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捂着被子哭了一鼻子,两条小腿还在被子下拍打了几个回合。郑伦这个我在经历了若干场风雨后好不容易才见到的彩虹,如今有隐没在天尽头的势头了。我看轻了萧之惠,也看轻了郑伦对我的意义。
第二天周日,我和我爸妈一行三人乘坐着京津城际列车回了北京。长达一百一十多公里的路程,它仅行驶了不足半个小时。我心想:要是郑伦多迷几次路,说不定还落在我们后头了。科技发展飞速,简直比上了人心的飞速变化。
我直接回了婆家,我婆婆的婆婆给我开了门:“小仙儿,你们家怎么把我们伦伦累成那样了?”我换鞋:“累成哪样儿了?”“夜里两点多到家,睡到现在没睡醒。我喊他吃饭,他直说累。”
我推开房门,只见郑伦躺在床上背对门口,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后脑勺儿上一撮头发。我小声呼唤:“伦儿,夫君,夫君?”郑伦一动不动,奶奶却伸手捅了我的后腰:“哎呀,快别吵他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我悻悻出了家门,在去“小仙女装店”的路上,迫不及待给吴哲打了电话:“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萧之惠会知道我和你在暗地里的小动作?”
“啊?”吴哲好像对此事闻所未闻:“怎么会?”接着,他又信誓旦旦,“我既然会这么做,就有把握瞒过她的眼睛。”
我手心濡湿:我唐小仙不擅此事、不谙此道,是我,是我泄露了风声,暴露了伙伴。那一日,我在电话中对萧之惠的警告太过直白,却又没将她降住,她终于有胆量有把握去郑伦面前奏我一本、试我一招。而偏偏,我手机中还真留有吴哲发给我的短信。这一回,萧之惠大获全胜,而我只得怪天怪地怪自己,怪不到别人头上。
“嫂子,郑哥也知道了?”吴哲头脑灵光,直视困难所在。
“嗯。”我据实以告,“萧之惠告诉他了,并延续了一贯的无耻地装无辜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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