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魄,好酒量,好胸襟!”宇文博连赞三个好字,这一次却是发自内心,全无半点娇揉造做。
都说智者多疑,别的不说,单自她明明知道是他把她劫来,却毫不迟疑,把酒一饮而尽的这份豪气,就令人万分钦佩!
宇文澈那小子福气不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骗得她下嫁?
宇文澈那小子福气不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骗得她下嫁?
若是能说服她,将她收为己用,再加上无极老人的神威,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何愁天下不唾手可得?
“该你了。”苏越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酒量好不假,但并非什么天赋异禀。
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爱胡闹的老妈,一时兴起,在她的体内注入了抗酒精的基因。
所以不管什么酒,在她嘴里那是酒,但到了她的胃里,好坏就等于白开水,不论怎么喝都不会醉。
熟悉她们家情况的人是绝对不会傻到跟她拼酒的,那等于是挖了坑,自个往里跳。
“好。”宇文博二话不说,筛了三碗酒,仰脖子一口气干了,随手把碗扔进亭子湖下,哈哈一笑,连呼“痛快,痛快!”
苏越微微一笑,诺安弯腰提起酒坛:“再来。”
她倒没想到过要把他灌醉了再逃跑,那明显是不现实的。
只是男人们在喝得痛快的时候,通常是心防最低的时候。尤其在他以为是酒逢知己的时候,更是容易打开话匣子。
她只是想诱他说些她想知道的人和事——比如,苏起。
巧的是,宇文博也打着这个主意,仗着酒量好,想要套出她与无极老人的秘密,从而掌控他们,替他服务。
于是,二个可以说完全陌生甚至是敌对的男女,就在这凉亭之上,你一碗我一碗,就着夕阳痛饮了起来。
慢慢的,金乌西坠月亮爬上树梢,十个人喝光了三坛顶极冰烧,还在那里兴致 高昂的比酒。
宇文博跨坐在古桌旁,长衫撩到腰间,一只脚支在旁边的石凳上,另一只脚点着地,已然熏熏欲醉,却依然不肯服输,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死命地瞪着苏越。
喝了这么多,能顽强撑到现在?
虽然伏在桌上,疑是不支,说起话来却依然清晰,丝毫不乱!
“晋王妃,你我都知道,你这个公主是假的。”宇文博有些晕沉沉,身上顺着桌子溜过去,凑到苏越身前:“如果真要找的话,随便可以找出十几个证人,你信不信?”
“候爷,你喝醉了。”苏越拍拍他的肩膀,笑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宇文博笑着摇了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接着往下说:“我已收到消息,宜太嫔虽有一女,却早已夭折。你,是假的。”
“你的消息有误,我分明活生生地坐在你的面前。”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不揭穿你。”宇文博扶着头,努力地盯着眼前受逐渐晃动的人影:“但是,我有条件。”
来了,终于说到重点了。
“什么?”苏越不动声色,伏在桌上半眯着眼睛,含糊地低声咕哝。
“跟我合作,助我一臂之力。”宇文博努力坐直身体。
“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苏越撑住头,挣扎了两下,身子还是滑了下去,重新趴了桌上。
“你刚才也听到了,无极老人在我手里。”宇文博握紧拳头,伸到苏越的面前,得意地笑了:“我,随时操控着他的生杀大权。”
“候爷,”苏越慢慢坐直了身体,冷冷地斜睨着他,“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不,怎么可能是威胁呢?”宇文博重新倒了一碗酒,推到苏越的面前:“我只是请求王妃协助而已。”
苏越冷笑,纤细的手指温不经心地扶弄着碗上蓝色的花边:“你又怎知,我一定会在乎无极老人的生死?”
“我不知道,”宇文博坦然地望着她,悠然而笑:“我只是在赌。”
赌她对无极老人的重视程度,赌她与宇文澈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更是在赌,她的赌不起!
他有九成的把握,他会赢!
因为,她哭了——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泪!
而根据他所得到的情报分析,她是个冷静的几乎可怕的女人。
要她流泪,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想怎么赌?”苏越沉默片刻,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很简单,”宇文博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你回去照常做你的王妃,呆在老三的身边,有什么重大的消息,露个一两句就可以了。”
“我怎么跟你们联系?”
“你不必联系,自然会有主动去找你的。”
“有什么好处?”
“替我做成一件事,我就让人无极老人团圆。”
“我,要先见见他。”
“不行!”宇文博坚决地摇了摇头:“先做事,这是规矩。”
“我,考虑考虑。”
“你,我,无极老人,我们合作,必将无敌于天下!”宇文豪满怀,信心满满。非凡千鲤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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