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能做的，只有陪着他，给他­精­神的安慰。”

“没有办法了吗？一点办法也没有？”虽然早知道，但还是希望有一点光明。

“不行，他的情况很特殊，除非…………”

“怎么样？”有办法吗？那怕只一点。

“除非放弃孩子，现在就手术，只能看运气了，孩子不足月，可能…………”

这样的办法，叫人如何选择？站在门外，君曜的呻吟一阵一阵传来，tony带着压抑的哭腔安慰着君曜，试图能稍减他的痛苦。

“让我想想。”英日转身进房，教授摇摇头，这残忍的选择并不是他愿意的，但似乎只有这样，他觉得自己毕生所学最后却这般无力，十分挫败，更不该！让自己的感觉也卷入他们的纠葛。

“tony！”持续了半个小时的折磨终于过去，君曜昏睡过去，tony十分小心地擦拭那被汗浸湿的身体，不时用手背抹抹眼睛，英日这样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难道我们只能这样看着吗？多久？是不是等到君君痛死，才结束？”tony轻轻盖好君曜的被子，睡着的小脸还有些许不安稳。

“tony，如果是君曜，会选择痛苦，留下孩子吗？”坐到床边，英日握着君曜的手，抚着他的脸，很小声地问。

正预备进病房卫生间的tony站住了，不动了，“这是结果吗？”

“忍受巨痛，孩子，只能选择一样，如果我们选择了君曜，以后，君曜会恨我们吗？”

“会，就算他再爱你，依然会恨你。”

“可是我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对不对？”

“我怎么会不明白，怎么会？”tony哭着，这辈子，他也没这么哭过。

“所以…………”

“不…………”不知道是没有睡着，还是突然醒来，君曜捏紧英日的手，“不，不能放弃他们，不能！”

“君曜？你先别激动。”英日没想到君曜会听到，本来那么无力的人，会捏到他的手，如骨头断裂一般痛。

“英日，求你，别放弃他们，我没事，真得没事。”君曜眼睛盛满泪水，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威胁到他的孩子，难道上帝不这么容他的孩子出世吗？

“可是，我很疼，君曜，折磨你，是折磨我的十倍，你可知道，我宁愿不要这孩子，我也要你，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我不会死的，可是孩子会死，我不要。”过份的激动导致腰部压力，君曜一阵急喘。

“你先别急啊，医生说也许他们能成活。或者你看，等你好了，我们再生一个可以吗？”

君曜没说话，等待那阵痛的缓和，英日以为说服了他，正要松一口气……

“可那不是他们了，永远不再是他们了，他们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英日，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君曜哭喊着，完全不顾自己的现状，拼命要坐起来，想要抓紧英日，更想要抓牢他的孩子，可这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当他挣扎着起来时，教授再三交待过的不能动，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君曜的哭声停顿在了对英日的企求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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