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仙这才悠悠地从空虚之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脱胎换骨似的,全身充满著新的生命,新的活力,不禁又惊又喜。
郑毅珍惜地紧紧搂祝糊的玉体,道:“你现在能够跟我永结同心了吗?”
萧惠仙爬满心感动,也紧紧地搂祝蝴,道:“是的……是的!我要跟你永结同心……”
郑毅并未放开她,却在她耳边道:“伸出你的食指,假设是一把利剑……”
萧惠仙果然伸出食指,道:“我准备好了……”
郑毅就开始将“同心剑”的第一第、二招传授给她……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容嬷嬷果然好手艺,将赶制完成的一套紫色衣衫送了来。
容嬷嬷道:“教主呢?”
月儿道:“跟郑公子在房里。”
容嬷嬷睑色一变,道:“他们两个在里面干嘛?”
珠儿道:“当然是练功,你还以为干嘛?”
容嬷嬷举步往那房间走去,道:“老身把衣服送去。”
月儿却将衣服接过来,道:“婢子送去就行了,你还是照原定计画进行吧!”
这本就是她们“修罗敦”的一件大事,而教主的命令谁也不敢打折扣的,容嬷嬷虽然满腔不愿,却也只好转身离去,按计划而行。
月儿、珠儿这才捧了衣服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未听见声音,半晌才有郑毅在回答道:“进来!”
月儿、珠儿推门而入,却被房中的情况吓了一跳。
原来教主竟与这位郑公子赤祼祼相拥而卧,衣衫床褥凌乱,似乎经过一场生死相搏。
两条赤祼的肉体相拥,月儿、珠儿哪曾见过这等模样?直吓得脸孔赤红,心跳加速,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正想赶紧退出房间,却见教主仍是蜷缩在郑毅怀中,一动也不动,不禁惊急,奔来察看,道:“教主,你怎么了?”
月儿用力推开郑毅大声道:“你把教主怎么了?”
珠儿一把抽出那支长剑,怒道:“我要杀了你,给教主报仇!”
她挺剑要刺,萧惠仙却虚弱呻吟道:“住手,你们误会他啦!”
珠儿立刻丢下长剑,奔来抱住萧惠仙叫,喜极而泣,道:“教主,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惠仙甜甜一笑,道:“郑公子教我‘同心剑法’才学了两招,就累成这样……”
郑毅已经用被单卷住自己,离开了床铺,一面笑道:“你能够一口气练会两招,已经很不错啦……”
萧惠仙勉强打起精神,坐起身子,道:“时间到了,是不是?”
月儿道:“还早,还有时间服侍教主沐浴更衣……”
郑毅笑道:“不错不错,满身臭汗,加上黏糊啦哒,是该好好洗个澡……”
珠儿道:“婢子去提水……”
那是一件浅紫色的长衫,又有全套的内衣裤,新鞋、新袜,无不合身贴切。
这“神针容三娘”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
月儿伺候著他穿上,扣好衣扣,束上腰带,试一转身,只觉十分合身,一面赞道:“很好,很合身!”
月儿眨著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娇声道:“郑公子身材好,人更生得英俊,穿甚麽衣衫都很合适,白色的蕴藉风流,紫色的温文尔雅……”
郑毅伸手拧牛糊的腰,道:“你这张小嘴很会说话!”
月儿顿时脸色腓红,闪开他的这只手,笑道:“婢子说的都是真的!”
珠儿扶著萧惠仙来,Сhā嘴道:“甚麽真的?假的?”
月儿道:“我说郑公子这套衣服很好看!”
就连萧惠仙也不由得脱口赞道:“果然好人品!”
珠儿将她扶到郑毅身边去,让她二人并肩站好,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惠仙竟也毫不避讳,亲热地挽住郑毅的臂膀,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笑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这三宫殿门口停著一辆马车;月儿坐上了前面驾驶的位置,珠儿扶著郑毅与萧惠仙登车,关好车门之後,也到前面的驾驶坐位去。
这车厢里面只有并排两个座位,两人并肩而坐,萧惠仙主动地将他一只手臂抬起,自己钻进他的膀弯里,斜斜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车子摇晃著前进,萧惠仙的娇躯就在他胸前搓揉著,一阵非兰非麝的幽香,直令得郑毅心神激荡,难以自持。
萧惠仙似乎又触碰到了他坚硬火烫的部份,禁不住也心神激荡,脸色霞红,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在他的脸上亲吻著,低声道:“从这里到高林桥,莫约还有三十多里,以这个速度……”
前面又传来月儿的声音道:“其实婢子还可以让车子走慢一些……”
萧惠仙也已经软倒在他怀中了。
郑毅却扶她坐直身子,道:“你答应教我‘修罗指法’的,你想赖皮?”
萧惠仙突然心神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对了,你教我‘同心剑’我教你修罗指,谁也不吃亏!”
郑毅却道:“可是现在我又想学你的‘修罗剑法’了,看看‘同心剑’与修罗剑有没有甚麽可能互通之处……”
萧惠仙现在对这个比她小好多岁的师弟百依百顺了,点头道:“不错‘同心剑’要是与修罗剑有共通之处,我们将来行走江湖……”
郑毅心中好笑,共同行走江湖,只要真的能永结同心二人共同使用“同心剑法”就已经足够啦!但是现在不能跟她说这麽多,他现在要的,是如何才能应付等一下就会出现的强敌!
郑毅道:“你将修罗剑法从第一招讲解给我听,如有共通之处,我自然会知道!”
萧惠仙道:“对对对,这个办法好,你注意听……”
她果然凝神一志,专心讲解:“第一招‘破切利天’右臂高举,长剑笔直朝天,左手横胸,双目怒瞪……”
郑毅心中存想,立刻发觉“同心剑”中亦有左手横胸的,也有右臂高举指天的。
萧惠仙又道:“第二招‘新翻非天’左手掌由下翻起,掌心向天,再朝外扬,右手长剑斜指……”
郑毅立刻又想到“同心剑法”中也有类似这样的左手招与右手招。
萧惠仙又继续讲解第三招、第四招……
郑毅本就极聪明,再加上他练“同心剑法”是讲究“一心二用”的,所以他很快能强行记祝蝴这些招式!
突然传来前座月儿的声音道:“教主,咱们到啦!”车子颠簸渐减,速度也慢了,终於车子停下;珠儿立刻跳下车子,过来开了车门。
郑毅、萧惠仙二人整整衣衫,跨出车厢来,只见容嬷嬷、红老道,另外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红睑老者,穿一件天蓝团花大褂,声若洪钟,抱拳行礼道:“属下钱贵增,参见教主,参见郑公子!”
萧惠仙立刻为他们引见,道:“这位是本教四大护法之一的‘托塔天王’钱护法,这二位你都见过的!”
郑毅抱拳行礼道:“在下郑毅,请多多指教!”
萧惠仙道:“好了,他是我的师弟,各位就别见外……”
她走前几步,就见到斜坡之下,夜色之中一衣带水,映月特别晶亮,一道丈许买的石桥,横跨江面,气势颇为宏伟;萧惠仙道:“这就是约战之地的高林桥麽?”
红老道趋前一步,躬身道:“是是,这就是了,教主和郑老弟请到那边大树下休息,时间还早了一点,离三更还有一刻多钟呢。”
萧惠仙牵著郑毅的手,并肩走到大树下;这棵大树孤立河岸,足有三人合抱粗细,枝叶茂盛巨伞一般地罩著大地;两位护法与容嬷嬷提早而来,自然是早已将这棵大树严密的搜查过了,不会有敌人藏身其中的。
萧惠仙与郑毅来到树下,除了月儿、珠儿左右相随,其他三人也都护守在侧,不容任何敌人危及他们的教主。
萧惠仙举手掠著长发,一面唤道:“钱护法请过来。”
钱贵增应声走近:“教主。”
萧惠仙道:“钱护法,今天下帖约战的到底是甚麽人?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钱贵增心中有难言之隐,嗫嚅没有开口。
萧惠仙又道:“你不用再瞒我了,我看得出来,钱护法一定知道他的来历,只是不肯告诉我罢了!”
钱贵增惶恐道:“教主,咳!属下实在因为对方是个极厉害的魔头,不愿使教主就心……”
萧惠仙道:“现在立刻就要真刀实枪的拚上了,还有甚麽不好说的?所谓知己知彼……”
钱贵增长叹一声道:“好吧!属下就实说吧!这个人就是人称‘辣手追魂’的申屠雷!”
容嬷嬷吃惊道:“是他?”言下大有惊怖之意……
萧惠仙问道:“‘辣手追魂’很厉害麽?”
红老道接口道:“他是一个吸人血的魔鬼,练了一身邪异武功,据说每天都要生饮人血……”
郑毅吓出一身冷汗……
钱贵增道:“唉!江湖传言,遇上他的没有一个能活命,全都是伤口不大,却失血过多而死……”
郑毅这一下更是吓得手足发抖……
红老道又造:“据说一到了晚上,他的眼睛就变成惨绿的颜色了,”
萧惠仙道:“难道他是猫变的?”她又扬声大笑道:“管他是猫是狗,今天遇到我小师弟,总算他倒霉!”
话声未了二阵喋喋怪笑声,夜暗中有人大声道:“谁要倒雩?谁是小师弟?”
接著就听见一阵衣衫当风飞拂之声,一条人影自高林石桥处冲天跃起,才二、三个起落,就已飞扑到这大树之前的一片平地上。
郑毅不自觉地後退一步,萧惠仙紧紧握祝蝴的手。
红老道叱道:“甚么人?”
郑毅定神一看,来人是个瘦小的黑衣老人,尖脸突颧却生了一副雷公嘴,足穿麻鞋二身黑衣,两袖特别宽大,一双惆碉双目,在黑暗中果然有绿惨惨的光芒!
萧惠仙拉著走上两步,冷哼道:“你就是‘辣手追魂’申屠雷?”
申屠雷喋喋怪笑道:“正是,知道老夫名讳,还敢来麽?”
萧惠仙冷傲道:“何来跳梁小丑,也敢到我‘修罗教’教主面前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