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的手越收越紧,木经年的脸色越来越铁青,脑子因为缺氧慢慢变的发麻:“……玉佩……”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龙炎的手不仅未松反而更加收紧,手背青筋凸起,木经年的脸已经成了铁青色,但她的手却随意摊在地上,只是到了痛处,她紧紧握拳再握拳,眼前慢慢陷入一脸黑暗,在她拳头渐渐无力松开之际,龙炎的手忽然松开了。
重新得到呼吸,木经年喉咙火辣辣的疼痛,正欲咳嗽呼吸新鲜空气,他的大手忽然锁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木经年先是一愣,对上他充血的鹰眸,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急的连忙惊慌挣扎,掌心凝聚一股真气,却在快要击上他腹部时,真气无形的消失,改为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
同一刻,龙炎膝盖猛的顶住她的腹部,引来她一阵闷哼声。
趁她痛苦之际,龙炎双眼怒火腾升,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抖开纸,硬生生的将里面的粉末倒进她的嘴里后,强硬的逼她咽下,阴狠的的落下一句:“就是吃,它也是你的!!”
他来的突然,走的更加决绝。
“公……子……”小童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公子……手……”
殷红的血水从颜华攥紧的指缝间沁出,滴落在地上。颜华倏地手掌盖住眼睛,低哑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杀气:“出去。还有,忘记你看到的。”
是忘记此刻爬在地上干呕的将军,还是忘记主子流血的手?血红了的眼?
小童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脸色苍白的再次从小门离开。无论是什么,今晚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干呕到瘫软,木经年无力的躺在地上,眼角滑落的泪水不知是因为呕吐时眼睛的酸软所致,还是因为什么。她捂嘴低笑一阵。笑声传到颜华的耳中,分外刺耳。
颜华放下遮眼的手,眼中除了一片空洞,再无其他情绪波动,渐渐的空洞的眼睛溢满笑容,他转身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走出房间,在她身侧尊下身子:“将军在宫里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可能吧。呵呵呵。”木经年坐起来,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嘴,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看向颜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嘶哑:“去把上官叫来吧。”
上官来时身上只穿了内稠,显然来的匆忙,连平日打理整齐的胡须都乱懆懆的贴在衣服上,上官身后紧跟着脸色不善的萧然。唯一潇洒行走的,反而是颜华,见她看来,他还仰头朝她灿烂一笑。
要是平时木经年绝对要戏谑他们一番,但现在,她却是坐在台阶上,背无力的靠着朱红柱子,抬起手腕笑道:“劳烦上官深夜来一趟。”
上官左见她脸色苍白,虽然门口灯光忽闪暗沉,但她脖颈青紫的五指手印还是让人看着心里发憷。
“这……”上官左不敢置信的再次拧眉把脉:“将军怎么会误食什么玉石之类的东西,声声割伤了喉咙和脾胃。”
木经年收回手腕,撩起袖子遮住手,笑的风轻云淡:“不小心误食了一枚玉佩,不能可否用针把它吐出来。”
“吐出来?这样将军要受一番折腾了,不如用药尝试下把它给消化了,出恭时自然会排到体外。”
木经年并不回答,只是笑,浅笑啊浅笑,上官左在她的注视下,揪着袖子擦了擦汗,跪在地上,转身打开药箱,摊开针袋,取出一枚银针。准备下针,却被她扬手止住。
“你们两个退下。”
整整一晚,木经年的屋里都发出明显压抑的呕吐声,直到天擦亮,上官左打开门擦着汗从里面走了进来。
“将军说她想一个人静一会,另外将军说让萧管家准备马车,她要上朝。”
半柱香后,木经年一袭黑衣衬得脸色更加苍白如纸,她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扫了门外睡踏上睡着的颜华一眼,等她走出院子,原本熟睡的人桃眸眯开一条缝隙。
朝堂上文武百官一分为二,官服更是分三六九等,由颜色和款式划分。一连数月未上朝的将军忽然上朝了,接到通报时,阴沉着脸的龙炎怒火顿时散去一半,大手挥退更衣的贴身宫女,愉悦的抖了抖衣角,快步上朝。
龙炎在龙椅上落座,笑着朝木经年看去,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她竟然穿着便服上朝,一袭黑衣面无表情的站在百官中。龙炎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齐奏。”木经年面无表情的朝前垮了一步:“臣近日越来越感到疲惫,恐沾惹不详之气,玷污了圣颜,恳请皇上免去臣所有官职,让臣得以颐养天年。”
眼看皇上脸上越来越乌云密布,眼快的大臣,立马上前一步道:“大将军严重了。皇上自有神龙护体,将军所谓不祥之气定然不敢靠近皇上半分。再者,大将军不过年十四,芳华年龄,自然要为民为国,三国战乱,大将军一出,谁与争锋。还请大将军为了黎明百姓,好生照看身体。”
瞧着皇上脸色稍好,另一名大臣立马拍马屁道:“是啊是啊。颐养天年言之过早,臣倒是知道有一位神医刚巧来到京城,若是大将军不嫌弃的话……”
木经年低头抱拳,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还请圣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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