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瞪,泛着黄晕,不仅不低俗反而很有意境,细节处甚至有些旧时二三十年代的情调,大气中透着细致。
大包厢里,叫了些零嘴、水果,还开了好几瓶酒,XO、红的、白的和啤的,自然也少不了做陪的莺莺燕燕,几个姑娘,妆虽然很浓,但仍是玲珑身段,难掩丽色。姑娘们很有眼力架,两个终极大boss一边两个,其他人也没闲着。
这情境,还真是有点尴尬。她和小凡对视了一眼,干脆一边一个围着詹皓,怎么说这也是自家弟兄。
姑娘们敬酒的敬酒,猜拳的猜拳,还有专门拿了麦克风一搭一合唱卡拉OK的。
他们仨也没闲着,倒了几杯啤酒三个人玩猜拳,输了就一玻璃杯啤酒喝干,仗着关系熟,玩玩闹闹很高兴。
显然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开心,某个做陪的路人甲Сhā嘴说,‘季小姐,你们玩的真好啊,几位很熟…季小姐,手气真好啊,又赢了,詹兄,你又得喝了……要不咱们几个一起玩。’
此人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真不知道明明身边搂着一个怎么还这么多话,而且句句围着她,‘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起身出去。
她并没去什么洗手间,而是穿过旧式回廊,走到了院子里。中空的庭院,满园的花花草草,抬头便见夜幕星空,空气很清新,远不同于屋子里的乌烟瘴气。晚上,蛐蛐叫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悦耳的鸟叫声。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转个身正想往回走,忽然看到小径那头回去的路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红点,是有人在抽烟。
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凌希文!
这路,回程的话,她绕不开,可是,又踌躇着不想走过去。
‘季小姐?’他看到她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向他。
面对他,她很矛盾,真的很矛盾,过去的以往,明明很甜蜜、很幸福,甚至在她死之前的十分钟依然维持着那幸福甜蜜的幻想,只是下一刻即被戳破,转瞬间她坠入海中。那种记忆太深刻了,即使死了,被铺天而来的海水淹没瞬间他冰冷的眼神、嘲讽的笑和决然而去的背影。那种深海中令人窒息的冷,强压下无法呼吸而痛极的胸腔,或者,真正痛的其实是她的心脏。至今她仍无法相信那一切都是他做的,究竟是为什么,前一秒还是将她捧在手心的爱人,下一瞬便恨她到让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难以置信,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是她的亲身体验。多么讽刺的人生!她以为,就算有朝一日,全世界都抛下她,也有他,始终站在她一边。却没想到,一直守护在身边的他会让她从高高的云端坠入地下摔得四分五裂的刽子手!
朝夕相处了近五年的人,怎么会这么狠!难道他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吗?怎么没有一点不忍和悔意!
‘季小姐认识亡妻?’他的表情凝重下来。
‘恩,她算是我…朋友。’
‘很熟?’他指尖轻轻敲打,火花般的烟灰散落。
‘还行。’此刻,她真想掐死他,想抓着他问为什么。
‘季小姐好像有话对我说的样子。’
‘什么?’她吓了一跳。
‘你不是想接近我吗?’他的脸离她很近,在夜色下越发的阴沉,‘借着我亡妻的名义。’
‘是凌总想太多了吧。’她毫无惧意的直视他。
他却嘲弄的一笑,显然不相信。
‘凌总的脸上怎么看不出伤心的痕迹呢?’她有意挑衅,‘也是,都半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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