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一夜都没睡,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和夏宁的关系,他年纪小,夏宁虽然亲过他了,可是并没有要他,而且他还是个贼,他们都不待见自己,如果夏宁不喜欢他了,把他赶出去,他就连个家都没有了,他喜欢在这里,喜欢夏宁,他不想离开这里!
看着黎渊那可怜巴巴的小脸,夏宁心又软了,捏了捏锦心的手,示意锦心说句话。锦心瞪了她一眼,随后把目光对向黎渊。“等吃了早膳再说。”
夏宁扶着锦心去沐浴换衣,两人到膳房的时候,其他夫郎都到了,全都等着她们呢。夏宁扶锦心坐下,对着众夫郎道:“吃饭吧。”
大年初二的,家家都喜气洋洋,苏府上下一片阴魂罩顶,就连府里的下人也都小心又小心,这个时候谁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涮。从家主到夫郎,没有一个脸上有笑模样的,下人们不禁胡乱猜测,莫不是苏家要垮了?
黎渊最乖了,吃了饭,自己拿了戒尺过来请罚。“偷人家东西是我的不对,姐姐你打我吧。”黎渊把戒尺往夏宁手里一塞,然后把小手伸到夏宁的面前,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姐姐,打吧,我不躲!茎”
夏宁手里拿着戒尺,却觉得有千斤重,是怎么也下不去手。昨日之事不过是他们年少不懂事,要罚罚面壁写写大字也就算了,打手板很痛的,打在他的身上,痛在夏宁的心里。
“这次的事不罚打手板,黎渊那人家的东西在先却是不对,可念在事后归还也便罢了。但是,只此一次,再若有下次,必定加倍责罚。”锦心最终还是不忍心夏宁为难,再说,大过年的,他也不想让大家心里填堵。从昨天开始,大家的脸上哪还有个笑脸,这还哪有个年样。
“那要怎么罚?”夏宁这个家主真是一点家业当不起来,罚个夫郎也要请示了锦心的意思。虽然她的妻纲不振,可是她自己乐意,谁又管得着她缒。
“正月十五之前,小渊都不许出门半步。罚写大字,每日写一万,写不完不许睡觉!”锦心又看向凌玥玥,黎渊罚完了,凌玥玥也不能姑息。“你可知错?”
“我没错!”凌玥玥还是不认为自己错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你既然觉得没错,我也不罚你,我管不了你,你哪里来回哪里去!”锦心说完这话转身便走了,昨夜一夜未睡他早就乏的不行,现在必须要补眠,就算他挺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也挺不住了。
锦心一走,凌玥玥跺着脚,气鼓鼓的对着夏宁吼:“驸马!他要赶我出去!”
夏宁看了眼凌玥玥,随后说:“玥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和其他夫郎吵架本就是不对,就算当时小渊错了,你也的确看到他拿了人家的荷包,那又怎样?小渊本就喜欢拿人家东西逗着玩,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偏偏揪住此事不放,难道搜出小渊怀里有他人的荷包,你还想斩了他的手不成?”
听着夏宁的问话,凌玥玥更是委屈了,他哪里有那么坏的心眼,他不过就是想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罢了。
“驸马,我没有这个意思。”凌玥玥瘪着嘴。“我没有撒谎,我也不想剁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