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相上说薄唇的男子薄情,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很好。”他很用力地将纸甩在她的脸上,几张纸最后落在她的脚边。
“原来下午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你一直都惦记着离婚是不是?”他吼出来,脖子上青筋暴出,仿佛要吃了她。当他看到“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字,他才知道,这一个多月,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捏起她的下颌,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原来他发起脾气来,手中的力气还是这么大。她错了,他还是那个萧楠洛,一直都是,即使是暂时收起了利爪。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成全了他不好吗?那他想要怎么样,让她成为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他有那么多的红粉知己,为什么还惦记她?还是因为他没有玩够?她抬起眸子直直地看着他,语气冷冷的:“对,我就是从未忘记,你早就这样想过了,只是不愿意是先被我提出来,不是吗?”她记得他说过,整个游戏是由他开始,所以也只能是由他来结束。既然都要结束,为什么不早点?
他轻蔑地靠近,凑到她的耳边:“你去见那个律师了是不是?他给你下了什么药,一见他回来就铁了心地想要跟我离婚。”
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气得牙齿快要咬破嘴唇:“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龌龊。”
他笑出声来,阳台上,台灯的光晕进来,他神色难辨,只是声音还是那样冷:“对,我龌龊,你嫌我龌龊,嫌我脏了,可你是我老婆,你也别想干净。”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什么样的情况他都可以控制,可只要碰到她,她总是让他失控。
她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动都不能动,唇覆上来,没有丝毫的温度,那不是吻,而是一种恨意的释放。
她哭着喊出来:“萧楠洛,你浑蛋,除了这样对我你还能干什么?”
她终究是恨他。她居然觉得他脏,那他为她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她不知道手中拿到了什么东西,向他头上砸过去,他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那一刻,她狠下了心,再不看他,开门直接冲了出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路,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左晨晨小区的楼下。这个城市这么大,对于她来说,从来都是陌生多一点,她总算还记得一处驻足之地。
听到门铃响的时候,左晨晨和桥南正在一起吃着火锅。桥南道:“去开门。”
左晨晨女王似的踹他,夹起一个贡丸:“你没长眼睛啊,我正在吃着呢。”于是桥南丢下筷子去开门。
桥南见到冷小菁,着实吓了一跳。失踪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出现了,他本该欣喜,可是门外的她看上去却太糟糕。头发凌乱,身上穿得极少,一件单薄的贴身毛衣,耳朵和脸颊都是红彤彤的,眼睛肿得像水蜜桃。
左晨晨惊叫一声,抱住她:“小菁,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冷小菁在洗手间里好好整理了一番,总算像个人了。左晨晨带着冷小菁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桥南已经走了。
冷小菁还是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每次都来打扰你,桥南都已经走了。”
左晨晨拉着她坐到餐桌旁,不屑道:“走就走了,不稀罕。”说完她Сhā了电,火锅不久便咕噜噜地滚了起来。那些热腾腾的东西吃进去,整个人都开始暖起来,冷小菁终于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晚上,她靠在床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左晨晨见她这样难免心酸:“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个多月你干吗去了?”她不说,她还是要问的。
冷小菁现在有一种摆脱一切的释然,爱情好像已经渐行渐远了。她平静地把事情给左晨晨说了一遍。最后,左晨晨恨铁不成钢地问:“所以,你就又心软了?”
她低下头,把头埋进被子,像是要逃避什么:“没有。”
左晨晨急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因为心软该断不断的性子总会害了你的。”
她茫然地咬咬嘴唇,无力地辩解:“可是他因为我差点送了命,我总是觉得内疚,总想着等他好了我就离开。”
“那是他的报应,他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左晨晨说着忽然转了头过来,两只眼珠瞪着她,“你该不会还爱着那个浑蛋吧?”
一直到灯关了,房间黑了,心静了,冷小菁都不知道心里是怎么回答的。爱或不爱,都无关紧要了,她和他,终究隔着前仇旧恨,千山万水。
. . .t|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