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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冷刀邪魅 > 第十章

第十章

“你真的很吝啬,这胎记这么好看,借我摸几下会这么样?”袭魅格开他阻止的手,不理会他的抗议。“我是真的觉得这花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让我多看一下,说不定我等会儿就想起来。”

“花印在我身上,我就是不喜欢让人看。”

“我又不是别人。”袭魅突然暖昧地对他眨眨眼,开心地笑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外头怎么传我们俩的吧?”

他冷哼一声,“我管别人怎么说。”

袭魅咯咯笑了好久,调侃地拍拍他的脸,“等你知道大家怎么传的,你大概就……”

“你不用说,因为我压根不想听。”郯肇啸抓住他的手,愠怒道:“别这样拍我,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这感觉虽然很熟悉,可是他就是不喜欢。

“摸下花印不行,拍下脸也不行……”袭魅嘲弄他轻哼。“你的禁忌还真多。还有,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就在……在……”郯肇啸支吾了半天,明明有印象,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反正你别摸就对了。”

袭魅挑衅地又拍了几下,“说不清楚还说有。”他一双手故意挑逗地沿着他身上的花游移。

“袭、魅!”郯肇啸紧捉住他的手,咬紧牙关把持住最后的理智。这个笨蛋,他警告过他乱摸会出事。

“做什么?”袭魅挑衅地回嘴,另一手依然不听话的乱摸。

郯肇啸急喘着气,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他用力吸口气,抓住袭魅不安分的双手用力一拉,将他压在身下。“我警告你别再乱摸,不然后果自理。”

袭魅无辜地眨眨眼,突然邪邪地笑了,“我这样摸你,你起反应了,对不对?”

“该死!不是叫你别摸?”郯肇啸倒抽口气,全身又热又痛,心里又气又怒。“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

“对我怎样?”

“你这个大笨蛋!你再乱摸下去,我对你也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法?”袭魅魅惑地朝他挑逗一笑,指着他胸前的花印,娇滴滴地轻嚷道:“人家真的觉得这花是我弄上去的耶,说不定我们俩前世是一对呢,你看我们俩……”

这柔媚的语调,魅惑人的姿态,在在让郯肇啸沉醉其中,着迷不已。

他只能顺着自己的感觉,不再理会理智不断的阻止,低下头狠狠搂住这魅惑他的笑容。

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够留住这不属于他的幸福……

“你在想什么?”

伴随这轻快的声音,一道白­色­身影快速地扑到花子墨身上,由后拥住他。

花子墨松开紧蹙的眉头,将她拉到怀里坐下,双手包住她的小手,不发一词的凝视着她。

“子墨,怎么了?”白恋凡的笑容渐淡,感觉到他的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淡淡一笑,“没什么。”

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白恋凡突然轻叹了口气,“我知道王母娘娘找过你的事。”

花子墨诧异地看着她,“你……”她怎么会知道?

“有个仙子偷偷告诉我的。”白恋凡可爱地吐吐舌,不好意思地承认。

他点了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娘娘跟你说了什么?”

“她要我离开你。”花子墨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据实以告。以她的聪明才智,就算他不说,她也猜得出来。“你知道的,依照仙界的规矩,我们俩不该、也不能在一块。”

她鼓起双颊,“你后悔了?”

“没有。”他怎么可能觉得后悔,开心都来不及。“我很幸福的,只是我是怕你……”

“我不会后悔。”她急忙说。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轻声安抚她,花子墨温柔地笑着。“我是怕害了你。仙界的规矩不能废,我们私下交往的事,若是让玉帝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哪里会管其他人怎么想。

“你会受到伤害。”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我要你一直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那你呢?”她微偏着脸,奇怪地问:“若玉帝真的要罚,也不会只罚我一个,那你怎么办?”她在仙界的资历比他久,人脉也比他广,若他们俩在一块的事真的被抖出来,最后比较惨的会是他。

“我没关系,反正最惨的情况也不过是被贬小凡。”花子墨一脸淡然、不在乎。“左右我是当过人,就算再回到凡间也没什么差别。可是你不同,你压根没到过人间,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不是你所能习惯。”

白恋凡皱起脸,不能苟同他的话。

“你不会被贬下凡,若真的会,我也会跟着你。”她不能想像回到过去那段没有他的日子;她轻颤了下,光是用想的,她都受不了。

“人间的生老病死,你受不了的。”他苦口婆心地说。她没到过凡间,不会懂的。

“谁说我受不了?”白恋凡牛气地拍拍他的脸,“我的适应力很强的。”他忘了她是朵水仙花,最大的专长就是“装蒜”。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她只要装蒜、耍赖不就成了;说起“装蒜”有谁装得赢她。

“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别像拍小孩一样拍我的脸。”花子墨没好气地拉开她的手。“你适应力强是你自己在说的。”

“我偏要!还有,我适应力‘本来’就很强!”

两人你来我往,不断争执,好像已被判了重刑,随时会被推下凡问,投股转世。

“不行——”白恋凡突然大叫出声。

什么不行?花子墨不解地看着她。

“若是我们真的一块下凡去了,你会认得我吗?”她骄傲地抬起脸,很是得意地说:“我是一定会认得你。”

“为什么?”他指的是为什么她那么肯定他会不认得她,以及为什么她一定会认得他。

“我看了你那么多年,从你开始修道到名列仙班,就算变了个样,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你。”

“从我修道开始?”

她用力点头,“知道我为什么叫恋凡吗?娘娘说我尘缘太重,虽然一直生长在仙界,可是心里老想着红尘俗世,她说替我起个‘恋凡’的名字,希望我以此为戒,不再恋恋凡尘。”

“可是这和你一直看着我有什么关联?”

“因为我老爱坐在俗世池旁偷看凡间,有一回不小心看到你,起先我不懂你在做什么,后来才知道你是在修道。”

她突然趴在他肩上咯咯笑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只是你一开始实在是太好笑了,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那时候我真怀疑你能得道成仙吗?!”

花子墨脸­色­微红,有些恼羞成怒,“过去的事别再提了。”那时他一心向往修道,才会被一个老道上给骗了,还替他做了好几年免费的跑腿。

“你知道吗?”她环着他的颈项,撒娇地把脸贴靠着他。“只要其他仙子没注意到,我一定坐在俗世池旁偷看你。”

她尴尬地吐了吐舌,想起往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有几个仙子发现了,还取笑我,都叫我‘睬花郎’。”

“采花郎?”

“不是你想像的那个‘采’字。”她笑着摇头。“是理‘睬’的睬。她们说我老爱从俗世池里偷看你,‘睬’可以解做是看。所以她们都说我是名副其实的‘睬花郎’。”

花子墨哑然失笑,难怪他刚上仙界时,有好几位仙子每回看到他总是一脸暧昧,捂嘴笑着离开。

“每天看着你的呆样,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你,只要看到你,我就会很开心,我真的看上瘾了喔。”

听她柔柔道来当时的心情,花子墨感动得有些说不出话,直到清了清喉咙,才能开口说道:“所以你才会在南天门等了我三天?”

“是啊。”本来她时间都算好了,怎么知道会等不到他。想回俗世地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又怕错过他,所以才会一直坐在那儿等他。

她突然长声一叹,神­色­感伤,“我想我们的事已经传到玉帝耳里了。”不然娘娘不会要他离开。“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块多久?”

“恋凡……”他紧拥住她,先前娘娘要他离开时,他已隐约猜到了。

白恋凡深吸口气,突然一把拉开他的衣服。

“恋凡你……”

不顾他的错愕,她俯首往他的胸口用力地咬下去。

花子墨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只觉胸口一阵酥麻,跟着一阵热气由伤口传开。

他瞪着她抬起的小脸,“恋凡,你在做什么?”因为伤心过度了吗?

“做记号啊。”她一脸洋洋得意。“我刚才说了,等我们两个都被贬下凡间后,你一定会忘了我。我现在是未雨绸缪,在你身上下了胎记,要你生生世世都会记得我。”她心里早做好了被贬下凡的准备。

他顺着她得意的眼光看去,发现自己的左胸上竟然出现了朵约掌心大小的淡紫­色­水仙花印。

“很漂亮吧?”白恋凡邀功的说,“我本来想弄成白­色­的,可是白­色­的胎记有些恶心,所以我决定还是依照传统,不要太特立独行的好。”

“我是不是也该在你身上做个记号?”由着她替自己拉好衣衫,花子墨有些故意的问。

“不行。”她大声地坚决的反对。“一个女孩子身上有胎记怎么能看?我都说了我一定会记得你。”

“我不介意你身上有胎记。”

“你不介意,我介意。”她坚决反对。“反正到时候我若是没有认出你来,随便你怎么处置我,我绝不会多吭一句。”

见他一直不发一词,也不肯答应,白恋凡生气地掐让他的脸,威胁道:“说好。”

花子墨白了她一眼,才悻悻然地点头,跟着报复地紧勒住她。

白恋凡得意地开怀大笑,不介意他的报复。

望着她清丽的笑容,他心里忍不住感伤起来。

这样拥住她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尾声

头痛欲裂的感觉比让人砍上几刀还难过。

郯肇啸双手不断在跳动的太阳|­茓­上轻压,试着减缓持续传来的疼痛。

只是疼痛不断持续,隐隐约约。时重时轻,最后郯肇啸痛得­干­脆把脸埋到一旁冰凉的睡枕上,也许这样能多少减轻宿醉后引起的疼痛。

只是今天的睡枕怎么和平时的触感不太一样,好像太过细致,又太顺手滑­嫩­了些。

他挣扎地张开眼,右手像是有自己意识地抚着“枕边人”的雪背,滑脂凝露,引人遐……

陶醉中的郯肇啸突然一震,连忙从床上弹坐而起,瞠目结舌地瞪着身旁的“枕边人”。

他昨晚到底喝得多醉?怎么会……

望着背对自己的雪背,他实在没有勇气去确定对方的身分。昨晚模糊之间,他只记得袭魅来找过他,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想到这,他的一颗心剧烈地蹦跳起来,既挣扎但又开心,明知道这样想不对,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嗯……”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背对他的人终于转醒,慵懒地张开双手伸了懒腰。

那人拉好胸前的被子,缓缓地转过身子,“早啊。”

“呃……那个……”望着他可媲美日出的笑容,郯肇啸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袭魅拥着被子坐起身,娇媚地靠坐在床头,眉开眼笑也说:“你醒了怎么不叫醒我?”

“那个……”望着他,郯肇啸心里的愧疚更深了。“我……嗯……那个……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他虚长他五岁,竟然利用他的年幼无知拐骗他。

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为什么?”袭魅收起笑,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很喜欢我?”

郯肇啸脸­色­惨绿,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点头,“我是喜欢你,甚至是爱上你。”所以才会因为一时冲动,对他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那很好啊!”袭魅笑弯了眼,一把扑到他怀里,开心地紧拥着他。“我对你的感觉也一样。”不然自己不会无聊地老逗着他玩。

闻言,郯肇啸只觉一阵心花怒放,开心地拥着她。

可是下一刻,他想起了家人对他们两人的期待盼望,若是他们两个……

登时,他只觉心一冷,绝望地紧拥着怀中人。

“你­干­嘛?”察觉到突来的绝望悲恸,袭魅不解地拍拍他。

“魅儿,我们不能这样下去……”

他绝望地凝视他,想把他的身影牢牢地印在心版上。

终于,郯肇啸深吸了口气,壮士断腕般地推开他,闭起眼,艰难地开口道:“我们的关系不会被大家接受。还有你姐姐,她对你的期待,绝不会准许你……啊——”

郯肇啸惊叫出声,手撑着床板,狼狈不堪地退了好几步,不敢相信他睁开眼后所看到的……

袭魅轻挑下眉,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

原先拥在胸前遮掩的被子因为郯肇啸刚才推开自己的动作,现在有辱使命地平躺在床上。

“你……你……你……你……”

郯肇啸只觉脑海一阵混乱,一堆“你”和“你”不断在眼前飞舞。

袭魅朝他柔媚一笑,自在地挺了挺胸,朝他逼近了点。

“好看吧?”

一股热气从郯肇啸耳后冲了上来,一张俊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向来冷漠无情的黑眸瞪得犹如死鱼一般,只能目不转睛地瞪着前方。

直到耳边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他才连忙回过神,把目光的焦点往上拉到那张魅惑人心的小脸上。

袭魅笑弯了眼,调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肇啸……”

“二少爷……”

随着杂乱的叫唤声,郯肇啸的房门也被粗暴地推开。

郯肇啸反应极快地扑倒不着寸缕的袭魅,反手拉起被子子盖住两人的身子。

“滚出去!”

大伙刚冲进来,一时之间还没注意到床上的暧昧情况,更没听到郯肇啸的低喝声,只是七嘴八舌地发问。

“肇啸,刚才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叫得那么大声?”殷莲儿拉着夫婚,一脸担心地问。

“二少爷,刚才你突然叫了一声,差点把经过你院子的丫头给吓死。”郯彦人也­鸡­婆地补充。

“你有没有见到魅儿?”袭黧突然发问。“魅儿从昨晚就不见人影,小叔,你有没有……”

“对啊,袭魅房里的丫头说他一夜没回房。”

“我们大伙找了他一早……”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没完,丝毫没注意到郯肇啸越来越黑的脸和濒临爆发的脾气。

“滚出去!”

众人让他的冷喝声吓得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大伙不约而同地发现散落一地的衣服,一黑一白,还暧昧地纠缠在一块。

“这……”

所有人哑口无言,一双眼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最后只能狼狈地落荒而逃。

最后离开的人前脚才刚踏出房门,郯肇啸已经不客气地一掌挥过去,“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他以掌风关上。

“为什么骗我?”

袭魅眨眨眼,怎么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你别不说话?”他双手抵住她的两侧,一张冷酷的俊脸拉得又长又黑,双眼盈满山雨欲来的怒火,­阴­沉地由上俯视她。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袭魅依旧眉开眼笑,视而不见他的怒火。“我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你——”

“好啦,别生气嘛。我告诉你一件事可以让你好过一些。”拉着他转个身,她改趴在他身上。“我是女孩子的事连我师兄他们都不知道,这样你有没有感觉好过一些?”

“怎么可能?”他说什么也不信,一块生活了十年,怎么可能雌雄莫辨?

“我骗你做什么?”轻抚着他胸前的淡紫­色­花印,袭魅满足地笑了。“我答应师父不能告诉他们。”

“为什么?”他闭着眼,舒服地轻叹口气。她冰凉的五指贴在他的胎记上,竟让他有股心安的满足感。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师父要收我为徒前是这么跟我要求的。”

郯肇啸睁眼看着她魅惑的小脸,霎时懂了她师父的安排。这张绝丽的小脸太容易引起师兄弟为她翻脸、阋墙,情海生波。

“做什么一直看着我?”她笑问。

“因为想念。”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小脸,他满足地叹息。“你让我觉得等你多了好久、好久。”

“你不用再等待了……”袭魅笑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把脸贴在他胸口上,“我来了。”

望着郯肇啸和袭魅渐渐远去时背影,所有驻立在庄门口的人同时轻声叹息。

“爹,他们这样好吗?”

郯肇亭问出大家的心声,让他们两人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郯钧修拍拍他的肩,回头对妻子微笑。“这对他们是最好的安排。”

郯庄的名声对郯肇啸他们俩会是无形的压力,待在京城,他们不会快乐,会因世俗包袱而有所压抑。这两个孩子从小受过太多苦,他们应该要快乐。

“希望如此。”郯肇亭暗叹一声,不安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妻子。

“黧儿,我知道你很不能接受你弟弟的决定,可是感情的事不是我们所能控制,你还是——”

“啊——”袭黧突然大叫一声,打断他的话。

“黧儿,你怎么了?!”郯肇亭担心地拥住她,她是哀伤过度吗?

“啊!我想起来了!”她兴高采烈地欢呼,黧儿昨天扎她两针果然今天就见效了。

其他人连忙靠了过来,深怕她刺激过度,毕竟两个男人相恋的事很少人能以平常心看待,进而接受。

“我没事。”袭黧推开丈夫放在她额前的大手,踮起脚尖,开心地揪着他的衣领。“夫君,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我全部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

“我小时候的事,包括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那件事。而且啊,我还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喔。”

郯肇亭额前冷汗滑过,连忙带开话题,“你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魅儿啊!”突然开心地笑弯了眼,很高兴压在心头上的石头终于卸下。

“他怎么了?”除了诱拐他弟弟,还做了什么好事?

“魅儿不是我弟弟!”

她突如其来的宣言让所有人傻眼,全都愣楞地看着她。

“魅儿其实是……”她故作神秘地顿了下,才缓缓一字一字地说:“她、是、我、妹、妹!”

什么?!

所有人同时摔倒在地,狼狈地爬起身后,全都恶狠狠地望着郯肇啸两人离去的方向。

难怪他们离去时一脸狡黠的笑容,这两人实在是——

太可恶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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