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槐突然僵住。
他的冷汗一下子浸透了衣服。
寇准继续说下去:“这证明你在说谎,你见过杨知县的脸,我想是在气孔中杀他的时候。”
高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四下里响起了一片欢呼。
寇准看着高槐,叹息了一声,说:“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管小姐她……” 高槐突然抬起头,红着眼睛吼道:“不错,这管家的表子想与我断了关系,又去勾引姓简的屠夫,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 寇准喝道:“管小姐为什么不喜欢你,因为你贪财!你与管小姐接近,目的本就不纯。” 高槐不说话了,寇准道:“如果你只因为感情而报复,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你既想报复,又想得到雪龙瓶,更说明你是个贪婪之徒,管小姐看不中你,是她的明智之处。她要收回自己的头钗,就是不想让你的污浊沾染了她的清白。”
高槐没有再开口,低下了头。
吴松年喝道:“你偷盗雪龙瓶,是因为报复,杀死杨知县,是怕他看破秘密,可你为什么还要杀王春?”
高槐一怔,道:“我……我没有杀王春……”吴松年呵呵冷笑:“总归你是一死,何必再要隐瞒?”寇准摇摇手,道:“这个且不忙,先将高槐押下,马上通知定州府放回管家老小,再将雪龙瓶送京。”
吴松年道:“对对对,这个要紧,马上去办。”
几名干办领命而去,快马出奔。
寇准要吴松年遣散众人,只见众多百姓全都一脸兴奋,相互议论着散去,这一晚对于偏僻而荒远的山村来说,无疑比唱戏还要令人满足,他们看到了当代最具智慧的断案高手与极狡猾的凶手之间的一次对决。
很多年以后,这天晚上的事,还在被这个小村的人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广为宣讲。管家为了答谢寇准,偷偷在家里立了一座生祠,当然这是后话,与本文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