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行历了一场生死的博斗,虽然不曾手刀仇人,但他相信宇文博在牢里一定会生不如死!
在面对了那么丑陋的女人,那么血腥的仇杀之后,他越发不愿放弃苏越,余下来的日子,只想跟她在一起啸傲林泉,慢慢变老。
“小越,小越,你在哪里?”苏起隐约听到她叫人“相公”顿时莫名其妙。
如果那个人是小越的老公,那么眼前站着的这位是怎么回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苏越那么多的事情?
“给我吧。”宇文澈心急如焚地提出要求。
“呃,好吧。”苏起困威地把追踪表递到了宇文澈的手里。
“我只是……觉得心里慌。”苏越垂下头,惶然地玩着手里的毛笔。
这个房间好陌生,院子里好安静,整天都没有一个人影经过。
她,觉得好孤单。
圈在她腰上的手,让她颇不自在,阵阵寒意似乎顺着他冰冷的指尖慢慢地爬上来,一直漫延到四肢百骸。
“这是什么?”龙天涯下低目,发现桌上摆着一幅图,上面画着一柄精致的匕首。
“我也不知道,它自己从脑子里冒出来。”苏越困惑地贬着眼晴:“好象它对我,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想不起来……”
脑子里好乱,有奇怪的盒子在跑,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更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跟她说话。
“你累了,喝杯茶吧。”龙天涯心一紧,扶着她到桌边坐下。
“我不渴,”苏越下意识地抗拒:“这茶苦。”
“乖,喝一点吧。”龙天涯偏头轻轻在她颊上吻了吻:“对你的病有好处的。”
“哦。”她乖乖地答应,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龙天涯苦涅地看着她,心中百味杂呈。
小越好象对药产生了抵抗性了,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短,记起的事精也越来越多。为免夜未梦多,他必需要改变计划,彻底摆脱掉跟皇室的牵连,尽早带苏越离开。
押走宇文博后,他发现皇帝已经驾崩了,立刻把消息严密封领,只悄悄通知了皇后,让她尽快做好应变措施,然后借口调动人手布局,离开了皇宫。
如果他料得不错的宇文澈现在肯定在定远侯府连夜追查小越失踪的事情。
相信,他很快就会查出小越失踪与定远侯无关。
那么,怀疑的矛头立刻就会指向他。
他必需在宇文漱查清真相,转而对付他之前,带小越离开。
而此时,就是他带着小越远走高飞的最佳时机。
因芳他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最多只可以瞒到天亮。
只要天一亮,那时皇城大乱,宇文漱忙于争夺天下,分身乏术,哪还有心思和精力顾及到他?
宇文漱手脚再快,也绝对不可能在一两个时辰里就查到他身上来。
而把老皇帝安葬,顺利完成皇权的交接仪式,最快也得在十天半个月之后。
那时,龙天涯和苏越这两个人早已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查出一点蛛丝蚂迹。
“小越,”他扶着苏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家?”
“恩,这里好冷。”苏越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搬家,好不好?”
“搬去哪里?”
“去一个有山有水,没有纷争,只有我们两人的她方,好不好?”他会放下心里所有的仇恨,一辈子呵护她。
“我好悃。”苏越打了个呵欠,慢慢地闭上眼晴。
“你相信我,我会爱你一辈子。”龙天涯轻轻地捧住她的脸,以吻封缄他的誓言。
“小越,你别傻……”
龙天涯一征,迟疑了片刻,伸手到苏越的胸前,轻轻解开她的前襟,发现一条银色的链子下一只半月形的项链贴在她的胸口,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他慢慢地伏下去,贴到苏越的胸前。
“小越,你不要跟他走!”宇文澈心里发慌,明知道她身边有人,不可能回答,却失去理智地大吼。
从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模糊,只有些听起来莫名其妙,很零碎的只言片语。
他不知道苏越是想传达给他什么信息?
或者说,他被人劫持,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他只隐约分辨得出,她是在跟一个男人说话,而那个地方很冷,小越好像生病了,那男人劝她喝药,他们还要搬家。
不,他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离开京城!
龙天涯冷笑,轻柔地摘下苏越颈间的项链,随手扔到墙角,抱起苏越,双足轻点,飞身跃了出去。
“感觉,它对我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苏越的话又自傲耳边响起。
龙天涯低叹一声,返回来,把那张画折起来,收到怀里,抱着苏越跃上屋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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