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发软了,眼前出现了明灭的光芒。没有力气了……坚持不下去了……走不出动了……
一股桂花般淡淡的香甜,似有若无的游离在空气之中。是错觉吗?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浑身都是冰凉的,只有眼角留下的泪水依旧是那样的滚烫。那块白玉还是挂在手上,童谣无力看着:“润玉,是你吗?你来了吗?润玉……”
“童谣。”
一个声音像电流一样蹿入童谣的耳膜,使得她整个人一下都怔住了,瞪大了眼睛大口呼吸。
“童谣,是你吗?来人,点火,点火!”
童谣顺着声音渐渐的回过头去,背后升起了橘红色的光芒。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躲着一行人。一个高大的射影从艳后背后走了出来,朝思暮想的那个人,那张熟悉英俊的脸,那个熟悉的身体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用同样震惊、动容的目光回视着自己。
“童谣,是你吗?真的是你——”润玉伸出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童谣已经说不出话语,双手后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泪水顺着手指滚滚滑落。
润玉伸出手,在触及到她发丝的那一刹那,猛地一把拉过。将童谣死死的攥进怀里:“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
“找你……我来找你。”
“找我?”润玉整个身体触动了一下,“为什么?会找我?”
“不知道……”童谣用力的抱着润玉的背,突然又开始拼命摇头,“不!我知道!我爱你,离不开你。要看到你,想念你,害怕你死,害怕失去,我……”
未说完,已经被润玉用力的吻住了。这个像是等待了几千年那么长,互相舌尖的纠缠一辈子都放不开。童谣觉得自己就要停止呼吸,却依旧不舍得放开,害怕一旦放手,一切又要失去了。
从未,一个吻居然能够传递无数种的感觉。童谣仿佛觉得全世界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
一个吻,直到两人都要窒息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润玉深深的看了童谣一眼,再次用力将她抱紧,眼神中充满了心痛:“笨蛋,回来做什么,笨蛋,来找我做什么!会送命的!”
童谣用力的摇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想找你。要是找不到,比死还难受!”
“我给你书信的时候你为何不回来,菊凉瘟疫你为何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你回来做什么!”润玉用力扳着她的肩膀摇了一下,样子显得愤恨:“现在回来做什么!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童谣愣住了:“你想我?”
“对,想死了,想疯了。想的要去攻打菊凉,想杀了菊凉国的人把你抢回来!不让你再离开我!”
“润玉——”童谣的眼眶再次模糊了:“我一直以为你恨我!”
“对,我是恨你,你杀了我父王。可是——我却爱你,我更恨我自己!”润玉每个字都说的刻骨,童谣听的心里发痛。
“你不信我,对不对?”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想去信!”
“好……好!如果我说,我不是没有杀了父亲,我根本就不是洪玉国的七公主!”
润玉浑身僵硬了一下,捧看她的脸看进她的双眼。看了许久,仿佛在念咒语一样:“好,我信!你没有杀父王,杀父王的不是你!”再次将童谣抱入怀中:“在一起,不分开了。你没杀我父王,杀我父王的不是你。我可以去爱你……”
润玉一直在反复念着这句话,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童谣虽然不知道润玉这句话到底是真还是一时冲动,但是能听到这些,速已经足够了……足够了!
“你是怎么来的?”
“和宇君一起来的。”
“小王子?”润玉皱了皱眉。
“是宇君求凉王,让他派兵来救你的。没有菊凉的帮助,我再也见不到你。”
润玉咬着嘴唇不说话。
“润玉,这是哪里?”
“地下逃生口,百年前便有,以备不时之需的。”
“入口为何在我的床上?”
润玉瞪了她一眼:“此入口中,只供帝王紧急时用。”
“那为何……”
“你走后,我一直就睡在你的房间,于是干脆让人在你那里建了一个入口。”润玉把脸埋进童谣的颈项:“你知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多想你么?”
童谣心头一阵湿热,伸手环住他的腰……
“洪玉来袭,诸良没有准备,外加战斗力相差实在悬殊。我只得带领部分死士和官员避在这里,等待时机。”
“我前面看到神官……”
“好几个看成的,不会水。老神官司被我们救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死了,”润玉看看身后的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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