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老实的矮小年轻男人指间捏着玉簪,对着阳眼光左看右看了半天,不好意思地对眼前的安可洛道:“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铺子里没法儿做出和这一模一样的簪子出来。”
一旁的范衾衾不耐烦地道:“安姐姐,都已经问过那么多家铺子了,我说算了吧,你偏要大老远地跑来这家,结果还不是一样!”她扭过头对着那名伙计,“亏你们鲁家老号还是这帝京城里面最有名的首饰铺,连这么一根簪子都打不出来,丢人不丢人啊?”
安可洛瞧见这年轻伙计的脸登时黑了下来,忙将范衾衾拉至身后,笑道:“她这话也是无心之言,还忘望不要怪罪。”
这年轻男子冷哼一声,“我们鲁家铺子的这块牌匾一百多年的声誉,岂能容得这位姑娘随口便糟蹋了去?二位姑娘且在这儿稍等等,我去请我们老当家的出来,看看这簪子到底是能做不能做!”
范衾衾看着那男子转身走进后室,不由嗤了一声道:“还拿起架子来了。丢人就是丢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安可洛知道范衾衾是心里不痛快,两人一天逛了帝京里的十几家首饰铺,竟没一家说能打一根和这一模一样的簪子出来。
安可洛心里叹了口气,本是好心想替范衾衾解愁,谁料却让她心里愈加难受了去。
只过了一会儿工夫,后面就出来一个身着锦袍、头发胡子均花白的瘦小老头。
那年轻伙计道:“这是我们鲁当家的,平日里难得见外人的。”
安可洛也明白,鲁家铺子的人是看范衾衾今天出言辱没鲁家老号的声誉,特意去请了他们当家的来撑面子的,因笑道:“那是我们叨扰鲁老当家的了。”
鲁老当家的也不吭气,伸手拈起钿盒里的玉簪,只略看了一眼,便道:“这簪子,帝京里的首饰铺子打不出来也难怪。这簪子的玉质与一般所见不同,是要用太原产的一种特殊玉石才可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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