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歪了歪头，显得很是不解的盯着林夜看着。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他们的仁义在哪我没看见，我只知道救了我的是魔门。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杀人，是为了复仇？”

“不是复仇……你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喜欢啊。”

少女这么说着，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脸上的笑容绮丽似妖，如同绽放的罪恶之花，让林夜都不由的一阵失神。

一股难以言喻的奇特魅力从女孩儿那娇小的身体上散发出来，让林夜几乎可以肯定，若是这个少女就这么成长起来，不出十年，江湖上便要多出一名心狠手辣的冷艳妖女。

啊……头更疼呢。

自己还想着怎么去洗白整个圣教呢，没打算玩啥妖女养成计划啊。

“别说了，没用的，在正式收她为徒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这些问题都问过了。”

看着林夜有些头疼的样子，夜倚云不由的这么说着，男人转过头去，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还在那里哭唧唧的女人已经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你觉得这样子的想法没问题？”

“有什么问题？人活着，总要有一个执念有一个念想，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若是你连她这最后的执念也要否定的话，那么还不如­干­脆的让她去死好了。”

“是的，爸爸若是不愿意帮我，那么我就去死好了。”

林溪轻轻的点了点头，少女语气坚定，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一般。对于她而言，活着本身就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在那个大火肆虐的罪恶之夜，当她一个人强忍着哭泣的声音躲在地窖中，听着自己的父母、亲戚、朋友一个个临死前的惨叫声的时候，她就已经和他们一起死了。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为什么自己要活着。

当圣教负责搜集情报的成员将她带到夜倚云的面前，当后者询问她心中所想的是什么的时候，少女立刻便是找到了答案。

她要杀人，杀尽那些高高在上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杀光那些装模作样自诩江湖侠士的人。

如果说，这便是那些名门正派眼中的魔，那么我就为魔好了。如果说杀人既是为恶，那么这罪恶就让我一个人来背负好了！

不是……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林溪她知道这个帮忙究竟是怎么帮嘛？

林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边的夜倚云，很显然女人和女孩说了一些东西，但是话却没有说完整，只说了一半。

当然，林夜估计就算夜倚云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说明白了，林溪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是如今的她活下去唯一的执念，也是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

她要练功、然后变强、然后杀人。

不问理由、不问原因，只凭喜好的去杀人。

林夜很清楚，想要改变少女的想法，告诉她这是不对的，这是恶显然没有意义。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或许林夜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让少女不至于在杀戮中堕落，化为彻彻底底无可救药的杀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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