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山谷里,清新的空气,适宜的温度,缓缓流动的清澈小溪,在绿色坡地上三三两两散步的人,显出一派悠闲景象。
约翰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泰特斯和巴特勒的交谈让他获益匪浅,虽然对他们讲的大部分事物都是似懂非懂,约翰还是觉得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泰特斯和巴特勒走后,他又翻开了乌尔班的笔记本,以前他总是直接翻到后面的注解去看关于神圣魔法的记述,而现在约翰明白前面的东西更加深刻更加有道理。
第一页,这是一个秩序的世界。
第二页,也只有一句话,秩序的存在是为了被突破。约翰一下子又迷糊了,进入领域的泰特斯认为领域不过是某种规则的强化,为何秩序的存在是为了被突破,如果秩序的存在是为了被突破,为什么强大如领域这样的等级还要固化某种规则。
这些事物还不是自己能够明白的,可是明白这是一个秩序和规则的世界就如同已经揭开了这个世界的一层面纱,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变强大。
还是力量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能突破,巴特勒的话犹在耳边回响,约翰抓住围栏,看着宛如油画的的风景,心中计议着如何才能迅速让自己变的更强。
也许可以去请教老泰特斯,或者去请教萨拉斯,这个平常总是默不作声的刺客有不少的东西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强,那来源于技巧。奥黛丽如果能够给自己介绍两个强者,那么自己就可以多学点东西。
“路要一步一步走,而且要走自己的路”,卡尔胖胖的身子斜躺在躺椅上翻看着一本从约翰箱子里翻出来的书,口中念念有词,“胡扯嘛,这些学者哪里知道要走自己的路是何等的艰难,你看到的都是别人看到的,你学到的都是别人已知的,如何能抛开这个世界去走自己的路”。
约翰没有发现卡尔如何出现在隔壁的阳台上,一走神的功夫,空空如也的躺椅上就出现了这个胖子,约翰知道这个胖卡尔不简单,也不说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注视着眼前的山谷。
“对嘛,这句话还有些道理,所有的路都是已知道路的延伸,都是连接在已知道路上的”,胖卡尔吸了两口烟,脸上的肥肉有些抖动,“这些坐在桌子前整天想东想西的家伙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
看了一眼好像无动于衷的约翰,卡尔翻了一个白眼,“约翰,这本书不错,你老爹在上面作了好多注解,你应该看看”。
奥黛丽坐在杜勒斯的旁边,透过客厅的窗户看着外面美丽的风景。
她一身劲装显出了修长的身形,只不过不再是监察厅的制式,而是一身少有的女式骑士装,长筒黑色皮靴,黑色短襟,及肩的栗色头发,绝美的面容与窗外
的景色在杜勒斯面前组成了一副精致的画卷。】
“奥黛丽,你有什么心事”,杜勒斯看着眼睛望着窗外却心神不定的奥黛丽问道。
“杜勒斯伯父,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好像一下子失掉了心里的支撑”,奥黛丽转过脸来,脸上带着一丝黯然。
杜勒斯沉默片刻,粗犷的脸上带有怀念、失落等等情绪,“我和卡恩这家伙经常聊天,每次他都后悔让你走上了这条路,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了”。
奥黛丽惨然一笑,“我只想追随他的脚步”。
“不,奥黛丽,你的父亲虽然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家伙,可是他生存的方式并不可取,人总要快乐的活着,他的心中装了太多事,活着对他来说就是痛苦,你不能走他的老路,你应该活得快乐些,哪怕你不知道你的未来在哪里,你要做什么,也要快乐的活着”,杜勒斯强壮的身躯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那样人生才会多一些美好的回忆”。
“您那么多经历,一定有不少美好的回忆”,奥黛丽微微笑了一下,人年纪大了就爱回忆,杜勒斯讲了几句话又绕到了这上面,或许从前热血豪迈的生活让现在的他倍感寂寞。
杜勒斯哈哈一笑,“也不定然都是美好的回忆”,脸上追忆神往的神色却是更浓。
奥黛丽闻声知意,“伯父,那您给奥黛丽讲一讲,您在法尔大陆的名声可是不比巨龙一族来的低呢”。
监察厅带来的这些人打破了巴士底狱微妙的平衡,这次来的是近百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能够被允许带到这里居住的都是在各个领域有着独到建树的学者或者是强者,而其中大部分得罪了光明教会,特别是以大陆南方诸国的人或异族居多,不得不避难到此,这些连光明教会都敢得罪的家伙个个眼高过顶
每次这里来人这里原有的居民都要带着审视的眼光打量一下,看看来者够不够资格与自己为邻。
而这次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就将位置最好的能够清楚的看到临溪的风景而没有阻碍的房子全部占去了,所有的人心中顿生怨言,特别是在监察厅的队伍还未到达,马库斯派人打扫房间安置生活用具的时候。
这些生活在幽静的环境当中的人常年被几张熟悉的脸包围着,生活中除了寂寞还是寂寞,早就摩拳擦掌准备着给新来的家伙以教训,这些新来的家伙准是借着一些特权住上了这里 网游之修罗传说最新章节最好的房子。
他们三三两两计议已定,准备在第二天就找上门去,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货色。
当一长串马车抵达的时候,他们感受到了这支队伍里有数个圣骑士级别的强者,数量比谷里的还要多,要知道圣骑士级别的强者虽然不像领域强者那样稀少,可是在法尔大陆上也都是有数的,已经是普通人心目当中最顶级的存在。
当众人得知队伍当中有个家伙开始向着领域强者蜕变的时候,已经连上去审视一下的勇气也没有了。
认同了这些家伙有住最好房子的资格之后,原有的居民就开始到马库斯那里询问队伍里到底来了哪些人,而里面一些有头脑的人则开始关心为什么这么多强者都跑到这里来。
外面的世界一定发生了什么,或者正在发生着什么。
此时的伊斯城正是热闹万分,奥丁神殿外面人头攒动,一排长长的马车队伍一直延伸到视线之外,马车外面站了无数身着白色牧师袍的牧师和身着黑色教袍的各等级主教,五千圣殿骑士身着银白色盔甲,骑在白色的骏马之上手擎骑士枪整装待发。
高耸入云的奥丁神殿上方云雾翻滚,有如圣光一样的云团翻涌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奥丁神殿的台阶上,枢机主教团议事长阿特利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只要迪尤尔这次能够顺利的将奥德的信仰收归诸神,自己将离那个荣耀的位子更进一步,那时,掌控法尔大陆所有人类信仰的光明教会将是历史上最强大的光明教会,而自己将在光明教会历史上印下最耀眼的名字。
阿特利哈哈一笑,转身先对本笃三世微微躬身,便回身对着迪尤尔交待注意事项。
本笃三世丝毫没有对阿特利的无礼做出反应,一脸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数量庞大的队伍和数量同样庞大的欢送人群。只有旁边的宗教裁判所审判长帕特里克皱了一下眉头。
副审判长弗莱彻和降临天使拉斐尔不动声色的站在本笃三世身后。
一身金色的盔甲包裹着兰迪斯高大的身躯,他将头盔抱在手上,看着旁边面容绝美,一脸圣洁的圣女苏菲,心中生出不舍,“苏菲,我这一去可能有数年不会回来,还要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苏菲轻轻点头,“兰迪斯,我们的老师乌尔班曾经在格瑞特待了几年,还新收了一个学生,我希望这次你去能够寻找一下老师的踪迹,我们已经有十年没有见他了,然后尽可能的照顾一下我们的师弟”。
“我会的”,兰迪斯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有别的事吗”。
苏菲沉默了片刻,“没有了”。
兰迪斯亦是沉默,良久点头,回身走向教宗本笃三世,苏菲看着他矫健挺拔的身影当中透着一股落寞,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陛下”,兰迪斯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在本笃三世面前站定,敬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本笃三世睁开眯着的双眼,兰迪斯恍惚之中觉得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仔细看时只看到那双褐色的眸子里面映着自己笔挺的身影。
本笃三世眼中透出赞赏的目光,缓缓点头,“此去奥德一路平坦,唯一需要你和你的圣殿骑士所做的就是将代表威严和正义的众神光辉沿途播洒,让众人沐浴神恩”。
“兰迪斯谨记陛下嘱托,一定将众神的荣耀带到我们走过的每一个角落”,兰迪斯单膝跪地,低头回应。
“我有时候真的非常羡慕乌尔班主教,能够为教会培养出你和苏菲这样杰出的教徒,兰迪斯,我并不担心你的能力,只是希望你此去谨守教义,时刻牢记乌尔班主教曾经对你的教诲”,本笃三世弯腰将兰迪斯扶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边阿特利对迪尤尔嘱咐已定,年过四十还是白嫩如三十多岁的迪尤尔一身华贵红色教袍,脸上顾盼生风,看着绵延至城外的长长马车队伍,心中豪情顿生,此一路上还有负责运输及服务的教众数万,这些自带干粮自发赶来的虔诚信众将会随着自己见证自己征服一个庞大帝国。
作为一个即将成为枢机主教七人核心议事团成员,即将成为掌控法尔大陆人类信仰的光明教会的真正高层成员的枢机主教,迪尤尔觉得前面有着光明的未来在等待着自己。
对迪尤尔而言,在伊斯城整天跟随在阿特利的ρi股后面拍马屁、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实在是对自己才能的浪费,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成为掌管一个帝国的庞大教区的主教。
相对于自己在伊斯城过的简单甚至有些简朴的生活,那些在外整天享受美女与好酒的地区主教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之中。
沉浸在幻想当中的枢机主教没有注意到兰迪斯看向自己的鄙夷的眼神,面带着微笑,走到本笃三世跟前行礼,“请陛下示下”。
本笃三世也不多说,只是挥了挥手,“起程吧”。
站在诸高层之后的几排年轻美丽的牧师唱起宛如天籁般的圣歌,如雪的花瓣从街道的两侧洒向即将起程的队伍,沐浴在圣歌和鲜花的海洋当中的迪尤尔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走下台阶,走向那辆奢豪的马车,身后跟着沉静如水,如天使般强健俊美的兰迪斯。——
十一 问 情
天还未亮约翰就听到马库斯的声音在楼外响起,声音里面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和高亢,“你们这帮懒散的家伙,赶紧将这里到议事厅的路给老子打扫干净,这些年清闲惯了,倒让老子给惯坏了”。[]
还能听见有人回嘴,“前两天不是刚打扫过吗”。
“放屁,知道今天谁来吗,今天是伟大的圣盔骑士团军团长圣骑士吉拉诺公爵大人要来我们这里,这是多大的荣幸,动动你那长在ρi股上的脑子想想,你知道公爵大人都很少出弗朗西斯科关,这次能来我们这里,跟你也说不清楚,说点简单的吧,你们的祖先一定是干过几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你们要见到真正的圣盔骑士了”,马库斯骂骂咧咧的声音宏亮无比,“谁也不许偷懒,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约翰在听到吉拉诺的名字之后就飞快的蹿上了阳台,小楼前面不远处用西北巨石铺成的主路上,数十个谷里的仆人在仔细清理着路上的杂草和尘土,而一些侍女则在往路边和住宅边上的花丛中浇水。
约翰**着胸膛,心中亦是激动不已,圣盔骑士团军团长吉拉诺公爵,奥德帝国所有骑士心目当中最顶级的存在,这位掌控着法尔大陆最强大的骑士团的圣骑士代表的就是光荣和骄傲。
清晨的微风稍有些凉,吹在约翰的身上,让他冷静了一些,约翰暗自思量,如果真是吉拉诺公爵要来,奥黛丽应该最是期盼,每次提到圣盔骑士团她的脸色都会不自然,特别是提到吉拉诺公爵的时候,平常一贯冷静的她总是失去一贯的冷静。
约翰从阳台上往右看去,果真在第三栋小楼前看到了她修长的身影,她只穿了件睡衣,在睡衣外面裹了张毯子,连鞋也没有穿,就定定的站在门口望向谷口的方向。
约翰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阵烦乱,回身便要进屋,临进屋前却又忍不住看了那个俏丽的身影一眼。
奥黛丽眼中已是噙满泪水,在听到马库斯提到吉拉诺的名字的之时,心便已经不争气的加速跳动起来,甚至连衣服和鞋都未穿就披着毯子冲了出来。
她满怀期待,又无比紧张,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葱郁青翠的山谷还未曾见到阳光,谷口处还是青蒙蒙一片,一时半会是看不到那个期盼当中的身影,奥黛丽剧烈跳动的心开始平复下来,门外正在浇水的侍女不时看来两眼,里面带着羡慕和疑惑。
奥黛丽脸上一红,心里仿佛填满了棉花,感觉无处着力。看了那个侍女一眼,她转身打开门走回房间。
她刚进客厅就飞快的冲上二楼,连毯子掉到地上都浑然不顾,绝美的脸上带着羞涩与喜悦。进了宽大的卧室,就开始翻箱倒柜,将所有的衣服洒满一床,奥黛丽开始翻看每一件衣服。
这间宽大的卧室除了粉红色的被褥和床单看不到一点女性房间的样子,里面的装饰虽然奢华,但是对于一个美丽的少女来说,总还是少了点什么,当然奥黛丽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此刻的奥黛丽懊恼万分,此次西北之行前居然将绝大部分裙子和礼服都扔给了自己在格瑞特的侍女,床上除了制服就是自己定制的女式骑士装。抓起一件天蓝色的短襟骑士上衣放在胸前比了比,看到旁边高大的银镜当中带着些英气的自己,奥黛丽狠狠的将这件自己钟爱的衣服摔到地上。
将挽着的头发放开,任其披散在自己祼露的肩头上,奥黛丽站在银镜前细细打量着自己,镜子里的人身着白色的睡裙,睡裙外面露出如雪的肌肤,胸前挺立着两座精致的山峰,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在下面留出两只纤巧白嫩的脚。
凝视片刻,奥黛丽轻轻叹了一口气,俯身收拾床上的衣服,在衣服堆中,奥黛丽看到了一条紫色的长裙,放下衣服,双手抚摸着光滑如织的布料,仔细打量着这件她在成人礼上穿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卡恩送给她作为成人礼礼物的精美长裙,那时候父亲就想让我成为一个远离武器的美丽女孩吧。
太阳初升,在雪原上让人感到惨白的阳光此刻却带着金色的光芒,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在温暖中摇曳。
谷口传来号角声,这声号角远比监察厅的号角声来的悠长,也带着更多的苍凉与激烈,到了后来,号角声里已经隐隐带着杀伐之声,直让约翰浑身热血悠悠,而坐在客厅里的小野蛮人几乎要提着巨斧冲出去了。
与上次不同,谷里的各式居民居然全体出动,在路边准备迎接吉拉诺公爵一行,也让站在阳台上的约翰看到了形形**的人和异族。
里面有打扮的一丝不苟如同标准贵族一样的大陆南方人,也有高大粗壮面相难看的兽人,手里端着着酒罐的邋遢侏儒,抱着精美长剑的矮人等各式各样的居民,他们准备着为西北行省的主人献上溢美之词,感谢他的慷慨,能够让他们在这样美丽的地方居住。
循着酒味出去的克里挤到了邋遢侏儒的旁边,不知道两个家伙说了些什么,就看见那个邋遢侏儒开始不停的抹眼泪,而克里则替他抱着酒罐不停的劝慰。约翰知道,这个家伙逃不出克里的手掌心了,以后恐怕要成这个酒鬼的专用酿酒师。
约翰看了一眼悠闲的在阳台上吸着烟嘴的卡尔,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飞快的下楼,来到了路边,等待着近距离看上一眼传说中千多年来圣骑士层出不穷从未断代过的罗兰家族的现任圣骑士。
谷里的人都聚集在了谷口的那一段路上,连小野蛮人科多夫都挤到了前面去,这里反而有些空旷,约翰状似悠闲的打量着眼前的景色,心里却是激动万分。
谷口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约翰张目细看,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回过头,约翰立时呆了。
眼前的奥黛丽一身华贵的紫色长裙,栗色的头发挽成了一个精美的发髻,发髻用珠宝缀成的丝网包裹,绝美的脸庞略施粉黛,更显华贵,修长白净的脖子上面没有一丝微暇,如皓雪一般的肩头,上面清晰可见因为紧张而起 武猎小说5200的细小的鸡皮疙瘩,长裙包裹着挺立的双峰,留出了一道诱人的**。
再加上奥黛丽本身就无比修长苗条的身形,即便是以美丽著称的精灵也不会比眼前的丽人更加漂亮了,约翰嗅到奥黛丽身上散发出来的芬芳,半天才咽下口中的一口唾沫。
奥黛丽脸上一红,“约翰,我这身打扮还可以吗”。
约翰早已失了神,不住的在奥黛丽身上上下扫视,特别是在那诱人的**上下打转,心想不知道长裙下面包裹的是怎样一具动人的躯体,是不是和茱莉亚那完美的躯体一样诱人。
奥黛丽脸色更红,冷哼了一声,金色的斗气外放,约翰越贴越近的脸上感到一阵刺痛,才反应过来。
约翰哼啊了半天,找不到一句说辞,看到奥黛丽的脸色越来越沉,约翰轻轻叹了一句,“奥黛丽,此刻的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哪怕是天使下凡也不会比你再漂亮了。我都有些心动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在看到如此动人的你之后还能移开自己的视线,我相信,即便是吉拉诺公爵也不会忽视如此收尽人间精华的美丽”。
忽感无趣,约翰就想离开这里,哪怕是自己梦想的圣盔骑士也不去看了。
“是吗,约翰,我是不是有些可笑,上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还只有十三岁,而这些年我都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奥黛丽没有看向谷口的方向,而是平静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小溪,小溪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闪耀的波纹。
“不,我不觉得,这是藏在心底的最美好的感情,是值得珍惜和回味的感情,哪怕你思念和牵挂的只是你心中的一个影子”,不知为何,约翰总是想刻意的贬低奥黛丽心中的这段感情。
“也许是一个影子,也许只是一个名字,可我就是逃不开”,奥黛丽发觉越来越接近自己心中最深处那个影子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忐忑不安,反而变得越来越平静,混杂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就像是等待着一种解脱。
约翰勉强打起精神,看着奥黛丽绝美的侧面,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不用担心,你在心里默念一句话一万遍,你的心里就不再会是原来的那个影子,也不再会是原来的那个名字,那样你就解脱了”。
“默念什么”,奥黛丽转过头,带着一脸认真。
约翰嘻嘻一笑,“你默念,我喜欢约翰,我喜欢约翰,念到一万遍的时候……”。
奥黛丽脸色如霜,紧紧盯着约翰,手上萦绕着金色的斗气,看到约翰阳光的脸上闪着无赖般求饶的表情,奥黛丽扑哧一笑,“不许占我便宜”。
如鲜花般绽放的笑容使奥黛丽更加美丽动人,直让约翰看呆了,而心中再也找不出词语来形容那一笑的风情。然而那笑容已然转化成平静与黯然,顺着奥黛丽的视线转过头,约翰看到了那个耀眼的身影。
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年轻骑士出现在谷口,高大的战马从容的踏上横跨拉米尔河两岸的石桥,年轻的骑士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金发下面是一张精致俊美的脸庞,一身黑色的精钢盔甲,腰挎一把古朴长剑,从容优雅的气度,健美修长的身形,只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身姿已带着绝世的风范。
年轻骑士后面是数十身着灰色盔甲的骑士,皆骑在高大的西北战马之上,一个个气派非凡,两骑之间相隔等距,左手牵着缰绳,右手虚握着马背上的骑士枪,随时都能对突发的状况做出反应。这数十人组成的队伍已经带着慑人的气势,隔着老远,约翰就能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威压和血腥之气。
直到吉拉诺骑着没有一丝杂色的战马到了跟前,约翰才发现胖胖的马库斯一直腆着笑脸跟随在吉拉诺的马旁。
站在谷口迎接的人里面不乏一些强者,然而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些圣盔骑士之后,所有人已然忘了自己到谷口的目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队闻名天下气势非凡的圣盔骑士在吉拉诺公爵的带领下从容的穿过众人,往谷中走去。
看着越走越近的这队圣盔骑士,约翰只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开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汗水也顺着额头往外冒出,再看边上的奥黛丽,她已经看的有些痴了。
神骏的白色战马在约翰面前就像一个庞然大物,宽厚的马蹄在约翰和奥黛丽面前踩了几下之后站定,约翰甚至能够听到奥黛丽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转头看向奥黛丽,她已经没有勇气直视吉拉诺,她低垂着头,仿佛能够感受到公爵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
高大的战马和马上笔挺的身影挡住了阳光,身处在阴影之中,约翰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紧张,使劲的将气息放缓。
“你叫什么名字”,头上传来温文尔雅的声音。
“奥黛丽”,奥黛丽感觉像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不再真实,心中充斥着莫名的感觉,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叫什么名字”,头上的声音依然没有变化。
奥黛丽猛然抬头,又看见了那个在睡梦中曾出现的身影,依旧是那一头耀眼的金发,依旧是俊美的面庞,只是眼角多了一两道细纹,而那双眼睛注视着的不是如约翰所说的谁也不会移开眼睛的自己,而是凝视着身旁的约翰。
约翰茫然抬头才看见吉拉诺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询问和一种自己看不明白的东西,看了一眼脸上已是苍白之色的奥黛丽,约翰转头问道,“问我吗”。
看到吉拉诺轻轻点头,约翰磕磕巴巴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吉拉诺的目光在约翰身上凝视良久,约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过了片刻,才听到上面传来一声微微的叹息,然后是马蹄哒哒的声音,阴影从自己面前移走,阳光又照射到自己的身上。
马库斯一边擦着汗,一边跟在吉拉诺的战马旁边,“公爵大人,泰特斯先生的住所就在前面”。
“约翰,我想喝酒,能陪我喝两杯吗”,耳边传来奥黛丽低落的声音。——
十二 忘情
泰特斯自进达领域的境界之后就沉浸在对一个未知世界的探索当中,而与其讨论过之后,巴特勒带着五分明了,五分疑惑离开了巴士底狱,在他们这个层次上的强者,每一分突破归根到底还是来源于自己的感悟。】
吉拉诺走至泰特斯的小楼前,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挥手拦住就要上前敲门的马库斯,吉拉诺能够感觉到小楼的大厅里有一股能量风暴,虽不激烈,但是能够让卷进去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罗兰家族的吉拉诺前来拜见泰特斯先生”,吉拉诺高声喊道。
风暴渐渐平息,房门缓缓打开,“请进”。
吉拉诺整了整身上的衣装,迈着方正的步子走了进去,马库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房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
马库斯踏进房间的时候脸上带着谦卑的微笑,等后面那只脚也落地的时候,脸上已是惊愕与无奈,他站定的身体不是出现在客厅当中,而是出现在了门外,他踏进房门前的位置。
泰特斯打量着眼前的吉拉诺,看到他从容的气度里面带着一丝抹不开的忧郁,泰特斯叹了一口气,“吉拉诺,我还见过你的爷爷,那时的他也是像你这样风华正茂,正是人生当中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可是转眼之间就不在了”。
“泰特斯先生,我的父亲还提起过您,说您是他见过的最强大的魔法师”,吉拉诺说道。
“坐,会下棋么,陪我下两盘”,泰特斯将桌上的棋盘推到中间。
“只是很小的时候下过,以后就再没有摸过了”,吉拉诺轻轻的坐在泰特斯的对面。
看着吉拉诺整洁的打扮,泰特斯微微皱了下眉头,“你们罗兰家族一个个都是走的刚猛的路子,刚则易折,你们家又有几个人能活过五十岁”。
“这已经不错了,泰特斯先生,我手下的圣盔骑士又有几个能活过四十岁,站在对面的魔族已经比一千多年前强大太多了,我这次来,想请您去坐镇拉米尔市城”,吉拉诺说话不紧不慢。
泰特斯看的暗自点头,吉拉诺在提到圣盔骑士年纪轻轻就已殒命的时候情绪没有一丝波动,罗兰家族的人果真都是镇定自若统帅千军的将才,“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魔族最近有些异动,我们看不明白,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魔族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在正面战场上和我们硬撼,而现在却做出些遮遮掩掩的举动,这必定意味着有一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要发生”,吉拉诺平静的注视着泰特斯,眼神当中却带着一抹忧色。
泰特斯沉默片刻,“为什么不请我去弗朗西斯科关坐镇”。
“拉米尔城是我们最后的防线”。
“约翰,你说为什么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不是说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对我视而不见吗”,奥黛丽脸上爬上一抹酡红,水润的双眼当中带着迷离和黯然。
眼前的奥黛丽让约翰更加心痒难搔,她手里还拎着半瓶酒,这已经是第三瓶了,再加上心里的失落,奥黛丽已经醉的不堪,修长苗条的身体以一个无比动人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笔挺圆润的双峰露出一抹雪白,白嫩的肩头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个,也许是吉拉诺公爵常年率领圣盔骑士与魔族对抗,早已经将自己的心锻炼的无比坚定了”,约翰目不转睛的盯着奥黛丽绝美的面庞下面那耀眼的雪白,恨不得她再喝上两瓶。
“是吗,也许他从来都没有记住过我,可我还牵挂了他这么多年,我是不是有些可笑”,奥黛丽又灌了一口酒。
“奥黛丽,你太孤独了,不得不在心里为自己找一个影子来排解心中的孤独,现实中的他也许并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也许只是一个你在自己心里描绘出来的形象,他并不真实,虽然你每天都会想”,约翰深深吸了一口气,太他妈诱人了,不能在这里多待,不然自己定然会控制不住自己,嗯,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奥黛丽抬起头斜着打量了约翰一会,“是的,我太孤独了,我都没有朋友,父亲都没有时间哪怕陪我吃顿饭,约翰,幸好我还有你这么个朋友”。
“如果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能够再进一步就更好了”,眼前的奥黛丽已经不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监察官,而是地狱出来吸人魂魄的恶魔,多待一刻,约翰就觉得自己的魂魄被吸走了一分。
“你还是想你的兰朵去吧”,奥黛丽伸了一下腰肢,慵懒的姿态让约翰目瞪口呆,“你说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兰朵?”奥黛丽忽然觉得自己酒醒了些,下意识的想要听到约翰给自己一个否定的回答。
没想到总是一身男人装的奥黛丽穿起裙子来会这样诱人,赚了,吉拉诺公爵不解风情倒便宜了我,这等美丽的风景哪怕是活几辈子也未必见得到,只是不知道她裙子下面是何等的风光,约翰半天才咽下口中的一口酒。
没有听到回答,奥黛丽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约翰,皱了一下眉头,心中若有所失,又灌了一口酒,躺下身子,迷离的双目慢慢闭合,呼吸平缓而有力,像是睡着了。
躺下的奥黛丽在约翰眼中更加诱人,笔挺的双峰随着呼吸上下移动,白皙的胳膊斜放在身上压住裙子,更显出高低起伏的身形。
约翰暗自咽了口唾沫,走到奥黛丽身旁,近距离的打量那没有一丝微暇的白皙肌肤,眼前的奥黛丽已经是无法形容的美丽,约翰想不出这个世上还会有比眼前的她更美丽的事物。
绝美的脸庞,修长白皙的脖子,光滑圆润的肩头,还有那半掩的酥胸,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置身在梦中,让约翰难以自控。
用手背轻拂了一下那白嫩的肩头,那诱人的躯体轻轻的一抖,好像不堪忍受这样的抚摸,祼露的肌肤上面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约翰颤抖着将手伸到了那对高耸的双峰之前,用两只手指勾住了那紫色的一角,浑然没有注意到奥黛丽手上凝聚的金色斗气,约翰深吸了一口气,轻轻一提,两点娇嫩的嫣红出现在约翰的视线当中,这个赛肯区出来的小子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良久,约翰叹了一口气,又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衣角,没有发觉那两点嫣红刚才在空气当中有微微的胀大。
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让自己颤动的感觉,奥黛丽的脸更红了,缓缓散掉凝聚在手上的斗气。
奥黛丽半天没有听到动静,睁开昏沉的双眼,屋里已没有约翰的身影,奥黛丽怅然若失,翻了一个身,又闭上了双眼。