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我正低头仔细勾画着军刀的图纸,正犯愁这古代的尺寸跟现代的怎么换算,门口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进来。”我放下手中的画笔,抬起头,不禁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那个身着淡青长衫的俊雅飘逸的青年男子,不正是那天晚上在月下吹茄的年青人?
难道,他就是宇文澈嘴里那个天下第一铸剑师龙天涯?
虽然,他铸的是剑,不是普通的农用器具,我本人也对铁匠并没有什么偏见。
但是,以龙天涯那种玉树临风,儒雅忧郁的气质,怎么看也不象一个挥着大铁锤的铁匠。
“晋王爷,咱们又见面了。”龙天涯淡淡地朝我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立在门边。
“龙公子来得正好,快来瞧瞧这把剑。”我按住心底的疑惑,招手让他进来。
他随手掸了掸长衫的下摆,飘然而至,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我放在桌上的图纸,长眉一挑,眼睛里迅速地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平淡:“晋王找天涯来就为此事?”
我瞧着他的身手步法,不禁暗暗喝了一声彩。
以前不觉得,自从练了轻功之后,总是会不自觉地留意起别人的身形。
这个龙天涯行动迅速,有如行云流水,自然恬淡,不着一丝痕迹,轻身功夫竟是不在傅伯涛之下。
“是,我想大量打造这种军刀,以此装配骑兵营,还请龙公子助一臂之力。”我微微一笑,把注意力回到军刀上来。
“此刀刀身细而修长,刀背薄而轻巧,外观更是别具一格,精美绝伦,为龙某生平仅见。”龙天涯垂首,默默地研究着它,双眸中流露出赞叹之光。
“外观尚在其次,我看中的是它的轻便快捷,锋锐犀利。若是再加上上好的精钢,保证刀的质量,何愁骑兵的攻击力不大大提高?”我淡淡地接过话题。
刀的形状,已经过世界上无数次大战的检验,自是不必我来多说。
我现在只担心,以现有的技术,不知能否造出符合要求的军刀?
“天涯愿意一试。”龙天涯微微一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他指了指图纸:“只不知晋王从何处觅得此图?”
“是我昨晚夜有所梦,偶有所得,今晨起来依记忆画下的,让龙公子见笑了。”我微微脸热,只得硬着头皮把前人的功劳再揽在自己的身上。
“是吗?果然如此的话,岂非是天助晋王?”龙天涯静静地看着我,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这翻话却说得似讽似嘲。
“呵呵,”我虚应地笑了笑,假装没听懂他的讽刺:“如此,有劳龙公子了。”
“且慢,”龙天涯垂眸仔细再看了看图:“此图美则美矣,似乎尚缺少一些具体的尺寸。不过无妨,大体的结构在此,细节方面可以慢慢调整。”
“那个不用担心,”我上前一步,把图纸卷起来,送到他手上:“尺寸我心里有数,咱们也可商量着慢慢改进。先下去好好研究一下具体的锻造方法吧。”
“是,属下告退。”龙天涯接过图纸,瞧见从外面回来的宇文澈,朝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这么快就商量好了?”宇文澈走过来,端了一杯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