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放,是吗······
祭涟看了看莲池中的莲花,突然凝结出一个“双字印”,,一掌一拍,从中心那朵莲花飘出了一张花床♀时南青才发现,中间那朵好像一直未开放。花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面容安详,只是睡着了一般。淡淡的忧伤开始飘在这片雪域里,一时间,雪花竟从空中旋转着慢慢落下,但未有一片落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南青揉了揉眼睛,自己没看错吧,和自己的面容有着几分相似,不!准确说,是相同!只是,那种气度不太像而已。
那人温和,而自己······
迷惘中的南青望着祭涟,难得的祭涟没有照顾他的情绪,或者说,他自己的情绪已经被那人牵动着,他,失控了。
失控了吗?南青自嘲的笑笑,果然,自己是个极好的替代品。
祭涟附在耳边,一如过去的很多个早上告别一样:“等我回来,只是出去······”
祭涟甚至忽略了南青的存在,他讲的话在南青的耳边不断的回荡,直至模糊不清。祭涟温柔的为那人挽好发,从旁边折下一枝莲花,Сhā入那人的黑发中,那人的双眸仿佛随时都会睁开一样。
祭涟死死盯着,等了许久,还是和以往每次一样,那双眼闭着,未曾打开。祭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收回字印,莲花缓缓合上。
看着莲花沉入池中,风中带来了一阵咸味。
祭涟,祭涟,你还会流泪吗?
大雪退,十年一遇的雪域美景——极光从云层上透下来。南青痴痴地伸出手,风将他的衣襟吹起,发上的细带慢慢的,慢慢的,滑落下来。长发垂腰,一袭白衣,手指与光缠绕着,彼此纠缠。
细带,落了吗?或许这暗示着我们无法相守,是吗?彼此的结局在相遇的那一刻就已注定,是吗?
祭涟望着站在白玉栏周边的南青,突然狂奔而去,忘了用灵力,就那样奔过去。恍惚中转过头的南青脸上还带着这一分未退去的忧伤与失落。
“夜阑,夜阑,是你吗?你回来了······”祭涟生生地停在了南青面前,“不,不是你。你早就睡着了·····”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竟像呓语。
南青看着这个忘了神的男子,心一绞,夜阑,你为什么连我的最后一点东西都要夺走!
母亲偏爱你,父亲最喜欢你,大家都说你是英雄,连祭涟爱的也是你,是吗?
那我算什么?算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南青心里生根,发芽,然后长成一片。
爱恨纠枝。
“呵,哥哥,哥哥,哥哥。”吼声在天地间徘徊。
祭涟眼中涌上了一层薄雾,自己又伤了,那个人的弟弟吗?是命中注定的无法散去的梦魔吗?自己注定孤老终生吗?
南青的眼睛里隐藏着受伤后的恐惧,但他仍淡淡的说:“走吧,迟到了要被惩罚的。”说完这句,眼神一下子变得平静,仿佛刚刚的悲恸只是一瞬的无奈而已。
手松开,深深的刻印直透入皮肤。
切肤之痛,原来如此,那个人的阴影留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死去了也不曾消散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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