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听说你给胡 大人的一对古董青铜瓶是假的,还到处说过那老头附庸风雅,五两银子的货色宝一样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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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大户,最近新纳的两个小妾如何?听说府上大娘子脾气不太好,可要小心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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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掌柜,听说你前阵子跟秦大户合作了件生意,事成之后,他至今赖着你二百两银子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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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官人,这次的事情是金掌柜挑头,其实还不是因为他屯铜最多?你们跟着一同罢市,不是给他陪绑了么,你算算,你那铺子,一天不卖货损失多少钱哪?罢了罢了,我看你是这些人里最通情理的,铜屯的也最少,我私人跟你换出来吧,按八百对一的比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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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面孔,不同的利益,万素飞那双眼睛,却是不变的锐利,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出言却是直击对方的死|茓,几乎百发百中。
接待了今天最后一位富商后,她抬起眼看看屋内的沙漏,是时侯姜元敬回府了,她决定去造访一下。
“人有五常,妇有四德,如此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居然敢上老夫门前,不见!”
下人把礼部尚书地原话照搬给来访的客人。万素飞却只是淡然一笑。
“劳烦您再通报一次,把这个拿给他”,她给了下人一个用蜡封口的信封,另外塞了一两银子。
下人的脸色稍微和缓,揣了银子,重新进去。
果然这次,不一会儿,老头儿就出来了。脸色铁青得像一口浓痰。
所有下人都被屏退,只剩下两个人相对而望,一段朽木,一把利刀。
“你想干什么?”苍老的声音因愤怒和怨毒而颤抖。
只一句话,就探出虚实,万素飞冷笑。老头子果然是知道儿子的丑事的,可笑先前她还有点敬重这老头宁折不弯,原来也都是做给外人看罢了,遇到自己的利益,一样不能坚持他一贯所持地那些礼法原则。
“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希望您能够上书圣上,告老还乡”,万素飞笑着,口气真如关心一个长辈般。
“笑话!”。老头儿疾言厉色喝出第一声,又突然大笑起来。“谅你愚痴,也知道口说无凭四个字吧!若你有证据在手。早去刑部上告,何必还来老夫这里!”
他也是老江湖了,突然遇到这么大的挑战,涉及之人又是自己独子,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一举以攻为守,戳中对方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