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的容颜带着无尽的委屈,一脸气愤的别过头去,不再去看百里连山。
看着生闷气的冉柔,百里连山暗自苦笑:何必呢。
想归想,百里连山还是移步走到冉柔的身后,轻声安慰道:“柔儿,都过去了。陛下以死,新皇登基,你也回到我身边了,忘记以前的不快,我们从新开始吧。”
百里连山的话很温柔,冉柔听后,珠泪流淌:“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当年你为什么不肯回来!难道在你心中,我还不如一场决斗重要吗?”
冉柔越说越委屈,最后更是高声哭喊:“你可曾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你可曾知道这三年我是多么痛苦吗?你可曾知道那昏庸的老头是如何对我!”
百里连山伸手向拉住哭喊的冉柔,却被冉柔闪身躲过。
“百里将军,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柔儿了!”
看着躲避哭泣的冉柔,百里连山心酸神伤。
躲过百里连山搂抱的冉柔,一脸凄婉。
“连山,没见你时,你是我心中的期盼。我相信,你会回来,一如既往的将我揽入怀中。”
“见到你时,你是我心中的噩梦,因为,碎掉的银镜,难以重圆。”
“残花败柳之身,又如何配得上人中龙凤。”
“将军,我感激你不计前嫌的能救下我;让我在这个梦中继续呢喃。”
“可是,你,已经不是梦中的那个少年。”
冉柔句句哀伤,字字悲愁。百里连山痛苦的捂住面颊,他心中的痛苦又有谁知,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你给了我盖世武功,却让我一生凄苦,难道这就是命吗。
卧室内,二人各自无言,相继沉默,气氛冰冷,怨念无边。
就在这冰冷沉默中,一阵轻柔的脚步缓缓而来。
颜倾城站在房门之前,温柔的说道:“山儿,你先出去吧。”
母亲的话,让百里连山清醒。关心则乱,这个时候,还是让冉柔好好安静一下。等百里连山走出房门,颜倾城双目凄婉,一脸悲愁。
百里连山扬手点出几道劲风,黯然的说道:“母亲,他已经走了,葬在西郊皇陵。”
说完,百里连山转身离去。
感受到体内的功力再次流转,颜倾城面色死灰,低低的呢喃着:“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让我痛恨的人了。”
百里连山走回卧房,心中烦闷,饭也没吃一口,和衣而睡。连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身心疲倦,这会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百里连山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百里连山被一阵急迫的敲门声惊醒,抬眼看去,窗外已经漆黑一片,百里连山低声问道:“谁啊?”
“少爷,外面有信使求见!大皇子谋反,兵发禁宫!”
剑奴的话让百里连山浑身一震,瞬间睡意全无。
“糊涂!”
百里连山骂了一句,快步出屋:“信使在哪?还不快让他来见我!”
一个满身鲜血的中年汉子应声而出,原来,他早已在门外候着。
只见这汉子虎背熊腰,面色粗狂,放在军中,定是冲锋陷阵的好手。汉子浑身鲜血,见到百里连山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沙哑悲鸣。
“百里大将军,大皇子密谋造反,五城兵马围困禁宫。陛下被困龙眠殿,陈公公拼死抵挡。特命大将军发兵勤王。”
说完,汉子高举一物,说道:“圣上有旨意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百里连山顺手接过圣旨,打开欲看。
哪知道圣旨一经打开,爆射出一团灰白色的烟雾,弥漫升腾,百里连山心道:不好!
没等百里连山闪身避开,跪在地上的汉子一个躬身,弹身而起§角狰狞,面带冷笑,手中紧握漆黑匕首,朝着百里连山腰眼刺去。
那匕首漆黑如墨,恶臭熏天,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这一切都是瞬间完成,巨力加持的匕首应声而入,汉子奸笑着:“不好意思,百里大将军,大皇子让我给你问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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