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扑哧一笑:“嘿,小姑娘你还别说,它可真是我兄弟呀这些年跟着我,就算日子再苦也从来对我不离不弃,你说说除了兄弟,哪里还有如此深厚的情谊?”
林初荷看了看那黑狗,见它咧着嘴,活像是在笑一般,心中倒着实觉得有点意思,不过,别人的事情她可没什么兴趣
“少说废话了,昨儿个你在那大酒楼里吃饭,叫人赶了出来,那二百文的饭钱,可是我帮你付的我瞧你澡也洗了,衣裳也换了,身上该有钱了吧?赶紧还给我,我可不是那起富裕的角色”她凶巴巴地叉着腰道
“我没钱”醉汉可怜兮兮地一扁嘴
“那你上哪儿洗的澡?”
“河里头凉水澡,活血,对身子好,我兄弟俩一起洗的,可亲热了!”
“……衣裳呢?”
“捡的”
“喂,我看你起码也有三四十岁了跟我一个小姑娘耍赖,你也不嫌寒碜?”林初荷心里的怒火噌地窜了起来,今儿算是碰上不要脸的了啊
“我老曹从不耍赖”那醉汉愈加委屈,指了指身边的黑狗道,“不信你问小红”
“小……小红?”
林初荷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这古代人取名儿是不是不过脑子翱沈醉的那个黑脸跟班,明明长得五大三粗,偏生名字叫“小芳”;如今这条狗,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来,它可是通体漆黑凭啥叫“小红”?这不科学啊
她咬了咬牙便愈加蛮横道:“我问它做什么?我跟它又不是兄弟!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麻溜地把钱还我,咱俩就算两清了!”
醉汉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他身旁的年轻公子却抢在头里微微笑着道:“这位姑娘,曹师傅性子狂放不羁,虽说有些大大咧咧的,却绝不是那起奸猾之人你们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初荷抬头打量他一眼,见他生得俊逸,衣着又得体,显然是有钱人家的儿子,便撇了撇嘴,道:“这位公子,我看你好模好样的,怎么和这种人厮混在一处?他昨日才因为白吃白喝被酒楼里赶出来,要不是我看他可怜,帮他付了帐,他现在恐怕都被人打死了!你跟这种人来往,就不觉得掉价?”
那公子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恰在这时,一辆板车在他们身边退下来
推车的是个粗布衣裳的小伙计,那板车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粗略算算,足有一百来个,上面贴着的标签各不相同,显然种类繁多
那公子见状,也就不再和林初荷磨嘴皮,回头对醉汉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彬彬有礼道:“曹师傅,这便是我家新酿的酒,你若不嫌弃的,我便通通送与你,只求你蘀我尝尝滋味究竟如何”
送酒来的伙计是与人应酬惯的,闻言也弓着腰冲醉汉笑道:“曹师傅,你也知道,我家是不靠着这酒坊挣钱的,也就是我家公子对此有兴趣您放心就是,我家公子酿的酒,那是出了名儿的价格公道滋味醇厚,童叟无欺呀!”
年轻公子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说,接着从车上抱下来三四坛酒,恭恭敬敬送到醉汉面前:“曹师傅,你瞅,这就是我们铺子里新出窖的酒,你给尝尝?”
醉汉也不客气,径自从他手里随便接过来一坛,敲开泥头,用手捧着尝了一口,道:“发酵时间过长,这酒已然是酸了,最多只值十文,你若叫价比这个贵,那便奔你一坛也卖不出去”
年轻公子的脸色变了变,却也没说什么,无声地将另一坛也递了过去
“嚯,这个更糟,不仅无香味无回甘,咽下去之后,舌头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苦味我说小黄老板,你这是跟我逗闷子呢吧?口味也太特别了!”
接下来的第三坛,第四坛,也同样没能博得任何赞许,无一例外地被数落得一无是处小黄老板听着醉汉评头品足,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垂着头任凭他满嘴啧啧有声地嫌弃,看那表情,分明是对他的话十成十地信了
林初荷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眼睛不由自主地越瞪越大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这其貌不扬的醉汉……难道竟是大有来头?(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