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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沧桑。繁华,零落。
是人世无常与内心欲望交织而成的矛盾。矛盾的残酷,让人始终有种深深的流离感觉,无法安定平静,亦无法妥协。即使身处灯火眩目,光影流淌,心中却骤然孤独。
2008年到2009年间,坐落于旺盛商业地带的惠州第一高楼世贸大厦,有至少4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那顶楼一跃而下,翩翩起舞,绝尘而去。世贸大厦的老板恨意滔天,咬牙切齿。恨不得给每个跳下来的死尸踩他几十脚,非撕开他们一片片来喂狗方不可解恨。他妈的!死就死远点,为什么个个都爱往我这边死啊!开始他怪自己爱慕虚荣起了个惠州第一高楼这么好的跳楼圣地,又怪管理员没拦住一看就是想找死的人,后来说着说着怪起了2003年4月1日愚人节跳楼死去的世纪巨星张国荣。“怎么死不行!非得跳楼死!”世贸老板一边骂着,心里想着要不要出一本《完全自杀手册》通街派。
或者方香怡早该想得到,张国荣跳楼前那一瞬间,心中是何等的凄楚和绝望。他华丽一跳,身体下坠的时候,耳边响起的风声是不是与我现在的一样?呼呼如狼嚎鬼泣,让人心慌若止又好象要离体而出,无比绝望,又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
那一年的六月,天气非常闷热。在君悦酒楼的‘秋香’空调房里,席间方香怡多次拿出《富贵人生保险理财计划》都被廖昭勤以用餐时间不谈公事为理由推搪过去,还一边招呼着几个朋友一起敬她喝酒。方香怡举杯浅抿,也足足喝了一大杯轩泥诗,头开始有点晕。不过心有牵挂,发而更加精神。饭局结束的时候,方香怡趁着些许酒意拉着廖昭勤的手臂,明眸送波,说:“廖总啊,这理财计划。你到底要不要嘛?”
廖昭勤喝了点酒,雄性激素无限分泌,心痒,下身更痒。给方香怡一波飘来,这老狐狸也不由得心神荡漾,有点忘乎所以地说:“要要要,多多都要,多少钱?”
方香怡眼睛发亮,瞳孔放大,喜烘烘地说:“一年才不过三万八,对你来说小意思了。而且三万八又刚好是个好意头,买了这保险啊,保证您以后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廖总给美女一吹,飘飘然的,肚子上的猪糕好象变成了棉花似的。特别是听到那个“上”字,更是异常兴奋。说:“好好好!”
方香怡见此,马上采取行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保单和转帐授权书,放到廖总的面前的饭桌上,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投保单,您只需要在这里和这里签个字,我就可以帮你办手续了。”这一个顺水推舟和打蛇随棍上让方香怡心跳快得小鹿乱撞。35天没开单,零收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能面临断粮的危机,意味着要向苛刻的臭房东卖笑来拖延房租,意味着要接收本来就不同意她做保险担心她不能每个月准时寄钱回家的妈妈的唠叨,意味着在公司特别是在部门无脸见同事上司……
见到保单之后,廖昭勤的酒醒了一大半,棉花又变回了猪糕。心想,才看你几眼就三万八,还是交20年,太贵了吧。“呵呵,这个不急,等我先看看条款再说。现在这么高兴,不说这些,吃饱饭,我们去唱歌,大家说怎么样?”廖某人打着哈哈,转而去问在席的几个朋友。大家齐声说好,各自拿出电话,男人约女人,女人呼同伴。方香怡热情难却,又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总不能吃完拍拍ρi股就走人。眼看着人也挺多的,应该没事,就跟着去了。
岂不知,这世界是豺狼当道,狐鬼横行。喝醉了酒的禽兽,只管自己下管子的舒服,哪理别人生死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