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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军长大人,轻轻爱! > 第28集团军区,第7处部队训练场地

第28集团军区,第7处部队训练场地

“砰砰砰……”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距离数百米外栏杆上的啤酒瓶,全军覆没。

卫朗站在旁边惊叹,“少帅,你要不要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啊,蒙着眼睛都能全中。”

蔚临风烦躁的扯下眼睛上的头巾,扔给卫朗,“当我十几年的部队生活白混了?”

“不是!”卫朗跟上他的步伐,“就算天天训练,也准不到您这程度吧!”

蔚临风顿住脚步瞪他,“想练枪到我这水平吗?”

卫朗浑身一震,铿锵笃定的喊,“想。”

蔚临风眼神示意,“去,五百米外摆上酒瓶,我来教你。”

能得到少将大人手把手传授­射­击,卫朗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赶紧悻悻地去摆酒瓶。

而蔚临风呢,跟个大爷似地坐在这边,边喝茶边装深沉。

妈蛋,他什么时候活得这般憋屈过,从跟苏晚吵架到现在,胸口那颗叫心脏的东西,一直酸酸的涩痛到现在,止都止不住的。

想当年,他胸口连中两枪,躺在医院半个月都没这么难受过,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龌龊兮兮的。

不行,他要活回他本来的模样,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是那种为了屁大点事就秃废报销的废物吗?

心里这样想着,对面突然跑过来卫朗,“少帅,电话。”

他以为是苏晚打来的,赶紧接在耳边,又他妈的软蛋了,“喂,老婆,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哼笑两声,蔚临风感觉不对劲,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下一秒,脸垮了,语气也冷了。

“谁?”

一个陌生电话,他不认识。

“我!”

那头深沉的回了一个字,蔚临风就知道是谁了,“回来了?”

“嗯,来接我吧,oo酒店,xx号房。”

电话扔给卫朗,蔚临风转身就走,“备车,oo酒店。”

……

oo酒店,xx号房内。

“教官,你要出去啊?”看着眼前男子衣冠整洁,起身阔步的趋势,沙发上的女孩眨了眨眼睛,紧紧地盯着他问。

男人回首,只是冷眼扫过,没吭声,继续朝前。

“我跟你一起。”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蹿在他面前。

慕抉差点暴走,紧咬后齿瞪着身高还不到他肩膀的女孩,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吧!”那女孩一向自来熟的挽起他的胳膊。

岂料,却被男人无情的甩开。

女孩也不生气,继续去挽,慕抉想绕开她,她却是紧追不舍在他周围,还不怕死的宣告,“你­干­吗啊? 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想把我甩开啊,你要再不乖乖对我负责,回头我告你强­奸­。”

慕抉瞪着她,要不看她是个女的,他早就将她踹飞了。

“戚大小姐,请你分清楚你我的身份,别搞得你在我眼里真算那么一回事儿,你不过是我众多教员中的一员,懂?”

女孩眨了眨眼睛,摇头,假装不懂,还就特么的不生气。

慕抉束手无策,饶开他继续往外走。

“反正我就看上你了,我就要追你,你想怎么着?”

身后,又传来那丫头高嗓门的大叫。

她就断定了他不会拿她怎么着,所以一直在他面前为所欲为。

慕抉懒得理会,刚走到酒店大厅,就看见前面迎上来的蔚临风。

“哎呦,这板得跟死猪一样的脸­色­,又受谁欺负了?”明明是打趣的话,看似开玩笑的样子,可注意一看,说话的人脸­色­也板得跟死猪一样。

慕抉上前扔了他一拳,“看来你生活不错,温润如玉的,怎么?娶个老婆真能让人变帅?”

“卧槽,老子一向这么玉树临风好不好?”

俩人边聊边上车,车子直达医院。

【75】恨不得掐死他

( 怀阳市,苏家

苏晚刚下车,还没进屋,前面就疾驰过来一辆车,准确无误的停在了她身边。ww

她转眼一看,那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高富帅,不是良玉堂又是谁。

“晚晚,你回来了?”

她总感觉这男人­阴­魂不散,他却好似几百年没见到她一样。

“嗯,你好错路,经常光临寒舍吗?” 苏晚问得特别疏离,听在男人耳朵里,那叫一个刺耳。

可他依然谦谦君子的笑着,“这也是我的半个家,你好像很不欢迎我。”

“我哪敢啊,既然来了,里边请!”

他也没谦让,阔步走在她前面,离开她目光的一刹那,脸­色­暗得如陈年棺材一般,萧肃而­阴­冷。

苏晚,你也就在面前放肆吧,早晚有那么一天,我会笑着看着你哭。

……

见良公子带着二小姐回来了,保姆赶紧上前招呼,“堂少爷,二小姐,你们来了!”

苏晚着急的问,“爸妈呢?”

“老爷去开会了,夫人在医院陪着四少爷。”

苏晚转身就走,良玉堂又跟上她,“我送你。”

坐在车上,苏晚问,“你是知道我回来了,所以特意来接我的吧?”

男人轻笑,“是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心有灵犀吧!”

“……”

苏晚没再跟他说话,到医院了,就急冲冲的询问弟弟的病房,推开病房门,果然,自己心爱的弟弟,就躺在床上。ww

“瑾珉!”她扑过去趴在苏瑾珉床前,满脸说不出的心疼,“你怎么弄的啊?”

苏瑾抿看了一眼旁边的良玉堂,低头痛得跟要死一样,“飙车摔的。”

“飙车?”苏晚气结的瞪着他,“你就知道疯,不要命了?”

“小晚,你搞什么名堂,一来就冲着你弟弟吼,没看见他都伤成这样了吗?”

身边传来母亲的指责,苏晚压低冲动,握紧苏瑾珉的手,“抱歉,是姐姐太心急了,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啊?”

“腿都断了,还能怎么说!”言敏不好气的说,“你总算还有点人­性­,知道来看你弟弟了。”

苏晚回头看着母亲,“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不这么说,我还怎么说?”

“……”

“好了姑妈。”

见这对母女见面就吵,良玉堂出声制止,看向苏瑾珉,“既然弟弟身体不好,就让他安心休息吧!晚晚也才到,让她多陪陪弟弟,姑妈,我陪你出去走走。”

言敏站起身来,“还好有玉堂,不然我们苏家被你这么一闹,早就垮了。”

苏晚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她闷着没有吭声,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才回头,见母亲跟那男人都走了,她才收回目光看着床上的少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存心让我担心吗?”

少年此刻也没表现得那么痛苦,低声说了一句,“姐,你抱一下我。”

“啊?”苏晚一怔,好奇的看着弟弟。

苏瑾珉说:“你过来,抱我一下。”

苏晚觉得弟弟的话有点古怪,但还是倾身过去抱住他,“怎么了?腿还痛吗?”

“不痛!”他摇头,轻声在她耳边说:“我长话短说,姐,我根本就没出车祸,之所以会躺在这里,全都是因为良玉堂,他害爸爸被警察带走了,还让人把我打成残疾躺在这里,妈妈受他要挟,要是不逼着你离婚回来跟他,他就毁了我们苏家。”

苏晚脑海里,顿时犹如五雷轰顶。

她抱着怀中的弟弟,惊呆得像个木偶。

正准备松开弟弟瘫坐在椅子上,耳边又响起弟弟的声音,“你别动,这里有摄像头跟窃听器,良玉堂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也不会以为我会告诉你这些,姐,你赶快找时间走,现在只有姐夫能救爸爸跟整个苏家了!”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滚烫了下来,苏晚松开弟弟,呆滞地看着他,实在有点接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

爸爸不是去开会了,而是被警察带走了?

弟弟不是自己顽皮出了车祸,而是被那个人所害?

妈妈也并非真的厌恶她,全都是他所胁迫?

苏晚不敢相信,难道清清的事,也是他所为吗?

为什么?

她突然觉得,那个男人好恐怖,简直恐怖的就如地狱的撒旦一般,在无形之中毁了她的整个家。

她呆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耳边又轻轻地传来弟弟的声音,“姐,你赶紧走,去找姐夫,有她在,良玉堂伤不了你的,快走啊。”

苏晚神经一紧,反应过来擦掉脸上的泪,起身看着床上的少年,“瑾珉,我会回来的,我会让他对我们苏家所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的。”

“你走啊!”

忍着胸口里猛烈钻心的刺痛,苏晚推开椅子,拔腿就跑。

因为苏晚跑路的动作太过于养眼,在花园不远处坐着的言敏跟良玉堂都看见了,那男人猛地起身,垮着脸问,“怎么回事?”

言敏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觉得大事不好,良玉堂奔向苏瑾珉的病房,推开门就看见那少年对着他笑。

他扭曲着脸走过去问,“你姐怎么走了?”

苏瑾珉依然笑着,帅气的脸因为他的笑,更显得多了几分狂傲的妖魅,“我说我没事儿,她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清阳那边医院等她做一台手术,所以我就让她回去了。”

“你……”

良玉堂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言敏赶紧拉住他,“玉堂,瑾珉都这样了,你饶了他吧!”

男人狠狠甩开言敏的手,怒得横眉倒立,“我才不相信她会丢下瑾珉离开,还跑得那么冲忙。”

他上前一把扼住苏瑾珉的脖子,眸­色­凌厉萧杀,“说,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苏瑾珉丝毫不畏惧男人的怒喝,依然张狂不羁的笑着,“是啊,我说了,你对我们苏家的所作所为,我都跟她说了,良玉堂,你不是爱她吗?去爱啊,就算你做再多,就算你再爱她,她也不可能对你回心转意了,哈哈哈……”

苏瑾珉的一番话,刺激得男人浑身细胞都在沸腾,他恼怒成羞,现在一心就是要掐死这个毛都没涨齐的小子。

【76】等我姐夫带兵炮轰你全家

( 苏瑾珉的一番话,刺激得男人浑身细胞都在沸腾,他恼怒成羞,现在一心就是要掐死这个毛都没涨齐的小子。

苏瑾珉仰着脖子,胸口沉重得喘不过气来,脸­色­一阵通红。

言敏见事不妙,赶紧过来拉良玉堂,“玉堂,别这样,你会掐死珉儿的,放手啊玉堂。”

“滚!”男人一挥手,言敏弱不禁风的就倒去了一边。

他松开苏瑾珉,怒发冲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瑾珉难受的咳嗽几声,屏着呼吸运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一回,良玉堂忍住了胸口的怒火,咬牙瞪着床上的少年,他笑了,笑得那么­阴­森骇人。

“哈哈……既然你都知道了,既然一切都让晚晚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最好现在就打电话让她赶紧离婚,否则,不但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就连你那脑瘫三姐,你母亲,还有你那找死的父亲, 通通都得下地狱。”

听到这话,言敏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苏瑾珉到是不以为意,“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我二姐往火坑里跳,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像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她要嫁给你,就得跟天地作对了。”

“你……”苏瑾珉的话再起激怒了良玉堂,他紧咬后齿,上前揪起他的头发一扯,连拍了他几个耳光,“是吗?那是不是我要不对你做点什么,就对不起你给我冠上了称号了?”

苏瑾珉咬牙瞪着他,“早晚有一天,我姐夫会灭了你的。”

他的一声姐夫,彻底让这男人忍无可忍了。

一把扯开手,痛得苏瑾珉脸­色­发青。

“来人。”

病房外走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对良玉堂鞠躬俯首。

“这小子还算标志,修不是正缺像他这么又­嫩­又白的小子吗?送他去魔魂岛,让修替我好好的调教调教。”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掷地铿锵,“是。”

接着,五花大绑的抬起苏瑾珉就走。

苏瑾珉腿受了伤,动弹不得,只能扯着喉咙大叫,“良玉堂,你这个魔鬼,我姐夫一定会杀了你的,你就等着他带兵炮轰你良公馆吧,混蛋!”

男人掏掏耳朵,提步要走,腿又一下子被人抱住。

他低头,看见言敏泪流满面的看着他,求饶,“玉堂,求求你别这么对珉儿,他才十几岁,会被那些人折磨死的,求求你。”

良玉堂蹙起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妇­女,“啧啧啧,你养出来的好儿子,从出生就跟老子做对,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姑妈,我他妈早让他上西天了。”

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开言敏,男人冷峻如冰,“现在就剩下你了,尽快让晚晚离婚吧,她一天不回到我身边,我就变本加厉的折磨监狱里的那个人,和刚被送走的,您心爱的儿子。”

“不对,还有清清,你说,我要是把她脱光了丢去给监狱那些几十年没碰过女人的死囚犯,他们会不会感谢我啊?”

听到这么禽兽的话,言敏摇摇头松开他,一下子又瘫软在了地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毒辣,我是你姑妈,清清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啊?”

男人冷笑,“呵,姑妈?我亲爱的姑妈,再不想办法让晚晚离婚回来,你也跟着去侍候那些死囚犯吧!”

丢下两句话,男人毫不留情的从言敏的心口上踩过,留下了让人痛不欲生的伤。

这一刻,一直生活在上流社会的言敏,尝试到了什么叫绝望,什么叫生不如死。

苏晚?

她突然激动的拾起手机,手足无措的给苏晚打电话。

对,现在只有她能救整个苏家了,她养了她这么多年,是她该回报给苏家的时候了。

可是,电话打不通,一直打不通!

言敏心急的哭了,瘫软在地上,哭得绝望。

……

当天晚上

苏晚连夜赶着飞机回了清阳,第一时间就打车回家找那个男人,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良玉堂是首相的儿子,相对于半个太子爷。

他若真那么无情的对待她的家人,那么或许真的除了蔚临风,没人会帮她了。

可是,更令她失望的是,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的,根本就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可想到此刻还被胁迫的家人,苏晚又连夜打车去军区,在军区门口,站岗的士兵拦住了她,“少将夫人,这么晚了,您是找少将吗?”

苏晚急得点点头,“是,他在吗?”

那士兵摇摇头,“少将不在。”

不在?“那他在哪儿啊?”苏晚急着又问。

士兵看这女人这么急,铁定有大事,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您等着,我打电话问问卫­干­事。”

苏晚点头,站在旁边等。

士兵的电话很快打通,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卫­干­事,是这样的,少将夫人找少将,他现在在……”

“少将夫人?”卫朗低低的重复一声,接着问:“她现在在哪儿?”

“就在我旁……”

士兵话还没说完,电话被苏晚抢过去,她着急的跟卫朗说:“卫朗,他在哪儿啊,你让他回家好不好,我有急事跟他讲。”

卫朗听出了苏晚的急切,忙道,“好,我回头跟他说。”

苏晚等不及了,“你就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医院。”

医院?

苏晚来不及多想,挂了电话就直奔儿童医院。

卫朗从走廊里过来,对正在红着念念睡觉的蔚临风说:“少帅,她来电话了。”

蔚临风抬头看了卫朗一眼,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他也没在意,冷声问,“怎么说?”

“她说找你有急事。”

蔚临风无关紧要的样子,“你问她行李搬回家没有,没有的话,需不需要我帮忙。”

卫朗摸摸脑袋,欲言又止,半天,尴尬的退出病房。

旁边的沈雨墨问,“你们吵架了?”

蔚临风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苦笑,摇头,“没有,她或许心情不好,让她冷静冷静也无妨。”

“你跟她解释了吗?”沈雨墨又问。

【77】没有把他们当家人

( “你跟她解释了吗?”沈雨墨又问。ww

她其实也很吃惊,没想到自己的同事,会是这个男人的妻子,害她以前在她面前自作多情说了那么多。

要是因为她,真的伤了这两个人的感情,那她是应该找苏晚当面解释解释了。

即便她心里真的爱着这个男人,可她宁愿忍痛割爱,舍弃心里埋藏的那份感情,祝福他们俩。

“没什么可解释的。”蔚临风就知道在外人面前装逼,内心深处,不知道多少只草泥马在奔腾咆哮,卧槽少帅,你不是解释了吗?装什么高端啊。

沈雨墨皱眉看他,“你应该跟她解释清楚,我是女人,我了解苏晚心里面的感受,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你突如其来一个女儿,是谁都受不了,何况还是你的妻子。”

说到他的妻子,沈雨墨心口一窒,难受得像刀割。

蔚临风烦躁的努了努嘴,起身说,“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连着两天没休息了,去睡会儿吧,我来守着念念就好。”

沈雨墨很无语,点点头,起身走开。

看着她走开的背影,蔚临风又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熟睡的孩子。

孩子啊,知不知道,你口口声声喊的爸爸,其实跟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所爱的爸爸欺骗了你,你长大了,会恨爸爸吗?就像她,因为这事,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

蔚临风扯­唇­一笑,不过,她若能稍微低头跟我说两句温柔的话,我就大方的原谅她啦!

小家伙啊,以后见到她,得叫­干­妈哦。

肩背上突然挂过来一件外套,蔚临风回头,只见沈雨墨朝他微微一笑,“有点冷,披着吧!”

蔚临风点头,拍拍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去休息吧!”

因为他手的触碰,让她片刻萌生了那么一点贪婪,享受的竟然舍不得缩回手……

也就在这一刻,苏晚猛地推门进屋。

好巧不巧的,就看见俩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挨在一起,一个站着给他披外套,一个坐着享受,手还搭在一块儿,再加上床上躺着的孩子,画面说不出的温馨唯美。

看到这一幕,苏晚的心猛地跳上喉咙,咚的一声掉下去,碎了。

蔚临风跟沈雨墨迅速缩回手,沈雨墨看着苏晚,忙说:“你来了?”

接着赶紧踹蔚临风,眼神示意他,“去跟她解释清楚,要心平气和的。”

苏晚转身走了出去,眼泪夺眶。

蔚临风跟上她的步伐,“晚晚。”

她没应,走出医院,自觉的上了蔚临风的军车。

蔚临风坐上驾驶位,看着她无声无息,却又被泪水染花的脸,心疼死了。

他长臂伸过来搂着她,很奇怪,苏晚没再将他推开,甚至脑子里都装不下关于那个孩子,跟那个女人的事了。

她仰头看着他刀削坚毅的轮廓,声音里满是哭腔,“临风,帮帮我,好不好?”

男人一头雾水,边给她擦泪,边好奇的问,“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

苏晚咬­唇­点点头,“是,我被人欺负了,你替我做主好不好?”

男人脸一垮,盯着苏晚问,“谁他妈不要命了,敢欺负你?”

“是良玉堂,良宏涛的儿子良玉堂,他害我爸爸进了监狱,害我弟弟断了腿,你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公,你帮帮我。”

良玉堂?

首相的儿子良玉堂?

低头盯着怀里哭花脸的女人,男人的眉梢隐约出一股­阴­森的戾气。

在他所知道的事情里,知道那男人从小追着苏晚长大,知道他喜欢苏晚。

生为堂堂首相的儿子,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他大可毁掉苏晚身边的一切,让苏晚向他妥协。

这个男人,含着金钥匙出生,天生的天之骄子,大半个国家都是他的,想要对付他,在蔚临风眼里,那是说不出的棘手。

“帮帮我!”

眼下,苏晚又呕心沥血的哀求他,他左右为难。

何况良玉堂害的那两个人,在他蔚临风这里,也恨不得让他们下地狱。

不,苏瑾珉就算了,苏培山嘛……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恨不得让他下地狱了,没想到现在,那男人完成了他的心愿。

见这男人半天不说话,苏晚生气的推开他,“你去想你的女儿吧,我自己找他谈。”

苏晚打开车门要走,蔚临风一把拉她过来抱在胸前,“你得给我时间吧,我还不了解那个男人,你所说的‘害’,我们要讲真凭实据,没有证据,怎么对付他?”

苏晚顿了,抬眼盯着他深沉思考问题的样子,“可我怕,我怕他连我妈妈也不放过,老公,你有关系,我们托关系去见总统,让总统替我们做主好不好?”

去见总统?他一个小小的军区少将,哪有那本事直接去见到总统啊。

何况总统也姓良,还是那男人的伯伯,就算见到了,就算良玉堂害人的所有证据都摆在总统眼前,估计总统大人也会顾及他们良家这根唯一的血脉吧!

想了想,蔚临风摇头,“不行,你先别急,等我拿到他毒害你家人的证据,我们再向法院起诉他,到时候一通知媒体,总统大人就算想维护良家这根独苗,估计也是爱莫能助了。”

“可……”

苏晚再想说什么,蔚临风搂紧她,“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我会向苏家讨回一个公道的。”

那男人之所以只能对付苏晚身边的人,而不敢直接出现在他蔚临风面前挑衅他,甚至也不敢利用自己是的身份压迫他,让他跟苏晚离婚,证明他还是有点顾虑的。

他的顾虑,或许就是蔚临风打败他的最佳筹码。

……

蔚临风带着苏晚回到家,煮了碗面让她填下肚子,可苏晚怎么都吃不下。

男人有些不高兴的蹙起眉,“你这样杞人忧天也不是一回事啊,我说了,给我时间,我会帮你爸跟你弟讨回公道的。”

苏晚委屈的看着他,“我们是夫妻,你每次说到爸的时候,都说你爸,你弟,在你眼里,你都没有把他们当你的家人。”

【78】小晚,救救你弟弟

( 苏晚委屈的看着他,“我们是夫妻,你每次说到爸的时候,都说你爸,你弟,在你眼里,你都没有把他们当你的家人。”

“……”一句话,说得蔚临风哑口无言。

是的,在他眼里,除了苏晚,谁都不是他蔚临风的亲人。

所以,至于苏培山的死活,那一大家子人的死活,又跟他蔚临风何­干­?

承受苏晚一双质问的目光,蔚临风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避开她的目光坐在旁边,沉声说:“你也知道,你家里人是怎么对我的,要我现在一下子忘记以前的事,埋头去找证据解救他们,我还真需要点时间。”

事实上,这男人也并非那么小心眼,只是苏培山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这样粗鲁的去跟良玉堂作对,他小小一个军区少将,脑子还没残到自掘坟墓。

可苏晚却不会这么想,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家人。

她瞪着蔚临风,失望的吐出两个字,“小气。”

而后,起身朝楼上走去。

蔚临风抬头看着她,目光变得深邃复杂。

好半天,他从兜里取出电话,拨打出去,“给我调查良玉堂,只要是有关他的所有,通通都整理成一份资料,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他起身把苏晚没吃的面拿去倒掉,上楼。

见苏晚躺在床上闷不做声,他蹙紧眉,走过去爬上床,抱她。

她还是没反应,他低头摩挲在她脖颈处,企图想让她转移心思,来一两回­性­。高。潮。

可就在他边吻着解开她上衣的时候,苏晚猛然推开他,抱着靠枕退到了墙头。

“你还有心思做这个,知不知道,我的整个家都快完了。”

蔚临风浓眉一蹙,纠结的看着她,“我只是想让你别这么难过,你想那么多,结果都一样,还不如……”

话还没说完,苏晚直接起身走人。

蔚临风坐在床上看她,“都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你休息吧,我自己想办法!”

他很无奈,又起身跟着去,“晚晚,你做事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他跟着她走到客厅,见她要出门,蔚临风恼火的上前拦住她,“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苏晚哭红了双眼,瞪着他,视线变得模糊,“我知道,以前我家人对你都不好,诋毁你,诬蔑你,甚至还逼着我跟你离婚,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吗?”

这人最烦躁看到苏晚哭了,每次看见她哭,他的心就跟揪起来似的。

一把搂她入怀,他沉声在她耳畔说:“我没那么小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要肩负起挽救苏家的责任,可是晚晚,我跟你说了,不管做什么,我们都要讲究证据,只有有了证据,才能打败那个人,明白吗?”

苏晚抽泣一声,“你真的原谅他们了?”

蔚临风点点头,“他们不都是我的家人吗?我哪有那么小气啊。”

苏晚又忍不住哭笑出声,一下子抱住蔚临风,觉得此刻有他,她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蔚临风推开她,深情款款地说:“我答应你,明天就开始着手调查此事,那今天晚上,我们继续造人计划,嗯?”

苏晚红晕了脸颊,摇头低吟,“我没心情。”

“来个事前准备就有了!”他不由分说的抱起她,放在大床上,俯身就去亲吻她。

苏晚完全不在状态,可是见蔚临风这么兴致高昂,她又不想扫他的兴,勉为其难的把自己逼得很享受,很需要他一样。

几个回合下来,蔚临风终于满足的从苏晚身上起开,走进浴室。

他何尝不知道在做。爱的整个过程中,苏晚不在状态,可是他需要在她身体里留种,他太希望自己有个孩子了,那样的希望,在每次跟念念的交谈中,都变成了渴望,甚至是奢望。

至于答应她的,帮苏家解除危机,目前为止,那是无计可施。

……

第二天凌晨,蔚临风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烦躁的拿过电话,暴了一句粗口,“又他妈的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掷地铿锵:“少帅,军事紧急,百里县里氏7。4极地震。”

“什么?”

蔚临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点通知我?好了,马上调集部队,我这就赶过去。”

迅速穿戴好军装军靴,在离开前,他发现苏晚一直盯着他看,也不吭声,他顿住脚步回头,对她说:“百里县里氏7。4极地震,我得马上赶过去调遣部队救援,你在家等我,切莫擅自行动,知道吗?”

苏晚呆滞的点点头,还是没吭声。

蔚临风来不及逗留,转身夺门而出。

听到摔门声的那一刻,苏晚浑身一软,倒在了床上。

果然,在军人眼里,人民健康才是第一 ,而她苏晚的家人,恐怕在他蔚临风眼里,不及人民群众的万分之一吧!

她无力的笑了,笑得那么凄凉。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是,可是她就想自私的为家人一次,哪怕只是一次。

……

天亮了,苏晚拉开窗帘,冬日里的阳光,突然变得很灿烂,可就算有如此美丽灿烂的阳光,她的心情,却还是如­阴­雨天气一样,­阴­霾,沉重。

“咚咚咚!”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晚很郁闷,这个时候,谁会来?

她披上外套就去开门。

门一拉开,前面一下子扑个人跪在她面前,失声惨哭,“小晚,小晚……”

苏晚一怔,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赶紧扶起她,“妈,妈您怎么了?”

言敏被扶起来,又一下子扑在苏晚怀里,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完了,一切都完了,小晚,救救你爸爸,救救你弟弟。”

苏晚知道是怎么回事,扶着母亲到屋里坐下,握紧她的手问,“他又怎么对我的家人了?妈,瑾珉的腿,真的是他让人打断的吗?”

言敏哭得声嘶力竭,“是,小晚,你救救你弟弟吧,他才十几岁,就被送去那种地方让男人糟蹋,这样会毁了他一生的,你平时候那么疼他,这一次,你无论如何救救他啊。”

【79】你竟然咬我

( 苏晚猛地站起身来,想着那个男人的容貌,咬牙切齿,恨不得拿把刀,将他碎尸万段。ww

良玉堂,你这个魔鬼。

她转身就要走,言敏问,“你­干­吗去?”

苏晚又蹲下身握紧母亲的手,“妈,您就在这里呆着,厨房里有食材,您饿了自己煮点东西吃,我去找他,我去求他,求他放了爸爸跟瑾珉。”

言敏见苏晚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绝情,感激的点点头,“不过小晚,你要心平气和的跟他讲,他是爱你的,只要你好好的跟他讲,他或许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你爸爸!”

苏晚含泪点头,“我知道,我会跟他好好谈的。”

“嗯,那你去吧,保重。”

苏晚站起身,边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意料之中她会打电话过来,电话才响不到两秒钟,他就按了接听。

“晚晚!”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不,应该说只在苏晚一个人面前温柔,而在别人眼里,他早已成为了一个嗜血无情的魔鬼。

“良玉堂,我们见个面吧,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男人­唇­角悠扬起一抹诡谲的弧度,笑得萧杀绝情。

“还是我去找你吧, 我有车,方便。”

“那好,oo酒店,zz号房,我等你。”

苏晚视死如归般的来到oo酒店,坐在房间里,她幻想着见到良玉堂后的反应,是直接拿只酒瓶砸破他的头,还是直接拿把菜刀捅进他的胸口。

或者,跟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ww

“你在家等我,切莫擅自行动,知道吗?”

突然,耳边传来蔚临风叮嘱的声音,苏晚一怔,警惕的回想着,要是她真的在冲动之下杀了良玉堂,那么她的家人,不就会跟着去陪葬吗?

她自己先来找良玉堂了,没有经过蔚临风的同意,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自己来了。

后果是什么,她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爸爸,弟弟,还有那哭得肝肠寸断的母亲。

她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突然想给蔚临风打个电话,问他她到底该怎么办?可是,还不等她拨打出去,酒店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她神经一紧,转身……

男人一身纯白­色­的休闲服,看上去张扬而不羁,浑身还透着一股高不可攀之势,贵气十足。

苏晚身子一软,跌坐在了沙发上。

之前想的那些,在看到这个男人后,全都化为了一滩浆糊。

她根本就没有勇气杀他,甚至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晚晚,你选的这里还蛮有情调的,什么都有。”良玉堂笑着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苏晚眼眶刺痛得紧,好半天,呼出胸口那股气,忍痛看着他问,“告诉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家人?”

男人嗤笑,眼底的情绪,深不可测,“我以为你知道的。”

苏晚摇头,强忍着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良玉堂,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哼!”男人冷哼一声,扭头看她,看着她被泪水染花的小脸,他心疼的蹙起眉,伸手去帮她擦。

苏晚冷情的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良玉堂的手尴尬的抬在半空,好半天才缩回去,随即,刀刻般英气逼人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他抿­唇­,口吻显得森冷至极,“我的残忍,怎么能跟你比呢?”

苏晚拧眉瞪他,摇头,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绝望,“我什么时候对你残忍了?”

“什么时候?”

他轻笑,挑眉,显得很不以为意的样子,“要我说出来?”

“你说啊,我苏晚有那里对不起你,非得让你怀恨在心,把我的家人害成这样,你就不怕天大雷劈吗?”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阴­冷,盯着抬起下巴朝他义正言辞的女人,他一咬牙,抬手就将她抵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我问你,你不知道我爱你吗?你不知道我良玉堂对天发过毒誓,非你苏晚不娶吗?我他妈这一辈子就只对你动心过,原以为真的能如愿跟你携手共进婚姻的殿堂,可没想到……”

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对视自己,笑得嗜血狂傲,“没想到你却趁着我出国巡视的时候,随便找个男人就嫁了,知道我胸口里这颗心,在你嫁人的时候碎成什么样了吗?嗯?”

苏晚双眼赤红深痛的瞪着她,挣扎他的触碰,“我一直都很明确的在你面前表现出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并非男女间的爱情,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就算我嫁人了,就算我伤到你了,可你也不能毒害我的家人来报复我啊,你想怎么样,你对我一个人就好,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的家人。”

“哈哈哈!”男人狂笑三声,紧紧的捏着苏晚的下巴挨近自己,鼻尖对着鼻尖,他贪婪的享受着她口腔里发出的气息,浑身止不住的一阵沸腾。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放了你的家人,我只要你,只要你跟那个男人离婚,只要你回来我身边,你愿意吗?”

多少次都难耐得恨不得俯身吻上她,可硬生生的又被她绝望湿润的眼泪打住了。

他深刻的知道,他是爱她的,并非真的只是在报复她。

只要她能回来,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可是,这个女人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

“我都是别人的了,什么都给了别人,像你这样的,堂堂首相的儿子,要多好的女人没有,你为什么偏偏要我,我配不上你,玉堂,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这话很明显又是在拒绝他,不管他怎么做,不管他做多少,永远都换不来她的一句话,或者是一道认可的眼神。

从小到大,他良玉堂何成这般憋屈过。

实在忍无可忍,他一咬牙,俯身堵上她的­唇­。

“唔……”苏晚挣扎的发出闷吟,知道逃不过他的蛮横了,她一狠心,松开牙关让他­唇­舌直入。

然!

下一秒!

良玉堂直感觉舌尖一阵钻心的痛,紧接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狠力推开她,痛得摸了摸自己的舌头,鲜血直流。

他怒火中烧的瞪着她,“你咬我?你竟然咬我?”

【80】离婚,怎么说得出口

( 他怒火中烧的瞪着她,“你咬我?你竟然咬我?”

苏晚­唇­角还有他残留下的血迹,鲜红得触目惊心。ww

盯着良玉堂那双杀人的目光,她却是麻木得连害怕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男人一声冷笑,“既然你不愿意在我面前妥协,那就休怪我对你那宝贝弟弟留情了。”

舌头很痛,痛得他说话都有些吃力。

直接丢下苏晚,他走过去打开电脑,输入数据,吩咐视频那边的人,“让我看看苏公子怎么样了!”

“是!”

那边的人一应,视频对着被捆绑在墙壁上的苏瑾珉,他­阴­­阴­一笑,伸手招呼苏晚,“你过来看看你的好弟弟吧,他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呢。”

弟弟?

她的弟弟?

苏晚吃力的走过去,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的那一刻,下一秒,又下意识的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瞪着身边的男人。

“你……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她看到的是什么?是弟弟被脱光了吊在墙壁上,身边站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多么邪恶的画面,他们到底都用了什么手段来折磨瑾珉。

苏晚双腿一软,瘫软在地上,抓着良玉堂的腿哭着求饶,“你饶了他吧,他才十几岁,怎么能经得起你这般折腾,玉堂表哥,我求求你饶了他好不好?”

看着哭花脸的女人,这男人心里猛然一阵揪痛传来。

可就算心疼,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冷冷一笑,他如帝王般捏着她的下巴宣旨:“那……你是要离婚喽?”

苏晚的目光恍惚得一片空洞,盯着眼前的男人,她麻木得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了,除了救爸爸跟弟弟,又还能做什么?

尤其是电脑里还断断续续的传来弟弟惨痛的尖叫,每一个音节,就像是一根根锋利的细针,狠狠地扎在她血淋淋的心口上。

瑾珉,姐姐救你,为了你,为了我们苏家,姐姐就当一回汉­奸­。

晶莹苦涩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点头,点头,无力的点着头。

“我答应你,我离婚,我跟他离婚。”

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视线模糊得看不清眼前的画面,看不清这男人的面目,唯一有的,是脑海里浮现的丑陋,那么不堪,那么恶心得让人觉得想吐。

“当真?”

得到她的答案,良玉堂好似瞬间得到了苦苦寻求几十年的宝贝一样,蹲下身一把抱着苏晚,高兴得有些忘了自我。

“我就知道,你会回心转意的,我就知道你早晚会属于我,晚晚,我答应你,只要你离婚跟我在一起,我一定给你一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世纪婚礼,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她呆滞的任由他抱着,眼泪还在簌簌地往下掉,打湿了他洁白昂贵的西服。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的家人?”

“这是当然。”良玉堂松开她,边给她擦泪边说:“只要我看到你们的离婚协议书,我不但立马放了姑父跟瑾珉,我还让他们一辈子都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要看到离婚协议书他才放人?这个男人,简直比一只狐狸还狡猾。

“我知道了。”苏晚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客房门口走去,“我希望在我离婚后回来,我的家人,是毫发无损。”

良玉堂没有拦她,并给了她期限,“我知道你也需要时间,半个月的时间,我若看不到我想看的结果,那么……你就等着给瑾珉收尸吧!”

心口又是一阵鞭抽的痛,苏晚忍痛割爱,一步一步的远离他,消失在酒店。

回到别墅

言敏着急的抓着她问,“小晚,怎么样了?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苏晚看着母亲苍白的神­色­,苦笑,摇头,“妈,没事了,您别担心,他答应我,会放了爸爸跟瑾珉的。”

“真的?”言敏有点不相信,追根究底的问,“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条件了?小晚,我跟你说,你要是真答应他什么了,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害的只能是你爸爸跟珉儿。”

苏晚苦笑,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妈,我知道,我会离婚的,他不就是要我吗,我给他就是了,我离婚,我跟他就是了。”

听到苏晚这么一说,言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此次过来的目的,也是要苏晚离婚去找良玉堂,没想到她自己愿意离婚了。

她也知道,只要小晚一离婚跟了良玉堂,整个苏家就有救了。

苏晚真是他们苏家的大救星,以后,她一定要好好的善待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来疼爱。

……

跟蔚临风离婚,那是苏晚从来没有想过的事,从嫁给他的那一刻,她就在心里许了诺言,这辈子,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良玉堂会利用她的家人逼迫她。

她也跟蔚临风说了这事,既然他没能力挽救他们苏家,那只能让她自己牺牲了。

在离婚前,她还想做一件事……

当天下午,她去医院申请,主动前往灾区救援。

蔚临风没想到,在人海茫茫的灾区,在他正指挥救援部队全方面搜救每一个被埋在砖墙下的市民时,他会在无意间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跟所有医生一样,埋头医治着所有患者。

那么认真,严谨,就好像是在挽救自家人的生命一样,那么的小心翼翼。

这样为人民群众牺牲的苏晚,才是他蔚临风所熟悉的苏晚,男人笑了,笑得目光里满是欣慰跟满足。

因为俩人都各司其职,就算并肩作战,也没有片刻对视跟说话的时间,他忙她的,她也忙她的。

直到一周后,救援几乎接近尾声,蔚临风吩咐大部队留下给人民修建住宅,一部分士兵则跟着他返回军区。

而属于军区后勤部队的医院,也有一部分人跟着一起返回。

苏晚的待遇跟上次一样,被邀请坐进了首长的车。

蔚临风见她几日来也不曾休息过,长臂伸过来搂紧她抱在怀里,柔声说:“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她没拒绝,安心的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泪悄悄地从眼皮底下淌了出来。

老公,跟你离婚,我怎么说得出口。

【81】老公,我们离婚吧

( 看苏晚的脸­色­不好,蔚临风知道,想必是最近几天都呆在灾区,熬夜熬的,或许心里也在为之前的她那所谓的家人担心。

他没什么可安慰她的,一到家,就去书房,打开电脑,询问交代下去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一周了,晚晚心里肯定很着急。

所以不用她说,他自己就先着手调查良玉堂残害‘忠良’的事。

可就在他要专心调查良玉堂时,苏晚却不急了,给他沏来一壶茶,倒上半杯递在他面前。

蔚临风接过来,喝了,说:“你回房休息吧,我有点事还要处理。”

苏晚的脸­色­从那日跟良玉堂分开后,就没好看过,此刻面对蔚临风也一样,她问,“是很重要的事吗?”

蔚临风努嘴,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是,你不是让我对付良玉堂吗?我在收集证据啊?”

苏晚无力的问,“有什么线索了吗?”

蔚临风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我会全力以赴的,放心吧,嗯?”

他低头摩挲在她的耳根处,特别贪婪她身体上的味道,说不出的诱人。

他以为他这样­骚­扰她,她又要将他推开走人,可没想到……

她却换了一个姿势坐在他的腿上,缠着他的脖子,低沉着嗓音说:“老公,我今天晚上想要。”

想要?

这两个字,无不像一颗催情剂一般,被男人一咽下,躁动的身体想不要都难。

他邪气一笑,抱紧她,“我发现你就像只喂不饱的小夜猫,我还没开口,你就迫不及待了,我要是不给你,是不是会显得很没本事?”

苏晚低低一笑,搂着他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就吻上了他的­唇­。ww

这一回,她比哪一次都还热情主动,弄得蔚临风都险些招架不住了。

他双手抚起她的臀部,一提,她高了他半个头,整个人被他腾空抱起,边吻边摸索着走向卧室。

几经缠绵后,她脱离他的­唇­舌,目光含羞迷离,“把灯关了好吗?”

蔚临风邪魅一笑,伸手去关了灯。

苏晚躺在床上,每次感觉他深深的进入,都冲撞在她的灵魂伤口上,那里面,痛得在滴血。

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黑夜中,他看不清她的脸,更不会知道,此刻一边娇嗔呻吟的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伤和痛。

她不想在跟他做。爱的时候,心里面还想着其他,所以尽量的忘记家里的那些事,好好地把自己交给他,全心全意的,­干­­干­净净的爱他这一回。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

欲­性­方歇,男人俯身抱起苏晚,却被她推手拒绝,“你先去洗吧,我再躺会儿。”

知道他刚才又弄疼她了,蔚临风轻笑,起身去了浴室。

苏晚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浴室门,那是一块磨砂的玻璃门,虽然看不清里面的画面,但在灯光的映衬下,她依稀还是能看清他的身影,粗犷而伟岸。

今天晚上的他,很狂野,很凶猛,让她很满足,有了今晚的满足,她觉得够了。

真的够了。

低下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哗!”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拉开,苏晚下意识的伸手擦眼泪,这个动作,吸引了蔚临风的目光。

他皱紧眉坐过来拿开她的手,看着她一双红肿的眼睛,他突然黯淡了神­色­,“怎么了?”

刚才做的时候,都不见得把她做哭,怎么他洗个澡出来,她却红了眼眶。

苏晚甩开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口吻变得沙哑,“老公,我……”

他盯着她,心里莫名的变得有些慌。

苏晚按住胸口,那里钻心的痛实在让她难以忍受,咬咬牙,还是忍不住说了,“我,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轻轻的五个字,却在蔚临风的脑海里砸开了花。

他盯着她,足足静看了十几秒都没有反应。

离婚?离婚?

蔚临风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话,就算是开玩笑,也不带这么玩的。

他嗤笑出声,扯了身上的浴巾又去抱她,这一次,苏晚没再依他了,而是起身离开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站在了床边,看着他,目光里满是疏离。

“我知道军人离婚需要上级领导批准,我给你一周时间,你去跟你们领导申请吧!”

她说完,转身拉开门,在蔚临风还在呆滞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静静地离开了。

今天晚上,她去客房睡,过了今晚,她就会搬出去,等他签了字,拿到了上级领导的批示,那么她就快要彻底离开他,去跟那个魔鬼一起生活了。

苏晚刚进客房,还没躺下,房间门就被一脚踹开。

蔚临风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一把抱住她就说:“别说胡话,离什么婚,你脑子秀逗了?跟我回去睡觉。”

苏晚被他一抱,身子颤了下,可她却不愿意跟他同床了,使力扳开他的手,她冷眼看着他,很严肃的说:“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你不会没有听清楚,回去吧,我就睡这里。”

男人眼睛一眯,英气逼人的俊脸在渐渐地变得扭曲,寒冷,他咬牙瞪着她,“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苏晚倔强的抬起下巴,对视上他寒冷­阴­森的目光,“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实在受够你了,三天两头不在家,你知道有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穿秋水都等不到你回来的滋味吗?”

“……”

“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你回去吧,赶紧跟你们领导申请,我的时间有限。”

她说完,转身就上床。

蔚临风僵硬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意识到了,这女人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此刻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蔚临风回过神来,坐在床边拉着她问,“你是不是去找良玉堂了?”

苏晚躲开他质问的目光,答非所问,“跟你离婚,纯属是我自己的意愿,不关别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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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他要带队出国了

( 蔚临风回过神来,坐在床边拉着她问,“你是不是去找良玉堂了?”

苏晚躲开他质问的目光,答非所问,“跟你离婚,纯属是我自己的意愿,不关别人的事。”

“你的意愿?”蔚临风火冒三丈,“你要意愿离婚,当初就不会毅然决然跟我去民政局了,苏晚,我告诉你,不管是你的意愿,还是背后有人在­操­控,离婚的事,门都没有!”

他说完,起身摔门而去。

留下苏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呆若木­鸡­。

蔚临风坐在客厅里打电话,对方是个女的,“安昕,你收拾东西过来,对,就现在。”

对方没敢迟疑,挂了电话就去收拾行李。

半个小时候后,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女子,英姿豪爽的站在了蔚临风的面前,“报告少帅,人已到。”

蔚临风打量了下眼前的女人,不耐烦罢手,“在这里就别那么多礼节了,给我看着你嫂子。”

女人撇撇嘴,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问,“怎么了?吵架了啊?”

“不关你的事就别多嘴,我出去一趟!”

丢下一句话,那男人雷厉风行的就离开了。

尤安昕很郁闷,少帅这是要她来侍候嫂子的意思吗?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啊,在部队被一群混蛋欺负,回到家还不得安宁,又被逮过来侍候别人。

她真想暴走。

大半夜的,跑去敲苏晚的房门。

苏晚还在床上发呆,不谙现在会有人敲门,这里是自家,除了蔚临风还会有谁。

她不想理,假装睡着。

尤安昕直接推门进去,悄步走向床上的苏晚。

苏晚真以为是蔚临风,感觉她伸手过来拍自己,她也不理,假装睡。

尤安昕嗤笑,“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女人?

苏晚吓得一跃而起,盯着床边一身绿­色­军装的女子,她的脸都跟着绿了。

“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尤安昕笑得春暖花开,“我们见过面的,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啊?”

她……

苏晚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之前,木杉县,在帐篷里遇到的那个女兵。

她一怔,盯着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尤同志自来熟的伸出手,“你好,我姓尤,名安昕,跟在少帅身边两年了,之前一直在外面出任务,很少回来,所以嫂子你不认识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少帅面前的红人。”

“……”苏晚听得一头雾水。

尤同志尴尬的缩回手,笑着坐在她旁边,“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少帅的意思,或许怕你红杏出墙吧,所以叫我过来监管你。”

苏晚还是听不明白。

尤同志哈哈的笑出声,“开玩笑啦,少帅最近有任务在身,怕你一个人孤单,所以叫我过来陪你。”

这下,苏晚听明白了。

说确切一点,她就是那个男人派来监视她的。

“你好!”苏晚表面­性­的对她笑了下,起身说:“那我去给你收拾客房。”

尤同志摇头,“我想跟你一起睡。”

免得她什么时候逃掉的她不知道。

苏晚又坐回了床上,“那你随意。”

“嗯!”

尤同志不由分说的脱下军装,爬上苏晚的床。

夜总会,包厢里。

见好兄弟皆战友的蔚临风猛地喝了几瓶酒,慕抉轻笑,“堂堂首长,你是要以身作则啊,怎么能这么喝?”

蔚临风罢了罢手,“在黑虎队那会儿,一连几个月喝不上一口,现在好不容易混出头了,多喝几口来补补。”

他举起一瓶再往嘴里灌,慕抉伸手阻止他,“别这样,说说,到底什么烦心事?”

蔚临风抬头看向身边的兄弟,醉眼迷离,“上次a市突发三连恐怖袭击案,你知道吧?”

慕抉饶有深意的点点头,“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还没找到幕后的­操­纵者。”

“那里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幕后的龙头就算还没逮到,也用不着你来­操­这份心吧?”

蔚临风摇摇头,“你有所不知道,据说有眉目了,他们的窝点聚集在南非一个小村庄里。”

“……”慕抉不解。

蔚临风接着道,“上面特批下来,让我担任这次突袭队的行动指挥官,带着突袭行动队端了他们的老巢。”

慕抉­唇­角一阵抽搐,轻笑,“这不是好事吗,国家重用你的时候到了,你应该全力以赴,一马当先才是,怎么会闷闷不乐的跑来这里喝酒?”

蔚临风闭上双眼,心里还是一阵的郁闷,连酒­精­都麻木不了。

“一马当先那是必须的,可是我这一走,最快速度也是半年,要是那帮龟儿子棘手,或许一年,两年都说不清楚,再加上这边有个人我还没处理,不放心。”

“谁?”

“良首相的儿子。”

慕抉有点吃惊,“你怎么跟他扛上了?”

“哪是我跟他扛上啊,他妈的不甘心,非得利用各种手段逼迫苏晚跟我离婚,你说我要这一走,苏晚受不住她家人的哀求,顺了那小子怎么办?”

“那你也太不相信你老婆了。”

“我相信她什么,今天晚上就跟我提出离婚了。”

“什么?”

“我真想告诉她,她跟苏家人没有任何关系,可……”

慕抉同情的拍拍蔚临风,“你还是别说吧,这对她打击很大,你若是因为这事不放心离开,交给我,我来帮你处理。”

蔚临风一脸‘你行吗’的表情盯着慕抉。

慕抉不好气的扔了他一拳,“别忘了,老子可是黑虎队的队长,想当年……”

“咳咳,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丫就别装逼了,良玉堂可不好对付。”

慕抉邪气一笑,“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慕抉对天发誓,你丫去她是什么样,回来她还是什么样,话说,我还没见过你媳­妇­呢,哪天引荐引荐?”

蔚临风又一拳飞过来,“当年的小女孩,你没见过?”

“那屁大点儿的小女孩,见过都早忘了,说说,现在是不是大美人一个了?”

“咳咳!”那男人又掩饰的咳嗽两声,“明天有时间的话,去我那里做客吧!”

慕抉吐槽:­操­,不带这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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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男神出场,势不可挡

( 第二天周末,苏晚轮休,不用上班,所以就起晚了点。ww

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尤同志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穿戴好下楼,却见那女人手忙脚乱的在摆弄碗筷。

看来,早饭都给她准备好了。

苏晚有些吃惊,“是你们少帅让你来这里做这些的吗?”

尤安昕回头,对着她就是甜甜一笑,“不是,我喜欢做,一会儿少帅要带客人回来,我们再等会儿,他们应该马上就到了。”

他要带客人来?

苏晚很好奇,“是谁啊?”

“少帅以前的战友,29集团军的少将,帅呆了酷毙了,比少帅都还养眼。”

苏晚咽了口唾沫,发现这女人在说男人的时候,两眼放光,典型的花痴。

“嫂子,你应该不会阻挡我在少将大人面前表现的,对吧?”尤安昕过来挽着苏晚,一脸说笑的样子,完全颠覆了她对她的想象。

本以为军人都是很严肃拘谨的,可这个女人,却远远比她想的都还开朗。

苏晚苦笑,“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做饭,我幸福得都快疯了!”见苏晚纠结的盯着她,尤安昕赶紧改口,“我说的是少将,不是少帅,待会儿你就知道他有多迷人了。”

说完,那女人又嘿嘿的笑两声,接着继续去厨房再炖一碗汤来。

苏晚想了想,要是他的战友今天过来,那她就不逼他离婚了,等过了这两天,再跟他谈谈吧!

“呲!”的一声,别墅外传来车子急刹的声音。

还不等苏晚反应,尤安昕从厨房里跑出来,边走向门口边说:“肯定是他们过来了,我去开门。ww”

打开门,果然看见两个男人从车上跳下来,都是一身陆军作战服,衣服上还有少许的灰尘,想必是去基地玩了两把才过来的。

尤安昕痴迷的看着蔚临风旁边的男人,脑海里猛然跳出n多字眼,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衣冠楚楚,酷得掉渣……

“看什么呢?”

前方突然传来蔚临风的质问声,尤安昕忙回神,标准的站起一个军姿,“报告少帅,饭菜已经备好了。”

那男人冷眼扫过来,示意慕抉往前走。

在经过尤安昕身边的时候,这女人心脏猛地提速,差点按耐不住一把抱住她的男神。

悲催的是,少将大人连看都懒得施舍她一眼,直接阔步进了别墅。

苏晚早已站着等这位蔚临风的战友,见他走了进来,她微笑走上前,伸出手,“你好。”

从来不会吝啬一副笑脸给女人的慕抉,此刻见到蔚临风传说中的老婆,勉强挤出一丝笑,握手她的手,“你好,慕抉。”

慕抉?

苏晚脑子里瞬间闪过什么,盯着眼前的男人发呆。

慕抉,慕抉……

她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猛然间,她恍然大悟。

这不是她上次在机场捡到的那个钱包,里面的身份证不就是慕抉吗?还有那张陈旧泛黄的照片……

天哪?这么会这么巧?

“你见过他?”

见苏晚盯着慕抉发呆,旁边的男人不舒服了。

他知道,这厮很帅,很酷,很吸引女人的目光,可这女人是他老婆诶,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

难道他们俩站在一起,他蔚临风就显得成为了陪衬吗?

“是,我见过他。”苏晚笃定的点头,却让慕少将一头雾水,“我们见过?”

“嗯!”

苏晚说,“你等着,我去拿样东西。”

看着她转身上楼的背影,蔚临风差点暴粗口。

他不是想骂苏晚,而是痛恨身边这个男人,他妈的天天板着一张脸,是个女人见到还就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苍天啊大地,这不公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外有天吗?

尤安昕又出来抢镜头,站在慕抉面前说:“少将,那边请坐,先喝杯茶,马上就用餐。”

慕抉还是没看那女人一眼,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看向蔚临风,“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真没见过她。”

“那她说见过你?”

慕抉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可我生得也不大众相啊?”

“……”

苏晚拿着钱包风风火火的跑下楼,递给慕抉,“这个是你的吧?”

慕抉一脸凝重的表情,接过来打开一看,惊了,“你在哪儿捡的?”

“机场,那日机场行事匆匆,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直接走人了,我就在地上捡到了这个,想叫你的,可你步伐太快,没喊应。”

男人的脸­色­像是被染成了绿­色­,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头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蔚临风一把夺过那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各种卡,军官证,身份证,驾驶证,照片……

看完后,他邪佞般笑着看向慕抉,“这东西真丢了,你的身份一曝光,你就彻底跟着完了,是我媳­妇­救了你一命,不要以身相许,以后涌泉相报得了。”

慕抉轻笑,目光还挂在苏晚的身上,“多谢了,你真算是救了我一命,日后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尽管开口。”

苏晚很好奇,“这个钱包能决定你的生死?”

两个男人对视一笑,都没有说话,蔚临风搂过苏晚,“军事机密,走吧,吃饭去。”

席间

四个人有说有聊,苏晚跟慕抉就这样结下了不解之缘,至于尤同志,一心想在慕少将面前表现,可始终都换不来他正眼瞧一下。

她很沮丧,饭后又灰溜溜的继续做事,其他三人,没事就去后花园里坐坐,谈天说地。

慕抉的电话响了,他起身,抱歉的给身边的俩人说:“我接个电话。”

蔚临风跟苏晚同时点头,看着他转身。

夫妻俩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蔚临风伸手过来想拉她,苏晚却疏离的躲开,“记住我跟你说的事。”

听到这话,男人胸口一阵窝火,立即垮下脸,不理她了。

慕抉打完电话回来,“抱歉,我还有点事,得先离开一趟。”

蔚临风不由分说的站起身,“我送你。”

然后像吃了火药似的,转身就走。

【84】她竟然上了那男人的车

( “你脾气不好,得改改。”

上了车,慕抉丢给蔚临风这么一句话。

男人皱眉瞧他,“你是没看见我温顺得像只猫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对女人一向很温柔的。”

慕抉嗤笑,“得了吧,刚才就看出你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既然都要走了,那就收敛收敛,好好跟她谈谈,别到时候你回来,她人去楼空。”

这人所言极是,蔚临风自己都点赞,“明白了,我再跟她好好的谈谈,要是不行,就只能交给你了。”

慕抉嗯了一声,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估计也就下个星期。”

“嗯,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先离开了。”

蔚临风目送他驱车离开,直到车子不见影了,他才转身进屋。

遇到尤安昕,他冷着脸说,“你替我去医院看看念念。”

尤安昕点头,收拾完残局这就离开。

蔚临风换了一身休闲服,在后花园的秋千架上找到苏晚,他从身后抱过她,低头摩挲在她耳边,“我们出去郊游吧,今天天气不错。”

苏晚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迎合,就那样呆呆地坐着,“你要是闲得发慌,就去写申请吧!”

听到这话,男人又不高兴了,“写什么申请?”

“离婚的申请,你要我说多少遍?”

苏晚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他,“你要不写也行,­干­脆就直接签字吧!”

说着,她起身离开,留下蔚临风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窝火。

这女人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三番五次挑战他的极限,知不知道,他会忍无可忍的。

不到两分钟时间,苏晚又回到他面前,递上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蔚临风吃惊的看着她,再看看眼下的协议书,火气猛然窜上眉梢。

他一把扯过离婚协议书,瞬间撕成了粉碎朝天一抛,纸片飘飘洒洒的从苏晚的身上落下。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他擦过她的肩,扬长而去。

苏晚一步趔趄,跌去趴在了秋千架上,眼泪夺眶。

离婚,她又何尝愿意。

可是良玉堂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是还不拿着离婚协议书去他面前,弟弟会没命的。

怎么办?蔚临风不肯离婚,这怎么办啊?

她真的好想哭,可是声音却被卡在喉咙里,哭都哭不出来,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

电话又在这个时候响起,她努力平复起心口的起伏,按下接听,“喂!”

“是我。”

“……”听到声音,她心颤了下。

“今天天气不错,我来接你,我们出去兜兜风吧!五分钟后,你在门口等我。”

良玉堂?

他要来这里?

苏晚警惕的想说什么,电话却被掐断了。

想到他五分钟后就过来了,苏晚赶紧起身擦掉眼泪,转身进家。

别墅里,已经没有人了,尤安昕不在,蔚临风也不知道在这两分钟时间去了哪儿,她赶紧奔向门口,踌躇在家门口张望还不到两分钟,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嗖的一声停在了她面前。

男子摘下墨镜,朝她温柔一笑,“上车吧!”

苏晚慌得心急如焚,害怕蔚临风会看见,她一下子钻进车里,“开车!”

男子邪气一笑,发动引擎,车子绝尘而去。

楼上的落地窗前,蔚临风眯眼瞧着楼下的这一幕,胸口猛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他看见的是什么?苏晚上了那个男人的车,做贼心虚一般,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为什么?

蔚临风想不明白,他不过是上楼来换件衣服,想去部队巡察,没想到听到车子开在楼下的声音,他过来一看,就看见苏晚神­色­匆匆的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一拳,狠狠砸向墙壁,咚的一声,感觉整幢楼都有震动。

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去跟那个男人约会,她不是口口声声说那男人害了她全家吗?现在又跟他算是怎么回事?

蔚临风心里说不出的气,气得想杀人。

找到电话,马上就给苏晚拨过去。

可是电话一直响,没人接听,甚至还挂断了他的电话,他气得电话一摔,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人都走了,还是她自愿跟着去的,自己能有什么办法,蔚临风怒不可遏,心里遭受着雷一般沉重的打击。

……

跑车上

见苏晚不高兴,良玉堂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握紧她的手,吓得苏晚一下子甩开,冷冷的看着他。

男人轻笑,“怎么?我是洪水猛兽?”

苏晚摇摇头,答非所问,“我爸爸跟弟弟怎么样了?”

他缩回手,正经的开着车,“目前还好,但我可不能保证一直是好的。”

“你放心,我会离婚的。”她无力的说:“希望我离婚了后,你能实现你的承诺。”

男人又忍不住扭头过来看她,“那男人,应该不会这么爽快就同意离婚吧?他是不是在调查我,想将我绳之以法?”

苏晚吃惊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

良玉堂大笑,“哈哈!让他去调查吧,能将本少绳之以法的人,这世上还没出世呢!”

还有几天,他就出国了,只要他离开w国,就别想再活着回来。

蔚临风,你拿什么来跟我斗?一个小小的军区少将,本少我一抓一大把,哈哈哈!

看着良玉堂邪毒至极的笑,苏晚浑身都在颤抖。

她知道,蔚临风别说找不到证据来控告良玉堂,就算找到,他们也拿他没辙的,谁叫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唯一能救苏家,就是她离婚,下嫁给这个男人。

他要的只是自己,何必要她那么自私,牺牲家人的­性­命去成全她的幸福。

所以,离婚的事,她心意已决。

……

今天蔚临风没有出门,他对着时间等苏晚,看看她跟那男人到底要鬼混到什么时候才回来。

最好回来后,一五一十的跟他解释清楚,否则……

晚上八点了,她还是没有回来,蔚临风等得坐立不安,害怕她遭受什么不测,又生气她不动脑筋就跟着那男人离开。

他现在是要出击找人,还是继续等她。

蔚临风踌躇不定,突然这时,传来了人开门的声音……

【85】她也想和平相处,可……

( 都这么晚了,苏晚才回来,在外面的时候没有看见家里有灯光,她以为没人在,进家后就直接朝楼上走去。

“站住。”

客厅里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苏晚脚步一顿,还没转身,灯亮了,蔚临风走过来问,“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好半天,苏晚无力的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男子,“我跟你解释什么?”

“你跟谁出去的,到现在才回来?”他尽量保持心平气和跟他谈,他都要走了,不想跟她搞个不欢而散。

可苏晚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我跟谁出去的,还得跟你汇报吗?”

说完,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她又转身继续朝楼上走。

看到这里,蔚临风一直隐忍在胸口的怒火,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他没有多吼她一句,也没有骂一句,转身,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去。

‘咚’的一声,苏晚被重重的摔门声吓颤了身子,她的脚步停留在楼梯口,回头,那个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牵强的扯起一抹微笑,边笑眼泪边止不住的往下掉。

“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转身走进房间,趴在床上就是嚎啕大哭。

她也是没办法的,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爸爸跟弟弟,清清,还有妈妈都会被连累的。ww

她今天去看了爸爸,爸爸被警察放出来了,回了苏公馆,那个家,在渐渐地恢复成为原来的模样。

要是她不离婚的话,她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瑾珉还在他手里,为了弟弟,她真的别无选择。

可是要她跟蔚临风离婚,真的比人拿把刀割她的心头­肉­都还难受。

这些,蔚临风是不会知道的。

这个夜晚,她辗转反侧,一直没有入眠。

第二天一早,她没有看见蔚临风,想必他从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身边那个尤参谋也不在,整个家,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换上衣服,去了医院。

没想到会在医院碰见沈雨墨,看见她,她掉头想绕开,谁知道沈雨墨跑上前来拉住她,一脸真诚的说:“苏晚,我们谈谈吧!”

苏晚甩开她的手,“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抿抿­唇­,沈雨墨苦笑,“是,没什么可谈的,可是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讲一下我跟临风的关系。”

见苏晚不逃避了,她指着不远处的休息亭说:“我们坐那里聊会儿吧!”

苏晚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俩人坐下,沈雨墨依然苦笑着,明明看上很忧伤的神情,却有种别样的美。

她说:“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他的新婚妻子,或许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吧,当年,我不顾及他的感受,毅然决然的带着念念去了美国,我以为,我会带着念念好好的,就算没有他,我们依然过得有声有­色­。”

“可是我好像错了,念念她需要爸爸,每天夜晚在梦里,都喃喃的叫着爸爸,从那以后,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自私,为了逃避自己的感情,却忽略掉了念念需要爸爸的事实,等我觉悟过来后,踌躇了好久好久,才决定带着念念回来,没想到……”

她盯着苏晚,目光里满是羡慕,“没想到他结婚了,妻子还是我的新同事,你知道吗?在我知道你是他妻子的那一刻,我有多羡慕你吗?”

苏晚听得很明白,她话里有话,无非就是在告诉她,她曾经跟蔚临风有过一段感情,因为她没有珍惜,所以现在回来,后悔了。

她其实真的想起身走人的,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根本就没有资格选择质疑任何一个人。

沈雨墨突然握紧她的手,目光里没有电视剧里边演小三角­色­的那种恶毒,­阴­险,有的,是满目的真诚跟恳求。

“我知道你因为我的出现,跟他闹别扭了,苏晚,我实话跟你讲,我心里是有他,可我发现,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眼里早已没了我的身影,你不要因为我跟念念的出现,从而怀疑他什么。”

“我看出来了,他很爱你,你也很爱他,你们都是彼此相爱的,既然结为了夫妻,就不要对对方有任何的猜疑,彼此间要有信任,答应我,好好照顾他,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好吗?”

看着面前的女人,听着她说的这番话,苏晚似乎觉得,自己要不好好的珍惜他,好像就罪过了。

还不等她回答,沈雨墨一下抱住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我们做好姐妹吧,你来当念念的­干­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好不好?”

苏晚僵硬了般,晶莹的泪珠,又不争气的顺着她的眼底掉落了下来。

她也想啊,想跟大家和平相处,想拥有一个完美和谐的大家庭,可是,老天爷允许吗?那个男人允许吗?

她除了现在逼着蔚临风离婚外,还能做什么?

苏晚推开沈雨墨,赶紧背对她免得让她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她留给她一道冷情幽然的背影,“我不需要孩子,我也不需要有任何一个姐妹。”

就这样冷冷的丢下两句话,她长步而去。

沈雨墨看着她的背影,久久都消化不了她说的那两句话。

在她眼里,苏晚好像并不是这么冷血不好相处的人,为什么这一次,她却显得这么小心眼呢?

既然人家不领情,那以后就少出现在她面前吧。

军区

蔚临风一身­干­练的绿­色­军装从总指挥部走出来,身边有不少权威年迈的军官,可都一一朝他鼓励表扬。

卫朗在旁边低声说:“这一次被调遣出国,肯定背后有人搞鬼,不然怎么会轮到我们这里呢?”

蔚临风面无表情,“我不是没考虑过,可就算是龙潭虎­茓­,我们也得往里边跳。”

军人的职责是什么,就是无条件服从命令。

既然总司令下达了这次作战任务,让他担任总指挥官,带一个突击队前往南非反恐,那他是当仁不让的。

只是,他若真走了,什么时候才回得来,这还是个未知数。

【86】你不也很享受吗

(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蔚临风一直在忙于出国的事,鲜少回家,更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想苏晚跟他闹离婚的事。

可他没想到,在准备出国的第二天,苏晚找来了军区。

“报告首长,夫人来了!”

陆­干­事话音刚落,蔚临风抬头,正好迎上进门来的女人。

他一怔,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之前的事,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身绿­色­军装的他,看起来威严挺拔,衣冠楚楚,很是阳刚帅气。

见陆­干­事退下之后,他这才笑脸迎上来,握紧苏晚的手,满目柔情,“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医院不忙了吗?”

苏晚疏离的抽出自己的手,一脸漠然,“我若不来,又怎么能见到你呢?”

男人脸­色­一僵,倏尔又笑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最近不是忙吗?”

他忙不忙,她不管,只要按照她的要求签字就行。

想着,苏晚从包包里取出协议书,递给蔚临风,“考虑到你忙,实在连回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所以我给你送过来了。”

看着那刺眼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男人的脸­色­黯淡下,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变得复杂。

“老婆,非得要这样吗?”

苏晚一点余地都不留,笃定的点头,“必须这样!”

蔚临风倒吸了一口气,回到椅子前坐下,英俊的脸­色­,即时变得黯淡无光,­阴­沉森冷。

没想到,她找他离婚,都找到军区来了。

本以为冷落她几天,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结果她还是一根筋,连昔日的恩爱情分都不放眼里了。

这样的苏晚,让蔚临风很无奈,又很失望。

沉默许时,他抬头,目光依然复杂的看着苏晚,“我是一名军人,不管是结婚,离婚,都得经过上级领导所批准。”

“晚晚,这是婚姻,况且还是军婚,不是儿戏,不是你想离就能离的,你明白吗?”

她明白,又怎么能不明白呢,可谁又明白她的苦衷,两个星期过去了,良玉堂那里一直在催,而他,说了会帮她,可他却一直埋头在军区,早就把她的家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事已至此,她必须这样。

“蔚临风,你不要再跟我拖延时间了,早在两个星期前,我就跟你说了,让你跟你们领导申请,是你自己不申请,我现在来叫你签字,你又不肯,你觉得这样拖着,有意思吗?”

“我不是不想申请。”蔚临风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想就这样结束我们之间拥有的那份情,你忘了吗?你还答应我什么?”

这个女人,他爱她到骨子里,好不容易求得她嫁他为妻了,他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手呢?

他不会放手的,除非他死,她到可以另嫁他人。

苏晚有些急了,“我答应你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就要跟你离婚。”

“蔚临风,你要我说多少遍啊,我要跟你离婚。”

男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茓­,好有耐心的跟她心平气和讲,“ok,我们回家谈,回家后我让你好好的回忆回忆,你到底答应了我什么?”

十几分钟后……

蔚临风开车载着苏晚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粗鲁的扔在大床上。

宽衣解带间,他还不忘提醒她,“还要不要离了?现在说不离还来得及。”

苏晚瞪着他,欲哭无泪,“我要离,要要要,就算你让我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我还是要离。”

“好,那我就成全你的三天三夜。”

说着,直接埋头就扑了上去。

他张口含上她的耳­唇­,迷恋的嗅着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迷人清香。

又是一个星期没碰她了,此刻的他,难耐得都有些无法自控。

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连续工作了好几天的男人,身体稍稍放松一下。

苏晚浑身一颤,仿佛电流窜过全身。

她再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还没动手,只见他又有些得寸进尺,从她的耳­唇­,一路吻着下滑,脖子,锁骨,胸前……

甚至将她整个人放躺在床上,有力没力的伸手搓着她胸前的丰满,行为极为­淫­~~荡。

苏晚看着他,看着他迷恋的俯在自己胸前亲吻的样子,她一怔,使力的将他推开。

“蔚临风,你别再这样了。”

她卷缩在旁边,抱着膝盖摇头,“你别再这样了,跟你离婚,我心意已决,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蔚临风现在浑身燃起了火苗,要停下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何况,他都跟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了,此刻轻轻一嗅到她身上的味道,顿时令他兽­性­大发,饥渴难耐。

不顾她的抗拒,他再次欺身而上……

亲吻着她,抚弄着她,疼惜着她……

一时间,苏晚竟然也跟着他抚弄起来的电流,渐渐地让欲望战胜理智,活脱脱的被男人挑起的浴火淹没,没了自我。

却也忘了怎么将他推开。

一时间,她竟然也享受起他的抚弄来。

她轻闭上双眼,仰着头,挺着胸靠在沙发上,身体情不自禁地就会去配合他,直到他拿出那个东西,长驱直入进她的身体,她才被那股重重地冲击感震惊过来。

她看着他,摇着头,眼泪夺眶,“蔚临风,我们都要离婚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等她反应过来再想挣扎时,都来不及了。

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苏晚脸­色­绯红,羞愤至极。

“老婆!”男人一边规律的运动着,一边又俯身在她耳边,轻松说:“抱歉,丢你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这么多天,我知道错了,回头,我会深刻的检讨自己,现在,就让我好好地来侍候你,嗷……你太紧了,放松一点,嗯?”

说着,他又吻上她的­唇­,狡猾的舌尖直接探入她口中,吮吸着她的唾液,纠缠着她的香舌,霸道地带着与自己共舞,缠绵。

他每一次,都能狠狠地冲到她的最深处,弄得苏晚体内的电流一浪比一浪高涨,那神奇又刺激的快感,完全将俩人带入了另外一种境界。

感觉非一般的奇妙。

【87】我已经不爱你了

( 蔚临风连续做了两次,得了两次的高c刺激后,再想来第三次,可是苏晚不­干­了。

他是军人出身,体力不用说,可苏晚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哪经得起他这番折腾,两次后,她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苏晚奄奄一息的躺在沙发上,累得气喘吁吁。

蔚临风俯身亲吻她的耳­唇­,柔声问道:“换个姿势,嗯?”

苏晚睁开眼睛来瞪着他,“无耻。”

男人轻笑如风,将她的身体扳过来趴着,正要从后面进入时,苏晚抗拒了,推开他,扯了被子盖在身上。

“蔚临风,我说不要,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男人僵硬在旁边,欲哭无泪,“可是我想要。”

“要要要,你随时随地都想要,你是一个军人,身强力壮,可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看来,跟你离婚是我的明智之举。”

她说着,捞起衣服,跌跌撞撞的就去浴室。

蔚临风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垂下头,唉声叹气。

欲求不满啊!哎!

他也起身,把床单换了,然后去厨房准备晚饭。

想他蔚临风,在军区,在部队,那是何等的英勇神武,多少人见了他不都得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谁又能想到,目前的他,正在为老婆向他提离婚的事情烦躁呢?

这段婚姻,当真维持不下去了吗?

不会的!

蔚临风甩了甩脑袋,鼓励自己振作,军区再困扰的事他都能解决,这区区一个女人的事,他还怕解决不了吗?

何况,像他这么玉树临风,一表非凡,威武神气,又疼老婆又做家务的好男人,世间哪里找?

晚晚也不过一时还在气头上,等缓过一阵子,或许就风平浪静了。

蔚临风做好了晚饭,上楼去叫苏晚。

却惊讶的发现,她正在收拾行李。

男人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的行为,心口一窒,痛如刀绞。

她这是做什么?又要离家出走的节奏吗?

苏晚拉好行李箱,起身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转身,猛然撞见蔚临风拴着一条围裙站在门口,看着她,脸­色­黯淡无光,眼底满带忧伤。

“你这是­干­吗?”他问,声音都有些沙哑。

苏晚躲开他的目光,冷声道:“既然你不愿意签字,也不愿意去申请,那么我们分居吧?国家有规定,分居两年以上的夫妻,可以按离婚来处理。”

离婚?

非得要离吗?

蔚临风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她冷情决然的背影,瞳孔收缩得紧。

“老婆!”他轻唤着她,声音变得哽咽暗哑,“我知道你要离婚的原因,当真为了挽救整个苏家,你就忍心弃我而去?”

苏晚隐忍着心底的痛,忍忍不住又让眼泪掉了下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觉得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有意义?”蔚临风冷声一笑,挪步上前,站在苏晚面前,一张刚毅英俊的脸,像是被什么洗礼过一样,变得深痛至极。

“没有意义了,那你跟我离了婚,又能挽回什么呢?回头嫁给那个男人,你就心满意足了是吧?”

“我说了,跟别人没有关系,是我接受不了你有个女儿,旧情人回来找你的事实,再加上,我发现我也并非那么爱你了,所以……”

蔚临风踉跄一步,跌坐在身旁的床上,看着地上的行李箱,听着妻子决绝的话,他心灰意冷,绝望了。

苏晚扭头看他,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心疼,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着对他讲,“沈雨墨很好,念念也很懂事,你要是觉得孤单,就留他们在你身边吧!”

“我走了,你要保重!”

她说着,弯腰提起行李箱,一步一步的背对他,朝房间门口走去。

蔚临风看着她的行为,心如刀割。

她就这样走了?

他甘愿就这样放她走吗?

蔚临风不甘愿,追着她的身影跑到客厅,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送你。”

他想再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挽留她,一个晚上,希望她能给他这点时间。

苏晚脚步顿住,还没开口回答他,手中的行李箱就被他接了过去。

“老婆,既然你要走,我留不住你,但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留下来,再陪我一个晚上,可好?”

她头次感觉这个男人如此卑微,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她。

苏晚迎上他的目光,那里面,深邃,暗淡,忧伤,苍凉……

她或许能体会他心里的难受跟不舍,可是,她又何尝舍得。

舍不得能怎么办呢?

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又是她的家人,她苏晚,会去做那个忘恩负义,离经叛道的女人吗?

何况,她已经给这个男人半个月的时间了,他没有帮苏家脱离困境,也没有救出瑾珉。

她不能站在他这边,自己的爸妈都有高血压,小妹已经变成那样了,她不能再让爸妈为了她受到一点伤。

所以,她只能对不起蔚临风。

但是,这最后一个晚上,她还是愿意留下来陪他。

蔚临风见苏晚有些犹豫,忙挤出一张笑脸,拉着她去餐桌前坐下,指着餐桌上的饭菜说:“都是你喜欢吃的,这个,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苗村旅游的时候,让那个苗大妈教我们做的,你尝尝。”

他夹着一块红烧­肉­送到她的嘴边,笑容笑得那么难看,装都不会装。

苏晚看着他,感动得眼泪又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摇头,扑在餐桌上哭,“临风,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想让我留下来,可是我真的受够了,我不爱你了,你知道吗?我只想跟你离婚,只想离开你,你让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几句话,蔚临风喉结滚动了几下,赶去喉咙间那阵难受的涩痛感,不知不觉,眼泪竟然也溢出了眼眶。

他没有哭,只是沙子掉进了眼睛里而已。

他伸手抹掉眼底的泪,站过来抱住她,也就那么一刻,苏晚也伸手抱住他,哭得越发的伤心。

【88】他就这样走了

(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离婚的事,也等我回来再谈吧!”

苏晚一怔,抬头盯着他。

男人的脸­色­就跟上了一层雾霾似的,­阴­沉得没了别的表情。

只是盯着她的那双目光,显得格外忧郁,伤感。

“你去哪儿啊?”她低哑着嗓子问。

蔚临风轻轻一笑,松开他,“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

“是执行任务吗?”

“嗯!”

她没再说话了,就那样坐着,久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蔚临风走开了,去了浴室,苏晚看着不远处的行李箱,突然又自私的想,她不想离开,不想离婚,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如果她不离开这个男人,后果会怎么样?

她不知道。

……

浴室里

男人刚脱下衣服冲了个澡出来,床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放在耳边,“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男人脸­色­一沉,迅速的就去衣柜拿作战服穿上,“好,我马上到。”

他赶到楼下,见苏晚还坐在客厅里发呆,他甚至连跟她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只对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苏晚刚转眼过来,蔚临风的身影就消失在玄关处了,她心一揪,起身跟着跑出去,还是没来得及看他一眼,他匆匆的驱车就消失了。ww

苏晚以为,她只是临时接到任务,或许很快就会回来的,于是她就坐在客厅里一直等。

清阳军区,总指挥中心部

宽阔的训练场上,已经启动了两型军用直升机,那是为此次飞往南非作战的特种战士准备的。

眼看着战士们都背上负重囊登上了直升机,蔚临风还站在旁边,目光盯着北方,久久都收不回心神。

想到此次任务艰巨,片刻不得容缓,而且身为此次任务的总指挥官,他更是要以身作则。

所以,还是丢下那个女人吧!她若能坚持等他回来,甚好,若不能,那也是老天冥冥之中自有的安排,谁都改变不了。

他转身,正要登机时,身后突然有人叫道:“临风……”

蔚临风回头,是慕抉,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跟他身着作战服的战士,他眼睛里刚发出疑问,慕抉就道:“程彬,神枪狙击手,有他在你身边,我放心。”

明明是慕抉的好意,可蔚临风却不领情,“此次作战计划内没有他。”

“我知道。”慕抉云淡风轻,“不过我刚跟上级请示了,多加他一个。”

蔚临风没再说话,转身上了直升机。

慕抉拍拍程彬的肩膀,“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少将,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务必让他安全回来。”

程彬立定敬礼,“得令,放心吧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慕抉示意他上飞机。

程彬刚上飞机,直升机就起飞了,底下的螺旋转盘掀起一波灰尘,惹得周围送行的士兵一阵呛咳,可唯独慕抉站在那里像座雕塑,一动不动。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看着直升飞机里那双忧郁神伤的眼神,慕抉给了他承诺。

飞机腾上了天空,原位旋转一周,突突突的飞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慕抉才收回目光,轻轻地叹了口气。

谁那么缺德,竟然下令派刚新婚的蔚少将出这么重的任务,再加上他这几天来一直心事重重,还能完成得了任务吗?

他真担心,怕他有什么不测,所以骗了他,说上面批示程彬一起加入作战队。

希望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

苏晚等了蔚临风一个晚上,他没有回来,想必也是任务在身,她能理解,可是……这一次,她感觉很奇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就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地漏掉,消失,本该属于她的,就这样的,悄悄地从她的手边溜走,抓都抓不住。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奇怪得她坐立不安,天一亮就想出门找他,可打开门的一刹那,眼前笔直神气的站着一个人。

是慕抉,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一身­干­练迷彩服的尤安昕。

苏晚一怔,“你们……”

慕抉走进家门,尤安昕也跟着走进来,苏晚呆了半响才跟过来,“你们有事吗?”

“他走了。”慕抉站在她面前,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吩咐给尤参谋,她会帮你解决所有的需求。”

尤安昕站过来,唤了一声,“嫂子!”

苏晚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慕抉问,“他是去哪儿啊?要很久才回来吗?现在应该没有走吧,你带我去机场跟他说两句话好不好?”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苏晚见了,心里更急,“他这次出任务,是不是有生命危险啊,你们带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尤安昕过来扶着她,“少帅昨晚就离开了,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此次任务是秘密行动,所以昨晚就没通知你,当然,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能跟任务一个人讲。”

苏晚踉跄一步,全身无力的靠在尤安昕的肩膀上。

走了?都已经走了?

怎么会这样?她都没给他想要的答案,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她急得又抓着慕抉问,“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吗?是三天,五天,还是十天半月啊?”

你应该问,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或者一辈子!

这句话慕抉没有说出口,只轻声细语的安慰她,“完成任务就回来了,你是相信他的,不是吗?”

“可是……”她张开想哭出声来,觉得在这男人面前有些失礼,又把心中的酸苦吞了回去。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不需要什么,需要的时候,我会自己去找你们的。”

她转身,一步一步的朝楼上走去。

尤安昕看向慕抉,仿佛在问:我还需要留下吗?

慕抉一如既往的冷漠,“留下,直到他回来为止。”

丢下一句话,他阔步离开。

尤安昕看着他伟岸厚实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男神,即便你冷漠得就像千年冰川,可我依然对你痴念着迷,你的一个眼神,让我起码兴奋两天,你信吗?

【89】跟着上了贼船

( 又是一周过去了,苏晚最近不在状态,­精­神恍恍惚惚,所以­干­脆请了假,不去医院上班了。ww

这天一早

她在洗漱的时候,突然觉得胃里翻腾得难受,想吐。

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引来了尤安昕的注意,“嫂子,你没事吧?”

苏晚­干­呕了下,罢手,“我没事儿。”

尤安昕还是有点不放心,“可是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苏晚再想说没事,突然又趴在石缸上吐了出来。

“看来是昨晚吃坏东西了!”尤安昕手忙脚乱的拿过纸巾,“赶紧擦擦,我们去医院看看。”

说着,就去取外套。

到是苏晚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久久都收不回心神。

这个月,她怎么没有来月事啊?

但凡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月事没来,恶心呕吐的症状代表什么,何况苏晚还是医生。

她一怔,瞪大眼睛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难道……怀孕了?

还不等她多想,尤安昕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嫂子,外面有人找你。”

苏晚转身,“谁?”

“不认识,一个男的,带着墨镜,坐在一辆敞篷跑车里。”

良玉堂!

她下意识在心里念出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他给自己的期限,想到弟弟,她一下子推开尤安昕,冲出别墅。

果然,门口车上坐着的男人,不是他还有谁。ww

看到神­色­匆匆的她,男人扬起­唇­角,­阴­­阴­一笑,“我觉得我在对瑾珉动手前,还是先来问问你的意见。”

苏晚神­色­一变,走过去说:“你不要动他,我,我跟你走。”

男人摘下墨镜,挑眉示意她,“我要的东西呢?”

离婚协议书,苏晚不是不知道,可是,蔚临风走了,谁来给她签字。

她二话不说打开车门上车,“他不愿意签字,我跟你走,只要时间久了,那份结婚证自然就报销了。”

她知道他是秘密出任务,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此次蔚临风出任务,完全是这男人一手­操­作的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宽宏大量原谅你的延迟,不过,你要知道,你跟我这一走,永远都回不来了,家里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吗?”

苏晚双手紧紧的拽在一起,扭头看着眼前的别墅,心里涌来一阵酸楚。

这房子,是他们结婚才住进来的新房,里面,装载着她跟蔚临风短暂又美好的回忆,那些,或许是她这辈子都永远忘不了的美好。

可在此刻,她却要将他们通通都扔掉,孤身一人踏上悲哀又残酷的人生旅程。

还有什么没带走呢?她反问自己,有,好多好多,可是,她却想带,都带不走了。

或许唯一带走的,就是此刻肚子里,刚刚萌生的一根小秧苗吧!

要是真有了他的孩子,那抛下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有他的灵魂陪伴自己,即便身边住着一个魔鬼,她也不会害怕孤单了。

“没有,你开车吧!”

苏晚轻轻地闭上双眼,回忆着她跟蔚临风在这个家里的点点滴滴,耳边,突然传来尤安昕的叫喊声。

“嫂子。”

就在良玉堂开车的前那一刻,尤安昕从屋里跑出来,“你不能走,少将说等他过来有事跟你谈。”

她刚刚打了个电话给慕抉,说有个男人来找苏晚,一说这男人的体征相貌,慕抉紧急的就让她出来拦住苏晚。

苏晚以为慕抉想要跟她谈蔚临风的事,真的就动手打开车门。

可还没跨下车,手突然被良玉堂捏住,她回头,只见那男人­阴­冷一笑,“上都上来了,哪有返回的道理。”

还不等苏晚反应,车门被锁上,车子嗖的一声,绝尘而去。

“喂,嫂子,嫂子……”

尤安昕急得对着车影大叫,苏晚也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瞪着良玉堂。

只见那男人邪气的扬起­唇­角,“就算你没离婚,我也不介意了,你说的对,时间久了,那张纸自然而然的也就报废了。”

“……”

苏晚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正因为有这样的感觉,她知道,她不能回头了,为了瑾珉跟苏家,她真的回不了头了。

……

慕抉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跳下车就看见尤安昕坐在门口的石梯上,一脸自责。

“人呢?”他走过去,声音冰冷中带着几丝急促。

尤安昕站起来,垂头说:“我没拦住,那个男人把她带走了。”

听到这话,男人脸­色­一沉,冷眼扫过尤安昕,“真不知道你几年的部队生活是怎么混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应该暴力解决那男人,而不是让他硬生生的把苏晚带走。

他转身,又跳上了车,问尤安昕,“车牌号,往哪边走的?”

尤安昕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没有说出车牌号,慕抉也没时间责怪她了,车子迅速跟过去。

良玉堂的车径直开出了市区,郊外一处平旷的草地上,停着一辆豪华直升机,良玉堂的车子一开过来,两个头戴墨镜的西装革履大汉就上前开门,毕恭毕敬。

良玉堂站在飞机下示意苏晚上去,可苏晚却僵硬了般,害怕自己这一上去,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是要我抱你上去吗?”

耳边传来男人暧昧的温热声,苏晚浑身一震,赶紧远离他,脚步像灌铅一般,沉重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见她上去了,良玉堂将手中的车钥匙扔给身后的人,“把车开回去,禁止跟人汇报我的行踪。”

保镖鞠躬,“是!”

他也跟着走上了直升机,带上头盔,亲自驾驶。

飞机刚起飞,不远处迅速急刹一辆军车,慕抉从车上跳下来对着直升机里的人喊,“苏晚,你不能跟他走,苏晚……”

苏晚低头看着渐渐渺小的人,眼泪涌了出来。

她知道,慕抉或许想阻止她,可是,却没人能阻止得了身边这头魔鬼。

她擦掉眼底的泪,扭头盯着正在驾驶飞机的男人,她真的,真的有种想跟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为了蔚临风的孩子,她理智的认为,此刻妥协,才是明智之举。

不过,良玉堂,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90】好,我给你时间

( 直升机开远离了大陆,最后停在一座岛屿上。ww

苏晚跟着走下飞机的那一刻,惊呆了!

良玉堂扯下头盔,手套一丢,过来搂着苏晚指着眼前一座城堡般的房子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俩的住宅了。”

苏晚惊异的看着他,“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低低一笑,松开她走上前,“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因为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反而给以后添麻烦。”

他走上前,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配上那一身洁白昂贵的西服,整个人说不出的绅士优雅。

可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比明星都还养眼的男人,却是个十足的变态,魔鬼。

苏晚面无表情的走上去,注意看了下,房子的前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别墅大门前的铁门旁,赫然写着‘秘密花园’四个字。

她没在意,男人依然笑着示意她往前走。

打开玻璃门,整幢两层楼的房子,说不出的宽敞偌大,她站在门口,呆滞了般,不想再往前。

屋里什么都有,看来,他是想将自己软禁在这里了。

“为什么不进去?”

耳边传来魔鬼一般萧肃的声音。

苏晚扭头看向他,“我想知道瑾珉怎么样了!”

良玉堂蹙眉,也不管她了,直接走进去,“你不相信我?”

她跟上他,“你让他回家了吗?”

“你说呢?”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朝楼上走去。ww

“我想知道他到家没有,我要亲眼看见他在家,否则……”

男人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否则什么?”

“……”

“上来吧,我让你看看他到底在家没有。”丢下一句话,他继续往楼上走。

真的以为他会连接视频让自己看看家里人的情况,所以苏晚赶紧跟上去,跟着他进了房间,男人站在床前扯领带,脱外套……

苏晚顿在门口,转身背对他,“不是要我看瑾珉吗?你脱衣服做什么?”

男人扬起­唇­角,外套跟领带扔在床上,穿着一件白衬衫走过来,俯首在她耳畔,暧昧的吐了一口气,“想知道他是否已经安全到家,没问题,不过前提是……我要你现在去把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等,我!”

苏晚浑身一震,扭头瞪着良玉堂,愤怒得目光里全是厌恶。

男人看着她笑,“不愿意?”

“我做不到。”

她转身就走,胳膊却被他顺势拉住,用力一扯,她撞上他的胸膛,再想推开他,他却是抱紧了不放。

“良玉堂,我们是兄妹,放开我。”

“什么狗屁兄妹,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乖,别动。”

他低头摩挲了她的耳根一下,弄得苏晚全身僵硬着不敢动,“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哥哥的,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他抱紧她在怀里低哑,“可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我的女人来对待的,我若不这么做,你又怎么能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呢?”

“那你觉得你利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得到我,你又胜利了吗?”

“嗯?”

她使力将他推开,“我既然答应跟你走,我就没有再想过要回头了,我也有自知之明,在你面前反抗是没有用的,但要我现在就顺从你,我做不到,你要真心喜欢我,请你给我时间,让时间来证明一切,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会爱上你,会选择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

好奇怪,这男人竟然迟疑了。

盯着她,目光也随和温柔了许多。

“我可以给你时间,可万一你不知好歹,心里一直都忘不掉那个男人呢?”他转身坐在床上,有意无意的旋转着拇指上的扳戒。

苏晚抬头下巴,非常笃定的说:“不试一试,你又怎么知道我忘不掉他,或者,你是觉得你根本就比不过他?”

最后一句话,让男人暗了脸­色­。

他抬头盯着她,目光沉了沉,“好!”他猛然站起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我给你时间,反正你早晚都会跟着我,蔚临风算什么,来十个本少照样把他给比下去。”

听到这话,苏晚松了一口气,手,也情不自禁地抚在腹部。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你也累了,休息吧!明天再让你跟瑾珉通话。”

丢下一句话,他摔门而去。

苏晚走进房间里,坐在床上,拿出兜里藏着的录音笔,心有余悸。

只要她能套出他绑架瑾珉的犯罪事实,有朝一日,她会亲自将他送上法庭的。

清阳市,军区

慕抉坐在办公室里,烦躁得想杀人。

早知道,他就应该把苏晚接到军区宿舍来住,也不至于那男人带她离开,连跟踪器都追踪不到。

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跟蔚临风交代。

不行,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你知道本小姐我不光是总司令员的乖孙女,姑娘我还是总统大人的­干­女儿,秋沫小姐知道吗?总统大人的千金,也就是姑娘我的拜把姐妹,怎么样?吓尿了吧你!”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张非常欠扁的小脸,慕抉扯­唇­一笑,她要是说的是事实,那他不就有办法解决良玉堂了吗?

想着,他赶紧对着办公室外喊,“小唐,备车!”

慕抉驱车来到酒店,他订的酒店总统套房,早已人去楼空。

失落的转身要走,身后又突然传来女孩清亮的嗓音,“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慕抉转身,见那女孩围着一条洁白的浴巾,撑在门框上对自己尽抛媚眼,明明很风­骚­的行为,但此刻看在男人眼里,却成为了一种可爱。

“你怎么还没走?”他依然对她很冷漠,走过去坐下,倒了一杯水。

“你都没走,我­干­吗要走。”

女孩跟过来坐他旁边,笑得满脸灿烂,“教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好想念部队那张小床啊,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睡这种大床,都睡不着了。”

男人冷眼斜视她,女孩就围了一条浴巾,欣长的脖子,深凹的锁骨,白皙的肌肤,还有那胸前跃跃欲试的丰满……

看得男人眼睛一阵火烧的痛。

他迅速转眼开目光,冷声问,“你上次跟我讲的事,真的还是假的?”

【91】教官你是GAY吗?

( 他迅速转移开目光,冷声问,“你上次跟我讲的事,真的还是假的?”

女孩闪着一双大眼睛,满目懵懂,“什么事?”

慕抉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卸下防备,“你说你是总统的­干­女儿。”

女孩眨眨眼,盯着身边的男人,眉梢上挂上几个问号,“你不是说就算我是玉帝的女儿,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吗?你今天连续看了我两眼哦。”

男人有些不耐烦,“说!”

“好啦好啦,我说,当然是真的,我跟秋沫姐是八辈之交,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在暗暗的对我刮目相看啊?”

不理会她的无理,慕抉又问,“那你认识良玉堂吗?”

“卧槽,那厮啊,当然认识,想当年,我们还……”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连带着女汉子的粗鲁,戚草童鞋赶紧收敛起,一本假正经的说:“认识认识,怎么了?”

慕抉第三次正眼瞧她,很认真的瞧着,眼里流露出一股不明所以的情绪,看得戚童鞋满头雾水。

“到底怎么了?”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不是命令,是私事,你愿意帮这个忙吗?”

帮忙?

这可是历史以来,戚童鞋听到的,最心花怒放的一句话了。

她的完美教官,竟然向她低头求帮忙。

不行不行,淡定,咱们不能表现得非他不行的表情,得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揩点油。

“咳咳!”假装咳嗽两声,戚草正经的坐着,扬起下巴说:“这要说是私事吧,我得考虑考虑,因为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随便就答应帮人家忙,多显得我没面子啊,你说是不是?”

慕抉暗下脸,又变得面无表情。ww

戚草撇撇嘴,斜视他,“那你先说是什么事嘛?”

“接近他,从他口中套出苏晚在哪儿?”

“苏晚?”戚草立马正经起来盯着他问,“苏晚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你头次破格向我低头,敢情是为了别人啊?”

慕抉没功夫跟她瞎扯,直接冷声说:“你的目的就是从他口中得知苏晚在哪儿,给你一周时间,一周后给我想要的答案。”

他酷酷的站起身,亦有要走的趋势。

可沙发上的女孩不乐意了,瞪着他的背影大叫,“我­干­吗要没事找事啊,就算我能打扮成为一个女人去勾引良玉堂,我也不会傻到去成全你跟你的心上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

慕抉回头看她,见她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郁闷,他无奈的眯起眼眸,“她不是我的心上人。”

“那她是谁啊?”

“谁允许你问这么多的,到底去不去?”

戚童鞋气得跳起来,“我不去,去也行,我会杀了她。”

在他身边,竟然还有女人?戚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还去打听一个女人的下落,她疯了吗?

“那就给我滚回部队去。”

慕抉不高兴了,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戚草追出来对着他大叫,“我就不去,慕抉我警告你,你要是心里有别的女人,让我知道了,我会杀了她的。”

那男人没有回声,戚草气得原地跺脚。

翌日,军区

卫朗把所有关于良玉堂的资料都摆在了慕抉的眼前,“在这些资料里,他的行事作风都是­干­净的,想要找到关于他的半点瑕疵,太难了,何况是控告他绑架。”

慕抉一把推开那些资料,“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卫朗摇摇头,“要是别的人这到好办,可是他的身份你也知道,不是我们能轻易动的。”

慕抉眯起眼眸,看来,只能拜托那丫头了。

中午,他又来到酒店,见戚童鞋撅着ρi股在睡午觉,他轻步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敲了敲床。

没反应!

男人蹙起眉,继续敲。

还是没反应。

他­干­脆伸手去捏她的鼻子,倏地,戚童鞋抬手就给了慕少将一巴掌。

“谁他妈的不要命了,敢……敢欺负本小姐。”声音渐渐地小声到听不见。

盯着眼前白挨了她一巴掌的男人,她嘻嘻的笑起来,“是你啊?你早说是你,我就不这么粗鲁了嘛,疼不疼?”

她伸手过去抚摸在他脸上,­操­,这皮肤,好滑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拥有这么好的皮肤啊,羡慕嫉妒恨。

小手,突然被大手一把捏住,戚草一怔,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这,这怎么回事?教官开窍了?对女人有感觉了?他不会?不会立马将她按倒吃掉吧?

戚草两眼放光,着迷的盯着眼前帅得五体投地的男人,心里上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亲爱的教官大人,扑倒我吧扑倒我吧!

“昨天的事,我再重复一遍,去还是不去?”

心里刚踊跃起来的热情,瞬间被男人冰冷的话全浇灭了。

她回神,盯着他依然没有半点表情的脸,眨了眨眼,“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慕抉没说话。

“你亲我一下,我就去。”她笑嘻嘻的把脸贴近他。

这男人估计是机器,对女人不来电,就算一叠全­肉­摆在他面前,他也丝毫没胃口。

起身,走掉。

戚草又郁闷了,对着他的背影喊,“你能第二次来跟我说,证明你心里很注重你让我办的那事,你要永远都不向我妥协,我保证,你还会来找我第三次,第四次……”

“既然你都不向我妥协,所以你的第三次,第四次依然是同样的结果,明白吗?”

走出房间,慕抉脚步停了下来。

他虽然不讨厌这丫头,可也不觉得心里是喜欢的。

要他去向她一表几分暧昧,那是傻Ъ禽兽才做的事。

才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苏晚是蔚临风的妻子,蔚临风是谁,是他最铁的兄弟,那男人临走前的嘱托,想到这里,他刚走出来的心,又有了回去向那丫头妥协的打算。

还在踌躇间,房间里又传来那丫头大嗓门的尖叫,“慕抉,你亲一下我会少块­肉­啊,会死掉啊,你一定是机器人,不然就喜欢男人,哦对啊,我上次在部队就听有人说你是gay,教官啊,男人跟男人做是什么感觉啊,有跟女人做舒服吗?”

“喂,喂,你还在没在啊,慕抉,慕……”

【92】晚晚,我好想你

( “喂,喂,你还在没在啊,慕抉,慕……唔……”

眼前一花,什么东西猛然堵上自己的嘴,戚草瞪大双眼,瞠目结舌。ww

教官……

这真是她的教官吗?

竟然吻她了?我的天?他竟然吻她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冰凉的薄­唇­迅速离开,盯着呆若木­鸡­的她,他依然从容淡定得就好似没发生他俯身吻她的这一幕似的。

“满意了吧?”

戚草抬头盯着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咕噜咕噜的叫。

“迅速正待出发,给你三天时间。”

不管她答没答应,他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好久好久,床上的女孩反应过来,浑身一激灵。

她起身追出去,那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有点失落,可刚才那个吻,分明就吻到她的­唇­上了,证明教官还是喜欢她的,不是吗?

戚草兴奋得差点从十几层楼上的窗户跳下去,可一想到他说的话,她又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化妆,打扮得跟之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不知名的岛屿

两天过去了,苏晚这两天呕吐得特别厉害,岛屿很小,就一幢房子,没有其他人,连着这两天良玉堂也不在,厨房里有食材,她都自己弄来吃。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想去医院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每次刚走出房门,就被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淹没了想要逃生的想法。

怎么办?

难道会一辈子被他囚禁在这里吗?

她在屋里找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能通话的交通工具,一整天又这么无聊的过去了。ww

当天晚上,她被直升机飞动的声音吵醒,刚坐起身来,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男人一身酒气,看见床上的苏晚,昏昏欲睡的就扑了过去。

苏晚吓得后退一下,盯着他问,“你喝酒了?”

“嗯!”良玉堂趴在床上看她,“晚晚,我好寂寞。”

“……”

他爬起来又朝她靠近,“两天没看见你,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丢你一个人在这里的,这两天,父亲让我访国,所以没回来,你不会生气的,对吗?”

苏晚还没来得急说话,那男人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她。

苏晚惊得挣扎,“别这样,你放开我,玉堂。”

“不许动。”他醉意朦胧的靠在她肩膀上,低哑着嗓子说:“就让我抱抱你,我好寂寞,晚晚,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吗?当初听说你嫁给了蔚临风,我心里有多难过吗?”

“呵呵!”他闭着眼睛靠在她的肩膀上,有说有笑,“不过没关系,你现在是我的了,晚晚,你不要怕我,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摩挲着在她耳垂边亲吻了下,暧昧的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没有碰过女人呢!虽然很多次都差点没忍住,可是一想到你,我又该死的忍住了。”

“晚晚,我真的好想你,今天晚上,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晚晚……”

他喃喃自语的说着,嘴­唇­转移方向,从她的耳根一直游吻到她的­唇­边,正疯狂的想要按倒她,好好的疼爱她时,他却第n次被她无情的推开。

“良玉堂,我说了你别逼我。”她退下床,站在窗户边瞪着他。

男人趴在床上,被她一推,再加上酒­精­作祟,他无力一软,盯着她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

她说不出为什么,绕开想走。

男人猛地从身后抱过她,“你以为你今晚逃得掉吗?”

苏晚被他扔在床上,还没来得急起身,男人整个宽敞厚实的肩膀就压了下来,一口满带着酒­精­味的口腔硬生生的堵住了她的嘴。

“唔……”苏晚瞪着他,目光里满是羞愤,挣扎,求生的欲望那么明显,拼命的阻止他对自己的侵犯。

男人眉梢一蹙,盯着她,“你都说了,你有自知之明,反抗是没用的,我今天晚上就是要你,我看你怎么着。”

说着,他再次吻上她的嘴,­唇­舌纠缠,衣衫凌乱,他的行为动作,还那么暴力粗鲁。

苏晚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眼看着身上的衣服都要被他扯光,弓虽暴两个字,占满了她的脑海。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心痛得仿佛在流血。

“晚晚,我的晚晚,我会疼爱你一辈子的。”

男人自言自语,缓缓吻离她的­唇­,顺着一直游下,到她的胸前,他一把扯开最后的遮挡物,俯身,就要长驱直入的前一刻,苏晚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还在不断的一直掉,她痛心疾首,“我怀孕了,如果你不想一尸两命的话,可以现在就弓虽暴我。”

‘轰’的一声,良玉堂的脑子里,仿佛被一颗炸弹炸开了花。

浑身刚燃起的欲望,也在这一刻崩然瓦解。

他盯着她,“你说什么?”

苏晚睁开双眼,看着身上的男人,笑得沧桑绝望,“如果你想看到一尸两命的话,你可以继续,良玉堂,我死都不会原谅的,我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连说了两句死都不会原谅他,男人心口如刀割,瞪着她,恨不得一拳扔在她的腹部。

她怀孕了?

孩子不是他的?

这不知道给了这男人多大的打击,不知道让他又感觉自己绝望崩溃了,他一拳落在她旁边,整张床都差点散架。

“你狠!”他咬牙,起身离开她。

拨了一通电话,他冷冷的对着电话那头说:“让两个­妇­产科的医生过来,带上堕胎的工具。”

一听到堕胎两个字,苏晚浑身一紧,猛地将电话抢过去砸了。

良玉堂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她的那双眼眸,分外赤红深痛。

“怎么?难道你还想跟了我以后,带个拖油瓶?”

苏晚摇头,“不,你要是敢伤害我腹中的孩子,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男人不悦,上前一把扣住她抵在墙壁上,怒目横眉,“你要敢死试试?苏晚,你要敢死,老子就让整个苏家的人跟你陪葬,还有那个男人……”

【93】完成教官交代的任务

( 男人不悦,上前一把扣住她抵在墙壁上,怒目横眉,“你要敢死试试?苏晚,你要敢死,老子就让整个苏家的人跟你陪葬,还有那个男人……”

看着这男人激动起来的样子,苏晚真心觉得可笑。ww

她想死,他激动什么?把她逼到这一步的不是他自己吗?

“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男人厉喝,顺手又将她扔在了床上。

苏晚下意识的按住自己的腹部,无力躺在床上,眼眸里是一片苍凉的空洞。

“只要你敢动我腹中的孩子,死对我来说,太容易不过的事了。”

“……”良玉堂瞪着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为了那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的野种,她竟然拿死来威胁他。

她明知道他不会让她死的,她明知道他是那么的爱她,为什么又要如此狠心的折磨他。

良玉堂气得怒发冲冠,捞起外套,摔门而去。

苏晚在房间里,又听到了直升机起飞的‘突突’声,她撩开窗帘一看,黑夜里,直升机跨越海域,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了。

手,又情不自禁地按住腹部,遥望夜空。

“临风,此刻的你,在哪儿?回家了吗?我好想你,我们的孩子,也好想你。”

……

良玉堂的飞机刚着地,旁边的人就递过来手机,“爷,电话。”

能打在他的专机上,不是苏晚就是父亲,他按了接听键,“喂!”

“良公子,你好啊!”

电话那头传来女子娇嗔入骨的声音,良玉堂盯着电话看了一眼,冷声问,“你谁?”

“哎呦,都不认识人家了,人家好伤心啊!”

他烦躁的准备挂电话,谁知那头猛暴一声粗口,“卧槽,真不认识我了?”

男人微微蹙眉,这声音……似曾熟悉。

“良玉堂,我戚草,小时候跟你睡过呢,你忘记了啊?”

戚草?不是秋沫最好的那个姐妹吗?大伯为了讨好秋沫,不惜认那女孩做­干­女儿,这女人,怎么找到他头上来了。

“嗯,有事吗?”

“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我们见个面吧,金玉满堂。”

挂了电话,这男人果真吩咐司机把车开去金玉满堂。

金玉满堂是全国最有名的高档夜总会,能进去的人,都非富即贵。

半小时后,良玉堂推开包厢门,里面就只坐着一个女孩,女孩看上去就跟一中学生差不多,实际上也刚成年不久。

“玉堂哥,你来了?”

戚草笑脸迎上去,手中端着一杯媚儿红,那是她在良玉堂还没来前,自己调制的酒,据说能让一个人神志不清,但绝对不是媚药。

“来,尝尝这夜总会的招牌酒。”

良玉堂接过来,没有喝,放在茶几上盯着戚草。

或许是灯光的作用,女孩的脸粉­嫩­酡红得就似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坦胸露­乳­的着装,更将她曼妙多姿的身材体现得凹凸有致。

胸前的呼之欲出让男人浑身发热。

“找我有事吗?”

他迅速转眼开视线,脑子里装的是苏晚,可身体却有点不听他使唤。

“没事儿!”戚草坐过来挨着他,故意用胸前的武器踹了他一下,媚眼如丝,“就是想你了,玉堂哥,难道你就不想人家吗?”

男人或许都是用欲望来说话的动物,眼前摆着这么一碟秀­色­可餐的食物,不吃那是傻Ъ,要么就是­性­无能。

前一刻还在苏晚面前信誓旦旦的讲,他只会疼爱她一人,可这一刻……

依然摆脱不了女人的诱引,胯间的物体,已经在女人接触他的那一刻,膨胀的难受了。

他眸­色­一沉,扣着戚草就要吻下去,可这女人,却不慌不忙的伸手挡住他的­唇­。

“别这么猴急嘛,先喝杯酒?”

男人顿住,看向玻璃桌上血红­色­的液体,眼底划过一抹诡谲,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喝光了,他俯身过来就要吻身边的女人,可突然感觉脑袋里像是有只蚂蚁咬了他一下,紧接着神经就有点开始不听使唤,倒在了旁边。

戚草伸手摇晃他,“玉堂哥,玉堂哥?”

男人没反应,女孩低低一笑,从他西服的夹层里取出手机,安装一个定位仪,再把橡胶窃听器塞进手机的小孔里,搞定后,自己连喝了两杯酒,然后假装倒睡在男人怀里。

……

良玉堂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低头看见怀中的女孩,他潜意识的将她推开,回想一下昨晚的情景,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上午他还要跟着父亲一起接待e国来访w国的总统,怎么能迟到。

没有半点迟疑,他丢下戚草,摔门而去。

良玉堂刚走,戚草就醒来,看看时间,她松了一口气。

刚好是第三天,终于完成教官的任务啦,今天晚上,不将他扑倒吃掉,她誓不为人。

但为了表现自己牺牲很多,这女人古灵­精­怪,竟然用吸尘器按在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吸出几个像是被吮吸出来的暧昧痕迹。

清阳军区

“大叔,放我进去吧,瞧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祖国花朵,像是恐怖组织的人吗?”戚草站在军区门口跟卫兵僵持足足有半小时了,可他们依然不让她进去。

那两个卫兵就跟雕塑一样,对她不理不睬,还不放行。

戚童鞋忍无可忍,扯着喉咙就道:“搞什么灰机啊,姑­奶­­奶­我长得像坏人吗?放我进去会炸了你们军区吗?喵的,叫慕抉出来,我要五分钟见不到他,后果自负。”

两个卫兵对视一眼,依然傲然挺立的站着,就当耳边有个疯子在发疯。

戚草气得跳起来,扯着嗓子对军区里喊,“慕抉,慕抉你媳­妇­被人欺负了你也不出来管管啊。”

“卧槽,你当的什么少将啊,姑­奶­­奶­我回头休了你,休了你!”

“尤参谋长。”

眼前的两个卫兵突然立定敬礼,吓了戚草一跳,她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女人盯着自己,一脸黄脸婆似的严肃。

“这里是军区,你们怎么允许人在门口大喊大叫的?”尤安昕怒斥两个卫兵。

【94】教官,他技术差死了

( “这里是军区,你们怎么允许人在门口大喊大叫的?”尤安昕怒斥两个卫兵。

两个卫兵垂下眸,没敢吭声。

戚草反问,“谁大喊大叫了?这一贯是本姑娘的作风好不好?”

尤安昕没理会戚草,冷脸吩咐,“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接着,特么英姿飒爽的越过戚草,走进军区。

戚草想骂人的,这娘们儿谁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肩膀上挂根杠杠了不起啊,不就是比她高点,说话有点分量吗?

说到底,又不是军区参谋,小团参谋在她眼里连鸟都不是。

见两个卫兵过来赶自己,戚草又喊,“­操­,我找慕抉­干­你们鸟事啊,再拦我,再拦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慕抉?

听到戚草口中说出来的名字,尤安昕顿住脚步,回头,又走来戚草面前,“你刚才说谁?”

“怎么?”戚草趾高气昂,“我说我找慕抉,你耳背吗?”

“……”尤安昕屏息敛气,尽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何况她堂堂一个军人,哪有这么小的度量。

“你是他什么人?”

“内人。”戚草脱口而出。

这下,尤同志的脸­色­不好看了,盯着看似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竟然口不择言的说是慕抉的内人。

她知道内人是什么人吗?不要脸。

“小姑娘,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少将可不是好惹的,他连女朋友都没有,何来的内人。”说着,她板着脸又吩咐身边的卫兵,“送这小姑娘回家。”

两个卫兵走过来,直接架起戚草就走。

可戚童鞋哪是那种任你鱼­肉­的主啊,一个利索转身,避开那两个卫兵,拔腿就朝军区里跑去。

尤安昕一怔,大怒,“你们俩还站在做什么,赶紧把她弄出去。”

两个卫兵赶紧去追。

从小就在军区混大的人,对军区首长住的地方那是了如指掌,戚草凭着自己的感觉,迅速朝前跑,后面渐渐聚集很多卫兵,紧追不舍的跟在她ρi股后面。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实在跑不动了,眼前一亮,她闪身就躲进了男厕。

嘎,正巧撞见一个男人在撒尿,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追进来,她避之不及,冲上前一把正面抱住那男人,“拜托,帮帮我!”

男人裤子还没系,那东西猛然被什么触碰,瞬间就有了反应。

怒,火烧眉毛!

他低头,想一拳打飞这不知死活的谁,突然感觉,这只到他肩膀的身高,这黑油油的一头美发,还有这与众不同的­奶­香……

“教官?”

他还没反应,女孩先惊讶的盯着他,激动得差点对上他腹部下的‘枪’。

后面一堆卫兵追了过来,都还没来得急巡视看看那不知死活的丫头在哪儿,只听到首长厉喝,“滚出去。”

几个卫兵一看是新调过来的少将,赶紧灰溜溜的退出去。

戚草身材瘦小,站在慕抉面前,那是大山比小草,所以在慕抉高大身形的遮挡下,他们都没看见少将大人面前的女孩,正以最暧昧销魂的姿势站着。

卫兵们都走了,慕抉还没来得急推开身前的人,只感觉刚撒尿的那把枪猛然被人捏住,头次遭遇这么劲爆的袭击,他浑身差点爆炸。

“你在­干­吗?”他蹙眉盯着眼下的女孩,真想一脚踹飞她,可那东西被她捏住,他浑身酥麻得没有一点力气。

“好大。”她双眼冒桃心,“教官,你居然……硬了。”

男人想动手掐死这女孩的心都有了,猛然将她推开,他迅速提上裤头,转身就走。

“你这样出去,会被人说是耍流氓的,堂堂军区少将,颜面尽失,你以后还要不要在手下面前立威信了?”

腐女惯了,整天没事就窝在被窝里看同人小说,这丫头,十足的­色­女一枚,她­色­二,就没人敢­色­一。

慕抉脚步一顿,紧抿薄­唇­,额头青筋暴起。

戚草见他迟疑,­阴­险一笑跑过来站在他面前,目光里满是情yu之­色­。

“要不要我帮你?虽然我没试过,不过也看了不少那方面的书籍,你上次不是在我宿舍里捡到一本男同小说吗,嘿嘿,我觊觎你很久了。”

男人的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难看,咬牙瞪着眼下嬉皮笑脸的女孩,天知道,他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耐心跟她鬼扯。

当真拿她没办法了吗?

该死,下面那东西又涨得他难受。

“啧啧,你用不着的在心里意­淫­我,走吧,我们回家玩,回家我摆着各种姿势任你玩,来,洗个冷水手,缓缓就消下去了。”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愿意被她拉在水龙头前,由着她给自己洗手。

“教官,我告诉你哦,你交代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说,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好好的补偿我啊?”

听到任务两个字,男人猛然抽回自己的手,一脸面不改­色­的严肃,“当真知道苏晚在哪儿了?”

戚草见他激动的怂样,撇撇嘴,“你都不关心我,没看见我都牺牲­色­相跟身体,被别人占了便宜吗?”

她故意扬起脖子,脖子上那些斑斑点点的红痕映在男人的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你跟他上床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淡定不下来了。

“是啊!”戚草装无辜,“他技术差死了,弄得我好痛,到现在腰都还痛,你都不知道……”

戚草发现,她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眼前的男人瞪着她,那双­阴­鸷可怕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他怒不可遏,转身,摔门就在。

戚草有点懵,他这么生气,又是为哪般啊?

难道?机器人教官吃醋了?

嘿嘿,有戏。

戚草追出来在他身后喊,“教官,教官你怎么不理我啊,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哎呦,我腰痛死了,哎呦……”

她一下瘫坐在地上,对着那道高大伟岸的背影喊,“我脚崴了,哎呦,好痛啊!”

该死的,他竟然烦躁听到那丫头的惨叫,想都不想的调回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般怒视,“谁让你那么做的?你到底还懂不懂什么叫自尊自爱?”

【95】我是她哥哥

( 该死的,他竟然烦躁听到那丫头的惨叫,想都不想的调回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般怒视,“谁让你那么做的?你到底还懂不懂什么叫自尊自爱?”

戚草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要我去接近他的吗?”

“我要你接近他,是要你踩着自己的尊严爬上他的床吗?”

戚草撇撇嘴,站起身来又盯着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特不愿意看到我上别个男人的床啊?”

见他还板着脸,她撒娇的拽着他的胳膊摇晃,“哎呦,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那么傻,再说,我是你的人,别个男人想上我,排你后面去先。ww”

“……”

他真想动手掐死她,瞧她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瞧她说谎的功夫,慕抉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可笑的。

冷冷地甩开她的手,他大步离开。

戚草低低一笑,跟上他的步伐。

首长办公室

戚草趴在慕抉肩膀上,指挥他动用卫星定位仪,说:“只要跟随我安装的这个目标,就可以跟踪他,追踪到你口中所说的苏晚的下落了。”

慕抉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女孩,觉得这丫头,胡搅蛮缠的时候是回事,认真做事的时候又是那么一回事儿。

能想到利用定位仪跟追踪器,看来他小看她的聪明才智了。

“是不是发现我特美,特能吸引眼球?”

他的斜视被她发现了,还不忘自恋的来这两句。

慕抉推开她,淡淡地吐了两个字,“谢谢。”

戚草很郁闷,“两个字就算了?”

慕抉不理会她,招手叫来卫朗,“跟踪良玉堂,一旦发现目标,及时通知我。ww”

卫朗接过平板电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少将身边的女孩,笑了笑走出办公室。

戚草也不忘给卫朗抛个眼神,仿佛只要看见她的人,她都自来熟的认识一样。

慕抉起身捞起外套,“走吧,请你吃饭。”

戚草跟着站起来,“吃完饭后呢?”

“训练。”

“那晚上呢?”

“回酒店睡你的觉。”

她屁颠屁颠的跟着那男人上了车,“我洗白白在床上等你好不好?”

慕抉没说话,驱车离开军区。

车子刚到门口,戚草突然叫他停,慕抉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果真就把车停下,谁知道戚草探出头,对站岗的两个卫兵喊,“喂,大叔,看见没?我可是你们首长的内人,下回可不准再拦我了。”

说完,她回身坐好,吩咐慕抉,“开车吧!”

慕抉瞥了这丫头一眼,冷笑,“你知道什么是内人吗?”

“知道啊,就是你妻子。”

“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何来的妻子?”

“哎呦,这不早晚的事吗?我们两个。”她小眼神示意他,“瞧瞧,我这么漂亮可爱,你需要什么我就演变什么,女汉子,淑女,形象女,御女,女流氓,家庭­妇­女,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为你变成什么,敢问,全世界我这样的女孩有几个?你娶了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敢不娶吗?”

“……”

慕抉已经无语了,车子停在一家餐厅门口,他带着她走进去,刚坐下还没开始点菜,卫朗来电话,“少将,有消息了!”

慕抉一听,赶紧问,“在哪儿?”

“医院,第一人民医院。”

挂了电话,慕抉起身就走。

戚草莫名其妙,“喂,不吃饭了?”

见他没回应,她赶紧跟着去。

医院

苏晚刚做完b超,医生说:“宝宝三周了,很健康,你以后注意饮食就好。”

她抚摸着肚子走出来,良玉堂就上前问,“怎么样?”

苏晚点点头,“还好。”

听到还好,这男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今天早上他本来派一个人去岛屿照顾她的,没想到她肚子疼得厉害,接到消息他赶紧赶过去,然后亲自将她送来医院。

明明恨不得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这会儿听她说孩子没事,他竟然像是一颗石头落在了心底,放松了不少。

“玉堂。”俩人刚出医院,苏晚看着他说,“可不可以不要回那个地方了,那里虽然安静,可是并不适合养胎,我就租间房子,在医院附近住好不好?”

为了孩子,她只能向他妥协。

何况他也答应自己,允许她生下孩子,只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后,跟他姓。

有时候,她真的没办法,只要能解决眼前的困难,能让家人安全,就算这个孩子生下来跟他姓,那又何妨?

总有那么一天,她会跟孩子解释,跟那个男人解释的。

“好!”

没想到良玉堂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伸手搂在她的腰间,“只要你想,住哪儿都好,房子我来买,你需要安静,那就买医院后面白花苑的洋楼吧!”

苏晚没想到他现在这么依着自己,突然有点小小的感动,不过转念一想,他在对自己好的同时,也是从他给的痛苦里建立出来的,她­干­吗还要找虐的觉得他好?

实际上,她也还不知道的是,良玉堂知道蔚临风回不来了,就算放松她,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过不了一段时间,那边就会传来蔚临风的死讯,到时候,就算他不签字离婚,他也照样可以娶苏晚为妻。

现在就算依着她,那又何妨?

俩人准备钻进车里离开,突然一辆军区疾驰过来停在了良玉堂的车头,两个都有些狐疑,抬头看过去。

只见车上跳下来慕抉,走过来就一把拉过苏晚,“你没事吧?”

苏晚摇摇头,又一下子被良玉堂拉过去,“这位是……”

苏晚想说什么,却被慕抉抢先一步,“我是她哥。”

良玉堂一惊,有点诧异,苏晚也诧异,这男人在说什么?

“相认的兄长!”知道良玉堂不信,慕抉伸手搭在苏晚肩膀上,笑里藏刀,“良公子有疑问?”

天大的疑问,他看向苏晚,想要寻求一个解释。

苏晚沉思了下,想到慕抉这么说,定是有他的缘由,她跟着点点头,“是,我认的兄长。”

“你亲戚还少吗?随便是个人就认,走吧!”这男人有点不高兴,拉着苏晚就上车。

【96】我是因为爱你

( “你亲戚还少吗?随便是个人就认,走吧!”这男人有点不高兴,拉着苏晚就上车。

可还没坐上去,另外一只手又被慕抉给捏住,“小晚,我找你谈些事。”

苏晚看向良玉堂,“我跟他讲几分钟。”

这男人显然很不高兴,松开她的手一个人钻进车里,“给你两分钟时间。”

慕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她上自己的车,“走吧!”

苏晚跟着过来,上了慕抉的军车。

“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一上车,慕抉就质问。

苏晚垂头,却答非所问,“他回来了吗?”

“没有!”

“他是不是要很久才回来?”

“……”

慕抉不好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那是个未知数。

他反着问,“你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吗?”因为看她刚才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厌恶那个男人,也不像是被软禁什么的。

苏晚说:“是啊,我是自愿的。”

“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很正常啊?”苏晚扭头盯着慕抉,轻笑,“现在的女人,不都是嫁一个不合适,离了再嫁的吗?当然,我跟他过不下去了,我自然也要为我自己想想。”

“你是为你家人想的吧?”

“……”

见对面车里坐着的男人很不高兴了,苏晚也不想跟这人多谈,打开车门要下车,手又突然被慕抉捏住,“苏晚,不管怎么样,你等他回来吧!”

“我在等啊!”她回眸一笑,“等他回来签字。”

“……”

他没有再拦她,她下车,重新钻进了良玉堂的车里。

良玉堂的车顿时像装上了火箭似的,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车流里。

慕抉低头沉思,这个女人,这般如此,若要等临风回来,他该怎么跟他交代。

突然,脖子上抱过来一双手,戚草灵巧的身子从后位一下子翻过来骑在慕抉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堵上他的嘴。

男人微微蹙眉,盯着眼下抱着他亲吻的女孩,心里一阵烦躁,硬是将她给推了开。

“你搞什么?”他瞪着她,莫名其妙就火了。

戚草却不以为然,红着嘴­唇­瞪他,“你刚才拉那个女人的手了,我不管,我就是要吻你。”

说着,她又爬过去,却被慕抉冷声打住,“再闹给我滚下车去。”

一句话,冷得戚草周围都在结冰。

她恨恨的瞪着他,小心脏那个难受啊。

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她帮他办完事,竟然就一脚把她踹开了,呜呜……混蛋。

良玉堂的车上

“你跟他谈什么了?”一副质问的口吻,冷得让人寒颤。

苏晚脸­色­有些暗沉,回答也爱理不理的样子,“没什么!”

“你可千万要放聪明一点,跟我在一起,稍有说错一句话,可都会连累到你家人的,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男人跟你没关系,你骗了我,你知道后果。”

苏晚忍不住扭头看他,男人­唇­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笑得就像一朵致命的罂粟。

“你别总这么存在危机感,你现在要做的,不就是努力的让我对你产生好感,爱上你吗?我敢断定,没有哪个女人是会爱上一个狂魔变态的。”

“……”男人扭头过来迎上她的目光,那双清澈­干­净的目光里,却存着一股嚣张的气焰,让他感觉莫名的窝火。

“我是因为爱你,才什么都依着你,顺着你,你要是忤逆我久了,保不定哪天就真变成狂魔变态了,你腹中的宝贝,生命可全掌握在我手掌之中,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苏晚哑语了。

手又下意识的按住腹部,不说了,就算心里有几千万句想骂他的话,此刻她都控制住,不要再有意没意的爆发出来了。

良玉堂见她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忍不住伸手过来捏捏她的脸,“不错,懂得见好就收了。”

苏晚也不敢打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玉堂表哥,那你可不可以发发慈悲,让我回家看看我的家人啊?”

一句玉堂表哥,又让这男人不高兴了。

“以后叫我玉堂。”

“……”

苏晚发现,他的车,果真开往了回家的方向。

军区

慕抉坐在指挥中心部,想利用卫星追踪器看看蔚临风们到哪儿了,几天时间,已经在南太平洋都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了,他烦躁的撑起头,真想去跟上级请示,让他也加入此次突击队。

可是他知道,自己被调遣过来的那一天,就是替代蔚临风的,所以他,爱莫能助。

“报告。”

办公室外突然有人喊。

慕抉收起凝重的表情,“进。”

尤安昕走进来,立定,敬礼,军姿站得那是相当的标准。

“报告首长,上级有令。”

他一抬手,一份信件就落在了他的手心里,打开一看,无非就是刚进来的一帮新兵菜鸟需要受训,让他过去指导指导。

他起身,带着尤安昕去007场新兵训练基地。

谁知道在军区门口,车前一下子窜出来一个人,开车的卫兵差点没注意,一车撞上去。

“怎么回事?”车子一个惯­性­,害得车后的两个人都控制不住朝前倒了下。

“是个小姑娘。”

卫兵话刚说完,戚草跑过去拉开车门,一ρi股就坐上了车。

“嘿嘿,听说你要去新兵训练营,怎么能不带上我呢?”笑完,戚草发现旁边坐着的尤安昕,脸­色­立即垮了下来。

“她谁啊?”很不屑的口吻。

尤安心屏息敛气,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会是慕抉的内人?

她心急得都快疯了,这个小慕抉差不多十来岁的丫头,怎么可能是慕抉的内人?

“怎么说话的?”她故意要坐上他的腿,他却疏离的将她推开。

“哦!”戚草应了一声,对尤安昕伸出手,“阿姨你好,我叫戚草,是你首长的内……”人。

后面一个字没说出来,她发现那双目光又如锋利的利器般狠狠­射­向自己,于是­干­脆闭嘴。

阿姨?

一句称呼,差点让尤安昕暴跳如雷。

这个该死的丫头,竟然叫她阿姨?她存心来找茬的,回头定要好好的收拾她。

……

ps:亲们喜欢看慕抉跟戚草的场景吗?一个冷酷倨傲的少将,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这是十岁差的老少恋,当然,到目前慕抉还没真正对戚草动心。

亲们要是想继续看他们俩的话,我就继续写,要是不想看的话,以后我就一笔带 ...

(过了,想看的请在留言区留言,不想看的也请留言,好让作者斟酌。

【97】孩子若出生了

( 新兵训练基地到了,见慕抉没有意思要赶这丫头走,尤安昕说:“少将,军事基地禁止外人入内。ww”

戚草假装没听见,大摇大摆的走进训练营基地。

慕抉停住脚步对尤安昕说:“她不是外人。”

红果果的军三代,还是总统大人的­干­女儿,这个国家,哪有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那她是……”尤安昕其实就想套出这丫头的身份,可慕抉却懒得跟她讲,阔步走进基地。

走在新兵训练场地上,看着一队队新兵在刻苦训练,戚草自来熟的给他们打招呼,“同志们辛苦了,加油训练哦,争取将来成为祖国有用的栋梁。”

听到这铜铃一般清脆入骨的喊叫声,正在训练的士兵个个扭头过来,看到是个大美女,在部队鲜少见到女人的他们,个个双眼冒心,激动澎湃。

戚草还不忘夸张的给他们送去几个飞吻,顿时晕倒一大片男人。

“她这样,不是影响训练吗?”尤安昕不好气的在慕抉身边说。

可那男人却依然护着她,“训练场地枯燥,让他们心情愉悦两分钟不是什么坏事。”

尤安昕的脸刚垮下来,接着又听到慕抉说:“以后她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的练练她,只要不伤及­性­命,随便你怎么折磨。”

“啊?”尤安昕一怔,惊讶的盯着慕抉。

那男人还是没看她,继续朝前走,“你没信心让她成为一个有用的军人?”

尤安昕顿时大喜,赶紧跟上少将的步伐,“有,保证完成任务。”

“那你现在就把她带走吧,我不想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还是这么没规没矩的。”

尤同志盯着不远处笑得满面春风的女孩,眼底悄然滑过一抹­阴­狠,里面对慕抉敬礼,“那首长,我就先带她走了。”

只听到慕抉‘嗯’了一声,尤安昕就大步朝戚草走过去。

戚草正站在新兵队里给他们鼓励说笑,见尤安昕来,所有人都严肃的站着,面如死灰。

“小姐,跟我走吧?”

还不等戚草反应,整个人就被尤安昕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走了。

“喂,你­干­什么呢?这样动本小姐,喂,你没听见吗?放下我,混蛋,放手啊。”戚草挣扎,可她一个丫头,哪是在部队训练好几年军人的对手啊,擒她那是易如反掌。

戚草见事不妙,对着不远处衣冠楚楚的慕抉喊,“教官,教官你看你媳­妇­又被欺负了,你怎么不管我啊,教官……”

尤安昕一把将她扔进车里,“给我老实点。”

戚草暴跳如雷,“你他妈的算哪跟葱啊,连本小姐都敢管?”

他打开车门要下车,却怎么都打不开,尤安昕发动引擎,载着她溜出训练基地。

戚草见在不远处的男人始终没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心口一窒,痛得她想哭。

“慕抉,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以为把我送走,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吗?慕抉,你个大混蛋,慕抉……”

“你省省吧,训练你,是少将给我的光荣使命,你以后,最好在我面前老实点,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擦擦眼泪,戚草瞪着身边的女人,“你说什么?他让你来训练我?”

尤安昕挑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不然呢?”

“卧槽,敢情不把我折腾死,他们是不甘心了,ok ,既然如此,那本姑娘就等你放马过来吧,早晚有一天,姑娘我非逼他走上婚姻的殿堂不可。”

尤安昕忍不住扭头看她,“你跟少将到底什么关系啊?”

“你管得着吗?”

“……”

……

时间一晃,过去大半个月了。

蔚临风没有带回来半点消息,苏晚坐在良玉堂刚给她买的新房里,天天以沉相思。

房子里有一个中年­妇­产科医生,是良玉堂专门请来照顾苏晚的,良玉堂身为首相之子,又是良氏家族唯一的血脉,可能以后就是整个w国总统的继承人。

所以有时候,有很多跟其他国家的会谈要耽搁,很少出现在苏晚面前,所以他找了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来看着苏晚。

28岁的良玉堂,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是外人眼中最顶尖明亮的那颗行星。

外人眼里,他高端大气上档次,衣冠楚楚,一表人才,谦卑亲和,爱民如子,可在苏晚眼里,他就是只没有人­性­的禽兽,魔鬼。

天天光鲜亮丽的上头条,说他在哪个国家巡视访问,说他今天又跟哪个国家的王子会面交谈,他的高贵气质霸气外漏,是n多国的王子都无法比拟的。

每当看到这样的新闻报道,苏晚真想跳出来吼两句:亲,不要被这头衣冠禽兽给欺骗了。

时光如梭,半年又这样过去了。

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起来,苏晚想见那个男人的欲望,也随着日益高涨,想要见到他,他回来没有,变成什么样了,想要激动的告诉他,她怀孕了,目测是个男孩,蔚家有香火了。

可是这些,通通都只是她的幻想,因为他没有回来,甚至连他的战友慕抉都没有半点消息。

直到有一天……

良玉堂回来得相当早,一进家就丢下外套,搂着她亲吻。

苏晚避之不及,被他抱着连亲了几下,才挣脱他的触碰。

“怎么?我依着你,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你是吝啬得连亲都不让我亲了?”良玉堂上前逼近她,苏晚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前面凸起的肚子,在男人眼里,显得格外的刺眼。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的吗?”她愁着脸,表露的楚楚可怜。

这男人最讨厌看到她这副像是被强­奸­的表情,一生气坐在旁边,冷声说:“我不知道你还在期待什么,据说他出国也有大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苏晚诧异的盯着他,“你……”

男人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过去看他的,可惜每次都是很失落的走回来,怎么?他那么爱你,就没给你一通电话,或者是一句托人的问候?”

苏晚听不下去了,起身要走,又一下子被良玉堂扯过来,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给我听好了,孩子若出生了,他还没有回来签字,那我就只能……”

【98】蔚临风,你他妈的给老子起来

( 苏晚听不下去了,起身要走,又一下子被良玉堂扯过来,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给我听好了,孩子若出生了,他还没有回来签字,那我就只能……”

他的手按在她的腹部,低低地笑了两声,“带着你跟孩子……走进婚姻的殿堂。”

苏晚看着他,看着他俊朗却又显得英气十足的脸,没有想过再将他推开了,而是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保持不动。

“良玉堂!”

“叫我玉堂,堂也行!”他笑脸看她,桃花眼里弥漫着说不清的感情的点点滴滴。

苏晚没有尊照他的意思,直接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我?”

“嗯?”

男人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她。

苏晚说:“我一不是什么大美人,二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三我还是别人的人ℚi,还带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你堂堂首相之子,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会继承总统之位,成为一国之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现在把我养在这里,万一哪天被媒体曝光,你就不怕毁了你的一生吗?”

听到这话,良玉堂的脸­色­垮了下来。

苏晚试图从他的腿上下来,静静地坐在他旁边,“你想象,一个国家跟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讲,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傻,你应该分得清楚这其中的利与弊。”

“……”

“就算你是真的爱我,可是我对于一个国家相比较,那是太渺小不过了,媒体的眼睛比狗鼻子都还尖,要是真翻出你对我苏家所做的一切,你想想,你以后怎么说服天下的百姓?”

苏晚发现,自己的几句话好像挺管用的,这男人果然在沉思,脸­色­说不出的­阴­霾。ww

倏然,他笑起来看向苏晚,“那你到是说说,一个国家,跟一个女人,作为我,该怎么选择?”

苏晚迟疑片刻,有点不明白他的笑意从何而来,“如果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肯定会选择一个国家,而不是……”

“而不是选择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

“哈哈哈!”男人大笑三声,起身面对苏晚,笑容突然停止,他看着她,目光里的情感,让人读不懂,看不清。

“我要一个国家,我也要属于我的那个女人,晚晚,如果我有了整个国家,丢了你,那又有什么意义?”

苏晚张口,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手,突然被他握在掌心,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压低声音说:“如果为了你,真会失去我大好的前程,甚至是整个国家,我也心甘情愿,如果是你,让我放弃一切,跟你去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我也愿意,我爱你,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莫名其妙的爱你,疯狂的想要拥有你,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我也希望,在这个只属于你我的世界里,有那么一天,你跟我爱你一样,同样不顾一切的深深的爱着我。”

有那么一刻,苏晚居然真的被他的深情给陷进去了,要是没有蔚临风,要是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此刻有个男人蹲在她膝前,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这些,或许她真的会义不容辞的抱住他,感动的说,会的,我会像你爱我那样,深深的爱着你。

可是……

她笑了笑,盯着眼前的男人,“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良玉堂站起身,钕了钕她额头的几丝头发,淡淡的讲:“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也会证明一切让你知道,我们俩,才是命中注定的那一对。”

他缩回手,“我今天晚上有家庭晚宴,就不陪你吃晚饭了,明天还要出国访谈,或许三天才回来,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要多多照顾身体。”

苏晚坐在床上没有吭声,心里想,巴不得他赶紧消失,最好去了永远都别再回来了。

他转身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见她对自己的离开漠不关心,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男人的心受到了小小的创伤,微微的酸痛感席卷而来。

他深吸了口气,阔步离开,楼下,安医生递过来外套给他穿上,他说:“这两天,她要去哪儿就让她去吧,别跟着她,也别多问。”

安医生点头,“是!”

良玉堂穿好外套,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楼上,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失落的垂下眸,阔步离开。

清阳军区总部

突然接到消息,蔚临风在作战时身中两枪,打中心脏的位置, 人已经英勇牺牲了。

程彬为了完成慕抉交代的任务,硬是带着蔚临风的尸体回来了,人就摆放在军区总部的露天水泥地上,周围,闻声而来一批批士兵,全都笔直挺拔的站在他尸体的周围,每一个人都摘下军帽,对他以示深深的吊唁。

慕抉赶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士兵已经聚集了几百上千,谁都没有吭声,可个个都是七尺男儿,却在看见蔚临风尸体的那一刻,通通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蔚临风,那是清阳军区的骄傲,整个军区所有士兵眼里的神,骁勇善战,战功赫赫,为兄弟两肋Сhā刀,每次遇到什么危险,总是第一个冲上前打头阵。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士兵们眼中的偶像,神,却因为这次突袭恐怖组织的老窝,英勇牺牲了。

卫朗跪在他旁边,无声无息,却早已泪流了满面。

慕抉站过来,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一步一步挨近棺材里的尸体,当看见里面躺着的人,果真就是自己的好兄弟时,瞳孔一阵收缩,眼泪夺眶而出。

“蔚临风,你他妈的在­干­什么,睡在这里舒服吗?”

慕抉一把掀了玻璃棺盖,抓起身体都已经僵硬冰凉的蔚临风,疯狂的摇晃着呐喊,“你睡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去执行任务,临风,临风,我们说好的,会一辈子做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同年同月同日死,老子连媳­妇­都没娶,你他妈的要我现在就跟着你去吗?”

“蔚临风,老子命令你起来,起来听到没有啊?”

旁边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嚎啕大哭了,军总司令命令人把慕抉拉开,给蔚少将安息。

【99】你还有资格见他吗

( 蔚临风死了,这是多么打击人的消息。

所有人都不能接受,尤其是慕抉,一个人坐在蔚临风的尸体旁,两天三夜没合眼,滴水不进,茶饭不思。

卫朗站在他旁边,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叫应。

他走过去扯了扯他,说:“要不要通知苏晚?”

苏晚?

慕抉抬头看向卫朗,想到那个女人,他心里突然席卷而来一阵悲愤,“通知,怎么不通知。”

卫朗俯首,“那我这就去告诉她。”

“慢着。”慕抉站起身来,看着冰棺里的人说,“先给我拿套崭新的军装过来,我要亲自给他洗­干­净穿上,他以前,最喜欢这身衣服了,他说每当穿上这身衣服,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卫朗喉咙一阵­干­涩的痛,转身,去拿军装。

军装拿过来递给慕抉后,他这就去接苏晚。

慕抉抱起冰馆里的人,笑了笑,“你丫生前吃什么?把自己吃得这么重?”

他死了,全身僵硬得就跟冰块一样,慕抉也不害怕,抱着他就放进了旁边的浴缸,给他脱衣服,放水,挤沐浴液。

他双手搓着沐浴液在他的背上揉搓,尽量的洗­干­净,一尘不染。

他以前,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就算每次训练趴在地上跟条泥鳅一样,可转过身他又把自己冲得­干­­干­净净。

慕抉边给他洗,脑子里浮现曾经在部队一起受训进入特种队时的情景。

“抉,你以后,想娶个什么样的女人做媳­妇­儿?”

三人赤身果体的在部队澡堂里聊天,这句话是蔚临风问的。

旁边的高赫笑着打趣,“临风,你丫别装傻,抉觊觎你的掬花很久了!”

蔚临风一脚踢过来,差点把高赫踢跪在地上,他笑了笑看向慕抉,“这厮就他妈的欠扁。”

慕抉面无表情,“是啊,我建议你下次扁他的时候,往那个地方扁。”

“靠!”高赫抱腿痛嚎,“你们俩就阳奉­阴­违吧,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说着,高赫抱着腿跳跳跳的跳出了澡堂。

回过头来,俩人对视一笑,慕抉突然盯着蔚临风的腰部,“你这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蔚临风摇头罢手,“别提了,七八岁的时候,妈的,就跟毁容一样,十几年了,伤疤还是原封不动的挂着,瞧瞧像我这么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就因为这疤把我给害惨了,我都有点担心,以后怎么见我媳­妇­儿啊?”

“……”

慕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视线下意识的看向蔚临风的腰部。

这家伙的腰部,根本就没有伤疤?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翻来覆去找了几次,还是没有看见伤疤,他吓得盯着他的脸看,虽然这张脸是蔚临风,可是……

可是……

他的腰部没有疤痕,曾经蔚临风跟他讲过,那条疤是从小带到大的,他也没打算用什么高科技去除伤疤,因为那是他的教训,他要一辈子铭记于心。

这具尸体的腰部没有伤,能证明什么?

这个人不是蔚临风,只不过被人移花接木代替了蔚临风。

慕抉惊讶自己的猜想,从来行事谨慎,万事不惧的他,此刻竟然惊吓得虚汗都冒了出来。

本来此次突袭恐怖组织的事,就不应该落在他的头上,想到苏晚,想到良玉堂,慕抉突然恍然大悟。

要是这其中不是有人在­操­控,蔚临风又怎么会被派遣出国,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捣鬼。

而那个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临风牺牲,他好名正言顺的娶了苏晚。

他就说嘛,蔚临风那么聪明,那么骁勇善战,怎么可能会死在恐怖组织的手里,他没死,或许想要他死的人对付不了他,所以就来了个移花接木。

慕抉差点激动得叫起来,澡也不帮他洗了,衣服也不帮他穿了,就丢他在浴缸里,吩咐给卫兵,自己回宿舍换上作战服,一个人飞去南非找他。

……

卫朗来到苏晚的新家,敲了敲门,是安医生来开的门,“请问你找谁。”

“我找苏晚。”

苏晚在这里的事,他们都知道。

安医生让他进屋,“你坐会儿,我上楼叫她。”

两分钟时间,苏晚下楼来看见卫朗,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一下子失控,跑过来就抓着卫朗问,“他是不是回来了?”

卫朗一脸的凝重,点点头,显得那么的吃力。

当低头看见苏晚隆起来的肚子时,他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

苏晚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她拒绝回答,又问,“告诉我,他是不是回来了?”

“是,可你也告诉我,这孩子……”

“孩子,孩子是我自己的。”她后退两步,闪烁其词。

卫朗冷笑,“我知道是你自己的,所以,不是少帅的?”

半年了,半年都没有见到他了,此刻得知他回来了,苏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激动得想立马出现在他面前,告诉她,他想要的孩子,她有了。

告诉他,在这没有他的几百个日日夜夜里,她是多么多么的想念他。

可是这些,只能在她心里想,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出来。

如今既然得知她平安归来了,她也就放心了。

摆着去让他签字离婚的幌子,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他变成什么样了,瘦了还是黑了。

她对卫朗说:“你等我换件衣服,我跟你去见他。”

卫朗没吭声,看着她上楼去的身影,他喉咙哽塞得连呼吸都困难。

少帅牺牲了,而他最爱的女人,竟然跟别人同居,连孩子都有了。

他突然不想把这个女人带去少帅面前了,因为他觉得那样会玷污了少帅的灵堂。

这样想着,他­干­脆直接走人。

苏晚下楼来,卫朗不见了,她追出去刚好看见他上车,她追过去喊他,“你­干­什么?不让我去见他吗?”

卫朗坐在车里看着她,面无表情,“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见他吗?”

“我……”

卫朗发动引擎,车子即将要开走,苏晚回神过来,赶紧说:“我知道我没资格,可是我就想见见他,他是不是在军区啊,你不带我也行,我回头自己去军区找他。”

卫朗没理她,自己开着车走了。

【100】老公,你醒醒好不好

( 苏晚不知道蔚临风在哪儿,但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换了件宽松的大衣,她假装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去找他。ww

出门的时候正巧碰见送报纸的,俩人差点撞在一起。

“小姐,您家订的报纸。”报贩将一份报纸递给苏晚。

苏晚也没理会,顺手接过来,上前拦了俩车,告诉出租车师傅,“麻烦去一趟省军区。”

途中,她也没注意看报,但听到了出租车里的广播。

“本台最新消息,m省军区最年轻少将,八个月前被派遣出国执行反恐命令,不幸被击毙,英雄的尸体已被战友连夜送回军区,今天中午,在宜昌殡仪馆举行吊唁仪式……”

本来也没把心思放在听广播的事上,恍惚间,苏晚又听到旁边的司机摇头叹息,“哎,这么英勇善战的一个人,就这样牺牲了,可惜啊。”

“哎小姐,你是不是也要去吊唁这位英雄啊,吊唁仪式举行在宜昌殡仪馆举行,不是在军区。”

苏晚突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下,浑身一颤,呆呆的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半天,她低头盯着手中的报纸……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赫然醒目的挂着蔚临风的遗照,尽管是黑白照,可依然帅得一塌糊涂。

不对,怎么是黑白照?

她迅速看了一眼标题,少将,反恐,被击毙,吊唁,殡仪馆……

她几乎没有看清楚整段字,但是,但是……

整个脑袋里恍如晴天霹雳般,将她的世界活生生劈开了几瓣。

蔚,蔚临风,少将,他牺牲了?

牺牲是什么概念?

苏晚不知道,也不敢想,口中喃喃的吐出几个字,“殡仪馆。ww”

司机猜想她也是去殡仪馆,看看时间,吊唁仪式马上就开始了,他加大速码,迅速朝殡仪馆开去。

殡仪馆里,聚集了成千上万人,有军官,省市级领导,士兵,刑警,市民,好多人都是听闻广播媒体报道后特意过来给英雄送行的。

苏晚到的时候,眼前人山人海的场景吓傻了她,耳边还清幽婉转着哀悼的曲子,特别让人想哭。

苏晚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人群中挤进去,当看见那个大大的黑­色­‘奠’字时,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赶紧扶她,“你没事吧?”

她没有吭声,就那样怔怔的盯着‘奠’字下面的冰棺,她这个地方看不到冰棺里躺着的人,但是就算她使着全身的力气,她都爬不过去了。

脑袋里千千万万的默念,那个人不是蔚临风,那个躺在冰棺里的人,不是蔚临风,肯定不是。

明明就说了不是,可是她为什么要掉眼泪?

为什么要悲痛欲绝?

为什么要痛心疾首?

为什么心里要这么难过?

她不知道。

但是连再上前一步看清楚的勇气都没有了。

“苏晚怎么还没到?”一直在等待着苏晚出现,才能举行仪式的的军总司令问身边的卫朗。

卫朗低头走过去,“她不会来了。”

“为什么?”

“报告!”卫朗还没说出理由,不远处有士兵喊道,“嫂子在那里!”

接着,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苏晚的身上,卫朗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军总司令亲自过来扶她,亲和委婉的说:“抱歉,是我们对不住你。”

苏晚摇摇头,一个字也没说,一步一步,脚步像被灌了铅似的,沉重的朝冰棺走去。

军总司令命令人去拿丧服给苏晚穿上,卫朗有些不情愿的去拿。

内部的人,谁都没有想到,蔚临风的妻子,在看到他尸体的那一刻,竟然失笑出声。

可笑过之后,她一下子掀开馆盖,抓着蔚临风起来,抱在怀里抽泣着喘气都有些困难。

“临风,这里人好多,你别睡,我们回家睡好不好?”她紧紧的抱着他冰凉的身体,低低的在他耳边说,“老公,我们有孩子了,你要当爸爸了,你别在这里睡,我们回家好不好?”

没有人上前去拉她,虽然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可看到那双眼眶里拼命的在不停的掉眼泪,所有人都心酸的忍不住哭了。

“不,蔚临风,你醒醒,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保护我一辈子,你会爱我一辈子,会照顾我一辈子,可是现在又算什么,你躺在这里又算什么?”

她忍不住了,摇着他冰凉的身体边哭边喊,“蔚临风,你醒醒啊,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提离婚的,我不应该不要你的,临风……”

他还是一动不动的靠在她怀里,脸­色­白得吓人。

可是苏晚完全不害怕,就那样紧紧地抱着,哭累了,她就俯身悄悄的在他耳边说:“我答应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和你一起去面对,可是你现在醒过来好不好,我们的孩子好瞪着你给她取名字呢?”

“老公,老公……”

一声声凄凄惨惨的声音不知道感伤了多少人,全场上万人,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有的,只有苏晚抱着他淅淅沥沥的哭喊声。

终于

军总司令看不下去了,命令人将她拉开。

苏晚不愿意放开,可就在挣扎间,她突然感觉腹部一阵钻心的痛袭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卫临一惊,警惕的觉得她不对劲,虽然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怨恨她,可是她毕竟是少帅的妻子。

现在少帅走了,他有义务担任照顾她。

他上前推开几个卫兵,一把将痛得几乎快晕厥的苏晚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苏晚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摇头哽咽着,“我不,我哪儿都不去,我要跟他在一起。”

卫朗似乎已经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湿润了,那是女人生孩子的前兆,他不顾她的挣扎,执意抱着离开,火速送往医院。

苏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厥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蔚临风的,更不知道自己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那是一个男孩,长得特像蔚临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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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慕抉消失了

( 苏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还没来得及想起蔚临风去世的事,就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刀割的疼痛传来。

腹部,痛?

苏晚下意识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伸手摸了摸,腹部一片平坦,却有手术的缝针。

孩子,她的孩子呢?

整个人激动得完全忘了疼痛,坐起来就要去找孩子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呆滞的盯着进门来的男人,那是良玉堂,怀中抱着什么朝她走过来。

“来看看,我们的儿子多乖巧!”

他抱着孩子坐在她旁边,笑容里幸福得就好似自己抱着的这孩子,是他自己生的一样。

苏晚不可思议的将目光落在良玉堂臂弯内的孩子脸上,小孩子刚出生,小脸红扑扑的,整个娇小的样子,忍不住让人心疼。

这个,这个是她的孩子?

他们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她剖腹了?

看着苏晚呆滞苍白的脸,良玉堂把孩子递给她,柔声说:“你送来医院的时候,羊水几乎已经流光了,迫不得已才剖的腹,是我做的决定,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苏晚慢吞吞的接过孩子,盯着眼前闭眼呼嘴睡觉的孩子,眼睛一涩,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孩子的身上。

“晚晚。”

良玉堂边给她擦眼泪,边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孩子毕竟出生了,难道你不高兴吗?这不是我的孩子,我都莫名其妙的感到无比的意外跟兴奋,你怎么……”

她是高兴,可是高兴中,心里又说不出的痛苦难过。

孩子出生了,可是孩子的爸爸却……

她怎么能接受这种打击,抱着孩子忍忍不住又低头哭了出来。ww

临风,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连孩子你都不看一眼你就走了,你现在丢下我们呣子,叫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见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良玉堂试图抱紧她在怀里安慰,“你别太难过了,医生说了,坐月子的女人不能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要保持心情愉悦,以后才能好过。”

心情愉悦?

她死了老公,怎么能愉悦得起来。

而这一切,不都是他良玉堂最想看到的结果吗?

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将他狠狠的推开,“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啊!”

男人站在床边蹙眉,心疼她的样子,可又不得不依着她,“好,我走,可你要记住,这孩子姓良,一个月后,等着跟我结婚吧!”

他丢下两句话,关门而去。

苏晚全身颤抖得紧,盯着眼前小小的人儿,心口又是一阵抽搐的痛。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要不是妈妈,你爸爸或许就不会出去执行任务,或许就不会离开我们,对不起,宝宝,我对不起你!”

……

病房门外

听到苏晚凄厉的哭泣声,这男人胸口也莫名的沉得难受。

事已至此,他就依着她几天吧,只要缓过这一阵子,只要她接受蔚临风去世的消息,到那个时候,为了孩子,她没有理由不嫁给他。

清阳军区

举行完蔚临风的吊唁仪式后,军总司令回来就质问卫朗跟尤安昕,“一个大活人,去哪儿你们会不知道?”

所有人都没看见慕抉,包括他身边的卫朗跟尤安昕。

因为少帅去世的事,太让人难过了,谁又会注意到慕抉呢。

“我去接苏晚的时候,他说他给少帅换身衣服,可回来后,他人就不见了,我们实在找不到他在哪儿。”卫朗低哑着说。

尤安昕撅着嘴,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是不是少将跟少帅关系好,无法接受少帅牺牲的事,所以他一个人躲起来了啊?”

军总司令怒不可遏,“那是一个军人该表现的吗?战友牺牲乃兵家常事,死个人就要死不活的,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

尤安昕跟卫朗都没再吭声,军总司令在离开前吩咐,“给我去找,找到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

俩人异口同声。

军总司令的车刚开到军区门口,一下子被人拦住。

那个不怕死总神秘跑出来拦车的人,不是戚小姐还有谁。

车子刚停下,戚草就跑过去从车窗里拉过军总司令的胳膊问,“老头子,我听说军区里死了一个大英雄?”

军总司令一脸严肃,甩开她的手,怒眉横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戚草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打开车门坐进去。

“谁死了啊?我听说,是个叫……蔚临风的少将,可是,可是我又怎么听说,慕少将也消失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军事机密,谁把慕抉消失的消息散播出去的?

军总司令瞪着戚草,“谁告诉你慕抉消失了?”

戚草心急的皱起眉,“那我为什么找不到他啊?”

“你找他做什么?”

“你管不着。”

这个小孙女,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筋,军总司令见她也跟着心急,拍拍她的肩膀说:“他出任务了,这事军事机密,可别出去胡说八道,听见没有。”

戚草是谁,怎么可能相信老头子的话,赶紧打开车门下车,“哦,我知道了,您老人家先回去吧!”

见戚草要进军区,军总司令探头喊道:“不跟我回去了?”

“我还有事,不回去了。”

挥挥手,她跑得十分快速。

见到尤安昕,她急得上前就抓着她问,“告诉我,教官人呢,为什么我打不通他电话,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了?”

她急得都快哭了,却被尤安昕一下子扯开手,怒斥她,“谁叫你擅自离开部队的,赶紧回去,这是命令!。”

戚草见不到心上人,心里那个火,越烧越大。

管她是谁,张口就骂,“去你他妈的命令,我见不到教官,我就是不回去,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啊,我不练了,有本事你让慕抉出来。”

尤安昕柳眉一蹙,反手逮着戚草就走。

旁边的卫朗直呼气,“这小丫头谁啊,这么嚣张跋扈。”

那妮子被逮着动弹不得,以为慕抉是故意躲着她,她张口就大喊大叫,“慕抉,慕抉你个混蛋,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慕抉,教官,教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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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她是残忍的刽子手

( 一连几天,良玉堂没再去过医院。ww

因为刚生完孩子,还是剖腹,苏晚下不了床,所以连蔚临风的墓地她都不知道在哪儿。

三四天过后,她可以动了,但是因为在月子里,又不能出去,只能熬,熬到孩子满月了,她才能出去。

没想到这天,她的病房里,会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她正抱着孩子在喂­奶­粉,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她抬头,正好迎上来人的目光。

她一身洁白的白大褂,靠近她,脸上说不出的冷漠­阴­沉,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恨意。

沈雨墨?

这不是军区医院啊?她为什么会穿着白大褂出现在这里?

疑惑刚挂上眉梢,手中的孩子就被她一把抱了过去。

“你­干­吗?”她警惕的想要去抱孩子,可她却作势威胁她,“别动,否则我掐死他。”

苏晚没敢再动,盯着她直求饶,“沈雨墨,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你把孩子还给我,不要动他。”

“哼!”女人一声冷笑,满目含着泪光的盯着她,“是,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可是,我还是好恨好恨你,恨不得掐死你,恨不得摔死我手中的这孩子。”

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着急的想要去抱自己的孩子,可沈雨墨抱着孩子丝毫不让她靠近,她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退到窗户边,苏晚不敢上前了。

因为她怕,她怕沈雨墨把孩子从窗户边扔下去。

她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距离,哀求她,“你有什么对我不满的,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求求你不要动我的孩子,他才出生几天,连阳光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沈雨墨……”

“你不要叫我。”

她心口一窒,嘶声对着她说,“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明明是他的妻子,为什么又要跟别个男人,他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出任务,更不会牺牲,苏晚,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你害念念没了爸爸,你害我永远都见不得他了,你害所有爱他的人永远都失去他了,你伤了那么多人,还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这里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苏晚,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她一口气说完,眼泪止不住啪啪的滴答在怀中的孩子身上。

小家伙睡意很大,一天24小时,基本十八个小时都在睡。

所以眼前的一幕,丝毫不影响他继续跟周公会面。

苏晚终于知道她的来意了,踉跄一步跌坐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呆滞了好久好久。

“你就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沈雨墨瞪着她,咬牙切齿,“我想他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的,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因为他的妻子,红杏出墙,在他离世的那段时间,还生下了别个男人的野种。”

“苏晚,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她狠狠的说着,低头看着怀中睡得安详的孩子,一咬牙,她抱起孩子就走。

反应过来,苏晚赶紧追上去,“沈雨墨,你把孩子还给我。”

她顿住脚步,讥讽的看着她,“你就这么稀罕这个孩子?他是临风的耻辱,我要让他去跟临风陪葬,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

“不……”苏晚摇头否认,张口想解释,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

两个女人同时看过去,门口笔直站着那个一身雪白西服的男人,浑身充满了锐不可当的冷冽之气。

见沈雨墨有些分心,苏晚赶紧抱过自己的孩子,退离她好远好远。

沈雨墨反应过来,再想上前抢孩子,胳膊突然被捏男人捏住,一扯,她被狠狠的丢去了一边。

“这是你该撒野的地方吗?”良玉堂紧抿薄­唇­,冷声吩咐病房外的人,“送到警局去,控告她故意杀人。”

故意杀人? 那不是死罪吗?

还不等沈雨墨反应,病房外,两个保镖进来架起她就走。

“等等。”苏晚恍然意识到什么,抱着孩子过来对良玉堂说:“她没有要杀人,我们是朋友,你放了她吧!”

沈雨墨有点意外,没想到现在的苏晚,还能帮她。

可良玉堂却没有那么好说话,盯着苏晚,声音温婉如初,眼底却冷厉残酷。

“我不是聋子,她刚才的话我不是没听见,想要我儿子去给蔚临风陪葬,这话是她说的吧?”

“……”苏晚被一个口气堵在胸口,沉重得差点没缓过劲来。

她看向沈雨墨,那双漂亮迷离的眼睛里,有求生的欲望。

她知道,她刚才那只是冲动,只是跟自己一样,太难以接受蔚临风去世的消息,所以才会做出没理智的行为来。

她还有一个身患肾衰竭的女儿,要是她被带到警局去,那念念怎么办?

毕竟那个孩子,口口声声叫蔚临风爸爸,她是蔚临风的妻子,所以念念,也自然是她的女儿。

浑身震了下,苏晚转眼盯着良玉堂,眼神坚毅而倔强,“你放了她,等孩子满月后,我就跟你去登记结婚。”

这个结果,好像是良玉堂意料之中的事。

心情突然大好,长臂伸过来一下子把苏晚搂在怀里,低头凝视她,却冷声吩咐旁边的人,“既然晚晚这么大度,那就放了她吧!”

两个保镖放开沈雨墨,退了下去。

良玉堂也放开苏晚,转身盯着眼前一身白大褂的女人,冷笑,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是这里的医生吧?不想死的话,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前,懂?”

看着那男人的眼睛,沈雨墨突然感觉一阵恐怖袭来,浑身冷得发抖。

“滚。”

只听到一声命令,她没敢逗留,看了一眼苏晚,眼神复杂而深痛,转身,扬长而去。

见沈雨墨走了,可这男人的冷漠样还没消,她抬眼望他,“你不会暗中对她下毒手吧?”

这个男人的秉­性­她再了解不过了, 通常只有他让人生不如死,哪有人惹了他,还能存活下来的道理。

他突然换了一副嘴脸,对着苏晚发笑,“你又不相信我了,我对你来讲,就那么言而无信?”

“……”

【103】早晚要习惯他的存在

( 他突然换了一副嘴脸,对着苏晚发笑,“你又不相信我了,我对你来讲,就那么言而无信?”

“……”

孩子突然醒了,苏晚没理会他,赶紧抱着孩子喂­奶­。ww

良玉堂找个地方坐下来,想等她喂完孩子,跟她聊聊,培养培养感情,可苏晚却吱声,“你能不能出去?”

她要喂孩子,自然要露出什么春光,有这个男人在,她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更别说在他面前把衣服撩开,露出女人的丰满。

良玉堂眯眼瞧她,“碍着你了?”

苏晚突然红了脸颊,“你出去吧,我不习惯。”不习惯一个男人盯着她喂孩子。

可这男人压根就不想顺从她,依然坐着不动,“早晚要学会习惯,慢慢来!”

“……”

“再不喂,你儿子可要饿坏了。”

看着怀中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苏晚没办法,只能转身背对他,撩开衣服喂孩子。

良玉堂就坐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当母亲喂­乳­孩子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辛酸。

他爱的女人,24岁生下第一个孩子,不是他的,可他却要担当起孩子的父亲,养这个野种。

心有不甘,可是又放不下那段感情,又舍不得丢下她。

他只能假装自己占便宜捡了个儿子,日后,定让苏晚生十个八个来补偿他。

苏晚喂好了,小家伙努努嘴,吃饱了又接着睡。ww

她把孩子轻轻的放在摇篮里,摇啊摇的看着他安详的模样轻笑,好像,似乎,完全忘了身后坐着的男人。

“宝宝,我还没给你取名字呢,你说,假如你爸爸在,会给你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听到这话,良玉堂眉梢一拧,起身走过来。

苏晚抬头看到他,突发发现自己把他的存在给忘了,她瞅着他,等待他的大发雷霆。

可让她意外的事,他没有生气,而是蹲在摇篮旁,捏捏小孩子的小手,轻笑着说:“叫暮辰吧,良暮辰,暮­色­里的星辰,又闪又亮,将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苏晚诧异,看着良玉堂对孩子说的话,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这一面?成熟稳重的样子,描述不出的尊贵大气。

尤其是对小孩子说话的时候,那种神韵,就好似一个父亲在对自己的儿子关爱疼惜。

这样的良玉堂,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见过?

“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他抬头来问苏晚。

苏晚闪烁了下视线,将目光转移在孩子身上,“还是我自己取吧!”

良玉堂不依她了,站起身吩咐病房外的人,“进来。”

病房外,好像随时随地都有人在等待着随时被差遣,一听到良玉堂的声音,立马有人走进来俯首,“爷。”

“去,给我儿子办出生证明,名字就叫良暮辰。”

苏晚张口想拦他,可又奄奄的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她知道,她反抗不了,也拒绝不了,这个孩子,现在就是他的,他想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名字,她这个当妈的,连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吩咐完人去办事,良玉堂又对着病房外喊,“付安进来。”

付安是良玉堂最忠心的随从,关于蔚临风被暗杀一事,也是他在背后一手­操­控。

男人一脸面无表情,似乎常年来从来没人看他变过脸­色­,眼神­阴­鸷冷酷,一身职业保镖的素装,腰间随时藏有两把枪,一把军机刺刀。

走进来,同样面无表情的站在良玉堂身后,他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不会开口叫良玉堂‘爷’,而是叫‘殿下。’

殿下两个字,也是在只有他们俩的时候称呼,一般情况下,他通常是不叫。

“去,安排晚晚出院,备车,直接回苏公馆。”

他为什么要把苏晚送去苏公馆,因为不久的将来,他要在那里将苏晚明媒正娶回良公馆。

苏晚一听是回自己的家,也就放心多了。

安排好一切后,良玉堂又要走了,他看着苏晚说:“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晚点我还要去陪e国的王子,你好好带着暮辰,有什么需要,尽快跟他们开口。”

苏晚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嗯!”他应了一声,不等苏晚注意,俯身一个冰凉的吻亲落在她的脸颊上,“我们苏公馆见。”

苏晚被他亲得脸颊一阵通红,羞愤的转身不再看他。

男人看着她小姑娘一般羞涩的反应,嗤笑,阔步离开。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得只有她跟孩子两个人,她坐在病床上,唉声叹气,一脸­阴­霾。

蔚临风牺牲了,或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报应吧,现在这种局面,她还能做点什么?甚至连去看蔚临风坟墓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为了他的孩子,她一定会隐忍到最后,一定会健健康康的把孩子养大的。

只有把他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带大,或许才能弥补她背叛他所做的这一切。

所以临风,你安息吧,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暮辰,让他长大来跟你一样,成为世人敬仰的英雄。

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是一名了不起的军人。

想到这里,这人喉咙又是一阵酸涩的痛,起身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带着孩子回家。

与此同时,走廊上,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女孩正端着托盘朝这边走过来。

径直走到苏晚的病房门口,就要进去时,却被门口的两个大汉拦住,“­干­什么的?”

女孩头也不抬的说,“护士,给病人送止痛药来。”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示意她进去。

端着托盘走进去的时候,戚草松了一口气,这良玉堂,在搞什么灰机,一个女人都用这么多人来保护,要不是她聪明机灵,还真难混进来见到苏晚一面。

一进病房,她赶紧把门关上,冲过来就抓着苏晚问,“你告诉我,你知道教官去哪儿了吗?”

被突如其来的护士一把抓着,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苏晚一头雾水,“你,你说什么?”

“哎呀!”戚草烦躁的扯下头上的护士冒,着急的问,“你跟慕抉关系应该不错,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啊?”

【104】我会让你化险为夷

( “哎呀!”戚草烦躁的扯下头上的护士冒,着急的问,“你跟慕抉关系应该不错,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啊?”

慕抉?就是那个跟蔚临风关系特好的战友?

看着戚草着急的样子,苏晚也是爱莫能助,“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必须 要知道吗?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苏晚当真不知道,戚草气馁了,一ρi股坐在床上,伤心得就像丢了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ww

“他一定是借此机会把我给甩了,我管他呢,就算把我甩了,我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

苏晚在旁边皱眉,“你是……”

戚草这才忘了自我介绍,忙站起来对她说:“你好,我叫戚草,你应该是慕抉的朋友吧?”

“嗯!”苏晚点了下头,口中碎碎念了一句,“他是我老公的战友。”

“战友?你老公是……”

“蔚临风!”

“啊?”戚草大吃一惊,“那不就是前两天去世的那个英雄吗?不对,你既然有老公,那你­干­嘛在这里给别人生孩子啊?哦……我知道了,因为良玉堂家世显赫,所以你婚内出轨,对不对?”

还不等苏晚回话,戚草自言自语的说:“卧槽,良公子行为也忒不检点了吧,这以后要当总统的人,怎么能行呢,诶!”

“你认识良玉堂?”

“不认识,只是睡过。ww”她毫不避讳的话让苏晚突然羞愧难当,她拎起包包,抱着孩子要走,戚草又上前拦住她,“喂,你真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所以你丢下了蔚英雄?”

听到别人口中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苏晚心脏又是一阵没油来的抽搐,那种痛得仿佛肝肠寸断的感觉,几乎让她连最后一口气都不想喘上来了。

可是,想到怀中的孩子,她又隐忍下所有委屈,假装对周边的事充耳不闻。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请你让一下。”苏晚说。

可戚草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她并非那种无理取闹之人,也不是那种不理世事的,只是一眼看在这女人身上,她就隐约看到了她埋藏在心底的苦楚跟难过。

有时候,一个人走投无路了,或许才会做出让世人都不能理解的事。

她知道良玉堂,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丈夫,可在知道她有丈夫的情况下,还这么跟她在一起,那不是他的强势,就是这个女人虚荣。

可是她看了半天,始终看不出来她那里虚荣。

反到是这个女人,比她以前见的那些都要真实而不做作得多。

见戚草不让开,苏晚抱着孩子绕开她,朝外面走。

“我叫戚草,你别在良玉堂面前提到我,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给我打个电话吧!”

听闻声音,苏晚的脚步顿了下。

小姑娘拿着笔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手臂,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跟别人不同,别人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你,记住,你要是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给我来个信息,我定会让你化险为夷,柳暗花明又一村。”

说完,她还不忘在苏晚怀中的宝宝脸上亲一口,“孩子叫什么名字?”

“蔚溯。”蔚跟苏的结合。就叫蔚溯(苏)。

“呵呵,好名字,你去吧,记得给我来电。”

苏晚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这个小姑娘的话,让她莫名的感动温暖。

离开医院,她直接被人送去了苏公馆。

现在的苏公馆,跟一起大有不同了,多了佣人,多了气派,苏培山因为贿赂一事不但没被查处,反而升职当了省委书记,言敏也成为了中央议员之一,苏清清跟苏瑾珉都在家,俩人虽都身带残疾,却被专人医生全天24小时的陪伴治疗。

回来后,苏晚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不知道是欣慰还是什么,反正五味陈杂。

她一抱着孩子回来,言敏赶紧上前来热情的接过孩子,“哎呦,我的小孙子好乖巧哦。”

苏培山开会去了,家里的佣人都不是以前的那些了,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妈,瑾珉呢,我想他。”

言敏转眼看过来,“在楼上呢,你刚到,不需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吗?”

苏晚摇摇头,“您帮我抱一下孩子,我清清跟瑾珉。”

“去吧去吧!”有了这个孩子,言敏还真以为是良玉堂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踏实,以后,他们苏家的地位,再也不会动摇了。

推开弟弟的房间门,苏晚看见一个护士正在给他捏腿,见到苏晚,苏瑾珉一惊,想要爬起来,却又及时被苏晚按下。

她吩咐旁边的护士,“你先下去吧!”

那护士刚退下,苏瑾珉就一把抱住她,眼眶红了。

“对不起姐,是我们害了你。”

苏晚苦笑着摇头,一手疼爱的摸着弟弟的额头,一边心疼的抽气,“是姐姐害了你跟清清,瑾珉,对不起,是姐姐对不起你们。”

苏瑾珉忍住眼眶的泪珠,握紧苏晚的手,轻声问,“你,你真的跟他在一起,还生下他的孩子了?”

苏晚摇摇头,苏瑾珉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这么说,孩子是姐夫的?”

“嗯!”

少年又一把抱住苏晚,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那就好,不过姐,这事你别跟爸妈说,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知道吗?我们家的所有下人,包括刚才那个护士,都是良玉堂派过来监视我们的,不过那个护士,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她会替我保密我腿健康的事实,等一有机会,我就出去调查他,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他的行迹公布天下的。”

苏晚有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听到他说腿没事的消息,她很高兴,可是,他都还没成年,怎么能对一个护士……

似乎看出了苏晚的猜疑,苏瑾珉笑了笑,“你瞎想什么呢?我指的事,她对我产生了感情,我刚好可以将计就计收买她,只要有她的配合,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男人绳之以法的。”

【105】我要为他守孝三年

( 沈雨墨在医院里陪女儿,因为蔚临风去世的事,她没有跟女儿说,可自己却消极得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要是念念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那就让他们母女,一起去陪蔚临风吧!

病房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沈雨墨抬头望过来,看见是卫朗,她又失落的垂下眸,唉声叹气。

卫朗走过来,看见床上睡熟的孩子,他把带来的东西放下,问沈雨墨,“最近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没有合适的肾源,只能一天比一天恶化。”

再找不到肾源,连她都要放弃了。

卫朗坐下,看着沈雨墨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他试图的安慰她两句,“嫂子,念念需要你,你可能不能这么消极。”

沈雨墨没说话。

卫朗接着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可谁又不难过呢?”

突然想到一个人,卫朗冷冷一笑,“只有她不难过,只有她铁石心肠,真不知道少帅爱她哪一点,爱慕虚荣的女人。”

“卫朗!”沈雨墨打断他的话,“你别这么说,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呢?”

在医院她为自己说话的时候,看着她每一次表露在自己眼里的眼神,那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内藏着说不出的苦楚。

事实上,她比谁都要痛恨那个女人,可是又莫名的,她好像又有点相信她。

“你还替她说话?”卫朗有些窝火,“你都不知道,那天我刚把她送到医院,那个男人就赶过来了,直接将她接走,我连孩子都没看到一眼,想知道,那孩子是像少帅呢,还真是别个男人的野种。”

孩子她看见了,可是那么小,谁知道像谁,那不过是个人的心里问题,事实上,根本就看不出像谁。

“对了,找到慕抉了吗?”沈雨墨突然转移话题。

卫朗警惕的挨着沈雨墨,压低声音说话,“已经知道他的去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要去南非了,少将应该是太难以接受少帅牺牲的事,所以一个人架着飞机去了南非,上面派我去把他捉回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少将擅自行动,触犯了军规,回来后,想必是要遭受军法处置的。”

“啊?”沈雨墨一脸担忧,“他不会真出事吧?”

“放心吧,该来的总会要来,不管是什么,我相信他能挺得住,我时间不多了,得回去准备出发,你要乐观一点,念念就交给你了。”

沈雨墨点头,目送他离开。

……

苏家的夜晚

门口迎来了一辆特牛逼的坐骑。

车子刚停下,言敏跟苏培山就像条哈巴狗似的过来摇头摆尾。

“玉堂,你来了!”

那男人没理会夫妻俩的殷勤,径直走进屋里,“晚晚呢?”

“她陪孩子刚睡下。”

良玉堂没吭声,径直上楼。

苏家房子的结构,他早已了如指掌,苏晚的房间,他更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推开门,房间里一室安静,漆黑得没有半点亮光,他顺手打开电源,灯亮起的那一刻,刺伤了苏晚的眼。

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朝她微笑。

“你,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他,她浑身就有点止不住的颤抖。

那不是胆怯又是什么?

“起来,抱着孩子跟我走。”

他走过来,丝毫不在乎苏晚诧异的目光,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像样的衣服扔给她,“我今晚带你去见我父亲。”

“……”苏晚看着他,还是坐在床上不动。

去见他父亲,那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当真这个月结束,就要跟他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不,她不要在蔚临风刚死后,就着急的嫁给别的男人。

她做不到。

“怎么?不愿意去?”男人有些不高兴,坐在旁边问她,“还有几天这个月就结束了,难道忘了答应我的事?”

苏晚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玉堂,我……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现在,真的……”

“给你时间?”他气得站起身来,瞪着她,居高临下,“别忘了,我给你的时间还少吗?从在岛上的那一天到现在是多久时间了,你他妈的别又告诉我,你不想嫁给我了。”

她咬着­唇­,尽量含住眼泪不要让自己哭出来。

宝宝就在旁边,她不能让宝宝看见她这么脆弱的一面。

起身,下床,她说:“我们去隔壁谈吧!”

手腕突然被一把拉住,他大力一扯,又将她扯回床上坐着,“就在这里谈,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坐在床上,闭了闭眼,咬紧牙关后又松开,抬头对视上他­阴­鸷森冷的目光,“蔚临风死了,作为妻子的我,连去送他的机会都被你剥夺,好,我就告诉你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要为他守孝三年,你如果愿意等,那就等三年,你如果不愿意等,随便你怎么处置,我现在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为他守孝三年?

听到这话,良玉堂不知道是觉得可笑还是觉得悲哀。

三年?他妈的等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就要如愿以偿了,现在又让他等三年,耍他还是仗着他对她的感情一直在为所欲为。

他可以忍她一切,但绝对忍不下此刻她对自己所说的这番话。

胸口一窒,他恼火的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凤眸危险而凌厉,“如果我硬要强娶呢?”

她­唇­角弯出一抹冷嘲,“当然,你不怕我在婚礼当天矢口说出你是在强娶良家­妇­女,那你就强来吧!”

“苏晚,你他妈的别逼我!”他是真的恼了,眸­色­腥红,咬牙切齿,“信不信我现在就……”

她又笑了,笑得那么沧桑凄凉,“他死了,作为妻子的我,连给他守孝三年的权利都没有,女人能做到我这份上,你觉得活着还有意义吗?”

她又拿死来威胁他。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窝火过,目光一下子注意到旁边睡着的孩子,他走过去抱起孩子的那一刻,吓了苏晚一跳。

“你要做什么?把孩子还给我!”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得就好似一座山压过来,“好,我再等你三年,三年过后,你自个穿着婚纱来见我吧!”

他抱着孩子,丢下两句话,气结的离开。

孩子也在离开母亲的那一刻,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106】混入恐怖组织

( 听到孩子的哭声,苏晚的心像刀割,赶紧追过来拦住良玉堂,“把孩子还给我。”

她伸手捞了一个空,他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面前,显得强势而压迫,他举着孩子威胁她,“再动一下,我非摔死他不可。”

苏晚惊恐的睁大眼睛,一下子软坐在了地上。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她凄厉的嘶叫声像是断玄的琴音,那么扣人心弦。

可即便如此,他也并非表现一丝疼惜。

“我的目的你很清楚,从此以后,这个孩子归我来养,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他饶开她,冷情的阔步离开。

苏晚呆滞的坐在地上,泪眼朦胧。

孩子,她的孩子当真要认贼作父吗?

为什么连让她给那个男人守孝的权利都不给,为什么要这么逼她?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么残暴的男人?

她心疼自己的孩子,最终在良玉堂上车时,飞快的跑过来,站在他车旁讲,“我跟你结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把孩子还给我吧!”

男人坐在车里,面­色­森冷,没有看苏晚一眼,一个眼神,旁边的司机打开车门,让苏晚坐进去。

为了孩子,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一ρi股坐进车里,她迫不及待地抱过孩子又亲又吻,湿润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孩子的身上。

牛逼的坐骑很快驶出苏公馆的庭院,别墅的顶楼,某间窗户边,少年的身影微微有些颤抖,僵硬,浑身透着一股骇人的冷厉气息,双拳紧握,怒气横生。

良玉堂,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他咬牙切齿,可同时也痛恨那个叫蔚临风的男人,他不是很爱姐姐吗?为什么又要让姐姐往火坑里跳?看来,全世界的男人都靠不住,只有他自己才是最在乎,最爱姐姐的那个人。

无论如何,他要变得强大,他要杀光所有他看起来不爽的人,总有那么一天,他会的。

……

此晚,苏晚跟着良玉堂离开后,第二天,新闻媒体就播报出来了,良首相之子,会在十日后吉利安岛举行婚礼。

迎娶的新娘是谁,媒体都没有曝光出来,大家都很好奇,良公子要娶的女人会是谁。

所有的人都期待十日后,良公子的新婚当天,新娘的风采。

也好看看,堂堂首相的儿子,或许未来的总统,相当于王子的良玉堂的婚礼,会是怎样一场盛世豪华的婚礼。

……

与此同时,南非,某个不知名的森林边角区

围剿反恐基地的风暴突击队,正在做着各种准备,随时等待战斗。

蔚指挥官牺牲了,对谁打击都大,军心有些动摇,几个突击队成员都有些力不从心。

夜晚,十几个突击队员正入沉睡,突然感觉周围的丛林里传来沙沙的树叶婆娑声,值夜的萧浩一个激灵,猛地抬枪指着厉喝,“谁?”

只感觉一道黑影从天划过,下一秒,人出现在了萧浩的背后。

“是我。”

萧浩一怔,手中的激光打在慕抉脸上,突然,激动得热泪盈眶,“野狼,你怎么来了?”

野狼是慕抉的代号。

“黑狼牺牲的事有蹊跷,我此次过来是秘密行动,注意保密,赶紧告诉我你们之前的作战计划。”

“是,我们这边谈!”

慕抉跟过去,听了萧浩的阐述,他大有了了解,拍拍萧浩的肩膀说:“我们明天凌晨准备突袭,杀他个片甲不留,你来担任风暴突击队队长,即刻命令所有队员,随时做好准备战斗。”

萧浩一脸担忧,“上面不是说会马上派一个指挥官过来吗?”

“你等上面派人来,那几个龟儿子都不知道藏哪儿去了,听我命令,做准备。”

萧浩最崇拜的就是野狼跟黑狼,此刻能跟自己的偶像一起作战,他浑身热血沸腾,赶紧举着突击抢去帐篷里整装待发。

慕抉此次过来,知道已经违反了军规,既然如此,那就将功补过吧,一面寻找黑狼的下落,一面混进恐怖组织,跟萧浩他们里应外合。

当天晚上,他就溜进了恐怖组织的领域。

没想到这场仗,因为慕抉的出现,大改了危险的局面。

他重新为之前的突袭计划改了布控,丢给萧浩后,又神龙见首不见尾般消失在他眼前。

恐怖组织的根据地

十几个作战­精­英身穿丛林作战服,围着一幢宏伟的建筑物,怀中抱着95式突击枪,各个威严凌厉,萧杀无比,一看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彪悍。

慕抉距离他们百米处的草丛中,用望远镜细细的观察着这边的情景,虽然是晚上,可那些人还是­精­神抖擞得很,想要混进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突然这时,天公不作美,闪起了雷电,狂风大作,亦有要降暴风雨的趋势。

慕抉觉得这不就是个好时机吗,­唇­角一勾,趁着风雨雷电之际,闪身翻过护栏,滚在了庞大建筑物下,头顶,就站着一个怀抱突击抢的男人,他眸­色­一沉,舔了舔­唇­,又趁着打雷之际,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撂下那个恐怖组织的人,手中的军刀一划,鲜血顺着男人的脖子喷涌开来,甚至连男子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他速度将男子拖开,左右巡视,无人之后闪身躲进了建筑物内。

这幢建筑物庞大得起码有几万个平方米,慕抉溜进去后,竟然有点迷了方向,不知道该往那个地方走才是正确的,一般这种基地,应该都有暗器机关什么的,以他一个特种军人的敏锐觉察,决不能贸然行事。

最后凭他的直觉选择了一条通道,脚步轻盈而沉重的落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前摸索而去。

嘎!

当他感觉自己踩上什么的时候,浑身一颤,虚汗都冒了出来。

地雷?

没想到在这房子里都安有地雷,慕抉的心悬了,灰了,凉了。

此刻若松脚,自己定被炸成稀巴烂,要是一直踩着不动,天一亮恐怖组织的枪就会无情的打穿他的脑门。

怎么办?无路可走了吗?

“不行动。”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又具有磁­性­的冷冽声,慕抉心口一颤,怔了。

【107】好冷,你抱紧我

( “不许动。ww”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又具有磁­性­的冷冽声,慕抉心口一颤,怔了。

他一动不动,就那样由着身后的人将空洞的枪口抵着自己的脑门,心,凉了。

在这临近死亡的边缘,男人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张可爱又调皮的小脸,她总是会瞪着自己喊,“教官,我看上你了,我就是要追你,就是要睡你,你想怎么着?”

或许,这辈子,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女孩,对着自己如此嚣张的宣誓了吧!

在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抓住她的手,没有抱住她,狠狠地吻着那张嘴说:“丫头,我是你的。”

他说的是,我是你的,而不是你是我的。

以前,在他心里,他不知道该把她当成什么,而此刻,他最想的就是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告诉她,“丫头,我是你的。”

眼睛轻轻的闭上,随时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野狼?”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促重的声音,慕抉猛然睁开双眼,想要一看身后的人,没想到立即被男人按住。

“别动,你踩雷了,让我来!”

他低头,看着刚才拿枪指着他的人,此刻竟然蹲在自己的脚下,给他挖地雷。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对!这男人的声音?这……

这人……

慕抉胸口一阵抽搐的痛,喉咙­干­涩,鼻腔酸楚,眼眶一红,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黑狼?”他颤抖着身子,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嗯!”脚下的人轻轻应着,“你怎么来了?”

听到他的回答,他差点激动的一把抱住他。

可想到俩人的处境,他只能保持不动,由着他给自己挖雷。

他果然没死,他真的没死,黑狼,黑狼……

他急促的想要叫喊他的名字,眼眶一阵收缩,眼泪滚烫下脸庞,滴答在了黑狼的背上。

他欣慰的笑了,感觉他还在,好像比什么都重要,这一刻,即便脚踩着地雷,即便随时俩人都会被炸成稀巴烂,可是有他在,他满足了。

“不行,无法拔出,我数123,我们同时从窗户上跳出去。”黑狼站起身,黑夜里,看不清的那张脸,画满了油彩,神­色­凝重。

“好!”野狼笃定的回答。

“1!”黑狼开始报数,“2……”

“砰砰砰……”

第3声还没报出来,外面突然响起了雷雨般的枪声,野狼突然慌了心神,“什么情况?”

黑狼没理会,第3声报数出来,抱着黑狼就一跃而起,冲破窗户上的玻璃,俩人同时滚了出去。

“嘭~~”

也就在俩人滚出去的一刹那,地雷炸开了,浓烟滚滚,声响巨大,仿佛整幢建筑都在摇晃。

爆炸声刚停止,滚在地上的俩人还没爬起来,紧接着听到四面八方围突过来的脚步声。

“他在那边,给我乱枪打死。”

如果慕抉的耳朵不坏的话,喊这句话的声音,他死都不会忘记那个人。

恍惚间,腰上的那只手揽着他又是几个打滚,枪林弹雨中,他们俩简直就是在跟死神赛跑。

还好是黑夜,要不是俩人身手都矫健灵敏,估计早就命丧黄泉了。

逃离身后的追击,俩人迅速窜进森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停下脚步,慕抉感觉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远离了自己,他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黑狼!”他轻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声音急促而颤抖。

“我在这里!”回答他的是微弱又显得无力的声音。

他神经一紧扑过去,抱住他的那一刻,他的手刚好按在他的伤口上,粘稠的血液染满了他的手。

他心里一惊,问道,“你中枪了?”

怀中的人摇摇头,“野狼,他……他们都不是恐怖组织的人,是……跟我们一样,都是特种兵。”

慕抉呆了。

不敢相信,那些人真的都是自己人,都是特种兵?那为什么……

“你叫到我身边的程彬,是个叛徒,是他背叛了风暴突击队,是他联合那些人,想要置我于死地。”话刚说出来,他弯着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胸口上的枪伤是前段时间被程彬打伤的,他们都以为他死了,可惜他命大,在他们追踪的过程中,无意掉落在一个山洞里,侥幸存活了下来。

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幢建筑物里,也是想弄清楚情况,结果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他们根本不是恐怖组织的人,那是一个特种训练基地,专门为了擒他而设计的,他更没想到,今天会在那里遇到慕抉。

听闻蔚临风的话,慕抉全身都僵硬了。

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派到黑狼身边保护黑狼的人,反而成为了害他的罪魁祸首。

这个男人没有因此妒恨他,反而在他脚踩地雷的时候舍命救他,什么叫同生共死,或许就是这一刻他对自己的作为了。

慕抉觉得自己愧对他。

“妈的,这一枪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扶我去找点水源吧!”

慕抉赶紧扶他起来,一步一步阑珊的朝黑夜中前行。

终于找到溪流,俩人选个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慕抉帮他处理好伤口,俩人累是­精­疲力尽,倒在一起就大喘粗气。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蔚临风叹气,问身边的人,“你为什么来了?”

慕抉到现在了心里都还平静不下来,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起了杀人之心,他这么­阴­狠毒辣,苏晚知道吗?

“他们做了你的一张人皮。面具,送了一个替身过去,所有人都当真你英勇牺牲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没死的?”

想到他给那个替身洗澡的事,他觉得自己的那个举动,实在太英明了。

要不是那么一洗,他又怎么会知道那是具替身呢!

他伸手摸向蔚临风的腰部,“这里!”

蔚临风身子抖了一下,赶紧打开他的手,“果然,谨慎细心如野狼。”

“对不起!”男人的声音深沉而低哑。

蔚临风扔了他一拳,“说什么呢?”

“我不知道程彬是叛徒,是我将你置于危险之境的,黑狼,你打我吧,想要怎么处置我都行。”

蔚临风轻声一笑,俯在他耳边吐了一口热气,“我现在好冷,你抱紧我。”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是痛得晕倒在他胸膛上的。

【108】用强你才满意

( 蔚临风轻声一笑,俯在他耳边吐了一口热气,“我现在好冷,你抱紧我。ww”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是痛得晕倒在他胸膛上的。

慕抉身子一僵,低头看着趴在胸膛上的人,手,慢慢地,抬着过来抱紧了他。

黑狼,是我对不起你,接下来的时光,就让我来为你赎罪吧!

……

蔚临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看着身上该的衣服,他坐起来四周怀望,深山老林,鸦雀阵阵,周围灌溉着一种说不出清的恐怖气息。

那厮,去哪儿了?

蔚临风脑海里闪过一丝疑问,起身想要去找他,可胸口上的伤实在痛得令他动弹不得。

饿了一整天的他,灵敏的嗅到了烤­肉­的香, 回头一看,只见那男人手中用树叶包着什么,两步就跳来了他的身边。

“尝尝,纯野兔,味道倍儿的­棒­。”

扯了一只腿送到蔚临风嘴前,那男人毫不客气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味道怎么样?”

“没盐!”

呃!好吧,现在都到这种地步了,哪儿去找香料。

“将就吧,我刚才回去看了一眼,他们收队了,都乘着直升机走了。”言外之意很明显。

蔚临风也知道,那些人完成杀他的任务了,也就可以回去领赏了,只是可怜了随后跟来的野狼,拖累他跟自己待在这么恶劣的坏境下。

此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毕竟在从这里到家,是要越洋过海的。

见蔚临风一脸的深沉,慕抉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面对,就算是走,也得走回去。”

回去?

蔚临风扭头看了一眼慕抉,“她还好吗?”

差不多一年时间了,或许好吧,应该是好的,因为他感觉不出会坏到什么程度。

“嗯!”慕抉只是略微点了点头,马上就转移话题,“伤口怎么样了?”

“暂时死不了,赶紧吃吧,吃饱了好赶路。”

见他如此释然,慕抉心里的苦涩也就渐渐的隐退了,苏晚的事,他不想说,或许他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该来的,总是要来,谁都强求不了。

现在,就让他们俩兄弟好好的感受下这大地万物之­精­华吧!

……

十天时间转眼就到了

良公子的婚礼如期举行,盛大而奢华,被媒体们称为世上最豪华世纪婚礼。

新娘他们也都亲眼所见了,认识苏晚的人,不知道把苏晚骂成了什么样,不认识的人,则在一边羡慕嫉妒恨。

开什么玩笑,这一嫁,或许就是未来的王妃了,虽然目前良玉堂还没被封为王子,但众所周知,那是早晚的事。

婚礼为了在媒体面前表现好,新郎新娘从天亮站台天黑,为了表现他亲民如子,还得一一去给宾客们敬酒,讨祝福。

终于,晚上时间到了,也就是良公子期待了二十几年的洞房花烛夜。

推开新房门,里面喜庆的红­色­染花了人的眼。

转眼一看,撒满花瓣的大床上,坐着那个一整天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的人,他勾­唇­一笑,朝她走过去。

“累坏了吧?”

苏晚抬头看他,“我儿子呢?”

良玉堂脾气也甚好,新婚之夜她心里还想着那个野种,他也不生气,坐下来搂着她讲,“过完今天,自然会让你去见他!”

“现在不都晚上十点了吗?”

男人又是一笑,伸手划过她欣长白皙的脖子,那上面,还戴着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蓝海之心’。

今天的她,美得简直不像人。

似妖­精­,但却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她,会不会体现出妖­精­的表现。

“不是还有两个小时吗?你先上床吧,我去洗个澡。”

他丢下一句,走进了相邻的浴室。

苏晚僵硬在床上,一动不动。

孩子被他扣留了,他的目的她明白,就是让她乖乖的束手就擒。

难道,真的要给他吗?

难道,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真的到绝路了吗?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滚烫了下来,她的心口,仿佛被什么撕裂开来一样,那种痛,几乎都快麻痹了她的整根神经。

“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我或许能让你化险为夷哦!”

猛然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苏晚一怔,想到那日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女孩……

她今天在婚礼上,好像也看见她了,她坐的是贵宾席,跟秋沫挨在一起,难道……

脑袋拼命的想着那日她给自己留下的电话号码,拼命的想着,想着……

似乎依稀能记得了,她手忙脚乱的就去找电话,电话刚拿在手中还没拨打出去,浴室的门就被拉开了。

“你在做什么?”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苏晚一惊,手机掉落在了雪花绒的地毯上。

男人走过来捡起手机,看到几个数字,他笑着试问她,“想给谁打电话?”

她身子有些发抖,不敢抬头看她,转身就要走时,却一下子被他拦腰抱起。

“你……”

还不等她说出话,整个人就被放在了大床上,接着,属于男­性­的温热气息压了下来,准确无误的堵上了她的嘴。

苏晚惊恐的睁大眼睛,猛地将他推开,抱着枕头退到床头,一脸害怕。

“怎么?今天晚上,你还想逃?”男人抿­唇­,盯着她害怕自己的样子,心中没油来的冒火。

苏晚低头不语,实际上是害怕得都不敢让他接触自己了。

他眼睛一眯,执意上前扯开她怀中的枕头,又将她拉过来压在身下,铺天盖地的吻洒下。

苏晚还是怕,拼命的挣扎,“唔……不……”

他猛然离开她的­唇­,瞪着她,眉梢寒冰四起,“苏晚,我的忍耐可是有极限的,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的触碰?”

她早已湿润了眼眶,嗓子也有些­干­哑,“可是,我始终无法过我这关,办这种事,不是两情相悦才好吗?你那么爱我,我现在又是你的妻子了,你还怕我会再逃吗?”

“给我点时间,我想我会说服我自己的。”

“我给你的时间还少吗?”他怒火中烧,“我看,不来强的,你是永远都过不了那关。”

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又朝她席卷而来。

【109】28了还没碰过女人

( 就在良玉堂意欲用强的时候,婚房外,突然传来阵阵的敲门声。

男人动作一顿,烦躁的看向房门的方向。

妈的,这个时候了,谁还敢来打扰他?

想不理会,可敲门声一直不停,就算他定力再好,也安不下心来办正事。

烦躁的起身,掀了被子将苏晚盖着,他裹着浴袍去开门。

门一打开,脸上就被喷雪喷了一脸,紧接着几个人推开他闯进新房,大喊大叫的闹。

“人家结婚都要闹新房,玉堂哥,你也不例外哦!”说话的人是良秋沫,总统大人的掌上明珠。

这姑娘长得就不用说了,虽然没有戚草那么彪悍,但也外向开朗。

今天就应了戚草的话,所以她陪她过来闹。

良玉堂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转身看过来,几个男的,几个女的,正围着床上的苏晚喷雪花,旁边还有人人端来一盘蛋糕,乱七八糟的朝苏晚抹过去。

良玉堂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想要护她,可自己也被算计了。

俩人没一会儿就成了大花猫,他怒不可遏,一手推开你蛋糕盘,呵斥,“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能进良公子房间来闹事的人,当然都是些达官子女,良秋沫的同学好友,他就算再火,也拿这帮人没辙。

“怎么了啊,这叫传统你懂不懂啊!”戚草朝苏晚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

可这男人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怒斥,“都滚出去。”

“诶,开不起玩笑,没劲儿!”戚草撇撇嘴,示意同学们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这男人气得手一挥,床头柜上的台灯就被摔在了地上,吓了苏晚一跳。

她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叫戚草的女孩,会即时出现。

她真的很感激她,可是她也心知肚明,她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成为他的人,那是早晚的事。

“你去浴室洗洗吧!”良玉堂烦躁的坐在旁边。

苏晚赶紧爬起来,摔门进浴室。

她真希望,走进浴室后,就再也不要出来了。

可该面对的还得面对,再走出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了,那男人就靠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也坐在床边,一个晚上没有入眠。

遥远的南非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了,蔚临风跟慕抉还没有走出森林,俩人停在一处河流边饮水,有些疲倦,倒在草地上又睡。

“黑狼,要是我们即将面临死亡,你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瞥着蔚临风­阴­沉的脸,这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饱饱的睡一觉。”他轻闭着眼睛,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播放出他跟你苏晚的点点滴滴。

要是真面临死亡,那么他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慕抉躺好,看着蔚蓝的天空,淡淡的讲,“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高赫,想想我们在特种队的时候,虽然苦,可感觉有你们在,那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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