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司礼宣礼了,可是不见新郎与新娘交拜,新娘拜下去,新郎还呆站着,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和新娘子完成交拜天地。这个时候,威严的皇太后咳嗽了一声“咳咳咳”,司马辙这才万般无奈地完成最后的仪式。
再接下来自然就是新娘子被送入洞房了,一切都已经圆满完成,皇帝的脸上放松的表情出现了,皇太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顺利完成了这些仪式,皇帝和皇太后当然也就可以好好享受六王爷的喜酒喜宴了。新郎官司马辙郁闷地向来客们敬酒,看着自己的三哥还有那一群平日一起寻欢作乐的好友那么春风得意,他就不顺眼。凭什么他的三哥就可以和三嫂甜甜蜜蜜,而他要一个人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妃呀,这太不公平了,他不能让他们就那么轻松自在地喝喜酒,怎么着也得被灌酒才行,随后他将自己的三皇兄拉上一起敬酒。
“六弟,你今天大婚,怎么三哥见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他可是马不停蹄地从凤城赶了回来可不就是为了看一看他这个六弟成亲时候的表情,中间不知道累翻了多少匹骏马。
“三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司马辙往日完美的优雅形象全然没了,一脸苦相地小声抱怨,“要不是皇上和母后出的好主意,三哥你根本就不用这么急地赶回来。就算三哥真的是为了我的婚事儿赶回来的,那也不见得你就真是想来祝贺祝贺的,你不就是想回来看看你六弟我到底有多惨吧!”
“我哪有那个想法呀!”司马瑞赶紧否认,将嫌疑给降到最低,不然的话被拆穿了就不好玩了。
“六弟,你终于还是和瑾儿成亲了。”皇帝在一旁也说些风凉话。
“皇兄,这是谁的功劳呀?”司马辙冷眼看了一眼皇帝,那个用圣旨压他的人,现在还在一边说风凉话,真是有够不厚道的。
司马桓不敢再开口,这事还真是他的功劳,不过像司马辙和上官瑾儿同月同日生的人有夫妻缘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六哥,小弟祝你与六嫂子百年好合!”一个少年老成的男子手中执酒杯,敬了一下那个随时可能暴走的新郎。
“八弟,你也跟着瞎胡闹!”说归说,司马辙还是接下了司马浩的好意,一饮而尽。
“对了,六弟,还没有问你为什么成亲会这么赶,这中间不会是有什么……”司马瑞使眼色问道,他赶紧将司马辙那刚起苗头的愤怒压下去,还不忘了调恺一下。
“有什么?”那个对这些事情还不懂的司马浩听得满头问号,也好奇地问上一句,没想到得到司马辙一记白眼。
“三哥~~~”司马辙可真是满头包了,竟然没有人理解他的苦,还要来挖苦他。别人成亲都是高高兴兴地,哪像他,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成亲,倒更像是在受刑。
“好了好了,六弟,不管怎样,你是新郎官,总得要亲自地好生招呼一下这些人吧?”司马瑞指着黑压压的一片对司马辙说,看到司马辙皱紧的眉头之后,司马瑞在司马辙身上撒了一把盐,接着说道,“不过,如果六弟迫不及待地想要进洞房,三哥倒是可以帮忙对付这些人。兄弟嘛,就是要在关键的时候挺兄弟一把才算讲义气。”司马瑞向司马辙使了一个暧昧的眼色。
“三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司马辙无语了,他才不想进洞房,他还在琢磨着怎么逃掉新婚之夜呢。本来不满意司马瑞提议的他忽然灵光一闪,转而说:“既然三哥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先去洞房好了,春宵苦短,还请三哥帮小弟摆平了这一帮子人。”
“你先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六弟,好好享受吧!”兄弟几人会心一笑。
司马辙勉强接受这样的好意,他也只能趁着这个机会躲过让他难受的新婚之夜了。他慢慢地退场了,还是发现有人跟着他,使得他不能立刻全身而退,不得不向新房走去。果然,在他走向新房的路中,一点其他的动静都没有。
看着不远处的新房,司马辙的脚被黏住了,动也不想动。
上官瑾儿一人呆在新房内,丫鬟喜娘们都在房外候着,房内的她此时并没有新娘子的娇羞,她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了。
忽然吹来了一阵风,吹开了窗子,也吹落了她头上的盖头,就像有一只温柔的手为他揭开了盖头一般。她仿佛看到了一个落寞的身影,心里的琴弦被扯动了,“辙~~~”她自然而然地喊出了一个名字。
就在她呼出声的那一刻,门被推开了,司马辙已经斥退了所有的人,一个人走了进来,带着些旺旺的火气向上官瑾儿走近。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完整的影像在上官瑾儿的脑袋里成形了。而她一看见来人就知道司马辙并非是她心心念念的‘辙’,她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
看到上官瑾儿的艳丽容颜,司马辙并不是和其他新郎一样陶醉在新娘子的美貌当中,相反他还大声地吼道:“上官瑾儿,本王已经娶了你,你应该满足了吧!”
司马辙这半个月窝的火气可算是全数都撒到了上官瑾儿的身上。
“你是谁,你在说什么?”上官瑾儿听不懂司马辙到底在说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眼下的事情她都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妃的虚衔你既然喜欢便拿去,本王说过本王是不会喜欢你的,这么说你可以死心了吧,”司马辙还是很生气,“你不要以为今晚本王来了,就会留在新房,本王来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你到底想说什么?”上官瑾儿不解地问。
司马辙看了一眼打开的窗子,然后说:“本王只想告诉你,既然本王都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娶了你,那你以后就不要再耍花招了,本王不会吃你那一套,你好自为之!”
“我没有耍花招!”上官瑾儿辩驳道。
“本王已经不在意了,总之你既然嫁给了本王,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本王相信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从今日起你就自求多福,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说完,司马辙夺窗而逃,只留下上官瑾儿一个人在房内,又恢复了安静。
“你不是他!”上官瑾儿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有说下文了,那样子就像平静的湖面因一颗小石子而泛起层层涟漪,但小石头总是小石头,永远也激不起大浪。对于现在的上官瑾儿来说,司马辙就只是一粒小石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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