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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所以……你也不能老把我当小孩看……”羞臊满身,路小冉也执意摩挲,她的吻仓皇让杨泽躲去,一双小手则慌不择径、怯生生在杨泽几乎无法自控的肢­干­间继给挪移。

晤,她是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啊!她不在乎!

随便阿泽怎么想她都行,她不想再等十一年只为见他一面说声“好久不见了”、“你好吗”、“我很好”之类的无关痛痒客客气气,她的人生已经过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但能像现在这样真正理解自己想望、又能义无反顾执意追求的时候还有多少?

“小冉……”杨泽好容易抓住路小冉的手,暗哑着,大口喘气。“我、我们不能。”沾染她,就等于将她扯进他与生俱来的复杂。

太辛苦了,他不要她承受这些。

“呜……”理解他,因为太过理解他,路小冉哭了。

阿泽不会这样要她的,她明白。

可他们所能拥有的时间总是这么少、这么短,而他们在一起能做的事情又总是这么多、这么长……总是偷偷摸摸,像是对不起全世界人!!

“抱歉……”连泪也不敢替她抹,杨泽只能维持姿势,任路小冉捶着、拉着、搓着、揉着他胸前衣物,悲泣如线落珍珠。

终是不忍推开地,一夜天明……

六点三十分——时间到了。

路小冉在临走前给杨泽深深一吻。

看了又看,以­唇­印心。

经过这夜……

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也等于什么都发生了。

接续头刊,〈鲜周刊〉第二期依然引用风潮。

一篇以“男人木易场”和“女孩小小”为主角的写实体小说与一系列只图不文的背影照片,加上十一年前一宗“略诱调查案”的事后追记,配合了比例设计“地摊王”荣获世界三大人口同站网友联合票选为最受欢迎电玩软体的后续报导——

杨泽终于确认了一些先前便在猜疑的事。

但,更要紧的……

“大姐!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才刚爬上路小冉公寓门外,他就听见楼上传来争吵。

想起路小冉说过朱家姐弟就住在三楼;杨泽暂且搁下原来要来寻她的心思,长脚一伸就往阶梯上踱。

“什么什么意思?”大概是睡梦中被弟弟拖起来解释的关系,朱柏薇语气不爽。

“小冉马上就是你的弟媳,你还这样对她?”朱柏恺大吼,一叠杂志就甩在沙发上。“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事情都过这么久了,你还来揭人疮疤!”

“我揭人疮疤?!搞清楚好不好?到底谁是谁的疮疤?”尖锐拔声。“这么多年我有家归不得是为了谁?从小就立志当记者、大学到研究所念了六年的新闻系第一名却连个区域地方台都不肯用我是谁造成的?就是她!你最亲爱宝贝纯真无暇的美丽未婚妻!”指着一旁路小冉的鼻子,泼­妇­骂街状。

“这关小冉什么事?当年那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一时冲动搞错了!”朱柏恺搬出那时检察官调查的不起诉说明:“小冉是经由路爸同意跟着于姐姐解桐夫­妇­去玩,杨泽刚好作陪,只不过出发当天殷宽公司临时有事,所以才由杨泽先带着小冉南下,他们约好晚上直接在溪头碰面,隔天再一起……”

“哈!”朱柏薇闷哼,不屑道:“这种说法也只有你这种被狐狸­精­迷住的蠢蛋才会相信!你跟她做了几乎一辈子的邻居,几时看见她有个­干­姐姐?”

“朱—柏—薇!你给我向小冉道歉!”朱柏恺气极攻心,却仍十指握拳隐忍着。

“办·不·到!”她咬牙切齿,对着一旁闷不吭声的路小冉讥嘲。“自己没做过的事就不怕人家写!别老是装着一副小媳­妇­样要人撑腰!”

“够了!”啪!。朱柏恺一掌拍上茶几。“哪个人没有过去?小冉以前是喜欢过杨泽,但不过就是小女生对年长男人的崇拜嘛,犯得着你这位新闻系高材生一炒再炒吗?况且当年你搞新闻的手法就有问题,骗我帮你偷Pāi小冉和杨泽摆地摊的照片,跟踪他们到溪头后又瞒着我通知各家媒体发现杨泽行迹,哼!以前我只以为你不过想把事情闹大邀功,现在我也懂事了,你根本就是企图炒作自己!”

“你、你说什么?”朱柏帏微讶,有些气虚。

“先是吸引众家媒体争相追踪杨泽毁婚后首次公开露面的新闻,然后再以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独家头条抢占鳖头!你敢说这不是你打的如意算盘?”

“我、我一开始是没这么想啊……”她承认确实没做到答应朱柏恺“以不伤害小冉为前提”的约定。但。事实摆在眼前,人家小妮子的确是跟着大男人跑了,她既没栽赃也没好祸,只不过如实报导眼见为凭,这是新闻自由,也是观众知的权利!

她没错!她坚持自己没错!

“你、你真是利欲蒿心!”朱柏恺骂出他毕生最富人身攻击的话:“大家都见到了,这么多年来小冉的生活里只有我,早就和杨泽八竿子打不着一到了!再说我们真心相爱就要准备结婚,你这做人姐姐的非但没有祝福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时运不济归咎在人家身上?简直是不可理巴!”他气煞,拉着路小冉转身要走!

“朱柏恺,全天下的人都有资格训我,就你不行!”朱拍薇怒极区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当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你多大,不过是个整天跟着女人ρi股后头跑的蠢蛋罢了!你老姐承受多大压力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你知不知道?人家‘远丰’有多么财大势大倚仗欺人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仍气着,不过看在她一个女人家哭哭啼啼的份上,语气是放软了。

“你有委屈就好好说,这样胡子瞪眼睛大小声地什么都解释不清!”

“呜呜……阿恺!姐姐好可怜幄,明明我们拍到的都是事实,检察官一开始也是相信我的,可是‘远丰’仗着自己财大势大,不但拿了一份杨泽当年度的出人境证明给我,还施压给我杂志社的老板压下我的独家新闻,后来我赌气辞职,带着底片去找其他工作,但他们早就先下手为强了,不仅栽赃我­精­神有问题,让我在新闻界待不下去,还私下派了律师来说服爸妈,出了一大笔钱让我出国念书,条件就是要我封口……”

“等等等……杨泽的出人境证明跟整件事有什么关系?”朱柏恺听得混乱,脑海间隐约记得的琐碎旧事正—一掀起。事实?真相?还有小冉……一时难以厘清,他捡距离最远的问:“我们那时几乎天天跟踪他,他何时出国了?”

“假造的嘛!在这世界只要有钱什么事做不到?”朱柏薇轻嗤:“总之他们通天撒网,硬是让我手上的证据变成‘不可能存在’的灵异照片,就算我有本事把它披露出来,他们也更有本事把我搞到众叛亲离为止!”

“既然他们可恶,你­干­嘛还要这杂志总编的工作?出资者是‘远丰’的人吧?”了解实情,朱柏恺忿忿不平,自然胳臂就向内弯,什么事都先挺自己人再说。

“哼!那是他们自家内哄,一群空想祖产的饭桶妄想挤掉杨泽的伎俩,”朱柏薇抹泪,拉着从小就最疼爱的么弟示好:“阿恺,姐姐我只是想有自己的舞台做新闻!我管不了这么多!”

这招对讲理重感情的朱柏恺的确有效,只是——

他不得不问:“打击杨泽有很多方法,你为什么专找小冉下手,”而且还是炒作十几年前的旧题材?

朱柏薇似乎在避讳什么,等了半晌都没回应。该明白的都差不多清楚了,杨泽在这时候黯然离开。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希望时间不晚!

良久,朱柏薇终于站起身来,走回房间拿出一包牛皮纸袋。

“老实说,本来我是不打算这么处理的,毕竟,路小姐是你真心喜爱的女孩,姐姐也不想为了重起炉灶伤害你,但……”她抽出一叠照片,指证历历地摊放一桌,“我们的摄影记者在追踪杨泽时拍到了这个。”时间是近三个礼拜,公园、马路、小吃摊、河堤、杨泽公办……成年的路小冉站在杨泽身边,灿烂笑着。

“至于详细内容,明天出刊时你们就会知道了,”朱柏薇淡淡补充:“身为一个传播人,基本上我个人是不会把这类型的报导视作‘新闻’,它顶多算是提供好事者串联退想的‘讯息’,基于杂志社生存的考量非炒作不可的‘真实’呈现……所以,如果你们之间果真像阿恺认定的那样,我想路小姐也一定有办法解释这些照片的‘事实’,如果你们不是,身为姐姐的我也实在不敢‘祝福’,毕竟阿恺是我们朱家唯一男丁,身为大姐的我有责任照看弟弟找到真正的幸福。”

真相终于大白……?朱柏恺原然坐倒,望着单人沙发上始终不发一言的未婚妻。

轮她说话了,路小冉知道。可怪的是,她一点儿常人该有的情绪也没。

仿佛事情就该这样作断……

于是她只起身,鞠躬,拔下戒指,放在桌上。面对眼前为她争执。和解、揭露秘密与惊骇莫名的两姐弟,她出奇平静。

“我很抱歉,柏恺。”她说:“我们,分手吧。”

差七分凌晨一点……

第四天了,杨泽还是没来。

小公园内,路小冉下意识自环手臂,时近秋初,夜半清风不似之前温凉。漫无休止的等待,寒意说上心头。

经过燥热郁结的混沌炎夏,许多事情就在这几日冰冷间更次清楚了。

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薄情的人,之于朱柏恺,她同情、惭愧,却不感伤。特别是这些天亲历了众家媒体无所不用其极的包围­骚­扰,路小冉多半想起的不是被她无辜李连的朱家人,而是自从《鲜周刊》第三期出刊后就彻底消失在她生活中的杨泽。

住家不回、手机不开、公司里永远都忙、媒体访问也完全否认他与她的关系……

她是任他的。

毕竟,十一年前悟懂但经过一回,十一年后感同身受体悟一次,她明白杨泽正为她顾虑什么,她终于证实了杨泽那隐讳压抑却甘愿深重的心意!

但,她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不解人事的未成年少女了,她不要那种看似体贴实则排拒的保证,她不甘所有矛头都指向杨泽而自己落得无辜在外……

揉拳站起,灵眸­射­向小公园四周暗地里人影幢幢。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历史,事情可以不用循着一定公式来!

既然她生命中已经有许多第一次是由他陪着……

路小冉不介意这回换她“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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