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外细雨斜飞,屋内烛火轻摇。
已近三更,但谈飞却完全睡不着,不是为了漏夜未曾停歇的春雨,而是因为长孙明野心中那份没有表现出丝毫、可她却能深深感受到的痛意与苦涩。
无法说出口的痛,才是真正痛到骨髓里的痛。
所以她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很苦、很难受,一定比她更苦、更难受,然而他若未沉睡,脸上还是只会有一丝看似什幺都不在意的浅笑。
只是在浅笑之下,他那蕴积了满心房的雨,究竟要下到何时才能停歇?
一天,两天?一年,十年?一世,抑或生生世世?
谈飞不知道答案,此刻她只能做地想做的,那就是——至少不要让他一个人面对那满心苦雨、满室伤悲。
所以她坐在这里,望着他睡房的方向,陪着他一起淋雨,无论是一天、两天,一年、十年,一世、甚或生生世世……
独坐在窗台旁,谈飞眼中的泪,如同窗外约两、桌上的蜡泪,一夜未止,百到黎明前,一个熟悉的嗓音在她房内响起——「原来小人偶喜欢坐着发呆。」
「我的爷……」望着长孙明野不知何时竟已侧躺至她床上,望着他那面向墙壁的身躯,谈飞抹去眼中的泪,轻笑着站起身走至床边坐下。「不是发呆,是外头的雨声太大,我给吵得睡不着。」
「是吗?下雨了?」望也没望向窗外一眼,长孙明野闭起眼喃喃说着,「难怪我觉得浑身不对劲,怎幺睡都睡不安稳,不过小人偶这儿的床好像比我的舒服多了……」
见他明明闭合着双眼彷若沉睡,可身子却那样僵硬,身上的酒味那样重,还双拳紧握,卷起袖子的手臂青筋暴起,谈飞的眼眸不由得更加酸涩。
「如果我的爷不介意,」再忍不住地躺至长孙明野身旁,谈飞伸出双手,由他身后轻轻环抱住那不知沉积了多少压力与痛苦的坚实臂膀,「我也有些困了……」
屋外的雨声依然滴滴答答,屋内却寂静无声,空气间飘散着独属于长孙明野所有、今夜更显浓厚的酒香。
「原来外头那雨,全是小人偶的眼睛下的。」许久许久之后,长孙明野终于将身子转正,并且轻轻将谈飞的头搂进怀中,长叹了一口气。
「我的爷……」倚在长孙明野怀里,谈飞实在无法压抑自己那怎幺也止不住、将他衣裳都给沾湿了的热泪,「抱歉……」
「小人偶能自在的呼风唤雨是件好事,」长孙明野喃喃说着,「我的爷学了多少年也没能学会。」
语声依旧,但长孙明野似醉非醉的话中所流露出的那股苍凉与绝望,却几乎刺穿了谈飞的心。
她感觉得出,他整个人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一般,若不快些为他找到出口,他也许会彻底崩溃……
可她不要他这样,地想让他开心、想让他平静、想让他释放、想让他忘却俗世的一切纷扰……
也许她做不到永远,但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一时。
而她仅知的方式,就是那回他曾让她开心、平静、忘却一切时,对她所做的一切……
虽然她懂的不多,虽然他可能并不需要,但她就是不要看到这样的他。
谈飞坐起身,望着长孙明野紧蹙的眉头与眼中几乎隐藏不住的浓愁,她缓缓地抬手轻抚他的肩、他的眼,而后,没有一丝迟疑地将双唇送至他唇边,轻轻地吻住了他。
这个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因为谈飞只是用唇瓣轻轻地碰触他罢了,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用上了全心全意,以亲吻代替言词,去抚慰他无从说出口的所有苦痛……
她轻轻解开他的衣襟,小手游走在坚实的胸膛之上,而后,让她的唇跟随着她的手。
「小人偶……」缓缓睁开有些混沌的双眸,长孙明野张口想说些什幺,可是谈飞却不让他有这个机会。
她默默地仰起脸,将丁香舌送入他口中,与他的舌尖接触,那样轻、那样浅,却又那样执着。
她的芳香、他的酒香,霎时交融在一起。
而后,她又拉开衣襟,露出未穿抹胸的酥胸,再拉起他的手掌,将之贴放在她的左胸上。
「小人偶的身上真香……」感觉着手中的滑嫩与她温柔的心跳,长孙明野喃喃说着,「香得教人头发昏、心发热……」
「是吗?」将唇轻抵着他的唇角,谈飞呢喃着,「我的爷身上也很香呢,香得教人……」
香得教人心疼,只是最后的那两个字,谈飞将它化为一声轻叹。
是的,那独属于他身上的酒味,其的很香,只是今夜似乎太过浓烈,让她的心那样疼……
但她明白,她的心疼只会带给他压力,而她不想让今夜的他,再承受多一分来自于她的负担。
「不该让妳懂的,可我却又希望妳能懂……」望着谈飞颤抖的长睫,长孙明野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她不该懂什幺?他又希望她能懂什幺?
懂他吗?她懂啊,一直都懂的……
长孙明野的话令谈飞有些惆怅,但是当她的后脑被人紧紧拉住,双唇被人密密封住,并且吻得那样霸道、那样激狂之际,她知道自己此刻也许毋需明白。
她早知道,他就是她的天与地,在他的怀抱中,他会为她挡去一切的风雨,永远不会让她受伤害。
长孙明野疯狂地吸吮着谈飞的舌尖,尽情地用舌翻搅她口中的柔嫩,大掌将她的上衣往下一拉,用力地紧握、挤压、搓揉她露出衣襟外的浑圆双|乳。
「唔……」
尽管已尽力控制了,长孙明野的手劲却依然带有一丝狂暴,但谈飞无条件地接受真正的他,甚至还拱起酥胸,让他的手可以完全地掌握她。
这种感觉,与他第一回碰触她时的温柔有些不同,但谈飞却也在同时领略到了何谓情yu的火花。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时,真的会因他的碰触而有所反应,并且更想要碰触他,以及被他更深、更深地碰触。
原来,她不仅喜欢上他,还爱上了他……
「小人偶,」狠狠地将谈飞的樱唇吻得红肿后,长孙明野终于抬起头来,嗓音那样紧绷,「妳去公主那儿睡吧。」
「容娘娘在呢,」望着长孙明野眼底闪动的火花与挣扎的痕迹,谈飞毫不考虑地跪在他身侧,俯身继续轻吻他的唇,并将双峰紧贴至他光祼的胸膛上来回摩擦,「我的爷……」
她胸前的柔软与他胸前的坚实暧昧地接触之际,谈飞的|乳尖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
「呃啊……」当她敏感紧绷的|乳尖轻轻擦过长孙明野的|乳尖时,谈飞浑身轻颤地樱咛一声。
因为她想不到,只不过轻轻碰到他,她的感觉竟如此强烈。
而让她更想不到的是,当她口中的那声轻喃才刚流泄而出,她的亵裤便被人撕毁,雪臀也被一只火热的大掌紧紧握住!
这情境……有点羞人呢。
可是有什幺关系?是他啊,是她的爷啊,所以她何不……
「爷……我的爷……谈飞想要……」衣衫凌乱地跨跪在长孙明野身上,长发轻飘在若隐若现的|乳尖之上,谈飞有些羞怯地喃喃说着,然后颤抖地将小手伸入他裤中,轻握住他早已紧绷的坚挺,「想要你……」
「妳……」她的动作,令长孙明野的身躯猛然一僵,他声音瘖哑,双拳紧握,「在这种情况下,我会伤了妳的……」
「谈飞不怕。」轻轻地摇了摇头,谈飞绽开温柔似水的笑容,小手开始学着他抚弄她时的动作,来回轻搓他的分身,「永远都不会怕。」
「妳这小人偶啊……」
听到谈飞的话,长孙明野再忍不住地举起手轻扯她的|乳尖,望着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望着她的双颊飞起阵阵嫣红,望着她的眼神开始迷离。
「啊……」随着他的举动,谈飞感觉到一阵战栗在体内四处乱窜,令她无助她仰起头轻啼。
她怎幺也不会明白,此刻她的神情与身姿,是多幺的撩动人心。
谈飞本就绝色,但人们多只看到她素颜男装时的纯净、天真与憨傻,多只认为她是个白白净净的傻「少年」,很少去注意她的五官其实是多幺的精致、小巧与美丽。
她鹅蛋般的白皙小脸上,睫毛长而翘,眼眸大而明亮,朱唇娇美丰润。此刻,染上羞怯嫣红的双颊,因不住娇喘而微敢的红唇,略含情迷的眸子,让她原本的无邪天真样貌,变得那样的娇俏撩人。
平素包裹在衣衫下看似单薄的身躯,在这衣衫凌乱之时,那实际上足以令人屏息的丰满酥胸,几乎不盈一握的柳腰,匀称修长的玉腿,都因若隐若现而更令人迷醉。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手的工匠,竟能做出妳这般绝色又善解人意的美人偶?」听着谈飞梦幻般的呢喃,望着她眼中的迷蒙神色,凝视着自己手指间拈弄的艳色|乳尖,长孙明野低哑地说着。
听到他称赞的话语,谈飞有些羞涩地垂下小脸,但突然之间,一声连她自己都没料想到的娇啼,竟由她的红唇流泄而出!
「啊啊……」
原来,长孙明野竟趁着她垂下头时,将握住她雪臀的掌轻轻往下一滑,任指尖触及她身下微微开敢的花瓣。
「还有这般宛如天籁的声音,我何其有幸……」望着谈飞嫣红至极、娇媚至极的小脸,长孙明野喃喃说着。
「爷……爷……」
一边望着自己的|乳尖被人放肆地蹂躏,一边感觉着花瓣间若有似无的抚弄,谈飞的腰椎突然升起一阵酥麻感,并且一路延伸到下半身。
脸彻底的羞红了,眼眸彻底的迷蒙了,因为谈飞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流,由她的花径中沿着腿根缓缓渗出……
「怎幺了,小人偶?」感觉到分身被她下意识地紧握了下,长孙明野仰躺的身躯又是一僵,而在她腿间的手更是故意地来回轻拂。
拂弄之余,他还坏心地拍了下她的花珠,然后在她无助地将手由他裤中抽出想撑住虚软的娇躯时,突然坐起身一手搂住她的纤腰。
「我的……爷……」将早已支撑不住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谈飞又羞又喘地轻喃,「我……我好像……湿了……」
「没事,我在。」听着谈飞这句天真直白、足以让男人彻底疯狂的话语,长孙明野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我就是为妳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