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学坏不学坏的。姞月好笑地看向她不断变化着表情的脸,“王爷因什么生气,你最清楚,我也不多说。
战红端正了面容:“哼哼,想禁止我骑马?下辈子吧!可惜她的严肃还没坚持多久,转眼间,就又换上了挤眉弄眼的表情,一手环住姞月的右胳膊,毛茸茸的脑袋贴在她的肩头,“那两个人你到底喜欢谁呀?我事先声明,我更希望你能选呆子凌。
姞月叹道:“我何尝不想喜欢凌绍那种老实人!实话跟你说吧,昨天王爷都告诉我了,凌绍的兄长已经替凌绍向我求亲。王爷来问我的想法——可除了拒绝,我又能如何?感情的事……唉,即使不愿意同那家伙斗心眼,我还是要先认一下栽的。
“呀?战红拔了脑袋,惊讶地叫了声,“那你就这么认输了啊?可恶,这样不行!看我,我还在准备着怎么送给庆离那混蛋一个永世难忘的婚礼呢,你哪能能比我还早认输?
“认输?姞月眯眼,居然也颇有苏清的风采,“我是说我认栽一次,可没说我就认输。虽然不同意亲事,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和凌绍是交定朋友了。苏清……管他去死!
“这才对!战红满意地颔首。
姞月昂头自得:“这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制定的最佳计划!总之一定要把苏清踩在脚底!
小河远远地飘过一句话:“不是我打击你,你还差很多。
姞月:“小河,你尽管看着。
战红:“我支持你,努力吧!
迈出府门、打了招呼、说明来意,这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姞月低估了凌绍的决心与意志。
因此,当姞月以最婉转的语气说明了自己短期内还不想考虑婚事的时候,凌绍只低头了一会儿,便又抬头,很诚恳地说道:“虽然早就知道会被拒绝,但我不会逃开。姑娘现在还没想以后的事情,那么我能等着。
姞月见他这般坚持,只觉得奇怪,所以按捺不住地问道:“凌公子,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我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你呢?我们总共见面不过五次,一见钟情的话,也说不过去——毕竟论起长相来,战红姑娘比我强百倍,公子都没对她产生好感,那就不应该会青睐于我的。
半天内被不同的人问到了同一个问题,凌绍埋头苦想未果,便又拿出了应对兄长的说辞:“这个需要理由?可我没有理由,就是喜欢上了啊……
听过这话,姞月心中不甜是不可能的,可她还是能控制得住。她脸上稍红了红,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喜欢上一个人是要有原因的。似凌公子这般语焉不详……真的是难以让人相信。
哪知凌绍竟认真了:“姞月,我确实是喜欢你的,也许我的表达不够好,让你感觉不到,可我就是心里有说不出来……我每天都想见你,每天都愿意等在王府门口,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可能还要继续在外等着见你一面……
“不需要等,你来找我,让门房传达一声就行。姞月连忙想方设法地要打消掉凌绍的这个念头。他跟木头块儿似的等在王府外,那她还要不要在越刍这里做人了?尤其是府中还有只狐狸坐镇……想想就恐怖!
凌绍老实地说道:“都听你的。
姞月闻言愣了好半天,方笑叹道:“不管你以后娶了谁,这种话都会宠坏她的。
“听自己喜欢人的话,难道也是错的?对喜欢的人,不都该言听计从的吗?凌绍不解地问道。
“不是,如果对方说的不正确就不能听……不对!是什么都不能随便听……还不是,应该要有所保留地听从……啊!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姞月抓头,觉得现在的情况越来越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这算什么?一男一女的站在街上,讨论喜欢不喜欢的问题,真是太怪异了!
一个苏清一个凌绍,为什么一碰到这两个人,自己就会失常呢?
无言地捋着头发梢,姞月跟着凌绍在府门外一起“罚站。
“姑娘刚才说,就算拒绝了婚事,我们现在也还可以先当着朋友?凌绍的思维不知是怎么进行的,忽然又问了这么一句。
姞月忙说道:“只要你不介意。
凌绍道:“我当然不会介意了……嗯,那么,我们现在能一起去吃顿饭吗?大哥说一定要请姞月吃饭的,即使她先回答了提亲的事情,但这顿饭却还是要吃的吧?
“……好。
姞月艰难地点了点头,纳闷地跟在凌绍身后,心里想着下午要早早回府。中午用餐这会儿,向来无人找她支账,而下午就不好说了。往往午休时间一过,找她要什么的人都有。同时,她还在心中存了个疑问:吃饭,他居然又给硬生生地扯回了吃饭上!为什么同他说话就会抓不住重点呢?
其实这种问题的出现,并不是姞月的缘故,而是凌绍的毛病。他总习惯边思考边说话,但别人弄不清他在想什么,听上去更像是凌绍在话题跳跃。
相信如果凌纪在他身边,绝对会一巴掌打在这个笨蛋弟弟头上,好让他彻底醒悟一番:人家都摇头不要嫁给你了,你还献什么殷勤?!
姞月算准了时间,吃过饭又拜托凌绍领着她到了家小铺子买了些点心,想要带回去给小河尝尝。一直听她在说那个点心很好,却一直没机会吃到,这次可算买着了。
凌绍坚持送姞月回到王府门口。
然而,王府门口不知何时竖起了一尊黑脸大神。黑脸神缓缓开口,语气阴森无比:“从午前到午后这么长的时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不要怀疑,此神正是苏清。
已经等待姞月多时的苏清站在王府门外,一脸冰霜地看着她和凌绍,尤其盯紧了满是纯良神情的凌绍,那姿态简直是恨不得要生啖其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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