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告诉我,三年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狠心杀我。”幽蓝的眸子如此深邃,那疑惑地神情像极了一个令人心疼的小孩。
扶苏神色一冷,冷笑地勾起了唇,目光慵懒却冷漠:“因为,你把我推入了地狱。”
枢北辰微微一怔,深蓝色的眸子沉了下去:“我以为你……”
“以为我不介意?”扶苏嘴角一翘,那神色狂妄极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周围围了多少人,他们在吹口哨,在喝彩,在欢呼,在鄙夷,在嘲笑她,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活瑃宮,她一直尊敬依赖的老师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一丝不挂,他在她身上掠夺所有,强要了她。
走上这条黑暗的道路,谁也别想独善其身,在血鸦岛的那些年,她见识过很多女孩是如何被折磨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她们来了血鸦岛,就注定无法保全自己,那里的教官会毫不留情地在他们的女学生身上泄欲,更变态的还会把学生和发情的野兽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那里的人久而久之都会练就冷漠的心,人们以此为乐,看发情的野兽和人淫乱成了岛上最有趣的娱乐。
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不必担心哪一天哪个教官会找她麻烦,因为她是枢北辰的学生,除了枢北辰,没有人敢动她,枢北辰是个强悍的人,但却不屑那些变态的嗜好,他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
除了那一天……
她不是个贞洁烈女,混黑道的,别指望谁能出淤泥而不染,但她护理从来就不是个软柿子,欠她的,她定会不着手段讨回来!
后来那一天围在场上的人一个也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通通死在了狐狸手里,她手上的鲜血自然也不会少了她的老师——枢北辰的!
枢北辰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咯吱嘎吱作响,慢慢的,他的手渐渐松开,冷漠邪吝地勾起了唇角,冷笑一声:“苏,你错了,我们一直都在地狱从来没有走出去过。”
“我曾经以为我找到了有阳光的地方。”扶苏挑唇一笑,漫不经心,就像在跟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闲聊似的。
“我一直纵容你,就连你将那些人一个一个杀光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你真令我意外,后来的一年日日夜夜,那个在我怀里,在我身下,温顺的你都是假相吗?每一次我要你,你是不是都在心里旁算你的实力是不是已经超越我,是不是可以足够杀了我,嗯?”枢北辰眼冒灼热的火焰,是嘲讽,是怒不可遏。
扶苏双眼一眯,慢悠悠地嘴角上翘:“老师,看来现在你才是真正了解我啊。”
“伊扶苏。”枢北辰蓝色的眸子越发迷离深沉,看不到底,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修长的手指轻佻地勾起了扶苏的下巴,那比血色还灿烂,深不可测的危险笑容重新回到了这一张更加俊美更加有毒的脸上,他的声音犹如魔音,磁性带笑:“苏,怎么办,这样毫不掩饰嚣张的你越来越让人心动了。”
扶苏目光一聚,一抹危险的光瞬间闪过她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扶苏猛然站起身,从袖中抽出的匕首卯足了力气要朝枢北辰刺去。
她手的,那把两次穿透枢北辰胸口的金色夺命,他送给她的礼物,她却两次三番用它来要他性命。
就在此时,扶苏所有的近身格斗动作都完美极了,但她手脚上的铁链很不合作,竟然没能刺中枢北辰。
枢北辰一把反手将扶苏手中的金色夺命夺下,把受铁链所困的扶苏一把按在了墙上,她握住匕首的手猛地往墙上一撞,手腕被枢北辰的大手扣住了。
她听到了血肉模糊的声音,是金色匕首直接穿透扶苏的肩膀的声音,将她像钉子一样钉在墙上,鲜血之冒,毫不留情。
扶苏倒吸了一口冷清,身子猛地一颤。
他轻勾唇角,似笑非笑,不急不慢的仰首,邪肆的俊美,幽深的眼底,益满嘲笑:“苏,我早该知道你噬主。”
扶苏眉头一皱,冷汗直冒,唇角却仍旧十分邪气地向上勾起:“老师,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从前我是对你太过仁慈了。”枢北辰唇角的弧度更深,他俯下身靠近扶苏,身体紧紧贴着扶苏的身子,将她困于墙体和他之间,他邪戾而又性感的唇贴在扶苏的耳朵旁,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扶苏的耳根子:“苏,我们太像了,真是天生一对,那就一起永远待在地狱里吧……”
大手覆上扶苏胸前,用力一扯,肩膀,锁骨……在空气中祼露出一大片。
“苏,你比以前更加让人无法控制了……”他邪气笑着。
他轻轻含住了扶苏的耳垂,大手肆虐地游走于扶苏遍体鳞伤的身上,熟悉的气息霸道地将她禁锢,枢北辰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大手,吻,一道道灼热下雨一般落在她身上,枢北辰触碰过的地方,她全身细胞就会止不住地颤抖,扶苏的身子猛地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这个世界令她害怕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也不是因为羞耻,千万不要把高尚纯洁这些虚伪的词汇加冠在她头上,只是本能地发颤,与情绪与思想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