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不后悔提前洞房,哪怕是早晨起床前被某人缠醒又来了一个回合,下床时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也不后悔,反正累着了有人抱着,丢人怕什么?反正以后要在通许住了,他们要笑话就笑话去吧。当然,这是她早起的想法。
送亲的队伍都用过早饭一切准备妥当了,钱万金才神清气爽理直气壮的抱着睡的缩成一团子的小柔上了马车。文一窝在贾臻景怀里抿着唇笑,陈德庸只做不见,招呼着众人又吹吹打打的上了路。
是夜,小柔就有些后悔了。她完全低估了钱万金的体力,路上尽心照顾她,晚上竟然还能分神做运动。虽说是紧着初次,可奈何他每次事前都想尽办法的挑逗诱哄,且不说她轻易的就被人给骗了去,钱万金的饿狼行为也并没有让她多难过,反而是乐在其中,大部分也都允了。
客店的隔音效果不好,是真的不好。又一天文一红着脸站在小柔面前,结结巴巴的道:“小柔姐姐,晚上,咳,真热情。”
有人当面说了这话小柔才觉得事态严重。
文一扭捏的扯扯衣摆,“那个,其实,这样不太好吧。”她能不能说,每晚听着他们嗯嗯啊啊的声音很影响她们的睡眠?她可没有小柔大胆,每次贾臻景听着隔壁的声音都会红着脸捂她耳朵,然后贴着脸说些很纯洁的话,然后说着说着就会用手和身体代替嘴巴,做些很不纯洁的事。每每此时,她都要竭力忍下呻吟,她可不想这么美好的事情像隔壁那样被人听了去。唉,这般很难过诶。
小柔到底还是红了脸,当晚入住客店后,隔间的贾臻景二人难得的没有听到床铺的咯吱声和喘息呻吟声,贾臻景甚是疑惑,支着耳朵听了半天,这才心下一松暗想,还好,钱兄弟也不是勇猛到无法比拟的地步。转眼就红了脸,想他一个文人,竟也这般猥琐了。文一不知贾臻景的心思,安心的窝在他怀里一夜好眠。
隔间,小柔手软脚软的瘫在地铺上,哑着嗓子道:“胖胖,你,你,呃,轻点~~打地铺!”
“地上好,不怕摇。”钱万金语毕适时加快动作。
“唔……”小柔猛地抱紧他昂了头,紧紧的咬住唇才忍下尖叫的冲动,浑身绷紧的往上拱着身子极力贴近钱万金,良久才悠长的吐了口气跌回被褥。
“这样不好。”小柔闭着眼低喃。
“没什么不好。”
“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小柔躲开钱万金的轻吻,“你不累吗?”
“唉,一天只吃这一次,怎么会累?”
小柔浑身轻抽了抽,哦,只当是余韵使之然吧。
钱家娶亲是通许的一件大事,更何况在通许人眼里,钱万金这锭金元宝一定是通许的金元宝。虽说之前众媒婆说亲都遭了拒,可还是有些人家等着钱万金想要结亲那一天。这一天说来就来了,却是从外乡娶过来的媳妇。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般一来,众人就对这新媳妇充满好奇和嫉妒。
时间上有些误差,小柔到了钱府时还是上午,一群所谓本家以及世交的女眷们挤在小柔的屋子里嚷嚷着要看新媳妇。小柔大大方方的掀开盖头让她们看。反正她早就准备好了,不让她们惊艳一把她怎么对得起江州美女陈小柔的称号?
小柔依旧是淡妆,唇上也只涂了一层蜜。真的蜂蜜,无聊的时候还能舔上一口当糖吃。胖胖总是说她嘴甜,竟不知道她每天都涂蜂蜜的。小柔凤眼一一扫过屋子里的人,笑着想,瞧那一张张红嘴唇,喝了鸡血似得,哪里有她粉嫩的唇好看?
不怪小柔,她真的很纯洁一个人,可是这一笑实在是太过风骚。众人惊艳的同时也有些不屑,好人家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媚入骨?转盼间那股子媚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毫不造作,却更让人想歪了去。
众人静了片刻就有笑着说些吉祥话,喜婆懂得察言观色,见不过十来天功夫,小柔就比出门的时候媚上许多,心下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见众人的谈笑间开始流露出不屑和轻视,赶紧笑着将小柔的盖头盖上,扬声道:“有姑爷一路宠着,倒是让小姐更美了几分。”
小柔倒是不在意,反正老爷子认可胖胖宠着就好,她是和钱家过日子,又不是和通许的人过日子。
虽说路上已经缠绵几日,真正的坐在那里等着拜堂还是有些紧张有些兴奋。婚礼不算繁复,拜过天地时老爷子喊住了二人,当着众人的面将钱家金库的钥匙交给了小柔。小柔伸手毫不客气的接了,心里却暖暖的回了家般。众人见她这般又是一阵唏嘘,小柔笑着道:“爹,儿媳一定帮您理好财。”
等洞房各种礼节都过了,文一不舍的又说了会儿话才离开。小柔一个人坐在新房的床上,从盖头下看这钱万金嘴里的横躺竖躺一样长的大床。小柔在上面滚了滚,你别说,还挺舒坦,四仰八叉的活动也方面的很。呵,她喜欢。
门外有几个婶婶在低声说话,小柔听声音就知道其中有那个看见她一脸不屑的中年妇女。
“你说,这姑娘会不会是江南名妓?我听说江南花楼里的姑娘都是一个塞一个的漂亮,一个塞一个的妖娆。瞧这姑娘,一双狐媚眼,动动眼珠子就一副勾人的架势,定是调教过的。”
小柔摸摸自己一双凤目,撅着嘴暗哼一声。
“钱老爷子心里也明镜儿似得,定是觉得自己身子骨不行了,不管什么样的只要万金喜欢就让娶了,这样有了抱孙子的盼头儿,那些本家的亲戚倒不好说家产的事儿了。可是你们说,钱老爷子怎么能把金钥匙就这么给了新媳妇呢?瞧那胸脯子,一定是奶过孩子的。”
小柔低头看看自己丰满圆润的某处,彻底的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