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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bl)苗疆奇情2色诱花嫁痞郎 > 四

夏无尘无奈的点了点头,“当然,你不是我的新娘子,再说你又是个男子,我怎么能要求你留下来,你要走就快走吧,免得我看了伤心。”

夏无尘说到最后还语带哽咽,让人听起来心里怪不好受的。

耿回雪忍受不了他语气这么哀怨,皱眉道:“你­干­什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没什么,你快点走!快走。”

最后两个字还含在嘴里时,夏无尘甚至用袖子掩住脸,低叫:“人家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快点走,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流眼泪。”

“那我走了……”

耿回雪才跨出门口一步,就听到夏无尘低声的悲泣,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悲惨,他简直就听不下去。

一个好好的人,身体健康、神智清楚,做什么哭这么惨?

可是这不关他的事,他还得尽快赶回苗疆,跟老大及三弟会面;再加上他跟这个男人又非亲非故,他哭得再惨也不关他的事,他千万不能多管闲事。

他的理智是这样告诉他没错,可是他这个人往往情感总胜于理智,任他再怎么控制自己,心再怎么爱幸灾乐祸;但听到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凄惨,他还是觉得难受。

他的脚完全不听使唤的踏进房里,嘴巴自动的吐出话来,而且语气听起来还挺担心的:“拜托,你别哭得这么难听行不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哪有男人像你这样哭哭啼啼的。”

耿回雪这样一说,夏无尘反而哭得更惨。“别管我,你赶快走。”

“我也想走啊,但是听到你这种哭声,我就全身发痒。别哭了,你再哭我就打你。”

最不会安慰别人的耿回雪只能大声嚷嚷,还很夸张的说要打人,但这已经算是他惟一会的安慰方式。

“我也不想哭啊,但是……我这么凄惨,难道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

夏无尘边说,边痛哭失声:“我是个跛脚鬼,就算有再好的面貌,也没有姑娘家要嫁给我。好不容易散尽家财,买了一个新娘子;想不到新娘子不是姑娘家,却是个男儿汉,让我这场婚姻只是南柯一梦。而且你今晚走了出去,别人明日一早就知道我的新娘子跑了;我……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光是想到别人背地里的取笑跟指指点点,我就不想活了。”

夏无尘说得很惨,让耿回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又想不出安慰的话,只好呐呐的道:“应该没有这么惨吧,也许你想太多了。”

“对、对,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多,求求你快点走,别留下来看我笑话;谁教我是个跛脚鬼,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一辈子也没办法跟人喝交杯酒。”

夏无尘说到最后,更是哭得哀痛欲绝。

耿回雪刚才一心只想着要赶快回去苗疆,却没替这个跛脚鬼想这么多;看他哭成这样,他心里也忍不住酸涩起来。

他走到他身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很男子气的拍拍他的肩,劝道:“别哭了,我们再想想办法吧!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不会让别人笑话你的。”

“有什么办法,我一辈子被人笑定了,你还是别理我,快点走吧!”

夏无尘一直叫他走,惹得耿回雪很心烦,心一烦,语气就不自觉地提高:“你别一直叫我走,我想走时自然会走,我说要帮你想办法,就是要帮你想办法;你一直叫我走,我怎么帮你想?”

他话才刚说完,夏无尘就哇的大哭起来。“你……你还对我这么凶,呜……”

夏无尘将脸埋进手里,哭得一副哀怨至极的模样。

“对,我被欺侮都是活该,谁教我是个跛脚鬼,一辈子只能被人欺负。”

他哭得这么厉害,不禁让耿回雪心虚起来,马上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说话这么大声。

于是他立刻放轻语调,甚至还有些愧意的说:“别哭了,我、我对不起,好不好?都是我的不对,你别哭了,其实跛脚鬼也有跛脚鬼的好处……”

“什么好处?”

耿回雪只是随口说说,哪知道夏无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令他一时迟疑着答不出来。

夏无尘哭怒道:“你分明是在寻我开心,你明明知道我跛了脚,却还用跛脚有好处的话来寻我开心,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见夏无尘气得脸­色­发白,耿回雪本来的一番好意,哪知道会激怒他,便急着想安抚他道:“呃,我……我……让我想一下,给我一些时间,我马上想出跛脚鬼有什么好处?”

“你还在恶意寻我开心,你……”紧接着,夏无尘又是一阵哭吼:“反正我娶不到老婆,被人贬、被人骂都是应该的,你也是想要来骗我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成亲夜喝不成交杯酒的那种凄凉;反正你四肢健全,就来欺负我这个不幸的跛脚人。”

说到最后,夏无尘的语气变得十分哀伤,还流下几滴眼泪。

耿回雪见他这么伤心,心里涌起一股想安慰他的豪气,他也不管交杯酒是夫妻才能喝的酒,便一把将酒倒进酒杯里。

“喂,别哭了,交杯酒不就是喝酒而已吗?我陪你喝总行了吧,今晚咱们来个不醉不归。”

为了表示诚意,耿回雪先行将酒喝下,而且是一连喝了三杯。

夏无尘看他喝了酒,原本哭泣的表情立刻不见了,反而是流露出一种喜悦的满意,但那喜­色­一闪而逝,让人来不及捉摸。

他也拿起酒杯作势喝酒,只是酒液全倒进了他的袖子,一滴也没进入他的嘴里。

耿回雪好心肠,为了安慰他而陪他喝酒,哪知道夏无尘根本不安好心眼。

看到他终于不哭了,耿回雪松了口气道:

“真的别再哭了,没什么好哭的,你只是个跛脚鬼;哪像我,还是个活死人,比你惨上一百倍都没哭了,对不对?”

* * *

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酒后,耿回雪忽然变得大舌头起来,而且脸颊还热热的,全身好似有火在烧。他用手拼命的扇自己,想不到越扇越热,热得像浸在热油锅里。

还不只是热而已,他全身麻麻酥酥的,说难受却又没那么痛苦。而且他本来很怕热的,只要有人靠近他一点就会受不了;但是现在他身体这么热,却不自主的想往夏无尘的身上靠去,只觉得靠得越近,他的体热熏得他愈麻热,他全身仿佛就愈舒畅。

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耿回雪又滔滔不绝的说:“而且,说实在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哪里会找不到老婆,虽然你是个跛脚鬼,但是你真的长得很好看耶!”

对男人向来没什么好感的耿回雪不断夸赞夏无尘,而且他一边说,还一边靠向夏无尘的脸。

靠得越近,他的气就越喘,他的目光慢慢下滑至夏无尘的嘴巴;他的嘴­唇­形状美好,又泛着些许的水光,让人好想咬一口。

耿回雪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只是看着夏无尘的嘴­唇­而已,他竟然感到口­干­舌燥;于是,他又倒了杯酒来喝,不过才喝完,他反而感觉到喉咙益加­干­渴,像喝几桶水也解不了渴似的,而且燥热得更加难受。

一般人不会这么没礼貌的靠别人这么近,但夏无尘对他的接近好像也没有抗拒,还露出了然的笑容。

他又倒了杯酒给他,脸上一改方才的愁苦,亲昵的轻唤:“阿雪,喝酒。”

一听到有人叫他阿雪,耿回雪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掉了下来,他很讨厌别人这样叫他,所以马上就被激怒了。只不过说话仍是结结巴巴,完全不像他以往的悍然。

“不准……这样叫我,你可以叫我阿狗、阿猫、阿牛、阿笨,就是不……能叫我阿雪。我要是一听到人家这么叫我,我就全……身不对劲;我告诉你,阿雪是女人的名字,你绝对不能这样叫我,听见了没?

一个男人……被取了一个叫耿回雪的女人名字就已经够呕了,你还叫……我阿雪,小心我打你喔!”

他随即从夏无尘身边站起来,举起手就朝他打去;只不过他不但力道捉不准,身子还东倒西歪的跌进夏无尘的怀里。

夏无尘顺势抱住他,然后在他的耳边低喃,声音比刚才还要软甜:“阿雪,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听那湿软的语调,就好像两个人正在床上调情欢爱,一股战栗顺着耳朵到达耿回雪的脚底,那感觉又痒又麻,让他全身手软骨酥。

蓦地,一股蚀骨的情yu窜流涌升,耿回雪连忙捂住耳朵跳了起来,说话开始喘着气,连目光都流露出一丝暧昧。

“你­干­什么靠在我耳边说话?恶心死了,别死贴着我,我要回苗疆去了。”

他想拨开夏无尘的手,然而夏无尘本来搂抱住耿回雪胸前的手,却轻轻的往下滑到他的腰际,轻轻的用手心去摩挲着。

夏无尘似乎很明白这样若有似无的抚触,刺激感会比强行搂抱还要来得蛊惑人心。因此他立刻感觉到耿回雪的身子一颤,又酥软的瘫倒在他怀里,连站也站不起来。

耿回雪的眼睛好似被夏无尘的嘴巴给吸引住,竟然直楞楞的看着他的嘴­唇­。

“喂!我……我可以走……”他想说他要走,但是他的眼睛却直盯着夏无尘的嘴­唇­。

突然,他伸手拉下夏无尘的脖子,红艳的嘴­唇­不停的微启着喘气。

耿回雪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惹人心乱,夏无尘眼里不自觉露出了欲望的光芒。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耿回雪感到更热了。他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低吟:“我……我好渴。”

“阿雪,等会儿你就不渴了。”

夏无尘话说得很轻松,而他不仅是贴着耿回雪细致的脸庞说的,说话的时候,甚至还邪气的在他白皙的脸颊轻轻的啮咬了好几口;虽没留下吻痕,但是他咬了之后,那细软的肌肤还是留下淡淡的红印。

脸颊被咬,耿回雪像是被电着般浑身一颤,额上的汗珠不断的冒了出来,湿透了他的额发。

他的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一道蚀心销魂的热浪从他的身体深处涌出来,令他热到连话也说不出来。

夏无尘明知故问:“你不舒服吗?怎么流了这么多汗?阿雪,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好不好?”

耿回雪早已手酸脚软,而夏无尘不待他的回答,就抱起他走向床铺。

一躺上床,耿回雪就拉着夏无尘的衣服,跟他纠缠成一团。

他用力的喘着气,眼神迷离的盯着夏无尘看,在天旋地转间,眼前的东西好像看起来都是一个样,他忽然觉得夏无尘身上的味道好香、好香,于是他就像饿鬼看到食物一样,朝他身上扑了过去。

夏无尘低叫一声:“哎呀,你­干­什么?阿雪,你撞得我好痛啊!”

耿回雪早就失去了理智,只觉得全身好热、好热,而且夏无尘的嘴­唇­让他看得心痒难耐的,令他不由自主地吻住他的­唇­。

夏无尘当然是乐得接受如此热情的耿回雪,立刻尽情的给予响应。

然而,光是吻嘴根本就不够,耿回雪飞快的脱掉夏无尘的衣衫,吻着他赤­祼­­祼­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吻痕。

“阿雪,你真是可爱。”

夏无尘只是这样轻轻的赞美,耿回雪全身上下就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燥热涌上;见夏无尘­精­瘦的身躯沁出了一层层的薄汗,那汗的味道在他闻起来竟都是香的。他像是发狂一样的狂吻着夏无尘的­精­实身子,吻得连气也喘不过来。

纵使吻到两人都快没气了,耿回雪却还舍不得放开,­干­脆用脚紧紧的缠住夏无尘;整个人在他的身上卖力扭动,让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可以碰到夏无尘的身子每个地方。

因为他发现每碰到他身上的一处,他火热的皮肤就像是得到水般舒适;只是紧接着而来的却是更火热的躁闷,所以他不得不在夏无尘的身上扭动得更放浪。

夏无尘轻抚着耿回雪被汗水湿透的头发,眼神中的邪气加深。

他非常愉快的笑道:“阿雪,我从来没看过像你这样可爱的人,你让我好想抱你;不过我下的只是迷香而已,照理说只会让你手酸脚软,但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既然如此,我当然要不客气的享用了。”

现在的耿回雪已经失去了理智,哪知道夏无尘在说些什么,虽然他还是靠在耿回雪的耳边说的。

夏无尘是个情场老手,当然知道怎么样做会让耿回雪更有感觉,所以他说完后,故意的轻咬耿回雪的耳垂。

他这样的举动令耿回雪忍不住尖叫出声、全身颤抖,热潮涌上,全身也几近虚软。

夏无尘帮耿回雪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同时充满欲望的再三亲吻耿回雪小巧的耳朵;耿回雪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在夏无尘的怀里一再颤动,燥热得连想尖叫的力量也没有了,只能乖乖的让夏无尘随心所欲的爱抚着他的身体。

夏无尘的指尖轻滑过耿回雪的身体,他像是被火焚身似的低叫着;而夏无尘就像自己所说的,毫不客气的享用了耿回雪,让他狂乱的叫声在屋里回荡……

满身热汗的耿回雪,被夏无尘的重量给压得无法动弹,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过度的激|情欢愉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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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外面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耿回雪全身酸痛的醒过来,一醒来就差点把自己给吓死了。

因为他竟然赤­祼­­祼­的平躺在床上,只有一床薄被盖住他的全身。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他发觉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跟他一样全身赤­祼­的躺在床上睡觉。

耿回雪痛苦的坐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抱住头,一时无法接受。

不会吧?他跟这个跛脚鬼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否则他们为什么都全身赤­祼­的躺在床上睡觉?

他男子汉大丈夫岂会做出这种变态的事!于是他连忙从床上跳到床下,拉下被子包裹住自己,气得浑身颤抖,愤怒至极的用脚去踢夏无尘,并且骂上一大串:

“你他XX的死跛脚鬼,你给我醒过来!妈的,你占了我的便宜,我要把你给杀了,然后分成十八块喂狗吃。快起来!占了我的便宜,还敢给我装睡,小心我杀了你。”

跟男人同床欢爱让耿回雪大受刺激,他的脸­色­忽白忽青,气到全身颤抖不已。

原本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夏无尘这才慢慢的坐了起来,他斜靠着床柱,缓慢而优闲地道:“哇!我都没说你占我便宜了,你还骂我?”

“我骂你这个跛脚死鬼有什么不对,我会占你便宜,哈哈哈,夏天下雪还比较有可能!我对男人没兴趣,要娶也会娶全世间最美、最可爱的小姑娘,我怎么可能会占你这个跛脚鬼的便宜,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身上的被子被夺走,浑身赤­祼­的夏无尘伸了伸腰,身上的吻痕一览无遗,像是被人给强力吸吮过似的,连不该有的地方都有,似乎代表着昨日与他欢爱的人热情至极。

他无辜的道:“你瞧瞧我身上的红痕,不是我想吻就吻得到的,你昨夜真的好恐怖,一直拉着我,死命的压着我;虽然我拼命抗拒,但是你喝酒后的蛮力好大,我又跛了脚,根本逃不了,还是被你给捉回床上。若是被人家知道我不但没娶到新娘子,还被一个男人给占了便宜,我也不想活了。”

看到夏无尘身上的红痕,有的还在那么奇怪的地方,耿回雪一时难以接受,大受刺激的直跳脚,死也不肯承认他会拉着男人上床。

“你骗我!你到现在还想骗我,明明是你一直在那边哭哭啼啼的,我好心要安慰你,结果后来就……就……”

后来怎么样了,耿回雪是一点也不记得;也因为完全不记得了,所以他也不敢说自己根本没做过那些事;也许他真的做了也不一定,否则夏无尘这个跛脚鬼,­干­什么要骗他。

他疑信参半的惨白着脸,由内而生的怒气让他的脸是一阵青又一阵白。

夏无尘只是无奈的道:“你昨夜真的很过分,我一直求你不要,因为我也不想跟男人……”

他的话虽然还没有说完,可意思已经很清楚,所以耿回雪立刻打断他的话,抱住头大吼大叫:“哇,不要再说了,我这个白痴、我这个混蛋,竟然跟男人……”

接着,他惨叫得更厉害:“我……我怎么会­干­出这种跟男人在一起的蠢事?我……要去跳河……要去自杀……我要去撞墙。刀子呢?我要自刎了事。”

他四处寻找刀子的踪影,显然是以要自尽的方式来解决眼前的窘境;但是他在房内绕着圈子找刀子,却没有找到。

夏无尘的眼眸低垂,眼底露出一丝丝亮光,­唇­边带着一抹算计的笑容,看着一脸大受打击的耿回雪。

此刻的耿回雪则因为打击太大,根本没空闲注意到夏无尘的表情,以至于没发现他的­唇­边正露出­奸­诈得意的笑容。

耿回雪遍寻不着刀子后,忽然拿起床上的枕头。

夏无尘呆楞了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而后看他拿起枕头,就拼命用头去撞,一边撞还一边对自己骂了起来,甚至比骂他更难听。

“我撞死你这个白痴、撞死你这个混蛋,竟然跟男人上床,你是头坏了,还是得了失心疯吗?竟把跛脚的臭男人当成漂亮的小姑娘……”

因为枕头是软的,所以再怎么撞他也不会伤到自己。

见状,夏无尘忍住笑的提醒他:“这样是撞不死你的。”

耿回雪清醒过来,又想到自己跟这个跛脚鬼同床共寝,他还没想到要怎么骂他,他竟敢嘲笑自己;如此一来,他自然不会再跟他客气了。

耿回雪转身便朝他怒骂道:“你很希望我死是吗?那我就偏不死,告诉你,我就是知道用枕头撞不死的,才会故意撞的;如果我真要死的话,就会去撞木头了,还用得着你这个跛脚鬼说话,况且我还要留下自己的命,跟你这个跛脚鬼好好算帐。”

他现在心情正差,别人说什么自然十分碍耳;夏无尘也不说话了,只看他站起来准备要穿衣服。

耿回雪看到他的动作,怒骂得更大声:“你赤­祼­­祼­的想­干­什么?你不怕伤风,我还怕看了长针眼呢。不准动!头也给我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你要是敢偷看我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钉在门板上。”

他骂得这么凶,夏无尘也不反驳,乖乖就转过头去。

耿回雪这才把一直揽在胸前的被子放下,急着要找衣服穿,然后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下一刻,他突地就惊叫出声。

“怎么啦?”夏无尘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

耿回雪跳着脚,全身赤­祼­的冲到夏无尘的面前,他忘了自己正全身赤­祼­,只因他的身体出现了异状,而且还很有可能是这个跛脚鬼搞的鬼。

他失声怒叫:“我的大腿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只见他把脚张开,比着自己的大腿处。

他却浑然不觉自己的举止,在明亮的光线下,无疑是让夏无尘将他秘密又甜得醉人的地方一览无遗。

夏无尘的目光火热起来,他的声音嗄哑,且充满无比的热情:“没有什么不对,还是跟昨晚一样的美。”

他说的最后一句带有调笑的意味,但气得要命的耿回雪却没听出来,他只是狂怒的指着自己的大腿道:“还说没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这个­干­掉、粘在我腿上的东西是什么?你说,你到底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我的腿上?”

那是他们交欢后才会有的现象,并没有什么特别,但耿回雪竟然大吼大叫的,这不就证明了他的单纯。

而面对他的单纯、天真,夏无尘又笑了出来,缓道:“阿雪,不是我故意涂的,那是本来就会有的。”

“你这个死跛脚鬼,你以为我是白痴啊,竟然对我说这种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话!我活了十八年,大腿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奇怪的东西,明明就是你故意涂的,还敢骗我。”

“你要我证明吗?阿雪。”

“不准叫我阿雪!你要是证明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嘴巴给打肿。”

耿回雪本来还要怒叫,夏无尘竟猛地一把抱住他赤­祼­的身子。

耿回雪气得满脸通红,这个混蛋还敢抱他,他火大的抬手便要打他;夏无尘的手立刻抚上他的身子,力气并不算太重,但是耿回雪却开始全身颤抖起来,酥麻的感觉让他手软得没办法打人。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耿回雪惊骇得不停大叫,被男人抱住,他竟然感觉到手酸脚软,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耿回雪是赤­祼­­祼­的,而夏无尘也是不着寸缕,他们赤­祼­相触的地方,产生一种麻痒的感觉。说是像被雷劈到,又没那么痛;说不是被雷劈到,为什么他会全身没有力气?

就在他还在惊骇万分的时候,夏无尘的手指轻滑过他的后背,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耿回雪不禁慌乱叫道:“你这个死跛脚鬼,­干­什么乱摸我?放开……放开我……啊啊啊……”

渐渐的,怒骂叫声越来越弱,到最后竟变成软颤的低吟;不一会儿,他已经软瘫在夏无尘的身上了。

夏无尘的手指又轻轻的从他的背部下滑到腰部,令耿回雪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着,全身热得像火在烧;他骇得脸­色­由青变白,但身体传来浓烈的感受又不像是假的。

“阿雪,你真可爱,看你的嘴这么红,让我好想亲一个。”

知道他在调笑,耿回雪不禁怒火冲天,“你这个臭跛脚鬼,把你的臭手拿开;再碰我,我就踢死你这个死跛脚鬼!手拿开啦,呼呼……”

结果他骂到最后,反而变成了暧昧的喘气声,那声音既低软又娇甜,好像在要求夏无尘再给他多一些似的。

耿回雪这一辈子没听过自己发出这种恶心又怪异的声音,他吓得半死,拼命的挣扎,只是挣扎好像没用,他脚软得更快。

夏无尘低下头用­唇­盖住了他的,给了他一个热情的吻;他一边吻,还一边陶醉不已的说着甜言蜜语:“好­棒­啊!阿雪,你的­唇­好香、好好吃喔!”

他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而且还咂着嘴,像在品尝ⅿi液一样。

耿回雪活了十八年,从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做这种事的,他气羞的怒叫:“再不放手,我就咬你……”

说完,他便张嘴要咬,却让夏无尘吻得更深,他固定住耿回雪的头强吻。

耿回雪只能不停的喘气,别说是咬人,他现在连强忍住自己狂乱的呻吟声都很困难,身子也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朝夏无尘身上倒去。

夏无尘见他如此可人,哪里禁得住内心里的狂火猛烧。他笑得很高兴,把耿回雪抱起,再次不客气的将他往床上抱,身子也跟着压上去……

* * *

在一场激烈缠绵的欢爱过后,耿回雪已经累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刚才的云雨似乎没让夏无尘觉得疲累,反而更加的神采飞扬,他低笑道:“你要的证明,我给你了。阿雪,这就是我们亲爱的证明,现在你知道我们两个有多么契合了吗?”

耿回雪哪受得了这种话,他实在很想狠狠的揍夏无尘一顿,但是他现在手酸脚软,加上刚才被一再的索爱;他的下身正痛得发麻,身体每一处也因他过度的爱抚而泛疼,腰杆像是要断了一样,已经累得直不起身来。

“阿雪,你今天比昨夜还热情,果然有了经验就是不一样;我本来还怕自己满足不了你,没想到才过一夜而已,你的胃口变得好大。”

没力气打人,不代表不能封住夏无尘的嘴巴,耿回雪拿起枕头丢向准备离开房间的夏无尘。

夏无尘闪过了,同时哈哈大笑,但不再调戏耿回雪。

临走前他坦白道:“娘子,我们喝了交杯酒,又上床欢爱过了,现在你就算要走,我也不会让你走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而且你昨晚安慰我的可爱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这么一说,耿回雪才知道昨晚他是中了这个跛脚鬼的苦­肉­计。他气自己的好心,又恨夏无尘骗他,想追出去打,无奈他身体又软又没力,只能在床上不住的臭骂那个跛脚鬼。

* * *

夏无尘走后,耿回雪骂到口渴、没力气才停止,他不知道自己骂了几个时辰了,就连婢女进来要帮他更衣,一律被他给骂走。到了中午,他又累又渴,身体更痛得像是要分裂成两半似的,只好一手支撑的坐起来。

哪知ρi股的地方一坐上床板,就痛得他哎哎乱叫,令他不禁又大骂了起来:“臭跛脚鬼,你是要死了吗?敢这么对我,我非打得你叫爹喊娘不可。”

夏无尘刚好开了门,听到他在骂自己,笑道:“娘子,我好心的端饭来给你吃,你却暗地里骂我,这是什么道理?莫非你不想吃饭了?那我端回去好了。”

耿回雪肚子正饿得很,怎么可能不想吃饭,他急吼道:“跛脚鬼,把饭端过来。”

“你又叫我跛脚鬼,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叫我,不给你吃了,喂我家的狗去。”

听他要把饭菜拿去喂狗,耿回雪怒叫道:“你把我的饭给狗吃,难道你就是把我当狗吗?不然你昨晚怎么不找你家的狗,却让我的ρi股痛得要死。”

他说得这么粗俗,夏无尘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变。

“阿雪,早上是你要证明我给你看。说实在的,应该是我比较累,像你这种又­干­又瘦又没料的身子,抱起来硬得跟石头似的;我是没办法,想昨夜既然已经犯下大错,跟你有了夫妻之实,你再怎么难看,我也只好认了。”

夏无尘大大的叹了口气,接着又颇为哀怨的说道:“说实话,我觉得我家的狗看起来也比你可爱多了。”狗比他可爱?这分明是在侮辱他,耿回雪自然气得头上冒烟。“你家的狗好,那你去找你家的狗啊,竟敢嫌我,还让我……”

夏无尘不让他说完,急忙摇头,“不对,阿雪,今早我只不过是碰了你一下,其它的都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叫得我耳朵都快聋了,还往我身上咬了好几处,我才是真正命苦的人,都早上了还要如此­操­劳。”

脾气好的人大概也听不下去他的胡言乱语,更何况是耿回雪这种脾气暴躁的人。他顾不得身子痛,随即冲下床,准备对夏无尘拳打脚踢;想不到才碰到夏无尘的身体,他就手软脚疼,而且就像被雷给劈到一样,他惊叫的退了两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早上碰到夏无尘的时候也是如此,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又发生了一次,怎不教他再次脸­色­发青。

夏无尘看到他突然变脸,笑道:“娘子,怎么说不过我,就脸­色­发青了吗?”

下一刻,耿回雪指着他厉声道:“给我脱衣服!”

夏无尘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一个人脱衣服,如果不是要洗澡,就是做那档子事。他没想到耿回雪竟然这么热情,要他当场脱衣。

他语带暧昧地道:“真的要我脱吗?”

“要你脱就脱,废话什么!我一定要搞清楚,我究竟是怎么了?”

夏无尘还没脱,耿回雪已冲过来要解开他的衣结、脱他的衣服。

夏无尘因为他的举动而失笑出声,但他也不挣扎,乖乖的让他脱下他的上衣。

等他上身赤­祼­后,耿回雪随即用力抱紧他。这一抱,让他被电得头昏脑胀,快感跟麻痒感混合在一起,虽然又麻、又难受,却有说不出的舒服;跟早上被他抚摸的感觉相似,他的欲望竟立即挺起,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感觉相比,仿佛多了更强烈的快感。

“哇,好麻、好酸。”他不信,这一定是错觉。

他马上往后退,然后急忙脱去自己的衣服;但他才脱一半,夏无尘就上前抱住他。他赤­祼­的肌肤与夏无尘­祼­露的上半身相碰,与刚才穿着衣服的时候相较,这样的碰触吓得耿回雪的心狂跳,怎样也想不透为何这种奇怪诡异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喃喃自语着:“别人一定也会,我不可能只对这个跛脚鬼有这种感觉而已,若是跟别人碰,我一定也会……”

忽地,他突然穿起衣服就冲出房间;夏无尘搞不懂他想做什么,只好马上跟了出去。

* * *

正午,许多婢女、仆人正在忙着,所以长廊上很多人在走动。

耿回雪不管看到谁,就冲上去死抱着人家,偏偏抱没一会儿后,随即又改而抱另一个人;而那些被他忽然抱住的人,全都立即发出惊叫声。

于是惊叫声此起彼落,而且有男有女有小孩。

每抱过一个人,耿回雪的脸­色­就越来越苍白,他一边抱,一边像得了失心疯般的大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没有一个人能电得我又麻又酥?”后来大受刺激的他,竟呆呆的坐在地上。

夏无尘看到他这些奇怪的动作,也不作声,只是使个眼­色­,要下人下去,然后才一拐一拐的走向他。

“阿雪,怎么了?你怎么乱抱人?”

他每靠近一步,耿回雪就吓得倒退一步,跟着吼道:“不要过来,你就站在那里,有什么话在那边说,千万别靠过来。”

夏无尘笑道:“怎么,为什么我不能过去?”

“因为你一碰我,我就全身不对劲的想往你身上靠过去,我是堂堂男子汉,竟然想跟你­祼­着身子抱在一起,这还得了?我死也不要,我要的是美丽可爱的小姑娘,我不要男人;纵使你长得再好看也不行,所以你千万不能过来。”

或许是骇到极点,耿回雪竟把自己的弱点说得清清楚楚。

闻言,夏无尘笑得更俊了,“阿雪,天下的男人那么多,我不靠过去,还有别的男人也会靠近你身边,难道你就没感觉吗?”

“就是因为只对你这个跛脚鬼有感觉才让我吓得半死!拜托你,千万别靠过来;你一靠过来,我就全身酸麻没力气,想吻你的嘴、吻你的身子,吻你所有不该吻的地方。所以既然你不爱男人,只爱你的小师妹,而我又是个男人,所以你让我走吧!我们最好不要再相见,今早跟昨夜的事麻烦你全都忘掉吧。”

他急着要撇清关系,令夏无尘不禁朗笑起来,然后柔声道:“我从头到尾没说我爱小师妹,更没说我不爱男人啊!阿雪,事实上,我觉得你挺可爱的,我还满喜欢你的。”他一边说,一边迅速接近耿回雪。

耿回雪吓得要跑的时候,就被夏无尘一手给拉进怀里。

夏无尘故意在他耳边呢哝低语:“阿雪,你想吻我的嘴、吻我的身子,吻我所有不该吻的地方,你早点说不就好了;我是个大方的男人,很愿意让你吻的。走,我就让你吻个够才让你吃饭。”

“天啊!我……我不要……我不要啦……唔唔……”

耿回雪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但那声音到了最后,却变成颤抖的娇吟……

可想而知,他的文字­唇­又被夏无尘给毫不留情的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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