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训练营
甲板上一场雇佣兵们的角斗士比赛正在进行,现在我忽然觉得我们就像是一群荷尔蒙过剩的非洲丛林动物,整天只知道血腥的厮杀,当没有猎物的时候,我们就会喜欢互相之间倾泻暴力。当有人发现了船头想独自安静呆一会儿的我时,为了100美元的赌注,我不得已参加了一场拳击赛。
一场无聊的拳击表演之后,我回到舱室,同屋的那个黑人不在。我赶紧趁机察看了一下手枪:手枪没问题,子弹还有9粒。又转身打开舱门向外看了看,没有人走动,于是迅速从防弹衣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口袋,从里面倒出钻石,粗略地数了数,大概有三十几粒,然后小心地把钻石塞回贴身的口袋里,然后又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卷美元,大概是七千美元。这就是我的全部财产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亡命数年,今天就只剩下这点财产和一条可能随时被人拿走的命,真他妈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
这时舱外传来脚步声,好像是那个黑人,妈的!真想一枪解决了他,这个杂种!
一想到刚才跟他打架挨的那一拳就怒火燃烧,这个黑鬼够狠,一拳打得我差点没死过去。不过我心里也清楚,这个黑鬼已经手下留情了,他只是在我颧弓上送了一拳,而没有打我的眼睛或者下巴,不然今天要么一只眼睛要瞎掉要么嘴巴吃不下饭。
我一边轻轻揉了揉红肿的半边脸,一边赶紧躺倒在狭窄的舱铺上。这时,门开了,那个黑人在门口停留了一秒钟才进门,看来这也是个老手,不知道他干雇佣兵多久了。
黑鬼看到我躺在床上,眼光中还保留着惯有的敌意和凶狠。我在非洲这么久早已习惯了黑人那种对浅色人种不信任、疑惑和来自骨髓深处的仇恨——但他们仍旧可以和善地朝你微笑,富有奴性地乞求小费、为你带路、甚至出卖自己的女儿、妻子,更有甚者,当他们把自己的十一二岁的女儿送到你面前的时候,还会为你准备好隔绝艾滋病的安全套——但别以为他们天生就是低贱人种,其实他们内心深处非常清醒,他们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一样,她们有自己的价值观,黑皮肤下的奴颜媚骨只是挤出来的,是看在金钱的面子上的表演,绝对不会认为你真的就是什么天生贵族。
我心里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呢?当我强Jian那对黑人姐妹的时候,我能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她们的心灵,那同样是一个纯洁的心灵,同样的恐惧,同样的没有快感,只有乞求。所以,我只是强Jian了她们,并且有意占有她们的身体很长时间,我不想让其他雇佣兵再来强Jian她们。尤其是哪个野蛮、残忍的中亚人辛格,他不但会强Jian她们,而且会将她们的Ru房完整地割下来。我最终饶了那两个姐妹,本来还想给她们20美元,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美元,只给了她们生命。毕竟这是在非洲,善行过度就会被当成异类。
“嘭!”那个黑鬼将几听易拉罐啤酒放在他床头的小桌子上。
我朝他微笑了一下,既然他主动示好,那就接受吧,别不自量力。
我坐起来,打开啤酒,轻轻示意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喝了一口,多少天了,除了苦涩的海水和腌肉以外什么也没尝到。
“你,什么地方来?”我知道这个黑人法语很好,但英语蹩脚的象个流浪狗的叫声。
“加蓬。”
“法国人的地盘?”
“我妈妈是个法国佬的表子!”他的脸上十分平静,但我能读出他语言深处的细微情感,很多人都有这种复杂的心里,这在雇用兵中很普遍,只要和他们混得久了就能感觉到,其实,人人都有这种心理,所以共鸣的声音很容易听到。
我盯着他的眼睛,仔细地观察他眼睛中的任何极度细微的变化,我要确定他有没有危险,是怎样一个人。观察这些人可不是要看他们的外表,那厚厚的、略带街头流氓的嘴唇不等于只会唱美国音乐、宽厚的胸肌绝不等于他们拥有同样仁慈宽厚的胸怀,他们很可能为一美元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割断一个人的脖子,也可能仅仅因为你妨碍了他的审美目光而打断你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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