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顺从、绝对的温驯,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深深烙印,只要他愿意,便可以随时命令她做出任何事来。
尽管无数次的催眠自己尝试去忘了他,也无数次的用责任和义务来逼迫自己,但是女人终究放不下这段感情,忘不掉这个男人。
或许当年相遇的那刻起,便是已经注定两者之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女人的话语还有动作似乎是打动了林夜一般,男人哼哼了两声,冷漠的态度稍微缓解了不少。
“别说的我好像禽兽不如一样,除了第一次之外我可是没有再强迫过你做些什么。当初我也说了,你做你的魔门圣主,去振兴你的宗门,我对这方面没兴趣,我只想继续过我的逍遥人生。后来也是你主动留下来要陪了我三个月,说这三个月后你我一刀两断再不相见。而且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又没干嘛,不就是和你下了三个月的五子棋吗!”
“你管那……叫下五子棋?”
挑了挑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回忆,女人黑暗中的俏脸有些微微发红。
“怎么着,你还想赖我不成,都是你的主动的好吧,我可没强迫你!”
“我主动……还不是为了你!”
“我只是提了一下,又没强迫你必须这么做!”
“所以我做了,是我滛荡是我下贱对吗?!我出自魔门思宗,所以我的本性就应该是这样对吗!”
女人的话语中带上了些许哭腔,而林夜则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真的因为自己这些话而伤了心,还是又开始演起戏来了。
魔门妖女、古灵精怪。
而这一位,可是妖女之中的妖女。
银河连天倚,云霞盛彩衣。
思宗宗主亲传弟子,魔门公认的彩衣圣女夜倚云,虽然江湖中人称其为魔女妖孽,但是大多数人心里都不得不承认,夜倚云,绝对是足以和扶摇圣地的圣女相争辉的妙人儿。
三十岁不到步入先天,明明只是一个后起之秀,却是力压三宗,一统魔门,让三宗共奉其为主。
继承圣主之位之后,夜倚云甚至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也没有人再见她真正出过手,这位魔门共主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何等境界,也是众说纷纭人云亦云。
“是怒冲天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气氛一时之间显得有一些尴尬,他也是有些忍受不了这个女人哀怨的姿态。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让他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己这才把对方给干了,而且现在他们两人还是这么一副样子,自己在这里恶狠狠的样子也显得有些太过人渣了点。
这么一想……腰还有点疼。
不对啊,应该自己才是受害者才对吧,自己明明这是被这个妖精采补了啊!
一滴精十滴血啊,哎呦,这可比自己白天吐血要伤身的多的去了。
“怒冲天那个白痴,他在徐州做了些什么以为我不知道?看他这么大力发展苦轮寺,到处宣言佛教,我差点就把他当成叛徒给清理门户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心思能少一点,多放点在怒宗上面,怒宗也不会衰败成这副模样!”
夜倚云这么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林夜的神色则是显得有些古怪。
说实话,怒冲天就算拿出十倍的精力放在怒宗上,怒宗肯定也还是那个样子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苦轮寺之所以可以发展成这个样子,所依靠的并不完全是佛门的名声,但是相应的,没有佛门的名声作为前提,他连发展都发展不起来。
“徐州这边,我早就有暗中注意着了,血衣魔女的事情闹的这么大,更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在想着,有没有可能把这位魔女纳入我们圣教,再然后……自然就发现你了呗。”
“既然早就发现我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见我?”
“你和那个血衣魔女,还有那个圣地门人这么一路上卿卿我我恩恩嗳嗳,我又怎么敢去打搅你们呢?”
夜倚云这么可怜兮兮的说着,林夜又是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男人微微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这一会他总算是从女人的温柔乡中挣脱了出来。
屋子里很黑,窗门紧闭,就连一缕月光都没有投射进来。
黑暗之中女人那白皙的胴体也不由显得格外抢眼,宛如美玉般释放出淡淡的光晕。在这种程度的黑暗中视物自然是难不到林夜,只是一眼,男人的视线便是被女人那诱人的身躯所夺去,久久无法移转开来。
夜倚云还是那个夜倚云,即便阔别多年未见,她的魅力依然丝毫未见,她的身体依然那样美丽动人,无一处不散发出致命的诱惑来。
林夜很清楚这具魔性的身体有多危险,哪怕是他,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也依然有着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感触。
当初面对女人的那个请求,他差点就答应下来了。
或许、那时候她不是偷偷的对自己使用魅功,打算用魅功催眠自己的话,自己说不定……真的答应了下来吧?
无非是,帮她振兴圣教、消灭正道,再顺便推翻大周王朝罢了。
往事如烟,如今去回想,林夜也是显得有一些心情复杂。
从开始到现,在语气里一直透露出幽怨、凄苦、悲凉意味的女人脸上的神情显然并非那样子的惹人怜惜。
夜倚云在笑。
女人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向自己的男人展现自己所有的美丽。她摊开双手,交错着双腿,抬起落下,白生生的小脚顺着床沿边晃荡,只为了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奉献给眼前这个男人。
她喜欢对方的眼神,那因为自己沉醉、痴迷的眼神,那眼神让她不由的想起曾经,他们相爱时的模样。
若是……自己没有那样的身份该有多好,若是……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少女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造化弄人,她和他,终究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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