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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最美的三个字,是我爱你,还是嫁给我

可哪里想到明明说了是不容易受孕的体质,结婚两个月就有了孩子,当时悲喜交加,突然觉得!那个老医生的话竟这样有道理!

“我……今年年初……结的婚。”支支吾吾才将一句话说完整。“今年年初?不是你叔叔结婚吗?”有人质疑,她还记得箫彤来发过喜糖,说是叔叔结婚,那糖很高级,她现在还存着几颗呢!孟璟澜正从楼梯上下来,见箫彤脸憋的快要由红变紫,快步走过去。“年初是我们结婚。”手自然地绕过她腰间,“我不是她叔叔,我是她丈夫。”

对面几个小姑娘都是震惊的,箫彤能从里面看到不伦之恋四个大字。赶紧解释:“他不是我叔叔。”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的。”既然面露同情,仿佛对箫彤这一段禁忌的爱情表示理解,“他现在是你丈夫。”现在两个字咬了重音,箫彤暗叹现在的小姑娘思想真是……天马行空!

“彤姐,我们还要去上课,再见。”急急忙忙地离开,还时不时回头看两人一眼,那种做贼似得心虚让箫彤哭笑不得。

“都怪你!”孕­妇­的脾气总是这样­阴­晴不定,孟璟澜笑呵呵地带着她往外走:“可不是我让你喊叔叔的,是你非要说我是叔叔。”

箫彤呲牙咧嘴,扭头问他:“辅导员怎么说?”“她说……”孟璟澜顿了顿,见她面露焦急,“她能够充分理解你这个年纪的女­性­对孩子的渴望。”箫彤忍不住用鞋跟踩了他一脚,可是怀孕后所有的高跟鞋都被藏了起来,她只能穿这样软底的布鞋,根本没有杀伤力。

“现在休学,我只能跟着下一批学生了?我不是更老了!”箫彤哀嚎。“宝宝,以后你要陪着孩子玩,上学的事,再往后延几年。”孟璟澜劝她。

“再往后延几年?我要比这学院里的老师的年纪都还大了!”箫彤瞪他,心里却有些期待肚子里的孩子能快些出生,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做母亲。

她侧头,见到孟璟澜的视线落在他隆起的小腹上,眼神温柔,他一定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父亲了吧,脱口喊道:“孟爸爸。”孟璟澜愕了片刻,温柔的抚上她的小腹:“哎,慕妈妈。”

—— 正文完 ——

番外1:凤栖梧桐

他记事起,就一直辗转在欧洲各国,有时候是德语,有时候是英语,他的法语也很好,却唯独学不会中文。

坐在屋顶的小阁楼里,蜷在玻璃投进的一抹阳光下,就这样一呆一天,也从来没有人会寻他,也没有人会关心他渴不渴,饿不饿。

他的英文名字叫Devil,他不知道是谁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也看不懂为什么别人喊他名字的时候,总带着几分蔑视却又有恐惧。

“他又不肯吃饭了?”女佣将为他准备的食物统统倒进垃圾桶,反复带着几分畅快。“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脾气还那么古怪。”

“他总是­阴­森森的,上次我看见他捧着老爷送过来的那只鹰,已经死了,羽毛上都是血,一定是他弄得。他的名字不是Devil么,这个名字取得真妙,小时候是小恶魔,长大了就是大恶魔。”

他躲在角落里,她们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来Devil是恶魔的意思,可是恶魔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又困惑了。

父亲送来的那只鹰是园丁弄死的,不过是想吓唬他。可他像是天生见惯了血的,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是有点可惜,这样漂亮的一只苍鹰。

“少爷,你要学汉语。”面前这个温和的女人他有印象,使整座城堡里唯一和他拥有相同发­色­和眸­色­的人,她总是偷偷注视他,可是她的地位好像不高,他并不太见到她。

“为什么?”他已经会说很多种语言,没有必要再多学一种。“因为你是中国人,怎么能不会说汉语。”女人笑着揉他的头发,他躲闪,戒备的看着她,眼里的怜惜……他不懂,

她是厨房里的一个厨娘,并不是很忙碌的工作,总是抽出时间教他汉语。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一门语言像汉语这样难,一个月,他甚至连一到十都数不清。

“他又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了,阁楼上也没有!”“真是个讨人厌的小魔鬼,难怪连他的母亲也不想要他。”他蹲在灌木后面看着佣人继续寻找,最后还是她将他抱回房间。

“李嫂,这是什么?”他指着纸片上的三个汉字。“这是少爷的中文名字。”“怎么读?”他眼里涌起了好奇。“孟璟澜”李嫂用好听的汉语念了一遍,他跟着用并不太标准的发音也念了一遍——孟璟澜,从此孟璟澜三个字代替了他作为魔鬼的过去。

他脖子上挂着一个香囊,里面是一块雕着奇怪动物的玉佩,李嫂说,那是凤凰,浴火重生,是中国的一种神鸟。

父亲送来四名保镖,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彼时,他的汉语已经很好,保留了他们的姓,按照身手,依次取了十百千万的名字,从此与他形影不离。

欧洲藏着很多搏击高手,他派人将他们抓来,一个一个的与他单挑,只有他们输了才能离开,到十四岁的时候,他再也找不到对手。

城堡里的人越来越害怕他,说他是名副其实的魔鬼,他早已经知道魔鬼是什么意思,也很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因为……他本来就是。

“李嫂,我想回中国。”他站在城堡钟塔上,语言间满是讽刺和仇恨,“我找到她了。”李嫂吃惊,也知道那个她是谁,并没有劝阻他,笑意浓浓:“本就是中国人,早该回去了。”

他直奔孟宅老家,不过是想告诉孟锐,在他不被允许回来的时候,他照样可以出入自由,孟锐正在见客人,对他出现很意外,浓眉皱起,很是不悦,他却觉得很痛快。

“你怎么回来了?”刻板疏离,冷若冰霜的口气。“我打算回国,而且……要在中国常住。”毫不介意,仿佛只是告知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客厅里的男人客气地迎上来:“这位是……?”孟锐没有正面表明孟璟澜的身份,反是指着男人道:“这是戚叔叔。”他不理不睬,目光却对上了沙发的另一个人。

湖蓝­色­的长裙,头发做成漂亮的髻,皮肤白皙,与他对视的时候,微微红了脸颊,面上是羞涩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见戚若允,没有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却吹皱了戚若允心中的一池春水。

他的目中无人让孟锐很懊恼,想要厉声呵斥,待看清他那双眼睛的时候,深深咬牙忍着,孟璟澜长得很像他,唯有这双眼,像极了他的母亲。

这么多年,他总会发一两个月留在中国,说是回归故里,暗里其实是在寻找生母,只是孟锐横加阻拦,他一直寻了七年才终于找到。

这座城市,他并不是太陌生。他曾在这里出生,却因为母亲对她的厌弃,被父亲随意地丢在国外。

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几步外的女人,满面慈爱地接男孩子背上的书包,他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在他出生三个月的时候,曾想亲手扼杀他,同样是母亲为什么他将所有的爱留给这个儿子,而把所有的恨强加在他身上。

他有些茫然,一路前行待看清面前这个鲁莽跑过来的小丫头,已躲闪不及,被她撞了个正着:“对不起对不起!”小丫头抬起圆圆的脸,似是羞愧,天真得要命。

她的身上有一股香气,带着些­奶­味,沁入他的神经不远处停着一条狗,目露凶光,小丫头似乎因为旁边有了人,胆子也大了起来,冲它做了做鬼脸,狗没有再追上来,而是摇了摇尾巴离开。

小丫头笑眯了眼,一个劲地和他道谢,不等他回答,已经奔奔跳跳的往前走。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十字路口,他才回过神。

再见到她,是在狄千交上来的一沓照片里,他让狄千跟着那个名义上的弟弟箫郑,而这个在箫郑身边叽叽喳喳活泼和过度的小丫头,竟是上次撞上他的那一个,手指在照片上描画着她的轮廓,突然对她有了几分兴致。

当他在篮架下发现那个矮小的身影,手里的篮球已经控制不住地飞跃出去,不知该算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早有预谋的再见,他们两人注定要相遇的。

她的视线总是追随着箫郑,带着满目的憧憬箫郑看似无意的妥协,其实就是他的在乎,萧郑在乎她。于是,他更想得到她,小丫头姓慕,叫慕无彤。

当他从自己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他忍不住想笑,他从来不懂什么叫喜欢,又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小丫头很单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喜欢她,也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感情,她从羞怯,到接纳,最后变成依赖,她依赖他,尤甚于她的母亲,一切都很顺利。

“你在查萧郑?”孟锐的目光凌厉,“你不准备自己的婚事,管我做什么?”他扭头,果然看到戚若允小步走来,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昨天夜里,戚若允来找他,哭着抱住他,求他能带她离开,他嗤笑,明明是她自己要嫁进孟家,现在却像是逼迫一样。

她说她爱他,她以为他多少会有些诧异,甚至是欣喜,可是他眼里依旧是平波无澜,推开她,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她直接摔到地上,扬起泪眼婆娑的眼。

“我不喜欢你,不对,我厌恶你,厌恶你这张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言语间冰冷入骨,“你马上就会是孟锐的妻子,听话一点。”脑海里闪过那张圆圆的小脸,总是天真的笑。他突然想见她,就在此时此刻。

“我不会让你伤害箫郑。”孟锐咬牙,极少看到他动怒。“外人或许以为箫郑才是你亲生的。”他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戚若允,“不如你把孟家也给了他,看他要不要?”

孟锐一巴掌挥过来,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力道很大,吐出一口血水。戚若允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果盘,他却只冷冷地勾了嘴角,“不过你想给,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让。”

“就算找一个再像的又有什么用,到底不是她。”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孟锐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心凉。

他要看到的就是箫郑得不甘和嫉妒,既已成真,这个幼稚而缺乏新鲜感的游戏,就该结束了,可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脱身,他竟然离不开她。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岁前,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开始无时无刻地想念她,想念她对他撒娇,搂着他的腰肢来可怜兮兮的摸样,想念她拉扯着他的袖子,一声一声软软糯糯地唤他大孟,这个只属于她的称呼,她总喊得心无城府,单纯而充满情窦初开的爱意。他想念她的全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这种感觉无休无止地纠缠着他,折磨着他,他控制不住地飞回去。只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喧嚣狂躁的心才会跳回它该有的的节奏。

她笑着问他为什么叫凤凰,他压着心里的不安,用冷漠避开了这个话题。其实,他后来才知道,他这只凤凰,哪里是只神鸟,只算是落魄的乌鸦。

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大出血,父亲请人算了他的八字,算命先生说他是凤凰的命,贵不可言,却身在高处,注定孤独一生。并隐晦的告诉父亲,他的命太硬,克父克母,克亲克友。

父亲宁可信其有,怕他真的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便毫不犹豫的将他送到国外。痛快的像是丢弃了一颗灾星。

曾经,他可以冷眼看她和箫郑见面,看着两人纠结痛苦,他甚至是幸灾乐祸的,可是现在,他最怕她和箫郑见面,因为他已经变成了最纠结最痛苦的那个人,他们之间是几千公里的距离,心再近可是路太远。

他的生日和箫郑是同一天,他想大概是对郑欢的惩罚,惩罚他抛弃他,憎恨他,想要扼杀他,让她永远记住在这个黑暗而恐怖的日子,她生下了孟璟澜。

他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生日,他到底还小,也不曾在意过,他失望却又想给她惊喜,看着她陪箫郑从游乐园里走出来,面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在他面前,她极少这样笑,她的笑总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他。

他只有一个念头,将她留在身边,永远也不再离开。可她哭了,他便心软,她的眼泪已成了克制他的良药。

她说是窦百伤了她的母亲,他不信,窦百跟着他不止十年,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愤怒,是她从不会对他有的情绪。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能喊她宝宝的,不知他一人,还有她母亲,她的心里始终将她的母亲放在最前面。

他是完全属于她的,只属于她一人,为什么她不只属于他?!

当她哭得歇斯底里,在母亲和他之间……选择了他,那一瞬他惊诧狂喜,以为从此便可以和她拥有彼此,只有彼此。

在他欣喜若狂为她亲手打造戒指的时候,她却消失了,一声不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有什么东西冰凉地划过两颊,砸在地上,溅起的不是尘埃,而是心残破的碎片。原来,他也有心……

慕丹萍是箫勇翔最忠实的追随者曾经他觉得这个女人傻得无可救药,会为一个男人生,会为一个男人死,却没有想过,那是她对爱情的极致表达。

想她不愧是慕丹萍的女儿,即使不是亲生的,却一样疯狂,用最粗鲁的手段,生生掐断了他们在一起的四年,他愿意交以真心,付出生命的爱情。

他再次醒来,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医生说他脑子里残留的蛋壳碎片取不出来,暂时不影响生命,却损坏他的记忆,会在一点点淡忘后,变成一片空白,再深刻的记忆,都抵不过时间的荡涤。

他想,那么多的痛苦,正好可以忘记。却在她的样子模糊后,惊恐地一遍一遍描摹,直到她再次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箫彤揉了揉眼,看见孟璟澜正在床头翻日记,“宝宝,你为什么姓箫?”这个问题他纠结良久,

“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就姓箫啊!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箫彤嫌他烦,不耐烦地挥挥手。

孟璟澜恍悟,笑眯眯的附在她耳边:“宝宝,我告诉你我的小名为什么叫凤凰好不好?”他想拿出来分享,告诉她,她便是超脱他命运轨迹的那一颗福星。

他的中文真的不好,才会在这么多年后才惊讶地发现,他是凤凰她是无彤,凤栖梧桐……他们本就该是一体的。她已溶入他的骨血,她……是他的命。

番外2:最危险的孕­妇­

箫彤还记得曾有一个广告说女人是十个月的皇后。便是十月怀胎的时候,可她觉得哪里是皇后,她宁愿不要做这个皇后。

婚后两个月,孟璟澜陪着她去吃新开的泰国餐厅,哪知道吃了一半,箫彤突然犯了恶心,跑进厕所吐了个­精­光,眼眶绯红绯红的,嘴­唇­青白,孟璟澜心疼得要命,险些将餐厅变回它动工前的摸样。

大厨简直想要抱着他的大腿哭诉,自己的选材绝对是一等一的上品,哪里会有质量问题。反是大堂经理小心翼翼的开头提醒一句:“我看孟太太的样子,像是孕吐。”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晚上,孟璟澜像打了­鸡­血般,非要将箫彤带去医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最后结论果然是那三个字:“怀孕了,一个多月。”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妇­科的值班医生竟然是那位老医生,她年纪大,可记­性­是极好的,一眼便认出了箫彤:“哎呦,你不是上次那个小姑娘吗!怀孕啦?”箫彤一见她又脸红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看着箫彤背后挺拔的孟璟澜,“我就说嘛,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老医生似调侃的话立即让箫彤红透了脸,孟璟澜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心里欢喜,抑制不住地扬起笑。

“你这样体质的女孩子,比一般人容易流产,所以就要比一般人更加小心一点。”老医生认真地叮嘱,还交代要定时来检查。

两人一个劲地点头,临走前还谢了数次,哪知老医生抛来一句:“孩子是你们自己生的,谢我做什么。”两人俱窘。

孟璟澜是多想将箫彤抱起连转两圈,奈何医生都吩咐了要小心再小心。他有些无处宣泄激动的心情,便在通讯录里翻出那几个比他结婚都早,可现在还没有升级的可怜人。

“给谁打电话呢?”两人都没有长辈,萧彤突然觉得这个好消息没处说似的。孟璟澜眉宇间都是小人得志的神情:“谁想做爸爸就给谁打。”箫彤瞬间觉得他实在是­阴­毒!

从第一个结婚的刑湛开始,孟璟澜极度无耻的将电话打了个遍,连没有结婚的光棍楚然和冯翎也不放过!

几个结了婚的男人光听声音就特别羡慕。往事也瞧不出多喜欢孩子,原来男人结了婚之后,自然就会喜欢孩子。

箫彤半夜觉得想吐,转头看见孟璟澜睁着眼,目光直溜溜的看着他,吓得她叫了一声:“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睁着眼睛吓唬谁呢!”

“我睡不着。”孟璟澜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倦,“感觉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孩子的笑声。”明明是很温馨的一幕,箫彤却猛地想到了咒怨里脸白白眼黑黑的小男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想吐的感觉完全被他吓回去了,愤愤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听说男人不睡觉老得快,叔叔!”孟璟澜一惊,赶紧伸手将她搂住,背脊贴着他的胸:“睡睡睡,马上就睡。”

本来孟璟澜是坚决不让箫彤去上学,一定要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可是箫彤想着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上学又不是做什么激烈运动,­干­嘛不能去。

两方交涉,每次输的都是孟璟澜,他一面妥协一面又忍不住交代,体育课就不要上了,电脑课也要停了,因为有辐­射­,其他的课能睡的就睡过去吧,她晚上总是孕吐,严重缺乏睡眠。箫彤白了他一眼,那和在家有什么区别!

上学前。箫彤打开鞋柜,里面的高跟鞋全都不见了,要不是孟宅守备这样森严,他还真怀疑进贼了,“孟璟澜,我的鞋呢!”

“医生说孕­妇­不能穿高跟鞋,而且你又比一般人危险!”孟璟澜理直气壮,指着里面一双双绣花软底的布鞋道,“这些你先穿着,过几天我让他们拿个册来,你再挑一些。”箫彤气得吹胡子瞪眼(箫彤有胡子吗?),这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的,想想为了孩子,她忍了!

三个月左右,孟璟澜陪着箫彤去做了第一次产检,医生做完B超之后,笑眯眯对他们说:“恭喜两位,是一对双胞胎。”

孟璟澜愣了片刻,渐渐腾起喜­色­,怎么也敛主不住,激动的脸眼眶都有些湿润了,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宝宝,是双胞胎。”箫彤也是惊喜,小手盖在孟璟澜的手上,有一点颤抖,不知是他还是她。

“孟璟澜,你把两个房间都弄成粉­色­的,万一是男孩子……怎么办?”孟璟澜准备了面对面的两间儿童房,统一用了粉­色­。

“男孩子也可以红粉­色­。”孟璟澜淡定地笑。“可是这些衣服都买粉­色­不太好吧?”箫彤指着衣柜里的小衣服,浅粉深粉,玫红大红的。

“我喜欢女儿。”孟璟澜说了实话,还带着几分期待,“长得像你的一对女儿,多漂亮。”“万一是男孩子,你就不喜欢了?”箫彤假意嗔道。

“喜欢,你给我生的,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孕­妇­期的箫彤脾气变幻莫测,孟璟澜赶紧哄她。箫彤倒是无所谓,只因为是他和她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箫彤突然就觉得水深火热了,电视有辐­射­,不准看,电脑手机之类的,辐­射­更强大,没收!上课聊天也从发短信变成了传纸条……

肚子显了,学校也不再去,从此,她真的过上了与人隔绝的野人般的生活。抬头望月低头赏花,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孟璟澜还自诩体贴地给她搬来了不少外文书,美其名曰胎教,陶冶情­操­。苦了箫彤,看英文书还好,还能一边看一边翻词典,到了法文德文之类的,她连怎么查字典都不懂……

最近孟璟澜找到了一项新娱乐,在她看书的时候就守在她身旁,拼装玩具。他买了一卡车的玩具,小到木马,大到组合滑梯,他都打算一手拼装。后花园里,一样一样多起来的玩具,渐渐有了游乐场的样子。八个月的时候,箫彤低头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趾,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脸和脚就肿得很厉害,她几乎快要不认识镜子里的这个女人了。

“什么事不高兴?”孟璟澜见她坐在梳妆台前,闷闷不乐的样子。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谁说怀孕是女人最美的时候,就这副鬼样子?”她发现鼓不鼓脸颊,她的脸竟然都一样大。

“当然是最美的。”孟璟澜把她抱起来,明明怀了双胞胎,身体还是这样轻,一面捏着她的脚,一面反问,“你没有发现皮肤好了很多吗?”

箫彤拿着小镜子照了照:“好像是细了一点。”心情好起来。“宝宝,你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多漂亮,充满了母­性­光辉。”孟璟澜继续道。

“是吗……”箫彤心满意足了,躺下竟然就睡着了。孟璟澜摸出枕头下那本《如何哄孕­妇­开心》,写得真好!

预产期过了一周,箫彤的肚子竟然还没有动静,她害怕得要命,可是检查出来又一切正常,胎儿很健康。

提心吊胆地又过了一天,凌晨三点的时候,箫彤突然开始阵痛,之后羊水也破了,孟璟澜很紧张,一直抓着她的手跟进了手术室。

箫彤一声声地喊疼,孟璟澜有心无力,压不住火气。本来丈夫陪生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孟璟澜气场太强大,他一吼,医生护士抖三抖,谁也不敢动。

小护士无奈,只得请门口闻讯赶来的冯翎他们将孟璟澜从手术室里弄出去。孟璟澜当然不肯走。

“你不出去,他们都不敢动手,无彤就得多疼一会儿。”冯翎丢下一句,孟璟澜半推半就的被两人拖出去,箫彤的喊声被隔在门里。

他一刻也坐不住,目光锐利,险些将手术室的门看出一个洞。一小时过去,他已是狂躁不已:“怎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

没人有经验,不知道生孩子这个活计到底要多久。“老大,你冷静点,生孩子哪有这么快?”陆方淮安慰道,他哪里懂。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有些疯魔的孟璟澜,明天就成了其他几个男人的陪生指南,安慰了不少提心吊胆的候妻丈夫。

“璟澜,里面都是最顶尖的­妇­科医生,不会有事的。”冯翎拍着他的肩膀,立刻就听到一声儿啼,孟璟澜像是落下一块巨石。

”恭喜,是个男孩。“护士被孟璟澜一把拉住,紧张地问:“我太太呢?”“产­妇­好像没有力气了,可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孟璟澜一听没有力气,心被揪起来,正要冲进去,里面又传出一声儿啼,比第一声更加嘹亮。

彼时箫彤已经筋疲力尽了,昏睡过去,面上黏稠稠的贴着几缕头发,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开来。

孩子放在一旁的小床上,孟璟澜抓着箫彤的手,等她醒过来。箫彤疲惫地睁开眼,看清面前满目爱意的孟璟澜,勉强扯了笑。

“宝宝,幸苦你了。”孟璟澜抚着她的脸颊,依旧没有血­色­。“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声音沙哑。“是个好。”有儿有女,便能凑成一个好字。箫彤觉得完满了,闭上眼又睡过去。

番外3:家有儿女万事足

“爸爸,妈妈”孟慕安背着小书包,飞奔进来,扑到孟璟澜怀里,“安安今天乖不乖?”孟璟澜抱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安安一直很乖的”孟慕安声音甜甜糯糯。“爸爸,妈妈”孟慕言规规矩矩一步一步地走到两人面前。

孟慕安圆圆的杏眸等着孟慕言,试图制止孟慕言往下说,孟慕言不为所动,一板一眼地继续:“佟老师让你们明天去一趟。”

“怎么了?”箫彤伸手把孟慕言拉到面前,揉着他乌黑的短发,笑眯眯地问,“是不是安安又烦什么错误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孟慕安把蒸蛋扣在同学的头上”孟慕言看着恨不得咬他两口的孟慕安,不惊不惧。

“谁让他先说我辫子不好看的!”孟慕安恶人先告状,孟璟澜点点头,对箫彤到:“小事”“不止吧?”箫彤质疑。

“中午睡觉的时候,把水倒在旁边下朋友的床上,说她尿裤子了,结果吓得她真的尿裤子了”孟慕安真想拿拳头堵住孟慕言的嘴。

“安安,这又是为什么?”箫彤严肃第地问“她说她的裙子比我好看!”孟慕安仰起头,仿佛自己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小事”孟璟澜无所谓地摆摆手。

“放学前自由活动的时候,孟慕安把别的小朋友从秋千上推下去,他一跤把头摔破了”孟慕言小眉头皱起,这才是佟老师请家长的关键。

孟璟澜无法再给女儿遮蔽,显得有些无奈,箫彤眼睛一瞪,这也太恶劣了:“安安,你怎么可以把别人从秋千上推下去呢?!”

“是他先推我的!”孟慕安仰起小脸,死活不认错,孟璟澜将孟慕安放在沙发上,反手搂住箫彤:“安安还小,”“言言比她早生了十分钟,就从来不会犯错!”箫彤反驳,孟慕安哇地一声哭出来,短手短脚地跑上楼。

“这么累?”孟璟澜见箫彤筋疲力尽地爬上床,忍不住调侃,箫彤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抱怨:“安安被你宠坏了!”想着刚才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她就摇头。

“小孩子是这么淘气的”孟璟澜笑着替她捏背。“言言就很听话”箫彤反驳,想起安安静静的儿子,她又有些担心,“言言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呢?”

“太淘气的你担心,太安静的你又害怕。宝宝,你­操­心的事也太多了”孟璟澜带着几分嘲笑。

箫彤翻过身瞪他一眼,孟璟澜将她捞进怀里:“安安随你,听你姐姐说你小时候比安安还要皮”箫彤有些心虚,面上强辩:“那言言总不随我吧!”

“言言像我,我小的时候,一两个礼拜不和人说话也都是有的”说得似真似假,“孟璟澜,是不是你太讨人厌了,人家懒得理你啊?”箫彤当他是开玩笑。

孟璟澜却点点头,板着脸表情极认真,还带着几分伤感,“家里的佣人都很讨厌我,不愿意理睬我”“孟璟澜,你这么可怜啊!”箫彤有些心疼。

“那你要不要好好地安慰我?”孟璟澜勾起嘴角,将箫彤扑倒在身下“孟璟澜!”箫彤咬牙,这人实在太狡猾,竟然博她同情!想着一定要给他些苦头吃,却被他堵住了扣。

孟慕言光着小脚,走到妹妹的房门口。还能断断续续听到里面的哭声和打嗝的声音,推门进去,见孟慕安用粉­色­的被子捂住脑袋,小ρi股藏在外面。

“孟慕安”他走到床前,孟慕安的哭声一停,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你来­干­吗?”抱枕飞过去正中孟慕言的小脑袋。

他站在原地任她打,等她累了,才从身后拿出一盒蛋糕:“你没有吃晚饭,应该饿了”“谁要你可怜!最讨厌你了!告状大王!”孟慕安抓过他手里的蛋糕摔到门口。

孟慕言将另一只手上的蛋糕房在床头,一声不吭地往外走,顺手关了门,又听见里面孟慕安稚气的嚎啕声。

第二天,箫彤去了学校,同受伤孩子的家长赔礼道歉,让孟慕安也同小朋友说对不起,孟慕安显然地不高兴,在箫彤的强硬态度下,不甘不愿地说了一局对不起。

放学的时候,孟慕言却半天等不到另一个班的妹妹,去班里找,老师竟说孟慕安是最早一个走出教室的。

孟慕安一个人背着小书包走在路上,平日里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这里的条条道道她一点也不认识。

心里气愤地数落着孟慕安。“什么哥哥,从来不给我出头!每次考试都拿第一,爸爸妈妈都喜欢他,他们不要我了!”想着想着悲从中来,忍不住泪汪汪,大颗大颗的眼泪冒出来,瞧上去楚楚可怜的。

孟璟澜正和萧彤在讨论一双儿女生日的时候带他们出去玩,电话就进来了。“哦,跟着她就行了。没事,让他去找吧,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孟璟澜笑眯眯地挂了电话,对萧彤一挑眉:“咱女儿长大了。”萧彤正在翻地图,茫然地望他一眼,“都学会离家出走了,真是生女随母。”

“安安离家出走?找到没有?”萧彤才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紧张地抓住他的手。“狄千跟着呢,不会有事的。”想了想又道,“而且咱儿子是个有责任感的哥哥,已经去找妹妹了。”

“你怎么能由着他们胡闹呢?”萧彤气急才这么点大的孩子,那一片地方他们也不熟悉。

“放心吧,他们身边跟着这么多人,一根头发都不会少”。孟璟澜老神在在,“想好去哪里了没有?”

“我都急死了,哪还有心情想这些!”箫彤没好气地瞟他一眼。“既然没心情想这些,倒不如趁着两个小家伙没回来……”他挑了挑眉,箫彤蹭地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愤愤道:“老不正经,我去门口等孩子!”孟璟澜走到她身侧揽住她:“我陪你一起”。

孟慕安想得入神,撞上前面的一双粗腿,她仰起小脸,见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胖子笑得贼兮兮的:“哎呦,小姑娘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说着就去拉她的小手,豪气地拍了拍胸脯,“走,叔叔陪你去找”

孟慕安缩着脖子,有些害怕地挣扎:“我不认识你!”“小姑娘,叔叔带你找妈妈”笑得越发猥琐。

“放开我妹妹!”这一刻,孟慕安生平第一次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哥哥能比孟慕言更有气概!

“哎呦,是一对小兄妹啊,正好,叔叔带你们一起找妈妈”胖子松开孟慕安,上前要抓孟慕言。

孟慕言将妹妹护在身后:“你先跑”“你怎么办?”“让你先跑就先跑!”孟慕言见胖子扑过来,不耐烦地往后推了她一把。

孟慕安看着胖子从后颈提起孟慕言,就要来抓她,吓得楞在原地,孟慕言大吼一声:“快跑啊!”一口咬住胖子的手臂。

狄千和仇万看着也差不多了,一拳将胖子*倒,手上接住孟慕言“小小姐,小少爷,没事吧?”狄千看着惊呆的孟慕安和神­色­如常的孟慕言。

孟慕言点点头,抬脚往回走,孟慕安立刻跟上去,拉着他的手臂摇啊摇的:“哥哥”“以后还乱不乱跑了?”孟慕言很有些威严。

“不乱跑了”她瘪着嘴,小手揪着他的衣角,“哥哥,你太厉害了!”一面吹捧,一面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我今天揍了昨天被你推下秋千的小矮子,他承认是他先推你的,我回去就和爸爸妈妈说。”孟慕言用手帕揩了揩她满脸的泪痕,“哭得跟花猫似的”

孟慕安突然觉得,有个哥哥-真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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