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荷原本心里就不大痛快,简如意偏生要自讨没趣,嘴里不干不净地跳出来火上添油,说的话还如此入不得耳,登时令得她产生了想要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她实在懒怠搭理简如意,只毫不掩饰地冲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回了东厢房倒是简吉祥忙着道:“姐,你说话咋这难听?我跟荷妹子不过是……”
“女人说话,你一个大老爷们儿Сhā什么嘴?”简如意斜睨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你和荷丫头还没成亲呢,用不着这么急慌慌地就护着她,我是你姐,帮着咱娘管教她,这是该当的事,你躲一边儿去!”Sg
她说着便一扭身,跟在林初荷身后也走进东厢房,大喇喇一ρi股坐在床上,眼梢往林初荷脸上一瞟,道:“说说呗,你领我弟干啥去了?你难道不知他每天都得按时吃药?他那身子骨,原本就该歪在床上好生养着,你可好,领着他满世界地疯跑这会子平平安安回来了算你运道好,那万一他要有点啥事,你也不怕娘把你大卸八块儿丢去喂狗?”
林初荷也不搭腔,自顾自打开包袱,将带上山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收拾好
见她不说话,简如意立时就发起急来,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量,捏着拳头将床板砸得砰砰直响:“哎,我跟你说话呢,甭在那儿装聋诈哑的,我问你,你到底把我弟带到哪儿去了?”
林初荷不紧不慢地回过头,目光从她面上掠过,一字一句道:“跟你有一文钱关系吗?”
“哟,脾气还挺拧”简如意不怒反笑,两条胳膊抱在胸前,翻着眼睛道,“我说,你把我弟往外头带,让他走远路,这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就盼着他早点死了,你好出去勾搭野男人去?”
这话不仅难听,简直是连脸都不要了,林初荷把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扔,转过身嘲讽地冲她一笑,清淡地道:“大姐,我可不懂什么叫勾搭男人你见识多人脉广,名声又响亮,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什么……名声响亮?”简如意一怔,脱口而出地问道,“你这是啥意思,你又在外头听见谁跟你嚼舌根了?”
“我的确是听过一些,不过懵懵懂懂的,也不大明白你呢大姐?你有没有听见这村里的人,是怎么说你的?”林初荷一脸认真地道
“我……”
林初荷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令简如意登时有点发怵,如芒在背她又不愿意在这个小丫头面前露怯,只得咬着牙道:“那些人嘴上就没个把风的,好好的一个人,从他们嘴里过一圈儿,立马就变成死十次都不够的恶汉,你要是真信了他们,那你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蛋!……他们到底说啥了?”
这就叫做心里有鬼吧?林初荷险的扑哧一声笑出来连忙正了正脸色做回忆状:“其实吧,我也没从他们那儿听到一句全乎话,就隐约听见他们说啥大江大湖,大河大海的,话里话外,还提到了钱里正姐,咱家啥时候跟钱里正扯上关系了?”
简如意浑身冷汗狂出,瞬间将小衣浸得透湿,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大明白”
“唉……”林初荷长叹了一声,干脆坐到她身旁,话锋一转道,“大姐,我知道你们都心疼二哥,的他在外头出了纰漏我俩也没去啥地方,就是回山上去看了看我娘,住了一宿这件事我不想让爹娘知道,省得他们回来了揍我姐,我年龄鞋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你若是嘴巴牢实的,我也绝不会敞着一张嘴瞎说;但如果你回过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娘,那我也只能把我听到的事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