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衾衾猛地抬起眼睫,明白安可洛的意思,皱了皱眉,小声道:“不可能的。安姐姐你也知道,我有用‘了肚贴’的……”
梳云倒了水过来,安可洛接过,扶起范衾衾,递到她嘴边让她润润唇,又道:“衾衾,那种东西又做作不得准,凡事都是有万一的。你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范衾衾浅抿了几口水,轻阖合眼帘,脸色愈显惨白。
安可洛听见下面有声响,对梳云使个眼色,梳云忙出门去看了眼,又进来道:“姑娘,是郎中来了。”
安可洛起身,将床外纱幔放下来,挪过张凳子,又招呼着梳云铺上小软垫。
待那郎中进来,安可洛笑着奉上茶,“劳烦您了。”随后指指床上的范衾衾,“这几日说是胸口发闷,今日又吐了两回。平日里也是不常病的人,不知怎的突然就这样了。”
郎中稍倾了身子,沿着床边坐下,梳云接过他手里的小包,侍立在一旁。
范衾衾人在纱幔里面,只留胳膊在外,郎中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切了许久,才望向安可洛,“是有了身子。”
安可洛心里虽然先前已经想过此种可能,但听见这话从郎中口中说出来,还是小小震惊了下。
一旁的梳云自是不知道,一听见这话,惊得差点摔了手中的东西。
安可洛往门边退了几步,望了一眼郎中,郎中会意,遂跟了过去。
安可洛扯出些笑容,小心问道:“不会是把错了脉吧罢?”
郎中叹道:“这种话还能是随口乱说的么?在下行医几十年,又是常年去相府的人,姑娘若是不相信,尉迟将军就在楼下等着,你好去问问他,相府上下这么多年来,我把错过一次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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