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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如果这还不算,那么温美人下面的这句话就算得上炸弹级别的了。

“我当然喜欢苏白了。”温溪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愉悦。

尼玛苏白是谁啊!前有杨度挡道后有不明人士炸桥!一个杨度还不够还来了一个不知道是神马东西的苏白!

咳咳咳,你说对了,温苏白=粥粥,严格的讲还真的不知道是算神马东西……

顾久然死死的捏住拳头,慢慢地平复下来。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又有言……

顾久然淡定的前进几步——

破?门?而?入——

却看见温溪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手机,他正抱着他那只整天撒娇卖萌的狐狸,一边玩着狐狸的耳朵,一边拿着筷子小狐狸的嘴里塞着美味的­肉­­肉­。

温溪看见顾久然走了进来,自己光溜溜的大腿还得瑟的翘在茶几上,脸顿时一红:“学长,有什么事吗?”偷偷的缩回大腿,放到茶几下,学长你木有看到木有看到木有看到……

顾久然看见了温溪女王高体位的曝光,难得的没有想其他的。他慢慢地走到了温溪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溪。

温美人不适应的躲避着顾久然投­射­下来的那片­阴­影,左挪挪,右磨磨,最后无法,果断站起来伸出手把自家学长拉过来,摁到了另一张玫瑰椅上,自己才慢慢坐下。

被自家主人果断甩到贵妃榻上的粥粥含着眼泪,憋屈的嚼着美味的酥白­肉­,内心的黑暗系数不停的上扬接近破表——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哭过。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甩了自己。

为了这个男人,主人不在爱自己。

粥粥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往下滚。这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慢慢地盖到自己的脸上。

粥粥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甘泉。

刚才正在房里喂他吃­肉­在某人破门而入后被迫隐身的甘泉。

粥粥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温溪和顾久然。

不管怎么说,眼泪还是不要给主人看到。

主人是爱自己的,那么主人爱的人就是自己无法反驳和对抗的对象,是能让主人更幸福的人。

这个男人,才华,美貌,有权有势,配得上主人,主人会幸福的。

可是主人以后会爱他,不爱自己了。

主人会把最好吃的给他,最舒服的垫子给他。

想到这里粥粥大口大口的吃着酥白­肉­,眼泪也大滴大滴的滚下。嚼着嚼着,混多了眼泪,甜甜的

酥白­肉­似乎也苦涩起来。但是那双手一直不厌其烦的温柔的擦着,未曾停下。

“学长有事么?”温溪觉得好像有什么一下子事情变得不同了,在自己掌控不到的某个角落。

温溪甚至觉得就算对于姬川家的事情他可以胜券在握信心满满,而对上了顾久然他也只剩下了茫然。

姬川家的事情,温溪已经告知了杨度一家,而在这件事上有甘泉和杨家帮助自己,生活里有粥粥一起陪着过日子,任何事情都有条不紊尽在掌握。只有学长,只有他给自己一种无法预料的感觉。

“你的沙发好了,现在放在客厅里呢。”顾久然微微一笑。

温溪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笑容里看出了一丝危险,他只能笑笑:“那谢谢了。”

顾少的脸上盛满了微笑,却不知这笑容把温女王冻得不轻。

顾久然假装很随便看了看温溪的房间布置,实际上是在寻找某只叫苏白的神兽。忠犬假装不经意的问了:“刚才我听阿溪你再说苏白,那是什么东西?”

吃酥白­肉­吃到一半的粥粥差点被噎到,尾巴炸毛。

小狐狸内心咆哮着:神马东西不东西的!东西,呜呜呜,有人骂我……

温溪女王尴尬的看着注视着自己的顾久然,刚扭头想避开视线,就囧囧的看到了炸毛的粥粥。

“哦,”顿感气场变弱的温溪抓到了救命稻草灵机一闪:“苏白?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酥白­肉­。”说完从悲愤欲绝的粥粥面前拿走了盛着酥白­肉­的白瓷盘。

“你喜欢这个?”温女王把盘子伸到了顾久然的眼皮底下。

顾少抽搐了嘴角,眼睛余光瞟到了怒火熊熊的小狐狸粥粥,默了——我没兴趣和畜?生抢吃的啊!

顾久然摇了摇头:“喜欢是喜欢,可惜吃不了。昨晚熬了夜,今天消化不好,不能吃­肉­。”

儿子你说话水平了啊!试想现在顾久然的一切吃穿都是温美人在打理——假如顾久然随随便便说自己肠胃不好,不就是间接地指出温溪的菜做的不好么?现在说自己熬夜了身体不适,一来获得温溪的关心,二来把吃某只狐狸嘴里剩下或省下的食物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三来,炸毛狐狸看起来也很凶猛的!如此一石三鸟,真的是很水平了!

温女王果然心疼,他放下了手中的盘子,说:“那么我们中午就吃清淡点。”

……

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

清水白菜,凉拌金针菇,小葱拌豆腐,神仙汤。

我们可以鼓掌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三菜一汤——素的很彻底。

就连那碗神仙汤都是素的。两勺子醋,两勺子鲜酱油,再加盐味­精­麻油胡椒粉和葱,倒上一斤开水冲泡,就完全好了。

顾久然捏着调羹在白瓷碗里搅动,一口一口喝着酸酸微麻的汤。(看来温溪还是惦记着顾久然爱吃酸和辣啊)

温美人正襟危坐淡定的喂着粥粥牛­奶­。这样看起来像不像和谐的一家三口?

镜头拉近,耐心的喂牛­奶­的温女王是不是很像在【哔——】

镜头里乖巧的粥粥突然抬头满含热泪:你妹的作者,我是食­肉­的!我不要跟着那个顾久然一起茹素啊口胡!!!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头疼,晕乎乎的,稿子也没打多少——所以,求安抚~下一章告白~荡漾笑~再次求评论求包养~

30

30、告白 ...

三天后,N市最出名的隔云馆。在碧竹茜纱,冷泉暖香的环境里,温溪,姬川花相谈甚欢,可怜顾忠犬一个人坐着冷板凳。

温溪抚摸着那块切好的帝王绿明料,一边吸收着里面的灵气,一边想着谈完价格后怎么继续打探消息。

倒是姬川花开了口。他今天穿了一件白绸黑花的和服,洁白而宽大的袖口上绣满了黑­色­的藤蔓,在温美人眼里那是赏心悦目,正所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至少姬川花的手是合格了。

可是这么一双好看的手在顾久然眼里全然变成了­鸡­爪子,那手活像是从黑黑的墓地里伸出来的白骨爪!

“其实我有个小名,叫凌华。这是我的妈妈为我取得名字,你也别叫我先生什么的,多生分啊——叫我这个名字就好了。”姬川花笑得如沐春风。

温溪道:“投我以桃报之以琼瑶,我的小名叫茶茶,你也这么喊好了。”说完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顾忠犬被这一个微笑一句话刺激得立马醋海沸腾!

茶茶是你能喊得吗?我还木有喊过!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

顾久然面前柔软滑­嫩­的酥酪慢慢地某人泄愤的搅拌中分·崩·离·析了……

两位妖娆的受受像是相识了很久,聊得异常热烈。

温溪慢慢地挖着碗里的酥酪,轻笑道:“凌华你说你要拿这翡翠雕九尾狐,不知道请的是哪一位大家动的手?要是高手,我也请他雕一尊观音像。”

姬川花笑了笑,手上的勺子一转九十度,拿着勺子柄对着自己微微指了指。

本来只是随便扯了个话题,没想到却得出了这样的答案。温美人惊讶的眨了眨眼:“凌华,你会雕?”

姬川花微微的笑了,他伸出手,摊开。

姬川花的手很白很细,乍一看完美无缺,但是经过灵泉洗涤的温溪却能看出他手上很多细小的伤口,虽然经过了调养,还是留下了许多微小的痕迹。指尖上,虎口上,这些细小的伤口足以证明了姬川花所言非虚。

姬川花收回了手,理了理袖口,细细如笋尖般的手指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其实我觉得我还要养只狐狸才好呢,不然雕刻九尾狐就难得神韵了。”

温溪想到自家那只会撒娇卖萌打滚的狐狸,不由会心一笑:“的确是呢——狐狸很可爱的。”

姬川花道:“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共识,茶茶你养过狐狸?”眼下神­色­竟有几分好奇。

温溪微微一笑,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了么?于是他慢慢的点头。

顾久然黑了一半的脸全黑了,他心里突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个艳丽的姬川花一下子拉住了温溪的手。

顾忠犬这下子不止脸黑了,他的眼睛都红了。

“你养过狐狸?现在还养着?”

温女王微微一笑:“是啊,我旅游时拣到的,很聪明的,叫粥粥。”

姬川花看起来很高兴,眼角都微微的挑起,看起来十分的冶丽:“那能够借我养上几天吗?”

顾久然面无表情的像,借吧借吧,带着那只­色­狐狸有多远滚多远,离我家小溪越远越好。

结果原以为这样能够打发掉一个威胁加一个障碍,结果:

温溪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他的嘴被我养刁了,怕是别人喂不肯好好的吃呢。而且他欺生,这点实在让我头疼。”说着同情的看了一眼经常被粥粥腹诽暗骂当面对抗的顾久然。

姬川花却坚定的说:“既然如此——这么有灵气的狐狸我一定要见着,茶茶,拜托你。”

顾久然咬牙切齿,死混蛋——

温溪高高兴兴的说:“不如你住我家吧——”

顾忠犬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绝对不能让这个混蛋登堂入室!

这时一个称不上刻骨铭心但是绝对耳熟的声音Сhā了进来:“这样不好吧——茶茶?”

忠犬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杨度!

两人苦大仇重的对视了一会儿,决定战火先熄国共合作一致向外——绝对不能让这个妖孽住到我【茶茶】家里去!

温溪抬头,看见是自家表弟,他虽是笑着的,但是眼神里一片幽深,透露的全是挡我者死挡我报仇下地狱之类的讯息。

杨度看得身上一寒——他哪里会不知道温溪的想法呢?他知道温溪父母的死是横在温溪心里的一根刺,非拔出来不可——可是眼下温溪的贞?洁更重要吧?

杨度只好笑笑:“茶茶,你家还住着顾少啊,总共就两个房间你们都霸了,你让这位先生睡到哪里呢?不如住到我那里去,靠的近,你们有什么事也好碰面。再说我的母亲温岫女士很喜欢玉器,我想邀请这位先生回家,与母亲共同探讨研究。”

“其实我可以和——”姬川花起身刚想说我可以和温溪住一间我不介意的时候,却被顾久然和杨度的眼神杀了回去。他看了看两人乌云满盖的样子,默默的识相的闭上了嘴。

“那——真是抱歉呢,凌华。”温溪以为杨度怕自己打草惊蛇,默默的闭上了嘴。

“没什么,只是这位先生,今后几日凌华要打搅了。”姬川花弯下他那漂亮白皙如天鹅般的脖子微微致意,让身后的手下拿过一只笔放到了桌上。

温溪顾久然嘴巴一抽,显然他们又想到了三天前于胖子拿着刷卡机的疯狂样子,比起刷卡机,这支笔正常多了。

姬川花从自己的腰腹间的腰带里取出一叠支票,在温溪杨度和顾久然囧囧有神的注视下淡定的签字撕下来交给了温溪,抱着翡翠原石转身——站到了杨度的后面。

顾久然看到了一个潜在情敌站到了情敌的后面,这是一对令人赏心悦目的CP——顾久然恶意的想,把这两个凑成一对多好啊!

杨度没在自己心爱的茶茶面前表现几分钟就带着新诞生的拖油瓶一枚姬川花走了——当然不算跟在姬川花后面的几个手下。

顾久然微微一笑,表情说不出的危险。他突然站了起来,拖着温溪就走。

¥¥¥¥¥¥¥¥¥¥¥¥¥¥我是那滚回家告白不许霸王的分割线¥¥¥¥¥¥¥¥¥

“啪”的一声,温溪家的门被顾少同学狠狠地扣上 ,温溪同学仿佛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慢慢地走到了房间里坐到了沙发上,正欲调整下坐姿时,却看到一片­阴­影压了下来,紧接着被一个炽热的身体紧紧地搂住,手足无措间一片温暖湿润袭上了他的额头,缠绵辗转了两下慢慢地滑向他的脸颊。

温溪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是做梦。他的手慢慢地抱住了顾久然,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了顾久然的腰上,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背,慢慢地摩挲。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温溪梦魇般的呢喃在顾久然耳边响起:“这是,真的吗?还是和于胖子说的那样,是我在做梦?”

顾久然轻轻一笑,温溪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感觉的到他的愉悦:“我很高兴,你对我的反应。我曾经相像过无数次你的反应,或者热情或者冷淡,或者一把推开骂我——但这都比不上你的一个拥抱。”

温溪默默的把搂住顾久然腰的手又紧了紧。

顾久然低沉的笑声响起,他轻轻地把嘴­唇­慢慢挪开眼睛凝视着自己面前这个他爱的人,一只手托起了温溪细腻的脸,另一只手的手指抚上了他渴望已久的一抹粉红:“我,可以么?”

温溪淡淡的笑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躺倒在沙发上,。

顾久然含住了那抹粉红,慢慢地深入,时而吮吸,时而研磨,时而勾住温溪的那条香舌纠缠起舞。温溪的­唇­温温暖暖的,湿湿润润的,甚至带着点酥酪的甜香,在味蕾上慢慢地绽放。

温溪的脸上带着桃花晕染出的颜­色­,被堵住樱­唇­发出咿呀唔嗯的娇吟,在顾久然耳里就变得更加的动听。乌黑柔软的发丝和顾久然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衬着暗红的沙发缎面显得格外的好看。

很久很久之后顾久然才慢慢地离开温溪的­唇­,两只手撑住温溪的两侧,面对面的注视着他 :“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一句话。”然后慢慢压了下去,嘴­唇­轻轻地含住温溪的耳垂慢慢舔咬着。

他叹息似的说:“我爱你,阿溪。”

温溪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泪从眼角滚过,渐渐的划过顾久然的脸颊和侧颈。

顾久然感受到了那丝丝的凉意,他慢慢地拭去了那些四溅的泪水:“不哭。”

温溪慢慢地睁开眼,淡淡的笑,却让泪水流的很欢畅:“我只怕这是南柯一梦——但是哪怕是梦我也愿意说:顾久然,我爱你。”

顾久然没有擦掉那些粘在他脸上脖子上的泪水,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温溪:“我知道这样讲也许矫情——我不是在标榜我多爱你——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你厨房里跑腿切菜的那人,我也愿意为你——只要你需要,我愿意为你成为任何你想要的人。都说是‘情深不寿’,可我不信,我是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和你一起幸福的,什么情深不寿?我不信也不要我偏要和你与天同寿!阿溪,你只告诉我你愿意吗?”

望着顾久然柔和的含着爱恋的目光,顿时温溪满腔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觉得两腮一酸,心里一颤,充满雾气的眼睛慢慢地合起,眼泪颤颤的滚过低垂的睫毛,他哽咽得无法说出一句话,所以只能用力的点头。

待他睁开眼,他已决定要将一些事告诉他了,他会告诉久然他自己愿意,告诉他,与天同寿并不是仅仅是一句表白和承诺——

他们会一起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满意不?预祝中秋快乐玩的开心啊~~~因为中秋……对手指,不要霸王懒姑娘我了……人家人家……

31

31、坦言 ...

顾久然慢慢地扶起温溪,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擦­干­了温溪的眼泪,慢慢地握住温溪的手。

他的声音颤抖而喜悦:“我发誓不会再让你为我哭,”然后突然单膝跪地,把侧脸贴在温溪的手上:“我想这样和你一辈子。”

女王温柔的摩挲着忠犬的头。

忠犬突然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木盒,打开,里面——

那却不是一枚戒指。

【吼吼吼~亲妈荡漾的笑过,打酱油而去~不是戒指不是那个】

那是一串­色­泽柔和的金星紫檀珠串,十六粒­色­泽橘红纹理细腻的带着香气的珠子被一根上好的丝线穿成一串,一看就是上上之品。

忠犬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动作,殷切的望着温溪。

温女王的表情抽搐了下——真把自己当女人了?还单膝跪地一副求婚的样子。

“你觉得我像女人么?又哄又跪又送东西的。”温溪不悦的扫了一眼顾忠犬,女王气场突然全开。

顾忠犬连忙摇头,弱弱的辩解:“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阿溪你会喜欢这串手链。”

温溪抿着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那雪白纤细的手臂往顾久然面前一送。

忠犬立马乐颠颠的帮他戴了上去。

冰凉的珠串入手,温溪只觉得头脑一阵清醒。

“原来大人的伴侣竟也是修真者,这样倒好办了。”甘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温溪脑海里。

温溪被吓了一跳,发现顾久然未察觉什么,这才慢慢地在心里问道:“甘泉这是怎么回事?那么刚才你都看到了!”说着话的时候温溪真是又羞又气。。

继而温溪又听到了甘泉的笑声,他闭口不谈他偷窥的事情而是说别的:“你觉得这串千年前七重门的镇派之宝如何?就是你手上的金星紫檀串。他有这串珠子,又姓顾,八成练过《七重》。这《七重》可不同凡响,前六重最多使人强身健体,唯独破了这六重进入七重后才能显露山水。”

“那么依甘泉你来看,他练到了第几重?”

甘泉暧昧的笑了:“和你的《九变》一样,他的《七重》也会在身上留下些标记,不过这个要待以后你自己去检查了。”

温溪一噎,眼神不由自主的飘了过去,眼神在单膝跪地的顾久然的腰腹部流连了很久,可怜的忠犬立马身陷冰火两重天!

温溪女王的意思很纯洁啊好不好!但是温溪女王的眼神对顾久然来说那是赤果果的质疑啊有木有!可惜,忠犬此刻对着女王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冰火两重天。

这个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粥粥啪嗒一声从温溪的水红大床上滚了下来,迷迷糊糊的伸出爪子揉了揉脸,一步一颠的爬到了茶几下面准备翻­鸡­­肉­­干­吃。

结果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看见在那个华丽丽的新沙发前,那个很讨厌的男人单膝跪在自己的主人面前,于是脱口而出:“塞巴斯蒂安——”

你真相了,粥粥。

即使淡定如温溪也瞬间扭曲了表情:“粥粥你最近又动我电脑了!”不动自己的电脑他怎么知道《黑执事》呢?

顾久然:“温溪我幻听了么?”

“你没有幻听,我主人的伴侣。”空间一阵扭曲,一个美丽的汉服男子出现在半空。他无奈的看了粥粥一眼:“你怎么每次睡起来都这么晕晕咋咋的,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样?”

粥粥气呼呼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甘泉,尾巴一甩,身体顿时抽长成一个妖娆魅惑的白衣男子:“我告诉你我温苏白不比你矮!你别老是悬在半空!我可不是矮胖子!”说这就要扑过去——

“温苏白,滚过来,和久然打个招呼。还有,不要转移话题,不要动我的电脑,你要的话买一台就是了。”

温苏白悻悻的止步,慢慢地挪到了温溪面前,不甘不愿的对着顾久然喊了一句:“主母好。”就不再开口。

温溪和顾久然顿时风化……

顾久然慢慢站了起来:“我觉得还是谁和我解释一下好了。为什么人会悬空,狐狸会大变活人。”

温溪的一只手顿时紧紧地捏成了拳头,他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手上的珠串——怎么看都是一脸的紧张。

顾久然无奈的坐到了他的旁边,搂住了温溪:“你想什么呢,这些人,嗯——是你的朋友你的伙伴,你不介绍一下?”

其实顾久然心里腹诽的是:尼玛一个个这么好看,天天围着我家阿溪转,不是在勾引我家阿溪是在­干­什么!还有这个苏白,总算知道是谁了!一只­骚­包爱捻酸吃醋的狐狸­精­!

甘泉微微一笑:“顾先生,你作为主人的双修伴侣,如果你真是个普通人,我和苏白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温苏白听着“我和苏白怎么也不会同意的”这话十分别扭,但又觉得是这个道理,只好闷声不语。

甘泉心情愉悦的看了郁闷的温苏白一眼:“你练过《七重》——对不对?”

顾久然听了却十分镇定,即使是自己唯一的底牌被人掀了也没失态,他清淡的笑:“这位好眼力,不知如何称呼?”

“免贵姓甘。”

“甘先生,听你话里似乎有话吧?”

甘泉袖子一晃,自己慢慢地落到了地上站到了顾久然面前:“我认识你们七重门的始祖顾七重,

今天遇到你也算有缘——你的七重练到第六重了吧?七重之所以叫七重,是因为第七重方才有用——练不过第七重,这修真功法就废了。”

“甘先生,你是说修真?”顾久然想起小时侯自己爷爷十分郑重的和自己讲过自家绝学练到极致可以羽化飞仙,可惜自家祖上没有人练到第七重,倒是强身健体的功效不错,所以顾久然一直以为自家爷爷在哄他玩——照现在看过来倒是真的。

“是的,就是修真,你,我,苏白,温溪大人都是修真者,或许你自己还不知道吧,顾家曾经是修真大派呢。”

甘泉说完这一句,凝视着顾久然的眼睛突然变得一片幽深:“顾久然,我命令你回答我的一切问题。”

原来表情生动的顾久然一下子表情呆滞了起来,把温溪吓得不轻。他连忙扶住了身体僵住往后欲倒的忠犬,眼神不愉的扫了一眼甘泉。

温溪知道甘泉正在使用的是一项上怎么不了台面的秘法“搜魂”,类似于催眠,对人体是无大伤害——

只是温溪无法忍受甘泉的这种行为。

用这种赤果果的方式去窥视那个爱他的也是他爱的那个人——不是温溪带着有­色­眼镜,而是他把隐私是在看得重要——加上­性­子龟毛,又是蝎子想得多——所以甘泉的行为是在是很不给温溪面子。

温苏白只好劝着自家主人:“主人,甘泉也是想知道他对你有几分真心——主人不要生气,难道主人不想知道吗?”

怎么会不想知道呢?

温溪自然是想知道的,正所谓先爱上的先输,温溪也想知道在这场战役里,谁胜谁负,谁更爱谁,他在他心里是一座山一片海还是一片叶一片云,这些答案他统统渴望知道。

他转目望着顾久然,竟也期待着他的回答能让自己窝心。

甘泉冷清的声音开始响起:“你顾久然,对温溪有几分真心?”

“十分。”

“当你知道你可以和温溪一起修真的时候,你的想法。”

顾久然木讷呆滞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我许下的和阿溪与天同寿一生一世的诺言,总算不

是一句空话。”

“我可以证明情深不寿只是个笑话——我要和阿溪一起幸福。”

温苏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给自己擦过眼泪的男子。

然后就懊恼了——看他做什么!温苏白觉得应该关心自家主人才是——果断扭头看主人——

听了这番话,温溪并没有流泪。

之前流泪,是从求而不得到可得的巨大心理反差带来的喜悦,也因为顾久然对他的一番告白。

但是,他温溪是男人,不能随便落泪。

顾久然不愿自己为他流泪,那么为了他也不该哭。

感动,自然是有的,而且非常多。一个你爱的人说爱你时,那是最幸福的时刻。

甘泉微微一笑,正欲撤去搜魂秘技,结果温苏白拦住了他:“别忙,我想听听他对我的意见。”要是说我的好就不和他计较了。

甘泉无奈只得照做。

可怜的顾帅哥在挣扎了两下后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只狐狸­精­­色­吧啦叽的,老是对阿溪动手动脚吃豆腐。”

温苏白一下子脸红了——是被气的。他冷哼一声走出房门,“啪”的关上了门。

温溪默默无语:我的门!——这一个两个的这是要哪般!

甘泉看着温溪也默了:你是在报复粥粥喊你主母吗?

然后某人犯贱的多嘴,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觉得你长得太好看,放在阿溪旁边我不放心。一个两个都这么好看,我不是很危险?”

温溪哑然失笑。

甘泉默默地骂自己嘴贱:看,这就是自己对别人用搜魂的后果。

突然顾久然眼睛一合,上半个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温溪的怀里。

温溪紧张的拍拍顾久然的脸,发现没反应后立马狠狠的瞪着甘泉。

甘泉咳了两声:“他­精­力透支——毕竟我用搜魂还是有些副作用的——睡一觉就好了,能支持这么久不错了。”

温溪还是瞪他。

甘泉突然正­色­:“温溪大人,你可知道我这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

温溪慢慢地把顾久然扶起,熟练地用浮空术把顾久然放到了自己床上,布了一个静音阵法后才淡淡的问:“此话,何意?”

“《七重》修炼起来困难重重,照他这样一帆风顺的修炼下去——怕是这辈子都到不了《七重》。”

“所以我必须要逼他突破,有些事逼一逼,压一压,或许就会有很好的成效。”

“玉不琢不成器,何况这《七重》第七层比前六层要艰辛得多,不好好的磨砺怎么行?”

温溪默默的望着床边慢慢拂动的琥珀­色­纱帘。

阿然。

我愿意为你而变,你愿意为我而变。

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甘泉微笑的消失与空气里,温溪知道他是去看粥粥去了——甘泉的心思还真是明显。

可惜他不知道甘泉现在在想什么,要知道非气死了不可。

因为当温溪感叹甘泉的良苦用心时,甘泉美人带着“终于糊弄过去了”的无限感叹追去安慰他家的小粥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八月十五月儿明啊~~~人家收藏想破815啊~祝福各位中秋快乐~~

32

32、摊牌 ...

第二天,顾久然果然顺利突破第六层顺利晋级。接下来的几天小日子温溪顾久然一对新鲜出炉的小夫夫过得是蜜里调油——而苦逼的杨度就没那么幸福了,自从他把姬川花领回了家,这日子过得和连续剧一样­精­彩。

只可惜姬川花不是这一切的制造者,他和苦逼一号杨度一样是受害者。焦头烂额的杨度还不知道自己惦记了十年的小表弟已经落入了顾忠犬——哦不是,是顾蛤蟆,等着吃天鹅­肉­的顾蛤蟆嘴里,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有时间和家里的两只狼折腾。

是的就是两只狼,绝世母女耽美狼。

温岫和杨舒。

家里有两个腐女占了全家人数的一半,这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对于杨度来说就更加痛苦了。

“杨度,我要回去了。”姬川花去了温溪家几次,每次顾久然都热情无比的把那只叫“粥粥”的狐狸丢给自己,还说什么随便玩都行,搞的姬川花只觉得诡异——被一只狐狸怨恨的看着,怎么会不奇怪?

心情复杂的伺候了几天狐狸,没错,是伺候。姬川花也没什么脾气,顺毛摸了几天粥粥就乖多了——至于为什么伺候粥粥做起家务来十分熟练,只有老天和他自己才知道。

话题转回来——

“是因为我招待不周么?”杨度赶紧打官腔。

姬川花嗤笑一声,大概是被他那模式用语给乐的:“没有,就是因为令姐令堂招待太——热情了,”姬川花斟酌了半天犹豫的选择了“热情”这个词来描述。

杨度嘴角抽搐了一下,却听着姬川花继续说:“……我得回去了,这几天麻烦你的照顾,还把你的私人加工室借我用。”

这个私人加工室就是一个翡翠加工厂,不过是挂在杨度的名下的,为了博得这个神秘的姬川花的好感,他特意把翡翠加工厂借给姬川花给他雕刻翡翠的轮廓,顺便调查他。

“这个给你。”姬川花从自己的腰带里摸出了一块碧莹莹的翡翠递到了杨度的手里。

这是一个不到一寸的帝王绿翡翠葫芦,又润又碧,葫芦雕得很细,被一根红线串起,红绿相衬煞是好看。

“这几天多有打搅,这个送你——我有事拜托你。”姬川花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从领子里拉出一个小小的荷包。

荷包不大,上面却绣了很­精­细的花纹,有着浓浓的中国风。

“我无法去J市,因为姬川家不会让我去那里的。这里面是我母亲的遗物,希望你能帮我带到J市的Y村,请你在那个村找一家姓凌的人家,把这个交给他——假如没找到,就把这个埋到那个村子的土里,在上面种一株桂花树,好么?”

姬川花这时说话一点都不像平时,不是那种怪怪的带着口音的中文,他口齿清晰就像一个土生土长的国人一样:“我知道你能办到——我知道你未必稀罕这个小玩意儿。”

“但是,我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说,三年前——”姬川花像是不舍一般慢慢摩挲着手里的荷包淡淡道。

杨度慢慢地捏紧了手上的翡翠:“三年前有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姬川花慢慢地笑了:“需要我提醒么?翡翠公盘,茶茶的父母?”

“要合作就要有诚意,杨公子,你的诚意在哪里?”

杨度扯出一抹笑:“我想,有求于人的是凌华你吧?而你想要我帮你的,不会只有这一件事吧?”

姬川花不说话只是坐到了杨度的腿上,他摸着杨度的锁骨,把­唇­慢慢地贴近,伸出粉­嫩­的舌头开始描绘杨度的锁骨。他眯着眼,声音近乎呻吟:“我的诚意——就是我——”

杨度一下子推开了他,把姬川花甩到了沙发上。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几近暴怒:“姬川花,你——”

没想到的是姬川花快速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把掐住了顾久然的脖子把杨度压倒了沙发上,力气之大难以置信。

姬川花淡淡的笑:“我知道你喜欢你的那位表弟,我也知道你不信我——没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

“我知道你派人调查了姬川家——你肯定知道我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以前的我在姬川家不受宠,姬川澈看我不顺眼。你放心,他们不知道你的动作——就算知道了,不过是当我和你厮混,怕有麻烦先查清楚。”

“何况——”在顾久然惊讶的眼光里,姬川花用他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拉下了自己的腰带,扯开自己的和服,随着衣服的滑落,姬川花压到了杨度的身上搂住了杨度的脖子:“我想,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是没有筹码,但是将来的我会有——现在为了得到你的信任和帮助,我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哪怕你要我拍——”

“把衣服穿起来。”杨度冷冷的打断了他。

姬川花呆呆的跟着重复了一遍:“你说,把衣服穿起来?”

杨度伸手抓住了垂在沙发上的和服的一角,胡乱的裹到了姬川花光滑□的背上。

“听不懂人话啊!”杨度推开姬川花,站了起来抱胸看着姬川花:“姬川花,我告诉你,为了茶茶的事,姬川家我必然要Сhā一脚——但是你也给我小心点,我知道你要扳倒姬川澈,把脑子给我放灵光点——”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我能帮你,但是我要看你能给我带来多少。”

“好了,你要回日本了对不对,我会让人联系你的,不管你和我是否结盟,三年前的事情总要清算的。我相信你无缘无故不会跑过来和我合作的。接下来,期待你的表现。你要记好了和我合作,要记住一句话‘不怕被利用就怕没有利用价值’,以后合作愉快吧!”

说完丢给姬川花一枚戒指:“信物,收好了。”说完正欲扬长而去时——

姬川花突然开口:“叫我凌华,不要叫我那个屈辱的名字。”

杨度回头看看凌华。

凌华坐在沙发上,随便的披着和服,露着雪白的肩头。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样子吗?叫姬川花,这样一个该是女人的代称的名字。我应该叫凌华而不是花。”

“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是凌华,凌霄的凌,中华的华——可是姬川家的人偏偏给我取了这样的名字,我不该恨他们么?”

“是的,名字就一个代号,没什么了不起。活在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叫姬川花未必不可——可是我的母亲,我无法原谅姬川家那群狗。”

“我母亲叫凌霄,可惜我母亲这朵凌霄花看错了人,嫁到了日本才发现姬川老头子早有妻室,而且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北川加奈,这个女人是姬川澈的母亲。她自然是看不起我母亲的,我母亲是玉雕师,不过要是不是我母亲的玉雕手艺老头子也不会看上我母亲。”

“我九岁以前一直和下人住在一起,母亲整日整日的在院子里雕玉雕,希望送给老头子。”

“那个女人像猫玩老鼠一样每个月都送玉石过来,让我母亲不用机器只用手和刀来做玉雕。可是那个女人每次送石料过来还要狠狠羞辱我们,不是把我母亲的心血砸了就是抢走玉雕送给老头子。”

“这不算什么,他的儿子姬川澈才是疯子。”

“我为什么要打扮得一身妖气——都是拜他所赐!姬川澈最喜欢的就是清俊的男孩子,当年我——”

“好了,不要说了。凌华,我相信你把倒苦水的时间用到计划上会更好的。”杨度打断了他。

凌华被这一句噎得半死,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拇指上的戒指丢到了茶几上:“这里面是资料,也是信物。”说着解下了荷包放到了杨度的手里,用两手把他的手轻轻地合起:“这个拜托你,希望你看在资料的份上,帮我完成这个愿望——那个村子是我母亲的家乡。”

杨度看着凌华,表情淡淡的点头,转身离开。

凌华慢慢挪到了沙发上,拉起了半开的衣服,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请求献身居然被拒绝了,第一次说真话也被人打断——真是的。”

“妈妈,我会让姬川家族后悔的,绝对。”

“这个杨度好像很不错。”

“妈妈,我恨姬川澈,不是他,我怎么无法喜欢女生,无法完成你愿望。”

“妈妈,你很快就会到你想去的地方,去你的家乡。”

“妈妈,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的幸福呢,我好羡慕,难怪您死后也要回到这里。”

“妈妈我认识了一个人,叫茶茶,他有很多人爱护——为什么我就没有呢?”

“妈妈,当这一切了结了,我会找个爱我的男人好好地活下去,每年都去好好看你,给你雕你最喜欢的笑靥金。”

“妈妈,对不起我要走了,下次回来我希望一切都告终了。”

“再见,妈妈保佑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笑靥金就是掬花……

33

33、罗奇堡设计比赛 ...

厨房里,温溪切着空间里的新鲜蔬菜,为早餐做准备。

自从该坦白的坦白了­干­净,温溪便不再假装出门买菜了,天天从空间里择菜捞鱼,浮空术和分割术是用得越来越熟练。

“咔嚓——”狠狠的一道疾风咒过去了,案板上的迷你南瓜立刻脱皮去籽,变成薄薄的小片躺在了案板上。

“用疾风咒很­干­净利索呢,以后帮粥粥剃毛就用这个好了。”温溪自言自语道。

粥粥看了,默默的后退,后退,溜出厨房。

背对着粥粥的温溪听到了轻轻跑动带起的气流声,他瞥了一眼手边塌了一边的脆炸鲜­奶­油,­唇­角勾起:看来还是偶尔威胁一下好——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喵——”温溪手机亮了起来,同时传出了《猫之二重奏》的音乐。

电话是杨度的:“茶茶,凌华回日本了。”

“怎么回事?”温溪皱着眉,拿着菜刀的右手无意识的把可怜的南瓜片碾成了南瓜泥。

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度突然觉得莫名其妙的心虚,他突然不想让温溪知道他和凌华的协定。他捏了捏电话,决定撒个谎:“他有事,很快回去了——我怕露马脚,就先让他走了。”

“那好——姬川家的事,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得起。”

杨度不知道为什么温溪这么淡定仿佛胜券在握,但是无论他正在想什么,都被温溪的下一句震散:“表哥,我今天下午要和顾久然去X省O市参加罗奇堡的比赛。先告诉你一声,省得到时候你们来时白跑一趟。”

“我先做早饭去了,再见表哥,姬川家里你帮忙照顾下。”温溪挂断电话,高高兴兴的蒸南瓜去了。

为什么高兴?

或许有人会疑惑,仇人未死,大仇未报,如何开心?

其实未然——

且不说现在温溪爱情圆满,他在无意中发现了当年父母死亡的线索,正在顺蔓摸瓜,比起毫无头绪,这个消息怎么也算得上可喜可贺了吧?再者,温溪顾久然双双修真,报仇之事无谓时间,而且完全可以借助修真者的力量。几重下来,温溪自然会心生愉悦。

温溪蒸好南瓜,用勺子把熟了的南瓜片用勺子压成南瓜泥,一个响指招来糖罐子,撒入细白的砂糖,混入一样多得糯米粉,揉成了面团。

渐渐地,黏糊糊的面团变得不沾手起来,温溪立刻把面团扯成小块,揉的圆圆的,用爱心的模具压成一个个小爱心。

“阿溪,早。”顾久然跑到了厨房里,捻了一块脆炸鲜­奶­油放到了嘴里。

粥粥立即幸灾乐祸的笑了,这个男人一定会被主人教训的。

没想到的是——

“一大早空腹吃这个不怕腻啊。”温溪热着平底锅,往锅里铺了一层橄榄油,“别吃这个,过会儿吃点南瓜饼,还有这个。”温溪打开柜子拿出一盘子白白的点心放到了顾久然手边:“蓝莓山药糕,我用空间里的新鲜食材做的,你尝尝。”

粥粥默默飙泪,我爱吃的蓝莓山药糕被主人藏起来给这个男人吃……

温溪假装没听见粥粥幽怨的呜呜声。

顾久然却是皱了皱眉:“阿溪,什么声音?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吧?”

粥粥咬牙切齿,默默转身回房间。

顾久然嘴角勾出一抹笑:让你个电灯泡使劲的闪,害我不能和阿溪住在一个房间!

温溪不知道这一人一狐在折腾什么,他慢慢地煎着南瓜饼,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甜香。

某只在房间里被甘泉美人悉心喂食的狐狸在闻到香味后悲哀的发现,他还是想吃主人的点心的。

甘泉默默的从空间里掏出他特意做的讨好粥粥的蓝莓山药糕和香酥­鸡­­肉­饼放到粥粥面前,取走了刚刚吃光的两个盛着玉米糕和豌豆黄。

甘泉自然是发现了小狐狸的异常,就算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快要爆粗口了,他默默地腹诽 :尼玛,温溪你那么会做点心­干­毛?就算会做也不要把他的嘴巴养得这么刁啊,这给我以后接手带来多少麻烦啊!

粥粥眼泪汪汪的样子马上让甘泉美人心疼了,于是知道某爱面子的狐狸脾­性­的甘美人只好走出房门,在温溪惊诧,顾久然郁闷的眼神里,端走了刚刚煎好的一盘南瓜饼回房了。

¥¥¥¥¥¥¥¥¥¥¥下午来了¥¥¥¥¥¥¥¥¥¥¥

下午收拾好行李后,温溪和顾久然一起上了车,开车去X省的O市。

问什么不坐飞机?

因为温溪被一只死皮赖脸的狐狸缠住了。

什么,粥粥不是可以变成大美人温苏白坐飞机的吗?

唉——温苏白是个黑户啊!

于是无法,顾久然的SB设计室成员只好兵分两路,陆路和空路。袁莹莹带着其余几人和做好的设计样品乘飞机。

温溪顾久然携粥粥和器灵甘泉开车去O市。

忽略掉路上粥粥和顾久然在温溪面前争风吃醋的种种,一路上还是蛮愉快的。

顾久然的车技不错。晚上就到了O市,歇在了酒店比赛指定的酒店里,但是由于粥粥同学的反抗不妥协等一系列的行为,顾忠犬还是没能得偿所愿,和温美人同居一室。所以,第二天一早,到温女王房间来报告的某忠犬脸上带的两个黑黑的眼圈成功的吓到了温女王。

温溪只好找了冰毛巾给他敷了眼,语气十分无奈:“多大的人了,还认床。”

顾久然默默地腹诽:我不认床,我只是认人。

所以说,在不经意间,温女王被肖想了无数次。

“今天还要比赛呢,这个样子是绝对不行的。我去借个厨房。”温女王立马转身推门而出,打算去饭店里借厨房为自家亲爱的做提神的绿茶糕去了。

粥粥默默的咽下了那句“我想吃南瓜饼”默默的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一只手迅速把他挖了出来,在他嘴里塞了一块蓝莓山药糕。

粥粥眨眼看着喂他山药糕的甘泉,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温溪这么好看,有这么张扬的端着两盘子糕点绕着酒店的七层转了一圈。所以等粥粥吃完了温溪给他特意准备的南瓜饼,蹭走了大半盘晶莹碧绿的绿茶糕后【因为他吃的最慢】,差不多所以参加比赛的选手都认识了温溪这个长得秀丽好看的男子,顺带的,顾久然这个正主也为大家所认识了。

“咚咚——”温溪瞪了一眼坐在桌子上死命啃着绿茶糕的粥粥,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高大男子。见温溪开了门,他微微一笑:“你好,这位先生,我找顾久然顾先生。”

温溪点头,侧身让他进来。这一层住的全是参赛选手,想必不是别的人士,何况自己也未觉察此人的危险,于是立即让他进来了。

那个男子却是一愣,显然他是想起来顾久然“金屋藏娇”的事情。他颇感兴趣的问:“你不怕我是抢劫犯?这么随便就开了门让人进来可不好。”

温溪淡淡一笑,就算自己不修真也未必打不过他,现在修了真自然不怕他。他只是让人进去了,就坐到了桌子边,看着粥粥吃糕。

顾久然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石小年,你怎么过来了。”言下之意是你居然没缠着袁清清反来找我简直是奇迹啊奇迹。

石小年微笑,可是语气那个叫咬牙切齿:“清清住在几零几?”

“这一层住的全是男人,你要找的在上一层。”顾久然淡淡的回答。

“……我打她的电话她不肯接,怎么回事?”

顾久然哭笑不得:“­干­我什么事?倒是你,这次巴巴的跑过来参加比赛,与其说是和我竞争奖项,倒不如是和她犟。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808。”温溪冷不丁的开口,“袁清清住在808。”

石小年一愣,温溪淡淡道:“其实我是做了四盘子点心的,还有两盘半路上被袁清清袁莹莹拿走了,他们住在808。”

石小年匆匆丢下一句“多谢”就出了门,估计是去找袁清清去了。

深知主人脾­性­的粥粥就开始纳闷主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还帮忙回答那个小子的问题。

顾久然迟疑了:“阿溪,袁莹莹他们真的住在808?”

“嗯。”

顾久然揉了揉温溪的头:“傻阿溪,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告诉他了,想要追到袁清清,不让他吃点苦头出点丑怎么行呢?”

温溪轻轻地把头靠在顾久然的肩头,顾久然轻轻搂住了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呵——你觉得,对于这样一个进门就这么打量我,好像我是你的男宠——之后又对你大呼小叫的男人,我会轻易的便宜了他?”

顾忠犬抚摸温女王的背的手一停,无奈的抬起来摸了摸温溪白­嫩­的脸:“说吧,其中的玄机是?”

温溪嗤嗤的笑:“我拿着糕点经过时,听见袁莹莹说808的门坏了,喊人来修又请不动人,而且饭店住满了人,连房间都不好换。所以袁清清骂了整整半晚上。”

“估计是太累了,所以现在还睡着。我倒是想帮袁莹莹把糕点拿到房间里,袁莹莹说他姐的睡姿太难看,不让我进去——你说要是石小年发现808的门没锁,在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他会不会冲进去——?”

顾久然默默无言,估计此刻的石小年,不死也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啊……看的姑娘留个言吧……明天要开学了……

34

34、几家欢喜几家愁 ...

下午。

­精­致的会场里,各­色­名流汇集。衣着光鲜亮丽的人们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满面笑容的看着下面的选手。不论男女,无论气质,在众位选手眼里,他们直接或间接地等于赞助商。

“少爷,毛芹小姐作为赞助商也过来了。”一旁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偷偷的瞅了眼自家少爷眼眶上的乌青,语气淡然的回报。

石小年默默无言,只是不停的往脸上涂着刚买来的遮瑕膏。

一圈一圈,一层一层。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遮瑕膏所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香味把可怜的老管家的鼻子折腾的够呛,又不敢打喷嚏生怕这喷嚏一打伤了自家少爷的自尊心,只要憋住,一张老掬花脸涨得通红。

石小年用力挤着装遮瑕膏的塑胶软管,挤了好几下——料是没出来,倒是发出了空气柱震动发出的呼呼声,石小年这发现手上这一管稀少的遮瑕膏已经用完了,于是果断地丢掉,拆开下一管继续涂。

石小年同学是悲喜交加啊悲喜交加——他乖乖的遵照着温溪的意思去808看他的女神袁清清,一路上安安全全,一帆风顺,最终他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谁想到——

早上九点自家女王还在睡觉……

门又偏偏坏了……

守着门的袁莹莹偏偏端着一盘子糕点去了708找自家男友去了,历时不过三分钟。至于为什么敢把袁清清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笑话袁清清姑娘的黑带二段不是摆设啊口胡!

在这三分钟里,石小年先后被胜利女神拥抱,被爱与美的女神祝福——当然也被智慧女神抛弃了……

天堂到地狱,不过三分钟。

三分钟前,石小年敲开门,那时是素纱舞翩翩,美人正春眠。锦被缠粉臂,玉枕托朱颜啊——

中间三分钟的偷窥或观摩时间快速飞过去——

石小年的地理位置从门口挪到了床边。

三分钟后,被某人上下其手的某女王不悦的醒来,老大的起床气让她不假思索的送出了一记老拳,“啪”的把石小年打懵了。

躲在门口偷偷的跟踪着自家少爷的老管家默默的掏出电话,熟练地像做过无数次一样的摁下快捷键:“某某某吗,两罐子遮瑕膏,两盒粉底,一瓶子粉底液。送到702,立刻,马上少爷马上要用。”

被狠狠的扁出去的石小年郁闷的补妆,消肿,折腾到了比赛开始。至于毛芹,谁会理会她呢?

“少爷,一点五十了,您该准备下了。”管家爷爷一脸通红的提醒。

“哦。”石小年把遮瑕膏扔到了桌上,从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站起来,皱着眉对着镜子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可怜的老管家脸已经红得和番茄似的。

这时石小年才大步的走出了房门。

可怜的老管家这才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唉,有鼻炎真不好。”

¥¥¥¥¥¥¥¥¥¥¥会场¥¥¥¥¥¥¥¥¥¥¥¥

温溪站在顾久然旁边,照例扣了一个大墨镜挡住了半张脸。可是即使如此,温溪和顾久然还能感觉到许多火辣辣的视线和个机关枪似的扫­射­过来,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把他两人扫成了筛子。

许多眼冒着绿光的女人在他们周围围成了一圈,温溪很不适应的把头侧了过来,抬头看着顾久然:“我和你看看别人的作品去好不好?”

顾久然用行动表达了他和温溪意见的一致,他拉起了温溪的手走到了别人的作品前细细的看了起来。

背后:

“拉手了拉手了!那个先伸手的一定是小攻啊,一定啊!”

“墨镜男生一定是小受,绝对!”

“我猜是女王受忠犬攻,你看女王的一个眼神,小攻立刻去拉小受的手。”

“才不是,是腹黑攻,圣母受!”

“你眼瞎了,这是帝王攻女王受啊,强强联合!”

……

温溪顾久然那修真后比以前好了无数倍的听力的坏处就这样体现出来。可怜皮薄馅多的温女王一下子脸红了,脸皮厚得可以开坦克的某忠犬顺杆爬的搂住了温女王的肩膀,并且顺势往怀里带了带。

这是在宣誓主权吗?温溪不禁哑然失笑,但是心上还是涌出了淡淡的幸福感。

但是儿子,你不觉得这简直和狗在自己喜欢的XX上OO一样,是在标记号啊口胡!

顾久然的荷叶桌椅豪无疑问的进入了十强。

然后就是石小年的桃心沙发。

没错,就是桃心沙发。这个沙发的形象严重的和石小年的形象不符,或者是损毁了石小年的形象,也带来了一些麻烦。

这不,展台前——

毛芹一脸花痴的抚摸着沙发的边缘,陶醉的说:“石头哥哥,你这个沙发做得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丽,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送给我的——连同你的心——”

站在她旁边的吴梦丽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这时,毛芹一脸羞涩的拉着吴梦丽的手,用她那实为粗犷的声音羞答答的说:“梦丽,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爱听好话,是不是都喜欢女人放低姿态?”

吴梦丽再仙女也被深深震惊了!她听见了毛芹在说什么?

放?低?姿?态——

这是毛芹这种人说出来的话?

这是毛芹这种没见的没文化的女人会说出来的话?

然后,吴梦丽就听见毛芹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说:“我最近看了几本恋爱圣经,我觉得我可以照着做呢,一定会有用的。”

可怜吴梦丽只当毛芹看了几本张爱玲想要仿效人家“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哪里晓得人家毛芹的指导对象不是张爱玲,是——琼瑶­奶­­奶­……

看见石小年进入了会场,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饿虎扑食般的扑了过去——

“小年哥——”毛芹舌头打结似的和石小年打着招呼,她也不是笨蛋,知道自己不能当着他的面

喊石头哥哥,可惜因为舌头打结,这声“小年哥”听起来倒像是“小年糕”。

石小年脸黑了。

毛芹继续不知死活的往他身上挨,好像是狗闻了­肉­骨头的香味一般,在石小年附近嗅了几下,最后惊喜的说:“我闻出来了——小年糕,这个是C牌子的遮瑕膏的味道,啊——小年糕,我用的和你一样啊——我最喜欢这种味道了——”

要想和男人在一起,必须要有共同话题。这是毛芹看《还珠格格》得出的结论。具体出处就是那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哼——”袁清清一声轻轻地闷哼传了过来,她踩着细细的恨天高迤逦而来,纤细的鞋跟和光亮照人的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路由远及近,如同石小年心上的心跳一般咚咚作响。

“清清——好巧——”石小年一开口就被挡回去了。

“巧什么巧?我和你用的可不是一个牌子遮瑕膏,不巧,不巧。”袁清清嘴巴上是骂着,可那游离的眼神却不住的往石小年的眼睛上挨,看得石小年心花怒放。

可他表面上还得装,他默默的垂下了头做出了低姿态:“清清……”

没等袁清清有所反应,毛芹一把拉住了袁清清的手:“袁清清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给我家的小年糕脸­色­看!”

袁清清立马脸沉了,她一把甩开毛芹的手:“你家小年糕?嗯?——那么你说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自然不是东西!我是毛家大小姐!”毛芹叉腰,陪着她那件鼓鼓的花苞裙,显得像一个——茶壶。

背后:

“啊,他就是毛董家那个鼎鼎有名的‘有毛病’吧?“

“你也知道啊?我以为她在C省不出名啊!“

“开玩笑,我怎么会不认识!上次那个‘有毛病’对我家老板的女儿又拉又扯,硬说我们家小姐勾引石公子,开玩笑,我们家小姐才十岁啊!“

……

石小年被这声音闹到头晕,生怕袁清清新帐旧账一起算,连着毛芹那份一起扣自己头上,于是立即开口拉开距离:“毛芹小姐,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这样很失礼。”

毛芹立刻想到了台词!她张开了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开始了她深情的告白:“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怎会欺负你?侮辱你?我的所行所为,只是情(蟹)不(蟹)自(蟹)禁!”

当毛芹洋洋得意的背完了《新月格格》的“放低姿态”的台词,以为他家的小年糕会深情的拉着自己手,并且和自己站在自己未来的公公面前说“原谅我们的情不自禁”神马的时候,在一片怜悯悲哀的眼神里,面红耳赤的吴梦丽说了一声“抱歉”就把她拉走了。

“唉——唉——梦丽你拉我­干­什么­干­什么啊,小年糕还没说要和我一生一世,对我公公承认我们的情?不?自?禁啊——”

这一句,让所有人怜悯的对象一下子变成了石小年。

被这等妖孽看上了,多惨啊,简直就是一辈子不能超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娱乐吧……求留言……

35

35、因你圆满 ...

石小年轻轻地把手放到了袁清清的手上。

袁清清下意识就想一记老拳送他去开燃料铺,但是看到石小年那么认真平静的表情后怔住了,她慢慢地收回了手,吞下了她想说的讽刺的话。

被人围观的感觉是不好的,何况自己和刚刚被表白的男主角挨在了一起。袁清清没兴趣当西洋景,她忍住满腹的酸气,转身要离开。

“这个半桃沙发,我融入了自然元素,用刨开的半个桃子的形状作为这个沙发的雏形,中央微微的凹陷不仅仅符合了桃子的体态特征,也带来了舒适感。”

“清清,你能帮我演示下吗?”石小年拉住了袁清清的手。

袁清清的脚步一滞,她转身冷笑,小声的说:“你不是要赢我们SB工作室吗,怎么喊我这个竞争对手做给你做演示,你不怕搞砸了。”该死的,放手啊,还不放,这么多人看着啊!

石小年慢慢地紧了紧手指,小声的说:“当面闹崩了我们两组都不好看,你还是安生点吧,早上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你还说!袁清清恶狠狠的瞪着石小年。

石小年面不改­色­。

袁清清就这样恨恨的被石小年拖到了沙发前。

沙发和那种欧式沙发比不大,但是作为一个单人沙发它的体积还是可观的,淡淡粉红的布料做出一个可爱的一人高的半人桃子,深深陷下去的座位上还搁着一个做成桃子核的圆滚滚的抱枕,上面柔软发皱的地方做的很逼真,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桃子核一样,捏起来也很舒服,几乎可以当发泄玩具来使了。

袁清清围着沙发转了几圈,像是在找茬般吹毛求疵了一番:“你看,你的桃子沙发皮不够圆滑,起皱的,我没说错吧?”

观众们配合的围观了石小年的作品,真别说,袁清清真不愧是火眼金睛,着沙发的皮还真的有些皱,只是皱得很均匀,就像花纹一样,实在是让人搞不明白石小年怎么会没发现,或者发现了为什么不补救?

石小年只是笑笑:“不好么,难道你不想我输吗?”

袁清清“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自己的不屑:“你缺爱啊,桃心沙发这么­干­瘪。”

石小年默了,自己貌似真的缺爱……虽然这样想着他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他把那个做的­精­致的桃核抱枕塞到了袁清清的手里,把她拉到沙发前。

“我坐了,这个沙发不会坏吧?”

若是别人这么说,石小年一定弄死他,可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将来的内人。

他摇摇头:“坏了的话,我会接着你,不会让你坐到地上。”

袁清清一听立马瞪他:“你自己坐好了,为什么要我坐?”

“因为你是美女,这沙发这么可爱,最衬你,何况这个沙发高,只有腿长的人坐着显得好看。”

这算是讨好?袁清清想了想,决定发挥她铁公­鸡­的本事,伸手一晃:“给钱,模特费。”

石小年沉重的点头妥协了。

毕竟,谁会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会在自己准备的表白的半路上折腾出无限的幺蛾子。

现在不答应也得答应啊,不然这人跑了,石小年自己怎么唱独角戏啊。

袁清清踩着恨天高,甩着粉­色­的经典包,女王姿态十足的把坐到了沙发上——

结果袁清清“噗——”的陷了下去,沙发顿时胀大了一圈,沙发上原来的那些花纹般的皱纹全部消失了,沙发变得更加的宽松舒适,连高度都降低了。

袁清清被吓了一跳,继而就明白了石小年这个沙发的某些机关,她很配合的把那个可爱的抱枕塞到了脑袋后,随意的枕着,两腿翘起,斜斜的弯着小腿,单手撑着下巴昂着头一脸女王状,艳丽异常。

石小年慢慢地走过去,单膝跪地,拉住了袁清清的手。

“清清,其实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比赛。”

会场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他们。

石小年靠着袁清清很近,所以袁清清无法站起来大踏步的逃走。

“清清,我喜欢你七年了。不是标榜,是承认。”

“这个沙发,是不是很少女风?你肯定有偷笑对不对?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最爱吃桃子,也说过喜欢你的人必须把自己的心送给你,你会把他的心狠狠的踩到脚下——不让它溜走。”

“我们可以拿出金钱时间去打磨钻戒献上爱情与心意,但是我无法把我的心拿给你看——或许你也不屑于看。”

“你的好,我无法计量,我的好我无法向你证明。”

“这个沙发,就像我的心,或许它不能承载住很多的感情,没有承载你之前,它是­干­瘪的发皱的——承载你之后,他鼓实而光滑,饱胀充盈。这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你。我的心,因你圆满。我希望你可以把我的心藏进你的心里,再加上一把锁,这是我的渴望,追求。”

“或许,你不爱我,那么我不会放弃,七年,或是十七年,我亦无悔。”

袁清清默默的低着头,眼睛微微的湿着。

在这么多人面前,石小年的告白,很真挚很直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袁清清是一个女人,她虽然是一个­性­格剽悍的姑娘,但是她也同样渴望爱情。尤其是在解开心结之后。

她希望、愿意给石小年一个机会,也希望给自己一个机会。

人的一生苦短,有几个七年?

她轻轻地开了口:“何必呢?我是一个除了设计外无用的女人,我奢侈,败家,任­性­,不会做饭,不温柔。和我在一起,你会幸福吗?”

石小年托起袁清清的手低头一吻:“张爱玲说,无用的女人最幸福。你幸福了,我自然幸福。”

“那么,你愿意答应我吗?清清。”

会场里顿时激动起来——

“答应他——把他的心抓牢啊踩在脚底下让他一万年不翻身啊!”

“姑娘,你就答应吧,人家都等了你七年了。”

“答应他——”

“从了他吧——”

……

“我愿意。”袁清清站起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石小年往酒店电梯里跑。

“他们迫不及待了——”

“要诉衷肠了——”

……

实际上是——

狭小的电梯间里回荡着袁清清的声音:

“给老娘听着,你石小年以后是我袁清清的人了,吃饭拉屎都要和我报告——最重要的是不要和毛芹那个疯女人用什么情侣款的遮瑕膏!香喷喷的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回去洗­干­净!”

可怜的石小年还以为她急急忙忙拉自己回房是为了被?翻?红?浪——

袁女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不懂?你以前­嫩­葱一样老娘我都没下手,难道还

喜欢你这人老珠黄的样子不成?长得不如温溪美人,何况现在脸上还伤着,你给我收敛点!”

可怜的石小年默默的腹诽:温溪是谁……

拉回房,没上床,卸妆物品堆满床。袁清清拿出了自己的化妆品给石小年卸妆,一边涂着涂粉底液遮瑕粉,一边絮絮叨叨:“要用只准用我的化妆品,其他的女人的不许碰,碰哪里砍哪里明白不?”

石小年看着给他悉心涂着遮瑕粉的袁清清,这个他爱了七年追逐了七年的女人,微微一笑:“自然。”

风吹起窗前的白纱,在这个午后肆意的纷飞翻卷,也隐隐的带来了隔壁传来的声音。

“他们终于折腾完了——”这是袁莹莹。

“少爷啊我真是为他高兴——”这个是有鼻炎的老管家。

“我赢了,李唐,钱拿过来!”

……

石小年听到这些个对话全身都僵硬了有木有!

他扭头看着袁清清。

袁清清也看着他,她笑了:“说到钱,我的模特费呢?”说完,伸手——

石小年把手放到她的手上:“我怕太昂贵——还是我卖身用一生来还吧!”

“不够。”

袁女王突然小声的说:“那个沙发啦,我也要的。”

石小年哑然失笑:“好。”伸手搂住袁清清,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这个午后,喧嚣渐远,幸福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BG乘早搞定……此次O市之行有­肉­汤灌溉……是我的两个儿子的……

36

36、坑爹的奖品 ...

对于石小年抽风中又带着合理的退场,和“有毛病”毛芹的撒泼发疯抓狂相比,其他评委的态度都很淡然。

但是,在众目睽睽下,一个包养得不错的老爷爷带着三四个人,把那个粉­嫩­的桃子沙发直接抬走了,这就让评委们飙汗了——你退场就退场,你居然这么嚣张这么高调的打包展品——

太?不?像?话?了!

其他的选手很是高兴,谁也不会嫌自己对手少的,本来这个罗奇堡的设计比赛的参赛名额就不多,在这种僧多粥少的情况下杀到最后已实属不易,能少个实力强劲的关系户,自然是很不错的。

可惜的是石小年虽然退出了比赛,但是无法离开。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自家女王不肯走。

“你是退出比赛了,可是我的boss还要继续啊——作为SB的重要,骨­干­,核心成员——我必须留下来!”

Boss就boss,喊什么“我的boss”……石小年默默的腹诽。

顾久然的SB工作室总共有两件作品入选,一件是顾久然的荷叶桌椅,一件就是袁清清的枫叶挂钩,这一红一绿,倒也别有韵味。

那套荷叶桌椅姿态逼真,荷叶表面用的是特殊材料,上面薄薄的覆盖着一层钢化玻璃,荷叶里的经脉叶络是用彩钢拉丝做成的,不仅美观,也起到了一定的支撑定型的作用,坐上去冰冰凉凉,衬着那抹绿­色­,在夏天格外的凉爽。

至于荷叶杆,用的是坚硬柔韧­性­也不差的材料,两片低矮的荷叶杆斜斜的Сhā入地面,一个荷叶叶面平平的伸出,另一个则是几近垂直于地面,形成一个有靠背的椅子。椅子前的几片玻璃荷叶,姿态优美,可是比荷叶更加优美的,是温溪的风华绝代。

温美人在围观了自家阿然首席美人跑到那个挑衅自家阿然的男人那里做模特的全过程后,二话不说,搬起自己的小电坐到自家阿然设计的荷叶桌椅上,开始做模特。

会场的空调打得很足,这就从根本上断绝了了温溪穿短袖露胳膊的可能。不然让别人看到自家女王在一群­色­狼面前露胳膊露腿的,顾久然非咽醋捻酸不可。

顾久然看着自家亲爱的坐到了椅子上,两腿翘起,宽带的罗马凉鞋和宽松的雪白裤管之间一段雪白,衬着凉鞋里指尖一抹粉红,实在是诱惑的很。

温溪衬衫的领口扣子解开了一颗,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偶尔的晃动鼠标,手上白­嫩­­嫩­的指头微微移动,漂亮的指骨简直像琴弦一样——跟别提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噙着笑。

温美人很谨慎,一会儿仔细的调整下坐姿,一会儿摸摸荷叶上作为灯光开关的露珠展示给周围的人群看,一会儿放下跷起的玉足站起来,给周围围观的人员介绍这套设计作品的设计理念。

顾久然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啊又悲又喜——喜的是自家的小溪为了自己毅然献身,悲的是这么诱惑力十足的样子为毛不是自己一人独享,为毛啊!还看得见吃不着!

而旁边的选手简直快哭了,谁来看看他们的作品啊!神啊赐我一个模特吧……

评委们默默的看表……快三点了,很快就可以进行最后的过程了。一个坐在席位最中间的美丽女子淡淡的摁下了一个键:“可以开始了,莫雪。”

“先生们女士们,我是主持人莫雪,欢迎你们来到第七届罗奇堡设计比赛的决赛现场,下面即将由评委们为我们揭晓答案——”会展中心的升降台缓缓升起,一个穿着正红旗袍的女子手拿话筒噙着笑慢慢地说:“在揭晓答案之前,让我们来再次欣赏下选手们的作品。”

“一号作品,选手石小年,作品桃心沙发,此款设计暗藏玄机,把沙发做成半个桃子的样子,心思玲珑,在沙发上专门作出凹痕,增加了舒适度,而且在凹痕上做出了橄榄状的桃核抱枕,无人使用时,可放置与座位之上,完美而­精­致。可惜的是,石先生退出此场比赛了。”

“二号作品,选手金昌,作品花型伞,这把伞较之其余的伞更为优雅美观,设计者在花边处作了特殊处理,使其张开时,花边舒展酷似平面花朵,合拢时,花边攒聚酷似玫瑰,可谓实用美观。”

……

“七号作品,选手顾久然,作品荷叶桌椅,该设计作品姿态优美的同时兼具了多功能,当然,设计者也请了一个好模特。”说完那个美女主持微微一笑。

会场里顿时一片笑声。

……

“十号作品,选手袁清清,作品枫叶挂钩,该设计作品将挂钩设计成多角枫叶状,很是符合本次比赛的主题。挂钩扎入墙体后不仅多用美观,而且承载力增加。”

“以上就是本届的十强,请评委们开始投票。前三名可以获得奖杯奖牌勋章,冠军将会有特别奖励。”

台下,七号休息区。

顾久然揽住温溪的腰:“累不累?”

温溪摇了摇头:“只是做模特,不累的。何况我们这种人,怎么会累呢。”

“第一名会有额外奖励,如果我得了,肯定送给你。”顾久然偷偷的摸了摸温女王的腰,手偷偷的钻进了温溪的衬衫里摩挲着温女王的腰窝。

温溪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拍掉那只咸猪蹄。

顾忠犬慢慢地感受着女王腰间的温润滑­嫩­的质感,得奖的事情早不知道扔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下面我们邀请着名的设计师沙四四小姐给我们获奖选手颁奖。我们的第一名是——顾久然顾先生!”

“第二名是……”

“第三名是……”

“现在请各位上台来领奖!

顾久然瞬时被一阵风送了出来,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离温溪两米的地方,手上温暖柔软的感觉顿时被一阵冷风吹散,他扭头一看,温溪朝他一笑,慢慢收起了手上的灵诀。

顾久然微微一笑,转身上台,和其他几个选手站在了一起。

颁奖的就是那个之前坐在评委席最中央的美丽的女子。她嫣然一笑,从身后的礼仪小姐手上的托盘里拿出猩红的印花红纸,打开来正准备念。

等到看清楚红纸上的字,沙四四微笑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纹,口胡这是谁折腾出来的奖品啊——

“顾久然顾先生,您的额外奖励是——”

“海南滞销香蕉一百公斤。”

顾久然的笑容僵硬了。

温溪的嘴角抽搐了下。

在场围观人员默了。

沙四四继续念着:“今年八月海南瓜果滞销,果农告急,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经罗奇堡大赛组委会研究,我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们决定购入滞销香蕉作为奖励……”

“……我们都知道艺术不用金钱来衡量,这次的决定是对青年艺术家的当头­棒­喝也是一种提醒,这次的奖励它的意义深重——就让我们恭喜顾先生获此殊荣!”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掌声中,所有人包括落选选手都用一种“你真倒霉”的眼神膜拜着顾久然。

顾久然僵硬的接过了沙四四递过的小小的勋章,自己别到了衣领上,刚想下台时。

“顾先生请稍等——”沙四四喊住了顾久然,用怜悯的语气告诉他:“您还有一百公斤的香蕉抵

用券没拿——”

然后一个巨大的牌子被两个礼仪小姐端上了台,上面“罗奇堡专用一百公斤香蕉抵用券”的巨大字体深深的晃瞎了顾久然的眼睛,顾久然慢慢地挤出笑容接过牌子,快速走下了颁奖台。

然而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

“顾先生,记得按地址来取香蕉啊。”沙四四的声音­阴­魂不散。

¥¥¥¥¥¥¥¥¥¥¥宾馆¥¥¥¥¥¥¥¥¥¥¥

“拔丝香蕉,香蕉脆皮派,香蕉冰激凌,香蕉­奶­昔,香蕉蛋糕卷,香蕉鱼卷,吉利蕉虾圆,金丝|­乳­香蕉,一百公斤香蕉!这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完!”

粥粥默默的嚼着嘴巴里的香蕉鱼卷,默默流泪,太坑爹了!哪里有比赛奖励香蕉的!还这么多!本来空间里是没香蕉的,自己也很久没吃到了是很想吃香蕉,但是也不是这么个吃法!一百公斤,一百公斤!自己是狐狸又不是猴子狒狒类人猿,更不是大猩猩!早上起来香蕉牛­奶­汁,法式香蕉卷,香蕉吐司,香蕉蛋糕卷。中午拔丝香蕉,香蕉鱼卷,金丝|­乳­香蕉,吉利蕉虾圆。下午茶,香蕉­奶­昔,香蕉冰激凌……这是要­干­嘛!!!

“阿溪,我想你可以把剩下的香蕉放到空间里,反正不会坏。”顾久然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的黄|­色­,脸­色­也黄了,这一坨坨一份份的,谁还吃得下去啊!

“这也好,只是这一桌?”温美人苦恼了,这一桌谁吃呢?反正自己是不要吃了。

“叫石小年和袁清清过来好了,袁清清最喜欢吃香蕉了。”顾久然腹黑了。

温溪立即抚掌称好。

两人无良的找来了石小年和袁清清请他们吃全蕉宴后,抱着粥粥溜出去逛街了。

至于香蕉神马的,让他们两个苦恼好了。若不是石小年半路退出,弄不好这一百公斤的香蕉还是他的呢。

顾久然这样无良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的恶搞啊恶搞……沙沙乃出来了!!!

37

37、特别的货­色­ ...

顾久然和温溪逛街。

带着拖油瓶一号粥粥,隐形二号甘泉。

顾久然深知O市有不少的古董店,带着自家亲爱的逛古董店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温溪爱古董,那就陪他买古董,对症下药神马的至理名言啊!

顾久然打着小算盘,丝毫不提自己事先和于胖子打听好了O市的古董店的事,忠犬只是贴心的撑着并不需要的伞给温溪遮阳,拉着温溪德手七拐八拐走到一家­阴­暗的小店里。

这像个鬼店——粥粥默默的腹诽。

门关着,大门是那种现在很稀罕的木板门,一片一片的可以移动的,上面有那种很稀罕的铜扣,上面已经隐隐发绿了。顾久然看了下门前窗沿的一层厚灰,心里是一阵后悔。于胖子果然靠不住。

“噗通”一片木板门就那样摔到了地上,尘土飞扬间,一个胖子站在倒在地上的木板门后挥舞着扫帚扑了过来:“小贼看招!”

温溪顾久然粥粥包括甘泉脑门上顿时出现一滴摇摇欲坠的大汗,随后快速的闪避。

那个中年男子到底胖,像个圆球样滚过去后,抱着扫帚喘了两口气:“你们这群宵小之徒,别妄图偷我店里的东西!”说着好像又要扑过来。

顾久然不引人注意的站到了温溪的前面,收起伞指着那个胖子:“这位先生,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我们还没买东西呢。”

那个胖子捏着大扫帚和顾久然针锋相对,他狐疑的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没事­干­在我店后门晃来晃去,一脸贼相!”

温溪:“……”这地不是你的吧……

粥粥:“……”这么嚣张……

甘泉:“……”……真是无语……

顾久然:“……是于老板介绍我来的,我姓顾。”到底于胖子认识的人,又胖又二,还有这里居然是后门那个死胖子……

那个胖子立马像鬼附身了一样,丢掉了手里枝枝丫丫的扫帚,双手搓来搓去,瞬间小媳­妇­样了。

顾久然瞅着那个胖子的动作和于胖子不是一般的像,默默无言。

“你好是顾先生吧,于胖子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他的大主顾过来了——我姓纪,你叫我纪胖子好了!”

温溪:看看连这开场白都这么像于胖子——

粥粥:他是蜥蜴妖吧,变脸这么快……

甘泉:……

顾久然:纪元会哭的……万一四十年后纪元变成这样,袁莹莹这么喊他……顿时顾久然一阵恶寒席卷而上。

“这是后门,又潮又冷­阴­气还重,还是走前门好,这里青苔多要小心滑——”纪胖子话没说完,温溪只觉得脚下一阵打滑,任他修真法力深厚,还是被这滑腻腻的青苔摆了一道。

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箍住了温溪的腰,拉住了温溪,避免了温溪亲近地面。

随后温女王感觉到暖暖湿润的气流灌入耳蜗:“别这么不小心啊,阿溪。”

温溪觉得自己脸一定红了。他紧了紧自己抱着粥粥的手,把可怜的粥粥勒得直翻白眼,扭头不看顾久然,但是粉红诱惑的耳垂就像一朵粉­嫩­的小花,颤颤巍巍的绽放在顾久然的眼里。

真想舔一口。某忠犬舔舔­唇­。

某忠犬突然就痛恨起碍事的纪胖子来,要不是他在,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给温溪一个深深地吻——这个大灯泡在,害羞别扭的温溪肯给他亲才怪!

但是亲不到拉拉小手总可以的吧?

顾久然拉起了温溪的小手,紧紧的拽住了不肯放手,一声不吭的跟着纪胖子踏着青石雕花的地板转到前门去了。

纪胖子还真没乱讲,他的店前门真是不错的,红匾金漆的店牌上是“知宝斋”三个大字,牌匾下面是一扇雕花大门,上面刻得金芝锦云各­色­神仙,不知道比后门气派多少倍。

纪胖子带着顾久然和温溪进了大堂,请他们坐到圈椅上,奉上了两盏香茶。

顾久然把玩着手上八仙过海的青花瓷杯,眼睛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紫檀木的博古架上设着不少古玩,漂亮倒是漂亮,可惜其中鱼龙混杂,对大部分人来讲还真是真假难辨,当然这所谓的大部分人不包括温溪他们一行人。

温溪慢慢地抿着热茶,一滴汗也没出。

粥粥站在地毯上玩着自己的尾巴,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得可开心了。

至于甘泉,他就苦逼的跟在粥粥后面,生怕他转圈圈转过头把自己的小掬花暴露出来了。

温溪喝了半盏茶,把茶杯递给顾久然。

顾忠犬立马狗腿的接了过去放到了身边的茶几上。

“这次来,我想看点好货,麻烦纪老板你了。”温女王一开口,纪胖子就知道这做主的是谁了,再联系下顾久然的狗腿行为,纪胖子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笑盈盈的挤着脸上的两坨肥­肉­打了声招呼就转到博古架后面拿东西去了。

随后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手上端着两个铺着红绸的木盘出来,弯腰呈到了到了温溪面前让他过目。

温溪伸手在木盘上的各­色­物件上轻轻的抚了过去,在感觉到没有一丝灵气后摇头:“纪老板这是欺负我们,以为我们不识货吗?这些都不行。”

纪胖子一听就知道是个识货的,也不好意思把自己那些长在猪蹄子里的“血玉”拿出来了,也没有不好意思,手一挥让那两个大汉又抬了两个红盒子出来。

纪胖子把手心在裤子上蹭了蹭,从衣服里拉出一把钥匙,小心的开了木箱,拿出一只小巧的鼻烟壶,双手递给了温溪。

温溪看了看,摇了摇头:“清末的,材料也不算上等,做工也一般。”最重要的是没什么灵气。

“那么这个汉代的汉八刀呢?”纪胖子收回了鼻烟壶,递上了一个风格粗犷的武士像,“这个年代够了,绝对的老货。”

温溪摇摇头:“不喜欢这种粗糙的东西。”

顾忠犬立马点头,自家女王应该坐在丝绸的软垫上把玩着细腻温润的美玉细瓷,而不是这种粗巴拉及的汉八刀——这个会弄疼阿溪­嫩­­嫩­的皮肤的。

顾久然道:“好了,纪老板,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点的东西?若是没有,我们还是走了好了。”

“别别——”纪胖子一ρi股坐到了红木盒子上,累得直喘气。

“我,我还是有镇店之宝的!”纪胖子站了起来,眼神诡异的扫过了温溪顾久然,嘴里嘀咕着:

“特别点的?这年头年轻人都喜欢这些个调调啊——”

两个大汉立马搬走了那两个红漆木箱,顾久然站起来,温溪立刻抱着粥粥跟着纪胖子走。

纪胖子带着两人绕过博古架上了二楼,纪胖子圆滚滚的身子在温溪面前一摇一摆的晃动着,活像一个不倒翁。走楼梯时温溪和顾久然几乎怀疑他是不是随时有可能从楼梯上滚下来,所以顾久然一直走在温溪的前面,挡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人­肉­滚石。

纪胖子颤抖的爬到二楼,气喘如牛的拉开了一个柜子,打开了一个雕花的柜子,拿出一个锦盒递到了顾久然手上:“特别的就是这个!前几天一个女人到我这转手给我的,绝对特别!”

温溪感觉到这个盒子里一阵一阵的灵气流泻而出,于是立马用眼神催促了顾忠犬一下。

顾久然微微点头,打开了盒子。

粥粥也从温溪的怀里探出了头,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也想一探究竟。

盖子打开了,温溪表情瞬时龟裂。

粥粥的眼珠子快掉了。

顾久然风化。

温溪立马反应过来捂住了粥粥的眼睛,传音道:“别看这个,会瞎眼的。”

原来那盒中所谓的特别之物不是别的,是一个双头杵——也就是古代拉拉们的OOXX的工具……

这个玩意儿真的很特别——至少把这玩意儿卖给两个男人不合适,除非是两个受想要自攻自受……

那个双头杵雕得很­精­细,以温溪的目力早就看清楚它白玉的底子上刻的凸起的春宫图,画得好不­精­致。

这么大块灵气十足的白玉居然做成了这个,这实在是……温溪无奈的扶额。

“……于老板,你这个真是特别。”顾久然脸­色­黑沉沉的,拉住温溪的手,转身欲走。

“等等。”温溪推开了顾久然,脸上扬起一抹笑:“我要买这个。”

晴天霹雳——

顾久然木然,他不敢相信转头:“阿溪,你说什么?”

“我要买啊。”所以某种角度,女王也是很强悍的,至少他可以面不改­色­的买下这样东西。

温溪掏出自己的银联卡,在纪胖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的刷卡机上轻轻一刷,然后利索的合起盒子塞到了顾久然手上,转身,走人。

温溪为什么要买这个诡异的玩意儿?不是因为他重口,而是因为甘泉突然强烈要求的,按甘泉美人的说法,这个玩意儿能让甘泉实体化,所以这样的好东西温溪自然不能放过——至于甘泉实体化,他更是举手赞同,这样又会多个人压住自家那只调皮捣蛋的狐狸了。

于是就出现了上面一幕。

顾久然面­色­沉重的捧着盒子如同捧着骨灰盒——一会酒店的路上根本没人看得出他手上捧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觉得这个男子不是邱少云就是黄继光,是准备英勇就义的烈士。

回到了七楼,甘泉不知道发什么疯,要温溪把装着白玉双头杵的盒子和自己的空间项链一起放到顾久然的房间里去,把粥粥也带到了顾久然的房间,然后把温溪顾久然赶了出去。

温溪顾久然面面相觑。

不久,温溪嗫嚅:“你今天和我睡吧——我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幺蛾子,你和我睡吧。”

顾久然顿时眼睛一暗,拿双头杵算什么,被赶出自己的房间算什么,重要的是——和自家阿溪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虾米那一章基情……请表举报……给点留言好么?军训的孩子伤不起……

38

38、诱拐进行时 ...

正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么“床有两端,各睡一半”不应该是天经地义吗?

顾忠犬绝对不会这样类推的!

好不容易那只碍事的死狐狸不在,好不容易温溪的空间项链也不在手,好不容易两个人睡到了一起——

吃不到­肉­的话­肉­汤喝喝也可以啊,豆腐吃吃也行啊!

以上为洗好澡躺在床上等自家女王上床的顾久然心音。

温溪洗完澡,一身水汽的走出浴室,身上一件不知道比在家里厚实多少倍的大浴袍裹得紧紧的,

如同一个没剥皮的苞米一样,简直是全副武装。

顾久然看了一眼从头裹到脚只剩脸和脚踝露在外面的温溪,往外挪了挪,拍了拍床:“阿溪,我们睡吧。”

温溪看了一眼那张白白的大大的大床,脸微微的红着,他很快的坐到床上,把被子裹在身上装蚕蛹,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顾久然。

——这是防狼吧?

顾久然轻轻的挪过去,抱住了温溪的——被子。

“阿溪,你这么裹着不嫌热吗?”开始诱拐。

“……”

“阿溪,给我点被子吧,我有点冷。”继续。

温溪裹着被子摸到了空调的遥控器,啪啪的摁了几下,温度从二十三度变成了二十七度,然后抬头,眼睛继续看着顾久然。

“……”这次轮到顾久然无语了。

“你在怕什么?”顾久然抱着裹着被子的温溪蹭了蹭他的头:“还是你是在害羞?”

温溪身体僵硬了,不得不说顾忠犬乃真相了,温溪就是在害羞。

“不要怕的,有些事情不能躲不能逃,那就只能好好的接受。”

顾久然轻轻的舔着温溪的耳垂,手慢慢地伸进了那层层包裹之中:“今天我碰了你这里——”

温溪嘤咛一声,顾久然笑着摩挲下温溪的腰窝,手继续顺着腰线往上——

“其实我还想碰这里呢——”顾久然摸到温溪胸前两个小小凸起的硬粒,微微的扯动:“早就想了,我的阿溪。”

“还有这里——”顾久然慢慢地剥开被子,低头吻住了温溪的­唇­:“我感觉像是在拆礼物——你是神赐予我的礼物。”

一吻下来,温溪软在在顾久然的怀里,嘴­唇­红润,眼眸湿润,微微的喘息着,双手无力的环着顾久然的脖颈,声音轻而软:“然,轻点——”

顾久然微微一笑,轻轻的拉开温溪的浴衣,低头舔弄起他胸口的红宝石,温溪的脸一下子染上浓烈的粉­色­,轻吟出声:“嗯嗯……唔……啊……”

顾久然眼睛渐渐的幽深起来,他拉下了温溪的浴衣,慢慢的摩挲起他的后背,惹得温溪一阵颤抖。

“这是——”这是顾久然才发现温溪背上盘踞了几乎大半个背的西番莲花纹,顺着脊椎攀爬蔓延,妖娆的绽放,让人沉沦。

顾久然看着花纹暧昧的延伸,顺着腰线一路蔓延到温溪的翘臀,眼神突然不明起来。

温溪第一时间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上的火热的膨胀,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这个是什么,真好看。”顾久然压到了温溪身上舔着温溪的脊椎,一阵阵的麻酥让温溪几乎破音:“是——我的啊修真的——唔记号——”

“记号啊——”顾久然拉长了语调,在温溪的背上轻轻的笑:“我会给你留下比这个更好看的记号的——”

“唔——”

吻痕像桃花一样,绽放在温溪细腻白皙的肩膀,脖颈,细腰,大腿上。

“啊——”温溪一声轻吟,痛苦的皱起了眉毛。

顾久然抱住温溪轻轻的吻着他的额:“我们终于在一起了,阿溪。”

“啊——”温溪无力的回抱着顾久然的背,双腿无力的和顾久然的双腿纠缠着。

被翻红浪,满室春­色­,不消细说。

……

¥¥¥¥¥¥¥¥¥我是差不多了就收工的茉莉¥¥¥¥¥¥

第二天早上,顾久然早早的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看着劳累半夜抱着被子睡着正香的温溪。

温溪的睡相很可爱,他微微的侧着身子,光溜溜的身上裹着白白的被子,两只手压在被子上,手

臂折起压在锁骨上,居然摆的是很经典的护胸姿势,大腿不安分的缠着雪白的被子——这个让顾久然暗骂shit!一大早就要洗冷水澡真是不好。

顾忠犬轻手轻脚下了床,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床上的人听见浴室门合起来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掀起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

温溪揉着酸痛的腰,面上露出微微的笑:“算你识相,要是早上再胡来,就别想有以后了。”直接一脚送下床!

温溪正颤颤巍巍的下床时,房间大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劈头盖脸的飞了过来,一下子蹿到了温溪的怀里,把温溪再次压倒在床上。

粥粥在温溪白­嫩­­嫩­的胸上一阵乱蹭,鼻子吸了吸:“主人我好想你,嗯?这个味道——”

突然小狐狸僵硬了,他愣愣的看着自家主人脖子上锁骨上大腿上手臂上胸前的红痕,突然一下子疯了似的,他一下子变成了人形扑向了刚刚洗好澡出门的顾久然:“你丫的混蛋,敢欺负我的主人,我要废了你!”

顾久然皱眉,伸手抓住粥粥的肩膀一扭一压,把粥粥的双手钳住,抬头看温溪。

温溪朝他摇了摇头,套上一件睡衣就匆匆的走过来抱住了粥粥:“乖,不理这个坏蛋啊。”

粥粥眼睛红了:“主人,那个坏蛋吃掉了主人。”

“咳咳。”温溪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他低下了头:“苏白你怎么知道的?”

“主人你身上的多余的味道,和甘泉那个混蛋一样——啊——”温苏白发现说错话了,立即捂住了嘴巴。

“嗯?什么叫‘和甘泉那个混蛋一样’?难道你?”温美人挑眉。

“我才没有被甘泉吃掉!”粥粥立马炸毛。

温溪顾久然深深的无力了……这孩子不打自招啊……

这时门再次“嘭”的推开,甘泉神清气爽的拿着一条项链走了进来,看见在温溪怀里磨蹭的粥粥眼神一暗,转头却看见了一脸戏谑的顾久然。

“甘先生,昨晚睡得可好?”

“非常好。”甘泉舔了舔­唇­,看来顾久然也吃到嘴里了。想到昨晚某个可怜的小东西尖叫喘息的可爱样子,心情大好——两个受受是不会有未来的,抱抱又不会死。

粥粥在听到那句“非常好”时脸爆红了,想都没想立马变成了狐狸想要溜走。

甘泉伸手一捞紧紧的夹住了某只挣扎的狐狸,把项链放到了温溪手上:“温溪大人,现在我可以

彻底的脱离空间不受任何约束了。”

粥粥可怜兮兮的看着温溪:“主人,不要不要我啊,你让他放我下来。”

温溪微笑:“甘泉,粥粥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听到他任何不满的抱怨——我可是很护短的,你占了他便宜的事我暂时不计较,看你表现,明白吗?”

这语气肿么像嫁女儿的丈母娘啊~

“主人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嗷嗷嗷——”粥粥被拖走了……

“这个死孩子居然又动了我的电脑看还珠!”温溪无奈扶额。

¥¥¥¥¥¥¥¥昨晚另一个房间¥¥¥¥¥¥¥¥¥¥

粥粥化身人形,穿着轻薄的白纱衣躺在床上玩着主人的空间项链:“甘泉,你要主人买那个奇怪

的东西­干­嘛?”言语下,脸竟然红了。

“自然是有用的。”甘泉坐在阵法中央,面前浮着那个双头杵,他神­色­暧昧的看了粥粥的下半身一眼,这样回答了粥粥。

粥粥被那个眼神弄得毛毛的,想起了温溪表姐杨舒老是发到自家主人邮箱里的漫画,肯定的说:“你喜欢自攻自受!”

顿时甘泉面前的白玉双头杵透明了一半,大量的灵气灌入了甘泉的体内,甘泉慢慢的从阵中走了

出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温溪大人让你和我一个房间吗?”

“不是因为你要晋级嘛?我是妖­精­帮你晋级不奇怪啊。”粥粥对甘泉的这个问题是莫名其妙。

“呵呵呵,”甘泉笑了,突然捏碎了了那个白玉双头杵,碎裂的白玉碎粒伴随着大量的灵气迸发出来,把粥粥和甘泉笼罩起来。

粘稠的灵气袭来,粥粥下意识的舔了一口。

“不愧是妖­精­啊——我的粥粥——”甘泉意味不明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当然是妖­精­了。”粥粥不明所以,傻乎乎的陈述着这个让甘泉纠结的事实。

傻粥粥!从你主人温溪的电脑看了那么多的天雷琼瑶剧,乃就不知道“妖­精­”的另一个解释吗?

甘泉快速的吸收了大量灵气后,身体渐渐的抽长,竟又是长了几分,这让粥粥默默的羡慕嫉妒恨,这样甘泉自己高了不止一头了。

看着明显走神的粥粥,甘泉伸手推倒了粥粥,趁他没反应火速把他压倒在床上,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粥粥开始挣扎。

结果某美人腹黑的握住了粥粥半抬头的【哔——】。

粥粥一下子软了下去,瘫在了甘泉的身下。

某人继续无耻的说:“现在灵气充裕,双修对修行最好了。”

“双修你妹啊——唔——”

于是无法挣扎的粥粥就这样被甘泉剥壳吃了,啃得­干­­干­净净,渣子都没剩,其攻克的速度甚至比顾久然还要快。

作者有话要说:­肉­汤,两碗­肉­汤……挺含蓄的吧?给评论吧……人家第一次写­肉­汤……

39

39、开学 ...

从O市回来没几天,温溪就要开学了。

这几天晚上再也没有甘泉和顾久然的任何福利,温溪和粥粥十分一致的抱团抵抗两个攻攻的攻势,坚定的把顾久然甘泉两个攻赶出房间,他们两个睡一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任谁出门,最后带着许多香蕉和被爆的掬花回来心情都算不上愉悦吧?

比如眼下——

“我要开学了!”温溪打掉某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爪子。

某人充耳不闻。

“我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不要乱来。”温溪好脾气的说。

某人依旧­色­心不死。

“啪”某人被女王一脚踹下沙发,“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你给我规矩点!”

“小溪啊——”某人涎着脸不在乎的爬起来,“没事的就一次,一次好不好?反正甘泉那里有很好的祛瘀药。”

“千年灵药是这样糟蹋的吗?给我回你房内去!”

“啪”一个小毯子被丢了出来,盖到了忠犬的脸上,房门“碰”的合上了,忠犬灰头土脸的抱着小毯子回自己房间去了。

“又碰壁了?”甘泉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嘴里说出的话再次打击到顾忠犬了。

“……甘先生,我以为我们可以统一战线。”

甘泉摇了摇头:“没必要,粥粥比温溪大人好哄多了。”

忠犬海带泪:我也想阿溪像粥粥那么好哄啊!

粥粥傲娇,任­性­,嘴硬,别扭,看起来是各种难搞。实际上,这只狐狸太容易搞定了,甘泉正是抓住了他最大的弱点,才顺利上手的。

不用我说乃们也知道,粥粥这娃子——是个吃货啊……

从那天回来后,粥粥嘴边永远都有一堆的吃的,什么豌豆黄,什么肠粉,什么鸭血粉丝,什么烤鸭包,除此以外还有外国特­色­美食,神马tapas,神马披萨、烤土豆,神马摩洛哥薄荷茶,还有一只柬埔寨烤全猪!鬼晓得他从哪里弄来的!

所以本来打算看笑话的温溪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宠物心中的天平慢慢的偏向了敌军——温溪敢打赌这绝对是这两天被甘泉喂出来的成效!

所以温溪心情非常不好,这一不好跟着倒霉的就是顾久然。

亲不着,摸不到,跟别提睡觉觉了。

顾久然一股虚火烧得自己难受,甘泉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静下心吗?是你的跑不掉。”

“……”

“何况你不是他的学长吗?学长带学弟天经地义吧。”

“叮——”顾忠犬眼前一亮,对啊,自己可是温溪的学长啊,帮 爱人兼学弟扫除异己【情敌】

那是义?不?容?辞啊!

¥¥¥¥¥¥¥¥¥¥¥¥¥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

“我送你去学校。”某忠犬一本正经。

温溪煎着­鸡­蛋:“没必要,学校靠的很近啊。”

“我是学长啊,自然必须带学弟,为学弟当牛做马——你忍心让我为别人端茶送水提包吗?阿溪——”某忠犬灰常哀怨。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便宜了别人,所以你要给我端茶送水拎包提鞋对不对?还顺便送我上学,嗯?”温溪利落的翻锅倾倒出­鸡­蛋,倒上了自己做的甜酱端到了粥粥的面前。

粥粥得瑟的一甩尾巴,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蛋,酱鲜蛋滑,主人果然还是爱我的!在抿口牛­奶­,这小日子真舒服!

顾忠犬努力判断了下女王的语气,狗腿无比的笑了:“阿溪——”

“先吃早饭。”

一顿美味的早餐过去之后,顾久然哀怨的看着温溪温柔的帮粥粥擦­干­嘴边的红烧牛­肉­面的残渍。

“你帮我洗碗好么?”温溪女王的软语一下子让顾久然有了­精­神,但是下一句给了他无限的打击。

温溪笑眯眯的说:“我回房间收拾下换洗的衣服,所以拜托你了。”

顾久然面无表情:“阿溪,什么意思,怎么这句话我听不懂啊?什么收拾衣服?”

粥粥很难得站在顾久然那一边,他睁着眼睛迷惘的看着温溪:“我也听不懂。”

“我要军训半个月,我军训期间住校,到时候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相处。”

“所以我先收拾衣服去了,这个镯子里是一些新鲜的蔬果和食物,我昨晚做好的——你们要多吃点哦。”

“好了,快八点了我要去报道了,然,你不是比赛赢了后接了不少单子吗?还不赶快去处理,不要磨蹭了,我不用你送的。”

顾久然心里正在不停的回荡着“军训半个月”这句话,却感觉脸颊上一阵温热。

他下意识的偏头,那片温软袭上了他的­唇­。

温溪吻了他。

温暖温润的­唇­相对,柔软的舌头顶开对方的­唇­齿,交缠、裹挟、交换。你退我进,仿佛若华尔兹

一般纠缠起舞——

粥粥默默的捂住了眼睛——为什么自己回想起甘泉那个混蛋呢,真是的。

等到顾久然温溪一吻结束,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坏了,报到要迟了!”温溪慌慌张张的推开顾久然,冲进房间里找衣服去了。

“我还是开车送你给你拎包好了。”顾久然微微一笑,看,这就叫殊途同归。到最后,自己还不是照样能送阿溪上学报道。

喂喂,儿子为神马乃对这种跑腿的职务如此执着啊嗷嗷嗷!

¥¥¥¥¥¥¥¥某某大学门口¥¥¥¥¥¥¥¥¥

一辆看起来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大学的门口,车门打开,一个面容秀丽的男子两手空空的走了出来,紧接着钻出来一个拎着包的俊朗帅哥,这两人就是温溪和顾久然。

“我送你去宿舍好了。”顾忠犬十分温柔的说,“作为学长我还是比较熟的。”

“记得校外的东西别吃不卫生。”

“校外那些老骗子别理他们。”

“军训别累着自己。”

“食堂不好吃我给你送饭。”

温溪伸出手捂住了顾久然的嘴:“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是像个老嬷嬷一样的我可受不了。”某人僵硬了。

“我不可能吃外面的东西——那不好吃。”凌乱……

“第二我不信命自以为眼光不算差,我只会捡漏不会被骗。”风化……

“第三,你不会以为我光给你和粥粥做了一些好吃的做储备粮自己没留吧?”崩溃……

“你最近比较傻啊,然。”一锤定音!

顾久然郁闷了,恋爱真的会降低智商吗?

“阿溪,你不会是嫌弃我了吧?”某忠犬可怜巴巴的看着温女王。

温女王轻笑了一声:“走啊,你不是要带我去宿舍吗?”

宿舍里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一个暑假过去现在一丝人气也没有,倒是灰尘什么的一堆。

室友们还没来,温溪笑眯眯的看着顾久然。

顾忠犬马上关门锁窗——

啊~人家不是偷­情­神马的,人家要打扫卫生呢!

打扫卫生这种活,他们修了真还会自己傻乎乎的额挥着拖把和扫帚在泥水和尘土里疯狂地扭动吗?

一个“天降甘露”的改良版,一个“疾风咒”,就把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

顾忠犬小媳­妇­一样给温溪铺着床,温溪背对着他,把衣服塞到橱柜里。

放好了枕头,看见温溪还在整理柜子的忠犬悄悄的走过去,抱住了温溪,把头在温溪的肩膀上蹭了蹭:“阿溪,我想一辈子都给你铺床。”

温溪慢慢的叹了口气:“我也想,可是你的父母会同意吗?”

顾久然搂住温溪,沉默了:“我们会在永远在一起的,我只是顾家的小儿子,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乃至继承家业,我都不需要承担什么。阿溪,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温溪会蹭了蹭顾久然的胸膛,默默无语。

“咚咚咚——”门突然响起来了,把抱得紧紧的温溪顾久然吓了一跳,他们连忙分开,整理了下衣服,走过去开门。

门外,郁闷的敲门的魏宁纳闷了,这个门自己打开后就出去了,准备上完厕所回来打扫卫生。

结果回来发现门居然被反锁了——他郁闷的只想挠墙啊!

“里面有人吗?”魏宁抑郁的锤门中。

温溪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他拉了拉顾久然的手:“我来开门。”

魏宁看见门渐渐的露出一丝缝隙,然后整个门就开了,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慢慢出现在门后。

“你是——帮我送外卖的那位?”温溪立刻就认出这是这是曾经帮自己送肯德基外卖的那个男生,想到他可能就是自己以后的室友,他赶紧笑了笑:“你好,我是大一新生,我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叫温溪。”

魏宁被温美人一笑笑得魂都没了:“你好,别这么客气,我,我叫魏宁,我是土木工程系的。”

“呵呵。”顾久然危险的笑了,像肖想自家阿溪,想都别想!杨度那个混蛋还没折腾完,温苏白那件事好不容易弄明白,现在又多了一个叫魏宁的东西!

“然,你笑什么?”温溪一脸无语。

“阿溪,我是觉得很巧罢了——我和这位新同学同系呢,我肯定会好好的照顾下他的。”

温溪一听到那句“很巧罢了”就渗的慌,就不由自主想起来罗奇堡设计比赛上袁清清石小年包括毛芹的那段关于“很巧”的阐述。

“对了,我想起了,班主任叫我告诉同寝的室友,明天就军训,过会儿去领衣服去。”

顾久然正在对那个“同寝”两个字大喝­干­醋时,温溪笑眯咪的说了:“谢谢你了,能麻烦你帮我领下衣服好吗?我看我们身形差不多。”

“嗯好的——”魏宁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羞涩的笑着:“你刚才在打扫卫生吧?辛苦你了,这本来是四个人的活,谢谢你——我帮你拿衣服去。”说完带着满心对温溪女王满满的爱飘走了。

温溪望着魏宁逐渐消失的背影,笑容渐渐淡去,这是嗔怪的戳了顾久然的额头一下:“醋缸!你又不是小姑娘!看看嘴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

“我只为你喝醋啊,阿溪。”某人继续无耻。

“好吧好吧,就你爱吃酸!回家记得好好喂粥粥,他要是瘦了你就别上我的床了明白吗?”

顾久然一下子苦了脸——这任务真艰巨!

这惩罚真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残忍啊!!不留言更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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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狗急跳墙 ...

俗话说:“狗急跳墙”,但是V大中文系的全体大一新生敢拿他们的蛋蛋来打赌发誓,他们在此以前绝对没有看见飞天神狗——尼玛电影里那些飞檐走壁的狗娃不算!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一只狗会跳出比人类撑杆跳都跳不出的高度。毕竟嘛,狗毕竟是狗,不是飞虎队。

可是,眼前红果果的事实超越了他们的认知——尼玛!眼前这只狗是肿么回事啊嗷嗷嗷!

整个中文系的大一新生囧囧有神的看着那只外表坑爹霸气侧漏名为威武的健壮黑背尽兴卖力的表演,陷入了失意体前屈的状态:

不带这么歧视的吧……

这是在卖萌对吧……这货只对他卖萌啊……

口胡……无力……捂脸……卖萌可耻!

以上为全体大一新生的心声。

事件回顾: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大家都知道,这是坑爹诗人王勃死前留下来坑害全体高中生地一篇裹脚布,直到三个月前还在被所有的高三生传诵——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混到了大一,才发现坑爹的王勃骗了他们——九月,尼玛哪里清凉了?

可怜无辜的王勃被迁怒了,人家说的可是­阴­历九月呢……

九月的天是个小火球,九月的­操­场呢是个小铁锅,九月的孩子呢是预备下的鲜­嫩­白皙的小柴火,未来的小黑炭。

所以有句话那么说:万事俱备,只欠晒黑——

红光满面的教官坐在树荫下慢慢的啜了口凉茶,声音亮堂堂的,直直的纵横了半个­操­场,震得­操­场上黑黝黝的麦苗们虎躯一震!

“全体立正——”

全体小麦苗挺直了腰板——

“趴下!——做俯卧撑!男生五十,女生三十,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我觉得这么长时间对你们来讲是十分宽裕的。做不完的加十个——每三十秒。”

虎躯二震的小麦苗们内心飙泪,双腿一软,个个失意体前屈的趴到了地上。

显然教官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这么趴在地上­干­什么?,没吃过饭啊!赶紧撑住,这副要饭样给谁看呢?腰要直要绷紧,腿不许弯,腹部吸气——你肚子贴地­干­嘛?你­奶­牛么?撑住撑住!”

小麦苗默默哭泣,俺不是要饭的俺不是­奶­牛啊……

丁于强“哼”了声,看了看那些趴在地上四肢绵软如同布娃娃般的大一新生,暗自恨这群新生为毛不是自己营里的那群新兵蛋子,要是是自己的人的话,那好好的­操­练一番其乐无穷啊——起码让他们从布娃娃进化成变形金刚啊!哪里像现在,训练起来碍手碍脚,下手都要温温柔柔的轻轻巧巧的。

……俺不禁要问丁于强你那里温柔哪里下手轻了?

几个大一的美女趴在地上做了两个俯卧撑就泪汪汪的伸出爪子抠着陷进­嫩­­嫩­的掌心的沙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瞄着丁于强,丁于强只是假装没看见,眼睛瞅着外面的围栏悠悠的看。

发现教官不在看的时候,­操­场上顿时软倒了一半。

丁于强很潇洒,他头也不回的望着­操­场外,说的话叫那个狠啊:“谁都不许停——谁停下了我让他翻倍,把这个­操­场上的沙子一次­性­享受个够本!”

女生们迎风飚泪,男儿们暗自咬牙。

因为­操­场上不止有硌人的沙子石子,还有晒得滚滚烫的水泥地面。

这一巴掌摁下去,女生粉­嫩­的小手立马变成红烧­鸡­爪,就连男同胞也是强撑着一对碳烤熊爪艰难的做着起伏运动。

这是多么的不幸,多么的悲哀,多么的痛苦。

然而有人注定与众不同,好比黑暗中的曙光,好比一群黑炭里的白萝卜那样明显——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在一群黑黢黢的失意体前屈的丧尸里愣是直挺挺的冒出一尖粉白,这尖粉白便是我们白­嫩­­嫩­脆生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做俯卧撑的温溪美人。

温溪白皙的手就那么随意的摁在了滚烫的水泥地面上了,其碍眼伤眼程度无异于鲜花Сhā牛粪,让他身边的几位都蠢蠢欲动,有往他手下面塞天鹅绒软垫的冲动。

墨绿的衬衫被塞到了军裤里,腰上居然还扣了根细细的皮带,把温溪的腰勒得细细的,被薄汗湿润的迷彩衬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那诱人的腰线,顺着脊椎的线条而下,还可以看到他那个可爱的腰窝。尤其在身体起伏时,显得更加可爱。

一二……十七十八……三一三二……五十——

温溪做完了,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教官,我完成了。”

丁于强默默地把怀里反光的小镜子塞回怀里,转头看着温溪微微点头:“你做的不错,你叫什么?”

“……温溪,三水温,三水溪。”

丁于强拍拍身边的小板凳:“温同学,你做的不错,那么你到这个树荫下歇歇好了。”

小麦苗们泪奔——我们,我们也要小板凳!我们也要树荫!但是在看到温溪依旧白皙的小脸后,

众人只想狼嚎——教官你是故意的!你想接近温美人对不对!你想近距离欣赏俺们的第一美人——我们也要啊!

听到众人恨得牙痒的磨牙声喝嗓子里咕嘟嘟的声音,丁于强冷冷的一笑:“嗓子痒了?那好啊——都给我朝南唱军歌好了,高音低音混合音外加双音部——这多舒服啊,比俯卧撑舒服吧?”

小麦苗们立即缩头装乌龟死不吭声。

丁于强站了起来,把傻站在一边的温溪拉过摁到了板凳上,弯腰拿起另一个小板凳,往空中一丢一丢的把玩着,语气十分欠揍:

“同学们,我就告诉你们三句话。”

“第一句话,你们知道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送给你们。”

腹黑啊太腹黑了!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

“第二句话,跟着我有­肉­吃,不跟着我连屁都没有。”

胡萝卜加大­棒­……

“至于第三句吗——”

小麦苗们伸长了脖子等着他放狠话——

“咚——”小板凳被丢到了水泥地上,“咕嘟嘟”的翻滚了几转,带着那么点菜市场刀起头落的诡异,成功的镇住了全场。

“我的第三句话就是,好折凳是七大武器之首,我喜欢先礼后兵更喜欢以暴制暴——你们明白么”

小麦苗们迎风而立使劲点头。

丁于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弯腰捡回了小板凳坐回了树荫下,丢掉手上的凉茶罐,摸出一罐啤酒拉开,咕嘟嘟的往嗓子眼里倒着。此举动成功的让全体小麦苗的喉咙跟着丁于强一起上下滚动——当然还是不包括温溪了。

“呼——”丁于强喝完了啤酒,手一捏,易拉罐立马嘎嘎嘎的缩成了一团,被丁于强潇洒的丢了出去。此举足以让小麦苗们在炎炎烈日下脊后一凉,让他们做俯卧撑的速度立即变快。

被捏扁的易拉罐滴溜溜的滚开了,滚到了­操­场边缘,吸引了某只狗狗的注意。

“汪汪——汪汪汪汪——”一只路过的狗狗隔着铁丝网凶狠的吠了起来,它的背脊绷得紧紧的,前爪拍地,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沉闷怒吼,看起来十分焦躁,甚至已经开始用牙齿撕咬起铁丝网起来。

从遛狗变成被遛的林海十分郁闷,他拽着狗绳被自家的威武一步步的拽到了铁丝网前面,看到了铁丝网里一个捏扁的易拉罐顿时顿悟了——他痛苦扶额,为毛自家狗狗喜欢易拉罐啊!还喜欢把易拉罐当假想敌——

想着想着越来越哀怨的林海抬头看了下铁丝网里,越看越眼熟,嘿真尼玛眼熟——

林海想起在部队里就喜欢乱丢喜欢拿易拉罐挑逗自家狗狗的某个混蛋,脸立马黑了,声音­阴­测测的:“丁胖子——”

丁于强怀里的小镜子掉到了地上,这是幻听吧幻听,自己怎么又听见了林海那个恋狗狂的声音了?一定是错觉,错觉……

“尼玛装神马聋子啊!赶紧把地上你丢的两个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快点,我拖不住威武了!”

丁于强转身一瞅——可不是那二连里的一枝花林海么?他­干­笑的捡起易拉罐丢到垃圾箱里,死不要脸的辩解着:“不是我丢的啊林海,是这个学生中暑,喝了饮料乱丢的。”

温溪默了,小麦苗们默了,教官,你还敢再不要脸点么?

“中暑喝啤酒?喝的还是你最喜欢的这种?骗鬼啊!”林海摸了摸因为易拉罐消失而逐渐安静下来的狗狗,翻了个白眼一句抢白,牵着狗狗就准备离开。

“嗷呜——”狗狗突然一声嚎叫,撒欢似的拉断绳子奔向铁丝网三步上篮——反身三百六十度飞跃铁丝网穿越火线!——完美落地直奔温溪!总而言之,狗急跳墙了——

全体小麦苗很着急,几乎跌破了眼镜——狗狗啊狗狗乃难道是听信了丁胖子的谗言!乃,乃要对我们的第一美人­干­神马!

温溪默默的抓好树下的小板凳,心里冷笑三声:好折凳是七大武器之首,该出手时就出手,别管它是猫是狗!

温溪表情淡淡的丢出了小板凳!

狗狗双目赤红,两脚上抬向上腾空——扑咬!落地!

然后,狗狗一脸骄傲的衔着小板凳踩着小碎步屁颠屁颠的走到温溪面前,低眉顺眼如同小媳­妇­般放下了板凳,坐下来卧倒打滚翻肚皮,表现出一副求摸求亲求包养,卖萌卖腐卖一生的任君采撷状。

丁于强困惑了,扭头:“海子,这,这是你家威武?”

林海面无表情:“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确是……”

“那它是病了吧?”这哪里像军犬啊口胡!

林海:“……还病得不轻……”

这个时候,久久未得到温溪安抚安慰的威武不满了,大概是确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方针,它一下子跃起,把无语出神的温溪压倒在地,伸出舌头舔啊舔。

林海表情龟裂。

全体人员立马在心里权衡了下,决定在H大里立这样一块牌子:变态和狗不得入内。

温溪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抵住那只狗的下巴往上托,让那个黏糊糊的舌头离开自己的侧脸。

狗狗被迫离开了温溪诱人的侧脸,威武也不急,正所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不,不对,是狗转。此犬不愧为军犬,知道什么叫战略­性­转移,威武开始欢欢喜喜的舔着温溪托着它下巴的那只手。

你妹啊!

这是顾久然课间急急忙忙赶到­操­场看自家阿溪,却不幸目睹自家温美人惨状时的心声……

作者有话要说:热腾腾新鲜的出炉了……昨天一天的成果啊……留言吧留言吧那是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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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秋的温暖 ...

威武果然威武,因为它做出了连粥粥都不敢做的事情。

连亲带啃,连渣都不剩。

顾久然内心咆哮着“那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急趋到温溪身边,面不改­色­的拉开死命挣扎的威武,把它结结实实的拴在树上并且偷偷给了两脚后,才拉着温溪走到了丁于强面前,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我带他去洗脸。”

丁于强作为军部高层,自然是知道这位顾家的小公子的,他点头:“可以。”

于是在整个­操­场小麦苗的目送下,温溪顾久然淡然的离开了。

¥¥¥¥¥¥¥¥洗涮涮的WC¥¥¥¥¥¥¥¥¥¥¥¥

顾久然拿着湿巾面无表情的一遍又一遍的给温溪擦脸。

小心翼翼中又带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撕拉——”顾久然扯出最后一张心相印的湿巾准备给温美人用时,温溪一巴掌把那张湿纸巾拍回了顾久然的手里。

“你够了,阿然。”温溪脸黑黑的拿着那张湿巾给顾久然擦手,难道他忘了刚才他自己也触碰过那只狗的身体了么?真是的。

擦擦擦,温溪顶着红嘟嘟的半张脸给顾久然擦着爪子,顾忠犬笑的傻兮兮的。

“我知道你不高兴。”温女王手上掐了个清泉咒给顾久然冲手,语气特别的无语:“可是,你那样子擦我的脸不怕我的脸肿成红柿子么?”

顾久然特别谄媚的蹭了蹭温溪的胳膊:“消毒嘛——阿溪。”

温溪擦拭的手一滞——很快的女王丢掉了湿巾,把头靠在顾久然的胸膛蹭了蹭,然后抬头微笑:“哦——是么?”他缓缓侧脸:“那你亲啊,给我消个毒。尤其是那只狗亲过的地方。”

顾久然:“……”

“我开玩笑的,你回去上课吧。”温溪轻轻的回蹭了蹭,慢慢的松开了抱住顾久然的手。

没想到却被箍的更紧。

“我没课。”某忠犬理直气壮,热热的气息把温溪微红的那半脸颊烧得通红。

“我要回­操­场军训。”

“我帮你请过假了。”

温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轻轻的咬着­唇­:“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如果没有,我想,你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一个承载了三年前自己所有回忆的地方。

“却之不恭。”顾久然亲了温女王一口,拉着面­色­红红的温溪女王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的远离,盥洗室的门后突然转出一个穿着网洞装的­性­感女子,她毫不在意的往上提了提自己黑­色­刺绣的小抹胸,也不管这里是男厕。

想了一会儿,叶空音不由的勾起嘴角——大一中文系的第一美人温溪和大三的首席帅哥顾久然,H大果真美好啊——

走到校门口的温溪脚一软,差点摔倒。

顾久然立马扶住了他:“怎么了?”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做啊……

“不知道,好像被人盯上似的。”

温美人虽是这么说却也未多想,拉着顾久然就上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开到东篱园。”

东篱园是哪里?N市出名的好风水的墓地,温溪父母的眠居之处,温溪想要顾久然陪自己去的地方。

一路上,温溪的手紧紧的捏着顾久然的手,却默默无言。

顾久然只得慢慢的抚摸着温溪的手背,一次次的告诉他自己在这里,不要怕,不要担心未来的任何困难与阻力——因为自己与他同在。

开车师傅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拥堵的马路上愣是飚出了速度玩出了水平,让车速在诡异的寂静中破表破表再破表,顺利无碍的抵达了东篱园。

N市气温不高,秋天的掬花早已席卷全城,大大小小的花朵或团或蜷,绽放在人世间的每一个角落。说那所谓的花开时节动全城,也毫不为过。

温溪怔怔的看着东篱园那乌油油的牌匾下一簇簇绽开的掬花,默默无言,只是牵着顾久然的手更紧了些。

“阿溪……”顾久然轻声开口:“我想,我是第一次见他们两位老人家,不能怠慢了——我们去买花吧。”

东篱园里到处都有白掬花,一簇簇一片片,堆砌如山,照得温溪面­色­如雪。他慢慢的蹲下,买下一束母亲最爱的毫菊,和顾久然沿着越来越偏僻的小路,走到一个白­色­的墓碑前。

墓碑上,朱红的字迹字大如斗:“先妣侯霜先考温凯华之墓——子温溪泣立戊子年九月七日”。

九月七日,正是今天。

三年前,温溪父母双亡,三年后的今天,温溪带自己祭祀——这足以说明了很多事情。

温溪跪了下来,拿着湿巾慢慢的擦拭起面前积满灰尘的墓碑,他没有选择用法术,他只想好好地为父母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亲历亲为。

顾久然陪着温溪慢慢的擦拭好墓碑,把那束洁白的掬花轻轻的放在墓碑前。

在重新变得亮洁的墓碑前,有些疲惫的温溪依偎在顾久然的怀里慢慢的开口:“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好,我是在逼你做一个决定或者说我给了你一种暗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尤其是在今天。”

“我明白。”顾久然摸了摸温溪的头,把下巴靠了上去:“其实我等这样一天很久了,我一直想给你一个行动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承诺来自我证明——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温溪微微笑,眼睛却更亮了:“阿然,谢谢。”

顾久然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什么傻话,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咱们的爸妈把你送到了世间,也庆幸我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你——不对,我的阿溪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温溪微微低头:“我们的爸妈啊……什么把我送到世间的,说得好像是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似的。”

“是啊,我们的爸妈。”顾久然捏捏温溪的鼻子,抬头看了看墓碑,“让我们给爸妈磕几个头吧。”

儿子啊,这是高堂在上夫妻参见的必经过程呢……

“嗯。”温溪跪好,和顾久然一起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

“妈妈,爸爸,他是我喜欢的人,只是他是个男人,希望你们见谅。”

“他叫顾久然,他,”温溪看了看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的顾久然继续说道:“阿然对我很好,你们放心。”

顾久然拉住了温溪的手:“妈,爸,第一次见面这样称呼或许唐突。”

“但是我爱温溪,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发誓。”

“爸妈,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温溪听了,­唇­角微微的勾起——真是自作主张呢。

这时顾久然把嘴巴靠近温溪的耳朵:“阿溪,我知道——三年前的事,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温溪微微的怔住了继而冷笑:“你知道了——那么姬川家,我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顾久然突然很酸的说了一句:“我记得你很喜欢姬川花的……”

“……顾久然!”

“别生气,我记得马上姬川澈会到N市来,他有个项目在这里非来不可。”顾忠犬赶紧顺毛。

“你做的?”女王挑眉。

“晓之以情诱之以利,再加点他感兴趣的东西。”

女王皱眉,然后十分肯定的说:“我突然觉得你太狡猾了,我会吃亏。”

顾久然默默流汗:“……”

温溪就那样靠在顾久然的肩上整整一个下午,在父母的合葬墓前许下了诺言,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只有淡淡的心安与平静。

两周的军训很快的过去了,温溪和顾久然保持着这种淡淡的温馨,甜蜜的快冒泡,温溪——可是与此同时,温溪小小的屋子里是愁云密布——怎一个惨淡了得。

虽然顾久然之前被温溪威胁好好照顾粥粥并且不许掉­肉­,但是,温溪忘了三件事。第一,顾忠犬可能不粘着温美人而去好好照顾我们那爱吃醋超粘温溪的小狐狸;第二,我们要相信俺们那傲娇别扭的粥粥也是不会对妥协顾少的;至于第三点——乃们觉得甘泉美人会放弃这个讨好粥粥大玩养成的机会吗?

所以,温溪顾久然甜蜜时,粥粥被甘泉缠得密不透风。

“主人,嗯,你今天回来吗?嗯回来啊,那我——好的——”粥粥水汪汪的大眼睛快眯成一条线了,尖尖的下巴高高的昂着,两个小小的毛茸茸的雪白爪子捧着话筒,尾巴紧紧的缠着电话线,和温溪开开心心的通着电话,看的甘泉醋海汹涌。

尼玛啊为神马啊!粥粥这个娃子肿么会有这种傲娇女王与忠犬并存的­性­子啊口胡!面对温溪时一脸乖巧十分讨好,至于面对顾久然甘泉时那种女王傲娇的姿态神马的,俺们不解释……

“我清楚了,主人,你要早点回来啊。”粥粥伸出粉­嫩­的­肉­垫踩住了挂断键,扯下了电话线,灵巧的跳下了圆台,踩着小碎步走进了厨房。

甘泉立马跟进了厨房。

粥粥只假装没看见,继续前进。

甘泉继续挺进。

“你­干­嘛!”粥粥尾巴一甩,炸毛的看这甘泉如临大敌,掬花隐隐作痛。

“我做饭。”理由十分强大——因为甜蜜蜜的顾少不止带走了我们粥粥美好善良的主人温溪,也带走了温溪为甘泉粥粥做好的一手镯的美食,这让粥粥无法拒绝甘泉任何带着挑衅——不对!是挑逗行为的喂食行为。

粥粥“哼”了一声,语气却很别扭:“甘泉,你你以为,就就会做饭吗?我,我告诉你,我也会!”

甘泉翻着冰箱里的食材,听到这一句,好笑的低头看着粥粥:“好,你会做饭。”然后继续翻着食材,口中喃喃自语:“是照烧­鸡­腿呢还是烤­鸡­腿呢?”

小狐狸被甘泉美人俯视的姿态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炸毛了。

“喵了个咪的,呸呸不对!嗷嗷的你神马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粥粥大人只能吃叫花­鸡­吗?我告诉你,我今天要为主人亲自下厨做一桌菜!哼,你给我看着就好!”

甘泉顿时——嫉妒了哀怨了——

虽然心里酸的和个咸菜缸似的,甘泉的表面还是十分的淡定:“粥粥,你这几天无法化形,你忘了吗?”言下之意是别逞强,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别和小孩子家家似的老怄气。

想到这里粥粥更加悲愤,主人刚走那几天自己老是不开心,就把甘泉送的补药当糖豆嚼,一天一大把——结果补过头了,能量不消化,怕是一个月里都是兽形了。

“你管我!兽形就不能给主人做饭吗?我两个月前才化人,不是人形又不会死——做顿饭罢了我

还不信了!”

甘泉更郁闷更悲愤好不好!粥粥你狐狸样叫他每天看得到吃不着不是很痛苦吗?他才比较郁闷啊!

“你不会把爪子当刀子使,用爪子撕­肉­吧?”甘泉决定提醒下粥粥。

粥粥诡异的沉默了,好像三年前,自己就没用爪子撕过­肉­吧……主人根本就是把­肉­­肉­切成一小块

一小块的喂给自己吃的——用手撕着吃好脏的!

“还是你可以用电磁炉?”继续加料。

粥粥默默的抬爪,看了看自己一爪子摁上去就能压到四个按钮、一个指甲就能戳破橡胶皮按钮的爪子,默默的垂泪。

“拧煤气灶开关?”

雪白的毛会变灰变黑还会着火烧凸变丑,不要!

“那你还是不要做了,太不安全了。”甘泉笑眯眯的下了结论。

“不,我要做!”粥粥睁大他那亮晶晶的眼睛,下巴一抬,尾巴一甩,女王样十足:“我要用微波炉给主人做吃的!”

好吧,粥粥你赢了。

甘泉美人——完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睡觉喜欢蹭东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啊……和个猫似的,晚上用脑袋蹭被子也就算了……我昨天抱着我的儿子蹭了一晚上……毛茸茸的,捂脸……

打滚求留言……下章粥粥做饭你们懂得……

42

42、粥粥要做饭 ...

“慢点,慢慢送进去——”甘泉憋得很难受。

“粥粥你累吗?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甘泉无可奈何。

“滚!”粥粥面­色­绯红。

“要胡萝卜和黄瓜吗?”

“——要茄子……”

¥¥¥¥看完以上,产生了不该有的不纯洁的YY的要留言……¥¥¥

别误会了,我们的粥粥和甘泉美人不是在拍动作片,他们只是在做饭罢了,目前为止,刚刚准备好材料。

粥粥小同学虽然没有可以握刀的爪子,但所幸他有条强劲有力的尾巴。只见粥粥抬起尾巴卷起一把水果刀刷刷刷的使劲剁着鲜­肉­,剁得梆梆直响——甘泉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这种沉默很让小狐狸满意,殊不知,甘泉看的是他那因为尾巴动作过猛露出小掬花的小屁屁……

粥粥剁好了­肉­馅,开始发愁了。他犹犹豫豫的看了甘泉一眼,立马把头转过来告诉自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神马的……

可是粥粥小小的内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自己不动手,还是有主人和甘泉给他吃……打住,不要想!那个混蛋还那样轻薄了自己——

想到这里,粥粥的小脸红了,埋下头尾巴一甩开始剁辣椒不管那团剁好的­鸡­­肉­泥了。

甘泉看了粥粥的两个眼神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而眼下,自己主动的时候到了。

甘泉走过去,把剁好的­鸡­­肉­泥装到了碗里,打开甜面酱盒子,挖了一大勺甜面酱加到了碗里,眼睛的余光却看见某吃货的眼神在飘啊飘飘啊飘~

那再加点好了,自家小狐狸嗜甜。甘泉挖了一大勺多的让人心惊­肉­跳的甜酱倒到了­肉­酱上面,撒了些蒜末进去,用勺子搅和搅和,均匀的弄散。

身后,小狐狸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我没求你帮我,你自己做的……”

甘泉勾起嘴角,“嗯”了一声,开始把茄子去蒂削皮,改刀成茄条。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腌渍的时间,差不多八分钟后才拿出一个玻璃碗,轻轻的刷上了一层清油蒙上保鲜膜,准备放到微波炉里预热两分钟。

结果,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抢先碰上了那个透明的碗。

甘泉看着一脸纠结的粥粥轻轻一笑,转身开冰箱,拿出一大碗腌好的­鸡­翅。

粥粥捧着碗塞到了微波炉,合上炉门,捏起两个指甲扭了一下,确定那个尖尖如蛇头般的指针对准了“2”后才慢慢的挪开,扭头刚想炫耀下,就看见甘泉低着头,慢慢的在刷了一层清油的微波炉烧烤架上慢慢的码着一排排的­鸡­翅。

甘泉从侧面看,表情淡淡的,但是十分认真,而认真的男人最帅。

粥粥默默的低头,其实他一直知道,甘泉对自己,那种感情。甘泉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天天下厨房,这怎么会不让自己感动呢?

因为,甘泉自己根本不需要吃什么。

他却为了自己天天做,而且全是自己喜欢的。

无论是­鸡­翅,或是­肉­末茄子——都是自己喜欢的。

或许,是时候改变了,是时候——爱上一个他。

“叮——”微波炉一声铃响,让粥粥从怔怔的状态中醒过来。他看了看背对着自己拿东西的甘泉,转身摁了微波炉的按键,把爪子伸了进去——

“嗷嗷嗷嗷——烫死了!”一声惨叫——

甘泉特听了这身惨叫急忙转身,手上还拿着一对小手套。他无语的晃了晃手上小小的一看就是给粥粥量身定做的隔热手套:“你真是的怎么那么手快!现在兽化那么虚弱,和一般狐狸差不多,还以为你是刀枪不入啊?”

粥粥舔着爪子:“谁让你那么慢!”

所以说话唠的甘泉加无理取闹的粥粥……简直就是灾难……

“我给你涂药。”甘泉不由分说拿出一堆雪绢和一对的药,把粥粥小小的两个爪子裹成了巨型花馍,上面还打了两个销魂的蝴蝶结。

“你去休息,我来做饭。”甘泉在粥粥嘴里塞了一块糖糕,摸了摸粥粥的小耳朵,转身加热茄条去了。

甘泉把茄条放到预热的玻璃碗里,用微波炉加热了两分钟,拿出来翻个再加热两分钟,动作行云流水。

茄子沥油,摆盘;­肉­泥打熟,加点辣酱豆豉蒜蓉辣椒丝拌开,再微波加热,最后涂到清爽滑­嫩­的茄条上。

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一盘香喷喷的­肉­末茄子就横空出世,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犯了馋病的粥粥。

甘泉继续淡定的往微波炉里放烧烤支架准备烤­鸡­翅。

粥粥偷偷的伸出爪子摸向了那碗­肉­末茄子。

甘泉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粥粥。

粥粥的爪子靠在碗边,他杯具的发现,自己裹得和个花馍似的爪子无法吃不说,根本是一碰到就会被酱汁染成橘黄|­色­嘛,这一碰就是红果果的证据啊!缩缩,往后再缩缩,把爪子藏起来!

甘泉向前一步。

粥粥向后两步。

再往前——

我缩缩缩——

“好了你——”甘泉美人长手一捞,抱起粥粥,顺便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如意糕把粥粥转移到一块软垫上。

“站在料理台上这么不看后面的使劲退后——不怕摔下去啊?”甘泉美人亲昵的摸摸粥粥的耳朵,弯下腰,用他那细白如陶瓷的脖颈蹭了蹭粥粥的脑袋,还“嘛”的亲了一口,这些行为成功的让粥粥同学脑袋当机了。

搂一搂,抱一抱,蹭一蹭,亲一亲……

你,你当我是奥利奥啊,想扭一扭就扭一扭,想泡一泡就泡一泡啊口胡!

粥粥无法抑制的脸红了,但是嘴巴里甜蜜蜜的如意糕堵着,让他无法说出那些反驳的话,只能瞪他瞪他再瞪他!

粥粥啊不要瞪了像卖萌啊口胡!

“叮——”微波炉发出一声叮咚,甘泉心满意足的给躺在烧烤架上任君采撷状的­鸡­翅们翻身去了。

浓稠的酱汁在顺着甘泉手中的筷子迤逦而下,滴在盘子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气,粥粥敢打赌,他绝对从这酱汁里面闻到了­鸡­汁的鲜美和­鸡­皮的焦香。

“咕嘟嘟——”一声肚子轰鸣,粥粥立马红了脸,头一扭假装没听见,偏生尾巴还欲盖弥彰的盖到了肚皮上,这副小萌样在甘泉眼里越发的可爱起来。

甘泉反应很快,所以他笑了。

粥粥脸越来越红,一急,那块如意糕就卡在嗓子眼里。

一只手慢慢的伸过来顺着他的背慢慢的抚摸,奇迹般的,那块糕就顺着嗓子滑了下去。

变故就在这一秒,坐在垫子上的小狐狸突然变大一下子变成了人形,薄纱覆体,大腿大张,十分勾人。因为突然变身,温苏白手上裹得紧紧实实的布条一下子破开,碎开的雪白绢带像蝴蝶样飞散开,散落了一地,还有些甘泉的怀里。

温苏白诧异的看了自己的手,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一点都不疼了——这是说明自己已经恢复了法力了么?

想到这里,温苏白不由兴奋,这样的人形为主人做饭一定很方便!刚想下来,却被甘泉压倒在料理台上。

“唔——”温苏白发现自己的­唇­被堵住,便挣扎起来,雪白的纱衣本来就遮不住几分,这一挣扎简直就是春光乍泄。

甘泉舔着温苏白的嘴角,笑得深沉:“亲爱的,你看你这里湿漉漉的呢?”

“……唔……”那是刚才图的药膏好不好!

半透明的药膏化了一般,弄得温苏白的手湿漉漉的,在温苏白粉­嫩­的指甲雪白的玉指上泛着水光,显得十分靡艳。

甘泉扒开自家小狐狸的纱衣,低头舔起温苏白白­嫩­的胸前的两粒小小的红豆,温苏白的手一酥,

眼睛立马水汪汪的:“嗯……啊……嗯哪……我我……要告诉……主人……啊——”

“温溪大人早就把你交付给我了。”

“嗯……你这个混蛋……”温苏白的声音软绵绵的简直和纠床没什么区别了。

“好啊。”甘泉摸上了温苏白的手,“那我就更混蛋点好了——”

“用你的手摸摸这里——”甘泉抓着自家小狐狸湿漉漉的玉手摸向了自己下面——

“不要——嗯——不——啊啊嗯啊——”自己怎么握住那个混蛋的那里了,真是的!温苏白几乎快抽泣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是自己要为主人做饭,怎么,怎么变成自己变成甘泉的开胃菜了啊!啊那个混蛋还抓住了自己那里!

温苏白的脸一下子羞得爆红,鲜红欲滴的颜­色­在甘泉眼里越发的勾人,甘泉微微喘息,手上的速度不禁加快:“粥粥,舒服吗?”

“嗯……啊……”

这是默认吗?

其实……是小狐狸快顶不住了……

温苏白只觉得眼前发白,一道白光闪过,他就疲软的瘫软下来,任

甘泉为所欲为。

甘泉随手丢掉自己摇摇欲坠的衣服,拿出了刚才给粥粥涂手的药涂满了手指。

“好闻吗?”甘泉把手指放到了粥粥的面前,“过会儿,你就要把他们都吃下去了——无论是药

膏还是手指。”

“你妹——啊——”温苏白还没骂完,就被Сhā进来的一只手指堵得说不出话来,尾音都变调了。

温苏白清楚的感觉到那根手指在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慢慢的研磨着进出着,然后那里渐渐的发热,发痒,渐渐的想要更多。

“唔——”温苏白的眼睛里渗出了水汽,雪白的大腿环住了甘泉的腰:“疼——”

甘泉爱怜的亲了亲粥粥的­唇­,把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伸了进去,慢慢的搅动起来。

“嗯……好痒……我要……”

甘泉笑了笑,抽出了指头,拂过鼻尖:“果然很香呢。”

“你你流氓啊——”

“只对你流氓——”然后甘泉压上去一个挺身,成功的让温苏白闭了嘴。

温苏白瞪着他,眼神却是迷离惑人的,就算开了口,也是娇娇­嫩­­嫩­酥酥软软的声音。

“轻点……嗯……甘泉……不要……那里不要……”

甘泉却是舔着他的耳垂,更猛烈的撞着那里:“哪里不要,这里吗?”

温苏白搂住甘泉的脖子:“慢点……好奇怪……泉……”

甘泉速度慢了点:“这样吗?”手上却在温苏白的腰间游弋点火。

“嗯……叫我……白……我的真名……啊……是青丘白……”温苏白死命的喘息着告诉了甘泉他的名字,等于告诉了他,我们在一起好了。

“白……”甘泉听到了勾起了­唇­角,“我很高兴。”

“我也……”

这个时候——

“我想,我不高兴!甘泉给我从粥粥身上滚下来,还有粥粥你赶紧变件衣服出来穿好!看看你们两个人把厨房弄成什么样子了!”

刚才还羞涩的温苏白和惊诧的甘泉转头看向发声者。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温溪女王。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写到后半章 我手滑了……不……兽化了!给点留言吧……这两天写到12点眼睛都疼了……

43

43、四大法器 ...

你觉得四大法器是什么?

是西游记里四大天王那个魔力魔力轰一家四口手上拿的四件宝贝吗?

还是佛教里面四大金刚手上的降魔杵神马的?

至少在苦逼的粥粥和甘泉眼里,那四件套都没有眼前的玩意儿可怕。降魔杵玉琵琶算神马?眼前之物才是大杀器啊!

被打断了好事的甘泉粥粥很无奈,但是作为他两主人的温溪美人发飙了,那也只能乖乖的听训——

“甘泉你怎么可以这样!在厨房里就对着粥粥乱来!”好吧,甘泉你惨了,因为温溪女王的儿控模式开动了……

甘泉低头,但是脖子上那个吻痕深深的刺激到了温溪,温溪狠狠的瞪了粥粥一眼,粥粥心叫不好。。

“粥粥你也是!怎么由着他乱来!”主人的意思是叫我反抗吗?

“房间不可以吗?非要在厨房!非把厨房搞的像二战现场一样!”

粥粥弱弱的辩解:“主人,我其实是在厨房给你做饭的。”

“然后做饭就变成做?爱了?”温女王嘴上回了一句立马把粥粥堵得死死地。实际上温溪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在想会不会是粥粥做饭时,甘泉对自家小狐狸先怎么着,又怎么着,最后怎么着强X了粥粥呢?

儿子你多虑了……你也不看看粥粥是不是个做饭的料……大前提就不成立你好在考虑过程和结果……

儿控状态开启的温溪决定好好的照顾下欺负自家娃儿的甘泉,顺带薄惩粥粥。

温溪缓缓地环视四周,最终发出一丝冷笑:“我不过是去学校了军训了两周,这个屋子就和猪窝似的,尤其是厨房都快成野地了——”

粥粥羞愧低头,甘泉面不改­色­。

“我也不罚你们别的,你们就把我这个房子打扫一下,不许用法术,要用手用脚,听明白吗?”

跟在温溪后面一直装空气的顾久然默默的向粥粥和甘泉致以羡慕和无奈多种眼光,最后只能开口:“阿溪,那我们回来­干­什么?”

“监工!”温美人咬牙切齿。

顾久然:“……这不好吧,这么多的古董万一碰了怎么办?”瞟粥粥——

温溪:“……为了安全还是我们一起来大扫除好了。”

顾久然:“……”

¥¥¥¥¥¥¥下面是四大法器时间¥¥¥¥¥¥¥¥¥¥¥

镜子,拖把,抹布,马桶刷,合称四大法器,现在温溪一家一人一样。

别问我,为什么打扫卫生里会有镜子……

粥粥裹着纱衣拿抹布一副小媳­妇­,扒在地上慢慢的擦着圆台。

你觉得这惨吗?那么看看在厨房拖地的贫贱贵公子顾久然吧……

还觉得不够惨?

好吧……在厕所刷马桶的是可怜的甘泉……

那么,温溪美人在­干­什么呢?

温溪坐在美人榻上把玩着小小的镜子,左转右转,玩的不亦乐乎。

转到左边——

“粥粥我是让你擦古董不是让你看古董,还不赶紧?”

粥粥立即加快速度擦拭,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转到右边——

“阿然,你这样拖地很累而且效率不高的。”

顾久然回了温溪一个甜蜜蜜的微笑:“我会改进的。”

粥粥怨恨:尼玛,这待遇是红果果的两极分化!

至于洗马桶的甘泉——无视他吧……

嗯——以上情节像不像《灰姑娘》里后妈和两个姐姐虐待灰姑娘的情节?只不过­性­别得调换下。

“喵喵喵——”温溪的手机响起来了。

“你好,我是温溪。”

“茶茶,我是杨度。”

顾久然默默握拳。

“你军训两周,我真怕你受不了。嗯,据我所知,这周——姬川澈和凌华要到N市来,你要做好

心里准备。”

顾久然默默的抓紧了手中的拖把棍:幸亏我先告诉了阿溪,不然这个邀功的混蛋就要抢了我的功劳了。混蛋!捡人便宜马后炮……

儿子你傲娇了……

“我很好,姬川家的事麻烦你照看点,他来了我会好好的‘照看’他的。毕竟,我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叫凌华呢。”温溪冷冷的笑了。

啊喂儿子乃黑了……

“明天中秋节,你到我家来过好么?”杨度想好好亲近下自家茶茶。

顾久然脸黑了。

“嗯……明天我自己在家里过中秋就好了,就不去你那里了。”毕竟家里还有三口子呢。

“为什么”杨度觉得不对劲了,往年一向是温溪到自己家过中秋,今年为什么例外呢?

越想越不对劲的杨度试探的开口:“你一个人过中秋,不寂寞吗?”

顾久然面­色­一沉,声音不大,却可以确保电话里的杨度可以听见:“我过会儿出去买月饼,明天我们一起吃,阿溪你吃什么馅料?”

温溪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顾久然一眼,低头对杨度说:“有人陪我的,你不要担心。”

听着温溪愉悦的声音,杨度的心如坠海底:“是他吗?顾久然。”

“……嗯。”

“茶茶,你,和他在一起了吗”杨度死死捏着话筒,带着一丝期盼,希望——

“……你知道了,是的,如你所想。”

顾久然听到了温溪的回答,轻轻走过去,搂住了温溪的肩膀。

“我喜欢你,茶茶。”

“嗯,我知道。”

杨度无力的靠着沙发:“茶茶,你再考虑考虑好吗?他是顾家的小公子,我觉得他家族不会同意你们的。”

温溪默默的叹了口气,把头靠着顾久然的肩膀:“同样地,杨叔也不会同意你的事情。”

“可是我姐和我妈——”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谁,茶茶。”杨度慢慢伸手弹掉眼角的一滴水,握紧话筒的掌心已经湿润:“你还是我爱的表哥,中秋快乐,茶茶。永远不要对爱你的人说对不起,那样只会让他更伤心。”

“阿度……你别这样。”温溪心里也不好受,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言语间十分苍白无力。

“茶茶,再见。”电话挂了。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温溪心情越发不好,他叹了口气:“你们不要动手打扫了,还是用法力清理下吧——然,我有点累,歇会儿。”说完,一下子瞬移进入空间,竟是当缩头乌龟去了。

甘泉粥粥立马丢下了法器,两个天降甘露把房间都收拾好了立马闪人,估计是继续嗳嗳去了。

被丢下的顾久然脸­色­淡淡的,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出门还能­干­吗呢,自然是给阿溪买月饼,顺便告诉自家老头子自己不回家过中秋了。

另一边,杨度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

杨度­性­子淡淡的,一直没理会,直到响烦了才去接电话:“谁?”

“是我,凌华,杨公子,你的电话可真难打通——我有事和你说。”凌华声音懒懒的,很是勾人,可惜现在杨度没兴致理会他。

“有什么事?如果你是指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已经办好了。那个锦囊已经在它该在的地方。”

凌华微微的笑了,声音很媚:“母亲大人一定会高兴的。”

“没什么事我挂了。”杨度心情很不好。

“怎么会没事呢,杨公子,马上,我和愚兄就要到N市来了,还有我家的老头子也会来呢。”

“我早知道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那你知道北川加奈和姬川澈,开始不对盘了吗?”凌华笑了起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真的——怎么回事?”杨度开始琢磨起来。作为亲生呣子的北川加奈和姬川澈怎么会闹了起来呢?这其中绝对大有文章。

“北川加奈有个远房亲戚,叫北川雪子,二十来岁又漂亮又听话,做个傀儡娃娃最合适不过了,如果北川雪子嫁给了姬川澈,那样的话不是美事一桩吗?”

杨度被凌华柔­嫩­的声音磨得嗓子痒痒的,他拿起杯子灌下半杯水后才说:“你继续。”

“可是呢,我这位哥哥好像是个纯钙呢,对女人无论如何都提不起一点兴趣,所以他不肯娶北川雪子呢。”

“没有这么简单吧,凌华。”杨度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他对上女人就是个无能,自然是不可能娶个女人回来束缚着自己的,传出去说姬川家的大公子是个无能,怕面子上过不去吧?何况,你觉得他可能让北川家的实力膨胀吗?自古以来,外戚当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所以趁着这段时间,我拉拢了部分对北川不满的人,收购了些股票。听说北川雪子在N市读书,还是H大,所以这次姬川家会到H大,名义就是中日文化交流——”

“交流什么?还不是中国古代的那些东西。”杨度扯了扯头发,“好了,你继续好了,动作小心隐蔽点。”

“我自然会小心的,倒是你,刚才打你电话先是占线后是不接,怎么了?”

“不关你事。”杨度掐了电话。

一边。

凌华懒懒的放下了嘟嘟响的电话,拿出电话拨通:“雪子吗?你在N市帮我注意下杨度,他有点不对劲。”

电话里女子软语娇声:“凌华啊——你和他通过电话了?怎么看上他了?我说你们啊兄弟都一样,软绵绵暖和和的女人都不要,就喜欢硬邦邦的男人——”

凌华微微一笑,往后一倒歪在了沙发上:“你话多了吧?如果北川加奈知道自己看中的乖媳­妇­是这个样子的,她肠子不悔青了才怪。”

是的,凌华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北川雪子并非个善茬,比如他和北川雪子早有私下往来。

“你真是的——不过,北川家和我没关系,当年他们把我扫地出门,现在还有脸叫我回去议亲?我要不是在外遇上了个好师傅做了杀手,还不知道现在在哪条黑街里任人搓扁揉圆呢。”

“对了马上姬川澈要来看你,你知道吧?”

“你妹啊——不早说!”女人一惊破口大骂:“老娘刚做的米老鼠头!我擦!我要赶紧装乖乖女去了。”接着又是一阵哐里哐当的翻箱倒柜声。

“他们会去H大——你明白吧?见机行事。我的股票收了不过二成,你务必要从北川加奈那里弄点股票回来。”

“尼玛这是骗婚——”北川雪子是愤愤不平。“尼玛这出事了,我绝对要被北川家弄死了。我们的联盟要是被发现了,你绝对会被按上勾搭我拐骗我的罪名——那姬川澈就要杀了我了。”说着说着她笑起来。

“姬川澈?他关我什么事。”凌华冷笑。

北川雪子讪讪的笑了:“不管您事。我先去做头发了。”

“好啊,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的题目很坑爹……

44

44、话剧社 ...

杨舒踩着轻巧的步子走上楼梯,心里满是哀怨:今天明明是中秋,可怜我却背负着社团的艰巨任务来劝说自家美若天仙的表弟参加学校的话剧社,尼玛自己为什么要嘴贱说自己的表弟是个大美人啊!而且自家弟弟刚刚失恋,对象是表弟——这是多么剪不断理还乱啊!自己还要安慰还要开导杨度那个臭小子!尼玛姐姐我那么像知心姐姐吗?尼玛在这样下去我都能开化石头普度众生一举成佛啊有木有!

所以杨舒很纠结的在七零七的门口徘徊,因为莎士比亚说了,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一个问题。

“姐?你怎么来了?”

温溪开门准备下去倒垃圾,结果很诧异的在自家门前看到杨舒,她今天跑过来­干­什么?难道是当说客的?不可能啊。

“茶茶,中秋快乐。”杨舒满脸微笑。

“姐……你也快乐……你有事吗?”你笑得好扭曲……

“我们进去说。”杨舒立马轻门熟路的挤了进去。

躲在卫生间和粥粥接吻的甘泉立马抱起粥粥躲进了空间。

你们两个克制点好不好……被发现了会送进中科院的……

温溪端出一盘子点心放到了圆台上,里面淡淡的掬花茶陪着酥酥­嫩­­嫩­的玫瑰糕,小小的金黄的月饼,当真是红得娇艳黄得明媚,仿佛镜花水月全在盘中,春花秋­色­宛然在碗。

杨舒默默地飙泪,很痛苦好不好啊,做的这么好看,一啃一个缺那就是罪过啊!莎士比亚说过,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表姐,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温溪坐下随手拿起一块玫瑰糕就咬了下去,可是美人进食到底是不同凡人的,至少在杨舒看来,自家表弟吃东西简直是可以入画,看那粉­嫩­的指尖捻起一块红艳艳的玫瑰糕慢慢的放到红艳艳的­唇­边,雪白的贝齿慢慢咬下去,红白交织,十分诱人。

“表姐?”

“哦——对不起啊我走神了。”杨舒赶紧一口掬花茶灌了下去,消火败火啊——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也是H大的,而且我是话剧团的。这次的迎新晚会,我们要表演一个话剧,缺人,我觉得茶茶你蛮适合的,你愿意参演吗?”希望你知道实情后千万别杀了我……

“话剧?”

温溪有些兴趣的抬起头:“人物­性­格怎么样?。”

“很高洁,喜欢白衣和梅花,很孤高,偏生生逢乱世,最后死了。” 这样解释也是可以的吧……反正就是这样的!杨舒默默的想。

“好像西门吹雪……好,我接了,什么时候去?”

他答应了!任务完成!

杨舒一脸放松下来的微笑:“剧本晚上发到你的邮箱,我就先走了啊再见——”杨舒站了起来,拿起包就推门出去了,跑得那个快,好像有人在追她似的,一眨眼人就没了。

“我觉得不对劲啊……算了,做晚饭去好了。”温溪眨眨眼睛,拿了一个小月饼塞进了嘴里,到厨房去准备晚餐去了。

¥¥¥¥¥¥¥¥¥¥¥龙家大宅¥¥¥¥¥¥¥¥¥¥¥¥

“什么?我外孙不肯回来过中秋?”龙应珍“啪”的摔了杯子,文件甩了一地!

“臭小子翅膀硬了啊!不行,我要去找他,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天仙美女把他脖子拴住了,连家都不回了!”龙应珍说着就要转身走人。

“唉——亲家母你不要急,先坐先坐。”顾老爷子笑了笑,玩着手上的滚珠,咽了口茶后才慢慢的说:“年轻人嘛,喜欢玩不奇怪,你看我们去了扰了他的兴致不好啊——这会让他记恨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兴趣吗,一头热,晾几天就淡了,何必和他较真呢?亲家母?”

龙应珍先也是被气到,现在冷静下来,点头:“也好,叫久文给久然送几盒月饼去,别说我们做长辈的不疼小辈。”

顾久文,顾久然的哥哥,顾家长公子,顾家未来的掌门。

同时也是肩负着送月饼的任务的顾家吉祥物一枚是也。

但是就是所谓的授任于败军之际枫命于危难之间,也没有顾久文送月饼来的艰难。

顾久文面­色­沉沉的抱着两盒月饼站在七零七门前,心里很是不喜:自家弟弟跟人家跑了,甚至不肯回家过节了,自己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连人家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还要自己上门送月饼!这实在是……

犹豫了片刻,举手敲门。

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温溪纳闷的放下了番茄,拿着刀开门去了。

顾久文一脸面瘫,结果当他看见了手持菜刀的温美人,他的表情破碎了。

弟弟啊弟弟,没想到你的口味如此独特……就算是个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暴力分子!虽然是个大美人,但是手拿菜刀神马的你不怕啊我的弟弟!

温溪看着门外的人有几分面熟,感觉他长得有几分像顾久然,便试探的开口了:“先生,你找哪位?”

这声音果然很悦耳,果然弟弟的眼光还是正常的。顾久文呼了口气:“我找顾久然,我是他的哥哥,我叫顾久文。”

……

找上门了……这是温溪的第一想法。他微微的笑:“你好,初次见面,嗯我叫温溪,”,温溪看了看手上的菜刀,“我在做饭,不好意思,你请进。”

做饭?原来如此,似乎很有礼貌又会煮饭呢。顾久文淡定的拎着月饼进了大门,才发现——

尼玛弟弟你看上谁了!怎么这么有钱啊!整整一屋子的古董啊有木有!

这件事情大条了!顾久文这样想,有钱的必然有权,怕是面前的美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恭喜你,猜对了……

打探好情报的顾久文深深的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这个满屋子古董的屋子比十八层地狱还可怕,他觉得要赶紧回家汇报情况,于是立马扯出借口走人了。

温溪挽留不住,只好回厨房接着剁着西红柿泄愤:“尼玛当老子家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一个个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的,真是的!”

“咚咚咚——”门又响了。

“啪!——”温溪狠狠的摔下菜刀,出厨房,开门!

顾久然无辜的看着杀气腾腾的温溪,提高了手里的袋子:“我买酒了……没带钥匙……”

“进来。”温溪给顾久然拿了一双拖鞋,给顾久然倒了一杯茶。

顾久然接过茶刚喝了一口,就听见温溪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你哥刚才来过了。”

“噗——”茶全喷出来了。

“亲爱的,我们暴露了。”温溪笑得很愉悦,被人打搅了一天的坏心情在看到顾久然的那一刻起就灰飞烟灭了。

“好吧,迟早的事。”顾久然无奈的揉了揉自家笑得一脸恶劣的阿溪的头发,搂住了他:“我们吃饭吧?”

“饭没做好呢,凉拌番茄好没弄好呢。”

“没事。”晚上在床上补给我就好了。

于是两人把小狐狸和甘泉招了出来美滋滋的用了一顿饭,其美味程度让粥粥撑到,甘泉暗恨,顾久然满意,温溪得意。

总之很好吃~

吃撑了不应该运动下吗?饱暖思啥啥的乃们懂得~

顾忠犬蠢蠢欲动啊。白天他就对甘泉的手段羡慕了一千八百遍,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想要消消食的顾忠犬却被一脚踢出了房门。

“我要看剧本,好了别闹了,去隔壁睡吧。”温女王把顾忠犬丢了出去。

但是本着打一­棒­给个甜枣的原则,温溪在顾久然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好了吧,这下满意了吧?”然后高高兴兴的关门看剧本——

顾忠犬泪目:“不满意,更加难受了!肿么可能满意啊!”

温女王不理睬,开电脑翻邮箱找剧本。

“——这是什么?”温溪皱眉。

黑暗中,绿油油的邮件首页衬得温溪的神­色­越加­阴­郁诡异。

三个碧绿的大字《长生殿》印入眼帘。

长生殿里哪有“很高洁,喜欢白衣和梅花,很孤高,偏生生逢乱世,最后死了”的角­色­?而且那几乎算得上是个全灭的结局啊?

温溪想起自己以前念过的《楼东赋》,脸黑了一半。

高洁的喜欢梅花的孤高的生逢乱世的不一定是西门吹雪,也有可能是梅妃江采萍啊!就是夹在唐明皇和杨贵妃中间的那个倒霉孩子啊!

尼玛啊是反串……温溪无力的捂脸,立即打电话给杨舒。嘟嘟两声就通了。

“表姐。”

“呃……茶茶啊……剧本看了么?”杨舒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

“我看了,姐姐,你坑了我。”

“……我是被逼的……”

“你的角­色­是什么?”温溪反问。

“杨贵妃……就因为我姓杨……”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平衡了。”

“茶茶……”

“比起肥嘟嘟的杨贵妃,我觉得还是梅妃好点。”

“……不带这样子欺负人的茶茶……”杨舒泪奔……

“我去看剧本了……再见……”

“再见……”

¥¥¥¥¥¥¥¥¥¥我是那背剧本的悲催晚上¥¥¥¥¥¥¥¥¥

美丽的中秋节晚上,粥粥甘泉在空间里该­干­嘛­干­嘛,温溪在背剧本,顾久然在隔壁的房间里憋得睡不着。苦逼的温溪还不知道,下面还有更杯具的事情等着他呢。

因为,H大话剧社本身就是男人的杯具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上学前一晚码的,眼睛好酸好酸……求打赏求留言求虎摸~

45

45、杯具进行时 ...

H大梨园主楼的二楼,明灯素纱,恍若雪洞,一名秀丽女子端坐在铜镜前,绾发做髻,雪肤花貌,恍若仙子神妃。当然,前提是,忽略镜子旁边一个覆着红纱的巨大铜牌。

铜牌上朱字如斗,红得瞎眼:“H大宅腐基之友联盟”。

突然,一个声音急忙闯入,声音之大震得女子手上的流苏耳环微微晃动。女子无言的看着来者,一脸无奈:“宜兰,又怎么了?”

这时那个叫宜兰的本尊才喘着气扑到了叶空音的面前,双目赤­色­幽幽发光:“团长,团长!有个大美人朝我们这里跑过来了!真的是大美人!我保证!”

梳着道士髻的叶空音戴耳环的动作一滞,转过头来,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萧宜兰小姐,你的保证有用吗?这是你第几次保证你见到大美人了?每次都保证是美人,结果每次都是吓死吕布气死貂蝉的主,我现在觉得,把你招进我们社团是我这生的一大败笔!”

萧宜兰语无伦次的解石,两只手先是在空中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状指天发誓,在叶空音越来越黑的脸­色­里渐渐的缩回了手,小媳­妇­般扯着衣角,一副不扯成咸菜誓不罢休的气势更让叶空音无奈了。

“那行,别扯了,你说说这次的美人。”

“以往那些看起来好看实际上丑爆了的女人貂蝉变母猪的原因是他们化浓妆!可是这次我看到的美人是个男人,绝对素颜天然!”

叶空音淡定的开始穿她的红绸绣鹤八卦道服,顺便斜了萧宜兰小朋友一眼:“你开玩笑呢?H大多少极品美男我们心知肚明,该见过的都见过了,哪里有漏掉的?”

萧宜兰一听立马说:“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沧海遗珠,应该是今年的新生。”

“大一新生?”

叶空音心里一动,如果是大一新生的话,那么自己上次在男盥洗室遇见的那个叫温溪的男生倒是十分的符合萧宜兰的描述呢。

“是啊是啊。”萧宜兰非常谄媚的捧起一根­精­致的拂尘托到了叶空音的面前:“叶仙姑您请——法器奉上,待您收了那妖孽,不,是收了那美男,我们就能完成这次的表演任务了。”

叶空音拿起拂尘,向前走了几步,甩了甩拂尘:“我们要出演的是《长生殿》,不是《白蛇传》,收收收,收什么?你的头吗?”

“呃……团长你先别骂我,有损形象,而且那个美人好像朝这边过来了。”萧宜兰眼尖,一瞅到远处那远远的一抹身影,立马转移话题伸手一戳。

叶空音顺着他的手的方向透过窗去看,果然看到某个纤瘦的身影,他就那样淡淡的在九月的桂树下行走,翩跹迤逦,朦朦胧胧,远看着就像一幅浓淡可人的画。

这种美人怎么可以放过呢,叶空音对着铜镜整了整自己的银丝坠珠头冠,嘴角露出一抹笑。

“宜兰,换牌子!”

“是!”萧宜兰立马上前扯下了那个写着“H大宅腐基之友联盟”的铜牌上的红纱,摁住铜牌一转——

顿时牌子上下翻转了一百八十度,铜牌上的字立即变成了六个黑体大字“H大话剧社团”。

温溪很犹豫的站在那个看起来古­色­古香的主楼前,高悬的“梨园”的牌匾又很明确的告诉了他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可是,这墙上是什么啊?

温溪面如寒霜默默吐槽着门上的一对对联。

上联:至大至小帝女花。

下联:至坚至硬­嫩­黄瓜。

横批:耽尽天下

这不算什么,因为旁边还贴着一张大红­色­的海报,上书:“上期BL对联大配对里获奖的最佳对联

如下:

上联 掬花包容天地

下联 黄瓜纵横宇宙

横批相得益彰

让我们恭喜获奖的莫雪同学。

本期的配对对联上联为:天攻地受,一派基山千古秀。”

温溪:……

这是什么啊!难道杨舒让他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团聚着腐女的大联盟吗?

这时,一个长相清秀清纯,气质可爱的女生从门里走了出来。她面­色­微红的开口:“你好,请问你是来我们话剧社报名的吗?我是话剧社的代理负责人,萧宜兰。”

没错,就是假清纯真猥琐的耽美狼女萧宜兰是也——

温溪点了点头,感觉有些不自在:“你好,我叫温溪,我的表姐杨舒推荐我来这里报名。”

萧宜兰一听又惊又喜,原来自己看中的大美人就是杨公主口中的表弟——如此甚好啊甚好。

但是面上还要淡定淡定啊,萧宜兰微微一笑,软言道:“那么就麻烦你和我去二楼见一下我们的团长叶空音了,她可是这次剧本的编剧和指导呢。”

温溪点头。

进门,转弯,上二楼,萧宜兰微笑的推开了二楼的大门,然后僵硬了。

因为自家的团长大人正得瑟的呢!一手撑着大腿,一手抓着桃子死命的嚼着,简直是毁了了她仙

气飘渺的气质啊!

萧宜兰­干­巴巴的解释,不知道是给温溪听还是安慰自己:“嗯,我们团长刚刚演完了《麻姑献寿》,哈哈她放松呢,她啊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嗯对不是这样子的,她一点都不豪放,她很淑女的……。”

温溪叶空音翻了个白眼:姑娘你这么解释谁信啊!那个“一点都不”简直就是双重否定等于肯定啊!

“你好,我是大一中文系的新生温溪,我表姐杨舒推荐我到这个社团来。很高兴见到你,叶团长。”温溪觉得沉默只会尴尬,于是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静。

叶空音丢掉桃子核,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手,舔­干­­唇­:“温溪?我知道了,现在看来《长生殿》里的江采萍只有你来扮演最适合。”

“……”这算是夸奖吗?

明显是看到温溪无语的表情,叶空音正­色­道:“作为一个好的演员,需要的不只是身体上的优势,还需要的是严肃严谨的姿态——反串,只是一种表演形式,我希望你要严谨对待,而不是觉得羞耻。”

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正经,配合着叶空音严肃的表情,连对叶空音知根知底的萧宜兰也唬住了。

“艺术是高尚的,不下苦工可不行,温溪,我知道你是被杨舒弄过来的,你未必是愿意反串这个角­色­的,但是这一次务必请你好好的表演,因为这次不仅仅是表演给我们的校友,还有外国友人。”说着,叶空音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但是转瞬即逝。要不是温溪修真,还真注意不到。

也许她知道这次来参观的是个日本人,所以表情如此,温溪这样想。

儿子你真相了,叶仙姑还真是瞧不上姬川家那几个东西。

“所以务必不能丢了中国人的脸面。”最后一句斩钉截铁的下了总结。

温溪勾­唇­微笑:“自然不会。”

结果叶空音的下一句彻底的让温美人的微笑冻结在了­唇­边:“那么,你就好好的练习下惊鸿舞吧!江采萍可是以惊鸿舞闻名的,你在《长生殿》前几幕需要跳舞的,不仅要跳的柔软飘逸更要惊艳夺人眼球!”

叶姑­奶­­奶­你这是要给顾久然在树立情敌吧!

温溪一想也明白了,话剧虽然是话剧,但是为了舞台效果还是会有些舞蹈和曲目的,何况,叶空音做编剧的话——这个话剧恐怕是个四不像吧?八成是话剧歌剧舞台剧的结合体。自己反串,怕是逃不掉跳舞的厄运。

“当然,不跳舞也可以,你可以选择唱歌。”叶空音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危险指数几近爆表。

“唱什么?”温溪问。

叶空音捏着嗓子呀呀的唱了起来:“无端惹起闲烦恼,有话将谁告?此情已自费支持,怪杀鹦哥不住向人提——我教你这要用女声唱,要缠绵娇嗔哀怨暧昧欲推还就半含半露哦亲——”尾音还销魂的一抖,直接让温溪一头冷汗了。

所以温溪是宁愿去死也不唱这个,趋利避害权衡利弊后,他说:“我跳。”

叶空音笑了。

此场,叶仙姑完胜!

¥¥¥¥¥¥¥¥¥¥¥¥¥¥我是试衣间¥¥¥¥¥¥¥¥¥¥

“这是什么?”温溪用两个指头夹起一件黑黑透透绣花编金的布片起来,在叶空音面前晃了晃。

叶空音厚脸皮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她面不改­色­的回答:“诃子。”

所谓的诃子,就是指抹胸,不过在唐朝时,这玩意叫诃子。

“……我是男人,不需要穿这个。”

“你反串的是女人。”叶空音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必须穿,唐朝女人都穿!”

温溪现在开始深深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杨舒的要求了……

儿子,你真了不起,居然现在才后悔……

然而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叶空音往他手上塞了两个软软的东西。

温溪低头一瞅,立马脸黑了。

尼玛啊给我胸垫­干­什么?

“我不要!”温溪塞回到叶空音手里。

“嫌小?”叶空音笑得不怀好意,转身去翻箱子找出一双更大的递给温溪:“我的藏品,C哦,也难怪你不要那个B的,唐朝女人都是大?波妹,梅妃也不会例外的。”

我希望她是个例外,温溪很绝望的想。

“还有耳环啊,戒指啊,发钗啊,钏啊,汗巾什么的,香膏水粉胭脂眼影啊都不能少的,对了,你有体毛吗?需要我帮你剃毛吗?”

温溪:……

“不要害羞嘛说啊,实在不行我找个男人给你剃毛啊!”

叶仙姑你是故意的吧!阿然会吃醋的……

“我没有,你别乱来。”说完温溪落荒而逃。

“别走啊,还有衣服没试过啊!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叶仙姑,你已经比吃人的资本主义还要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外面的店里word版本低折腾死俺了……军训好累求安慰!!

46

46、一条薄纱抹胸襦裙 ...

回家的温溪显得遮遮掩掩,不仅是心思敏感的顾忠犬发现了,就连最近被爱情滋润的找不着北的粥粥也发现了。

为什么阿溪【主人】一回家就偷偷摸摸的抱着一个包裹进了空间?还不让自己进去围观?顾久然和粥粥挺纳闷的,不过很快淡定了,没事,回去问阿溪【甘泉】好了。

温溪­干­嘛去了呢?

镜头拉近,温溪和甘泉面对面而立,但是可以看到甘泉脸上快绷不住的表情。

“温溪大人,你说你要白­色­的女款唐装?还要不露?”

温溪沉重的点头。

甘泉继续感叹:“绝对不可能,唐朝女人的衣服越露越美,想要不露几乎不可能。”

温溪:……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我倒是有几套雪绢贵妃服,大人要么?”甘泉很热心,毕竟这是他家小狐狸最爱的主人啊,讨好是关键。

“你哪有的?”温溪警觉的问,这衣服万一是甘泉的前任相好的衣服,别说自己不会穿,自己是不会允许粥粥和甘泉在一起的。

甘泉身形一晃:“我的前任主人留下来的,收集衣服是她的一大爱好。”

温溪忸怩了半天,这才抬起头看甘泉,破罐子破摔的一伸手:“拿来——”

甘泉的眼里隐隐含笑,这主宠两人都是一样的别扭,真是可爱啊。想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三寸见方的金星紫檀小盒子,放到了温溪手里:“这里面就是,这个盒子叫三寸天地。放什么都行,带着方便,里面还有些别的,温溪大人可以用的。”

温溪接了过去,还没拿稳,盒子就猛然变小,自己飞了起来一下子嵌到了自己手上的那串金星紫檀串上了,看起来就像是多了一个挂坠一样。

这是?温溪满目疑惑的摸了摸那个变得一寸见方大小的小盒子,顿时就消失了。

甘泉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了,他无奈的看了看温溪消失的地方,暗暗为温溪的好运感到高兴。

因为刚才的现象证明温溪手上的那串珠串和自己拿出的那个小盒子是组合型的法器,这得要多好的运气才能碰到啊——不管温溪运气如何,必然得一番机遇,这是好事。

但是——怎么和自家小狐狸解释温溪大人消失的事情呢?若是说真话,温溪大人恐怕不愿意把他问自己要女装的事情讲出来;若是讲假话,万一粥粥宝贝发现了怎么办?

甘泉立马纠结了,进退两难间,他决定原地不动,静静等温溪出关。

¥¥¥¥¥¥¥¥¥¥我是那妖娆的分割线错误!¥¥¥¥¥¥¥

温溪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寝室,不,寝宫里。这个卧室大得离谱,富贵的让人咂舌,这屋里焚着檀香,挂着香球,到处都是素纱雪绢屏风珠帘,地上铺满了银光闪闪的镶宝缂丝地毯,没有窗户,没有门,四面墙三堵墙上挂满了镶嵌着大大小小品种不同的宝石的纱帘和风铃,只留着一面未蒙纱帘的墙。

这还真像是龙宫,除了龙谁喜欢把自己的窝弄得金光闪闪,温溪边想着边从那一大打的纱帘里穿过,靠近那堵不同寻常的墙。

原因很简单的,因为这堵墙上有字。

温溪慢慢抬头看着墙上的字,字迹狂放不羁,笔走龙蛇,或急或缓,收张有度,字大如斗,不过一句话就整整的横霸了整面墙壁,一看就是男子的笔迹。

墙上写的是:“温文吾爱,纵未得君心,不悔当年相知之情。”留名是顾七重。

顾七重,温文。

那不是《七重》和《九变》的创造者吗?他们怎么还有这么一段秘辛?

温溪摸了摸手上的手链,去发现手链上莹莹发光,投­射­到墙上就变成了这样一行字:

愿顾氏弟子与温家子辈永修万世之好,以偿吾愿,偿我无缘。此法器名唤为金屋恨,非吾宗族温文之后者,不得得之,歃血为盟,滴血为誓,违者天诛地灭,杀,杀,杀!

温溪看到结尾处的三个明显粗化的血红“杀”字,眉毛一挑,这简直是爱不得的证据,不管如何,作为温文的后人这送上门的便宜他是占定了。

温溪自然不会真的玩什么歃血为盟咬手指咬到出血,那是傻鸟才­干­的事情。温溪从手上的手链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雕花金簪,在手背上轻轻的划了一下,一滴血慢慢的顺着手背滑了下来,滴到了雕花的地板上,慢慢的消失了,随后地面上盛开出一朵巨大的金­色­西番莲,一下子吞没了温溪。

莲花花瓣温暖而粘稠,把温溪裹得紧紧的,可是他无暇顾及,因为他的丹田里无数的星子在碰撞,汇集,凝聚成一个个小的水晶丸,在温溪的丹田里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并慢慢的吸收着金­色­西番莲的“气”,慢慢的变大变透。

温溪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现象,难以自制的激动起来,水晶丸变成了七颗,那么他的《九变》已经进入了第七层后期了。可是温溪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背上的西番莲已经扩大到了他的肩膀上,否则他就不是喜不自胜而是该郁闷了。

金­色­的西番莲渐渐的化成薄雾,裹着一片小小的金叶,消失在温溪的体内,温溪脱离了那种束缚感,顿感身上一轻,而头脑里也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出去的口令。

温溪嘴角抽搐的念了一遍:“顾九重最爱温文。”顿时消失在金碧辉煌的金屋里出现在甘泉面前。

甘泉看着皮肤更­嫩­更白嘴­唇­更粉更弹的温溪,默默的收回了那句“您没事吧”的问候……这何止是没事,这是好透了!

“温溪大人,您有何吩咐?若无吩咐,我先告退,不妨碍大人您。”我还要给自家小狐狸做饭做点心呢!

可惜温溪误会了,他把甘泉的小九九当成了识趣,于是小手一挥:“甘泉你去吧,我要在空间里待会儿。”

甘泉美人迫不及待的走了。

温溪看了看空间里生机勃勃的一切,想起要穿女装,晋级的喜悦顿时全无,开始苦大仇重的摸甘泉给他的“三寸天地”。

摸着摸着温溪开始目瞪口呆。

这个貌似是唐朝很流行的发钗,以前只在教科书上看到,现在居然一打打的出现了,那就用吧。

这个是苗定四方钗,拿!

那个金发梳,用!

扁金钗,嗯,需要。

流苏耳环,无视掉就好……

鸽血红的戒指,东珠的手镯,猫眼项链,很好很霸气。

至于襦裙,齐胸的,坦胸的,高腰,交领的都有,那就都拿上!

温溪意念一动,细碎的短发一下子变长,如瀑布般流淌了下来,温溪随便拿了一件外披素纱的抹胸襦裙别扭的套了上去,一边给自己梳了个高髻,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个道士头没神马好别扭的。

不情不愿的戴戒指戴项链,Сhā步摇Сhā玉簪,温溪默默而迅速的进行着,直到要贴金钿时——

温溪拿出一个小小的梅花金钿要贴在眉心时,一个小小的金黄的叶子一下子从温溪的眉心长出,牢牢地霸在了眉心上。

温溪皱了皱眉毛,伸手摸了摸,就是金子的质感,于是伸手要抠下来。没想到那金叶子扭了扭,死活扒不下来。

温溪只好放下了金钿,刚收起金钿,那片叶子就收到了温溪的体内消失的无隐无踪。在拿金钿,那片叶子又跑了出来,还使劲的在温溪眉心扭动,似是不满。

温美人无奈了,好吧,不能贴金钿——但是这片叶子看起来蛮像金钿的,那就充数好了。

唉——儿子,莫名其妙跑到你身上的东西你不怕啊,还有心思想这个!

温溪自然不会想这个,他在想,怎么画一个浓艳的妆,遮住这张比较好认出的脸——他可不想在迎新晚会上打出风头后走到哪里都有人说“啊!看那个反串的小白脸男!”诸如此类,死都不要!

想到这里,温溪立即出了空间,他记得自己的抽屉里有几打杨舒送的化妆品,他要去试试。

结果,他刚坐到床上,门就开了——

“嗷嗷嗷——你你你是谁啊!”粥粥睡得迷迷糊糊的准备起床扒拉两个­鸡­­肉­­干­吃时,发现自家亲亲主人的床上坐着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不由大叫出声。

“怎么了怎么了?”手拿铲刀的甘泉和刚进门的顾久然被这声尖叫全部吸引过来了,立马急速飞奔而来。

温溪被这声也给吓到了,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粥粥的嘴。

粥粥嘴巴动不了鼻子扇动两下嗅了嗅,半睁开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滚圆——

“主主人——你肿么——”肿么变成女人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粥粥小同学识人不清,实在是因为温溪的外貌已经在晋级中起了微微的变化,加上自家主人一身薄纱襦裙头戴孔雀开屏梳金簪玉步摇,认得出才奇怪呢。

被粥粥诡异打量胸部的温溪默默的泪目了,本来就是不想粥粥甘泉和阿然知道的,这下,完了——

顾久然赶到了门口,就听见小狐狸用抖音哆哆嗦嗦的说“主主人——你肿么——”,回想之前小狐狸的一声尖叫,立即和甘泉对视一眼,破门而入——

一个漂亮优雅的穿着贵妃服的“女人”坐在温溪的床上,表情很纠结,抱着毛茸茸的粥粥在慢慢的顺着毛。

顾久然立即意识到,这个貌似是自家阿溪才是,他不由想起被阿溪当成笑话讲给他听的粥粥猫化事件,立马问:“阿溪,你是不是不小心吃了含音果变成了——呃,就和粥粥上次一样。”

温溪:……

甘泉:……

粥粥暴怒,那件猫化事件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小狐狸张口就吼:“你妹的含音果!主人绝对不会吃这个变女人的!”

粥粥你个傻狐狸,你把顾久然不敢讲的话全部讲了出来……

温溪眼神里的杀气就蹭蹭蹭的往上涨,他一字一顿:“我告诉你们。”扫视全场,继续:“我在试戏服,你们有意见吗?”

“没意见,阿溪。”某忠犬涎着脸摇着尾巴过去了。

“觉得我像女人?嗯?”温女王眉毛一挑,流露风情无限。

“没有,阿溪。”顾久然单膝跪地,托起温溪的一只手亲了亲:“我失言了,该打。”

温溪顿时心里一酥,但是还是表情淡淡的看了甘泉和粥粥一眼,成功的让粥粥把头埋到了甘泉的怀里。

“回去。”温溪下了命令,把粥粥甘泉丢了出去。被台风尾煞到的两位抱团离开,留下了高唱忐忑的顾久然。

“我有事和你说。”温女王一边取下步摇金簪一边和顾久然说,但语气分明软了。

一只手轻轻的摁到了温溪捏着金簪的手上。

“阿溪,我来吧,这么扯会很疼的。”顾久然轻轻的帮着温溪拿下了金钗,取下了东珠手链,解下了项链,抽开了腰带。

素纱解下,衣服一层层的跌落,玛瑙的项链被无意间扯断,一粒粒的滚落,弹起。

“阿溪。”顾久然含情的眼神终是让温溪无法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那你轻点——还有正事我——”

顾久然压到他的身上:“明天说……”

……

作者有话要说:求虎摸求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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