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任经理,事情多应酬多,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连个歇气的机会都没有,子文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往外望,连连叹气,有时候连个双休都不能安稳在家,喝喝江文的热汤在他怀里赖一下,真想也来个“不如归去”!
前几天接到阿毛电话,说十一要结婚了,让自己和江文去参加婚礼,四年的兄弟要结婚了。从心底里是为他祝福的,可是想想自己,无奈就又透了出来,正所谓纵使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总是有着那么一口气顺不平,人总是贪心,得到后又想要更多。
转眼十一就到了,整好行装坐着铁鸟飞北京。酒店定在东四十二条附近,江文老是弄不好东四十二条的断句,跑去问路,结果警察说没这么个地方,让子文耻笑了一回。
没将具体行程与阿毛通气,所以时间的自由支配度变的高起来。到了北京的当晚,就去了有名的簋街吃晚饭,挂满大红灯笼的一条路,各地美食尽有,一时到不知如何选择才好。吃好饭又去逛了逛王府井的夜市,看那一串一串的蝎子还有叫不出名的虫,子文浑身不舒服,真佩服那些勇敢吃下去的人。不过江文倒是觉得那种叫卤煮火烧的东西很对胃口,子文从头逛到尾也只吃了串糖葫芦而已。王府井像极上海的南京路,又逢十一人山人海,两人给王府井的井盖照了张相就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例行的去了北京的动物园,北京的海洋馆和动物园是在一起的,一次能逛全两个地方,着实让子文开心了次,北京动物园里有很多只大熊猫,特别可爱,还有好多上海海洋馆里没有的鱼,子文盯着看的目不转睛,转悠了一个上午才恋恋不舍的去阿毛家和老高碰头。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明天行礼,四人聚在一起聊天,仿似又回到大学寝室的时光,肆无忌惮什么都不避讳。
婚礼的正日子,早早的就起来了,赶去陪阿毛接新娘子,看着阿毛紧张的样子,子文忽生出些羡慕来,这是一个人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两个人的命运从此牵绊在一起,典礼的时候,阿毛在台上致辞,竟还带着刚入学时候的羞涩,话也讲不清楚,主持人一打趣,竟憋的满脸通红起来,子文看着阿毛又想了想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这样的人生时刻怕是无法体验了,心里终还是缠绕着亏欠。江文在台子下紧握住子文的手,目光含笑的盯着子文看,子文也抬头,四目相接,江文眼里的坚定让子文也幸福的笑起来。
热闹喜庆的参加完婚礼,又在北京逗留了两日,爬了长城看了十三陵,看了升旗爬了天安门,逛了故宫,整个人累的散架,才打道回府。好好的在床上睡了一天,也没解过乏来。黄金周果然还是呆在家里的好,这是子文这次北京行唯一的感受。
十一结束后,工作愈发忙碌起来,年底临近,一个节挨着一个节,一整年的工作总结来年计划,子文几乎整日的埋在文件堆里,还要忙着回馈客户联络感情,苦不堪言。虽升任了经理,可是和原T的人,关系一直也都很好,这群人一个月总有一次是要到子文家吃饭的,冲的绝对是江文的厨房功力,记得第一次他们来,看到客厅那面照片墙的时候,都惊的直叫,可是江文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标准贤夫,竟又惹的一群人吃起闲醋,羡慕子文命好,讨教如何吊得如此得意夫君。子文不知如何回答,风风雨雨六年,其中辛酸如何向外人道。那些醉酒痴狂舍命的日子还在眼前仿若昨天,子文只得笑着说,自己运气好,并没有所爱非人。
年关将近,江文一直怂恿着子文带自己回家,子文觉得实在是应该留江文在上海陪母亲过年,但是江文总是一脸的不情愿还耍脾气,还居然自己给家里电话,通知父母会和自己回家过年,子文只能带他走,订好来回机票,正所谓近乡情怯,子文怯的确是江文的身份,虽然父母可能心里也是明了的,可是这一旦摆到台面,总还是不好意思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才好。
出了机场大厅,子文一眼就看到等待着自己的父母,快步走过去,走到身前却又不知道如何才好,反到是妈妈一把把自己抱住,先流下泪来。子文哑着嗓子,喊了声妈,眼圈红的像个小兔子。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出息!”爸爸拍着子文的肩膀,声音其实也是哽的。
等喜悦重逢场面演够,子文才想起边上还跟着江文呢,竟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好,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讲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边子文还在心里犹豫斗争,那边江文早就大喊着妈和母亲热烈拥抱了,那声妈叫的比亲儿子还亲,弄的子文直瞪眼,怎么就忘了这主是个主动的人呢,况且这妈也不是今天才开始叫的,算来也叫了四年多了。反正他都没觉得紧张,自己穷担心个什么劲,管他见的是谁的公婆。
晚上饭桌上,是爸爸忙了一天做的菜,全是子文喜欢吃的,江文礼貌的给父亲倒酒,给母亲夹菜,照顾的比亲儿子还细致。子文看着父母笑弯的眼,也笑的开心。饭吃到一半,母亲突然折身回房拿了个红包出来,一时视线就都集中到红包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