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 还没洗脸呢 ““他回来了 你自己和他说我洗脸去了”把电话递给江文又接过牙缸顺便交代说 妈的电话 我洗脸去了 你和她说 转身就走了。
江文接过电话也就顺口叫了声妈,听老太太嘱咐,一副孝子的模样。
既然已经被人误会了是兄弟,子文也乐得表演新关系,于是就不停的折腾江文
“哥 我想喝热水!”
“哥 我饿了”
“哥 我想吃外边卖的那梨”
“哥 这方便面真难吃 给你吃”
“哥 火车上的饭难吃 到了给我整点好的呗”
江文也就一脸愉悦的服侍着,偶尔对对面的男人说句 “我弟属猪的 就这习性!”自然是又招来子文的一个狠掐,两人似乎对这个兄弟身份都表演的乐此不疲。
火车到上海是后半夜,打了车回江文家,俩人都困的迷迷糊糊的,可子文还是嫌那床单快一个月没换了脏,愣是把躺下去的江文扯起来,换了床单被罩枕套才脱了衣服睡进去。
“也不洗澡,新换的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脏!”江文躺在床上嘟嘟囔囔的
“我不嫌我自己脏 你管的着吗 不睡出去!”子文就不是个能服软的主
江文也不出声 ,抓着枕头角感受着床的舒适,奔赴梦乡。
子文被他这么一说就觉得浑身痒,翻身下床去洗了澡。洗好觉得自己洗了江文还没洗不是等于白洗吗,就又坐床上一脚一脚的踢着睡着的江文。
“折腾什么呀?”江文被踢的有点火
“洗澡去 你不洗我睡不着!”子文回答的理直气壮
“不洗 我不嫌我自己脏 你嫌你出去”结果刚才的话全数被堵了回来。
“我不管 你不洗就别睡床上 沙发上睡去 想睡床就得洗澡”子文开始执着起来
“就不去 爱怎么着怎么着 “江文也不示弱,在他看来本来脏的俩人都睡进来了,新被子也脏了,现在洗了也是白洗,也就是图个心里安慰。子文就是好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不洗拉到 我睡沙发”子文拉了被子就跑。
感觉到身上寒冷,江文睁开眼睛才发现,子文卷了被子,正站在客厅里,挑衅的看着自己,并把家里弄的灯火辉煌,就好像生怕自己看不清楚他那挑衅的样子。江文知道真僵持下去,子文也是不会讨饶的,真进了子文的死胡同他撞死也不会回头。不晓得他那些古怪的坚持有什么用。只能爬起来去洗澡。他刚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子文乐的屁颠屁颠的抱着被进屋了,那一脸的桃花灿烂。就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
等洗好了,擦干头发出来,回到床上,发现子文还睁着那迷糊的大眼睛。
“干嘛呢 瞪眼睛不睡觉?”想想子文下了火车迷迷糊糊的那样还以为他困疯了呢,现在却瞪个大眼睛不知道想什么。
“一闭眼睛 就觉得这床跟火车似的 来回的晃”子文拉了被子盖过头
“睡吧 瞅你那傻样 睡着了就不觉得晃了!”江文不知道这个二十二的人怎么有时候天真的跟个三岁小孩似的,难缠又难哄。
躺在床上,用手环上子文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子文也翻了身,把脸埋在自己的胸膛,手也覆上自己的腰。拥抱于他们来说已经成为安慰和确认彼此存在的一种方式。彼此的那些个波动情绪,在拥抱中都被安稳的平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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