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山洞,欧阳琪忽然想去洗个澡。他这一个月来还没有洗过一次真正的澡。于是,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山溪边,准备洗澡。进入水中,他感受着溪水带给他身体上的滋润,以及心灵上的慰藉。洗毕,他立刻去上次见到的“奇妙风景区”,希望自己能够在那里找到一些诗词创作上的灵感。这样想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那条小溪边。踏着这一片熟悉的土地,欧阳琪不由得感慨万千。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到现在去看依然感觉是如此真实,仿佛触手可及。望着这一片溪水,欧阳琪忽然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东西,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它在那时候是如此甜蜜,而如今却是如此酸楚。这样想的时候,欧阳琪不由得黯然*了。
“欧阳公子,你来了?”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欧阳琪转身一看,果然是皇甫云凤。“皇甫姑娘,上次真的十分感谢,否则小生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欧阳琪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望向皇甫云凤的双眸。“客气什么,人在外面总需要别人帮忙的,公子你太见外了。”皇甫云凤舒尔一笑说道,“公子这一去令小女子很是惦念,不知公子最近一段时间可好?”欧阳琪道:“多谢姑娘关心,小生最近很好,不知姑娘今日怎么有雅兴来此地游玩呢?”皇甫云凤心中暗骂欧阳琪傻子,但脸上依旧强笑道:“嗯,今日在家闲着无聊,闷得慌,所以出来散散心。”欧阳琪颌首道:“原来如此。”随即他引领皇甫云凤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小溪边。两人看着那潺潺的流水,不由得都醉了。皇甫云凤偷眼望着身旁这个再平凡不过的书生,不由得暗惊:“两个月不见,他竟然高了很多,他究竟在干什么呢?”然后又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欧阳琪。
好一会儿,两人都不曾说话。欧阳琪面对如此情景,便搭话道:“皇甫姑娘,你家是书香门第吗?”皇甫云凤摇头道:“不是,我家是武林世家。不知公子为何会问及此?”欧阳琪仰头望天道:“或许是由于小生最近这一段时间特殊的经历吧、”皇甫云凤细细斟酌欧阳琪所说的话,顷刻心中不由得暗惊,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会去习武。她试探着问欧阳琪:“公子最近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呢?”说完就仰头微笑着面向欧阳琪。欧阳琪直视着皇甫云凤的双眸,便简略地诉说了最近的经历。皇甫云凤瞪大双眼,惊讶地望着欧阳琪。半晌,她都在因为他的这一段特殊经历而感叹不止。
欧阳琪说完,望着那清澈的溪水,不禁想起了那段自己在山洞中练剑的日子。心中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的学武之路究竟还有多长?”随即他缓步走向岸边,静静地蹲下来,望着溪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们。皇甫云凤见他如此,便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依着他坐下了。扭头斜睨着欧阳琪:“公子貌似有什么烦心事,不知可否说说?”欧阳琪叹了口气,说道:“我自认为自己对武学不是十分精通,尤其是剑术。夜正长,路也正长。小生我一个文弱书生,现在却转练武学,不由得有些奇怪,但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我这个新人还需奥练几年的剑术,唉……”皇甫云凤看着欧阳琪那多愁善感的脸庞,不由得轻轻地把身子依偎在欧阳琪肩上,柔声道:“公子以后不用担心,如果你有忧愁的话就都可以跟小女子说,我的心早已经属于公子你了,公子的那一次举动让小女子我迷恋了许久。除了公子,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欧阳琪见皇甫云凤如此,不由得把皇甫云凤轻轻从他的肩头扶起,他望着她那多情的双眸,不由得惊愕道:“姑娘为何如此说法?小生貌似没有做对不起姑娘的事情啊!”皇甫云凤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那天你扶我起来……我是被你那举动感动到的呀,虽然当今天下不允许如此。”欧阳琪挠了挠后脑勺,不由得更加纳闷了。过了良久,他才想起那天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随即羞涩道:“可是小生家境贫寒,而且寸功未立,有何资格谈论婚?”于是他一边用双手掬了一些水,洗了一把脸,一边说道,“让小生清醒清醒,这会不会是一个梦?姑娘太优秀,小生怕高攀不起……”皇甫云凤听见欧阳琪如此说法,便捂着脸哭着跑了。欧阳琪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声说道:“或许这样让她伤心几天也好,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忘记我了。”思量尽,他也不由得黯然神伤了好一会儿。
回到山洞已经很晚了,王逸晨见到欧阳琪的神情不对,便试探着问道:“我的乖徒弟怎么啦,难得放假一天就不开心了,有何心事啊?”欧阳琪摇头道:“多谢师父关心,徒儿没事。”随后对王逸晨强笑了一下,说道:“师父,我先去练一会儿剑了,时间还早,徒儿睡不着。”说完,他向王逸晨作了一个揖,就往山洞深处去取剑了。王逸晨望着欧阳琪远去的背影,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去的几天,欧阳琪都郁郁地练剑。在练剑的时候,他尽量不去想皇甫云凤伤心离去的那幅情景,换个角度去想家乡的老母和乡亲。仰望那满是星辰的夜空,回想这几天的经历,不由得心潮澎湃。“她是一个好姑娘,可是我碰到她不是时候。以后我不能经常去那里了,以免勾起这段伤痛的回忆。”当一切考虑清楚,欧阳琪便不再伤心。他专心地钻研剑术,有不懂的时候便向王逸晨请教,有异议的就心平气和地跟王逸晨探讨。王逸晨把欧阳琪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一天夜里,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不由得叹道:“唉,这孩子……不知日后如何处置此等情事,希望他能够走出这次的心理阴影吧。“说完他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不禁遥想欧阳琪刚来时候的种种神情。
第二天,王逸晨把欧阳琪叫起来道:“快点起来,洗漱完毕后我们一起出去!”欧阳琪听师父发话了,迅速一骨碌从卧榻上爬起来。洗漱完毕,他问王逸晨道:“师父,咱们要去哪里?”王逸晨说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见师父如此说话,欧阳琪只好默默地跟在王逸晨身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山上一处僻静的地方。他望着四周那些参天的大树,不由得问王逸晨:“师父为何带我来这里?”王逸晨淡淡说道:“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地想想吧。”随后自己往山洞方向走去。欧阳琪不知师父为何要如此对他,望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不由得纳闷至极,但又不方便追上前去直接询问王逸晨,只好负手抬头望天。王逸晨回头看着负手望天的欧阳琪,心中不禁倍感酸楚,但又毫无办法,为了不辜负剑鬼,只能狠狠心。
再说欧阳琪在那树木参天的山上,游兴不由得再次油生。他脚步轻盈地穿越于丛林之间,一边聆听着鸟儿的歌唱,一边看着那些充满生机的树木。不由得暗想:“原来大自然是如此美丽,为何我昔日只留恋于那里呢?天下山水果然是各有各的特色啊!那我怎么处置和女子的感情呢,也喜新厌旧吗?不,我对于皇甫云凤欣赏有加,一点私心也无。而且我的身份也配不上她。”想到这的时候,欧阳琪的嘴角不由得慢慢上扬。
回到山洞,王逸晨不由得问欧阳琪:“怎么样,有启发吗?”欧阳琪不解,疑惑地问道:“什么启发?”王逸晨道:“这个你自己知道,为师就不用挑明了吧。”欧阳琪道:“徒儿心头的结已经解开,不知师父今日让我去那里还有什么深意吗?”王逸晨道:“嗯,算你小子聪明,可是你还没有做到。”“何出此言?”欧阳琪挠头道,“还请师父明示。”王逸晨抚须道:“这个你日后便知,此时还不是让你知晓的时候。”王逸晨的一番话弄得欧阳琪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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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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