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儿昏过去以后来到了太虚之门,那一道门其实就是一面镜子,她好奇地摸了摸古朴的镜子,没想到那镜子里竟然显出了一系列的影像来——都是关于她这个身体的,看得苏小语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她像看别人的故事一样看着画面。
上官瑾儿和司马辙第一次相遇是在丞相府,那时皇帝微服出巡,朝中大事交由丞相处理。
司马辙前往相府,刚被管家带着走了一段回廊,就听见了一个女子的怒吼声和一个稚嫩的求饶声。
“你们给我抓住他,本小姐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吴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王爷还是先随老奴走吧。”吴管家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家小姐又开始发病了,外界说他家小姐刁蛮,其实她也有不刁蛮很懂事的时候,只不过十天九天是刁蛮小姐而已。
司马辙也不想理会,不过这个时侯有人兴奋了,因为抓到的人立刻就要被残忍地对待。
“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把本小姐的小兔兔弄丢了,本小姐要打死你,让你去陪我的小兔兔。”扬手,一身大红的女子手中红色的小皮鞭眼见着就要碰到那个可怜的丫鬟的脸上了。
一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上官瑾儿的手,眼里带了不悦看着她,缓缓地说:“不就是弄丢了一只小兔子吗,婢女也是人,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原因就随便动手打人呢?”
“我想打谁就打谁,用不着你管。”见到司马辙有一瞬间,上官瑾儿失神了,但是随即而来的是她的怒目相向,在王府里除了她的爹娘和红绫,谁的话对她都没用。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刁蛮小姐,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要打死一个婢女,我看你不是刁蛮,而是没心。”
“你是谁,敢说本小姐刁蛮,信不信我叫我爹教训你。”在她十几年的岁月里,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指责她呢,他是第一个。
“是吗,丞相大人难道会包庇自己的女儿不曾?”
“我爹最疼我,一定不会容忍你这样欺负我。”
“本王……我不相信丞相大人是是非不分的人,你这般的刁蛮任性,没有伤到其他人倒还好,若是伤害了别人,看谁能包庇你?”要是她真的打死人了,逃不脱人命官司。
当两个人纠缠那些无聊的问题的时候,救星总算是被吴管家给请来了。
“王爷,请恕下官未曾迎接王爷!瑾儿,见到王爷还不赶快行礼?”虽说上官毓那话说得带有威严,但是事实上不是那么回事。
“他是王爷?”
“瑾儿,这是当今的六王爷,不可无礼。”
“爹,女儿才不会向一个欺负女儿的人行礼呢。”上官瑾儿尾巴翘得高高的,很高傲地别过头去。
“瑾儿……”上官毓拿他这个女儿就是没有办法,含在嘴里怕化了。既然女儿不肯听话,就只有让他来调解了。“王爷,瑾儿不懂规矩,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不会,只是本王好奇丞相千金究竟是为何事,竟然要拿个小丫鬟的命!”正好丞相来了,他要看看他到底会怎么护短。
“瑾儿,王爷说的是怎么回事?”难得上官毓竟然黑着脸问上官瑾儿。
“爹,她把女儿的小白兔给弄丢了,那可是娘亲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上官瑾儿泪眼婆娑,眼见着就要‘啪嗒啪嗒’掉眼泪。
见女儿都快落泪了,上官毓那叫一个心疼:“不就是一只兔子而已,你犯得着这样生气嘛,你要是气坏了爹和娘都会心疼的。”
“咳咳咳!”司马辙总算是见识到了,那丞相大人果真还是护短。
司马辙的示意让上官毓意识到自己不能在旁人面前这么直白地表示出自己的护短心思,立马就改了话头,轻言轻语地对上官瑾儿说:“瑾儿呀,就算是那样你也不应该这样做,你要是喜欢,爹回头再派人给你去买就是了,不要难过了啊。”
“嗯,女儿不伤心。”
“丞相大人,本王今日来是有要事相商的。”在司马辙眼里,上官瑾儿所做的一切都是做戏,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看下去的必要,只要尽快地和丞相将事情谈妥,然后离开这个丞相府。
“哦哦哦!”丞相很是尴尬地连应了几声。
等到两个重要的人物没了影子之后,一个衣着打扮较上官瑾儿周边的丫鬟不太一样的女子抱着一个小白兔兴奋地冲向上官瑾儿。
“小姐,兔子找到了。”
“哇,小兔子,你终于回来了!”上官瑾儿从红绫手中接过小兔子,眼里的暴戾瞬间消散,整个人变得柔和起来。
“小姐,是小兔子自己跑远了,不干小烟的事,你就不要再责骂她了。”
“好了好了,其他的就交给你了,红绫。”上官瑾儿有了兔子之后就一门心思关注兔子,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早就没心情理会了。
司马辙从丞相府里出来,看到丞相府的门牌就想起了上官瑾儿那得意的脸,连带想起了她母后对他的终身的想法,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火大,不住地摇头:“皇兄,要不是你的话我也不用见到那个人了,这也好,见识过了我就一定会反抗的,真是倒霉,竟然和她是同月同日生,要是真听母后的,那我后半辈子还不得毁在她身上?”
看了看灰尘飞扬的街道,他的思绪随着路蔓延开来。一边是朝着西北方向,关注着他的三哥的幸福,一边是东边,注意着他皇帝五哥的动向。
还有一次迫不得已的见面,是因为上官瑾儿主动代替纪舞卿被抓。纪舞卿去庙里求保,慕沁儿从中做了手脚,好在有上官瑾儿李代桃僵,这才让纪舞卿躲过了一劫。上官瑾儿醒来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丞相大人,而是司马辙,就是这个原因,上官瑾儿缠上了司马辙,不死不休地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