将内力提到最大,提着剑,朝着玄石的位置攻去。不管剑龙对他如何的攻击,他只当没有知觉,突入重围,将手中的剑Сhā入到玄石之中,‘咔嚓’玄石碎裂,剑龙消失,就好像不曾存在过一般,

云陵韶如断了弦的风筝一般,从空中狠狠地摔落在地上,浑身浴血,胸口起伏,但呼吸十分微弱。

☆、【终回】南遥皇陵十四?.

“云陵韶!!”洛星辰见此情景心里急了,刚刚是因为樱落一直拉着她,所以才不至于让她冲进去,第一次失了控,她怨他,恨他,但从未想过要他死,至少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她而死,这样让她如何再怨下去啊。

“你有没有事?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你起来,起来啊!”洛星辰冲到云陵韶身边,将他抱起来,让他看在自己的肩膀上,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了,整个人已经变成了血人,若不是胸口的起伏,定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你…你没事就好,我…我曾发誓,不会再伤害你,我做到了。”云陵韶靠在洛星辰怀里,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丝毫不为自己将要离去而感到悲伤,抬起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笑着说道,“别哭,我喜欢你笑的样子,纯真,没有一丝杂质。”

“你,你别说话了,我先给你疗伤,”洛星辰慌了,身为医者,这一次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急切的唤道,“樱落,樱落,你快过来,你快过来救救他,我不允许他死。”

樱落走进石室,快步走到云陵韶身边,看着这满身的伤痕,为他把了把脉,眉头紧锁,无奈的做了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一定可以救他的对不对?”见樱落摇头,洛星辰哭得更凶了,拉着樱落的衣襟,哭着说道,“我求求你,落,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他伤得太重了,我无能为力。”见洛星辰如此模样,樱落有些不忍,但却也不能为力,没有内伤,全部都是外伤,但是伤成这副模样,根本救不活,而且还是在这皇陵之中。剑龙阵,人亡阵破,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云陵韶也逃不出这个牢笼。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洛星辰不停地哭着,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别难过,能这样死在你怀里,我也无悔了。”云陵韶气若虚浮,嘴角处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笑着说道,“我只是想求你原谅我,以前给你的伤害,是我的错,害了你我,也害了清音,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不可能!!若是你今天就这么去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洛星辰激动的说着,擦了擦脸上的泪,大声说道,“你给了我莫大的伤害与耻辱,不要以为每一次都会那么好运一死了之,我要折磨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所以现在你不能死!”

“对不起,不能够用我的一生来赎罪了。”云陵韶听着洛星辰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口是心非,在她冲过来,为他落泪的时候,他便明白她已经原谅了他。抬手覆上的她的脸颊,无比眷恋,道,“我一直很想告诉你,其实我真的爱了你,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你的真诚与善良打动了我,我想要和你坦白一切,谁知清音却是以那样的方式说了出来。”

☆、【终回】南遥皇陵十四?.

“我们回不去了,我知道,所以我想至少保全了清音,对她我是有愧疚的,谁知却让你走向了不归路。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玩弄了你和清音的感情,一切都错在我。纵使到了下面,我也会等你,一直等你的那句原谅,对不起,不能陪你了,我……”话还没有说完,手便重重的落了下来,停了呼吸,听了心跳。

“不!!!”洛星辰大喊一声,将云陵韶抱在怀里,感觉到温度渐渐从他身体中流失,哭着说道,“你回来,我求你,求你回来,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我就原谅你,我就不恨你,我们可以当朋友,可以当知己。求你,回来。你就这么走了,我会恨你一辈子,不,恨你到永远。”洛星辰不停地说着,但怀里的人儿却也听不到了,悲伤充斥着整个石室。

听到了声响,众人陆续赶了过来,看着石室中哭得岔了气的洛星辰,又看了看她怀中没了生命迹象的人儿,大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被洛星辰的悲伤所感染,心里都不好受起来。

月卿然看着云陵韶冰凉的尸体,闭上了双眼,脸颊有着一抹晶莹划过,云陵韶,他唯一的知己。他的故事他很清楚,却从未想过他故事里的女主角是她,在当初选择离开时,他们的结局就注定会是悲剧,只是不曾想过是用鲜血写下的结局。

萧亦寒走进石室,将哭得岔了气的洛星辰揽在怀里,只是心疼,却什么也没有说。

“寒,我是怨他,但是我真的没想过他死,我是恨他,想要让他生不如死,但是我真的没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死掉,寒,怎么办,我不想他死,我不想。”洛星辰抬眼看着萧亦寒,死死的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哭着说道。

萧亦寒不语,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他很好奇洛星辰与云陵韶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恨得竟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彻底,但在面对生死离别时,却又是那样的悲伤。

洛星辰哭累了,便靠在萧亦寒怀里睡了,月卿然对着云陵韶的尸体说了许多,那是对朋友的缅怀。三日,整整三日,洛星辰不吃不喝,守着云陵韶冰冷的尸体,自言自语的说了三日,似乎是在说给他听,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从他的自语中,萧亦寒等人了解到了他们的故事,很凄美,很悲伤,回不去的始终是曾经。三日后,洛星辰从悲伤中站起来,取下神农七­色­草与流星落,走出石室,恋恋不舍的看着云陵韶,‘再见了,这次真的再见了,你用生命保全了我,我终生难忘。我原谅你了,所以喝了孟婆汤,忘记前尘的所有,早日投胎,真希望还能与你再见。到时候我们还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我们还可以秉烛夜游,这一天真的会到来么?我相信会。’

“我们走吧,我已经没事了。”洛星辰轻轻一笑,三日的不吃不喝让她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你还不行,吃些东西吧,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再走。”萧亦寒及时扶住了她,满眼的关切与责备。

“嗯,好。”点了点头,轻轻一笑,接过景懿递过来的食物与水,吃了大半后,靠着萧亦寒睡了一会儿,起来时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精­力,一行人带着神农七­色­草与流星落继续上路,寻找离开皇陵的方法。

“月,你似乎知道怎样才能够出去。”不知走了多久,但直觉告诉他们离出口不远了,伊祁凌墨看着前面领路的月卿然,淡淡的问道。

“是韶告诉我的。”月卿然头也不回的说着,提起云陵韶,他心里不免有些悲伤,道,“他的祖父的祖父曾参与过皇陵的建造,也是唯一从皇陵中逃出来的工匠,回去后绘制了一份地图,一直藏在云陵家的藏书楼里,前些日子韶将它找了出来,怕这封地图落入不轨之人手中,便将地图牢牢的刻印在脑海中,并将地图摧毁。”

“原来如此。”伊祁凌墨微微颔首,一副了然的样子。不留声­色­的看了看洛星辰,这个女人足可以让天下间的男人为其放弃所有,萧亦寒不例外,炎墨不例外,他也不例外,云陵韶更不会例外。

-----

☆、【终回】南遥皇陵十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以至于没有人发现走在最后的炎墨的不同,表情异常痛苦,一双银­色­的眸子从清澈变得混沌,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莫大的痛楚。

“呃!!噗!!”洛星辰一个颠呛,摔在地上,呕出一大口鲜血,单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吃力的回过头看着炎墨,眼里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辰儿,你怎么了?”萧亦寒停下来,将洛星辰护在怀里,急切的问着,感受到一股掌风□□,来不及多想运起内功抵挡,没有控制力道,炎墨向后退了几步,嘴角渗出一抹鲜血。

“墨墨,你怎么了?”刚刚突袭洛星辰的人,是炎墨,一掌打在洛星辰后背的位置,若是以前,她不会将这一掌放在眼里,但是现在这副身体明显吃不消,脸­色­苍白的吓人,咬着下­唇­,疑惑的问道。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对于洛星辰的话,炎墨像是听不见一般,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盘旋,没有听过的声音,陌生的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运起内功,再一次朝众人□□。

“炎墨,住手!你这是做什么!?”伊祁凌墨大惊,从没想过炎墨会对洛星辰出手,将洛星辰护在身后,厉声喝道。炎墨听不见伊祁凌墨的话,耳边只有那一种声音在盘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哥哥!!不可伤了他。”伊祁凌墨劝说无果,只得与炎墨动手,秘道窄小,两个人都不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功力,洛星辰满眼的急切,看着两个人打在一起,心里说不出的焦急。他不能够再失去了,炎墨也好,伊祁凌墨也好,还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能够失去了。

“哥哥!小心!”伊祁凌墨对炎墨处处手下留情,但炎墨却是招招致命,伊祁凌墨的武功在炎墨之上,却因为畏首畏尾而大打了折扣,一直被炎墨压着打,一个晃神,炎墨一掌便要打向伊祁凌墨,想要躲闪却也来不及了。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洛星辰推开萧亦寒,拦在伊祁凌墨身前,替他挡下了那一掌。

“哇!!”连接炎墨两张,现在的洛星辰明显已经能够到到了极限,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襟,炎墨浑浊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变回了清澈,但也只是一瞬间。

“流月!!”伊祁凌墨明显没想到洛星辰会有此举动,心中大惊失­色­,将她抱起来,急切的问道,“流月,你怎么样?”

“墨墨,你怎么了?我求你醒过来,你看看我,快点清醒过来,求你,好不好?”就在炎墨准备再发一掌时,洛星辰推开伊祁凌墨,抓住了炎墨的手,含泪的看着他,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悲伤,“墨墨,求你快醒过来,我不能够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所以求你,快醒过来。”

伸手抱住炎墨,眼泪落在他心房的位置,理智渐渐回到脑海中,耳边不停盘旋着的声音也消失了,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儿,伸出手,覆上她的背,疑惑的说道,“我……我这是怎么了?我……”

☆、【终回】南遥皇陵十五?.

“那是什么!?”炎墨话未说完,樱落眼尖捕捉到刚刚离开炎墨的一只黑­色­大虫,手掌般大小,正在地上蠕动。随着樱落的惊呼,众人将实现落在那只黑­色­大虫身上。

“是蛊王。”月卿然走进,看着那条大虫,眉头紧锁,将手中的火把拿下来靠近那只大虫,感觉到了危险,大虫更加卖力的蠕动着身体,火把中发出‘兹兹’的声音,不一会儿那大虫便成了一滩灰尘。

蛊王,蛊虫中的王者,饲养起来极其不易,需要特定的蛊虫与温度,饲养时也存在着一定的危险,若是一个不留意,极容易被蛊虫反噬。选择用来饲养蛊王的蛊虫是金蚕蛊,需要金蚕蛊中的王者来进行饲养。一般饲养以三只为最少,饲养成功后让几只蛊虫相互残杀,留下最后胜利的一只,但常出现的情况是两败俱伤,留不下任何一只。

“蛊王?我以为没有人会养蛊王,没想到今日却见到了。”听了月卿然的话,洛星辰微微蹙眉,淡淡的说道,“养殖蛊王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而且不一定每一只都会成功,据我所知,已经有近百年没有人养殖蛊王成功了。加上之前的寄居者,我真的很好奇这个与我们作对的人是谁。对了,墨墨,之前你是不是又去见过什么人?或者说你在无意间接触过什么人?”

“见过什么人?”炎墨微微蹙眉,回想着离开帝都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单独见过什么人,难道……目光一冷,“莫非是她!?”

“是谁?”萧亦寒冷声问道,一双凤眸里布满了杀气,手握成了拳。

“自称我娘亲的女人,同我一样有着一头银发和一双银­色­的眸子。”看了看盛怒的萧亦寒,犹豫着说道。

“沐媛?你见到的人是沐媛?”洛星辰微微蹙眉,惊讶的问道。沐媛已经消失了近三十年了,她一度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却再一次出现来,还是以这种方式重现。

“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炎墨摇了摇头,并不确定地说着。再一次对那个女人产生了怀疑,若她真的是他娘亲,又为何要利用他?

“罢了,该来的总会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没有太阳的日子很糟糕。”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多做纠缠,洛星辰淡淡的说着,炎墨点了点头,一行人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迎面的是一扇与入口处一样的大门,众人心里一喜,出来了。月卿然上前去推动大门,谁知一阵晃动后,打开的大门后­射­进来数十支箭。

众人大惊,慌忙躲避,箭雨没有停歇,众人躲避的有些吃力,萧亦寒目光一冷,将内力提升到最大,周身散发出一个光圈,不停地向外扩散,将众人围在了中央。箭­射­到光圈立刻落了下去,箭雨不停,但是光圈的光芒却越来越弱,萧亦寒周身布满了戾气,使出全力将光圈退了出去,强大的内力入地三分,掀起一片灰尘巨浪,一片惨叫声,箭雨停了下来。

☆、【终回】南遥皇陵十五?.

走出皇陵,看到的是一轮弦月,前面躺着数十人的尸体,还有弓与箭,高地上的三个人格外的夺人视线。

“真没想到你们能够安然出来。”女人笑了笑,一头银­色­的长发在夜幕中张扬,银­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阴­毒。

“沧月国的长公主,沐媛,本宫当你死了,而你却突然出现,还送了本宫如此的大礼,这让本宫如何感谢感谢你才好呢?”洛星辰仰起头看着沐媛,冷笑着说道。

“不如就你的命吧。上,杀了他们。”沐媛残忍的笑着,一声令下,从旁窜出二十名黑衣武士,将几人围在中央,挥刀而至。

萧亦寒和伊祁凌墨留下来保护洛星辰,其他的人都与黑衣武士缠斗在一起,黑衣武士武功高强,虽说在皇陵中没费什么力,却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几名武士朝着萧亦寒和伊祁凌墨的位置□□,伊祁凌墨刚要动手,便被洛星辰所制止,摇了摇头,示意他将这些人交给萧亦寒解决。

几名武士越走越近,但萧亦寒却没有出手的意思,直到离三人只有五步之遥时,他将内力凝聚在掌心,使出全力打出一击,几名武士立刻飞出好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没了呼吸。

几番争斗下来,双方各有损伤,伊祁凌墨加入战斗,将受了伤的黑衣人全部杀死,提着滴血的剑回到了洛星辰身边,抬眼,冷漠的注视着高地上的沐媛等人。

“真是可惜,今日便放你一条生路,我们走。”见自己的人已经被杀光,沐媛也不是傻子,转身欲离开。谁知转身的瞬间,灯火通明,黑夜被照成了白日。训练有素的军队,手中的长枪直至三人,让开一条路,一个骑在马上的男子走了出来。

“今日谁也别想离开,给本王上。”来人便是萧亦凌,收到了凤轩的密报,快马加鞭,丝毫不敢懈怠,还好让他赶上了。随着萧亦凌一声令下,士兵们蜂拥而上,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军队少说也有百人。三人很快便被制服。

“为什么?”炎墨运起轻功,落在沐媛面前,将手中的剑架在她脖子上,听不出喜怒,冷冷的问道,“我真的是你儿子么?为什么要利用我?”

“呵,你真的是我的儿子,不过却也因为你我这一生遭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沐媛冷冷的笑着,恨恨的说道,“为什么利用你?因为我恨,如果不是你和你爹,我就不会被万般羞辱,你的存在提醒着我那段不堪的回忆,所以我要你死。”

“既然如此,你便要死。”炎墨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一双银­色­的眸子里布满了杀气,用手中的剑割断了沐媛的喉咙,他的娘亲,再见了,从未想过他们呣子之间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将炎墨眼中的痛看在眼里,感到了深深地悲伤,比谁都要渴望娘亲的关爱,最后却亲手了结了自己的娘亲。是由爱生恨么?亦或者说是单纯的恨。恨她丢下他们父子一去不复返,恨她重逢时的利用。这一切,除了炎墨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三月后,有了神农七­色­草,再加上樱落的医术,洛星辰的身体正在恢复如初。回到帝都,萧亦寒将手中未处理的政事处理好,其余的时间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身体一日一日恢复,他的心情格外舒畅。半年后她的身体恢复如初。

从南遥皇陵中取出来的流星落一直被洛星辰保管,这里面藏着足以颠覆整个苍茫大陆的宝藏,犹豫再三,她觉得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世上,否则定会掀起又一阵腥风血雨。将琴毁掉,将这个秘密永远的雪藏。

三月后,沧月国的天然屏障被一把火所烧尽,天凤大军攻进沧月国,一年的时间将其彻底攻破,斩杀了皇帝沐痕在内的皇室成员以及朝中大臣,自此天凤成为苍茫大陆真正地,也是唯一的霸主。

伊祁凌墨回了北边,将伊祁家族定都在曾经匈奴境内,开始了又一片的繁荣。月卿然离开了,不知所踪,许是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炎墨也离开了,离开了帝都,没有回木槿山庄,留下一封信,他说他要离开一阵子,去云游四海,待他放下了该放下的,自然便会回来。

-----

☆、【大结局】平凡的美丽

两年后,天凤,帝都,皇宫,未央宫内……

今日皇宫里的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面,原因无他,只因皇上最爱的皇后要生产了。从早上开始皇后便吵着肚子疼,稳婆已经待命,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啊啊啊!!!痛死我了,还没到时侯啊?”躺在□□,洛星辰已经疼得满床打滚了,但是稳婆说还没到时候,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忍。

“娘娘,羊水破了,您快躺好,使劲。”

“啊啊啊!!!痛死我了啦!我不要生了啦!”

“怎么这么慢?皇后怎么会叫成这个样子?你们是做什么的!?朕要你们何用!?”站在寝宫外,萧亦寒急得来回踱步,满眼的急切,正在拿下人们撒气。宫娥太监们哪里敢说什么,都跪了下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诶呦,皇上啊,您这急什么啊,当年哀家生你的时候也是这样。”随后而至的太后见萧亦寒这般模样不禁取笑道。

“儿臣参见母后。”见太后来了,萧亦寒向太后行了个礼,急急的问到,“母后,辰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太后拉了萧亦寒起来,一脸的责备。就在萧亦寒想要反驳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冲破天际,萧亦寒也顾不上太后了,径直冲进寝宫。

“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产婆见萧亦寒来势汹汹,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将孩子抱到了萧亦寒面前,笑着说道。

“朕知道了。”萧亦寒只看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一眼,便一个箭步走到床前面,坐了下来,将双上大汗淋淋,已经没了力气的洛星辰抱在怀里,而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辰儿,辛苦你了。”

“都怪你,我以后再也不要生了。”洛星辰轻哼一声,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我在考虑,要不要用点药让你以后都生不了。”

“朕的皇后还真是狠心啊。”萧亦寒哑然失笑,伸出手刮了刮洛星辰的鼻子,宠溺的说道,“辰儿说不生,就不生了,朕已经有了冥儿,篱儿和这个小不点了,只要以后的日子与你们在一起,朕便知足了。”

“嗯,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洛星辰浅浅的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辉。两个人十指相扣,许下了这辈子最美好的誓言。

三年后,帝都,皇宫,未央宫内……

这几年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三个孩子都在一天一天的长大,最小的孩子陵儿也已经三岁了。

这一天,洛星辰正在看书,一阵啼哭声由远至近传来,而后一个娇小的身影冲进未央宫,直奔洛星辰怀里,哭得满面梨花,抱着洛星辰不放,­奶­声­奶­气的说道,“母后,皇姐欺负我。”

“呀呀,萧陵烁,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来找母后!?”萧篱烁的声音由远至近,走进未央宫,将萧陵烁从洛星辰话里拎了出来,用手指戳着他的小脸蛋,嘟着小嘴说道,“我不过是抢了你一块桂花糕,至于来母后这里告我的状么。”

“母后,皇姐欺负我,”萧陵烁双眸含泪的看着洛星辰,可怜巴巴的说着。洛星辰无奈的揉了揉头,每天这种事情都会上演不知道几百次。示意萧篱烁快点将他带走。

萧篱烁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而萧陵烁则是哭得更凶了,母后不爱他了,任凭这个猛虎姐姐将他吃掉。呜呜呜!!

哭声终于听不见了,洛星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就说她最讨厌小孩子了。唉,不过想一想却也是他们给了她无限的乐趣。想到这里,浅浅的笑了。

“朕的皇后,在想什么想,这么开心。”萧亦寒大笑着走进未央宫,坐在洛星辰身边,一双凤眸含笑的看着她。

“在想我们那几个小活祖宗。”洛星辰轻轻一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辉,笑着说道,“刚刚陵儿跑来说篱儿欺负他,这种戏码每天都会来我这上演几百遍,下次要他们去你那里上演吧。”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皇后来处理吧,朕一向国事繁忙啊。”萧亦寒闻言立刻言出推脱,他是个万能君主,但是在面对这三个孩子的问题上,他真的是一个很怂的人。

洛星辰轻轻一笑,笑弯了眼睛,将头靠在萧亦寒的肩膀上,吮吸着他独有的清香,这一年他们依旧在一起,这一年他们依旧很幸福,她相信,他们会一直很幸福,直到永远。平凡的美丽,简单的幸福,一直延续到永远。

————------------------------------正文完---------------------------------------------------

----

终于,完结了...昨天晚上熬夜赶出来的,但是没有网,就放在今天更新了。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更了很久,谢谢你们的理解。至于番外,我还没想好怎么起笔,所以就不打算写了,写了的话我会在群里说明。终于完结,撒花~~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